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4690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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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边狱公司 边狱巴士 lcb辛克莱 , lcb德米安
状态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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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6-3 16:25
- 导读
- 静音室使用指南
本文固定cp倾向为:辛克莱/德米安,左右有意义。
防止您一头雾水,总之缝入了哨兵向导口味的增味剂进去。
只需做背景板对待,并未进行详细的设定与逻辑联系,十分感谢。
1.
侵蚀情况愈,回忆中血的惨状腐蚀着脑髓,口哨声的幻听回荡在辛克莱的耳边,就连一点摩擦的声音也能被他拟作硬币的响声。这是只有辛克莱才能感受到的噩梦,作为哨兵即使关闭五感,他本身就脆弱的神经也依旧遭受着折磨。
还未来得及向公司申请对于静音室的使用,辛克莱的双手就被他自己咬的血肉模糊,有些指甲盖都不翼而飞,或许掉到了地缝,被梅菲斯特吞入肚中。去制止他的话,会被他以从所未闻的怪力推开,捣碎发声的头部,截成两段想要他安静下来的话,再次复活时辛克莱又会开始啜泣个不停。
暂且不说为什么罪人的构成都是哨兵,与辛克莱同样的心境他们也并非没有体验过,甚至也有体验过更为绝望时刻。维吉尔沉默不语,喀戎直视着前方。但丁也因为惨败带来的剧痛,暂时无法继续拨动脑袋上的时针。
在座的任何人都无法对辛克莱的状况做出任何改变,只能让他早已破灭的噩梦与阴影折磨着他的精神,过去与未来,周而复始,周而复始。
2.
是昏倒过去的那个房间,准确来说是他的家。
惨死的父母,他们昂贵的义体被钉与锤打了个稀巴烂,而义体的主人也绝无生还的可能了。
辛克莱的心情又绝望了起来,因为这一切都是由于自己将地下室的秘密告诉了不该告知的人导致的。他又开始呜咽着哭了出来,愤怒的情绪没有任何可以排解的方法,他的手指扣入了地板,痛感不能缓解他的任何情况。
“辛克莱。”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喊出了自己的名字,就像是打开一道静音的屏障一般,将辛克莱与他绝望的情绪隔绝了开来,让他得以清醒片刻。
他抬起头,看见德米安蹲坐在自己的面前,那双浓郁的双眼正柔和地看着自己。第一次见面时就是这样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有的时候辛克莱会怀疑德米安是否真实存在,他是否只是一副悬挂在美术馆供万人欣赏的画作而已。
“德米安...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出声问道,长时间的哭泣与嘶吼破坏了辛克莱正常说话的音调,发出的声音十分怪异。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呢,辛克莱。”德米安将话语重复了一遍,这让辛克莱呼吸一停,在他重新开始吸气之前,德米安又将话语接上,“你应该知道自己的情况,你陷入了克罗莫造成的混沌,虽然在现实世界中她已经不在了,但影响还留存在你的意识之中,对吗。这里是你的精神世界。”
辛克莱理所当然地明白自己的情况,他的神经已然感到麻木,但身心上所留下的创伤总难以化解,他或许不太明白自己在说些什么,但他依旧想要告诉德米安他的想法,“是...德米安...我,我一定要杀了————不,不对,已经....!你帮助了我,你.....是因为我想要见到你,所以你就在这里吗,德米安。”
德米安没有马上回答辛克莱的提问,只是平静地望着他。
其实现在所发生的事情,并不那么,具有神秘学色彩的逻辑现象:德米安是辛克莱的向导,他们拥有极为合法合规的链接,只要德米安愿意的话,他们随时可以进行精神疏导,甚至是精神交合。那需要耗费极为恐怖的精神力,已达到双方的满足,他们已经有很久没有再那样做过。
