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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神】初告白

作者 : ᴄʏʟx.

分级 大众 异性

原型 银魂 冲田总悟 , 神乐

标签 银魂 , 冲神

311 5 2022-2-5 16:36
导读
*原作:银魂
*cp:冲田总悟×神乐
*3z设,为合法早恋改了下年龄
        最近学校里有这么一条传言。如果女生在毕业之前把心仪之人的储物柜密码锁挂在天台,两个人就会顺利交往。

        青春期的男生女生,比奋斗欲更具标志性的是无处安放的荷尔蒙,来源不明的传言随着毕业季的临近光速扩散,很快传遍了全校。再普通的事或物也会因加上期限而显得珍贵,其本身的价值并不会有所改变。冲田总悟对传言不太感冒,纯粹因为它是一句字面上就显而易见的废话。

        密码锁是很私人的物品,买新的很麻烦,重新设置密码也很麻烦,因而其转赠本身就建立在足够亲密的关系上。索要是方式委婉的告白,赠与是知情之下的接受,恋人契约在密码锁易主的瞬间就已经达成,当事双方会交往是再自然不过的结果。

        当近藤勋第十八次在座位上计划要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锁放进志村妙的书桌,神乐从教室外面走进来,一掌推醒了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冲田总悟。喂,门口有人找,她说,语气听着不怎么耐烦。

        其实冲田总悟根本没睡,只是不想醒着被抓住给近藤勋加油打气。他知道神乐语气不耐八成是在不满自己因他跑了趟腿,也大概能猜到是什么人为了什么而找他。最近他被找得频繁,一个两个全是没印象的生脸,打一开始他就没心思应付。不去,冲田总悟趴着转了个方向,拿后脑勺对着神乐。爱去不去,她回了句。

        在神乐侧过身准备走开的同一刻,冲田总悟改了主意,在坐直之前先一把拽住神乐的手腕,起身直接把她往教室外带。途中与等在外面的两个女生擦肩而过,冲田总悟没理会身后听着明显夹着火气的“你干嘛”的质问,也没给陌生女生分去目光。穿过课间略显拥挤的走廊,他扯着身后的小矮子一路爬上教学楼顶层,推开了通向天台的门。

        支在天台的铁丝网是墨绿色的,上面零零散散挂了不少款式相似但颜色五花八门的密码锁,场面与规整二字相去甚远,一开门就撞进视野,完全符合高中生应有的无畏和张扬。神乐是个金鱼脑袋,不大的功夫已经忘了要跟冲田总悟生拖她爬楼梯的气。看见铁丝网上的盛景,她先是感叹似的“哇”了声,然后语气一变,对挂锁行为背后暗藏的少女情怀表示不屑:啧啧,居然还真有人信这种谣言……所以说怀春少女最容易受坏男人的骗了。

        神乐是上个学期才来银高就读的留学生,年龄比同级生小上两三岁,个头更是不大,若是没有脑袋上两个醒目的团子,丢到人堆里转眼就会找不见踪迹。冲田总悟站到她面前,能轻易将她笼进影子里,要是她刚好安静待着,比如现在,这种高度之差会给人一种错觉,错觉她是一盏省油的灯,张牙舞爪的是另一个已经被剥离出去的人格。

        “所以,”冲田总悟把人拽到天台后,第一时间松开了她的手,往门侧一靠。神乐早也熟练地跳开老远,这会儿她斜着眼看冲田总悟,给接下来的对话起了个头,“你把我拖上来,就是为了炫耀你拿批发的锁骗个了多少无知少女吗?”

        这话神乐说得惋惜,其中掺杂着许多对世风日下的痛心,仿佛冲田总悟真的是个巧言令色的感情骗子,犯罪情节严重,应该被抓去严刑拷打,能处死自然最好。说话时神乐把眼镜摘了下来,方便冲田总悟看清她眼中明晃晃的鄙视。

        神乐平日在学校基本没有摘下过眼镜,此前被问及明明视力很好,为什么要戴一副不怎么透光的啤酒瓶底,她回答是为了掩饰上课睡觉。其实她课上睡觉跟偷吃零食一样明目张胆,坂田银八都懒得再叫她出去罚站,毕竟罚了也没用,下回上课照犯不误。

        冲田总悟私下见过很多次啤酒瓶底后面的风景——不,不对,私下是对事实冠冕堂皇的粉饰,应该说是在一人独处的夜半,在不请自来的梦中。梦境的开端往往始于他和神乐两个人,同样的教室,同样的衣装,最大且唯一的一处违和感,是贯穿全程、自始至终的两个人。

