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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久早日】三八线

作者 : 辉月夜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排球少年 佐久早圣臣 , 日向翔阳

标签 佐久早日

3472 37 2021-8-17 19:44
盛夏绝不是一个安分的季节,她风吹树动,枝叶摇晃,膨胀的空气浮动,从地面升起的热气吸食了晨露的甘甜,植物的触须竭尽全力地疯长,一如被拉扯延长的白昼。
站在讲台上的转学生好似丝毫没被这涌动的热流所困扰,站在讲台上,安安静静地等待着老师的介绍。
【佐久早圣臣】
日向翔阳趴在冰冰凉凉的桌子上,偏侧过头,看了眼被转学生的身高遮掉一大半的黑板上的名字,又看着这位转学生在老师的劝说下,看起来极不情愿地拉下了口罩。
一张俊秀得有些苍白的脸,偏偏眉眼发色都是纯粹的黑,眼睛大而黑,却没什么神采,像两颗黝黑的黑珍珠镶在被浓黑眼睫铺成的深色眼眶中,鼻梁挺而直,嘴角像是在被强迫着拍证件照一样无味地下垂。
在纷纷扰扰的蝉鸣声中,他的存在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日向翔阳想着。
他这样的人,像是活在黑夜里的生物。
偏偏这样看起来有些不好相与的转学生,被分配到了日向翔阳的边上——日向翔阳所在班级的班主任是一个古板的中年男性,为防止他班级里的学生们早恋,连座位都是男生与男生坐,女生与女生坐,而男生的数量又恰巧是奇数,而个头不算高的日向翔阳在过去的一周都是自己一个人坐。
然而日向翔阳与这位转校生相处了一周之后,他就有些忍受不了,要去找班主任换位置了。
且不提他那身高完全能把坐在里面的日向翔阳遮个严严实实,他那要命的处处彰显着存在感的洁癖……
被班主任劝说回来的日向翔阳坐在位置上,呆呆地看着自己和佐久早圣臣的连体桌的桌面上,那一道异常明晰的铅笔线,也就是女生们俗称的“三八线”,以这条线为界,自己的桌子和佐久早的桌子的颜色,有着极为明显的区别——
废话,一天用酒精湿巾擦拭三四次的桌子能不白得发光吗!
日向翔阳在心底早就已经不知道吐槽了多少次,他把桌子擦得那么干净,是要当做镜子用吗?

鼻尖好似还弥漫着那股挥之不去的酒精味,日向翔阳恹恹地趴在桌子上,脑海里轮番滚动着班主任的那一句“要学着适应不然出了社会谁纵容你”,看着那片干净得有些张扬的桌面,突然起了些叛逆的心思,他拿出橡皮擦和铅笔,擦除掉直线的一小块儿而后再用铅笔补上一块向佐久早那边凹陷的半弧:

【日向翔阳】占得了一块领地!!!

他忍不住捂嘴偷笑,为在这让他不爽了好久的三八线上占得的芝麻大的便宜沾沾自喜,只是他还没得意多久,头顶突然被一片压迫感逼人的阴影所笼罩住,他下意识地抬头去看,佐久早那张明明面无表情却莫名阴沉的脸吓得他一激灵,像只刚从洞里探出头的啮齿动物看到虎视眈眈的天敌,日向翔阳讪讪地缩了回去。
佐久早像是刚从洗手间回来,坐在座位上拉下了他那一层如同隔绝交流的防护膜一般的口罩,慢条斯理地从抽屉里拿出下节课所需要的课本。莫名做贼心虚的日向脊背挺得笔直,余光偷偷地瞥向那一块他来不及擦掉的“罪证”。
反正就那么一小块,佐久早也不会在意吧……
然而拿完书的佐久早淡定地拿起自动铅笔,在日向刚才画的半弧的正对面,随意地画了一块凹陷程度更大的、向上拱起的半圆。
日向翔阳:“……”
啊啊啊啊佐久早这个小气鬼!!!
面部表情有一瞬间呆滞的日向翔阳在反应过来后,憋红了脸,像一只炸毛的小型犬对着悠哉闲哉的佐久早龇牙咧嘴。
此时从教室门口进来的数学老师,第一眼就注意到了气鼓鼓的日向翔阳一脸不满地瞪着自己的课代表,又想起上次这个叫日向翔阳的学生还特意跑办公室来询问能否换座位,颇有人情意味的她思索一番,在下了课后直奔办公室,找到了日向班级的班主任藤野崛先:
“那个,藤野老师,你们班的日向同学和佐久早同学看起来不是很要好啊,真的没事吗?”
从自己的教案中抬起头的藤野崛先一脸困惑。

