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4514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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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原神 钟离 , 达达利亚 , 冬妮娅
标签 离达 , 钟公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龙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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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70
41
2022-7-3 21:01
- 导读
- *OOC,私设诸多,毫无逻辑可言。
*离达已交往,老夫老夫,在至冬定居。
*时间线在天理战之后。
*社会黑暗面提及,后面和黑帮相关的剧情,直接开摆,懒得深入考究了(
*字数1.3w+
Note:冬妮娅怀疑自己的男朋友隐瞒性取向,便向兄长求助。
1.
也许是天理战争过去太久,久到昔日冲锋陷阵的战士们,沉迷享乐,堕落腐化,以官僚为例,他们凭着战斗英雄的名义,纵容自己的特权,医院里头净是精神抖擞的官老爷,疗养院都是谈笑风生的阔太太,而老百姓,不说吃饭问题,就说说他们的医保被拿去旅游了,很是不爽。
这让冰之女皇头疼,然而战后突如其来的磨损,让她有心无力,只好下令让手下的执行官去整顿官场,于是达达利亚接下这个任务,从利刃,变成官场内闻风丧胆的秃鹫,为此,他组建了中央巡逻小组,在暗中秘密调查走访。
2.
一个平凡的凉夏,这天清晨,达达利亚还在出差,钟离像往常一样出门去溜达,顺便去集市逛一圈。
然而有一个披着单肩包的邮递员,从包里掏出一封信,看见钟离出来,便递到他手上。
礼貌致谢后,钟离看了眼信封,是冬妮娅的,收信人是达达利亚,不过,他和达达利亚交往有好些年了,对方默许他拆开自己和家人之间的来信。于是他拆开封条,掏出其中的信纸。
安杰洛夫对冬妮娅非常敷衍,甚至找各种理由,指责她,她气不过,就和对方吵起来,一吵架,对方就离家出走,彻夜不归,第二天回来,虚着步子,脸上似乎有暧昧的气息,冬妮娅追问缘故,却被对方打发,拖着身子洗澡去了。
最让她生气的是,冬都的水价也不便宜,尽管自己不缺摩拉,然而每次对方来冲澡,花掉的都是她的血汗钱。
她还留意到安杰洛夫的目光老是往一些好看的男士身上徘徊,跟水蛭一样,怎么着都拽不下来。某一次,她下班回家,发现安杰洛夫和一个男性搂抱在一起,两人像树袋熊一样,挂着扯不下来,面对她的质疑,两人坚称只是发小。
再后来,她无意间发现安杰洛夫携带着邪眼,这明明是天理存在时期的产物,为何会流落到他的手中,这让她不安。
于是,她想起第一次带着安杰洛夫去拜访的时候,钟离在厨房给她讲的故事了。
她在信的最后,要了件东西。
3.
钟离合上信件,回想起那次情形。那家伙,长得人模狗样的,看着挺乖,挺规矩的,做派十足。这样的男性,在普遍五大三粗的至冬男人当中,少见得很。但战争结束,全提瓦特开始推崇这样的审美,至冬也不例外。
另外,冬妮娅并没有多少谈恋爱的经验,受哥哥达达利亚的影响,她比较有事业心,在找对象方面,很少有主动的心思。
当钟离开门迎接两人时,看到冬妮娅满脸春风,整个人沉浸在热恋的红晕中,反观安杰洛夫,他仅仅是干巴巴地搭上冬妮娅的小手,并没有蜷起四指回握。
一看到高大俊美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还是带有异国相貌,瞧着对方的红眼影,安杰洛夫那暗淡的双眼霎时发直,直勾勾地打量起钟离的身形,喉结抖了抖。而钟离对这样露骨的目光,不以为然,他和冬妮娅招呼,伸手摸了摸女孩的头。
冬妮娅笑眯眯地蹭上去,她依次向钟离和安杰洛夫相互介绍,两人相互交换姓名。
而在冬妮娅介绍起钟离,说是兄长的爱人,他注意到,安杰洛夫的笑脸瞬时凝固。
接着女孩问起达达利亚,钟离说他在出差,应该会回来,回答后,便领着他们进门。便聊起聊起家常,说起一些鸡皮蒜毛的小事。
说着说着,话题转移到冬妮娅的恋爱上去,女孩兴奋地拉起安杰洛夫的手,说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说没想到平时一个害羞的人,居然会主动找自己告白。
她顺势抱起安杰洛夫的手臂,钟离发现安杰洛夫整个人是僵着的,两眼向四周打转,听到钟离的问话,才回过神来,干巴巴地点头,却又对他投来求助的目光。
钟离笑道,说安杰洛夫太拘谨了,既然跟着冬妮娅来了,就权当是自家人了。
安杰洛夫只好嘿嘿一笑,一手抠着大腿,说自己还不习惯。
难道是自己招待不周?钟离问道,这时冬妮娅倒是怪起钟离,说你明明和我同辈,却和长辈一样给了他太多压力,要是哥哥知道了,铁定不高兴。钟离一听,失笑,安杰洛夫挺有眼光的,冬妮娅为了你,都学会和我唱反调了,要知道,她平时对我,可比对阿贾克斯还要尊崇。
好啦好啦,冬妮娅打断钟离的发言,难怪哥哥私底下跟我抱怨你是个不解风情的老头子。
哈哈,确实如此。钟离笑了笑,便起身去厨房里弄点一下吃的。
至于客厅那里发生了什么,钟离并没有去留意,只是知道自己在倒腾点心的时候,达达利亚下班回家,先是呦了一声,然后对着妹妹一顿夸,说居然开窍了,想着谈恋爱。和妹妹拌嘴后,他便直接去找钟离。
“阿贾克斯,安杰洛夫这家伙,有点可疑。”
“难怪我感觉他眼神不对劲,”几天没见,被打住亲热的达达利亚不恼,也跟着嘀咕,“别说,刚才我离开的时候,听见他和小妹说咱们这里的装修。”
“装修?”钟离凝神,他想起此次出差,达达利亚带着巡查小组,没收了璃式风格的豪宅,心想,这恐怕有诈,便端起盘子,继续耳语道,“他们等很久了,等他们走后,我们再细聊。”
“好嘞,那我去拿酒?”
