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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指彼]Flatworld

作者 : Nacirilidis

分级 大众 无倾向

原型 永远的7日之都 彼安汀 , 男指挥使

标签 永远的7日之都 , 彼安汀 , 男指挥使 , 彼指彼

261 4 2022-1-14 21:57
导读
传说北地的极光中,可以看到白色的巨龙。
C'est une histoire
这是一段历史
Du temps passé
关于一段昔日的时光
Échappée d'un songe
从一个梦境中逃离
Simple mensonge
一个单纯的谎言
Ou vérité
又或是一段现实


冬季的海是一望无际的白。原本翻腾的海水在寒潮的侵略下结成了一整块的冰,覆盖着皑皑的雪又被捕鲸船撞开了了一道口子,翻出的灰色间隙像是大地被撕裂开了一道久久不能愈合的伤疤,原本平坦的海冰在马达的轰鸣声中变得凹凸不平,成了最明显得航标,昭示船只来往的方向。
年轻的水手放下风帆,接下来的四个年头他们都要在这片结冰的海域航行。参与捕鲸的大多都是中年人。年轻的一代已经放弃了这项古老的技艺,他们经商、倒腾艺术和股票;他们在大陆的不同国家与港口之间来回漂泊;他们高谈阔论着王族和显贵们的八卦;他们把金币塞在酒馆和磨坊女人裸露的衣领里,想要圆满一个游侠不羁的梦——没有年轻人愿意浪费四年的宝贵青春捕杀几只鲸鱼,即使用鲸骨做的裙撑可以讨得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几个月的欢心——他们宁可用几百个银币去市场上和镶着金牙的奸商们交换这些珍贵的物什。正如之前所说的,没有年轻人愿意在海上耗费毫无收获的四年——他可能血本无归甚至死在某一场风浪里。
因此水手的到来让这群被朗姆酒和鲸油长久浸泡的中年人摔散了手中刚箍好的橡木桶,他们摸着许久未经修理的络腮胡,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再确认了一次后,用一种看怪胎的眼神看着这位黑头发的年轻人。
“上帝啊!我发誓我已经十年没有见到愿意上船的年轻人了!”
“别说,上次那个想要搭船的小伙子啊——在知道我们是捕鲸船之后连银币都没要回来连夜就跑了!”
“这个年头了还来捕鲸,小伙子我劝你一句想清楚啊!现在下船还来得及。”
“我必须上船,我要找一条鱼。”
船舱安静了。
随即是一整爆笑。结实的橡木酒杯被狠狠地砸在泛着油光的桌面上。“我没听错吧!一个年轻人登上捕鲸船愿意在海上浪费四年——就是为了一条鱼!你们听到了吗?一条鱼!”
船舱里又爆发出了一整笑声。“听着,我的孩子,听着!我们只是一艘捕鲸船,对捕鲸人而言没有什么比猎到一条座头鲸――或者抹香鲸更重要的事情了。你得想清楚我们出海的目的——我们在那鸟不拉屎的海面上停留三四年的目的——是为了活着,为了赚钱!为了口袋里叮哪响的几枚银币!不是为了给你找一条鱼的!”
“我明白。先生,我明白。所以请允许我上船吧!我发誓我会尽到一个水手应尽的责任——这点您大可放心。我所要寻找的东西,不是费尽心思就能找到的——我不可能为了祂把整个海域都翻扯一遍,但我想如果我一直在海上,总有一天我会见到它。”水手拉开一把椅子坐下,把手中的老旧的帆布包按在没擦干净的桌面上,滴落在桌上的朗姆酒慢慢地在帆布的纹路上洇开。“就像您想要捕杀一条长须鲸,也不会翻遍整个冰海,而是顺着暖流等待时机一样。”
“当然了,请您相信我的能力,先生。我的父亲曾经是一名船长——他像您一样驾驶者一艘油船,我至今还记得她的名字,德墨忒尔号,德墨忒尔——多么美丽的名字。在他遭遇风暴搁浅之前,他也带着我走过这片大陆上至少一半的海港。”
