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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Q!!/及岩及】西城爱情故事

作者 : QQQQQiu_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排球少年!! 及川彻,岩泉一

标签 及岩及 及岩 岩及

567 3 2020-11-12 10:12
导读
咱四九城有什么?老字号、好学校;青红砖瓦、西北风沙;鸭皮蘸白糖、昂贵学区房……以及背后这差着辈儿的、欢乐爱情故事。
青叶城西(×)西城区青叶实验学校(√)德云·迫害及川·社分社(√√√)
京片子和东北话出没注意,诚邀各位来听相声!
是很没品的俗梗老梗沙雕,OOC到姥姥家,虽然标题写是爱情故事 实际是团欺追舅记,主及视角,差辈儿不差年龄,写着玩的请不要太在意细节拜托拜托!
有松花提及 狐狸客串,名字不敢瞎取就没改惹!
若您喜欢,希望能回lof后获得您的红心蓝手,非常感谢!
如果以上都可以的话,请——

———————————————————



及川和岩泉打小就认识了。

在及川快到上小学的年纪时,他爹妈曾因为搞不到学区房而焦头烂额,甚至为此动过“干脆移民吧”的念头:“没有四九城的房子,还不兴搞个潘帕斯的牧场吗?”及川他爹疯到没边儿,不光买了本像模像样的西语书,甚至连将来院子里养什么种儿的羊驼都快敲定了。好在最后,托了一车轱辘的亲戚总算出了个靠谱人,说来也巧,这房子刚好在这亲戚家的旁边——晚上遛鸟时偶然听见街壁儿要急售,一个尔康手伸过去就给麻利儿扣下了。

地段好、环境不错,这大便宜捡的,及川妈妈心里可痛快,一切落听后就带着老公孩子和人一家三口搓了顿饭。及川就是在这饭桌上第一次见到了岩泉。

“果真是实在亲戚。”初次见面,及川母亲就和对面父母相聊甚欢,兜着圈儿的疏堂表亲二大爷的称谓算来算去,不亦乐乎。等所有人把目光落在这桌上年纪最小的及川身上时,母亲指着对面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男孩,笑容满面。

“明年都上一个学校,还住这么近,机会难得,先认识认识。

“来来来,小彻,这是岩泉一,按辈分来说……

“你得管人叫舅舅。”



小小的脑袋大大的问号,幼年及川的脑海里蹦出他那几个扇着蒲扇、边刷碗边听郭德纲的秃顶舅舅,直接当机在了原地。得亏对面妈妈笑着解围:“诶呀我们这当哥哥都没大多少呢,小彻呀,你就叫我们小一就行了啊,不用听你妈的。”

“诶您可甭介,那这小子不和我同辈儿了,哈哈哈……”

两个同龄差辈的小孩看着四个大人笑的前仰后合,尴尬的小眼神交汇了一下。

“好了不扯淡了,菜上齐了,咱们也赶紧就位。来来来,所谓娘亲舅大,岩泉弟弟,今儿个呢你先动第一筷子,爱吃啥夹啥,千万别客气。”

“哦、哦好…”突然被叫到的岩泉打个激灵地站起来,红着脸撒摸了一圈,最后拿着筷子伸向了那盘离自己最近的、刚片好端来的烤鸭皮。这单蹦儿切盘的鸭皮可有讲究,最适合干吃的一般就那么四五片,油光透亮,色泽诱人,散发着浓烈的果木香气,焦面再蘸上一圈粗粒白糖,这一口下去,想必是油脂饱满、甜而不腻,一等一鸭中精髓。

及川可好这口了,他隔着小方桌留着口水,软乎乎的小手努着努着地撑起身,直勾勾的视线盯着那块最漂亮的鸭皮和后面岩泉的小脸,看得人家是又不忍又不好意思。岩泉的筷子在空中停滞了几秒,在一阵短暂的纠结下,终于还是伸向了对面的小馋鬼。

