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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冰】涩涩

作者 : 塵为安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警示 脱离原型

原型 哪吒重生 李云祥 , 敖丙

标签 云冰

状态 已完结

2239 19 2022-6-5 03:36
导读
  单向暗恋→双向暗恋

  小将军x朝廷官
  1.

  头一次见到敖丙,还是在九五之尊座下。

  对方参一道奏折,不知说了些什么混话,竟说动了圣上把自己从战线召回撤走兵权。

  战况正处在有利的局势,军队战而不衰,敌军匆忙溃散,分明是乘胜追击的大好时机。

  但圣命难违,不得不从。

  李云祥跪在龙座之下,着甲胄沉沉,褐红的敌血上沾了满路风霜。

  敖丙站在龙座之旁,着锦绣官服,环佩珠链描画满身贵气。

  两人四目相对,敖丙率先别过眼。

  李云祥怒而皱眉,心中暗骂。

  真是个狗官!

  

  2.

  自始李云祥没权再征战带兵,只能在兵戈场自行锻炼体魄。

  每每想到是那个进谗言的白脸书生把自己害得这么惨,李云祥挥刀劈砍的动作就会无端加重力道,舞起的罡风叫旁人不敢靠近。

  那日,又是一场泄愤似的发泄体能后,李云祥便要去规定的库仓归还烈刀。兵戈场内他熟悉的很,为图方便就走了偏僻小道,却不巧听见他人正在檐下密谈。

  李云祥从不做偷听那种跌份的事情,匆匆就要离去。谁知屋内谈话的内容缥缈地传出来,叫他不自主停住了脚步。

  “大人,您当真不考虑上疏此事?兵部粮草银钱的花费近几年不减反增,那些粗人怎么着也用不到这么多!”谄媚激动的声音响起,刺了李云祥的耳。

  李云祥在纸窗上毫不客气戳一个洞,想仔细看看是哪个贱人说得出这番话来,等得空的时候定要把人套麻袋拉进巷子暴打一顿。

  却不料入眼的竟是那个叫敖丙的家伙,李云祥有些惊讶。

  那人坐在正中,旁侧几人都盼着他开口说话。

  “这等胡话莫要再提,我们与邻国边境多有摩擦,北方蛮夷也虎视眈眈已久,当下正是要用兵惜兵的时候,怎能作出克扣军备的事来?”敖丙不满地放下杯盏,止住了荒诞的话头。

  剩余几人急眼了,任他们七嘴八舌地劝解,敖丙都是一副听不进去两耳空空的模样。

  李云祥看了半晌,默默舔指把窗户洞重新堵上。

  勉强算是个有眼见的狗官。

  

  3.

  后来春汛冲了南方数处堤坝,各处受灾严重正是缺官镇守的时候。皇帝忙得焦头烂额,却找不出谁能去堵上这个大窟窿。

  “臣可尽力一试。”殿上终于有人主动揽活。

  熟悉的声音让李云祥为之一振,他猛然抬头去看,站出来的人赫然是那宠臣敖丙。

  皇帝欣喜地连连应下,十分信任于他,看得李云祥酸成了陈年老醋缸。自个没兵没权的,小白脸却能南去立功,真是好不公平。

  “臣还斗胆向圣上要个人。”敖丙转身面相李云祥,“听闻李小将军曾居于南方江海之地,想必对水患的处理也是有几分经验的。”

  李云祥瞪大乌眼,不解地望回去。

  敖丙被他看了一眼,立刻收回视线,并不与他相视。

  这事李云祥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他当日就被打包上了敖丙的马车,由快马拉着直接南下而去。

  李云祥还惦记着当初兵权之事,不知道敖丙带上自己是打得什么心思,一路对他都没有好脸色。敖丙却也不在乎李云祥的冷淡,到了受灾地点就立刻投身赈济事物当中。

  灾地条件有限,两人同吃同睡,白日踩点补堤,傍晚还要挑灯撰写治理方案,几乎没有哪天能好好歇息过。

  他们住在当地能腾出的保存最完好的房间,就连屋外也挤满了席地而睡的劳力和灾民,环境可谓艰苦至极。

  外头阵阵鼾声,李云祥同敖丙中间隔着长枕共睡一床,完好的床榻和单独的隔间已是这里能给出的最高待遇。

  李云祥睡不着,在黑夜里用视线描摹敖丙消瘦下去的面容,心中五味杂陈。

  如此装模作样的,是想扮什么好官?

  

  4.

  数月后两人再回京城,圣上对他们的治理成效颇为满意,各赐了好些奇宝珍膳以作犒劳。

  看着殿下站如青松不卑不亢受礼的李云祥,皇上不禁发出感慨:“当初替李小将军带兵的那人却是做了反贼,真是高下立现。 ”

  “依朕看,东北部的兵权还是放在李小将军这里,朕也能安稳些。”

  李云祥手捧赐下的军印,欣喜之情溢于言表:“臣定不负重望!”