“也行,这个随你。”
然后他们便带着点心和酒出来了。钟离一看时间,饭点到了,便转身去做饭,对着冬妮娅说,今天想带她去尝试新的样式,想让她帮忙打下手。
听到新样式,冬妮娅雀跃不已,直呼钟离哥哥慷慨大方,说现在哪个地方都穷得叮当响,吃不到好吃的玩意,便落下安杰洛夫,被女朋友落单的他,暂且放松了全身,软着身子瘫着。
达达利亚挥手,表示OK,可别让人等得太久,自己肚子快给饿扁了。
钟离点头,带着冬妮娅进了厨房,转过身,从冰窖里掏出野猪,还有一只被剃得光溜溜的野兔,冬妮娅认出,这是最为凶悍的长毛兔了,她一手接过去,掂量掂量,说钟离哥哥,您这野猪从哪来的,这么大只?
“记得你以前总喜欢展示自己的力量来着?”钟离打趣道。
“拜托,我只是不想让你们小看我而已。”冬妮娅努努嘴,“好啦好啦,给我讲讲故事呗。”
以往达达利亚在教冬妮娅做菜的时候,会编些相关的故事,后来钟离来了,冬妮娅嫌弃起自家兄长的拙劣,便指定跟着钟离学起来了。
“好。”钟离把掏空五脏六腑的野猪抬到垫台上,让冬妮娅帮忙调试酱料,讲起野猪的故事。
“前天我去集市,去等一个伙计,那个人你也认识,他在涅河那里逮到这头猪。”
“哦哦哦,是巴耶夫大叔吧!好久没见到他了呢,那这兔子咋回事呢?”
“和一头野猪生死搏斗。”
“真稀奇,不应该是野猪单方面吃掉兔子吗?”
“这正是我所要讲的,”钟离打住冬妮娅的刨根问底,女孩安静地点头,“如果仅仅是如此,我并不会特意拿来招待你们了,本来想着请人一起吃算了。”
这引起冬妮娅的疑惑,瞧着她迷惑的大眼睛,钟离继续讲到,“如你所见,这兔子肉质肥美,一般情况下,确实可以把它吞食,这头猪也不例外,它也馋兔子的鲜嫩,确实也这样做了。”
他让冬妮娅拉开野猪劲道十足的四肢。
“你看,它这獠牙,足以撕裂兔子,”讲到这里,钟离话锋一转,“但是,这猎物,却也难以纠缠。它的门牙有力,尽管不如獠牙的锋利。”
“兔子一路飞奔驰骋,野猪一路追逐,它带着野猪穿梭林间的弯弯绕绕,让野猪筋疲力尽,此时兔子仍精神抖擞。”
“这么厉害的兔子,”冬妮娅议论道,她端着盛满酱料的小碗,“嘿嘿,辣酱搅拌好啦!闻着挺香的,可惜我不会吃。”
“可惜它的聪明还不够。也许是想报复野猪,或者说,是掉以轻心,它放慢速度,想着把它带到自己布置的陷阱,却没想到被恢复体力的野猪,咬了脖子。然而兔子很是倔强,它垂死挣扎,和庞然大物拳打脚踢,野猪也没想到这家伙在它嘴皮子下滚来滚去,也跟着打起来。”
“显而易见,结局,两败俱伤。”钟离指着兔子脖颈上断裂的咬痕,也让冬妮娅瞧瞧野猪身上的枪口,“野猪刚咬死兔子,就被巴耶夫给逮着了。”
“害,没意思,”冬妮娅叹气道,“这兔子,也不见得聪明啊,要是我的话,肯定溜了。说实话,钟离哥哥,这次的故事,有点儿无聊。”
“并非如此,这是真实事迹。”钟离笑道,“如果是编的话,我会让它聪明一点,比如说,找几个同伴,联合熬死它。”
“唔,也是,可兔子能这么聪明吗?”