“嗷呜!”及川水汪汪的大眼睛因惊喜猛的一亮,咬着岩泉的筷子尖吞掉了这第一口的上乘美味。顿时,唇齿间嘎吱作响,糖粒和鸭脂相融相稀,迸溅出恰到好处的鲜美,这妙极的滋味和眼前小岩泉的笑容回味在一起,让及川的心怦怦直跳,开心得不得了。

“谢谢……、舅舅!”来自那时特有的稚嫩奶音。



搁到现在,让度过变声期、失去小奶声的大及川再回想起这件事,他大概早就忘记了那片鸭皮的味道,只记得岩泉的笑和自己心如擂鼓的跃动,配合着越来越大声的汪峰与小田和正的二重唱,在耳边久久回响。如果有机会,他只想搬着大喇叭穿越回去,就着这北京爱情故事和东京爱情故事的双重配乐摇醒自己:“谢什么谢,舅什么舅!你以为你砸窑的是人间美味的鸭皮?那是你一筷子倾心的dokidoki!”



话又说回来,其实及川最终确定他自己的心意,差不得算是上初三那会儿了。他俩小学毕业后都走了体育特长生的路子,并靠着加分双双进入一中。新队伍的磨合需要功夫,有阵儿赶上倒霉催的,放屁都砸后脚跟,连吃败仗,人心惶惶,及川天天加练到吃了吐吐了吃,待人接物的表情管控都出了岔劈。岩泉见状赶紧拉着红血丝瘆人的大侄子一顿呲儿,陪吃陪练陪哭陪喝开水泡枸杞,头槌脚踹大耳帖子一样没吝惜,总算是把人从烂泥德行拉了回来。及川事后流着鼻血抱着脑仁疼的岩泉使劲哼唧,冰冷的心脏从被捂得温不突噜再到麻爪的滚烫,实实在在地宣告着已噗锅、结成嘎巴儿的情感。

只是可惜,那时的及川依旧没有正确支配语言的能力。

“小岩、恁是我妈咪吗对我怎好呜呜呜……”

“?垃圾川你瞎白话啥呢,我是你舅。”



搁到现在,让升入高中、习惯被揍的大及川再回想起这件事,他只想回去跟着岩泉再暴cei自己一顿,就着永不会过时的汪峰和小田和正bgm摇醒自己:“妈什么妈,呜什么呜!你以为你流的是可怜兮兮的鼻血?那是你爱情道上刚被踩瘪的臭大姐!”



日升月落,分秒流逝,时间线终于来到了现在,转眼就毫无进展地升入了高三。岩泉已经动了考雅思的心思了,眼瞅着这再不拿下,到时候送机的时候就只能讨得个亲情抱抱了,及川一寻思就难受得到处咋呼,连粉丝们送来的稻香村黄糕都觉不到香了。

但现实就是如此残酷,他本人再怎么悔不当初都已莫得屁用了,这十几年里,岩泉不光阴差阳错地提升了做他长辈的自觉,也掌握了精准揍人的攻略,奈何及川再怎么见缝插针地撒娇说“小岩~我喜欢你”,岩泉总是能在第一秒无意识地投过来一副“大侄子真会甜唬人”的谜之欣慰,紧接着在第二秒切换到“你又瞎糟践哪个球了”的谜之直觉,然后在第三秒回馈成一份“你绝壁不能弃疗啊”的迷之猛剋,帮助及川脑子里进的水变成眼眶中挤出的泪。



又哭又吵又难过,日子还得继续过。

晚末响儿,新一天训练结束后,及川同学再次顶着一头包寒掺而归,一屁股坐到了队友花小卷的旁边,开启日常的bb模式。哦先嘞嘞一嘴这花小卷:及川的哥们兼闺蜜,啥都能聊一主儿,曾经在开学时因“黄糕vs泡芙,永远滴神or废物点心”而大打出手,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打完变铁磁,现在关系可倍儿棒。同时,花小卷这人也是及川打心眼里羡慕嫉妒恨的第一名——虽然他没有及川的女粉多,但人早在高一就和同队的松川签了线,天天当着及川的面起腻,爱情上领先一大头。

话说这松川是谁,好家伙,也是大有来头。入学第一天,此人就趁着及川和岩泉说话的功夫,一手搂一个地攀亲戚:“鸟鸟鸟(你好你好你好),我是岩泉他二婶的儿媳妇的堂弟,都实在亲戚,按辈分来说,我不介意你也叫我舅。”

“啥玩意?”眼见着历史又将重演,及川的脸逐渐扭曲。“小岩,我记得你说二婶她儿子打光棍儿来着?”

