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47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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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美人为馅,御姐归来 韩沉,何开心
标签 巍澜衍生 心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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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8-30 00:43
*甜甜腻腻的恋爱日常
*又名谁还不得哄着了呢
*一句话井东、生贤,避雷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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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水芙蓉清绝姿,无人不馋,无人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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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开心觉得自己每天都在被勾引。
美人沐浴本就是一件令人想入非非的事。
何况他家那位擦着脑袋出浴时总不肯好好穿浴袍,非得松松垮垮地披着像是风衣,刻意露出中间的胸肌与腹肌。双手的动作扯动了两边的遮盖,还能隐约看见藏在里头的腰身线条。
于是每当浴室中的水声一停,何开心不论在干什么,都要放下手中的事搂过去讨要一个湿漉漉的吻——不仅要检验今天的水汽够不够甜,还要上手一寸寸地检查身体有没有洗顺滑。
不过至于后续会不会再弄脏,还是得看韩沉的心情,以及第二天的工作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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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直接导致了一个问题。
搂抱接吻,气氛正好。一有兴致就干柴烈火的年轻人总猴急着先灭火,却忘记还有些事没有做完。
比如电热水壶里刚烧开却没人管的水,再比如散放在一旁的案例总结,以及韩沉永远擦不干的头发。
一般情况下都没什么大碍。水凉了就再烧一壶,总结可以抽空再写。
但是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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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你侬我侬的爱情鸟被紧凑的鼓点催命般的分开——23点的夜,警官先生必须立刻马上紧急出警。
何开心被甩了个“及时止损”的眼神,愤愤地抽出手指随意抹了抹,然后把脑袋拱到人颈窝里开始委委屈屈地作妖。
爱人民的好警官边听电话那头简述情况边迅速收拾自己,末了给还委屈着的人一个安抚性质的亲亲。
何开心对着床单上上下两滩一大一小的水渍开始发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然后迅速把拿了车钥匙就要往外冲的警官抓回来按在椅子上,拿了块干毛巾盖在脑袋上用力地薅。
吹头是肯定没有时间的,而即使是吸水性再好的毛巾也不能镇压渗水的发根。
何开心开启碎碎念模式,从“上次杨修贤”念到“上上次尤东东”再念头疼起来多要命,终于是成功念跑了韩沉。
唉。果然还是不疼不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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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的连环车祸杀人案就像是情景再现,作案的地点、手法、时间间隔,连同目标择定和备用逃脱方式都完美还原。这是第三起,也因为这第三起,黑盾组才完全认定这是一只模仿猫。
各路媒体不知道是显了什么神通,冲到现场快如闪电,本就不够用的人手被分去一些帮着秦队到处应付相机。
白锦曦刚摆脱扯着自己不放的记者,回头就见几秒前还在勘察现场的韩沉在鉴证小伙身旁交代了几句又转去检痕那边,搁江城四月的夜里就像只被夜风凶狠鞭打疯狂旋转的陀螺。
深蓝衬衣棕夹克,可以,这很韩沉。白锦曦打开手机查了查满三十减二十的气温,再看看他,不可以,这不够半夜。
直到召集组员回办公室开个小会的韩沉蹲在白板底部擦画完毕,因起身过猛而狠狠栽倒在沙发上,白锦曦才发现问题的严重性。
他花了过长的时间来稳住身形,单手抵头紧闭着双眼,像是脑袋受到皮质沙发磕碰,忍着相当大的痛苦。
总之,在白锦曦的认知范围内,这绝不是一个正常的韩沉隐忍的表现。
于是等韩沉冷静地做完总结分派任务催大家回去好好休息,她二话不说抓起韩沉塞进自己车的副驾位,稳稳当当把他送了回去。
还趁人之危地骂了句:“我们黑盾组警花叫他何开心拱了去,就这样什么都不管放你出来受冻着凉?!”
而韩沉难得没有碎嘴她老母亲般的做派,只是摇下一点车窗,回一句“和他无关”,安静地靠在一旁揉着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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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沉觉得只有更凉的风才能把他从晕晕乎乎的状态中解脱出来。
碍于屋内已经熟睡的人,他只能把窗推开一点点,又极力克制自己不直接倒在床上。
连黑暗中的吊灯都在跳舞,天旋地转的失控感让他直犯恶心,却又无可奈何。韩沉只得躺平,静静地等着,以为只要给些时间就能减轻症状。可头痛它并不打算放过他,每一次他自以为好些了,翻个身放松身体,下一秒目眩就又上了头,若还受得住就加重呼吸声以此缓解,若受不住就小小的闷哼一下。
越想从眩晕中挣脱就越挣脱不开,宛如泥沼死死拽住韩沉紧绷的身体。每一个能够让他分心的念头都是一根救命稻草,三年前连环凶手归案时的证词马上就要想起来了,而枕边人的呼吸声却捷足先登地抢走了所有的注意力。他不停的翻身、甚至小幅甩头想把它赶走,可除了增大了自己喘息的频率之外收效甚微。
脑海里的呼吸声渐渐实化成何开心粘人精的形象,温柔且宠溺地笑着冲他张开双手,问:“要抱抱吗?”