“兔子不一定,但人完全可以,包括咱们冰雪聪明的冬妮娅。”
“好吧。”听完最后一句,冬妮娅一头雾水,不知道钟离的用意,然而钟离笑而不语,只提了一句阿贾克斯要饿疯了,便讲起野味的做法。
正如钟离所言,达达利亚饿到发慌,抱怨两人毛手毛脚,冬妮娅闻讯而来,出来拉着在客厅里高谈阔论的两人,说你们这两个男人差不多得了,别老再扯什么国家大事。嗨哟,说曹操,曹操到。达达利亚嬉笑着说了句璃月俗语。
钟离把一切准备妥当后,便先坐着等人,看到安杰洛夫两耳烧红,揉了揉一边的肩膀,冬妮娅叉腰指责起达达利亚,而达达利亚嬉皮笑脸,敷衍地道歉,便心中了然。
他招呼达达利亚坐旁边,等到对方顺从坐上去,不轻不重地捏了把武人的手指。
“下次可别如此试探了。”钟离不悦道。
“好的啦。”达达利亚吐吐舌头点头,和他对视,两人不约而同转回头,颇为愉快地夹起从璃月带过来的时鲜,一股脑地扔进火锅里。
“这是改良过的品种,口感尚可。”钟离补充道,“现在买到进口的璃菜有些困难,就只好自己动手了。”
“产量少得可怜,好在你们有这个运气。”达达利亚得意道。
至于大肉,也就是那头野猪,切成薄薄一片,再撒点绝云花椒。这样的做法,至冬是没有的,达达利亚在璃月待了一段时间,会吃一点辣,他嫌弃装成小小一碟,索性直接换成碗,冬妮娅的话,就换成陈醋,以及放点剁成泥的蒜头。
而这次冬妮娅,似乎是兴致盎然,对着达达利亚的碗打起了主意。达达利亚不知其所然,他瞅了瞅钟离,钟离;愣了一下,摇头,只好把酱料分一半给她。
看着冬妮娅嗅了嗅辣酱,陶醉地眯起眼睛,直呼味道香得直接忘了家。安杰洛夫面色古怪地扯了扯嘴角,奇怪地看着对面淡定的两人。
两人很快和他对视起来,两双直勾勾的眼睛,弄得他浑身不自在,他低下头自顾着吃饭。这时钟离用食指敲了敲桌子,叫安杰洛夫抬头,安杰洛夫只好循声,顺着钟离的目光望去,只见冬妮娅辣得捂耳朵,两眼汪汪冒泪花。
“好辣好辣,”她眉头拧成一团麻花,呼哧呼哧地伸舌头,一手扇着试图驱逐辣觉,转过头拉起安杰洛夫,“快点给我倒水啊!”
“啊好吧,”安杰洛夫应答,便转头问达达利亚,殷勤道,“公子大人,我想给她找些冷水。”
“太客气了,叫什么大人,叫我达达利亚就好。”达达利亚豪爽道,“你直接坐下,倒水的事,我来就行。”
“快点啦,你们好啰嗦!”冬妮娅催促道,一脚踢了踢安杰洛夫的小腿,安杰洛夫眼中闪现出一丝不悦,轻轻地啧了一声。
这些都被钟离收进眼里。
达达利亚便跑去倒水,然后把水端上来,暂且给冬妮娅缓解了一些,钟离哭笑不得,说冬妮娅没必要勉强自己,冬妮娅还是没法说话,只好直着舌头点头应答。
这样的饭局,没有波澜地结束了。
目送着两人离开后,达达利亚变脸,责怪钟离走前没有提醒冬妮娅。
“明明你也知道安杰洛夫这小子有问题,却没在走之前和小妹讲几句,你什么意思?”
“我给她讲了菜肴的故事,”钟离不紧不慢地回答,“她恋心炙热,直接劝她,恐怕适得其反,相信她的悟性,过后会明白我们的意思。”
“况且,你也提到安杰洛夫打起我们的主意,而他的双亲,也是官员。”
“那确实,”达达利亚思索着,“我才前脚踏进冬都,就接到一个德伦达州的举报,对象是拉波维奇夫妇,他们似乎和那里的海象帮有些联系。可他们为人低调,我查来查去,目前只知道他们的儿子,似乎和安杰洛夫同名。”
“也许我们可以大胆猜想,”钟离说道,“安杰洛夫来自那个地方。”
“可能吧,”达达利亚伸伸懒腰,叹气,“看来又得跑一趟了,做纪委,真累,比当执行官,还累。”
当晚,他们清点了名下所有的财产。
第二天一早,达达利亚再次出差,钟离则去找他在这里认识的一位律师朋友。
“虽然我时时刻刻记得您的恩惠,但您这个请求,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看完钟离给的文件,这位金发碧眼的律师有些为难,“首先,执行官,或者说,纪委相关的案件,我从未涉足,恐怕自己的专业水准,无法为您争取到理想的结果。”
“哈哈,”钟离笑道,“实不相瞒,达达利亚遇到了点麻烦,将来可能还需要你的帮助。”
他打量起律师直冒冷汗的双手,“如果你担心人身安全,我给你带来些装置了。”
律师眼睁睁地看着他变戏法似的整出小巧的手环,显然,他没想到,自己帮忙申请的专利,会作用到他自己身上,他沉思良久,便抬起头,呆呆地看着钟离,问道,“钟离先生,这......多少摩拉啊?”
