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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苍穹》序章

作者 : 白晞澈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警示 脱离原型

原型 家庭教师 泽田纲吉

标签 27all , 家庭教师

文集 《昨日苍穹》

548 14 2022-5-1 15:10
导读
前排阅读说明:

*文中人物塑造脱离原型 是早年基于原作《家庭教师》的耽美同人创作,私设多,半架空 第三人称 偏攻视角的主攻轻中度?攻控文 被玛丽苏迫害后独自美强惨后回到少年时相遇守护者们的270故事——故事原委见目录上篇详细说明 cp是纲all 纲x纲吉

*我流温柔攻27,存在再生剧情下全员ooc反转 不给任何人物定性 真实人物都会有黑白两面 会有讨喜也有不讨喜的地方 有善也有恶 包括纲

*全文70w+ 边排版边更新 很慢热 很小众 纯自娱自乐为爱发电 自知极度ooc 不求理解 但求互相尊重 文雅交流

以上,之后更新就没有阅读说明了|。・㉨・)っ♡阅读愉快么么啾
【序章】

“听说是被辆大卡车压到了呢……”

“没压死简直是奇迹呀,当时吓坏我了满地都是血……”

“哎你当时在场的啊?”

“奇迹吗,这孩子以前就可邪乎了…几年前的那场大火…真可怕啊…”

“真是,别说了。”

“泽田家……有这样一个儿子真是可怜……”

然后又是一阵唏嘘声。

“…谁愿意照顾他…”

“让新来的护士去吧?”

泽田纲吉,是被医院里来回走动的人们嘈杂的声音吵醒的。入目的是医院死白死白的墙壁和天花板。

他浑身上下都像是被什么重物碾过了一样,手臂上甚至嘴角都没有丝毫的力气,连开口说话都感到异常困难。而头部,更像是受过什么狠狠的撞击后嗡隆隆的沉得要命。

然后他看到了一个女人,一个眼睛哭到红肿,苍白憔悴的女人。

“纲君——纲君!”她扑过来将自己紧紧抱住,暖橙色的瞳孔中盈满泪水,透着失而复得的喜悦。

泽田纲吉愣在那里,看着女人不停地激动地唤着“纲君”这个名字,整个人都变得迟疑起来。

他张张嘴,没能出声,时间停滞了几秒钟后,那像是一年未上过油的机械一样被主人强硬拉扯的声带才发出干涸嘶哑的声音。

就像是一个新生儿一般,疑惑不解、带着对世界的新奇和迷茫,带着对未知的小心翼翼和期盼,棕发褐色瞳孔的男孩儿断断续续地艰难地发出几个音节。

“妈……妈?”

泽田纲吉的伤正在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愈合着。短短一个星期,他就可以正常交流甚至做一些基本活动了。

此时,纤细的孩童捧着一本厚厚的原装《奥兰多》驱动轮椅坐在窗边——在医院的未成年护理区,总避免不了有孩子追逐吵闹和因不情愿打针吃药的哭喊声,只有一个孩子会永远安静:

就是泽田纲吉。

男孩的衣装明明只是最普通的面料,但保持的很干净,连领口袖口的地方都没有一点脏污,还未长开的面孔是完全的可爱型的男孩,浅褐色的眼瞳像是剔透的琥珀,睫毛随着眨眼轻颤———无论谁看到他都会以为男孩是个被精心照顾的小少爷,乖巧又懂事。

然而实际上,所有人都知道男孩的妈妈独自负责了男孩全部的衣食住行,早午晚三餐都是提前回家做好了再依次送过来,而且由于病人的“特殊性”,几乎所有的护士都避开了男孩。

泽田纲吉——大部分时候称不上被精心照顾,家境也和小少爷不沾边。

“他在看什么书?能看懂吗!”

“他总不说话,是不是哑巴?”

“听说他有外号叫废柴纲。”

“是左脚踩右脚摔倒在大马路上的废柴!”

“然后才被车撞了哈哈哈哈哈!”

孩子们不懂事,大人们则皱眉制止了那些难听的话语。

几日下来,吵闹的孩子们被管教后也停止了噪音,男孩隔着一层玻璃看着外面的世界。

慢慢地,更多的人经过时像是在欣赏一幅精美的油画一样静静地屏住了呼吸,不忍打扰。

“那些小孩真讨厌,妈妈,你不觉得他很好看吗?就像小王子一样。”

有住院的初中部的女生兴奋地看着了男孩,手上还捧着《小王子》的绘本。一边比对一边更是被萌的无声尖叫。“脸好可爱!妈妈妈妈,我要是有个这样的弟弟就好了。我能去和他交朋友吗?”