韩沉开始反思。三年的恋爱关系明显把两人都宠得过分依赖对方了,不然自己怎会一翻身就这样“恰好”地滚入何开心的怀中?不然这熟睡的人又怎会如此自然地伸手揽住自己、调整成自己最舒服的姿势?
所有的昏沉突然被裹上了温度,沾上了熟悉的体香。心上人的气息竟有神奇的安抚心神之功效,于是他本能地小幅蹭着、口鼻共用地大幅呼吸着。
朦胧间,何开心感觉怀里钻入了一个热源,他只当是韩沉又在工作上闹起了脾性。虽然睡成一团的大脑没能成功接收过重呼吸声的意味,却总觉得怀里的人蹭得过于孩子气了些,有点不对劲。迷糊着过了好久,何开心将将睡去,却被突如其来的轻吻醒了精神。
“...弄醒你了。”韩沉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把脑袋又拱了回去。
何开心有些好笑:“还不睡?这么想我?”
出乎意料的,韩沉发出了一声简单的音调,表达了认同。
心里突然炸开花了的何开心习惯性地把脑袋搁在他的头顶,把明明比自己还高一些的人完全圈住。本该绒绒的发带着一丝不该有的凉意,即使进屋躺床了这么久都没有消解。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挪远一些去看人的脸色,果不其然紧皱着眉,又紧张地探了探他的额头,幸好,没有发烧。
“头疼?”
“我没事。”
半天感觉不到爱人回应的韩沉抬眸见到一张铁青的脸只得松口:“...就一点,不碍事。”
何开心作为“韩沉系”的优秀博士毕业生,自然清楚那“一点”是有多么的难以忍受。于是他沉默着把一整只韩沉捞到身上,确保他能舒舒服服得趴着、窝在自己颈窝,然后两手探进发从,时轻时重地为他按摩头皮。
上上次尤东东哀嚎着把井然闹得手足无措一整夜。处于非专业领域的何开心立即警觉起来,向小谢医生虚心求学了一套按摩手法,就怕有这么一天,结果还真叫他用上了。
越想越气,越气越沉不住气。在沉默中爆发的人再度开启了碎碎念模式。
韩沉知道何开心更多的还是生他自己的气,没强硬地留住他导致他的着凉与头疼。出于安抚自责的伴侣,他嗯嗯啊啊、不情不愿地答应了“洗完澡立刻把头吹干”、“身上湿漉漉的时候不允许出门吹风”和“出夜警必须随身多带一件外套”三条霸王条款,也因此成功制止了何开心接下来又一通吵闹程度堪比吹风机的说教。
何开心叹气,韩沉难受心疼的还不是自己。他换下酸累的左手,另一只继续按摩。
“几点上班?”
“十一。”
何开心听得出来他的声音有些慵懒,所以等了一段时间才柔声问:“好些了没有?”
韩沉又发出一个单音节。他是真的好些了,具体表现为觉得整个人都轻飘了起来,像是伏在一块柔软的气垫上,在水流中缓缓前进却不会有任何掉下去的风险。何开心的手指有魔力,分去了大半挤得他喘不上气的疼痛,剩下一点昏沉也不再恼人,就这水波轻轻晃动他的气垫,摇着摇着,就要驶去梦乡。
韩沉还是分了点神来吐槽自己的脑补有够孩子气,脑袋却不自觉的在身下人的颈窝里拱了拱,还搭上一只手环住那人,指侧顺势蹭蹭大圆领睡衣下露出的肌肤。
总是向外给予安全感的人偶尔也是需要汲取一些的,何开心自觉自己能成为韩沉的“抱枕”已经过分幸运也过分幸福。生病的人都是需要哄的孩子,韩沉大过天,自然不能当这个例外。于是手上动作一刻没停的“抱枕”又尽职尽责地讲起了睡前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只通体烈红的狐狸,名叫杨修贤,他的饲养员罗浮生把他当宝一样供着...一天,他不小心落了水。饲养员急坏了......”