钟离看他一脸为难,笑了笑,“这值不了多少。”
律师讶然,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只是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
这怕不是想起达达利亚的话了吧?钟离失笑,便说了一句,“这是我的一个人情,你也知道,当初我申请专利的时候,吃了不少闭门羹,好在有你愿意接下我这个大麻烦。”
“承蒙您深重的信任,”律师连连点头,“无论您提出什么要求,定当尽我所能。”
4.
钟离回信给冬妮娅,让她按照自己的要求,只要把安杰洛夫疑似出轨的物证整理,至于邪眼,他没在信里指出。
除了毛发,衣物等物证,他要求冬妮娅用留影机记录过程,收集完这些后,一并打包寄来。
写完后,他塞了把银白色的钥匙进去。
距离达达利亚前往德伦达州调查已经过去三个月,自从他成为纪委,聚少离多是常态,而这回暗访,却是最为漫长的,想必急性子的达达利亚,早已按耐不住跃跃欲试的心了。
他推门回来,扯着嗓子喊道,挂在黑眼圈上的疲惫一扫而光,“先生先生我跟你讲,我搞到大的了!”便直奔坐在摇椅上的钟离。一见到疲惫地抬起笑脸的爱人,钟离转头,朝他招手,递上自己泡好的枸杞。
“真是巧合,”听着钟离讲述,一口闷完茶水,达达利亚叫道,“那两个老东西,给海象帮那群家伙开后门不说,自己也占地方,别墅一栋一栋的,多到我那小组的几个同事,清点到手酸,那楼啊,比群玉阁还要高一个个头,要是被凝光知道了......”说完,忍不住咯咯一笑。
“都过多久了,还拿天权星打趣。”钟离抱起达达利亚,让他枕着大腿,点点他鼻子,笑着摇头,“这样讲的话,安杰洛夫是他们的孩子了。”
“那是,他们,就一个小孩哦,不过这不是重点。”达达利亚啧舌一声,“海象帮这群家伙,狂得很,一到那里,就被他们拦着要保护费,还放言说执行官来了都得绕着走。”
“这倒没什么,只是有一个人,实在不忍提及,一个举报者,手脚没一个完整。”说到这,达达利亚忍不住掩面摇头,“当时他种的小麦,连同种子,都强制征收,你说,这咋吃饭呢?”
“呵,一群畜生。”
“除了这个,还有人口贩卖,卖器官,组织卖淫,”说着说着,看着面色平静的钟离紧握拳头,达达利亚感觉对方扣在腰上的手收紧,他连连摇头,伸出十个手指,“数都数不完。”
“那邪眼呢?我记得原本是你们这边的军工产品来着?”钟离松开双手,一手摊平在腿上,“安杰洛夫也有。”
“哦对,”达达利亚猛然拍起大腿,晃得摇椅一摇一摆,差点连带两人倒下去,“我单单知道这玩意走私,自然会在他们手上流通,却没想到他们明目张胆,戴在头上招摇过市。”
“或许是邪眼强劲的振幅效果吧,”钟离稳住桌角,分析道,“如今的神之眼沦为无用的装饰品,但邪眼,作为它曾经的替代品,却能够起效,想必能有些许暴利。”
“确实是有些利润,虽不及毒品,但也无差别了。尽管它本身并不具备成瘾性,但是,为了在海象帮的魔爪下自保,普通老百姓不得不也跟着用了。”
“唉,本来是我们至冬军人的荣耀,如今却沦为笑柄。”说完,达达利亚双臂抱胸,忍不住哀声叹气。而钟离则是平静地看着他,就算不是岩神,即使是普通的外国人,他也不喜欢邪眼的存在,但邪眼象征的巨大落差,给达达利亚带来的悲哀,确实能共情一些。
“他们和另一个带着邪眼的帮派,当街斗殴,那场面可谓血腥之极,怎么说呢,就像是两边一模一样的我,相互厮杀,毫不夸张地讲,血贱得满街都是,估摸着有一栋楼那么高了。”达达利亚比划着,突然拍起脑袋,补充道,“还有,他们喊之前,还要喊一句帮派的口号。”
“至于我们这些小组的人,除了我一个打过仗的,其余要么是公安部,要么是单纯的文职,都没见过如此大场面,多多少少受到些惊吓。”
说完,他发现钟离皱起眉头。
“我想想,或许你在酝酿什么长篇大论吧。”达达利亚为了缓和气氛,干笑道,“谁会想到,战后居然还有流血冲突。”
“这我当然是晓得的,只是单纯觉得,如此这般,毫无意义。”钟离抬眼看他,回答道,“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吗?”
“走私枫丹进口的炸弹....”