不过他之后也叫来了佐久早,毕竟自己的学生闹不和,这也是他不想看见的,如果真的像数学老师那样所说,换下座位也不是不可。
藤野崛先抬头看向眼前这位身形高挑的学生,脖子都快仰岔了,他捂嘴咳嗽了一声,刚准备说话,他们班里这位成绩优秀的转学生瞬间退后了好几步。
“……”藤野崛先挑了挑眉,刚举起的手停滞在了半空中。
也罢。
“佐久早同学……你……你觉得日向翔阳同学怎么样?”藤野崛先尝试着用委婉一点的语气,试探一下他的想法。
“……有点笨。”
居然就这么直言不讳地说出来了?!
藤野崛先咋舌,差点忘记了自己的初衷。
“……不是,我不是说这个,你觉得他人……怎么样?”
“……”佐久早沉默了一会,往上拉了拉口罩,只露出一双黝黑的眼,“还行吧——”
他话音未落,跟在国文老师身后帮忙搬作业的日向翔阳也进了办公室,被厚厚一堆的作业簿挡住了视线的他只看到了站在办公室中央的佐久早,高挑的少年脊背笔直地伫立在人来人往的办公室,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从窗外吹进来的湿热野风吹鼓着他整洁的衬衣下摆,漆黑的蜷曲卷发拂过他苍白的眼角,两人的视线不期而遇……日向翔阳朝他做了个鬼脸,并颇有威慑力度地(在他自己看来)磨了磨牙,放下作业簿后趾高气昂地离开了办公室。
目睹了这一切的藤野崛先:“……”
他平复了下复杂的心情,又试探地问了一句收回视线的佐久早:“真的不用换位置吗?”
佐久早垂着眼,眼神平静地直视这位英年早秃的班主任。
“不必了。”

*

到了夏日筵席的散场,立秋时节后的过渡,在一段连绵的雨季过后,最后一滴雨的无声收尾,终结了漫长等待的苦夏。
经过了一场夏热的消磨,高二的学生们终于等来了他们翘首以盼的秋游,整层教学楼浸没在学生们的欢呼声中,连日向翔阳都不能幸免这样的热情劲,从收拾包裹到上巴士前,洋溢在嘴角边的笑就没掉下去过。
但是坐在他座位边上的佐久早好似就没有那么好过,戴着口罩抱着背包,沉默地注视着眼前的热闹景象。眉头紧皱,一声不吭,在此起彼伏的谈笑声中格格不入。
日向翔阳在他这位像是要把自己缩进角落里的高挑同桌的身上,莫名地看出了几分委屈意味来。将近一个多月的相处,他也差不多摸清了他这位同桌的习性,今天日向翔阳心情格外好,连眉梢都带着柑橘润肤乳味道的笑,拍了拍佐久早的肩膀:“开心点嘛。”
佐久早缩了缩肩膀,眉眼间还是那副消极厌世的模样,没理会他。
日向翔阳也不跟他计较,把自己的包放到了一侧,就与邻座的学生说起话来。
……
巴士一路前行,日向从刚开始的兴奋劲里缓了过来,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也就不再和身边的学生继续说话了。他靠在椅背上,转头看向了下巴埋在束起的衣领里目视前方的佐久早。
他的眼窝深,眼睫浓黑,在苍白的下眼睑上打上了一层不太精神的阴影,因此看起来总是神色阴郁,但眉骨和鼻梁生得俊秀挺拔,也就冲淡了几分苍白病气。
他好像总是独来独往的样子,算不上孤僻,也不是自视甚高,仅仅是因为——
好似注意到了日向翔阳那过于灼热的视线,佐久早瞥向这个坐着都比他矮了一个头的笨蛋同桌:“你看什么看。”
日向翔阳一谈论到好吃的就会变得亮晶晶的眼睛睁得又大又圆:“等会一起吃午饭吗?我妈妈给我准备了很好吃的天妇罗!”
佐久早皱了皱眉头,思索了好一会才回答:“你饭盒高温消毒了吗?”
“……”日向翔阳脸上鲜亮的表情一下垮了下去。

