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众生相｜散兵病娇恶劣向

【只为了正义而出刀的利刃，喝过不少污血吧】
【你也来喝喝我的吧】

——

“那个少年——嗨呀，就是个被永恒抛弃的人偶。”
“将军大人都不要的东西！还加入愚人众！啐！”
“不就是个傀儡吗。”

“国崩呀……是他们七个也没办法审判裁决的‘存在’吧。”
“企图扰乱永恒、该杀。”
“……是我有所亏欠的他。”

——

初见，其实是荧从别人口中了解的他。
神的蔽履、流放者、不被需要的‘存在’

“你好糟糕。”荧窝在散兵的怀里，乱糟糟的金发被他拢在手心，细长的手指在她的后枕骨慢慢摩挲，“他们都讨厌你。”

像磨砺一把刀。
像开封一道杀意。

“嗯哼。”他眉眼惺忪，懒洋洋甩着猫尾巴摇摇晃晃的后尾音，左手右手给她梳拢头发。

其实也不是梳拢，更像是某人心血来潮的玩心。

“讨厌我的人，不就是须臾之间的渺小么。”

渺小的游勇，不值得一提。

他从背后挑起少女的下巴，迫使她微微痛苦吃劲地仰着头，被迫陷入他烟紫色的眸里，“好好看着我。”

眼尾是杀人越货后残留的红，狠厉、尖细、血腥。

像恶魔的獠牙一样挂在眼尾。

少女细长脖颈紧绷着，下巴抵着的指尖根本不会松开禁锢，连呼吸也困难起来。

“我与须臾不同。”
“那些厌恶我的，既羡慕我的不死、又忌惮我的力量。 ”他拇指指腹厮磨着粉嫩但有点干涸的唇，餍足贪婪地看着她隆起的玲珑身躯。

“我是永恒的恶意。”

厌恶，是力量的象征。

要是他此刻挤出一滴眼泪，会不会流进那沟壑的夹缝里？

啊……

“那些唾弃我的，自然也向往着我这般拥有的力量。”

“哈，人性，就是你和我睡觉的那块衣料。”

“皱到不行。”他在荧耳边玩闹般低语一句，紫色的短发针脚般扎在她的侧脸，让她鼻尖与心尖同时发痒。

“渺小的人不值得我杀。”他摩挲她的额发。

荧仰着头看他，声音因为脖子的变形而漏掉一些音，听起来磕磕绊绊的，让人想用什么填补进去那些间隙，“那你为什么杀我呢。”

“每一次就见面，就想要我的命。”她说的嘶哑，被迫仰着的脖子已经开始麻木了。

“只有你。”

“嗯？”

“……”他松开手，温凉干燥的手捏着她的后颈，精准地拿捏她的酸痛处，“聋就别听了。”

“……”她喜欢他，但是不妨碍她想打他。

“你也是不死之身，”散兵瞥了荧一眼，紫眸落在她掉落在沙发的发圈，“你每次死亡，都会被复活。”
“你就没有想过，在旅途结束之前，你都没办法死么，蠢货。”

“……”荧一度觉得这是她的金手指……或者是神明眷顾的天赋。

“死不了，不就是我这类人的同类么。”

“他们那些渺小短浅的蜉蝣生物或许一开始会很感激你的帮助，但你能保证他们某一天不会忌惮你、想要杀你么。”

散兵将她掉落在沙发的发圈捡起来，默默地戴着左手的手腕上面，幸灾乐祸地看着少女在他怀里面僵硬、冷却然后陷入恐慌。

他喜欢看她恐惧、无力、绝望的样子。

“只有你了，我的同类。”
“这就是我杀你的原因。”

荧能感受脖子上那手指暗藏的力度与被克制的杀意，是与这个世界为敌的杀意。
因为——哥哥也与这个世界为敌了。

他顽劣地勾起嘴角，看着猎物已经上钩、甚至已经僵硬起来，撩起她碍手碍脚的头发，对着柔软的后脖颈咬下去，“……跟我沉沦吧。”

她如同砧板上涸水的鱼，被他这把刀剔去坚硬的鱼鳞——就这么赤条条地让他鱼肉。

“在不死的旅途里。”
“你也只有我了。”
“不是吗。”

他缓慢地舔䑛一份被世界恩宠、被七神觊觎的甘美。

我也、只有你了。

他咽了咽津液，将所有不屑一提的恐惧与失去的焦虑都压在正在暴戾发狠的肝脏里。

还是……杀了你最妥当……
不然这么正义的你……仅仅依靠信念而行走世间之人，会被人世间汹涌的恶意所压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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