冬妮娅和他们住在同一个城市,在他们絮絮叨叨的时候,快件就已经送上门了。两人起身,钟离上前拆开包裹,里面有安杰洛夫的衣服,毛发,还有他的一些生活用品,等等,唯独没有邪眼。
达达利亚也凑上去看看,发现没有邪眼,却没说什么,只是问了一句,“不知冬妮娅是否意识到危险?我怕安杰洛夫心狠手辣,在我们找到她之前,就下手为强。”
“聪明的兔子懂得跑路,她也不傻,”钟离接话,摸了摸达达利亚有些生油的头发,“她在信的最后跟我要了件东西,想必已经意识到可能的危险,并且也有自保意识。”
“但愿如此,”达达利亚摇头,“咱们来检查一下吧,明天我去打个招呼。”
检测的工作开始,达达利亚以纪委的工作为由,和检测部门的同事打招呼,钟离则用上自己从璃月带过来的仙家仪器。说起来,到至冬之前,一开始达达利亚嫌带上麻烦,觉得战后也没什么必要,钟离便给他做好思想工作,说即使是休假,他也要想办法找个机会推广,给往生堂补贴,达达利亚一听,便同意了。
他抽了些样本,委托旅行者找炼金术师帮忙。
检测的工作,滴水不漏地进行,除了旅行者,两边的人,都不知道这些物证的来源。
5.
16:40 会议
就拉波维奇夫妇的案件,巡查小组几个人,开了一个会,会上他们争得面红耳赤,作为组长,达达利亚没有参与两边的争吵,而是静静地听着他们的意见。
比起下属一言不发,他更喜欢这种容易集思广益的方式。
正当两边的人吵得火热交加,一通来自终端的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使得全部人纷纷安静下来,眼睁睁地看着达达利亚低头,在终端上指指点点。
眼看他的脸色,惊讶,愤怒,平静,到最后的狂喜,成员们忍不住窃窃私语,说着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组长,又要给我们整啥惊喜呢?
果不其然,达达利亚一把拉开椅子,独自一人冲向门外了。
好了,会不用开了!副组长拍手散会,其他人一声好耶,他们已经习惯达达利亚不同寻常的套路,反正嘛,每次都能逮到一群贪官,不亏不亏。
根据钟离发的信息,尽管位置不大准确,但还是摸索到废弃的化工厂,果不其然,这里有的是守卫,一群戴着邪眼的守卫。
这里没有史莱姆。
他掂量了一下背包,有防毒面具,本来他不大想带的,嫌麻烦,他记得自己并没有生化武器这样的情报,但钟离怕出事,还是叫他带着了。
除了这些,还有少量的医疗用品。
他清点一下,大概五个人,但不知安杰洛夫打什么算盘,总之,先确认冬妮娅的具体位置吧,达达利亚躲在拐角,拿起望远镜,发现冬妮娅被捆得严严实实的。
她在二楼比较封闭的房间,门被关得死死的,还不确定是否上锁,不过,这个问题,也没啥意义,检验部门的内鬼出卖消息,安杰洛夫,和海象帮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人,自然会指使这个黑帮绑架冬妮娅。
没人和他讲实施者是谁,钟离在短信里也没有提及,仅仅是提到冬妮娅最终大致的方位,但作为曾经的军人,现在的纪委,察觉到对方报复的直觉,还是有的,一旦挖不到纪委的污点,他们便要挟家人,在官场上,自古以来如此,一般的纪委,要么向威胁妥协,要么,家破人亡,甚至丢掉性命。小组的一个成员,就因此痛失家庭。
幸好没把托克他们接过来,达达利亚头一次庆幸故乡离首都距离之遥远。营救冬妮娅,他完全有可能做到,然而,枫丹进口的炸弹,他尚未了解制作工艺。
他这样想着,继续蹲着观察,并没有人进进出出,守卫门前,除却杂草,全是空荡荡的。
坏了,这怕不是有炸弹吧?他下意识挠挠下巴,想着能否找个小道踩过去。
看着在阳光下亮得反光的邪眼,他突发奇想,从兜里掏出破旧的邪眼,然后脱下制服,围在腰上打结,装成地痞流氓的模样,朝前面的守卫招手。
“大——海——象——”
他戴上面具,振声道,冲着对面的守卫伸手,其中的守卫看了一眼,骂了一句,扭扭捏捏像啥话,直接滚过来。
他依言,连爬带滚地走上前,守卫斜眼看他,就放他进去了。
6.
