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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最终幻想14 奥尔什方,泽菲兰
标签 奥尔泽菲
状态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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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5-4 22:28
奥尔泽菲丨无限期重归于好
上
泽菲兰把东西从架子上拿下来，又重新摆上去，反反复复几次，放弃处理这一排的玩偶。他想带走自己送给奥尔什方的那一只白色的小熊，又觉得在一排毛绒绒中拿走一个实在太过突兀。几分钟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马上就要搬走，这间公寓的布置和自己一天关系也没有了。泽菲兰狠狠地把小熊揉了揉，塞进纸箱里，如果它能发出声音，想必一定是不堪蹂躏的哀嚎。
平常他倒也不至于迁怒一只小熊。他把纸箱里的东西重新整理了一下，独角兽抱枕、蓝宝石摆件、各种画册明信片纪念品，乱七八糟。缠绕胶带的时候他尽可能不去回想起每一样东西的来历，但是他的记忆力一向超出凡人得好。泽菲兰掏出手机，确认了一下搬家公司到来的时间，发现自己还要在这里等待两个小时的时候，很干脆地把自己扔到了沙发上。
最后一次坐我心爱的沙发了。泽菲兰摸摸淡绿色的布面。阳台开着窗户，工作日的一天刚刚开始，本来应该是他最忙碌的时候。为了搬家，他好不容易从自己难缠的上司那里要到了半天的假。他戳了戳沙发，觉得怎么躺着都不舒服，干脆去把胶带拆开，把独角兽抱枕重新扔回沙发上，才满意地打了个哈欠。
他的行李堆在门口，堵住了从门外进来的道路。窗外的车流声越来越大，泽菲兰戴上耳机，顺手扯过旁边的毯子，把外套扔在一边，打算将就着睡上一会。总不能回到卧室里睡。这间公寓只有一张铺好的床，在昨天它还属于奥尔什方和泽菲兰的共同资产。床品是天蓝色的，枕头是羽毛的，床垫是他们一起去选购的。
睡不着了。泽菲兰固执地不肯睁开眼睛，他手里握着手机，等着搬家公司的联系，丝毫没有意识到，手机壳还是他同奥尔什方的合影。
真是一场猝不及防又决绝的分手。是从什么有的征兆？一开始只不过又是长时间的出差与无穷尽的加班，繁忙的工作让他回家之后只想倒头就睡。然后是一些琐碎得不值一提的小事，他们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大吵一架，冷战了几天，讲话针尖对麦芒，每句话都好像带着刺似的。
然后昨天他喝了酒，也不知道是酒精冲昏了头脑还是给了他勇气，他对着奥尔什方高声讲话，气到顶点说了一句：“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
奥尔什方看着他，他忘记对方的眼睛有没有在看他，也不记得奥尔什方当时是什么表情。他好像问了自己一句什么，自己颠三倒四地又把那句话重复了一遍。
他记得奥尔什方的最后一句话：“如果这是你的愿望，泽菲兰，我不会说什么的。我只希望你永远都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于是他说：“你去睡吧，我要收拾东西搬出去。”昨天晚上雾很大，他整夜都没睡，又喝了一瓶啤酒，整个公寓都被夜晚笼罩在一层纱一样的黑色中。窗台上的百合花还没有浇水，仿佛在晚上褪了色似的，看着让人心烦。他只点起客厅的灯，将自己的东西粗略地收拾了一遍。至于卧室，奥尔什方大概已经睡着了，衣服要等明天才能收拾。
然而虽说要搬出去，他还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只是临时定了一间酒店作为中转，准备等找到新居所再搬过去。其实他完全可以多在这间公寓住几天，就算不与奥尔什方同床共枕，也可以去客房休息。奥尔什方会愿意的，他不会拒绝自己这样的要求。但是如果分开之后还要继续依赖对方，未免有些太过超出了。
他记得他们最后一个吻还是有着奶茶的味道。泽菲兰看了看时间，感觉到熬夜的后遗症正在逐渐显现。他将房间内各处的窗户打开，走到餐厅，准备给自己泡上一杯咖啡。疲惫一阵阵涌上来，可是他心里总想着等会搬出去的事情，连放松下来闭目养神一会都做不到。泽菲兰拿出一袋咖啡粉，发现自己的座位上（从前的座位，他在心里强调），摆着烤过的面包与煎好的鸡蛋，保温杯里还装着热牛奶。