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也没有人同意。捕鲸船需要新的人手。确实,虽然年轻人说着古怪的理由,但他回答提问的一切都彰显着他丰富的航行经验——至少表面上他真的是一个曾经随着父亲的船只周游世界的水手。但是,老年人都知道的。即使他真的是发自内心地想要留在海上,捕鲸人还能有少生存空间?王廷对海域不断地控制让那群维京人已经失去理性,他们不会放过每一艘从他们眼前路过的船只,那是生命——四十年前的出海热结束后海洋早已进入衰败期,年轻的时候他们可以在追赶顺着洋流迁徙的鱼群,看着那些巨大的海洋中精灵在海面翻腾跳跃,尾鳍在海水中激出浪花——他们大可不必用四年在冰川中漫无目的地航行。就像现在出海只是一种生计——为了还能喝上酒的一种生计,海洋于他们而言早已不似年轻时那么充满吸引力,那是岁月。或许就在不久的将来他们会在某次航行中变成北地海底无数尸首中的一具,或许有一天他们会失去自己的船只,或许又有一天王廷选择把鲸鱼的捕杀权全部收入自己囊中,也许有一天......谁知道呢,他们依旧蹉蛇了大半辈子的年岁,甚至随着陪伴了自己一生的船只破碎风化都是一种浪漫,一种只属于水手的浪漫。但是那些年轻人呢?他们不行。他们是属于即将到来的新时代,随着他们这些半截身子在棺材里的老古董们一起葬在海里?即使是再无情的水手也做不到。
最后,压在船舱最里处的老船长说话了。他停下手中弹奏的老木琴,那把琴和他一样沧桑布满裂纹,“允许你上船。”他一说话,船舱里悠悠作响得老旧曲调就停了下来,只剩下海浪拍打船身的厚重声响。
没有人知道年轻人要找的“鱼”是什么,或者说,老捕鲸人们都觉得他是疯了,他们带了一个有理智会干活的疯子出海——但他能干活,能吃苦,也不和酒馆里的那群年轻人一样神神叨叨地说些不切实际的大话,这就够了。
老旧的捕鲸船划破冰盖,他们放下绳索,放下捕网。洄流的沙丁鱼就这样被晾晒在甲板上,那是航海中为数不多的野味。他们追逐鱼群,寻找鲸鱼的痕迹。年轻的水手很好学,又有着少见的在新一代中没有的谦卑与恭敬,这让老人们很乐意教他一些知识。他们告诉他如何用星星辨别方向;他们告诉他冰海中每一座巨大冰川的名字、极光的种类、船上为数不多的娱乐方式——他们把骰子丢在喝空的酒杯中,猜中点数的人就可以从另一个手中多得到一小瓶朗姆酒(运气好的话是伏特加),那是他们最喜欢的消遣。
所以也在无意的一次交流间,一个老水手说了一个在更老的老人之间才知道的故事——那是在北地的港口曾经流传着一个传说。那位老水手已经很老了,他比这艘船的年纪都要大。他见证了船的处女航、见证了现在的船长从叔父手中接过船舵、见证了她一次次修修补补。只是捕鲸船依旧在冰原上乘风破浪,而他只能缩在椅子上感受着自己的身躯逐渐老旧腐朽。而如今,他连继续掌舵的力气也没有——即使他曾经是船长最得力的舵手。老水手用同样沙哑失修的嗓音说道:冰原上有一种极光,这种极光只有被神选中的人才能看到,他不似寻常极光那样——即使光是看到极光就已经足够让人震撼了,那是这片大陆上没有的色彩。你会看到异色的光芒从天空中流入海面,又从海底攀到天上。海面上漂浮着点点的磷光,月光都被染上颜色。然后,就在那极光之中——你会看到巨大的,白色的,美丽的生物,而后他会为你展示来自冰原的宝藏——那是守护世界尽头的白色巨龙。
“但是从来没有人见过那条龙。”老水手说着把瓶中最后一点酒精一饮而尽。“这只是个过气的传说罢了。”
渔灯在船舷上闪烁着。“那条龙,叫什么名字呢?”年轻人把自己的酒瓶递到老人面前,远处的冰山在极光的映衬下发出点点绿色的荧光,它们从出生起就在这片海域漂流,吸收着海水与冰的养料。最后在某一天被另一座冰山撞碎重新沉入海中,船只通常要绕开他们前行——外表的晶莹美丽隐藏不住的是水底伺机待发的利刃——在不经意间在渔人的生命中划开豁开一道口子,好像要把一切都拉入海中埋葬。
老人接过酒瓶,赞赏地对着这个懂事的年轻水手点头。“我们不知道从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我们叫他尤里埃尔(URIʾEL)。”
一一神的光辉,伊甸的守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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