16:30~16:39 律师事务所
和律师交谈的时候,腰带上一阵一阵,一开始,仅仅是轻微到可以忽略不计,到中间,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一次震动,剧烈得胯前的挂饰发麻。
是冬妮娅,她先是在便利店,然后在冬城广场,接着到巴格洛集市,在那里停留很久,到最后,她一路上时不时晃着钥匙扣,似乎在郊区停下来。
想到这,钟离神色一凛,律师也跟着意识到不对。
他本想接着询问是否和执行官相关联,钟离却露出歉然的微笑,向他告辞,一路赶到集市。
16:45
最近他没在巴耶夫先生那里预定野味,然而巴耶夫一看他过来,如获大赦般向他挥臂,钟离点头,箭步赶过去,听他说冬妮娅刚才在这里躲跟踪,被一名自称是恋人的男子强行带走,在带走之前,差点掀起枪战。
“我一眼就看出那家伙不对劲,说什么要带她见家长,放屁,人家小姑娘可不乐意。就想方设法打发他,到最后掏枪对着他脑门,其他做生意的,也和我一样。然而这小子,讲有人要跟踪冬妮娅,他们就信了。”
听完巴耶夫的描述,钟离跟他订了两头大野猪表示感谢,便快步离开,在路上给达达利亚发了短信,接着打给一个熟人。
“是你啊,钟离老兄,您说女子的报警啊?那确实有,人在工厂附近,没有史莱姆,她还说掉了件东西。”
“东经103度,北纬110度,可能在这附近,”钟离飞快解释,“她是冬妮娅.本格列夫,在巴格洛集市被劫持,身上带着我给她定位的装置。”
“女皇在上!”电话那头惊呼,“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打执行官的主意!等等,您怎么知道的?”
“过后再给你解释,人给我带多点,对面是海象帮。”钟离说完,不等对方回答,直接挂掉终端了。
接着和旅行者联系,以纠缠之缘的报酬让他立刻赶来,带上防卫相关的器具。
17:10
虽然冬都很大,从市区到郊区,用风之翼不间断飞行,大抵要半个钟头,好在钟离对这个地段烂熟于心,他抄了条小路,来到村庄附近。
在这里捡到钥匙扣,好在没有破损,也就表面脏了点,简单擦拭过后,钟离把它收进口袋。
旅行者还没过来,钟离抬头,看起天边的夕阳,这怕不是迷路了吧?也是,战争期间,至冬上下大修防御工事,而那时的旅者,在天空岛和天理对峙。
他问了附近的村民,他们都说,只看见一对男女路过,至于和女子长相相似的青年,都纷纷表示没有。
达达利亚没有经过这里?战争期间,钟离见识过作为执行官的他的不按常规,当时他喜欢带着军队偷袭,让敌人措手不及。
这也是钟离第一时间把消息告知他的原因。
那有听见枪声吗?钟离继续问道。
没有。但前几天突然来了很多外地人,听口音,应该是西部那边来着?虽然这里不少外地人,但我觉得他们古怪,说要训练武装。
武装?那领头的呢?
“好像是一个公子哥,看着挺贵气的,钟离兄,您可得帮忙看看外面有没有人,”村民两眼向四周瞄来瞄去,低声道,“我怕他们噶我腰子。”
“没事,现在没人会听见。”
“那就好。”村民摸了摸胸口,“我能说的,就这些了。”
“感谢你的情报。”钟离点头致意,“接下来,将平安无事。”
“等等,”村民拦下钟离,“刚才我看到一个金发的外国人,和你一样也是来找人的,不过,他方向反了。”
看来是迷路了罢。钟离点头,向村民告辞。
17:25
路上都是干泥,混着各种脚印,除了小了几码的印子外,还有执行官熟悉的鞋底纹。
钟离沿着印子走着,发现旅行者蹲在围墙边,正对着工厂空旷的外围犯难。
“我不敢确定是否埋了炸弹。”空为难道,“万一是定时炸弹,那可就不好玩了。”
“海象帮这边,极有可能采用这种炸弹,”钟离回忆起达达利亚的情报,“我刚才发信息,他没有回复,应该是进去了。”
“对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没多久。”空回答,“你打给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在这里了,接到一个委托,却没想到你的加急,就先赶过来了,谁知道这条路那么绕,走了一圈才发现给反了。”
“至于枫丹的炸弹,要是当初枫丹能够公开制作工艺,我也不至于偷师了。”他继续回答,“要万一真的埋了,我很害怕一失手,咱俩给整成残废。”
“这倒不至于,旅者恐怕忘了玉璋护盾吧?”钟离回复,“事不宜迟,你走在前头,我在后面给你殿后。”
“行。”
“还有,钟离,你几天前给我的那些东西,阿贝多把DNA提取出来了,做出几条小虫子。”
“嗯,有劳了。”
7.