于是他想起今天早上，他坐在沙发上发呆，听见奥尔什方起床的声音，像是躲避什么一样，带着昨夜掏出的纸箱躲进书房，还关上门，把自己的书从书架上拿下来码进箱子里，又把不小心被自己带下来的奥尔什方的书放回去。也许是他的书，书名叫什么《索拉里斯星》。他从没见奥尔什方读过。泽菲兰翻了翻简介，一片可以让人袒露心声的海洋。他迅速将书放了回去，好像再看两眼，自己也会毫无秘密可言。
泽菲兰听到烤箱启动的“叮”的一声，听到油在锅里沸腾的声音。不知道是因为公寓中太过安静，还是他过于紧张外界的状态，奥尔什方做早餐的声音在平常似乎没有这样明显。只是没想到他依然按照惯常，按照他们在一起的惯常，做了双人份的早餐。
不应该浪费食物。泽菲兰叹了口气，坐下来喝了口牛奶。他把煎蛋用叉子切开，蛋黄流到已经有点凉了的面包上。搭配牛奶，也称得上是一顿美味的早餐了。泽菲兰不出预料地在面包中间找到了煎好的培根。
他把早餐吃干净，牛奶喝完，去水池里将碗洗好，又把他们摆回到碗柜里。保温杯下压着一张纸条，上面用蓝色的笔写着。
“便当在冰箱里，记得用微波炉热一下。”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泽菲兰几乎想把便当扔出去。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什么让我做我想做的事情，什么在分手之后还给前男友做早餐和爱心便当，在一开始，在一开始为什么要吵架，为什么要在自己提出分手的时候答应。
他觉得自己的想法真是无理取闹。他把便当装进包里，等待电话铃声的响起。
中
他告白的那天是被精心设计的。下雪的清晨，雪花从空中飘落到对方。他系着白色的毛线织的围巾，在一众情人节巧克力包装盒中挑选了和对方眼睛一模一样的颜色。巧克力是他手制的，在没有课的日子里跑到学校隔壁的蛋糕店偷学的手艺。
做巧克力入门并不是一项复杂的工作，把它做成泽菲兰想要的形状还是花费了一番功夫。他尝试了好几次味道，天天用巧克力当作正餐，很长一段时间不想再闻道可可粉的味道。
他新购入蒸锅和搅拌碗，把可可粉、可可脂、砂糖放在碗中，不停搅拌，搅拌到呈现糊成一团的状态，一边搅拌一边想，都做到这一步，对方如果拒绝他的告白，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过分。又心想，还是再加点牛奶吧，他的室友不是说他喜欢吃甜一点的东西吗？
连模具都是心形的。泽菲兰平静表情地拿着礼物盒站在奶茶店的门口，在经历过无数次的心理建设以及若干次的台词编排之后，他自信能应对每一种突发状况。他与奥尔什方的聊天框还停留在“方便明天见一面吗，有点事情想和你说”这条邀请之后对方回复的“好”。
看起来丝毫没有意识到今天是情人节的奥尔什方·灰石。泽菲兰拎着礼物盒，对着奶茶店的透明玻璃看着自己的倒影。奶茶店是学校旁边学生常去的一家店，情人节有许多情侣聚集在店内，连店内的装饰都换成了粉红色，一片恋爱的气氛。
或许应该戴另一条驼色的围巾也说不定。他抿了抿嘴，不知道是否在着装上决策失误。天气冷得他想要进奶茶店等待，又觉得在这里等着比较正式一点。
他向自己走过来了。泽菲兰感觉自己心跳加速，练习了无数遍的话语就要脱口而出。等待奥尔什方站定，他耗尽全部力气，才敢抬起头与对方对视。
“那个……”他用力攥紧自己拎着礼物的手，“虽然可能有点突然……”
自己想要说什么来着？自己本来预计想要说什么来着？大脑一片空白，平日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在这时候一点不起作用。泽菲兰偏过头咳嗽了两声，似乎将围巾中的雪花抖了下去。奥尔什方好像想要开口说什么，在他开口之前，泽菲兰终于说出了腹稿中最重要的一句话。
“我喜欢你。”
说完了这句话，好像有了更多的勇气一样，泽菲兰开始把一早就想说的话讲了出来：“我喜欢你，奥尔什方。今天是情人节，我想冒昧地，或许有点突然地，把这份礼物送给你。无论你的回复如何，我都想请求你收下这份礼物……”
“我知道我的表白有一些突然，如果你不接受或者需要考虑一段时间的话也没有关系。我要说的就是这些，总之，这个交给你。”
礼物盒里装满了二十个绒球，估计正在盒子中滚来滚去，也在他的心里滚来滚去。好像有一堆羽毛从天上落下来，将他那份心思托得起起落落。就在他打算落荒而逃之前，奥尔什方拉住了他的手。
“我也有东西要给你，”奥尔什方拉住他的手腕，“我们进去说，外面太冷了，你的耳朵都冻红了。”
