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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女)
警示 脱离原型
原型 明日方舟 极境 , 棘刺
标签 极刺
状态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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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9-8 11:26
- 导读
- *鸟刺双性转。
几天前,棘刺因为赶实验进度熬了几个大夜。虽然实验室明令禁止不允许夜间滞留,更不允许任何人住在此地过夜。
被举报者会被凯尔希医生亲自教训,这条被写在条例的后面。
但是棘刺作为常年明知故犯的“问题儿童”,她并不把这条命令放在心上。最后,棘刺凭着自己调制的药剂高强度工作一周之久,臭着脸赶走了企图加班一同留下观察实验现象与性状的小实验员,并给她放了个短假。全程本人亲力亲为,每一个环节都由她亲自做完,甚至包括到最简单不过的过滤。
而在此期间她却只有几个小时的短暂休眠,还是极境再三劝阻下才满不耐烦地趴在实验台上休憩片刻。进食也是被担心不下的极境盯着解决,以防放到门口什么样再来还是原样的情况发生。
最终在宣布成品研制出来时,坚强如阿戈尔也耐不住多长时间的高度精力集中。她面无表情地将一小管散发着奇怪的,似乎是芝士奶盖白桃乌龙味的制剂放在试管架上,确保过不会挥发后靠着墙壁就陷入了深度睡眠。
但是前来监督实验室的名义负责人(主要是负责棘刺)——极境看到的却是截然不同的样子。
她看到棘刺躺在实验室不省人事,即便是常年在战场上身处一线的先锋也在那个瞬间慌了神。还是慌乱之下的源石技艺一瞬间无意放大下,她的认知捕捉到阿戈尔绵长的呼吸才慢慢回过神来。
惊惧还未散去。她茫然靠近状态不明的阿戈尔,握不紧通讯设备的手拨打医疗部的通讯号码。
直到医护人员赶到时她才敢松开阿戈尔凉凉的手。
芙蓉医生安慰她,棘刺小姐身体素质很不错,应该不用担心啦。极境你做得也很好哦。
而极境只是点头,罕见的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询问了可不可以一起去。
这很难得,芙蓉想,原来平日里活泼开朗到招人烦地步的黎博利,原来也有这样消沉的时候呀。甚至不是因为她自己——她的确是更重视同伴一点呢。
懂事理的萨卡兹医生为昏倒的同事安排了基础诊断,并安排另一位在门口等待。
极境等啊等,终于等到了医生们送来的检查结果。
安赛尔医生先一步为她带来了体检报告,说棘刺因为过度疲劳而短暂晕倒而已。只要好好休息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这几日最好看住她。
随后医生们为极境开通了通道,并允许她探访病人。
黎博利坐在苍白的病床前,她拉上那只没有注射针剂的巧克力色的手。本着不让病人收到太多没必要的打扰,极境小声嘀咕着,阿戈尔不看时间晕倒活该没人照顾就该挂甲板上云云。却又红了眼眶无法抑制地想起棘刺从战场上勉强捡回一条命,而每一次的危险外勤任务又不可避免地伴随伤亡。
她希望阿戈尔不会远去,更不想看到无法回来的是棘刺。
无声落泪的黎博利抵着不安与焦虑,捏着棘刺冰冰凉的手企图传过去热量,似乎这样就可以看到璀璨的日光再次照耀。
她一直那样坐着,在需要的时候援助医生并陪护着棘刺,直到输完液她才带着昏睡不醒的棘刺回了她们的宿舍,为医疗部留下并不宽裕的床位。
所幸阿戈尔的身体素质好得可怕,不需过多的调理便能恢复身体基本机能,并在当天夜间从一场无梦的睡眠中醒来。
极境并没有抱着她入睡,而更像是没有摆脱看护状态。她似乎是担心打扰到棘刺,只敢抽张椅子倚着椅背小憩。