韩沉有些抗拒故事的两个主人公,于是他没能听完便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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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沉面前有一串火红,他说不上缘由得觉得它就是杨修贤。转眼间那抹红就消失了,面前突然多出一扇门,房间里只有一只薰衣草小熊。
他记得这只熊,与何开心刚同居时他还笑过他都这么大一人了床头柜还要放玩偶。
又看见三年前连环凶手的脸,那眼镜仔不知道在狱中经历了什么,憔悴的不像话。
一转身,那串火红就向前跃动了起来,他不假思索地追过去,跑了好远好远的一路。杨修贤终于停了下来,韩沉快步凑过去,这才发现这一团火红是只小小的狐狸,而它正盯着那只小熊。他刚抱起它们还没走几步路,连环凶手又突然出现了。向来只靠制造车祸从不脏手的人晃晃悠悠停在面前,突然抽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小刀往怀里的两个小家伙捅,他躲闪不及只能背过去用身体挡住这一刀。
清晨七点的天已经亮透了,早起的上班族抓了公文包赶着去打卡。私家车和小电驴偶尔挤到一条窄道里也不会鸣笛,安静地退后为对方留足了空间,尽量不去打扰那些将醒未醒的人们。
何开心最近养成了醒的比韩沉早的作息习惯,原因是他的爱人已经连着两周睡眠没有往常安稳,而他偶尔能够成功安抚他再睡十分钟,或者半个小时。韩沉每天早晨都被许多过于零碎、却总能交织在一起的梦境碎片囚住,往往要挣扎到脱力才会醒来,呼吸声重得像是刚结束一场生死时速的抓捕行动。
今天的韩沉也如这般,在急促的喘息中醒来。
第一感觉,枕着的是软乎乎的枕头,而不是肉呼呼的胳膊。然后混沌的大脑终于开始反馈——“柔软的气垫”不见了。再然后,呼吸频率还没平复正常,他就又被何开心捞了过去。
韩沉并不想理睬对方的问询,但又不得不做出回应。于是场景就变为一个人低沉地问,另一个用气声答。
“头还疼吗?”
“嗯哼...”其实已经不晕了。
“梦见我了没有?”
“嗯...”见到你的熊了。
“这次有没有好下场?”
“...”摇了摇头。
小病初愈大梦刚醒的人大抵总是有点慵懒,此般惜字如金自然可以理解。
他是万般不愿因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就往医院跑。何开心天天拿他没辙,又得好声好气地哄着,轻轻柔柔一下一下地拍着背,生怕人下一秒就要敬业地提早上班:“没事我在这呢,宝贝你乖,再躺会儿。现在还早,你没睡多久。”偷香了脸颊还觉得不够,又吻了吻额头才作罢。
回笼觉的质量总是很高。提前半小时的闹钟将韩沉唤醒,被窝中早就没了另一人的温度。
伸手就能够到床头柜上的一杯热水,当然现在已经凉成了温水。拖鞋乖巧地等候在床边,私服平整地躺在沙发上。两份烤成金黄的面包今天尝试了新的蘸酱,一份包裹了黄瓜片和午餐肉、另一份则拥有几片番茄片和一只卖相差强人意的煎蛋;微波炉里的耐热玻璃杯中盛好了牛奶,只消按一键就能开始加热。
冰箱上的“留言区”被何开心贴上了新的便条,告诉韩沉可以开他的车去上班,自己会在去看他的时候再开回家,最后又叮嘱一遍千万小心注意安全。字迹有些潦草,可能是快要错过下一班公交。字条末尾的:D倒是十分生动形象,一瞥就能让人想到他的一口大白牙。
韩沉也贴上一条:
最多两周,别太想我。
落款一个幼圆体的“沉”,最后一笔被拖成一条长长的尾巴,适合顺着笔画尖儿添一个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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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水韩沉清绝姿,何开心馋,何开心爱。但自那天起就仅限于在脑内做条舔狗。
没有什么能比“确保韩沉的健康”更要紧的事。如果有,那本项目的实施者就该换个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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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开半遮的浴袍第三次勾引未遂,这让韩沉着实有些挫败。何开心突然不吃这套,宛如对自己失去兴趣。他低气压了一会儿,干脆选择更为直接的方式——趁着吹风机刚停下运作的当口,把人压在沙发,骑上去就是一个侵略性极强的吻。
何开心没愣多久便成功反客为主,细柔地回应着轻松瓦解了他所有的攻势。拥着人倒进沙发时顺手揉了一把臀肉,好像没有摸见内裤?
“韩警官穿的少了些啊。”语调极其衣冠禽兽。
警官先生一边凑去亲吻唇角,一边把腿曲起享受爱抚。“还不是为了给何医生添点性致——”
聪明的医生立即读懂了话外之音,心下了然。
“何开心永远抵抗不了韩沉的吸引力,这句话我今天就让你深刻体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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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腻腻的拉灯时间到。
(大概是个彩蛋)
“开心,上次杨狐狸落水的故事,后来怎么样了?”
“他跟你一样出去晃悠了一圈,然后疼得整晚整晚咬着罗浮生睡不着。生哥肩膀都被咬出血了,真的可怜。”
“喔。”
很会哄爱人的何开心,讲故事的能力真的有待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