Wid.50225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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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警示 脱离原型
原型 文豪野犬 太宰治 , 中原中也
标签 DZNK , Dachu , 太中
状态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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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6 14:34
- 导读
- 因为新一话太宰执棋画面创作的下棋故事一则
第一人称视角(原作提到但无具体描写的纯路人),涉及文学neta,顺理成章地搞了一点简单的叙述性诡计。
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某人无法出场,然而本文依旧是大写加粗的太中文!没人能在纯爱战神面前班门弄斧。文末附一些超厚滤镜的OOC磕研。
Who’s Gambit
又一个绵延无止的下午。
铅色天空渲染着昏沉的气氛,然而红茶的香气只会尽职地让人保持清醒。置身这场无声的较量里,仿佛身体和头脑都被扯进巨大漩涡。无知无觉地搅动着银匙,沉沉浮浮的角砂糖和泡沫仿佛天体一样在杯中运行。
以前某个家伙,大概是个聪明家伙,会摆弄天文望远镜,也会用星星的轨迹去推算自己或别人的前途,解释说倘若把所有星星的颜色混到一起,最后得到的颜色,恰好看起来就像一杯拿铁。我既没见过真正的星空,也不关心它单独或是混合起来像什么颜色,甚至那个家伙我也没有再见过第二次。因为,他输掉了。
那扇门发出该死的声音,紧接着是那张桃花心木椅子被拖动的声音。
“茶还是咖啡?”
“无所谓。反正我来也不是为了参加茶话会。我听说了,昨晚大家聚在客厅的时候,你没有说出自己知道的所有事。”
“有些事情只能告诉该听到人。如果你能击败我这台机械棋手,我可以回答你的任何问题。”
毫无疑问,我紧张极了——倒不是因为这位挑战者如何棋艺高超,这位新来侦探几乎每天都在制造破解案件的记录,无论对手如何凶残,如何奸滑。这样如雷贯耳的威名,即使连我这样足不出户的家伙都听说了。
担忧和畏惧让我全神贯注地盯着面前的镶嵌缟玛瑙和珍珠贝母的棋盘。这个陌生男人年轻得令人怀疑,不禁让人怀疑他是否真得能解决案件。他的脸映在棋盘上每一个抛光过的小方片里。这种熟悉的观察视角,总让我觉得自己是一只大苍蝇,不得不透过复眼,来考虑周围是否存在危险。
该死的棋盘。该死的国际象棋。我倒是更愿意来这里的人,是来走跳棋或者其他的东西。象棋是极其无聊的项目——你猜到别人干什么,然后再猜别人是否也猜到了你已经猜到对手的。别人又会猜测你的猜测情况。一层套一层。密不透风。
“那我就来和这台所谓的机械棋手下一局吧。”年轻男人坐了下来,风衣下摆拖在地上。
完全在意料之中,是凶猛又毫不迟疑的走法——“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御”的信念,每一手都走得又急又快,似乎想要尽快结束战斗。挪动士兵,落下骑士,就算主教也像把十字架当成佩剑来挥舞的角色。
不难想象,这个人根本不在意输赢。就算不能听到答案,他肯定还有别的凶恶手段,迫使让其他人吐出他想听到的。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扫兴的东西——不在意输赢的对手,完全不怕凶手的侦探和已经冷了的红茶。
我的目光瞥向了对面,对手急于进攻,出现了疏忽。只需再走一步,就能击杀对面的皇后。不难想象,失去了在棋局里横行无阻,有着绝对力量的配偶,却还被困在e8的、高挑而尊贵的鳏夫国王,该会多么仓皇无错地出逃。每一手只能挪动一格,多么缓慢,多么绝望,令人焦灼的局面,就像被打断腿的亡命之旅。对,就是如此,就是如此,在这个黑白分明的世界,生存或死亡就是这样简单明了。复仇和杀伐的快意又一次渐渐麻痹了我的心灵,即便棋盘被掀翻或者自己被砸得头破血流,也显得微不足道了。
对面的后棋被吃掉了。
青年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他甚至分心喝了一口他的红茶,转了转他明亮的浅色眼珠。
我不喜欢那样的眼睛,我看过很多双眼睛,其他执棋手的,人物肖像画上的,墙上各种动物标本头颅上的眼睛。被这双注视着的时候,总是让我想起某种猛禽,正在用喙和利爪把内脏从猎物的胸腔里慢慢抠出来。同样的事,换作是人类,动作总会显出疯狂或者暴怒。但猛禽没有这些扭曲的情绪,血和死亡只是它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它们每个动作都是异常精确,平静,不动声色。
就是这份精确,平静,不动声色让我害怕。
忽然,就像观察到海面上浮起的鱼一般。青年的手迅速掠过棋盘,稳稳地捞起了他的象。
上当了。
我感到心脏刺痛,呼吸困难,几乎真要被看不见的爪子捏碎了——我明白,我方国王很快就要将死了。或许还能挣扎个一两手,但那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我击败了所谓的机械棋手。现在该你说出全部的事实了。苏菲死的时候。你到底在什么地方?”
“我在自己的房间里,它在走廊的尽头,如果我出门,肯定会吵醒隔壁房间里的人。而且走廊里守夜的仆人……”
“我没有问你。我问的是——他!”
我感到什么东西拍在了箱子上,大概是那个年轻侦探的手吧,我不知道。只觉得血液在头颅里嗡嗡作响。
“我早就怀疑里面根本不是什么机械棋手,你是个江湖骗子,在这个大盒子里藏了个和别人下棋的同伙。那个家伙就趁着夜色,悄悄溜出书房,避开所有人耳目,杀死了女主人。至于动机——肯定因为她无意撞见了你们的秘密!”