“是挺乖的。像个娃娃。”准确来说,更像个人偶。精致精巧,没有生气。

女孩的妈妈也跟着看了一眼,却将女孩拉走了,她压低声音小声说:“别再往那边去了。这是泽田家的那个儿子,你不知道吗?”

泽田家的儿子———在最近几年的并盛町已经足够出名,仿佛已经被衰神附体一样。

传言中,靠近他都会变的不幸。

“可那也只是传言…”

女孩露出不忍的神色,有些难过的又看了男孩一眼,最后冲着母亲吐吐舌头还是被拉走了。

几天后,护士往小男孩的病房里带来了一枝纸叠的玫瑰。据说是一位女孩出院时的委托。

[嗨,你像小王子一样,祝你早日康复!]

还有一张小小的纸条。

“谢谢。”纲转着玫瑰,轻笑着。

那神情既不像一个出车祸后终日被困于轮椅上的孩童,也不像传言中什么衰神附体、精神障碍的废柴,也不像是女孩看到的“小王子”。

如果非要形容,他更像坐于王座上淡淡施恩于臣的国王。

于是新来的护士被电到般晕晕乎乎的走了。

“记得把门关上。”

“是!”并且晕晕乎乎的用了敬语听命。

纲则将玫瑰连同纸条又重新放回到桌上,闭上眼享受安静的午后时光。

[护士们说自己发生了严重的车祸,自己名为泽田纲吉,母亲叫泽田奈奈。]

他有一个去意大利留学的叫泽田缨理的妹妹,以及同样驻留在意大利工作的父亲。

[病单上写着,自己因为被猛烈的撞击到头部,导致失去了记忆。]

源于一场意外的车祸。

男孩的眼睛闭着,似乎完全不受强烈的紫外线的干扰,室内只剩下规律的呼吸声,奈奈来看他的时候就以为他晒着太阳睡着了,轻柔地顺了顺男孩的头发。

而实际上,男孩儿的脑子里正飞快的整理着这几天接收到的讯息。

——意外,吗?

总是抿起的嘴角带上一瞬轻柔的讽刺。

“纲……纲?”

感受到来自意识深处的焦急的呼唤,纲这才睁眼,又在奈奈短暂的帮扶下从窗边起身躺好,像只倦懒的猫团成一团缩到了被子里:闭上眼睛,将自己的意识彻底投入到意识海。

自己一出现,果不其然就有一只毛绒绒的“小兔子”扎到怀里了。

还是那样冒冒失失的啊。

启唇浅笑。意识海中,青年本显漠然的表情也温和起来。褐色的眼瞳浸上明亮的暖意。

“怎么了,纲吉?”

容貌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却是一个是少年,一个是青年的状态。

少年的表情是惶恐的,不安的。

而青年,则在此刻带上了无尽的安抚和温柔的笑意。

纲把某只表情怯懦的小兔子环进怀里,温柔的顺着他的脊背,被温暖安心的气息环绕着,纲吉放松地用柔软的头发蹭了蹭纲的颈窝。

一切都那么和谐自然。就像是,本身就是最亲密的存在,本身就是——同一个人。

“纲。”纲吉小声的呼唤着青年,喏喏的眨着眼,带着不好意思,腼腆又羞涩。泛白的指尖却在片刻的犹豫后紧紧抓住了青年的衣袖,生怕人消失不见。

“纲…你在吗?”明明已经抓住了人,纲吉却急迫着再次确认。

男孩的手心在出汗。“你在吗。”瞳孔中也满是惊慌不安。

“我在——别怕,我就在这儿。”

不自觉地就放低放柔了声音说话,本来就已经和奈奈妈妈相近的声线,只是女人的温柔和男人的温和的差异,在刻意的宠溺下便令人产生被捧在手心的幻觉。

“纲吉,是做噩梦了么?”青年温声问。

纲吉点点头,鼓起勇气一般进一步拉住了纲的手。十指相处那一刻男孩的身体在战栗,却更加抓紧不放,像是以此就能获得更多的力量。

而眉眼本显疏离冷淡的青年则更加耐下心来,一字一句地与纲吉低声交流——与身体的“原主人”交流。

看到某只“褐毛小兔”全身黏住自己的模样,青年的唇角不觉挂上了相当宠溺的笑。

同时,想起自己与纲吉的“初遇”,纲陷入了沉思之中。

那是,在纲从车祸醒来之前。

[…我是谁?这里……是哪里……]