活该独来独往!!!

他气不过,刚准备开口怼回去,这时候巴士刚好经过几条缓冲带,抖了两抖——
一股猝不及防的恶心感从喉道里蔓延而上,日向翔阳都来不及转头,吐到了无处可躲的佐久早的身上——
“呕——!”
校车里一阵鸡飞狗跳。
“唔啊!!!”
“啊啊啊藤野老师!日向他吐了!”
“等下,司机先生请停一下车!”
“藤野老师!”
“老师!佐久早晕过去了!”
“……”

……
总之两个人都没能去春游,日向翔阳在校车上陪了光着腿的佐久早坐了一天,期间还是一位热心同学,贡献出了自己的外套,帮佐久早遮掩了一下他那双无处安置的双腿(虽然外套也有被嫌弃)。
不过日向翔阳也“如愿”地和佐久早一起吃了中饭,脸色很臭的佐久早还很给面子地吃了一条日向的炸虾。

*

不过这件事之后,也许是出于愧疚,日向翔阳对佐久早格外热乎了起来,佐久早仍然是一如既往地偶尔嫌弃他,似乎并没有因为上一次的“事故”怀恨在心。
当然,桌上的三八线还是没有擦除。
临近期末,学业逐渐变得繁重,日向翔阳每天晚上都被那一堆理不清的知识要点弄得头脑发胀,睡眠时间不充足,连听课的时候都将“点头动作”贯彻到底。视力不够好的老师还以为这位学生是听课听得津津有味,讲课的时候愈发地慷慨激昂,而视力好的老师,则是以日向翔阳的头为靶心,进行粉笔头投掷训练。
然而这样的场景挺常见,毕竟犯困的学生们真不少——数九寒天的凛冽随着冬日降临,教室门窗紧闭,每个学生都充当起了人形发热器,窝在冰冷的座椅上呼出二氧化碳为大众取暖。在这种情况下,犯困也变成了常态……随着下课铃的响起,摇摇晃晃的日向翔阳在课桌上猛地磕了一个响头,送走了地理老师,佐久早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哼笑,熟视无睹地继续整理书页。
日向被自己的动作磕得头晕,眨巴着眼往佐久早那边靠:“啊,阿臣,我要困死了……”
佐久早的双手都搭在课桌上,日向翔阳边说边靠在佐久早的手弯处,整张脸埋在他宽松的散发着清淡香气的衣服褶皱中间,拖长了调,说话的声音含糊不清。
佐久早面无表情地像抖落袖子上的虫子一样,抖了两下手臂,没把他抖下去,也就没再理会他。
途经他们桌子边上的学生无不讶异地看向这一幕。
毕竟一个多月前,那一出啼笑皆非的校车闹剧还未从他们的脑海里淡去,佐久早的孤僻性格简直和他的洁癖症一样有名,班里能和他说上话的,更是少之又少,甚至以他为中心,半米以内的圈子,都极少有人经过或者停留……当然,日向是个例外。
他抱着佐久早的手弯呼呼大睡的姿势一直维持到了上课铃响,直到老师从门口进来也无反应,佐久早关合笔盖,从抽屉里连抽几张餐巾纸,精准地糊在了日向翔阳淌着口水的嘴边,他抽开了手臂,连人带纸扶着日向翔阳的下巴一起往上推,抓在手里的皆是日向翔阳脸颊上的软肉。
他低声骂了句:“猪。”
被糊了一嘴纸的日向仰着头,不满地哼了一声。

