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49977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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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警示 主要角色死亡 , 脱离原型
原型 APH 阿尔弗雷德,伊万
标签 露米
状态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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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8
4
2021-3-7 13:43
- 导读
- 一次偶然的机会,阿尔重回了1990年
*2019.2.26起笔,3.5肝完,总字数5000+
*没错是很久以前写的文,当时觉得自己文笔太烂,现在才敢发出来
*露米
*自带电风扇的人
*BE
*OOC
*架空国设(设定什么的瞎编系列,但是也跟历史接轨)
*配合See You Again这首歌食用更佳
(没错我又来开坑了:D)
阿尔弗雷德醒来的时候,一切正常,仿佛没有哪里不对。宽敞的房间,天蓝色的被子,象牙白的衣柜和书桌。窗帘已经被拉开,美利坚最美好最平常不过的清晨。但是当他出房间的时候,就发现了最大的问题——正对阿尔的走廊上挂着乔治•H•W•布什的像,而不是唐纳德•特朗普那张油腻的嘴脸。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的阿尔弗雷德立马去翻桌历,上面的四个数字晃的他眼睛疼——1990。他竟然回到了二十九年前!!这是怎么做到的他暂时没有多想,但是1990年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这个时候苏维埃尚还存在!激动的心情充斥着阿尔的胸腔,这意味着,他还可以看到拥有苏维埃记忆的伊万。多么怀念的老朋友,多么怀念……
阿尔弗雷德已经不记得当时的自己在这个时候在干什么了,他那时确实对红色政权憎恶到底,同时也惧怕那暴君将自己染红。但在之后的二十九年里,什么都变了,他再也找不回二十九年前的感觉。所有对手都是毫无感情的敌人,国家利益,经济争端……没有故事,也没有酒,干净但枯燥。如果重来一遍,他想和苏维埃见一面。
他要用自己的方式庆祝一切的重来,于是他选择了一小杯威士忌——还是老味道。早餐是面包和牛奶,再简单不过,但是阿尔弗雷德的心情说不出由来的好,这样放在平时会让他破口大骂的早餐竟被他吃出了世上无与伦比一般的美味的味道。
伊万现在在做什么呢?对着斯大林的相框发呆,还是读着《共产党宣言》,或是忙着应付联盟中乱得一团糟的骚动。见一面吧,也许会吓对方一跳,但是已经太久没有见面了。拥有不一样记忆的伊万是多么不同,告别已经有二十九年了,二十九年没有见——阿尔弗雷德没想到他还有机会与这样的伊万再见面。冲动驱使着他,就算是多年的老对手,又怎样?胜负已定,他现在毫无压力地面对着未来——他来自未来的二十九年。
就算已是初春,此时的莫斯科还是冷得令人恨不得把自己裹成一个球。阿尔弗雷德到达莫斯科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克里姆林宫还是记忆中的样子。阿尔弗雷德脚步一转来到亚历山大花园,他记得那时候的伊万最喜欢在晚上的时候在这里散步。果不其然,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白色的围巾衬着夜景,格外晃眼。阿尔弗雷德不确定他的突然出现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他之前从没有以个人的身份访问过这里。“Good evening.”阿尔弗雷德率先打破了这份沉寂。但令人惊讶的是,伊万并没有被他的声音吓一跳,而是缓缓转向他:“Добрый вечер, США.”(晚上好,美国)熟悉的音调,再熟悉不过的人,再熟悉不过的灵魂。阿尔注视着伊万——明明是从没变过的样貌,但是却因灵魂的不同而截然不同……这是熟悉的感觉。但阿尔一时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只是看着伊万,只是看着他,忘记了此时的他们应该冷战,忘记了他们曾经是敌人,忘记了他对苏维埃的怨恨,忘记了曾经的同一个晚上他应该做什么。伊万歪着头等着阿尔率先发话,周围十分安静,安静得能听到微风吹过的声音和干树叶划过地面的声音。“阿尔弗雷……”伊万终于忍不住率先打破了寂静。阿尔不等伊万说完:“等……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我……”总不能说我是二十九年后穿越来的吧?伊万又进入了聆听模式。不如说点别的吧……阿尔弗雷德重新注视上伊万紫色的眸子:“我是来提醒你,千万不要实行多党制的……”与其打败,不如挽留。伊万的瞳孔明显地收缩了一下,他看着阿尔弗雷德。等等,现在是二月份……此时的他是不是不应该知道这些……“你从哪里听来这些消息的?”伊万质疑他。“总之,千万不要解除苏共的领导地位。”阿尔弗雷德知道所有的后果,所以他理所当然的认为阻止一切也是那么的简单,但是他忘了他在伊万眼里是什么样的角色。“我凭什么听你的,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伊万向阿尔逼近,并掏出手枪指向了阿尔。“除非你像戈尔巴乔夫一样脑袋被门夹了,否则就不应该解除苏共的领导地位。”面对黑洞洞的枪口,阿尔弗雷德表现得异常冷静。“只有我脑袋被门夹了,我才会相信我的敌人,所以,我不接受你的建议。”伊万用阿尔的话反弹回去。阿尔弗雷德终于意识到问题出现在哪里,他和伊万现在是对立面,拥有不同的立场,伊万该如何相信?两人选择了沉默,良久——“王耀这么做了,他很成功。”
“王耀跟你不一样……你难道要像赫鲁晓夫一样证明西伯利亚平原不适合种玉米吗!”阿尔弗雷德只觉得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他原来渺小到连改变历史的能力都没有,或者,已经来不及了。伊万收起枪,语气是阿尔从没听过的无助:“我需要我的国民,我想更民主一点,万一……万一他们能重新回到我身边呢?”没有万一,没有万一……这是阿尔弗雷德第一时间想要告诉伊万的——这样做只会让他们离你更远啊!
