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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间•醒醒

作者 : 落入冷圈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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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警示 人外生物

原型 布莱泽奥特曼 布莱泽 , 比留间弦人

标签 布弦

状态 连载中

文集 《这人间》系列

228 7 2024-9-19 00:20
导读
#搞一点补档(?)
#已改编,持续更改剩余的部分jpg
当某种神秘力量被人窥探着会是什么结果?

——————



  一场决定人类未来的战争潮汐正在渐渐褪去,响彻天际的喧哗也跟随着宇宙生物的消逝缓缓削弱,直至完全由战前的静谧所覆盖才得以告落。

  惊心持久的战斗终于降下荧幕,朝落下痕迹的大地间撒下了余辉,使仅存的残垣断壁吸食了短暂的光明。肆意漫舞的尘土们开始成群结队地四处飞扬,向全球各地宣告了胜利的喜悦,同时也在人群的欢乐声中夹带着一些不幸与遗憾。

  那些看似代价极小却颇为残酷的现实冲击着每一个人,拍打着每一位遇难者的神经。眼睁睁看着房屋坍塌的他们该何去何从,亲眼见证家庭破碎的他们又该是否继续停留,虽所幸他们还活着,但挽回不了的事实仍就摆在那里。

  看上去和战前没什么两样的安宁悄悄降临。然而,万众瞩目的焦点集中在了这个时间本不适宜出场的人身上。谁也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一副石灰盖脸的狼狈不堪,赫然彰显着人类惨不忍睹的体无完肤,一副血汗淋漓的肉体宣泄,仿佛在诉说着一切不可告人的背后故事,又或许在讲述着他任劳任怨捍卫人类社会立足于第一线所付出的,包括随时都可能献上自己那看似廉价的生命。

  怪诞的颜色爬上了他的脸颊,就好像动静脉的螺旋交错蠢蠢欲动着,逐渐地湿透了褶皱的蓝色工作服,顺着那片凌乱沾染脚踝,甚至是如同巨蛇般蠕动在黑灰漆的柏油路上,肆意地向世人展现它的狰狞可怖。嘈杂声中频频传来了小孩子的惶恐惊叫。

  「滴滴哒——」、「滴滴哒——」,清脆的水漏声运转着,在他脚边汇聚成一个个小小的坑洼。红色正准备填满这个小小的世界。

  人类身上流淌的血液如同漂泊大雨的淋浸般滴滴拍打着地面,随着风向的不断转换改变航线,先是恐吓了远远躲在建筑残骸后面的幸存者,再而引起了来自某些人的讥讽:看看你,都把自己搞成了什么鬼样子。

  但是他没有在意。



  比留间弦人死死用左手扣住右臂——那个似乎不在自己权限范围管控的部位,貌似是左脑与右脑发生冲突所造成的——低着紧锁的眉头,咬咬牙关支撑着,但汗与血的教训早已揭露出了他的现状。黑发在栗色眸前摇摇晃晃,有的则牢牢黏糊在额边,不论风向从哪袭来都纹丝不动;苍白的脸颊看上去憔悴许多,仿佛就像是经历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一般不断地抨击着这位成稳队长的心理防线;身体看着摇摇欲坠的样子,在咽下沉闷的一口气后就更加不稳定了。

  他的反应却非于常人,不但跟没有知觉似的无法表露出任意感知,甚至是任何情绪都能统统被忽略掉,就好像这一切都理所应当,又好像在暴露着他对这种情况的完全免疫,那种埋在骨子里平淡的可怕。

  缺乏协调的两腿一瘸一拐着,承担起支撑个体的重任,但似乎起不到太大作用。他整个人相对于平面是近乎摇摇欲坠的,好像只需要一个不留神就会把持不住平衡,然后重重地栽倒下去。

  血的浓腥味仍在空气中反复循环,也可能是心理作用,即便是隔着大半距离远的他们也还是能够隐隐约约闻到。

  “弦人队…”挂在耳边的SKaRD通讯器里突然传来辉明的声音,他有意无意地停顿了下,“…长?”