“哦对,八月底刚结的,还没告诉你。”

“合着就是上赶着给我开学送舅的是嘛、占人便宜!”

结果一年不到还给我搭一舅妈。嘿,真棒。

谁来评评理哎。及川双手合十,眼中一片凄凉。大家都是一个队里打球的,凭啥怹小卷就能处着对象、我就不得烟儿抽,论场下交情、论场上配合,我哪点儿比人家差了?

花卷一把搂过及川的肩,下巴抬得老高,一股子嘚瑟劲,“我和小松,在爱情道路上头脑清醒、心意相通,和我俩比,你俩就像过家家儿,还抽的亲子卦,他结婚的时候我估摸着你连伴郎都做不上,你就擎等着背着个小翅膀当花童吧。”

“缺德!”及川滋儿哇滋儿哇,随手拿出刚抽到的巨丑款泡儿玛特揍他。

“今儿这日子口简直了!”



其实按理来说,今儿个应是个挺不错的日子。早些时候,青城机会难得地和东三省第一的强校有场练习赛,这令人兴奋的机会可不多见。

记得赛前,队长们照例打个寒暄,只见对方的头儿从一堆大高个中走了出来,带着黑色发尾的浅头毛配着平静的脸显得威严得很,一手把奶奶祖传玉坠子往领口掖了掖,一手递过来一袋写着“精品”的东北大米。“久闻你们西城四金刚,请多指教,第一战还望钢钢上。”虽然人说话客气礼貌的很,但这眼睛总是透过及川往后尾儿瞟,貌似和副队长岩泉暗暗交神,倒是他身后几个低年级直勾勾地盯着及川,让人发憷。

“小松说这是爸比找爸比、崽崽才找你,你辈分不够,不配。”花卷打岔。

后来吧,人北爸比刚一回去,领头盯人的金毛狐狸崽崽就带着同胞弟弟颠儿了过来,稍微放大了音量在及川附近念秧儿:“小老弟听好嗷,青城都成对儿给佬打配合疙不溜脆,尤其瞅好二传和主攻,按计划来嗷可别稀里马哈的……”

“诶你说对手这功课咋做的,我谢他大爷。”整场比赛被套桩的及川不知是该哭还该笑,踩了旁边笑成花卷的花卷一脚。

比赛的时候也是,及川回想起来也都是内伤。

这几位东北大仙真不白给,加上对面自带DJ的加油鼓号队,跟着噼里啪啦的魔性神曲一时抢占了上风。尤其是双棒儿里的哥哥,发球有够带劲的,就看他一手停住了打碟的《野狐disco》,在我方阵营被拐登得直画龙画彩虹的裉节,发出一计大力又精准的跳发。得,嘎嘣脆,直压底线,一连拿了三分才渡到及川的轮次。

“小卷,你还记得那时候小岩对我说了什么吗?他说我们让对方得了几分就能赢回去几分,他相信我。”

花卷翻了个大白眼:明明还有我和松,合着四个人的电影却只有俩姓名。

“小岩还说,如果我们这轮追回去了,下次就他搓票子,烤鸭是挂炉还是焖炉随我挑,鸭皮我包圆儿。听听听听,我舅局气!这儿是嘛?这是莫大的鼓励和爱!可恶、我为何痛失良机!”

“停停停及川,我得提醒你一下,你的记忆自动屏蔽人就算了,还裁短一截股可不成。”

“嗯?”