  他启程往东北军营去的当日,有一个意外之人为他送行。

  敖丙跟着李云祥出了城,直送了好几里路也不停下。

  李云祥虽和他在南下时同进退数月,但独处时还是感觉有些别扭,不唤他的字与名,只用尊称:“大人,送到这里便可......”

  无言跟随的敖丙这才勒马,数息沉默后,利落掉头回城。

  “还望李小将军今后交友谨慎些,忠良之才若是白白被牵累,可算一件憾事。”敖丙不徐不缓乘马归去,留下轻飘飘一言。

  他离去前看了眼李云祥马侧挂包中妥当放好的军印,意有所指。

  霎时间,李云祥脑海里涌现出那位造反将军的模样,对方突然而然同自己交好走进,他当时并未放在心上,如今看来,是有人早有预谋要将自己拉下水。

  可之后没多久,他就被迫回京。当时他便没了兵权,也顺带远离了那个无故示好、拉帮结派的叛贼。

  细细回想,是谁助自己脱离了那个反叛的漩涡?

  李云祥从中琢磨出味来,心中一紧回头去看,敖丙的身影已然渐行渐远。

  他似乎......当真是个精明的好官。

  

  5.

  李云祥平了东北之乱,回京城正值七夕前日,城中已隐隐有热闹之景。

  他回报圣上时顺带自觉上交了军印。

  “待到用时,李某定万死不辞。如今叛乱已平,权力自当上交。”他这一趟回来后变得圆滑许多,乖觉的模样极顺皇帝心意。

  当今圣上越看越中意这个有勇有谋的年轻人,有意收他作驸马:“李小将军也到了婚配的年岁,不如朕替你同公主指一门亲事如何?”

  此话一出,满室官员皆暗自殷羡李云祥的好福气,没人注意到高居官位的敖丙却是抿嘴紧闭了双眼,似乎不忍视听此情此景。

  李云祥也是愣了,他磕磕绊绊开口“臣......呃,恕臣不能接旨。”

  他刚立了军功回来,圣上对他宽容有佳,便好脾气问道:“这是为何?难不成李小将军已有了心上人了?”

  这话让李云祥快速瞥了眼某人恭顺垂头的背影。便是那人,在边关的数个夜晚中频频进入自己梦乡。

  李云祥负礼,喉咙发紧地回答:“臣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心悦于他......”

  皇帝还是头回听到这种话,乐不可支:“那朕就不强求了,小将军好好琢磨琢磨去吧!”

  



  6.

  李云祥这一琢磨就过了多日,七夕已至,他也没琢磨出自己的心意来。

  他只晓得自己若临那人近了,心头便鼓动得厉害;离得远了,心中便空空地坠着。

  他满腔心事无处发泄,倒是李夫人先察觉出来,主动与他交谈。李云祥实在憋不住,就把心中所感一股脑倒完了。

  “傻孩子,你这不就是喜欢人家么!”李夫人笑点李云祥的额头。

  李云祥素来与母亲关系甚好,便硬着头皮说了:“可是娘,他是个男子......”

  李夫人先是怔楞在原地,随即脸上浮现出怅然和意料之中的表情。

  “男子又如何?你头上还有两个已娶妻生子的哥哥,李家也不差你传这一脉香火,你若真喜欢人家就去吧,爹和娘不拦你。”李夫人推着自己的孩儿往门外走。

  “正值七夕之日,你若有情,天意也会偏向于你的。”

  李云祥感动不已,紧紧拥住自己的娘亲,随后拔足而去。

  李夫人与他送别,这才咬牙快步走进屋里:“该死的李老头儿,都说别让他儿子从小就待在全是臭男人的军营里头,长这么大都没见他有过中意的女孩,现在可好,被我说中,断袖了吧!”

  李云祥还不知自己父母私下早以为他是个分桃的种,此刻心底只有茕茕而立如冷霜傲雪的那一人。

  他由衷叹息,那人在自己这里分明就是个红鸾星官,轻易就搅得思绪不得安宁,乱泛春水。

  

  7.

  李云祥还未至敖丙府上,在街头便与对方打了个照面。

  那人不同往日着宽袍锦服,只穿修身锻面衣,又用白纱掩面,高束着发冠让他显得风流无比。

  七夕的灯火映在他的眉眼间,为他染上俗世的烟火光泽,熠熠动人。

  李云祥一见着他手脚就不听自己的使唤,心儿只顾在胸腔乱动乱撞。

  李云祥且要上前去,却见敖丙没注意到他,三两步灵巧拐进了回春苑。

  那可是十里八街有名的青楼。

  李云祥当即心都碎了一地,又自我安慰敖丙应当只是来寻人而已,自己只需稍等片刻,那人自会出来。

  这样的说辞未免太过苍白,李云祥心中焦灼难受,踌躇片刻还是抽了腰间的巾带用作蒙面,在傍晚烟霞中借着昏暗的天色爬上回春苑屋顶,做一回“梁上君子”。

  他耳力甚好,一屋屋听去,终于听得敖丙的声音。

  “就这间了,尽快叫人来。”那人清清冷冷的声色砸在了李云祥心上。

  老鸨恭敬地应了,随即是一阵开关门和衣物窸窣之声响起,听动静,分明是有其他人进来上了床榻。

  几声重重的喘息后,便有一个陌生的声音叹道:“啊,好相公,轻点......”