  在听见队员们安然无恙的声音后,比留间弦人稍微放下了戒备心。忽然,心口传来的阵痛迫使他攥紧了衣物开始不自然地喘息,某股冲击力的踏入迅速告知了人类再强健的身板也还是抵挡不住群蚁撕咬般的疼痛,于是他不住咳嗽起来,就如近乎落水时被呛着的感觉令他窒息。很像那一次——就好像同敬爱却又感到古怪的老师对峙的那一次,被禁锢尼吉卡加绮力量的彩环约束,差点就被夺走了生存下来的权利,要不是有布莱泽的存在挡下攻击可能就当场毙命了。

  头晕目眩的感觉让比留间不得不捂住脑壳减缓症状,同时身体各处的细胞都仿佛在叫嚣着,疼痛感无孔不入地侵蚀着,轻则表现在外皮,重如啃食了内脏。

  现在的他好像撑不住了。所以,不论结果怎样,他还是会在这里倒下吗?

  在一刹那的视觉恍惚,比留间弦人好像看见了似曾相识的黑色身影,每每在最危险的情况都会出现的存在,而每次都会被他幸运逃脱。往往那都是死神挥舞着镰刀在向他招手。

  “弦人队长!能听得到吗!收到请…”

  疲惫感席卷着比留间弦人破烂不堪的身躯,但腹部引来的刺痛感却在帮助他存留意识,似乎在警告着他战斗还未结束,即便事实真为如此。

  可那双迷糊的琥珀色眸子还是不争气地合上了。耳边里时时刻刻传入风吹与快步的声音,逐渐地,两者掺合在了一起,变成了一段交响乐,默契配合着、演奏着,伴随着阵阵急促声就要朝着他的方向奔来。

  可能这一次真的逃不出去了。他设想过无数次暴露的可能性,也在脑海里模拟过无数次的战时失败,但是没有一次能够与现在重叠,就仿佛赢的同时,他们也输掉了整场比赛。

  针对人类与他的外星耀变体的考验已悄然开启。

  比留间就好像是在半梦半醒间游荡,他的整个意识体系变得越来越模糊,就连身体也开始重心不稳地向前倾斜,身躯连接的各大神经线都意图脱离大脑的控制,在撕扯般的伸展下断开了。

  『结束了。』

  「我们赢了对吧,布莱泽?」

  躲在心房里的那个生物发出了他再熟悉不过的呼噜声。好奇怪,但是他好像在下潜,失重的感觉让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就好像迷失在了波澜起伏的浪间,任由浪尖轻轻拂过他的脸颊,放纵咸咸的海水灌入他的口腔、肺叶,呼吸中出现的泡泡围绕于他的周身。又像是铅球捆绑住小腿一样被拖着渐渐下沉,乌黑的头发在水中散乱地飘动着,朝向水面伸出的手没能得到任何回应。他在远离空中挂着的那颗星,他即将寻不得回去的方向。

  “弦人队长!”通讯器里的焦躁不安间接导出了急促的脚步声与尖锐的呼喊声。这些声源都发自他优秀的队员们,但是很可惜,他好像听不下去了。

  【…弦,人…】

  蜷缩在身体最深处的那抹蓝睁开了眼,挣扎地卸下了枷锁,迅速占领了那枚透明色的灵魂。伸出的细长丝线在个体间绕了一圈又一圈,从每根手指打上绳结到穿插那颗薄弱跳动的心脏,从张开手掌的十指连心,再到于面庞上蹭蹭的挑弄五官,推了又推。红蓝色已经贯穿了人类的身躯。

  【…快,醒,醒…】

  下雨了。

  【…坚,持,住…】布莱泽咬紧牙关道。

  雨水淅沥沥地侵入了他的全身,可是他的灵魂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



  比留间弦人队长的周身漂浮起亮蓝色的细小颗粒,在一段时间的沉淀后,腹部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蓝红交错的它们填满了。

  正当他即将与冰凉地表来个正面接触的时候,应身体反应的左腿突然跪下支起全身,左手也配合着抵住地面,右手则扶上了塞着的那只黑色的通讯设备,并快速地扯掉、捏碎,只听“呲呲——”地一声被丢弃。通讯器不再嗡嗡作响。