*

没人知道日向翔阳早在好几分钟前就醒了。

*

周末的时候,日向翔阳无意中得到了两张电影票。
浅粉色的电影券上印刷着黑色字体的《白栀》。
他兜兜转转,凑到了佐久早的面前。

“阿臣去看电影吗!”
“?”
“我表哥多出来给我的,周末一起去看电影吗?”
“电影院里空气不流通,容易感染传染病。”
“哦……”
“什么时候?”
“周末!就周六晚上!”
“什么片?”
“到时候就知道啦!”

佐久早圣臣和日向翔阳坐在了电影院最边上的位置,这场电影院里的人不算多,大多集中坐在中间。
绛红色的座椅,灰黑色的底座,荧幕上放映着色调清新而温柔的画面,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将冬夜的寒霜隔绝在外。
是一部青春文艺片。
佐久早下颌缩在衣领里,双手插在口袋中,静静地看着不断变幻色调的荧幕。
他仍然戴着口罩,神色寡淡,似乎对于这部文艺片无动于衷。
而坐在他边上的日向翔阳完全就是另外一副模样了,他像是得了重感冒的无辜病患,拿着佐久早的纸巾不停地吸着鼻子,蜂蜜般清亮甜腻的眼瞳上覆着一层水光,肉乎乎的鼻尖红得像颗刚刚长熟的樱桃果。
他在为片中随着成长逐渐疏离的青梅竹马叹惋落泪,擤鼻涕的速度和架势与电影院里那些情窦三四五六七八开的中年大妈们有得一拼。

直到光影落幕了好一会,人流才开始如飘散四处的烟花,融入进了无边的黑夜中。
电影院外的廊道边,一处没有暖黄灯盏顾及的阴影处,只有清清冷冷的青白色路灯,代替月光去怜悯路面上的一块没有情人眷顾的黑色水洼。
不多时,天边开始降起了鹅绒似的雪。
站在屋檐下的一高一矮的身影,落在影院的白漆外墙上的两抹影子重叠,像一拢模糊的灰蓝色火焰。

“哭得也太丑了。”
佐久早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地低头看着眼睛通红的日向翔阳,他这样子着实有些滑稽,乍一看像个喝醉了酒在路边捶手顿足长吁短叹的失意浪子。
“我才没哭。”
日向翔阳摇着头,抱怨了几句这部电影不尽人意的结尾,呼出来的又浅又薄的雾气消散在冷空气中,偏偏他又不肯丢掉手里的冰可乐,站在外头没多久就开始哆嗦打嗝。
他跺了跺脚,每隔一会就换一下拿可乐的手,也不管自己的手指都冻得通红,吃冰吃到打嗝。
他看了看街道上的雪,抿着嘴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被泪水浸过的眼清透无邪,一会看向盯着自己手中的可乐杯的佐久早,一会视线又游移向几乎无人的街道。