凭借优秀的夜视能力,棘刺能窥探到的是相连的手和黎博利看起来并不安稳的睡脸,还有快要与头上红毛混为一色的眼眶。
阿戈尔从睡眠中重新恢复大脑机能,系统重启时间不到一分钟来,总是在思考的大脑迅速得出结论:现在这幅情况多半只是极境小题大做的后果。
她小心翼翼抽回被黎博利捏了许久,甚至有些酸麻的手,却没有成功,反而是被抓得更紧。
再次抬头时对上的是极境灰色的、亮亮的眼睛,似乎要点燃夜色。
棘刺对上那双眼睛时一时无措起来。里面的情绪变换太多,她又很难全部抓住,她只能沉默着。
毕竟她自认为在熬夜做实验这件事上没有错,不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伤害的缺乏睡眠。而她也可以把握身体可以自我修复的状态,种种计算过的结果仍在棘刺的预期之中。
但是极境的难过不在。
这样说的话一定会伤到极境的心。阿戈尔的石头脑袋难得因为睡眠充足,甚至还增添了点读气氛的能力,并把抛在不知什么地方的温情捡回来。
但她不知道该怎样说才能让极境开心起来。
所以棘刺选择等待片刻,这样她那爱笑爱闹的黎博利先一步开口。
果不其然,先开口的是极境。
她像是如梦初醒般,连惯常的缺乏睡眠的哈欠都强行忍住,羽毛随着她的动作幅度略微炸开来。
随后又眨了眨眼确定不是自己的看错,而是阿戈尔真的醒来了。
总是叽叽喳喳个没完的黎博利按下传达讯息的按钮,平静地对着检测数据仪表报出一串数据,同样平静地委托了他们前来进行再次检查。
值班的是亚叶医生,极境自觉退后劳烦她检查具体情况,除了必要的交流一言不发。
棘刺也只能配合医生的检查。直到亚叶翻阅过资料深深叹口气,宣布了阿戈尔的健康程度远超大部分其他患者。
医生严厉指责了这种行为的不负责任性,大有凯尔希医生的风范。她转过头对还滞留在一边的极境说,鉴于情况恶劣,这两天严禁她进入实验室。具体情况等极境你认为她完全恢复再说。
极境点点头,难得没有为她异族的恋人做任何辩解。
亚叶只是挑挑眉却也没有说什么,她深谙这只黎博利是个什么性格,多半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方便言说的事。
不过她不担心,极境和棘刺无论哪一人实际上都是可以靠得住的。她又同极境嘱咐了几句,在检查报告上留下医生特有的线条字离开了。
现在只剩极境棘刺两人。
极境依旧一反常态,甚至没有质问棘刺为什么根本不会听人说话,也没有问她为什么会在实验室晕倒。
棘刺看向极境,在方才医生来时他们已经开了灯,现在她可以捕捉到极境的所有表情。
令棘刺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极境现在的表情不是她之前见过的任何一种,甚至冷漠得有些莫名的陌生。这不像是每一次在医疗部看到极境的表情,那个时候的黎博利多半是喜大于悲,还会趁没人发现和她讨个吻。
在棘刺眼中,极境总是那样鲜活。和大家上下乱窜,同关系更要好的更是嬉笑怒骂,有时表情丰富到要让人担心她的面部神经会不会过早坏死的地步。
虽然嘴上总是说极境的脸看着就吵,但是她对极境每一个微小的表情都能盯很久。
微笑的时候脸颊有漂亮的酒窝,生气的时候羽毛也会炸起,委屈的时候眉毛低垂着看起来很适合去揉一把。
而黎博利现在的表情太过波澜不惊,像是扔下去石粒也无法掀起涟漪的湖。
“……极境。”
“你睡吧,医生说你需要休息。”
重新打破僵局的是棘刺。
并非她难以忍受这种沉默的气氛,而是她的潜意识告诉她,现在应该做些什么。
做些什么——就做极境最擅长的,可以活跃氛围的事。可是极境平时是怎么做的?总是快快乐乐的小鸟会扬着笑脸分享琐事,上到罗德岛今天的外勤任务,下到路过食堂发现的新品种菜式。
可是她才开了个头就被极境一句医嘱堵回去,心有不甘的阿戈尔继续沉默,从优秀的大脑里好不容易检索出来点值得一说的,却发现全是有关于实验的。
这次蒸馏很成功?
不行,极境不感兴趣。
那就这次的药剂药效是可以有关于她的?
可是这是留给她的惊喜。不能说。
那该说什么,做的梦?