【…回,家…】

  性情突变的比留间弦人缓缓抬起了头,唇瓣微微张开,两个字在心底酝酿了许久后才脱口而出。他有些暴戾地瞟了一眼急忙赶来的人们——其中也有神情凝重的SKaRD成员——紧接着缓缓拂起衣袖擦拭嘴角边的红色液体,吞咽了一口恶气后再站起,没有多大关注的身影遗失在了战后所产生的迷雾之中。

  “请等等!弦人队长!”

  比留间弦人的身体在来自队员们的呼喊中定格住了,远远回过头的那一双不一样的眼睛在雾霾中静静瞅了几秒。属于布莱泽的蓝色眸子就像是雨水滴进了眼睛,凌冽地结了冰,就好似寒霜铺散在陡峭峰顶的雪白地毯那样,夹带着美丽的危险。隐隐之中的眼底仿佛被点缀了,在雾里发出宛如蓝月的明亮,黯淡的神色却充斥起模糊不清的情感,显出当事人的敏感与疑惑。另一只属于比留间弦人的棕眸却被湿发掩盖,别样的淡红色在发丝间忽闪忽闪。

  他看他们的眼神像是变了一个人,就好像是在看待敌人,于辉明等人来说是位陌生、可怖却又略显迷茫的弦人队长,甚至是直到那份警惕在他的手中渐渐显现,他们才终于明白了为什么。

  所有聚焦点都停留在了这个男人身上,就连防卫队最高层也在调出无人机的监控中给出了特写镜头。

  此时,他所有的态度里给人带来的不再是昔日稳妥的安全感,反倒是一种说不出口的疏离日益剧增,看着他们的走近会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会按耐不住地颤抖恐惧,就像只惧怕被再次伤害的野兽一样战战兢兢,但又好像随时随刻都可能扑上来,在掌控着极强自我保护系统的情况下,大脑赋予的指令可能是与其被他们抓住,宁可让所有威胁都湮灭在自己这双沾满鲜血的手上。

  “请,请等等!”

  重见的光辉捅穿了阴霾,原本黑暗笼罩着的世界逐渐扩散开来,于此一同消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的还有那个蓝粒笼罩的比留间队长,以至于在未来的几个小时里,防卫队过度宣传的判定为“初步认定身职GGF成员且承担SKaRD队长的比留间弦人勾结代号为布莱泽的外星生物并协助其窃取地球防卫军重要机密无法确定其真正意图且在没有任何安全保障的情况下建议全球通缉捉拿归案。”

  可以想象出那时候SKaRD的各位在收到通知后会露出怎样惊诧的表情,甚至是不可置信。原来布莱泽奥特曼一直就潜伏在他们的身边,甚至还是他们最信任的队长通过那名为「布莱泽手镯」的晶状媒介变成的。







  借过比留间弦人身体逃脱防卫队追捕的布莱泽倚靠在某处森林的一棵树木边上,低头看看开始结晶的腹部,那个好像是祂赋予这个弱小种族的外来能力,再昂首远观灰暗的夜空,灰蒙蒙的一片。今晚没有星星。

  布莱泽像曾经战损的自己一样舔舐着比留间弦人受伤的右臂。唯一不一样的是,在祂的血液里没有任何味道。于是,直冲的血腥味灌满了人类的口腔,歹毒地刺激了下味觉,就连狩猎经验丰富的布莱泽也忍不住咳呛了几声。

  或许在比留间弦人看来跟过去的生死拼搏相比,这点小伤根本算不上什么,更何况以往的任务比现在的要艰难许多。只不过,这一次的身体透支已经达到了极限,精疲力竭的他也该进入憩息时刻了。

  【弦人?】布莱泽忍不住出声道,但寂静的夜里只能听见祂自己仓惶回荡的呼吸声,也可能是战后紧绷的状态让祂无法听到除自己以外的声音。

【弦人…星星,没有了。】布莱泽仔细观察着今日夜色的布局,想起了人类曾在星光下的笑颜。那时的他曾指着夜幕悄悄和以前的自己许下了一个约定。







“弦人…”

  “嗯?”手握着咖啡杯的比留间弦人不经意地抿了一口,习惯性地看着光粒子在指挥所内的慢慢融合,“怎么了吗,布莱泽?”