花卷对着走过来的岩松二人挥了挥手,笑容一下子变得明媚了起来。

“……但如果这球被接起来的话,你请客搓卤煮,我要加豆腐。”那时的岩泉拍了拍及川肩膀。

“加汤不要蒜。”那时的松川在场外大声叫嚷。

“看你这表情,想起来了吧队长?谢谢您嘞,我要炸灌肠。”



“小卷别笑了!还有不是说好只要炸灌肠嘛,为什么又点了炸酱面?!”

中学生训练结束的时候,差不多正好是下班人群的用餐高峰,老字号的名声当当响啊,早早就人满为患,为了更早就开始叫上的肚子,四人只好两两分开去拼桌。正准备去拉岩泉的及川被“松川找我有些事”的破理由劝退,临了岩泉还掰了根双棒老冰棍儿当做安慰,自然而然地把大的那节递到了蔫了吧唧的及川手上。

花卷憋笑到滋泪,看着及川拿着这色儿酷似东北黄毛狐狸的半截冰棍儿,心情复杂地嘬了一大口。

“小卷,都说了不要再笑了!”及川扔掉木棍子,往自己那份卤煮里加了一大勺蒜,猛吃一口就冲着花卷哈气以示报复,妥妥的小学生做派收获了一个“乖乖吃饭”舅妈巴掌奖。

“讲真的及川,就你这样混不吝的欠招儿样,岩泉当真了才怪呢。你得提前准备准备,然后正儿八经地表个白啥的。你就没点儿个示好的尝试?就比如……请他搓顿饭什么的?”花卷用筷子敲了下及川的卤煮大碗,内里的下水味儿熏得花卷眼前发黑,“别老是这个,整点好的、他爱吃的有没?”

及川听闻一爪子压上花卷的肩,手挡在嘴前捏咕:“小卷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岩喜欢吃什么,就内玩意、额……又渣碎味儿又冲的胡同儿老大爷最爱,麻豆腐,没那么多家做这个。你说这稻香村在四九城遍地开花,我多好对付啊,但他海碗居不行啊,离咱这忒远。”

“你妈妈家那边不都是胡同串子么,你问问她会不会做呗?”

及川突然摆出一副“诶唷我敲”的皱吧表情,俊脸一下子变得和地铁看手机的老头一样,“我求过了,她上次鼓秋差点把灶给炸了,这玩意比炸个酱、卸个麻酱难,我妈内二把刀功夫真不行。”

“那约出去逛街呢?”花卷看在饭的份上,继续热心支招。

及川也继续地铁老头看手机:“没戏,上次相约去三里屯,我去做头发,他过会儿就自己颠儿去听德云社了,后来还在场子里碰到我亲舅了,对,推了秃瓢的内个,这回去路上俩聊的,都没我话茬。”

花卷大概想象了一下坐在公交后座上刚烫完锡纸烫、吹着北京西山大风沙的呆比及川,差点把面条吐出来。“咳,及川,总之你这半不啰啰确实不像样儿。你得体面点儿、正式点儿,营造个好气氛,好好说出来,就像那些看走了眼的女孩子大中午的堵你表白那样啊。”

“靠你才看走眼了呢,你这损话套套儿的比小岩还没溜儿!”

“嘿我这擎好心眼子,臭侄子怎么说话呢!你好好品品,等过一阵到新年前后,北京城热热闹闹的,刚好不就有个挺好的氛围么。你啊,找个好地儿,备个诚礼,搞不好就齐活了。”

身心俱疲的及川咂么咂么嘴,慢慢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历经这天的卷师培(蹿)训(登)之后,终于悟到了的及川弟子这程子像变了个人似的,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地打得响。他不光开始高呼“期末决不能挂科被留下假期补课”而认真念书,中午也不提前溜出校门去买黄糕了,训练时更是令人难以接受的乖巧,问就是“上个月小岩揍我爆了十个球了,我实在心(赔)疼(不)他(起)啊(了)”,装的人五人六儿的,听得岩泉的头发duangduang竖得更高了,不止一次问队友:“他耍什么哩格儿楞呢、难道真的被我打傻了?”真是使闻言者(指金田一)落下金豆子、知情者(指花小卷)笑出鼻涕泡。