钟离从腰带里掏出手枪,从腰包里掏出麻醉剂,对着守卫,一发一针,刚好满好,每个人歪着头,坐倒在地,昏阙不醒。
不愧是武神,枪法就是准。在钟离套盾后,空感慨之余,轻手轻脚地踩到空地上,然后弯着腰,两手小心翼翼地掰着土。在等待的过程中,终端的信息传来,钟离点开一看,便收起来。
果然,空从中刨出一个脑袋大的计时装置,此时他大汗淋漓,背上的衣服深了一个颜色,他从背包里抽出钳子,给两人都戴上护目镜,眼看倒计时快要奔向零点,命悬一线,空剪断那条黄色的绳子。
“呼,”空抹了把汗,“还好都活着。”
“楼上没有动静,”钟离收起望远镜,回答道,“达达利亚还在和安杰洛夫对峙,双方都没有掏出枪支。还有,刚才警局里的一个熟人,说警方已经出动了。”
“OK,那我继续咯。”
过了一会儿,炸弹全都拆卸完毕,钟离回复短信后,接过空才守卫那里扒来的面具,跟着上楼了。
他们把邪眼收好,戴上防毒面具,空对此感到奇怪,觉得钟离有些大题小做了,但这里安静得很,一步一脚,回声听得一清二楚,便没有发问,两人沉默着,空下意识抬头,没能从楼上听见些许动静。
他们在楼梯上走着,先是听见达达利亚嘲讽的笑声,接着天花板抖了抖,抖落出几块漆皮,脚步神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戴着面具的两人点头,各自找地方躲去。
他们看着守卫齐刷刷地下楼,空恍然大悟,不由得担忧起来,指指楼上,却见钟离从容地走在前面,他便跟上前。
不久,黄雾弥漫,接着,他们听见几发刺耳的枪声,真叫人牙疼,空腹诽道,防毒面具憋得他格外难受,加快步伐。
钟离朝上方大手一挥。
他们踢开门,看见兄妹俩戴上防毒面具,达达利亚抱着冬妮娅,周围被盾护得牢牢的。
安杰洛夫直接把枪口对着钟离,持枪的手战栗着,透过面具,他的声音发闷。
“钟离先生,你究竟是谁?还有,你旁边的小子,是哪位?”
钟离不语,仅仅是背手,达达利亚抱着冬妮娅赶来,他确认两人没伤,便无视安杰洛夫的存在。
“啊,看来执行官大人做贼心虚,我不过是给您捏造通牒罪,却没想到他们的出现,竟给坐实了。”
“做贼心虚的是你吧。”达达利亚冷眼嘲讽,“明明想劫持小妹,却非得装成半路被劫持,我人在这的时候,现场给我来个英雄救美。”
“我对你作为官员犯了什么罪,不感兴趣,可是你欺骗她感情在先,还限制其人身自由。”钟离回答,透过面罩,睥睨安杰洛夫,“况且,你还试图杀害我爱人,作为丈夫,我不可能坐视不管。”
“谁知你是变数,”安杰洛夫苦笑,按住遥控,“既然如此,在座的格外,都别想活着出去了。”
“你说的是,炸弹吗?”空回答,“害呀,被我拆了。”
“什么?!”安杰洛夫两眼骤缩,空不好意思笑了笑,继续补刀,“还好有钟离的盾,不然我没法放开手脚。”
“小事一桩。”
“哼,哈哈哈哈哈。”安杰洛夫双膝下跪,两手抓地,弓着背,发出刺耳的狞笑,“我千算万算,算不到钟离,什么不干涉内政?您是来搞笑吗?”
“钟、离、先、生。”他咬牙切齿道。
“他确实不知道,你亲爱的爹地和妈咪被提前抓起来了。”达达利亚懒洋洋地回答,却见钟离看终端,“喂,先生,看啥呢?”
“这里被警方包围了。”钟离慢悠悠地回答。
“啥时候的事?”冬妮娅问道,她转头冷冷地回答,“还有,到时你得给我解释解释,你所谓的发小了。”
8.
安杰洛夫也被捉拿归案,大局已定,他只好如实交代,达达利亚带着小组,把所有相关的人员一网打尽,当然,还包括给安杰洛夫把风的内鬼。
那个人,是检测部门的,他敬爱的叔叔,被没收了璃式豪宅,从此对达达利亚心怀怨恨,当他接到物证时,还完全不知道安杰洛夫,直到对方主动找上门来。
还有安杰洛夫收买的大法官,准备给兄妹俩伪造吸入毒气意外死亡的法医。
带上阿贝多创造出来的虫子,还有警方先前提供的物证,再结合钟离这边自行检验的,安杰洛夫和3名男子有染,其中一个,是所谓的发小,他还是海象帮的成员。
他本想着欺骗冬妮娅替他传宗接代,借达达利亚之手铲除政敌,接着吃空执行官家族的财产,最后利用钟离外国人的身份,给他安上通牒罪的罪名。
可惜他不仅低估了钟离,他还完全不知道,钟离在这里备受尊敬,听到最后一条,要不是钟离再三强调克制,这些武德充沛的群众,怕不是冲上去对着安杰洛夫吐口水了。
达达利亚翻着浩如烟海的卷宗,感慨纪委真累。
不干了不干了,他嘟囔着起身,决定去参加庭审了。
这天的庭审,他带上钟离和冬妮娅,此外,还有跟在钟离后面的律师。
“我得对得起手镯的价值才行。”被达达利亚问及,律师亮出那个装置,便瞧了眼得意的钟离,哦了一声,瞬间明白他的用意。
“那就好好干!”达达利亚不轻不重地拍拍律师的肩膀,“得狠狠地让他们把吃进去的吐出来!”