  “星星…是什么?”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祂总会冒出来陪他驱赶做报告的无趣。

  “嗯…”人类在思索片刻后咽下一口咖啡,“星星有很多释义,就好像…你看,窗户外面天上挂着的闪闪发光的东西就是星星,它们在白天消失夜晚出现,是不是很像现在的布莱泽啊?”

  “但是…白天,怪兽。”

  “就只是打个比喻嘛。”比留间弦人看着乖巧把头伸过来的布莱泽,顺手揉捏了一把,虽然因为那些晶体和背刺扎得手还挺疼的,“星星只是白天看不到了而已…不过你看,最大最圆的那个是月亮。”他指了指在众星体积突出的圆球。

  “那个…亮。”

  “哦,那颗啊,是北极星,寓意是指引家的方向的星星。”

  “说不定在未来的某一天会为布莱泽找到家乡呢。”

  “家,没有。”祂缓缓低下头轻吼了一声,“弦人是,家人。”

  “原来已经默认成家人了啊。”比留间弦人朝着抱紧自己的布莱泽笑了笑,夜里的棕眸在那阵微亮下闪烁着异光,“我还以为我们会一直是搭档的呢。”祂占据体型上优势的特征告知了比留间不得不抬起头才能够与其对视,同时,布莱泽身体带来的温度也恰恰与人类的相反。冰冷与温热在比留间弦人的身上反复纵横,而他眯着眼一动不动,脸上浮现出很享受的样子。

  “弦人,是…星星。”布莱泽不太熟练地一字一句道,不过今天学到新词汇的祂看起来很高兴。

  “布莱泽…你也是。”比留间弦人想了想,忍不住回答道,“源于遥远银河的耀变体,即来自耀眼光芒之中的…漆黑之星。”果不其然布莱泽没能听懂这句话的含义。

  Black Star,是比留间弦人给布莱泽的一个定义,在命悬一线的时刻灼烧自己,仅借着薄弱的那丝光亮撕裂开前方犹如深渊的黑暗,从死神手中解救了一个相对之下渺小又易碎的种族。模糊的同时,比留间弦人也试图拯救了布莱泽,亦或是Blazar,意为虫洞产生气流时闪现別类光芒的发光体。

  祂就像是掉落至比留间弦人手尖闪烁的一枚星辰。

  他就好似将布莱泽带到这个陌生世界里的祈愿者。

  “弦人,答应,活着。”布莱泽的眼睛闪烁着,“像星星,一样,亮。”

  “好,答应你。”于是他们两个小指拉勾,直到午夜的铃响打断了昨日的教学。

  蚕丝把人类一整个包裹了起来,潜伏在了他的血肉里,填充起那看似空缺着什么的部位。比留间弦人没有说什么,欣然地接受了耀变体的固执,从裤兜里掏出辉石放在了心口的位置,感受着布莱泽带来的热能。

  “我们算是…对彼此了解一些了的吧?”反光的玻璃上他看到了另一个‘自己’眨眨眼,清澈透蓝的眸子比室内任何人工光亮都要刺眼。人类朝着窗外摇了摇头,定睛在了那些熠熠生辉的星群中。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是分离的时候。”

  按在胸脯上的辉石闪了闪,“烫…烫烫烫!”布莱泽显然是不乐意了。

  比留间弦人有些难堪地抚摸心口,皱了皱眉头,完全没想到布莱泽的所属物意识能倔强成这样。

  “弦人,早点睡,晚安。”

  比留间弦人有些惊奇地揉了揉眼睛,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布莱泽这么流畅地说出一句话:“晚安了,布莱泽。”