即使他们之间的关系合规合法,辛克莱对此也抱有一定程度的不安。
他原本以为,自己和德米安的关系会停留在课堂上那一次巧然的对视,分化为哨兵这一事实让他无暇思考,还有义体改造,克罗莫的事情。他不再像往日那般纯洁,成长在他身上留下了印记,甚至那时的他预感着自己会被赶出温暖的家,无法再与父母还有姐姐一同分享感恩节的烤火鸡。辛克莱怀念母亲尚未进行改造前的手艺,作为少年,他有许许多多需要烦恼的事情。
直至回归神来,他才注意到那如大理石制雕像所雕刻的天使来到了他的身旁。
“辛克莱,你应该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对吧。”
德米安对他说过不少话,而辛克莱说不定全都记得。在他思考的同时,德米安凑过来将嘴唇点在了辛克莱的唇上。
一瞬间他们贴地很近,而德米安吻不带有任何情欲与意义,仅仅只是一个吻那般简单。亲吻过后,他后退了一步,到底过去了多久呢——久到让辛克莱能回归神,意识到那是个吻为止。
极为熟悉的触感,像是被一阵带有花香的风拂过了心灵,唤起了辛克莱在结合热时所有的记忆。清淡的,纯洁的,美好的,德米安的吻。
辛克莱差点又要哭了出来,这让他更加确定这是真正的德米安,而并非他臆想中的慰藉。他感到自己混乱的大脑被搅和着,心中向善的罪恶感接踵而至。他反复警告着自己,德米安与他不同,这一切都是自己不愿意承认的本能作祟。被这样青春期小孩才有的情绪影响着,辛克莱逐渐开始脱离自己构想而成的混沌。
向导的精神疏导作用便是如此,德米安的睫毛在光下投出了漂亮的阴影。辛克莱感觉到他们之间的呼吸逐渐同调,原本分崩离析的场景就像是肥皂泡一般被吹拂开来。
辛克莱曾在一个教堂的壁画上见到过吹泡泡的死神,不同的是德米安没有穿着长袍,围巾也不知去向。在他辛克莱走神的片刻,德米安也依旧静静地凝视着他。
“...德米安。”辛克莱说着,他感到自己终于从那地狱中喘息,他想要去牵起德米安的手。
而在那之前,德米安就已然勾住了他的手,滑到了他的掌心。
因身为罪人需要长时间挥动武器,而留下不上创口的手与德米安双无瑕的手交叠在了一起。
仅仅只是这样的举动就让辛克莱心中涌起美妙的满足感,他的喉咙动了动,没有发出任何音节。他从未思考过德米安的过去,德米安正在做什么,德米安要去做什么。辛克莱只是明白,甚至说坚信着,他与德米安的人生已经交织在了一起,像是谱写在同一面乐谱上的乐章一般,即使是死亡也无法将他们分离。
...辛克莱一直都认为婚礼的誓词只是个祝福的话语。
直到他成为了罪人,见识了那位伟大的管理者的能力后,他明白道,或许那不只是誓词那般简单。
对于本物的憧憬之心被唤醒的另一种欲望所遮蔽开来,辛克莱直起了身子,凑过去含住了德米安的嘴唇,吮吸香甜的味道扩散开来。德米安的眼睛也因此眯起了一点,辛克莱依旧可以从他的眼底看到幽深的星空。辛克莱很喜欢星星,即使梅菲斯特的车窗上有些脏,甚至还会黏上些未被消化的肉块...德米安身上令人安宁的香味与梅菲斯特,以及他如今所处场景之中还存在的血腥味格格不入。
辛克莱随后又像是害怕伤害到对方一般松开了嘴,他大口大口呼吸着,眼睛也低垂了下来,像是做错了什么似的小动物。
在几次呼吸交错之后,辛克莱的身体但又实在是想得到些什么,便又亲吻了上去。他极力避开伤害到对方的可能性,只用着笨拙的吻去凑着对方。德米安的手绕上了他的发丝,带有安抚性质地用指节挠了挠辛克莱的耳下发烫的肌肤。
“不是的...我不是想这样的.....我.....”辛克莱混乱地说着,尽管德米安也只是如往常任何时候一样,静静地看着他。
“没关系的,辛克莱。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将眼睛闭上吧,你已经看到得够多了,不是吗。”德米安说着,将垂落在眼前的发丝绕回了耳后。使得他的神情更为明亮,辛克莱也注意到袖口与手臂之间露出的肌肤。被衣料所包裹着的,德米安瓷白色的身体...
实在是太过于丢人,辛克莱止住了更多的遐想。就算这样,只要看到德米安看向他的眼睛,他就会止不住地转移视线,去盯向德米安漂亮的耳廓。
想要咬下去,想要留下齿印,如果去舔的话,泛出的会是粉色还是青色?和杀意类似的欲望涌现了出来,辛克莱的心情变得更为复杂,好在他的精神世界里并没有给他留下武器。
“....德米安。”
“怎么了,辛克莱?我什么都没做哦。”
3.