  李云祥再忍不得,双目冲红立刻攀窗从房顶翻进室内。

  他怦然落地,惊得床上两人尖叫,李云祥抬眼去看,却发现并无熟悉之人的身影。

  “李......你做什么!?”一声惊呼在身后响起,见敖丙正衣着整齐坐在椅上,看那表情,显然是认出自己来了。

  “大人,您看......”床上的人瑟瑟开口,李云祥才发现榻上的都是男子,而无一位女性。

  “罢了,出去关好门,这间厢房我依旧包了。”敖丙头疼不已,兴致被扰乱,他索性驱人离去。

  这下屋内仅有李云祥和敖丙二人,气氛很是尴尬胶着。他们彼此知道身份,干脆都摘了面部的遮掩。

  “李小将军,你这是为何?”敖丙语气冷得像是要掉下冰渣,十分不悦。

  刚刚一番大起大落让李云祥不知是何种滋味,他的脸红如鲜柿,说话声讷讷如蚊:“我、我......”

  “若无事的话,还望李小将军快些离去,莫扰了我办正事。”

  敖丙语毕,起身就要往门外走,李云祥登时急了,冲上去拽他的手,把人拉到怀中。

  “失礼了......大人,我有话想说啊!”李云祥抱着他,同敖丙鼻尖对鼻尖,乌溜的眼像大狗一样直勾勾看过来,慌得满面通红。

  敖丙与他鼻息交缠双手相扣,脸竟然变得比李云祥的还要艳上三分。他被惊得簌簌发颤,耳根子都红透了,哪还有半分以往孤高的神色?

  敖丙慌张挣动手指,想要甩开李云祥:“你松手!”

  “我不!大人,至少等我说完......”李云祥梗着脖子道,却发觉敖丙与自己相贴之处有一个物什顶在了腰间。

  敖丙知道藏不住了,肩膀无望地骤然塌陷,连腿都在抖,他嘶哑厉声道:“滚开!”

  李云祥翻窗进来的时候分明看到敖丙独赏活春宫,跨间仍没半点反应。此刻仅仅是与自己紧贴,就情动如此......

  他双目噌亮,直道:“你是不是也心悦于我?是也不是?是也不是!”

  敖丙听得那个“也”字,不可置信地抬头看李云祥,却被人抱得更加严密。

  李云祥不敢面对敖丙清澈漂亮的眼,自个闭紧了双目说:“你若有意,就、就亲我一下......否则便走吧,我不再拦你。”

  他话还没说完,两瓣柔软的唇便落在了鼻梁,随之而来的还有亲昵的薄齿轻咬。

  他亲我了,他也喜欢我!李云祥如小兽般低鸣一声,箍住敖丙的窄腰,同他胡乱地接吻。

  一个是策马小将军,一个是高堂臣子,谁能料到两人此时皆羞得不敢相视,晕红布满双颊,只顾拥着吃嘴。

  他们在这最为糜乱的回春苑待了半宿,竟只做了最为纯情的事。

  

  8.后记

  又是一年春好时,家中轻帐幔里,微风拂过带走两人身上因活动沁出的细汗。

  李云祥靠在敖丙光滑的背脊处,突然想起当年之事:“对了,我可否问一句,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怎么突然想到翻这个旧账?”敖丙双目充盈水光,随手摸他探来的脑袋。

  李云祥全无方才的威风模样,撒娇蹭他:“说便是了。”

  敖丙沉吟片刻,懒散地道:“......那时我刚上任,你正要出征,我伴着圣上左右,在迎送的队列里看了你一眼......你年岁那么小,却满身戾气。”

  “啊,你原来喜欢那样的,那下回我换身干净的甲,带你上马试一回......咳。”

  “......也不是不行......”

  两人之间沉寂了一会儿,李云祥从背后环住敖丙的蜂腰,贴近他:“如此说来,回收军印的事,你是不是因为担心我被奸人牵连,才特地使的招?”

  疲倦时的敖丙似乎格外好说话,他含糊应了:“......是。”

  “那次南下赈灾,也是特地带着我,想与我共处的么?”

  “......嗯。”

  “你当时去回春苑只看不做,莫不是......在臆想着我与你,一起做那档子事吧?”

  “......”

  “怎么不说话了?”

  “李、云、祥!你给我适可而止!”敖丙忍无可忍,向身后肘击。

  李云祥轻松接下,抱着人笑作一团。

        我何德何能有幸能让你先动了情?如今能得长相伴,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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