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下午4点，听到敲门声时，Snape在内心叹口气，之后迅速用大脑封闭术清空了所有情绪，看着Potter和他的院长McGonagall来到地窖。不等Snape动手，McGonagall便用变形术变出了两把红木椅子，一把给Potter，一把放到角落里自己坐过去。Potter显得相当抵触：他瞟着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看着两个人的女院长，数次欲言又止，最终转过头以一种相当抗拒的表情看向Snape：“Professor.”

“你的院长坚持要旁听，”Snape冷冷说，“因为她觉得我们两个没法和睦相处，她打算在冲突出现时充当调解员。”

“冲突——或许你没发现每次都是你先的，Sir，”Potter用同样冰冷的声音回答，“你总是因为各种原因看我不顺眼，然后在魔药课等任何力所能及的场合当众挖苦讽刺我——”

“那么你会发现，我这次不会这么做了，Potter，”Snape不动声色地回答，“因为我没这个时间也没这个心情。”

“没这个时间——你的时间都哪里去了？天天陪Voldemort上床吗？”Potter质问，“没这个心情——可我看你每次面对Voldemort的时候心情都还不错啊——”话没说完，无声的Langlock已经堵住了他的嘴。

McGonagall一脸震惊地冲到两个人中间，同样用无声咒解除了Snape的禁言咒：“Potter，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还有Severus你也是，你明明知道Potter现在的情绪比较偏激，你还那么说话刺激他——”

Potter眼中闪着憎恨的火苗：“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你指望我对一个几乎天天和杀死我父母的黑魔头上床的男人有什么好话？！”

“他从Voldemort手里救了你！”

“可我压根没求他从Voldemort手里救我！”Potter咆哮道，“他以为他是谁，一面杀了Dumbledore一面救我就能让我对他感激涕零吗？我对我自己怎么落入Voldemort手里的一无所知，我还听见这个男人不止一次在Voldemort面前说他对我用过遗忘咒，谁知道是不是他把我抓了献给Voldemort之后不知道怎么着又改了主意把我放了——”

Snape的脸色因为Potter的指责变得惨白如蜡像，但他愣是生生忍住了反驳甚至是给对方一个恶咒的冲动，毕竟站在Potter的角度，这个男孩对自己产生这些看法完全是理所应当。他只是迅速用大脑封闭术清除了全部多余的情绪，静静的看着McGonagall：“我和你说过，Minerva，他会因为对我的厌恶对大脑封闭术产生抗拒，我需要你提前和他谈，让他端正态度真正有意愿去学习大脑封闭术——你没有做到。”

“我和他说了，” McGonagall一脸无措，“可他听不进去——我还以为你的话会让他听进去一点，毕竟他最近满脑子都是你。”

“那么，现在只有一个解决办法了——Incarcerous.”Snape冷漠地念道，之后Potter发现自己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绳子牢牢捆住：“混蛋，你要对我做什么？！Professor McGonagall，你竟然看着你的学生被一个食死徒——”

“闭嘴吧，Potter！” McGonagall的声音因为情绪而紧绷，“Severus不会害你。”

Snape无视Potter的反抗，往Potter嘴里灌了一杯镇定剂，之后盯着那个男孩和他母亲如出一辙的碧绿眼瞳：“Legilimens.”

无比繁杂混乱的记忆，全部都是关于自己的：魔药课上的刻薄刁难，地窖关禁闭时的冷嘲热讽，得知混血王子是Snape时的刻骨仇恨，还有——以Dark Lord本人视角看着Snape在身下辗转求欢的放荡模样——

“STOP！”

Snape忍无可忍中断了窥探，并为摄神取念看到的景象喘息不已。Potter因为摄神取念被迫重温那些限制级画面而面颊潮红，微微佝偻着身体掩饰自己的反应——是的，这个混账的Lily的儿子因为他通过魂器链接看见的那些不合时宜的片段对他的教授产生了欲望。

“Severus，”McGonagall相当不安地看着Snape因为过度使用大脑封闭术变得僵硬如石像的脸，还有他面前自被摄神取念窥探过便安静下来的男孩：他一直在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着他的教授，“你还好吗？”

“还好，我得说……Potter脑海中的景象有点超出我的预计范围。”半晌后Snape嗓音嘶哑地回答，“今天我教不了这个男孩……我需要冷静一下。”

Potter一语不发地站起身，看着Snape轻挥魔杖给自己松绑，之后问：“你这次的Legilimens给我的感觉和五年级时候的不太一样，Professor Snape，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对摄神取念和大脑封闭术这两种黑魔法涉猎尚浅的McGonagall一头雾水的看着两个人，就听Snape用毫无情感的机械声音反问：“你觉得哪里不同？”

“魔力。”Potter清晰地回答，“我跟Voldemort交过几次手，我清楚他的魔力带给我的感觉，你现在使用的魔力……给我的感觉和Voldemort的很像。”

那是因为我原本的魔力回路已经被Nagini的蛇毒毁坏的一干二净：“没错，这就是Dark Lord的魔力。除非你现在能做到抵抗甚至屏蔽我的Legilimens，我不认为你能够完全不受到Dark Lord思绪的影响，而我要求你必须做到这一点。”

“为什么？”

“因为你看到的景象给我造成了严重的困扰。”Snape阴沉沉地说，面颊因为回忆起刚才在Potter脑海中看到的片段而扭曲，“这是对我私生活严重的骚扰与挑衅。”

“那我觉得你更应该去找把你变成这样的人，Sir，我是做梦都没想到，你在Voldemort面前居然是这个模样——”

“你给了一个不错的建议，boy.”Snape嘴角挂着毛骨悚然的笑意，盯着Potter的表情让Potter误以为看自己的是一条渗人的毒蛇，“我回去会找那个混蛋的……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就能高枕无忧了，Potter，大脑封闭术的基本原理和操作方法我在你五年级的课程上已经全部告诉你了，而你刚才脑子里的部分片段告诉我你还没有忘了它们——你只是不愿意做。你需要在每天晚上都清空你的大脑平静入睡，保证Dark Lord的想法不会闯入你的脑子。我会在下节课检查你是否努力做到这一点，如果我得知你压根没有好好练习，下节课我会让你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