黑暗中,青年的身体随着发光的橙色奶嘴在空中漂浮着,没有可触到的实物。除了那橙色的奶嘴外,周身是没有丝毫光亮的纯粹的黑暗。

他的脸庞沾着鲜血,但即便如此也不难看出本身堪称完美的相貌。高挺的鼻梁,狭长的眼眸,本是东方人的骨相因流淌着意大利人的血液让五官更显立体,脸颊的轮廓柔和。

而青年的眼睑如脆弱的蝶翼般不安的颤抖着,露出了一双纯粹的,澄澈透亮的褐色眼瞳。

——那双眼瞳实在是清澈动人,目光却是凌厉带着审视,他只淡淡的看向周身,却仿佛点亮着周围的环境,一双漂亮的眼睛也让青年本是俊逸的相貌变的惊艳,引人沉沦。

青年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这里像是被雾气笼罩的午夜一般黑暗空洞,只有一个神秘又怪异的橙色奶嘴在他身前发着微弱的光芒。

他不知道这是在哪里,也忘记了自己是谁。

嘀。哒。

嘀。哒。

黑暗之中,似是能听到若隐若现的齿轮转动的声响。

“————?”

只是随着一个念头出现便从空中的漂浮状态调整为安稳落地。青年奇异地发觉从刚才醒来开始就伴在身上的那种像是头被狠狠撞击,身体被重物碾压的痛感全部失去了踪影,他的身体就像是被洗涤过一般轻松。

——甚至轻的让他感受不到重量。

嘭的一团火焰于掌心燃烧,周身因此变得稍微明亮,除了能看到自己的手掌和袖扣,远处依然是无边的黑暗和虚无。

他这是……死了?甚至没有“生”的记忆就这样死掉?

“还没有……”

突然有一个声音传到他的耳朵里。

更确切地说,那声音是在自己的脑海里说话。

每一个吐字,每一次呼吸甚至每一丝情绪他都能轻而易举的感受到。

“这里还有其他人吗?”站直了身体,他不知道自己在这种情况下为何能如此镇定冷静。

青年动了动手指,身体像是本能反应般在瞬间积蓄了强大的力量,无声中呈防备姿态,表面上却是云淡风轻,甚至唇角都挂着无法琢磨的笑意。

这种反应和状态,就像是在敌我不明的情况下经历了无数次生死存亡。

无数思续涌动,零碎的片段像是被卷入机器中一样飞快地运转,可片段竟是一片血腥——战斗,杀戮,荣光,泪水,无数的笑声,哭声,呼救声,咒骂声尽数涌入意识!

他看不清那些面孔,却在一瞬间有种铺天盖地的压迫感重重挤在他的心脏上。

而围绕着那些扭曲模糊的面孔,是一团燃烧着的熊熊烈火。橙色的,一如刚才从手心燃起的冰冷又炙热的火焰,在无声无息、从不间断的燃烧着。

“Cielo。”狰狞的血脸诡谲的笑着。“Cielo!!”

“Vongola!”疯狂的女人咒骂着。“Vongola…Vongola!”

“Kirineoro…… ”低沉的声音似是在悲泣。“Cielo Kirineoro!”

终于,一切都被橙色的火焰燃烧殆尽。汹涌吞没。

“Cielo?”“Jacky!”“Victor?”“Boss。”

连带不同的声音带着或笑意或悲伤呼唤着,又一个个隐没。

以及…

“纲。”唯有一个是女人带着怜惜的,像呼唤孩童般这样的声音饱含痛苦和不舍,以及一双那样深情注视着他的眼睛——却也是那样短促,就已经于黑暗中湮灭。

“!”

青年微阖了眼,调整呼吸,再开口时眼中已一片清明,仿佛刚才涌入意识的混乱和迷茫从未发生。

橙色的奶嘴的光芒也逐渐微弱下来,黑暗中,他淡淡地追问着那个应答他的声音。

“你说我没有死?那么,你是谁?”

“这里是哪里?”

接连抛出的几个问题,并没有得到回答。

但纲感却觉到了那个“人”因自己的问题突然变得急促的呼吸,慌张无措的感觉。

随后,另一个“人”深吸了口气,用小的像是蚊子的声音一样默默地吐出了话,“我…是这里的主人。”

这里的…主人?

