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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诗】神明养成 6

作者 : 燕支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原神 Genshin 钟离 , 温迪

标签 同人 , 帝诗

状态 连载中

文集 【帝诗】神明养成

5453 71 2022-3-7 18:15
钟离很久没有做过梦了。
或许是许久未见的缘故,再次见面的当晚他就梦见了温迪。
梦里是记忆中璃月港建成之后风神首次到访的情景。
彼时魔神战争早已结束,璃月人民安居乐业勤勉发展多年,逐渐繁荣的璃月港吸引了众多生意人前来经商,每天都能看见各色外国人士穿行在港口或是街巷。
钟离也早已习惯了每日安排各色外国人士会见璃月港高层的生活,所以当他听到邻国的风神将要来访璃月的消息时并没有感到意外。
在他看来,无非就是做生意或者有事求助任一种目的。
钟离照常安排了接待风神的事宜,不过因为对方身份特殊,钟离亲自来到了璃月港大桥前等待接见风神。
他本来以为这次会面跟以前接待别的外国官员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等到这位同僚从风中落下之时,钟离差点以为自己被卷起的尘土迷了眼睛。
塞西莉亚花点缀在深青似夜空般的发间,像是将月亮别在了头发上,衬得人安静又优雅,而鬓边靛蓝的发丝却被特意扎成了两条小辫,又平添了几分俏皮。
若不是被沙尘迷了眼睛,他怎么会觉得眼前的人跟温迪长得一模一样。
“这是蒙德城的酒,你要尝尝吗?”青绿色的眼睛弯成一道缝,来人将一瓶酒举到他面前。
对方清亮如云雀鸣啼的嗓音钻入耳中,钟离骇然怔在原地,双唇微启话语却都僵在了喉咙里。
连声音都别无二致,这人还能是谁呢?
“怎么不说话?哎呀,我是不是忘了自我介绍。”眼前的人没有端起风神的架子,倒真像是串门的邻居一般,他把带来的酒塞进了钟离手里,“虽然都知道我叫巴巴托斯,但那是属于风神的名字哦,今天以后就叫我温迪吧。”
钟离看着手里的酒瓶,却没有久别重逢的狂喜,他听见了耳边紧接着响起的下一句话。
“那你呢?我不是在问摩拉克斯这个名字哟。”温迪笑得灿烂,却也不含一丝重逢的欣喜。
心脏仿佛蓦地停跳了一拍,钟离感受到了实质性的钝痛在胸腔中涌动。
他如日思夜想那样再次见到了温迪,再次听见了对方叫自己的名字,但却是用着生疏的口吻。
“我是摩拉克斯。”钟离压低眉毛绷直了嘴角,尽量不让自己的情绪影响了表情,他固执地重复了一遍温迪知道的这个名字。
“诶?我知道,岩神的大名当然是人尽皆知啦,我是想问你有没有什么昵称?”温迪有些惊讶,以为钟离没有听懂他的意思,直白地又重新表达了一遍。
温迪不记得他了。
钟离仍不死心,他执拗地问下去:“千年前你来过璃月,你还记得吗?”
他看着温迪的眼睛里攀上错愕,听着温迪踌躇又疑惑的声音:“千年前?嗯……或许曾经乘着风被吹来过璃月?太早的事情我记不清了。”
温迪不知道钟离指的是什么事情,他看出了钟离好像是认识他,如果是认识他这张脸……他的挚友一辈子都没能离开过蒙德,钟离见过的肯定不是他的挚友,只能是作为风精灵的他。
至于刚从千风中独立成为风精灵的那段时间,温迪其实没有多少记忆,就像大多数人类记不清自己的婴孩时期一样。在自己刚成为风精灵的日子里或许真的随波逐流顺着风被吹来过璃月,钟离见过自己也不是不可能。
要是说得含糊一点,整个提瓦特只要是风能吹到的地方,他都去过。
所以面对钟离的问题,温迪并没有矢口否认,而是模棱两可地承认了。
钟离五指蜷起,拇指在掌心划过,坚硬的指甲留下了一道红痕。他闭上眼几秒又睁开,眉目间都染上了倦意。
“为迎风神来访,我们安排了宴席,请随我去玉京台休憩一番。”钟离抻直了手掌,公事公办地做了个请的手势,末了又想起温迪之前的问题,顿了片刻沉声回答,“可以唤我钟离,钟爱之钟,离散之离。”
风奔行世间,不会也无法在哪处驻留,世事易变如白云苍狗,仅仅千年就将他从温迪的记忆里抹去了。
钟离想起当年分别之时,自己亲眼看见了温迪嘴角的嘲弄,亲耳听见了那句“我很难看得上”。
大概他在温迪心中本就无足轻重吧。
“钟离……离是取自‘璃’月无‘王’的意思吗,我喜欢这个名字!”
钟离在前面引路,温迪轻巧地跟了上去,在一旁歪着头自顾自地品味了一番钟离这个名字。
“或许该是这种解释吧。”钟离侧过头看了一眼兴致勃勃的温迪,没有辩驳。
钟离,钟离,终将与钟爱离散。
身旁的温迪不会明白,钟离也不想去解释。