阿尔扯住伊万的围巾让伊万靠近自己,该死的虚无感,眼前的人好不真实……“你是不是傻,你需要一个强大的向心力,而不是把他们推离你啊。”阿尔弗雷德不知道为什么,他想留住眼前的苏维埃,灵魂也好,记忆也好,他想留住他。伊万沉默了,然后推开了阿尔:“我们是站在不同的角度看世界的,我不需要你来为我指导什么,戈尔巴乔夫是我们的希望,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试图阻止我做什么决定。”留给阿尔的是伊万走过阿尔身边时白色围巾带起来的风。原来一切都是按部就班的,他竟连阻止的资格都没有了。
他的心情还很好吗?没关系,还有半年,他可以慢慢来,慢慢让伊万相信他。没有什么比见到老朋友还要令人开心的事情了。阿尔弗雷德在克里姆林宫附近找了一家宾馆住下,但是他翻来覆去睡不着,命运是多么可笑,相同的东西竟让他经历两遍,那还有什么意义呢?
随后阿尔弗雷德就成了克里姆林宫的常客,有事没事就到伊万旁边叽叽喳喳,顺便洗洗脑。阿尔会嫌弃高度数伏特加的辛辣,还会嫌弃莫斯科的寒冷,或是克里姆林宫的沙发不够柔软。但每次换来的都是伊万的一句:“不适应这里可以滚,没人逼你来。”所以久而久之,阿尔就不说话了。“你要是不停止实行多党制的想法,我就不走了。”阿尔弗雷德赖在了沙发上,偶尔小酌几口伊万的伏特加。伊万每次都当没有听见,自己忙自己的。良久,伊万站起身,走向阿尔。阿尔弗雷德抬头看着伊万,伊万也看着阿尔弗雷德:“你变了。”阿尔弗雷德才意识到他这些天的举动有多么异常。“对啊,我改变主意了。”阿尔弗雷德顺着伊万说下去,随后就被伊万丢了一本《共产党宣言》。呵,还真是有够执着。
直到三月份的苏联人民代表大会终究还是使苏共失去了法定领导地位后,阿尔弗雷德的希望才算是一点一点的被浇灭。伊万的身体简直算是一日不如一日了,阿尔弗雷德想要一直留在伊万身边,可惜他忘记了他自己也是一个国家……阿尔弗雷德消失一个月的消息早就在美国传开,估计布什为了找他都找疯了吧,真是可怜了他老人家。
出于不得已,阿尔弗雷德只得回美国,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于离开伊万,竟感到非常的不舍——二十九年没有见面了……似乎什么不一样的情感在暗中发芽。
再次见面是在七月份,阿尔弗雷德逃离白宫偷偷跑到克里姆林宫,七月份的莫斯科不算炎热,甚至还有一丝丝凉爽。阳光暖洋洋地照射下来,红色的旗帜飘扬着。但是阿尔弗雷德都不在意这些,他在意的是一个人,一个在不经意间住进他心里的人。没有伊万的带领,阿尔弗雷德无法进入克里姆林宫,于是阿尔便在亚历山大花园里等。现在是上午,阿尔弗雷德干脆在花园里转悠,希望能见到熟悉的白色围巾——可是他没有。中午的时候,为了满足心理上的饱腹感,阿尔弗雷德买了几块布林饼拿来充饥——嗯……有点甜甜的。下午的时候来亚历山大花园的人多了起来,但是阿尔弗雷德依然没有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一直到了傍晚,人才少下来——因为天开始变阴,大概是要有一场阵雨。阿尔弗雷德不在意这些,他不会因为淋雨而生病——尽管淋雨并不好受。因为时差的原因,越是到傍晚,阿尔弗雷德就越觉得格外的清醒。雨点洒下来,天也彻底黑了下来,依然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他望向克里姆林宫。也许,今天他不会来了吧……
无法见面的那几天阿尔弗雷德过得无比煎熬,他像是任人摆布的傀儡一般,不敢轻易改变什么,也不能做出什么决定。他虽然知道这样的伊万要到1991年才会消逝,可是曾经的他真的没有在这样的时间段见过伊万。就像是想要弥补什么一样,哪怕这一切没有意义,但是就是想看看他,看看就好……这样心里的那块石头才得以放下。那段时间没有见过,所以一切就变得未知。记忆是空白的,因为从没经历过;感情是真实的,因为他身处其中。