“这里,是我的意识海。”

那是稚嫩的带着哽咽的声音,所以——他闯进了一个孩子的身体?

青年怔了怔,没有做声。

已经自我判定为一个常年混黑绝非善者的纲很稀奇,也许真的如同那孩子说的一般,他甚至在整个人都在很平和镇定的状态突然感到了一种巨大的恐慌和无措,以及悲伤———那不是属于他,而是属于这具身体、或者说那个孩子的情绪。

这真是太过奇妙和荒唐的事。

“不好意思。”青年皱着眉,“我无意闯入你的地界。希望没有给你造成困扰,孩子。”

“不…”可是男孩的声音喃喃说。“我就快要死了,”那道声音竟然更加颤抖起来,“所以无论你是谁也好——请救救我,或者,请接管我的身体。”

“请救救我…我还不想死…妈妈…”

纲开始随着那道声音和巨大的嘭嘭的剧烈的心跳声前行,而随着他在黑暗中的行走,一直悬挂于他胸口的橙色奶嘴也散发出了忽暗忽明的光芒,仿佛在跟着那心跳的节奏驱使。

而当他走到一处,也终于看到了那个从胆怯、恐慌、啜泣到现在失声痛哭的孩子———黑暗中,瘦弱的小男孩蹲坐在地上,棕色的头发软趴趴的,他抱着膝盖不住的哭泣颤抖着,像是已经先一步被自己提出来“就要死了”感到崩溃。

“你还好吗?”纲放低了声音,“我怎样才能帮到你?”

男孩满脸是泪的抬起头来,露出了一张如他料想中怯懦的无精打采的面孔——习惯性的低着头,闪烁着胆怯的棕黄色的眸子哭到红肿,时不时的瞄上纲一眼,并会在与纲的视线对上时不住的颤抖,一副受气包的模样。

那真是会让人觉得弱小到可怜,惹人怜惜的表情。

[怎么,难道我的脸是很凶狠么?]

看着眼前这个小兔子一样的男孩向自己哭着求助,却在自己举步靠近时忍不住哆哆嗦嗦的站起来、随时准备逃跑的反应,纲挑眉,更加缓慢的举步向前。

而随着他每往前走一步,那孩子都更加恐慌的往后退一步,直到哪怕是同时的步伐也因为青年的身高和腿长,跨步的长度逼到男孩退无可退——

不算温柔地抬起男孩的下巴,纲看到了那双棕黄色的眼瞳瞬间因为害怕凝聚的更多泪珠,以及自己脸上残留的血色。

[这真是,太胆小了。]青年放下了手。

“你哪里像是要死了?”纲叹了口气。“明明是我的脸上带着血。”

“对不起…对不起!”男孩畏畏缩缩的道着歉,“可能是因为你的突然到来,也分担了我受到的一部分冲击…”

男孩只记得卡车冲过来的一瞬间——

“要不然,我已经死了。”男孩瑟缩着哽咽。

这时候,纲才看到,男孩的手指和下半身已经趋向于透明,如果不是他靠近及时拉住了那孩子,男孩马上就要消失!

而同样不可忽视的是,刚才从对方的眼瞳里,他也看到了自己和这个少年模糊的相似的面孔。只是——无论从身高还是什么来看,自己都更像个成年人。

那么,两人之间是否存在着必然的联系?

“纲。”

说出口的时候连他自己也愣住了,又摇摇头。左手牵着停止了透明化的男孩,右手拿着在虚空自然出现的纸巾擦掉脸上的血迹,青年自我介绍着。

“好像以前是有过这样一个名字的。你呢?”

纲慢条斯理的擦干净了脸又仔细擦了手指,顺了顺——为了腾出手来、被自己强硬揽于怀中的孩子的头发。

纲发觉男孩一直在打颤,原来即便那动作对于记忆片段中杀伐果断的王来说已经是难以想象的到的温柔了——却还是吓到了男孩。

“……纲?”少年的脸上还带着泪水,只小声的一遍遍重复着,低垂着头,蚊子一般自我介绍着。

“…我的话,应该是,纲吉。”

纲吉。

很好的名字啊。

然而男孩的表情却是那样的可怜,像是被无数人否定过,极度的自卑和自我厌弃。甚至再不敢抬头看他。在他的怀中瑟缩打颤,甚至在刚刚竟变得那样透明,悲泣着即便被他人占据身体也不想迎来生命的终结——怎么会这样?