温迪还是那个熟悉的温迪,来到璃月后第一件事就是穿梭在各个小酒馆将没喝过的璃月酒都品尝一遍。
钟离提议过将所有种类的璃月酒各送一份到玉京台上给温迪安排的住所里,但被温迪以“亲自去探索不同酒的风味更有趣”为由拒绝了,钟离也不勉强随他去了。
璃月与蒙德的风貌不同,温迪的新奇劲头尚未过去,他便放任温迪独自在璃月各地晃悠,没有派人跟着。
如果温迪需要有人陪着一起,他会自己找上门的。
而他已经清净了好些天,看来温迪并不需要他。钟离抿了一口茶,气闷地批下刚送上来的文件。
是,他无关紧要,吸引温迪的向来都是璃月这块地方,从来不是他这个人。
不然为什么当初嫌恶地赶他走,转头却保护了璃月。
还没到热天钟离就翻出了淡竹叶给自己煮了壶凉茶,像是不懂茶的温迪那样囫囵灌了下去,只为压下那不该有的火气。
一壶凉茶下肚确实下了火,倒不是因为淡竹叶的功效,只是一口气喝了太多有点撑得慌,饱腹感直接把那些恼火的想法挤了出去。
刚平复好心情,某位让人上火的本尊突然从窗户口翻了进来。
温迪两只手臂下各夹了一大罐酒壶,艰难地调整着两条腿的姿势努力想要挤进钟离的书房。
钟离手里捏着的笔滚下了桌,他虽然没限制温迪的出行,也告知过对方进他的房间不需要通报请示,但属实没想到温迪会自由地直接翻窗进来。
比以前多了几分冒失。
钟离看了眼正跟不小心挂到窗檐的披风作斗争的温迪,俯身捡起滚落在地的笔放回了笔架上,撑着额头叹了一口气。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玉京台修得太高了我嫌麻烦就飞上来了,应该不会生我气吧?”可算将披风解救出来的温迪放下两罐酒,他也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太好,立马鼓着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地凑到钟离桌前道歉。
“无事,坐吧。”钟离怎么会跟他计较,伸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人坐下,“又要拿什么给我看?”
以前相处过那么久,钟离知道温迪来找他从来不会是什么正事,多半是发现了什么喜欢的玩意儿来跟他分享。
又?自己来到璃月之后应该是第一次摸到书房来找他吧?
温迪疑惑了一下但没有太过在意,他拎起刚刚放在地上的酒放到了钟离面前,咚咚沉重的两声昭示了这两罐的份量不轻。
“这个是琉璃百合酒。”温迪指着其中一罐介绍道,“喝起来又凉又清,不像酒倒像是什么解暑饮料,为什么是卖得最贵的璃月酒啊!”
钟离哪里知道,他基本不管市场如何定价,只能含混地回复:“或许是物以稀为贵,我不怎么喝酒也不了解这块儿。”
“你不喝酒?”温迪听到后半句耸起眉头显然不信,又把旁边的另一罐酒揽到胸前,“这一个是桂花酒,知道我买的时候别人怎么叫卖的吗?岩王帝君最爱的酒!还有一句诗怎么说来着,欲买桂花同载酒……”
“终不似,少年游。”钟离接了下去。
“对对就是这句,你还说你不喝!来满上!”温迪把桌上摆放规整的茶具霍霍过来,揭开桂花酒的盖儿就给人倒满了一杯。
钟离无奈地接过酒水,很给面子地喝了一口,而后说道:“我并非滴酒不沾只是不常喝,酒容易麻痹自己,让情绪压过理智。”
温迪也给自己倒了杯,闻言兴趣盎然地追问:“桂花酒是不是能让你想起以前的事?外边传的那句诗听起来挺遗憾的,有什么故事讲给我听听。”
钟离一口一口慢慢地喝完了一杯酒,桂花的清甜在嘴中流窜,他却没有什么喜悦。
“确实会想起一位对我很重要的故人。”
“诶,是什么,你的挚友?还是喜欢的人?”温迪身体前倾,耳朵都要竖了起来。
“……都算是。”
“啊……看你这样是跟人闹崩了吧?对方离开璃月了?”
“是,但又回来了,估计也会再次离开。”钟离盯着温迪,想从温迪脸上捕捉到一丝关于他的情绪波动,“但一切都与遭人嫌的我无关。”
“还会有人嫌弃你?”温迪震惊于听到的这句话,眼前这位无论是外貌还是性格抑或身份地位都无可挑剔,他实在想不到还有眼界高到看不上钟离的人。
温迪双手撑着桌子都快将整个上身靠了过来,钟离还没回答他的话就忽然伸手护住他的右臂,低声道了句:“小心。”
话音刚落,温迪就因为重心偏移,跪在椅子上的双腿没办法稳住身体而向右倒了下去,正好倒进了钟离的臂弯里。
“你觉得呢,你嫌弃吗?”钟离低头看着攀住他的胳膊还没来得及站起来的温迪,反问道。
温迪借力站稳,平复了躯体失衡的慌张,却难以平复极速跳动的心脏,不知是因为意外摔倒而心有余悸,还是因为钟离那仿佛贴在耳边说出的一声小心。
“我?作为朋友我还能讨厌你?”
等到人站稳钟离就守矩地收回了手,他对这个答案没有过多意外。
作为朋友吗,难怪。