        东京都立银魂高等学校的招生率算高,每个班的人都不少,聚集在三年Z组的是格外聒噪吵闹的一群。关于高中的回忆有很多,能称得上是重要的人也不止一个,倘若夜有所梦的先决条件是日有所思所见,如何也轮不到一个认识不久的疯丫头在冲田总悟脑内包场。

        但现实无可辩驳,冲田总悟把自己抓了个人赃并获,即使以当下为节点转变,仍然改变不了已经发生过的事实。冲田总悟记不起第一次的梦是如何开始的,只好退一步去分析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他将记忆中与神乐自认识以来的画面单独扯进一个文件夹,按日期点击播放,逐帧排查。不是这天,不是这天,也不是这天。单拎出来检查似乎哪天都找不到值得注意的例外,除了日渐壮大的吵架阵仗,没有哪处能算作出格。

        擅于洞察人心的警探在一次平平无奇的探索中碰了钉子,时不时造访的梦境和接踵而至的困惑形成恶性循环,让尝试自我剖析的涉案人员束手无策。冲田总悟干脆放弃去思考,索性任其发展,却在之后一次吵嘴的间隙福至心灵——如果非要给白日里不觉疲倦的口舌之争寻个缘由,大抵会与那些午夜梦回一本同源。

        接下来的展开与梦中演练过很多遍的场景尤为相似。即将落入地平线的残阳,放学后空无一人的教室,黑板右下角的值日生表格里写着冲田总悟和神乐两个名字。冲田总悟用小指挑起啤酒瓶底中间的横梁,把眼镜从神乐脸上勾了下去,神乐就像梦里一样没有动。还不躲吗?冲田总悟在神乐眼睛露出全貌的同时问,只得到一句“突然做什么恶心事情,赶紧把手拿开”的回应。

        冲田总悟在神乐的眼瞳中看到自己的影子,无比清晰地感知到远处有一场海啸即将成型,山雨欲来,狂风呼啸,而他站在绝对会被浪头打中的岸边。他忽然想不起事情是怎样走到现在这步境地。也许是出于一次毫无新意的较劲,是同一天内不知第多少场没营养的对话,总之是在打扫干净教室前又上演了一次。幸运的是,它没有多么鸡飞狗跳,免去了他们因扫把被打得七零八落把教室重新收拾一遍。

        冲田总悟这回看清了神乐眼睛的颜色,比天空更深沉,比大海更纯净。持续的画面没有断在上一秒,睁眼几次也不会看见暗色的天花板,梦中预示过的前情在此处拉出分支,告诉冲田总悟眼前的一切真实存在。他心想完了,臭丫头发什么病,怎么还不躲开。是她的不知闪躲给了首肯,于是海啸肆无忌惮地登陆,冲田总悟被狂澜卷入漩涡中心,所见之处尽是漫无边际的蓝。窒息感没顶而来,包裹住身体的涌动却柔软得过分,将他牢牢困囿于原处,动弹不得。

        “你到底想干嘛?快点起开,别靠我这么近。”神乐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来,三两下扯开包装,塞入口中。她在冲田总悟的肩膀上推了一记,然后对他伸出手,做出讨要的姿势,“讨厌死了,眼镜还我。”

        好,就冲这句,冲田总悟想,现在我要去咬她。不为别的,只为这句旁观者都心知肚明的讨厌。

        那根横在他们之间的棒棒糖太碍事,所以冲田总悟捏住神乐的下巴,决定把它拿出来。神乐的护食在年级里出了名,他手一动,她本能地进入战斗状态,牙齿紧紧锁住口中的糖块,生生把塑料棒咬下来一截。正好,冲田总悟说,声量很低,尾音提前举起白旗缴械投降,在渐近的唇间隐去了痕迹。

        脾气硬的人,说出来的话也硬,戳在目标身上会留下显眼的印记。但嘴巴再硬的人,唇瓣也会是软的。冲田总悟在棉花糖般的触感中第一次尝到海啸的味道。甜的。带着水果的清香,跟糖果包装纸的颜色一样,充满年纪应当但烂俗透了的青春气息。