总之,无论是泪眼迷离还是欢声笑语吧,日历按时篇篇翻过,时间依旧窜稀式向前推进着。好像就一袋烟的功夫,窗外的气温就肉眼可见着断崖式出溜,清晨的石砖地缝也结上了小冰茬儿,踩上去都能摔一大马趴了,这就意味着差不多要到正日子口了。

发好短信约好时间,及川头天晚上这没着没落儿的根本睡不着,他悄没声息地从被窝里固涌出来,趿拉着拖鞋第一百次翻腾起旮旯儿里的藏钱小柜子——里面已经空空如也了,戒了小半学期的嘴,攒下的几张票子终于换得了个破情敌…哦不、换得了个哥斯拉手办了,这是及川昨儿个一大早蹬着二八自行车跑到鼓楼的老店买来的,正品保障,质量过关,包装直男,配得上他的一片诚心。及川幻想着岩泉看到礼物时的激动和自己顺势利诱的成功,觉得外面的大雾霾都散去了大半。在不是很明朗的月光下,虽然那快要咬碎哥斯拉的嘴有些狰狞,但那闪亮亮眼睛里仍是期待与紧张,这也许是他第一次真正地体会到了那些递他情书、送她黄糕的女孩子们的心情了。



当然了,如果现实如同及川先生所设想的一样顺利,那这篇就不是沙雕了。

第二天早上,随着大太阳一同升起来的是及川的黑眼圈,好不容易偷了姐姐的遮瑕膏胡乱捯饬捯饬,及川和他的情敌手办总算卡着点儿抵达了目的地。

岩泉早早就到了,身着黑色的棉衣与工装裤,脖子上围着应该是妈咪强制添上的照相必备喜庆红围巾,又帅又不搭,贼有岩泉的风格。及川在老远看得心里一阵欢喜,问天问大地,幸福吹满地,学区房之卡密哦我感谢你,让我和这么可爱的人相遇!

抽了下鼻涕,及川薅着哥斯拉的盒子角儿给自己个儿默默打气,溜嗖抽了自己俩嘴巴子当人工腮红后,准备挥着手跑过去打招呼——

“小~~~”

“呀岩泉同学你在这里呀,对不起等好久了吧!”

靠靠靠靠靠怎么有女人!还挺好看的!及川一个脚刹车撞在了刚打完虫子药的大松柏树干上,和手里抱着的情敌一样动作的张着嘴巴,电光火石之间,眼中闪过一股子凶残,手里抡起一大块板儿砖,浑身泛起一把子肝儿颤。

“不好意思啊岩泉同学,这个点儿让你出来,这封信请你务必收下。”

这这这这这难道是情书?!不许接不许接!

“啊没关系,我刚好有事顺便过来。”

啥啥啥啥啥顺便?!我是捎带手的嘛!

“岩泉同学不用着急现在告诉我,但之后请务必给我答复,我会一直等着你。”

呜呜呜呜呜家属可以反对吗?!你们不会成的哦成了也没有伴郎和花童的哦!

“那再见。”

“回见了您。”

这破口罩铁定是坏了,要不就是这破雾霾变异了,这哪儿来的好大一股子浓烈的酸味,都能齁的人一跟头。及川彻,排球生平外第一次觉到脑子冒火的焦味,连带着脸颊上的巴掌腮红印都往外流油,比套马杆还热辣滚烫。他顾不得那个女生有没有走远,也不顾上打颤的腿肚子,及川提溜起东西就撒丫子冲了过去。

“小小小小岩!——咳咳,拒绝掉!快点拒绝掉!”

