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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哀/降志】玫瑰

作者 : 维卡_

分级 大众 无倾向

原型 灰原哀/名侦探柯南 安室透/名侦探柯南 灰原哀 , 安室透

标签 透哀 , 灰原哀 , 安室透

状态 已完结

3621 57 2021-11-2 11:24
Bourbon × Sherry

四月福利  半架空  为了车而车

(好歹码了1w+呢不喜勿喷)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感情洁癖慎点

我爱美强惨=v=

如果挂了评论call我补链接

以上。






玫瑰的红/伤口绽放的梦




1.
宫野志保将最后一行数据敲进电脑里,她起身收拾桌面散落的文件,凉凉地开口。

“我不去。”

“上头没有在征询你的意见,”男人非常不耐烦地开口,他早就听闻这个年轻的女科学家不好惹,在Gin外出的阶段不得不过来下命令,这个人已经晾了他二十分钟,并且从未正眼看他。

“其他人都死光了吗?”她收拾完文件,斜倚在桌子上冷眼瞧着他。身为一个科学家,还要被迫进行一个杀人任务,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Vermoutn还在美国没有回来。”男人将手里的资料放在桌子上,“对方又是个生物学家,你是最佳人选。”

她低头瞧了一眼文件,并不回答。

“Gin和Rye都有最近都有自己的任务,所以这次和你搭档的是Bourbon,”男人难得耐心地解释了一下,而后掏出来一部手机放在桌子上,“里面存了他的号码,你们可以提前联系一下。”

男人理好自己的帽檐,转身准备离开,“有人让我提醒你一下,这是命令,你没有选择权。”


宫野志保离开研究所的时候天已然黑了下来,她抬头看向远处侧身倚靠在车门上的男人,他背着光她瞧不清楚他的脸,那人手里的烟燃起微弱的火星,在漆黑的夜里明明灭灭。她想到接下来要见的人,便决定暂时忘掉今天发生的一切,心情也开始好转。

那人看到她,掐灭了烟,打开车门拿了件东西。

“抱歉。”她走上前来,难得的乖巧。

“没有很久。”Rye伸手将刚刚从车里拿出来的外套递给她,伸手替她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她接过外套抿抿嘴,姐姐总是把她当成小孩子看,事无巨细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车里是清新的薄荷味儿,她侧头看向窗外漆黑的景色,目光变得柔和。

Rye从后视镜里看着她,从副驾驶拿起一个文件袋伸手递给她,她愣了一下接过,却没有打开。

“你都知道了?”

“嗯,”他发动车子,“我明天要去北海道出任务,这个周都不会呆在东京。里面的材料应该比组织给你的那份全。”

“好。”

点到为止,是他们难能可贵的默契。



2.
安室透坐在车里,看着消失在夜色中的雪佛兰,眸子里盛满了恨意。

他永远没办法忘却挚友胸前血淋淋的枪口和那个男人沾着鲜血冷漠的眉眼。这几日没有任务的时候总是会跟着他,恨不得揪出来他什么错处,直接一枪崩掉他的脑袋。今天晚上开车跟着他来到这个研究所,却瞧见了他等人的模样。

细心地准备外套,绅士地拉开车门,这一点都不像杀人不眨眼的Rye。

思绪被手机震动打破,他有些不耐烦地摁下接听键。

“满意我送给你的礼物吗,Bourbon?”Vermouth妩媚的笑意隔着电话传过来。

“把一个连枪都不会用的小姑娘丢给那样的恶魔,谁知道你安得什么心。”

“啊呀呀她可不是一般的小姑娘呢,要是她死在那,你可以期待一下Gin和Rye的反应。”

“我跟你有仇吗?”

“说什么呢?”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一下,“大家都知道David可是好这口,尤其是年轻的冷美人。”

“我或许应该问你跟她有什么仇。”

“这你就不必管了,不过作为这么长时间的搭档,我大可提醒你一句,”她轻轻地笑,“只需要把人活着带回来就行了,你懂吗?”