        当天的值日闹得不欢而散,以重重砸在冲田总悟脸上的拳头印为结束。冲田总悟没从神乐脸上寻出蹊跷,她跑得太快,向外奔跑的背影在落满茜色的校园中逐渐变小,最后消失在校外的街角。冲田总悟在教室的窗边站了一会儿,脑袋放得很空,只记得天际、教室和神乐的脸拥有相似的暖色。神乐跑没了影子,他才发现自己憋气得厉害,翻滚的汹涌终于停歇,随冲田总悟长长呼出的一口气褪至千里之外的来处。应该用水落石出形容才合适。被卷上岸的证据留在岸边收不回去,纹路反而因潮水的反复冲刷变得清晰,再没了遮掩的余地。

        这场意料之外的坦白,直击现场的第一证人甚至不是冲田总悟本人。本心首先揭竿叛主,大脑和身体接随其后,一套配合打得相当漂亮,硬是走完青春电影中孤注一掷的俗套剧情才给他大彻大悟的机会。不过这其实没什么所谓,冲田总悟自己翻过来倒过去地评析一遍,没找出哪里有值得后悔的地方,只是逼急了兔子后需得小心,要时刻提防哪天被她反过来咬一口。

        兔子咬的这一口并没有让他等太久,冲田总悟在这则预判上保持着足够的谦虚,绅士风度十足地将功劳算在神乐的头上。不是他料得不错,是她太过好懂。倘若有组委会负责给预判颁奖,千万要将奖状点名颁给东京都立银魂高等学校三年Z组的神乐同学。

        那是气温尚未转暖的时候,3Z一帮人在放学后跑去体验新开的鬼屋,据说这家鬼屋道具制作精良,解密过程复杂,工作人员敬业,在点评APP上拥有极高的分数。一行人闹哄哄地进去,没出两分钟就各自尖叫着散开,慌忙钻入七拐八拐的黑暗。冲田总悟按自己的步调走着,脑中不合时宜地浮现恐怖电影中主角小队分开后逐一被解决、结果惨遭团灭的情节。

        探索还未过半,冲田总悟被拦了下来。从后面追上来的始作俑者手越过他的肩头,撑在他背后的墙上,把威胁意味加满的壁咚做得很是滑稽。鬼屋里阴风阵阵,扑在冲田总悟面上的气息却带着暖意,等不及他垂眼在黑暗中辨认神乐的表情,兔子姗姗来迟的报复先抵达了目的地。同样的位置,不同的力道。神乐是真的在用力咬他,在被拉扯和啃啮疼痛袭来之前,冲田总悟的舌尖已经染上丝缕血液的腥甜。

        漫长的折磨结束,两人的唇上俱挂着血色。这血不是冲田总悟一个人的,因为后面他照葫芦画瓢地咬了回去,难为天生钝感的兔子退开后脸上挂满了得意,误以为自己是单方面施暴的胜者。

        “这算什么?”冲田总悟问。

        “当然算你活该。”神乐嗤笑得十分放肆。

        冲田总悟也勾起嘴角。

        “行,算我活该。”

        自这天之后,冲田总悟偶尔也会思考,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无人察觉的时间发生了变化,想到半程,总感觉思路受阻,抓不住要领。他和神乐照样在人前吵架动手,却在人后加赛许多甜咸味交织的嘴仗。他们以最不可能的方式行旁人想象不到的亲密之事,至于其中有几分真意,有几分不服气,唇齿相贴的行为本身又该被划进哪条界限,冲田总悟总是没耐心深究出一个确切的答案。于是他把结论推给模棱两可的既定事实,他们是天生的对头,是宿命的冤家,是简单几个字就能解释但无论如何都定义不清的关系。

        所以,如果一定要问他把神乐拖上天台是为了什么,他会回答,是为了见证一场由他亲手促成的海啸。

        自一早便取下的密码锁就装在裤子的右边口袋。冲田总悟把它掏出来,向前一抛,半空随即划出一道抓不住痕迹的弧线。密码锁成功降落在神乐下意识伸出的手中之前,冲田总悟问:“把锁给你,亲我一下怎么样?如果你跪下来求我的话。”

        神乐看看锁,看看冲田总悟,再看看锁,脑中分门别类把他的话拆解成讨厌的部分和讨打的部分。她气极反笑,静默几秒突然暴起:“想要歌舞伎町女王的吻,你还早了一百年呢!”

        锋利的气流擦过冲田总悟脸侧,神乐将那把比它主人更坦诚些的密码锁攥得很牢,拳头用力砸向他耳后的墙体。冲田总悟在她眼中看到有熟悉的风暴开始酝酿。

        “拿剩下的命来换吧,臭小鬼。”



- ᴇɴ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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