箱子被踢翻了。我手忙脚乱地摸向熟悉的手枪,但手也被踩住了。结束了,一切都这样结束了,我再也不用和其他人下棋了。
“如果您早就有所觉察……”我的同伙小声嘟哝着,“我还您又会一开始就诉诸暴力。
”毕竟我一直憧憬成为气质高雅的人。就算身处这种地方,这点起码的风度还是要有的。”
“老实说,您的棋风实在很有误导性。”在这样危险的人物面前,我的同伙似乎还没改变多嘴的毛病。
“因为我像是那种只会抓紧威力最大的棋子,有机会就在棋盘上大开杀戒的家伙?所以你们急着要吃掉我这边的后棋,正因为这样你们才会中计。曾经有人教我怎么从别人手里赢棋——’有些人确实能想得比你多,比你远,还能猜你是否猜到了他的想法。但陷进这种互相猜测的循环是没有意义的,真正高明的方法是诱导他们的天性,让他们觉得自己非常聪明。有些骗局之所以具有欺骗性,是因为布下它的人是公认的强大到培养不出丝毫缜密算计的家伙。但凡换成其他任何人布局,效果都会大打折扣。’ ”
青年拿起那枚被他将杀的、洁白无瑕的国王棋,顺手揣进了灰色风衣的口袋里。“这个我就当战利品带走了。
“当然当然,毕竟您是胜者。而且您有个非常好的象棋入门老师,值得这样一份礼物。”
那个奸滑又洞明人心的江湖骗子,不失时机地恭维了几句。
“非常好吗?”年轻侦探垂下眼,似乎在回忆什么,“赢了会挖苦人,会提过份的惩罚条件,自己输了则会千方百计地耍赖。只是个事事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根本输不起的没品家伙而已。”
推门出去的时候,那位侦探的身形正在渐渐变淡,他应该是会马上消失了——他已经找出了身为第500个凶手的我,算是成功破解完了全部的谜题,身为故事角色的我们,除了看着他回到他返回自己的世界,什么都做不了。
看着飘在他背后的橙色发束和瞳色一样的浅蓝丝带。我却突然被莫名袭来的情绪淹没了——在他的手指接触那枚王棋的时候,他的面孔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安静,甚至裹挟着一丝害羞,似有千言万语,但最终只是将视线落在棋子上,就像轻雪簌簌落在山茶花的枝叶间。
但我的确记得,自己曾看到过类似的表情。在隔着盒子听完我全部的故事之后,苏菲垂着眼,看向我的容身之所。透过观察孔,我在她的脸上就看到了这样的表情,“真可怜啊。明明是这么容易感到无聊的头脑,想法时刻不停地运行着,身体却一直被困在这样狭小的地方…”
但我毫不迟疑地掏出枪,射杀了她。
毕竟,我只是个故事里的角色。这个故事只需要我不停地下棋,需要我不停地杀掉发现秘密的人,也需要我被抓伏法或是杀掉失败的侦探。所以我至今也不必去明白,那样的表情究竟意味着什么。
【1】此时中也被困在坡的小说里破解各种案件,所以故事neta同名作家爱伦坡的短篇《马埃泽尔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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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新一话太宰手里棋子的超厚滤镜磕研。超主观超OOC,磕cp只管胡言乱语,不是科普也和官方意图无关,之后被打脸也无怨无悔:
首先,从细高的棋身来看,他手里不像是马、车、卒,也无象该有的标志性主教冠。前几话太宰自己站白王位置,威奥多尔在黑王位。露西白后。剩下就该黑后了吧。
其次,从战斗风格来说,皇后是威力最强的旗子,皇后的规则就仿佛没有规则——可以向任意步数和方向击杀对手,在棋盘上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威风八面,大杀四方。似乎也有一点超高机动性救场的既视感。有亲友说总是和直升机和摩托车之类载具关联的中也,给人感觉也很像车(Rook)。不过联系到“王车易位”规则的由来是“国王遇险进入战车”,感觉画风突然就变得非常限制级。倒显得皇后棋这个比喻格外纯爱了……
然后,之前封面里太宰手持一枚卒。如果国际象棋里的卒走到敌方底线,可升变成除了国王之外的任何棋子,一方复数后也不是不可以。因为卒只能前进或斜吃,无法后退避开,走到头能升变也算一种平衡机制。从长线故事来说,中也从普通小男孩经历各种残酷过去,从来没有后退和逃走的可能,才成长得如此强大;从本篇来说,如今太宰手里的棋变了,仿佛他得意洋洋地拾起已经潜伏在敌人身边的黑后——“中也从一开始就不是吸血鬼。”。
最后,我之前滤镜就超厚,有写过很泥的比喻,说中也主动当饵就像是布了一个“弃后陷阱”棋局。但这段剧情走向更像莱加陷阱——皇后没有主动走入困境,反而腾挪其他棋子,乍看像是大意导致皇后被击杀(被咬?)。如果敌方贪棋吃后,很快就会被将死。即使这步没中计,局面也会变得非常被动。所以这个故事里就沿用了这种开局。而且它得名于法国棋手Sire de Légal,写成英文Legal’s Trap,刚好又双关本故事凶手伏法。之所以这次写执棋手中也,是因为我一直都认为正篇的中也并不愚蠢,他具备谋划和伪装能力。而且说实话,他好像还挺爱演的,譬如大小姐、买柠檬的妇人、大叫的吸血鬼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