安室透挂断了电话,他素来不喜欢这个女人神秘兮兮的小把戏,虽说她把自己也算计进去有些不爽,别的事情他懒得追究,但是终究是好奇的,这个把Rye带进组织,让他小心翼翼保护起来的小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他有些拭目以待了。



4.
宫野志保将行李箱扣好,抬手看了一下时间,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四十分钟,她坐在床上,再次打开Rye给她的那份资料。诚如他所说,这份资料尤其详细,特别是在描述David特殊嗜好的方面。她认真看向几位受害者的照片,组织这次选择她,也不无道理。

David,男,35岁,日籍英国人,从事生物制药领域十余年,祖父是英国某跨国公司的董事长。标准的欧洲人长相,勉强算得上英俊挺拔。嗜好么…她伸手抚摸了一下这几张血淋淋的照片,里面的女子都不着寸缕,身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伤痕,她迅速翻过这一页,感觉有些恶心。

素来讨厌这种奇奇怪怪的Play,不明白这种人为什么能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建立快感,大约是天生的恶魔吧。

警方苦于证据不足抑或是他背景过于强大而草草结案,这些不幸的受害者都有一个共同点:她们都是年轻漂亮的日英混血。

她皱眉,手边的文件袋落在地上,掉出来一把明晃晃的钢刀。

她伸手捡起来,刀子算是小巧精致,试着挥动了一下,床头小桌板的一角应声而下,她仔细瞧着被砍断的无辜桌板,无声地笑了笑。

时间到了。

她将刀子缠好放进手包里,拖着行李箱走了出去。


安室透坐在车里,余光看到一个女人拉着行李箱走过来。他按兵不动,直到她过来轻轻地敲了下车窗的门。

“哎呀刚刚没注意,”他笑着打开车门,“你怎么知道是我?”

“车。”女人静静地看向后备箱,没多说一个字。

“真是一如传闻中的冷漠呢。”他笑着接过她的行李箱,在转身的时候对上了她的眉眼。

像湖泊一样湿漉漉的冰蓝色双眸,却不带一丝温度,像瞧着一件无关重要的物品一样,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五官的轮廓与记忆中的女人重叠在一起,他怔在原地,看着她的脸发愣。

“怎么?”

“没事没事,”他笑着帮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请吧。”

从这里到预定的酒店需要半个小时,距离晚宴开始还有一个半小时,也就是说,算上路上的时间他们交流的时间最多不超过四十分钟。

“还真是对我有信心啊。”

“组织里不养废物。”她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说说吧,你的计划。”



5.
她走出来的时候,安室透愣了一下。她也只是淡淡地瞧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向前走。

纯黑的一字肩礼服,下摆是鱼尾的设计,精致的剪裁勾勒出曼妙的曲线,只有腰间存有零星的装饰,亮闪闪的霜花样纹路在腰间蔓延开来,她拿着一个同色系的手包,不急不徐地向前走着。

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没有任何声音,像猫在心里漫步一样。


宫野志保远远地看见了人群簇拥的身影,David一头金色的长发在人群中格外扎眼,带着流浪艺人气息的变态生物学家,她想起来材料里的评价,觉得一点儿也不错。这种人跟Gin有些像,都是些没有温度的冷血动物,像蛇粘腻腻地附在身上,吐着冰凉的信子。她按照计划,迎着头皮走了过去。

“可以换个表达系统试试。”她举起手中的香槟,“无意听到你们的谈话。”

“你这种小姑娘懂什么?”一个站在David身边的大腹便便的男士不满地看向她,“表达系统是说换就换的吗?你考虑过成本吗?”