可今天没有做梦。往日也是关于海的,那是阿戈尔的梦,与陆地上飞翔的黎博利无关。
所以她又一次叫了黎博利的代号。
而黎博利只是点头,甚至不愿意多说一句话。
本就耐心不足的阿戈尔也没了兴致,索性准备随她去。反正这家伙的气性也不过一晚上,大不了过两天请她多吃几顿午饭。
总会解决的。
棘刺的如意算盘打得噼啪响,不打算继续说什么又躺回去入睡。
事实证明棘刺这次运用先前的例子得出的是一个错误的结论。
比起说极境气性不足,倒不如说现在忍得有些好过头了。
去不了实验室还没有外勤任务的阿戈尔只能在宿舍待着,而负责照看她的黎博利也寸步不离。
本来这种时候她们会搞些让人头痛的乱子,然后搅得整个罗德岛鸡犬不宁双双被挂上甲板。可是棘刺不是个爱讲话的主,极境又在以自己的方式和阿戈尔冷战——说是冷战也不对,毕竟没有人会在冷战期间为另一方一天送三餐不断,还会替阿戈尔带回遗落在实验室的笔记本供她继续算点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对,这样很不对劲。棘刺在第五天终于发现了极境是在有意冷暴力她,饶是阿戈尔总是沉默寡言也接受不了这样的空气。
以往是极境为她的生活染上喧哗的空气,爱说爱笑的通讯员总是在她耳边吵吵嚷嚷,即使是出外勤也会时不时收到对方发来的轰炸式讯息。
现在这样太不对劲了,像是等待许久也没有发生任何反应的容器,这是实验发生意外的前兆。
阿戈尔决定再次打破这个僵局,尽管她不是那么擅长。
她走向不知在忙碌什么的极境,总被外派来外派去的黎博利现在也忙个不停,手上不停似乎在写着什么。
她捏捏黎博利随手扎起的辫子,再触碰到打理蓬松的耳羽轻抚,她尝试着开口。
“极境,你这两天很不对劲。”
被她摸得浑身一颤的黎博利几乎被气笑了。
极境冷哼一声却没有拍开那只手,反倒是捉住阿戈尔的手腕紧紧攥住。
她在看向棘刺的目光也是淡淡的,像伊比利亚的晨雾,棘刺想。然后静静等着极境给出的解释。
果不其然,极境开口了。
她说:“我在申请让你重回实验室。”
就是这只黎博利说出来的话有些让人难以理解。
申请什么,实验室?做实验的那个实验室?
极境往日有事没事就往她所在的实验室跑,频率与她回宿舍相似。
但是黎博利也经常颇为委屈地让她多来陪陪自己,或者是强行把她拽出去参加一些奇奇怪怪的聚会。
总而言之主动让她重回实验室这种事简直闻所未闻,离奇到就连棘刺都觉得这只黎博利的脑子终于坏掉的程度。
“不是。我是说、你——”
“你在禁制解除后不还是会立刻回到那里吗?既然这样不如现在我就替你申请。”
“还是说——干脆把宿舍当成你的新实验室,我搬出去也就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了?!”
极境突然拉开椅子站起,怒视着矮她几厘米的棘刺。
那些带着尖刺的话难以克制地从喉咙里跑出来,一反黎博利温和的常态,羽毛都气得炸成两朵绒毛球,随着她的怒气焦躁得一晃一晃。
她攥着棘刺的手腕越来越紧,而棘刺顾不得这些不值一提的疼痛。
情感没有那么丰富的阿戈尔叹了口气,她反手扣住黎博利的手,强行把黎博利拽下来到同一高度,再咬上那双张张合合还不知道要说出什么怪话的唇。
真遗憾,明明吻起来还挺舒服的,棘刺想,然后狠狠咬破黎博利的舌尖。
怒火中烧的炸毛鸟的脑子随怒火一起烧化,耳羽耷拉下来唇舌也呆呆的不会配合,直到被咬破才痛的跳脚却还被阿戈尔桎梏着动不了一分。
棘刺摸到她的耳羽,像是在抚摸路过的女士,很好,羽毛不会乱飞,红毛也不会像一头点燃的辣椒。
这样应该也不会再说怪话了吧。她咽下残存黎博利血液的唾液,强硬地捧上呆鸟的脸颊。
“傻鸟。”
“喂!”
“极境。”
“不会好好说话还咬人的坏阿戈尔!”
“Ely。”
“哼……”
难哄的黎博利,棘刺想。
趁着极境哼声再摸摸她的羽毛,真好摸,真舒服。
要是黎博利本人现在也像柔软的绒羽可以随便搓扁就好了,但是这个不能说。
“喂你想说什么都写在脸上了啦!”
最好还可以闭上嘴。
“啊你肯定是在想什么很失礼的事吧棘刺!我真的要和你生气了啊!”
只有声大没有任何实际可能性的威胁,也不会构成任何实质性伤害。毕竟黎博利还没有拍开她扔在顺耳羽的手。
可是极境看起来还是不那么开心,她还没有说到底是怎么了呢。还在掉羽毛的幼稚黎博利真麻烦,干脆让她去把实验室申请回来得好。
这个一样不能说,要解决这个可能只能利用极境在特殊场合下会口不择言的特点了。
后日谈:
让棘刺熬许多夜的特制药剂是为了给极境那些必须服用却又很苦的药做一些可以改良味道的矫味剂。
而极境在知道以后哭笑不得,觉得对不起棘刺又被这个石头脑袋搞得忍不住发笑。极境在生气时摆弄的东西是一堆乱七八糟的保证书,把棘刺各种意义上搞得乱七八糟后哄着全签了,包括且不限于要按时吃饭,按时睡觉等幼稚内容。
结局是被揭穿的极境“自愿”给棘刺免费打一周下手,有棘刺的私心也有极境的,不过在这之中又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或许只是少了几支试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