“哦垃圾川啊,我还寻思着你放我鹰了呢,你说什……”

“拒绝掉!”及川一大奔儿头怼了上去,“小岩,我、我……我都为你拒绝过那么多次女孩子了,小岩就为我拒绝掉这一次吧算我求您嘞行么……”

这啥玩意的前言不搭后语。岩泉一脑门子迷瞪:“额、我……”

“拜托拜托,这个给你!”及川拉住岩泉把手办袋子揣了进去,这触上的手又烫又热,劲儿还跟某印总理似的大得惊人。“小岩最喜欢是这个对吧,我不要…我不要再有别的(情敌)了,这个就够了对吧对吧……”

及川急赤忙慌地天上一脚、地上一脚的,鼻腔里哼哧哼哧地呼着气,还在蹿个儿的大男孩儿低着个头,把脸埋在新棉服里,像弄掉了烀饼的可怜熊瞎子,闭着眼等待着对面的宣判。

“……疯川,你唱哪出呢,那是我英语班的助教,刚给我送出国的资料来着。”

及川猛地抬起头。

“而且,”岩泉打开直男审美的塑料袋子,刺啦刺啦的声音在上空划破,“我……并没有最喜欢这个啊,垃圾川。”

……

终于,停滞的空气随着对方的吐息得以重新运转,岩泉慢慢地道出句子,手还被及川拉着,罪魁祸首的资料信都被自家二传手上的茧子咯得褶褶巴巴。岩泉侧过头,拿着信冲着及川的脑袋打下来,嘴角绽开一抹让及川捂着脑袋也不愿低头错过的、不经意的笑。

好像第一次见面时的那个带着鸭皮味的那个笑,好像多年前那个摁着鼻血印儿的那个笑,好像上礼拜掰断双棒冰棍儿的那个笑,好像一直以来在球场上打出他托球的那个笑。

不知不觉,心里与眼睛里,飘忽来飘忽去的都是他。

“小岩,我喜欢你。

“不是以前老说的那种……啊不是、是比以前还正儿八经的、喜欢。

“啾儿啾儿(就是就是),想让我亲戚都变成你亲戚的喜欢……”

“额这个你妈已经帮你达成了。”岩泉嘴一秃噜。

“不是、不是…那咱们辈分不一样,我是想我们改口叫一样的……”

及川深吸一口气——

“舅,和我处个对象吧!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呼啦呼啦。京城冬日的北风吹过,接连好几天没见着的太阳从云霾中溜出点小尖儿,及川精心挑选的绝妙地点终于磨磨叽叽地露出了它的真形。俩人背后的角楼顶尖儿摘楞着,披挂着无人踏足的雪衣,白净无暇,青赤相依,界着护城河西北岸的围栏,散着流转了千百年的浪漫。

及川在岩泉点头的瞬间就扑了上去,牙花子撞在大红的围巾上,跟喝了蜜似的乐得尥蹦儿,满大脸盘子的喜悦,指界都得劲的幸福。



在远处暗中观察的松花露出欣慰的姨母笑:来人啊,给及川客官上大喇叭!放汪峰和小田和正!



次日清晨,四九城的雾霾终于尽数散去。及川母亲轻轻打开儿子卧室的门,看到桌台上支棱着一个哥斯拉手办,下头是还打着小呼噜的俩人,裤别儿抵着裤别儿,腮帮子贴着腮帮子,胳棱瓣儿压着胳棱瓣儿,离了歪斜又亲密地缠在一块儿。

母亲贴心地轻轻带上了门,踮着脚尖踱回了自己的屋子里,压低嗓子叫醒了还在梦中和羊驼玩耍的那口子。

“孩他爹,仔真争气啊,咱要升辈分啦。”



—————————完了————————

感谢您看到这里!都是风言风语还越写越长真的非常抱歉!
脑洞来源于现实,没错我有一个同岁的帅舅舅,长得很岩哥,搓饭时还会给我点椰汁、包鸭卷,令人感动 爱了爱了(听起来好像哪里不对噗)
顺便说下以上出现的学校 地点 美食也均源于现实,都是我永远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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