泽菲兰茫然地被他牵住手，在得到告白的回答之前，奥尔什方已经和他十指相扣站在热恋的情侣中，排队买冬日的珍珠奶茶。他的那份礼物被奥尔什方拿在左手，深蓝的飘带和蝴蝶结被风吹得微微荡漾着。其实他并没感觉到冷。
“我想，那个，距离愚人节还有一个半月。”奥尔什方把礼物盒放在桌子上，没有插吸管，与泽菲兰面对面地坐着。他搓了搓手，然后又十指相扣。
“你在质疑我是开玩笑或者整蛊吗？”泽菲兰在站在来之前被奥尔什方按住了手腕。真是每一句话都能恰好卡在他生气的点上。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奥尔什方低头笑了笑，他在兜里摸着，手一直没有拿出来，“我只是，很开心，如果你真的……”
“如果泽菲兰是真的喜欢我的话，就请收下这个吧。”
他伸出手，将水族馆的情侣套票中的一张放到泽菲兰手里。看起来这票已经放了很久，上面的印刷好像都有点褪色了。泽菲兰将票接回来，一时间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
“这是情侣票。”泽菲兰陈述性地说道，“你送给我的情侣票。今天是情人节。”
“所以你这算接受了我的告白？”泽菲兰把吸管从纸袋中抽出来，插进奶茶杯里，狠狠吸了一口。
“奥尔什方，你先，先别说话。”
刚想回答的奥尔什方看起来非常乖巧的点了点头。泽菲兰把奶茶杯放下，好像松了一口气一样靠在座位的靠背上，继续说：“你也早就喜欢我？”
奥尔什方继续点点头。
“你买了水族馆的情侣套票想送给我但是一直没向我告白？”泽菲兰用手指敲了敲奶茶杯。
奥尔什方别过眼神。
“为什么是水族馆？”泽菲兰抖了抖票，塞进了自己的兜里，“那你是接受了我的礼物了——你怎么不说话。”
“呃，总之，如果，我该从哪里开始说呢……如果说什么时候喜欢上泽菲兰的话，大概要从很久之前开始说起……我有问过朋友要去哪里约会比较好，很多人都推荐水族馆……”
“冬天去水族馆有点奇怪。”
“可能是有一点。不过，嗯，总之，我很开心……不愧是泽菲兰，相比起来我真是太过胆怯。虽然能知道泽菲兰的心意已经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不如说是向流星许愿都不敢想象的事情比较好，但是这份礼物我会永远保存的，实在是太有纪念意义了……”
“不要永久保存，”泽菲兰低着头，“是巧克力。要快点吃掉。”
奥尔什方看着泽菲兰，眼睛里像是折射出一片一片的雪花一样。
“我收下了，但我想听你说。”泽菲兰抬起手放在嘴边，又觉得自己的要求好像有些过分亲昵。奥尔什方握住了他的手，也和他一起站起来，站在他的身边，稍微仰头，贴着他的耳边小声说。
“在我鼓起勇气或者变得更好之前，它突然地实现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从没想过泽菲兰也会喜欢我这种事情……”
“我喜欢你，泽菲兰。我喜欢你，我爱你，或者对你这种炽烈的感情还有什么别的词来形容。情人节快乐，我亲爱的泽菲兰，我在每个新年的愿望灯上都写着你的名字，在每个吹灭蜡烛的愿望里都许下这个心愿。”
在伊修加德的冬季里，他傻乎乎地被拉去了水族馆，在蓝色的走廊里，拍下了他们二人的第一张合照。奥尔什方的眼睛亮晶晶的。这张照片被做成了手机壳，分别加上蓝色和绿色的边框。巧克力的盒子被摆在陈列架的最上层。
下
时间快到了。泽菲兰听到门铃响起，还在疑心为何装修公司进门之前没有提前打电话。他穿好外套，打开门，却看见奥尔什方站在门外——他的第一反应是反手把人关在门外，又想起这好像是对方的家。
“你不是有钥匙吗，怎么不自己开门进来。”
“泽菲兰……嗯，我担心会打扰到你。”
泽菲兰背过身去，跨过一个个箱子，他身后的奥尔什方跟着他，也跨过一个个箱子。他转过身，奥尔什方对他无辜地眨眨眼睛。
“你回来，是，有什么事情吗？”问这一句干嘛。泽菲兰呼出一口气，又补充说，“我马上就，马上就搬出去了，不会打扰你。”
“泽菲……”奥尔什方想要去拉他的手，又很不好意思地收回了，语气有点委屈，“怎么，我刚刚进门的时候，看见你把你送我的东西也拿走了……”
“那是谈恋爱时候买的东西，你留着，也没什么用，估计早晚会扔掉，还不如我直接带走，你还能眼不见为净。”
“泽菲兰！”奥尔什方的语气有点着急，他停顿了一会又说，“我会好好珍藏他们的，但，你想带走就带走吧。”他看起来很勉强地扯出一个微笑，转移话题道：“那个，要这么着急搬走吗，其实，没找到新的稳定住处之前，先住在这里也可以的——介意的话我可以去睡客房。”
“这里是你的公寓。”泽菲兰垂下眼睛。