钟离很少生气,在这一天之前,温迪从来没有见过钟离生气的模样。
现在的温迪正处于惹怒钟离后被人抓住双手手腕按在墙上的尴尬局面。
起因倒也简单,璃月传统节日将至,岩王帝君大摆筵席,温迪闲得没事就跟玉京台的舞娘借了套衣服混进了队伍里,比起在桌上边吃边干坐一个时辰,他还是更愿意唱一唱或者跳一跳,活跃一点才有过节的氛围。
还没轮到舞娘上场,温迪在屏风后的候场区不小心跟殿上的钟离对上了眼睛,然后他就看见钟离在场上道了声失陪就径直朝他走来。
再然后,他就被钟离扯着手腕强硬地带到了殿后无人的偏僻处,变成了现在这种状况。
“你自己看看你穿的什么!”钟离横眉倒竖,声音饱含盛怒。
他在温迪裸露的腰腹和大腿上毫不怜惜地捏了一把,疼得温迪痛吟出声。
“嘶!舞娘衣服就长这样,我还能随便加布料不成!”温迪也有点恼,他不知道钟离为什么要对着他发火。
“你还知道穿的是舞娘的衣服?怎么,堂堂风神已经准备好了一会儿陪哪个人寻欢作乐了?”钟离怒极反笑,掐着温迪的腰肉不放手,愣是掐出了好些个短时间内难以消除的红痕。
岩王帝君的宴席不是什么人都受邀,除却璃月七星及富可敌国的大商人便是一些外国的重要使臣,宴会上的舞娘伶人说白了就是给客人们助兴的,听曲观舞是一层,若是看对了眼直接领走又是另一层。
钟离一想到温迪捧着酒瓶给人倒酒赔笑的场景就怒不可遏。
温迪哪里会想到这么多,他就是单纯脑子里冒出了奇思妙想,他只是觉得过节光吃饭太无聊了,伶人们准备的璃月曲目他又不会,听说璃月舞者善使长袖,他用风吹一吹就能甩出好看的动作,混在舞娘里头舞一舞不是正好。
他还等着看到时候钟离在宴会上发现自己混在里头跳舞时的精彩表情呢。
现在来看钟离的神情确实精彩,不过是愤怒惊疑交加变换得十分精彩。
“哪有你说得这么难听!”温迪扭动着小臂却难以从钟离的禁锢中挣脱,他也委屈得气愤起来,磨着牙恶狠狠地回嘴,“自己想得龌龊看谁都龌龊。”
“我龌龊?”钟离重复了一遍,偏过头讽刺地冷笑了一声。
是啊,他龌龊,温迪曾经的主动不过是作为朋友的亲昵,而他只是个心生龌龊的小人罢了。
“回去。”
温迪视线一暗突然被兜头罩上了一件衣服,钟离脱下了外衫把温迪整个盖住了,他指着温迪卧房的方向并不准备让人继续去参加宴会。
温迪正在气头上,只想跟人对着干,他把钟离的外衫扯下来甩了回去:“哈?我凭什么听你的!”
钟离接住被扔回的外衫,眉头高耸,不悦到了极点。
他不知道刚才在宴会上除了他还有没有别的人发现温迪混在舞娘堆里,只要一想到还有别人见过温迪这副光景……
他有什么资格生气呢,但他又怎么止得住生气呢。
“我再说一遍,回去。”
温迪被掐住下颚不得已扬起了脸,光洁的脖颈暴露在光线下,小巧的喉结颤抖着上下滚动。
钟离的气势十分骇人,明明眉眼嘴角都没怎么动,却还是让人感受到了浓厚的危险气息。
温迪下意识就怂了,钟离没下死劲留给了温迪挣脱的空间,温迪挣开的一瞬立马后撤了好几米。
看见钟离又抬起手,温迪立马将双臂护在面前,十分识时务地立即蹬地而起飞了出去。
“别动手!我自己回去!”于空中留下渐行渐远的声音,消失在了钟离的视野里。
钟离抬头看向天空,静默数秒,背手离去。
怕了也好,别再招惹他,也别去招惹旁人。
翌日,玉京台悄然传开了某舞娘私下勾引岩王帝君不成反被打飞出去的轶闻。当然,那时的两位当事人并不知情。