冬妮娅很快恢复情绪,在庭审过程中,和其他三个男人一样,冷静地听着法官的判词。拉波维奇夫妇,非法侵占土地,修建违章建筑,挪用医保资金1.5个亿,公款旅游,包庇黑社会,纵容他们非法活动,雇佣私家军队参与持械斗殴......严重影响社会治安,威胁人民生命财产安全,判处死刑。
而安杰洛夫,还涉嫌杀害执行官及家属(未遂),自己私藏邪眼,走私毒品,炸药,自行制作毒气,判处枪决。
一锤定音,一家三口沮丧至极,此外,安杰洛夫还得赔偿冬妮娅的生活费,以及精神损失费,另外,他还得给支付律师费,以及,那个手镯的价钱。
顺带一提,在律师的努力下,钟离拿到了那两头猪的价钱。
拉波维奇一家子,才刚刚被警察押着走出法庭,就碰到如山海般愤怒的群众,他们咆哮着,扔下的酒瓶,密集如雨,更有甚至,直接跑到安杰洛夫面前,往他身上泼上臭不可闻的粪便。
他们纷纷指责鼻子骂道,骂他们“吸血鬼”“骗子”“渣男”“老不死”“苏卡”
“人贩子”“毒贩子”,如此云云。
9.
看着拉波维奇一家狼狈不堪地通过行人,听着不绝如缕的咒骂,钟离陪着达达利亚,站在法院外的走廊上,心情颇为愉悦。
他望着达达利亚的后脑勺,想起了一年前至冬的大饥荒。那时达达利亚刚上任不久,他心性还没有想现在这样老道,每天带着一身怨气,发誓杀光天下的贪官,不掏光他们的五脏六腑不甘罢休。某一天,他憋着满腔怒火,从外地赶来。
钟离给他装上一碗有配料的汤,他却攥着拳头,心神不宁,眼巴巴地望着窗外。
“就算你现在不是军人,但还是得补充营养,纪委可不比军人省力。”钟离见状,把汤推到他面前,正色道。
然而对方迟迟不回头,额前的刘海遮住他的眼色。
钟离心想不妙,直接掰过他的脸,却见他泪眼朦胧,对上爱人担忧的神色,终究是忍不住掉泪,趴在对方肩上呜咽着。
钟离不由得心颤,一遍又一遍安抚他颤抖的脊背,想着他受了些委屈,过了一会儿,达达利亚抬起头,睁开满是红丝的眼睛。
“现在的老百姓,连一粒米都吃不起,”他摇摇头,悲哀地闭眼,“而你,也跟着我一起受委屈。”
“原来如此,”钟离恍然大悟,随即两眼弯弯,温和笑道,“关心老百姓的想法,挺好的,不过汤还是要喝的,剩下来的话,我来安排好了。”
说完,他看下窗外,路上走着一个食不果腹的行人。
“好。”达达利亚红着鼻子回答。
那顿饭过后,达达利亚继续带着小组行动,钟离把剩下的菜分别打包,统一装成一袋,走到楼下分给社区里饿着肚子的人。
这当中有那个尽心尽力的律师,靠着钟离的饭,免于饿死的结局,接下钟离那个在不少律师看来多多少少荒唐的单子。
不少得到一碗饭的人,自那天起,他们自发报答钟离,让钟离过得如鱼得水,他也因此成为当地德高望重的人物。
看完热闹,达达利亚伸起懒腰,对着天空打哈欠,一仰头,倒在钟离身上,喃喃着纪委太累了。
“我现在完全能够理解你当初为啥要退位了。”
“此话怎讲?”钟离扣住对方的腰。
“我生怕哪天自己给堕落腐化了,从此以‘贪官’的身份遗臭万年,”达达利亚挪了挪位置,转过身,趴在钟离身上,两眼看着人群,“想从我这边拿到好处的人,可太多了。他们似乎很擅长投其所好,知道我喜欢比武,就给我找机会,请各路武人,最离谱的,莫过于请降魔大圣,好在我确信他压根没空过来。”
“不久我就想起你当过岩王帝君,如果不退位,任由磨损发展,恐怕会变成岩王暴君吧?”达达利亚眉开眼笑,“当然这只是假设,历史没如果。”
“确实如此,”钟离歪着头,欣然问起达达利亚,“想知道他们仨放在以前的璃月,会是怎样的结果吗?”
“咋就不好奇,快讲快讲。”
“我想啊,估计,就直接身首分离了。”想起初建璃月的时期,钟离眯眼思索,“毕竟,罪孽实在是过于深重了,仅仅食岩之罚,哪里够呢?”
“那现在还挺人道的。”达达利亚听完,斜眼看向那三个人,下意识抬抬眉毛。
为了不让自己在将来以纪委的身份腐化,达达利亚连夜倒腾起监察制度,还拉上懂经济的同事,写下关于经济发展的议案。做完这些,他写下季度报告,到最后拉上钟离,钟离以不干涉至冬内政为由拒绝。
“我不管!其他你可以不看,唯独我精心构思的监察制度,你,必须和一起我去说服女皇陛下!”
“怎么了?纪委不想当了?”
“不然?你来试试?”
——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