“这里是我和泽菲兰一起的——！”
“奥尔什方。”泽菲兰的语气很低，“我们分手了。”
奥尔什方看起来很失落，泽菲兰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感到心烦意乱。越临近搬家公司的到来，他就越感到一种委屈。连奥尔什方的脸都不想看。
“有什么东西我能帮你收拾吗？或者，我还能做什么吗？”
“你回家就是为了帮我收拾东西吗？”泽菲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我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奥尔什方，我，不用再麻烦你了。”
“这不是麻烦我。”奥尔什方小声说，“能帮上泽菲兰一点什么就好了。”
“你这么着急让我走吗？”还要帮我收拾东西。
“我不想让你走！”
泽菲兰转过头，眨了眨眼看着奥尔什方：“你不想让我走？”
“抱歉，是不是又给你造成困扰了……”奥尔什方看起来就差向他鞠一个躬，“嗯，我只是，我当然不希望泽菲走，只是泽菲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好了，我都会支持泽菲的，就好像搬走，虽然，我很舍不得泽菲兰。”
“舍不得。”泽菲兰重复了一下，“所以你不想我走，也舍不得我。”
“然后你要和我分手。”泽菲兰不想再听奥尔什方说话。他感觉他渐渐理解了奥尔什方那种奇异的“只要泽菲兰想做那我一定会答应的”脑回路，但是他理解之后就变得更加生气，尤其是对于对方放任不作为的情况。
“我是不是又让你生气了——我总是不知道怎么让你开心比较好，好像每次吵架都是我一直在惹你生气，虽然我道歉之后泽菲也没有很开心的样子，无论如何，只要你感到开心就好了。”
“我没有生气。”泽菲兰声音闷闷的，“你说只要我开心就好了。”
“那你到底是不是想和我分手。”
“当然不是！”奥尔什方的语速很快，生怕泽菲兰再说出什么怀疑他的话，“我不想和你分开，我好喜欢泽菲，一直很喜欢，每天都喜欢，好像又比上一刻多喜欢一点。可是就是因为喜欢，所以总是会想让泽菲开心。”
“……嗯。”泽菲兰低下头。
“那，泽菲，你……”
“没加糖。”
“什么？”
“热牛奶，早上的，没加糖。”
奥尔什方“啊”了一声，被突如其来的话题转换搞得摸不清头脑。
“是我的错。”
“什么？泽菲？什么错？不是，你很好，真的，别，哎，怎么眼睛有点红，哎呀，泽菲，没事，是我不好，你别难过。”
“我没难过，也没，我不该向你提分手，即使是吵架的时候。”泽菲兰的声音小到快听不见，“我不是真的想走，只是，说出去话，你又答应了，我，我以为你也不想继续和我住在一起了。你答应分手答应得那么快，我还以为。”
“是我不好，泽菲，别自责，我以后，你提分手我再也不答应了，也再也不和你吵架了。我想和你继续生活在一起，我想和泽菲兰在一起，是发自真心的。”
泽菲兰点点头。他感觉奥尔什方抱了他一下，又很快松开了。他们对视了一会，泽菲兰干脆利落地吻了上去。
“你看起来很想这么做。”泽菲兰终于笑起来。
“那，就不走了好不好。我删除我昨晚说的所有话，我不答应你分手，不答应你搬出去。如果泽菲兰要和我分手，那我就重新去追你。”
泽菲兰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好，但是下次追我要带花，我不喜欢水族馆。”
他打开手机，正准备取消搬家的预约，却发现自己好像根本没有支付订单。他又重新把箱子打开，掏出独角兽的抱枕，扔到沙发上。
“我要睡一会，就算是水族馆，也晚上再说吧。”
“回到房间里睡吧。”
泽菲兰摇摇头，略微有些心虚地想，自己把床铺收拾得只剩下一个人的枕头与被子。现在回房间，就只能枕奥尔什方的枕头了。奥尔什方摸了摸他的头发：“那把外衣脱了再睡吧，我去把东西收拾一下。”
“重新装修一下吧。”泽菲兰闭着眼睛说，“都收拾了一遍，不如彻底一点，重新装修一下……”
他的声音听起来要睡着了一样。在他彻底陷入梦境后，奥尔什方拉开柜子，重新铺好双人床，把睡熟的人抱回到床上，拿开对方怀里的抱枕，把泽菲兰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腰上。
“我永远爱你，永远想和你在一起，我亲爱的泽菲兰。”
他吻了吻泽菲兰的嘴唇，重新抱着对方睡着了。一晚没睡对奥尔什方也是很折磨的事情，还是趁现在请来的假期补补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