“总比表达出一堆没有生物活性的废物强,”她斜睨了对方一眼,“原核表达系统不能糖基化这种知识国中老师就教过吧,垃圾再便宜也是垃圾。”

“你……”David瞥了那人一眼,打断了他的话。

“这位小姐,”他微笑着端着酒杯靠近宫野志保,“我为我朋友的无礼而道歉。”

“不必了,本来就不关我的事。”她转身准备离开。

面前女人凉薄的性格和精致的五官顿时让他起了兴趣,他看向身边的保镖,微微眯了眯眼,而后想将宫野志保拦下。

“你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安室透走过来,不动声色地隔在两人中间,他伸手搂住她的腰,有意无意地磨砂着她腰部精致的刺绣,“差点以为你走丢了。”

David凝视着男人在她腰间作怪的手,嘴角噙起了一丝诡异的微笑,进而转瞬即逝。

“啊呀这不是David先生吗?”安室透笑着用另外一只手跟他握手,“我女朋友被我宠坏了,若有得罪还请见谅。”

“不会。”他笑着,目光却在宫野志保的锁骨上流连。



6.
安室透和宫野志保并肩坐在吧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酒。鱼饵放出去了,就等鱼上钩了。

他静静地瞧着她,深邃的眼睛精巧的红唇,就连白得仿佛透明的皮肤都一模一样——他日思夜想的梦寐以求的那张脸,应该是用纤细修长的十指,温柔地抚摸他的面颊,笑着唤一声“零君”的。

可是面前的少女却带着睥睨众生般的冰冷孤傲,正眼都不肯瞧他一眼,真是暴殄天物。

他突然想起来那天晚上Rye递给她外套和开车门时的模样,当时她是什么反应来着,夜色太深瞧不清楚表情,但是他记得她是接过来外套,轻轻披在了身上的。

大概表情,也不是如现在这般冷若冰霜吧。

于是他攥紧了手中的酒杯,突然开口,

“他应该不会天真到陪你玩发乎情止乎礼的君子游戏吧。”

“你在说什么疯话?”她皱起眉头,漂亮的蓝眼睛里闪过一丝厌恶。说不清这丝厌恶是对他提到人,还是面前这个称得上是斯文败类的男人。

他突然凑过身来,唇瓣离她不足一公分,她有些条件反射地想躲,但是发现他的手掌已经托住了她的后脑。

“别躲,David在看着。”

“所以?”

“让老狐狸掉入陷阱可太难了,”他看着她的眼睛轻轻地笑,“送上门的他不会要的,但如果是别人的,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弄到手。”

“委屈你一下了。”

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她一愣,却没有推开,大概知道如果现在推开等于功亏一篑。口腔里钻进来一丝甜腻的葡萄酒香味,她蓦地想起来,刚刚他点的好像是Sherry。

唇瓣分开的刹那,他出声提醒,进而加深了这个吻。

“过来了。”

她闻言,双手轻轻地勾住了他的后颈。


“哎呀,很抱歉打断你们。”David轻轻地笑,他伸手扬了扬安室透方才递给他的名片,“安室先生有兴趣进一步详谈吗?”

“当然。”

身旁的保镖递出来两张房卡,宫野志保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David笑了笑,

“一会儿麻烦两位到我房间商量一下了,安室先生先过来吧。如果Rose小姐不介意的话可以等我们谈完生意再过来,我对您渊博的专业知识充满敬意。”

他伸手抓住她的手,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好。”

“那晚7点我在房间恭候你们的光临。”David笑了笑,转身离开。

她看着那人回到觥筹交错的人群中,目光若有似无地朝着瞥。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儿从手包里掏出手帕帮他擦了擦嘴。

他嘴角残留着她的口红。

“演技不错。”

“彼此彼此。”