阿尔弗雷德坐在花园的椅子上,直到雨水把他淋了个透彻。阿尔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晚上九点了吗……那看来今天是见不到了。他起身准备离开,却听到了无比熟悉的声音——“Are you waiting for me?”阿尔顺着声音望去,伊万撑着一把与夜色连为一体的伞站在雨中。阿尔弗雷德不知道为什么,他什么也说不出口,也无法挪动脚步。伊万向他走来,直到雨点打在身上的感觉消失。多党制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阿尔弗雷德的一个梦魇,他开始无法接受这一切,他只知道看着伊万。眼泪混合着脸上的雨水落下来,叫人分不清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他多久没哭了呢?好久好久……伊万也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一切寂静,唯有雨声和雨滴打在伞上的声音交杂。阿尔弗雷德不顾一切地抱住伊万,不管伊万衣服是否会被沾湿:“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会离开……我才不想你就这样离开呢。”这是阿尔弗雷德为自己保守的最后底线,只有他心里明白,他想说——你知道我现在有多害怕失去你吗?不,你不知道……因为你是当局者,而我是二十九年后的旁观者啊……“然后呢?”伊万开口问道,“然后继续折磨我吗?”……原来是这样的吗?在伊万心里,他永远是这样的吗?阿尔弗雷德没有说话,换在从前,他也许真的会有这样的想法,可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只需要一句无法说出的“我想你”和一句无法成为现实的“我爱你”。梦就可以破碎,眼前的人就会虚无缥缈。
“不是这样的……”良久,千言万语终于凝结成五个字。眼前人的触感这样不真实,他在抽泣。“你哭了?”伊万略显惊讶,抬起阿尔的头让他看着自己。阿尔弗雷德搂住伊万的脖子,直到贴上他的唇。阿尔弗雷德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伊万亦是如此。没有感觉,明明碰到了,但是没有感觉……为什么……伊万轻叹一声:“闭上眼睛。”阿尔弗雷德照做了。这回他感受到了,冰冷的唇相贴,毫无温度但是触感很真实,灵活的舌尖撬开贝齿,相互交缠,难舍难分。等阿尔弗雷德再睁开眼睛时,眼前人早已不知到了哪里。雨停了,莫斯科的一场梦幻的夏夜。
静待消逝。
阿尔弗雷德始终不会明白,他到底经历了一场怎样的转变,爱上苏维埃到底意味着什么。阿尔弗雷德睡了一觉,这一觉睡了很久——但也许他又一次穿越了。这一次他将直面自己最恐惧的事情——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是这样了。
1991年的那个夏天,8月24日,俄罗斯从苏联独立。尽管阿尔清楚俄罗斯就是以后的伊万,但是他还是难以接受现在的伊万即将消逝的现实。不一样的,那不一样的。不同的灵魂,来到这个世界上只有七十四年。他没有见过莫斯科繁荣的样子,国民的生活还没有真正好起来,伙伴一个个背叛他,最后留下来的竟然是他的对手。多可悲的一件事情。阿尔弗雷德告诉自己不要再前进了,时间就在这里停止吧,他还想好好爱爱,好好体验一回。他翻动书架上的书,每一页都很模糊,他看不清是什么字,或是失去了阅读的能力,一个个字符拼凑而成的符号,无法从中获取什么。他想去看看莫斯科最美的地方,可是每一次都错过了。阿尔弗雷德细心地从加州带了一束向日葵来到亚历山大花园,伊万接过花时脸上的笑容阿尔弗雷德永远不会忘记。他也不想忘记。伊万对他说了一些什么,阿尔弗雷德什么都听不见。
梦境将要破碎。
那一天阿尔弗雷德没能到阿芙乐尔号上,而是待在白宫里。他跟伊万通电话,电话那一头的人的声音是那样虚无缥缈。他求他别走,尽管没有任何的用。好不容易……好不容易见到你,却这么快就要分离。
“别走好不好……”他哭了,没有任何的压抑,抱着座机绝望地哭泣。
“别瞎想了,好好睡一觉,晚安。”伊万的声音很轻很轻,像羽毛一样飘到阿尔弗雷德的耳朵里,却怎么也捕捉不到。
“伊万……苏维埃……苏维埃!!”电话被挂掉,黑暗笼罩了阿尔弗雷德,他拼命地呼喊着对方。回音只有电话那头的“嘟”声,阿尔弗雷德靠坐在墙角,然后用很轻很轻的声音对着话筒说道:
“See You Again……”
一句再简单不过的告别和仅存希望的有缘再见。
唤醒阿尔弗雷德的是他自己的抽泣声,阳光透过白色的窗帘洒进来。枕头上还有点点泪痕……阿尔弗雷德用一段时间反应过来,原来一切都是梦吗?在梦里爱上一个已经不复存在的人,多么可悲,多么可笑。阿尔弗雷德在二十九年间第一次如此真实地梦见苏维埃,他想到什么似的去翻日历牌——11月7日。泪水再次不可控制地滑落——“Happy birthday, Soviet.”
之后的每一年里,阿尔弗雷德都在等待那场See You Again.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