之后的日子,另外几国的神明也陆续来到璃月与钟离见面,温迪并没有一直待在璃月,收到邀请或着兴趣来了才会来璃月一叙。
两人之间并没有因为之前的不快而产生隔阂,反而因为两人是最早认识的,所以相较另外几神他们的关系更好上一点,当然也得归功于温迪不记隔夜仇。
虽说温迪跟他的关系会好上一点,但实际上温迪跟其他几神的关系也不会太差。
譬如现在,温迪一手搭着雷神双生子中妹妹的肩膀一手捧着瓶子人家给灌酒。
“这是咱蒙德特产蒲公英酒,不错吧!不要脑子里只有打架,化干戈为酒量!喝酒不比打架爽快?”
雷电影显然不是喝酒的料,刚灌了两杯下肚整个人就变得晕乎乎的,温迪大笑着拍了拍雷电影的肩膀嘲笑人家的酒量,一旁的雷电真赶紧上前嗔怪着把温迪赶去一边。
亲手喂酒,关系真近啊。钟离握着的茶壶柄都出现了咔嚓声。
作为东道主,照顾客人自然是他的责任,在温迪掏出酒瓶的时候钟离就将醒酒茶煮上了,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
温迪刚被赶走钟离就装了一碗醒酒茶递了过去,雷电真道谢着接过,给雷电影小口地喂进去。
“这是早就煮上了吧?真周到啊。”温迪坐到钟离旁边用胳膊肘杵了杵,“对别人真好,都没见你给我煮过醒酒茶。”
钟离挑起眉毛奇怪地看了温迪一眼,意思显而易见。
你还用得着醒酒茶?
“我喝不喝是一回事,你做不做是一回事嘛。”温迪双手交叉抱住后脑勺,他明白钟离眼神的意思,本来也只是随口一说,现在也无所谓地回道。
钟离没有接话,点了下头当做回应。
和平年代的七神都很清闲,又因为璃月山清水秀,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将璃月当做聚会地点,钟离度过了一段难得的热闹时间。
热闹也有代价,那便是聚会之后的满地狼藉都由钟离一人收拾。
吃食杯盘之类的倒好收拾,每次最费时间的还是不加节制只管喝酒醉了就地一躺的某人。
别的神灵聚会结束就各自道别回国,只有温迪每次都得让钟离搬去客房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想起回去。
又是一次聚会结束,钟离扛起瘫在地上的温迪往客房走,由于肩膀抵住了温迪吃饱喝足的肚子,醉得不轻的温迪趴在钟离肩头难受得吱哇乱叫。
钟离无奈,只能换个姿势将温迪抱在了怀里,温迪迷迷糊糊地抱住了钟离的脖子,嘴里嘟囔:“璃月真好。”
浓郁的酒气熏得钟离只能屏住气再走,听到温迪的醉话后停了一下:“只有璃月好?”
温迪眯着眼睛,脑子还没转动就脱口而出:“当然不止!人也很好。”
“哪个人?”
“嗯……”
钟离没听到回答,温迪歪在他怀里睡着了。
终于走到客房,把怀里软成一滩烂泥的人搬上床,钟离准备起身去给人煮点解酒茶,却发现温迪一直环在他脖子上的双手并没有松开。
“好……最好……”温迪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醒了,但仍然被醉意主导着身体,口齿不清地念叨着什么。
钟离没有第一时间抽身离去,他轻轻握住温迪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上,引导温迪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什么最好?”
“你呀……你最好。”温迪眼中蒙着一层雾气,衬得双瞳十分水灵。
“喜欢璃月吗。”
“喜欢。”
“那在璃月一直生活怎么样?”
“好。”
钟离笑了,他知道对方说的是醉话,一国之神怎么可能放弃自己的国家去邻国生活。但他知道温迪说喜欢璃月不假,既然喜欢那定会常常过来,这样就足够了。
能经常见到他,就足够了。

再之后,世界不断变迁,亲历数千年的风霜,钟离曾熟悉的一切都逐渐消逝,连七神之位都数次更迭。
而风也没有再来到他身旁。
小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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