他在等待着什么自己也不知道的东西。
趋于本能。

“干嘛还拿着这个?”佐久早下巴点了点他手里那杯像耍杂技一样不断交换着手拿的可乐,日向翔阳在离开影院时向女店员要这杯可乐的时候加了不少的冰,含过冰的嘴巴冻得殷红,冰块在他不安分的嘴里被搅弄着发出让人忍不住侧目的细碎声音。
“……不想扔,还没喝完。”日向翔阳摇了摇纸杯,液体与碎冰在手掌心里滚动。
夜色与雪在催促着他们回家,他内心焦急,却又执意告诉自己还可以再等等,他们现在还不用急着回家——
或者是他自己还不想这么快就和佐久早结束这一个再也不会有的独处的星期六。
可是他又无法确定佐久早是不是等他等得有些烦了。
他抬眼去印证自己的想法,并把这一簇视线伪装成与他平日里投向佐久早的那般无二——
然而正对上了他的视线。
他背着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昏暗灯光的缘故,他像是褪去了平日里的疏离感,眉眼浸在浅浅的阴影里,眼睫被打上一层灰白色的光,垂下的弧度盛放着平滑而缜密的静谧感。
像是被他的视线烫到,日向翔阳心虚地低下了头,假装若无其事地去喝手里的可乐。
冰冷的液体顺着喉道一路涌入胸腔,裸露在空气中的手已经冷得没太多的感觉了,幸运的是,这时候马路上驶过了一辆汽车,呜呜作响的引擎声稍微分散了一些他的紧张。
这一刻总要来的,也算是他充斥着冰可乐的胃在拜托他放过自己,日向翔阳抬起头,刚准备说出道别的话语,还没来得及出声,站在他面前拉下了口罩的佐久早突然俯下身来,将他含在嘴里的吸管拉扯了出来。

细密的摩擦感像是转瞬即逝的火星,灼烧过他的上唇。
他用他的吸管,啜饮了一口日向翔阳手中的冰可乐,塑料吸管与杯盖细碎的摩擦声,让日向翔阳头皮都有些发麻。他怔怔地看着佐久早含着那口在焦虑之下,他未能仔细感受过的一口汽水。
酸甜的汁水,在味蕾上炸裂开来的蓬松气泡。
他们离得如此之近,鼻尖几乎相触,温热的鼻息拂过自己的嘴角,带起一阵酥麻的痒意,而那双他在第一次见面,就觉得应该是属于夜晚的眼睛,倒映着自己暴露在路灯下的脸庞,他甚至分不清这双眼里的情绪究竟是沉寂还是热烈。
日向翔阳眨了眨眼,屏住呼吸,心脏却又胀又痒,那些隐秘的喜爱与无措像被海浪冲上沙滩的贝石,在潮水褪去后裸露了出来。
他突然想起涌动着夏日野风的办公室里随风摆动的衬衣下摆,想起摇摇晃晃地把他的头撞到佐久早肩膀上的校车,想到靠在佐久早手弯处装睡时努力憋住的窃笑,想到他们俩谁都不再提及的、曾经被他极为嫌弃的三八线——
两条上拱的半弧构成了一个不匀称的心形。
像少年心照不宣的、既难为情又快活的秘密心事。

“太冰了。”
“……”
“你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下雪了。”
“然后呢?”

日向翔阳凝视着他的眼,嗡嗡作响的脑子里全是佐久早喉咙里发出的,在这寂静的街道边显得格外清晰的吞咽声,缭绕在他们唇边的白雾暧昧而旖旎,可乐残留的浅淡甜味提醒着他这并非是午夜的梦境时刻。
然后?
然后他试探着靠近了一点,仰着头去触碰佐久早近在咫尺的嘴唇。
与日向翔阳含过冰块的冰冷嘴唇不同,他的嘴唇被口罩柔软的布料保护的很好,温软而湿润,像一片适合放在温室中进行蒸腾作用的湿润花瓣。
两片唇一触即分,这甚至算不上是一个吻,仅仅只是两瓣唇肉小心翼翼的触碰与试探,但究竟含了多少少年跌宕起伏、波涛汹涌的爱意,连亲密地落在他们脚边的雪花也无从得知。
但这就足够了。
日向翔阳咬住下唇,向前走了一步,抱住了佐久早圣臣。
“我也是,我也是……”他小声地念叨着,紧闭的眼缝里挤压出残余的泪水,火热的脸颊紧紧地贴在佐久早冰凉的外套前襟上。
我也是,我也是……

我也是很喜欢你。

如何阐述这一刻无以复加的心动。

捏紧了可乐瓶的手在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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