纲眨了眨眼,又一次有了那样的感受:奇怪,明明是刚“认识”,他却在那瞬间真实地因这孩子产生了共鸣。感到悲伤、无助,以及,因这孩子的悲伤和无助控制不住的心疼。

竟然——会为这样一个刚见面的小家伙感到心疼?他为此新奇轻笑。

[不过没关系了,从此刻起,你再不是一个人。]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棕发的青年——纲蹲下身来直视着男孩的眼睛。

“你是在向我求助吧?那么作为我无礼闯入的赔礼——我一定不会让你消失。”

男孩愣了愣,慢慢停止了颤抖。

而此时此刻,青年胸口挂着的橙色的奶嘴散发出巨大的光芒,也让本要消散的男孩的身影重新具象起来。

“谢谢!”男孩红了眼眶。

“不客气…另外以后请多多指教哦,小兔子君。”青年放柔了声音。

“啊?什么兔子?怎么会有兔子。”十岁的小纲吉则低着头仍保持着待在青年怀中的姿势,却也从满脸泪水的恐慌和害怕,到感激,再到一脸呆呆的迷茫。

“噗。”纲笑了,本显冷峻的眉眼也更加柔和。

“…兔子…是说我么。”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纲吉红着眼眶则吸了吸鼻子,在感受到青年确实没有恶意后——从慌张迷茫的表情又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囧”。

他的脸上挂着泪珠,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在看了看自己重新显现出肉色的手掌,才慢慢安心起来。

“请…不要给我起那种外号,我不是废柴,也不是兔子。”

不过却还撇着嘴打着哭嗝。

是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习惯性揪着抱住自己衣袖的样子,就像小兔垂着长耳。

纲则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知道了…那么请多多指教哦,纲吉。”

“唔…请多多,指教。”

没有发生纲吉猜想中的欺负与刁难,像是感受到了对方为了自己刻意压制的强大的气场和一直在放轻放柔的声音,一脸瑟缩害怕的表情也重新慢慢变得镇定起来了,再终于鼓起勇气再次抬起头时,他就看到了青年非常漂亮的,充满安抚和温柔的笑。

那是从未见过的,这么好看的人…

简直难以置信,明明已经愈发黑暗平静的意识海,会有一天被青年点亮,会降临一个这样一个神明般的人物——来将弱小将死的他从黑暗中拯救。

青年只安静的看着他。

棕褐色的长发,浅褐色的眼眸,明明与自己相似的面容,却给人完全不同的———那样温暖,强大,令人安心的气场。

温柔的,强势的,高高在上,却也温和包容。

是,那样的温暖啊。

原来只是一个笑容,都能给人很大的力量。

那个像是国王一般优雅强大的青年明明可以俯视他,睥睨他,却会在他这样弱小将死的孩子面前弯下腰,甚至蹲下来平视他,怜惜的将他拥入怀中———连视线都是温柔的,如此幸运,简直让男孩受宠若惊。

既来之,则安之。

感受到了纲吉各种复杂情绪交织在一起,纲再次将手指慢慢伸出——这次,没有被躲开,男孩也没有再胆怯的战栗。

为此纲勾起了嘴角。

“——我为刚才胡乱叫你道歉,但是,说你像小兔是因为你看起来很可爱。所以,不要总低着头了。”他点了下孩童的额头。“纲吉。”

“唔…”

又像给一只真正的兔子顺毛一样,非常轻轻地揉了揉对方柔软蓬松的头发,就看到了男孩慢慢从脸颊开始一直红到了脖子和耳朵。

纲轻笑着。

此时此刻,幼小的纲吉没有想太多。

突兀出现在这世上的青年却已经在瞬间想了太多。

这究竟是生命中的偶然,还是蝴蝶煽动翅膀的必然?

在一片黑暗的虚空中,被称为“纲”的青年和被称为“纲吉”的男孩站在一起。

各自独立,又彼此平衡。

怯懦胆小的灵魂因为事故已经损耗将近,即便留存下来也已经成为了滞留在意识海深处的存在。

而带着奶嘴的青年“纲”的出现,更加强大的灵魂与意识则成为了身体毋庸置疑的掌控者。

对这个世界上,从小到大都多灾多难的泽田纲吉来说,那是一个,可以称之为新生的开始。

而对纲来说,则是一次过于漫长的旅行,有关“一轮回”的结束。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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