辛克莱只得将眼睛闭上,他不能再盯着德米安看下去了。自愿剥夺了五分之一的感官,只会让剩下的四感更为的灵敏。这么来说,他好像没听到精神体的动静。大概是在那个柜子里,互相一位着睡着了吧、低温的蛇与热乎乎的小鸟会缩在一起,让周围的温度维持在一个合理的范围之类。走神的片刻,他听见纽扣被解开的声音,衣料摩擦在一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实在是难以切齿的行为描述,辛克莱感觉自己就像在潮湿的热带岛屿一般,体温飙升着。他以一种极为放松的姿势坐着,而他的四肢僵硬的像是装上了老化的义体一般,丝毫无法动弹。
即使德米安不让他闭上眼睛,自己也一定会闭上双眼,辛克莱想。如果眼前的景色与梦境中的幻想重叠,他肯定没办法再好好说话了。辛克莱的呼吸急促了起来,明明这不是第一次,明明其实他也不知道要发生的是什么。
辛克莱感觉自己的手被德米安引导着,最终抚上了德米安平坦的腰腹。指尖传来的触感就像是在触摸一块从冰柜里拿出的切片蛋糕一般,辛克莱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德米安的体温很冷,与死人没有什么差异,肌肤相互摩挲着,好在确实是柔软的,这让辛克莱感到了安心了不少。
德米安经常陷入一种假死的状态,如果这个时候他又陷进去的话,辛克莱发誓他绝对会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被自己的想法吓到,祈祷黑暗中的德米安不又开始灵魂出窍,辛克莱的手指动了动。他听见自己微小的举动带动着德米安发出了一小声轻笑,这是一种很奇异的感觉,呼吸连带着肌肤起伏,辛克莱听到笑声的同时,也可以触摸到德米安小腹的起伏。他曾经怀疑过德米安是否是人类,他只希望德米安与他自己是同样的。
德米安解开了他的腰带,连带着衣服上的背带一起。室内的温度很适合,很适合他们做任何事情。德米安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和预想中一致的,辛克莱感受不到任何负重感。他只觉得两人的身体贴紧在了一起,他们之间像是有什么链接一般,和哨兵与向导无关,是德米安与他之间的联系。
像是金苹果从苹果树上长出,树木扎根于幻想的肥沃土壤上,星星划过夜空成为宇宙的一部分。辛克莱的一部分与德米安交融在一起,和雪溶于水中不一样,要更为贴近,更为亲密,更为让人自豪与难以切齿。
他们有着相同的印记。
4.
很温暖,但又和母亲的怀抱不一样,母亲身上只有化学制品带来的气味,而且母亲的头发要更长一些,会贴到自己的脸颊上,发丝上会有清新的果香。辛克莱又往里蹭了蹭,想要将不确信的感觉甩回睡梦之中。是个很不规则的枕头,辛克莱感到自己脖子上拴着的东西变紧了一点,滑溜溜的,他已经能感受到鳞片的质感。
...?
辛克莱猛然睁开了双眼,和一条蓝色眼睛的黑蛇对视。蛇头俯在他的脸颊上,似乎是还没睡醒的样子,吐出了一小点分叉的蛇信,凉凉的,点在了辛克莱的鼻头。
“醒来了吗?早上好,辛克莱。”
德米安对他打招呼道,他的手里正揉着一小团金黄色的毛球。
“....欸。”
一下子没回过神来,辛克莱快速张望了四周。这是一片纯白的房间,头顶上的光线也十分柔和,他感受不到任何有危险信号的事物。
“....巢的...静音室吗。”
他自问自答了起来,德米安则是将毛球团子放进了自己的围巾里。
“是啊,不用着急,你的同伴们现在也在休整当中。”
德米安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块小人形状的姜饼,他将姜饼小人从中间,竖着掰成了两块。肉桂与蜂蜜甜腻的气味洒在了空中,奇迹的是姜饼的碎屑并没有跟着洒下。
德米安是个很了不起的人,辛克莱想着,走到了他的跟前,拿起了其中一边的姜饼小人。
咀嚼着,咀嚼着。
他好像吃到了一小块杏仁。
德米安吃掉了姜饼小人的另一边。
咀嚼着,咀嚼着。
“德米安...你换了新衣服吗?”
“啊,这件制服吗?”
相同公司的长袍制服,与辛克莱不同的是,德米安穿着的依旧是在膝上的短裤。
咀嚼着,咀嚼着。
“辛克莱,你已经证明自己进一步的成长,”
德米安说着将一小块饼干喂给了围巾里的小鸟,
“因此我会继续与你同行,在你的身边。”
糖霜的甜味盖过了辛克莱口腔中残存的血腥味,他手指上被自己咬开的伤口已然结痂,他应该要向自己的伙伴们好好道歉。
一种难以化解开来的情绪笼罩在辛克莱的心头,
和姐姐送给她想要的圣诞礼物时不一样,
和母亲第一次在记忆中亲吻他时不一样,
到底是该如何形容出的感情,辛克莱吞咽下姜饼块。
德米安细心地用姜饼屑喂食着围巾里的小鸟,额头上的印记没有显露出来,他坐在了桌上,腿悬空着晃动。
辛克莱感觉到,自己变得更加温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