7.
安室透走在酒店的长廊里,手指轻轻抚摸着嘴角。刚刚在吻她的时候,被她毫不犹豫地咬了一口,他睁开眼看到她眸子里得逞后狡黠的神色,有着一瞬间的失神。

当初制作假身份的时候,她谎称是留学归来的日英混血,名叫Rose。不知道为什么选择这个古典的名字,他笑了笑,随即摇了摇头。

抬头看向天花板,偌大的走廊竟然没有一个摄像头。记得先前的资料显示这是David祖父名下的酒店,大约他想利用这个地方,做一些天理不容的勾当。

“安室先生,我们先生在等您。”两个身穿西装的保镖站在门外,作出了请的动作。

“好。”他拿出刚刚David给出的房卡,右手则放进裤子口袋里。不用想也知道,这跟Sherry一会儿要去的房间,并不是一间。

开门的瞬间,他摒住了呼吸。不动声色地大步向前,房间普普通通空无一人。

“抱歉了。”保镖进门笑了笑,伸手到怀中准备掏出手枪,“谁叫我们先生看上了你的女人呢。”

“这间房子隔音效果很好是吗。”

“你倒是很聪明,可惜…”话没说完,就感觉子弹从自己的右手穿过手枪应声而落,子弹穿过自己的右手打进了同伙的胸膛。他惊得说不出话来,冰凉的枪口已经抵上了他的额头。

面前的男人明明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甚至他身上的西装都没有多余的褶皱,他也知识微笑着,拿手枪对准了自己的额头,从容不迫地掏出手机,屏幕上的照片让他瞪大了眼睛。

“给David打个电话吧,按照我的要求说。温馨提示一下,我不是什么好人。”

保镖死盯着屏幕上女儿天真的笑脸,咬牙拨通了老板的电话。

“是,解决了。”他看着男人的手机屏幕,“那个女人好像跟过来了,被我们打晕了,您要过来看看吗?”

挂断电话,那人求饶样地看着他,“他说他亲自过来。”

“辛苦了。”而后轻轻地扣动扳机。

作为Bourbon,他绝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心慈手软只会让所有的努力功亏一篑。曾经扣动扳机是为了保护想保护的人,而现如今却是纯粹的杀戮,杀人杀久了,他会常常恍惚自己到底是谁。

面无表情地迈过两具尸体,潜伏的黑豹在等待最后的猎物上钩。



8.
守株待兔的确是解决敌人的绝佳方法之一,安室透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血。从David身上翻出房卡,他低头看了一眼这人恶心的嘴脸,毫不留情地从他身上踏了过去。低头给同伴发信息,在组织里的好处之一就是,只负责杀人便是,自然有人替你善后。

房卡上有种古怪的香味,那个男人死前说什么来着,说你们既然不是男女朋友,不妨一起享用那个女人。本来是想多说几句话来的,但是他的猥琐言语让自己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他走到房卡上指定的门前,刷开了门。

David总是对自己有着特别的自信,比方说他从来不喜欢手下打扰他的好事,也就是以为着从现在开始到第二天天亮,都不会有人过来打扰。安室透抬头看着满屋子悬挂的工具,暧昧的灯光诡异的香气让他觉得有些恶心,他走到保险箱跟前,从容地输入密码。拿起其中安放的U盘,插入随手携带的电脑中开始检查文件。

将其中的文件拷贝了一份之后,他准备站起身来离开。突然觉得腿有些发软,太阳穴也有些隐隐作痛。

从刚刚就觉得这个房间不对劲,除了满墙令人作呕的工具,这个房间,还没有窗户。他皱紧了眉头,觉得有团火在小腹燃烧。

“该死。”安室透咬牙,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左臂。

子弹应声窜出,他洁白的衬衫上染上了鲜红的色彩。疼痛占据了大脑,他用外套裹住伤口,把血迹留在这里可是不明智的决定,可是小腹的灼热并没有消弭。

脑海里浮现那女人精致的侧脸,淡漠的红唇却是别样的好滋味。

他努力站起身,艰难地向门口挪动。



9.
宫野志保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距离约定的时间还差十分钟,波本迟迟没有传来消息,按照计划她不论如何都得去David的房间走一遭。她从手包里掏出来先前准备的那把刀,一丝不苟地别在右侧大腿根处。