  【弦人,星星,醒醒…】


  布莱泽没有像以往那样很快得到比留间弦人的回应。

【不要,再,睡了。】那天的那句『晚安』像是女巫的魔咒一样停滞在比留间弦人的身上,不管祂再怎么呼唤,身体的另一个主人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无可奈何之下,布莱泽只好暂时接过人类的身体,替他好好保管。但战后的种种迹象都标注着他的健康状况已经达到了非常严重的程度,这不单单是工作过度劳累那么简单的了。

  以至于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比留间不能够再承受任意打压,包括着任何有刺激性的行为——血液的过量流失已经频繁影响到了呼吸的正常率,仅仅靠着布莱泽的自愈能力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还不可能完全愈合伤口,更何况在之前那个鬼地方脱离时的消耗已经够牵强的了。如今,事态的发展程度已经变得越来越糟糕。

  即便如此,幸运女神也终究是没有眷顾他们这对一心同体的搭档。丛林间的「沙沙」声响起,貌似有什么东西在靠近,拼命引起了祂的注意。

  黑乎乎的口子探出头,为数不多的出路也被突然冒出来的几个人封锁住了。

  布莱泽好像被发现了。



TBC.


彩蛋:悬溺·水下亲吻


  比留间弦人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落水的。

  在深海里下沉的他好像看见了已故的父母。他们就像小时候一样依偎着比留间,眼里藏不住的喜悦正对着他的虚弱。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他居然在那么一秒相信了。

  “我这是要死了吗。”比留间弦人想着,眼皮缓缓垂下,连口中吐出的水泡都向往着离开他,开始逃逸这死亡气息的追逐。

  幻影在比留间的眼眸中宛如虚无缥缈,一闪一闪的好像是在回忆。一段又一段的经历在他的脑海中播放着,似乎是在嘲笑他的无能与一事无成,又好像在叹息身为人类短暂的一生,将他所有的历程回顾着,一遍又一遍折磨起他脆弱的神经,反复地告诉他自始至终是个失败者,会在不知不觉间腐蚀掉他的生存意志,摧毁那唯一一簇能够挽回他的救命稻草。

  好像是这样的。颓废与挫败的感觉在狭小的空间里挤压着他,意图将他囚禁于愧疚中无法脱身。即使是满载着传奇故事的比留间弦人队长也是会有失误的时刻。

  或许只有他自己清楚地知道,在他的世界里到底存在过多少的败例。可能是继承父亲的衣钵之时除悲伤以外的不知所措,可能是由于工作繁忙无法陪伴在世间唯一的亲人身边的自责,也可能是在真正面临与见证过战友死亡而感到潜伏着的罪恶。因此迫使他造就了一个又一个不败的神话,说出了一句又一句“我去解决”,而从不是“我们”。

  “留下一个人的话太苦了。”这是他曾经申请调职到第一线岗位给出的答复。

  想到这,一生都要倔强的人类果断地选择了抛弃自己,固执地认为自身就是个负担,不论到哪都不可能改变的累赘。身体的重量伴着沉重的思想就此促使了沉淀性的下坠。他在海水中如履薄冰式地浸泡着,眼神也迷迷糊糊地朝着海岸的方向看去。

  也不过如此,这个世间。比留间弦人继续想道,这或许会是他想留给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句话。

  在他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躁动的浪花朝他奔拥而来,而即将闭上双眼的那一刻,他好像看到了光亮。

  你来了。你是来救我的吗?

  他的唇瓣好像被什么吸附住了一样,冰凉的水泡与缕缕热气缠绵着,直到比留间重新有了呼吸,泡泡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被一团色彩包裹着。

  “弦人,醒了!” 布莱泽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蹦蹦跳跳地揽过他。

  比留间弦人拍了拍胸脯,忍不住咳嗽了几声。他诧异地支楞起身子,摸了摸地面,是有实感的:“是布莱泽救…”

  “有用。”布莱泽打断了他,粗略地用手势比划着自己的唇部,吞吞吐吐地说了一句从电视上学会的词汇,“人工,呼吸。”

  比留间弦人笑而不语。他也总算搞明白了一件事——以后不再会是一个人了。

  现在可以说是「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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