堪堪放下裙摆,她拿着手包向前走过去。想起来那个男人恶心的嘴脸就想吐,她目光深沉,大概知道有人推她到这个任务上来是不安好心的,但是不论如何她也要保护好自己完成任务,这是她从懂事以来就明白的道理,什么都没办法让她去拿姐姐的命去赌。

而且没有人能救她,她只能靠自己。

门口没有保镖,她拿起来门卡刷开门,一股奇特的香味钻入鼻腔,她皱了皱眉,继续往前走。

酒店虽然古朴但是房间却是宽敞明亮,装潢也算的上古典大气。她环顾四周,墙壁上挂满了奇特的情趣内衣,

——完全不是正常人的口味,镶嵌着铆钉和钢针的内衣,荆棘扎成的皮鞭和未曾点燃的红烛…

她眉头皱的更深,目光最终汇聚在了面前跪坐在床下的男人面前,那人脱下了外套,左臂上留有一个血肉模糊的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衬衫,色彩鲜明到有些触目惊心。

“解决了?”

安室透呼吸变得愈发沉重,似有些不满地抬起脸来瞧着她,紫灰色的眼睛里像是燃起来一团火。

“嗯。”

她低头看了一眼他的伤口,她发誓绝对不是因为关心。这个伤口如果不处理的话可能酒店的大门都出不去,他要是死在这里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权衡利弊之后她从柜子里翻出来一个急救箱,一丝不苟地开始包扎。

“别误会,”她淡漠开口,“我只是想快点回去。”

安室透低头盯着她的红唇,大概来之前她是补过妆的吧,先前被吻的一塌糊涂的口红如今恢复了最初妖冶流畅的线条,唇瓣一张一合,像是勾引。

左臂传来的疼痛并不能延缓理智的丧失,这个狗男人用的药真的是不得了,再这么自残下去不划算,他死死盯住她的脸,仿佛看到了曾经朝思暮想的温柔女人,于是他在她贴好最后一道医用胶带的时候,伸手抬起了她的脸,

“没人告诉你不要随便闯进陌生男人的房间吗。”

她闻言皱眉,准备起身的一瞬间被一只有力的手拉入怀中。

“来不及了。”

在这黑暗下压抑了太久的灵魂,终究释放。




10.
一贯印象中他是精瘦的,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好像无意中也降低了别人对他的防备,可是手臂传来的痛感清楚地提醒着她,组织里有行动代号的杀手,可不是吃素的。

正如现在他用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把她压在身下。

唇瓣落下,她偏头,湿润的唇落在她脖颈,温柔地描摹着她的动脉。

两具身体叠在一起的刹那,她清晰地感受到了大腿处他某个器官的变化,坚硬而滚烫地,抵在她身上。

她开始有些惊慌。

这并不是恶劣的玩笑。

语气尽量平静,她用尽力气推搡着他,“你在干什么?”

那人的胳膊好像铁网,禁锢住她,她无法动弹。双腿也被彻底压制,整个人像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安室透闻言好整以暇地瞧着她,药物的力量让他有些神志不清,他扯出来一丝微笑看着她故作镇定的眼神,竟有些心满意足,

“看不出来吗,”他低头含住她精巧的耳垂,“干—你—啊——”

他漂亮的紫灰色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进门的时候呼吸也有些过于急促了,宫野志保突然意识到另外一种可能,用疼痛也无法阻止的欲望吗,她从进门闻到的莫名香气,以及愈发灼热的感官体验,都在提醒她一件事——

这个房间,真的不能再待下去了。

“你停下来,”她伸手捂住他作怪的唇舌,“我们去找找解药。”

“解药啊——”他隔着她的手轻轻出声,灼热的呼吸打在她手心,“不就在这吗?”

右手迅速地禁锢住她的双手,按压在她头顶,受伤的左臂开始有些着急地解她的扣子。她过来的时候故意多穿了几层,为的就是能在David手底下多争取点时间,可是没想到用在了这个男人身上。

她皱眉,必须在药物对她起作用之前,逃出去。

于是抬起头吻住了他的唇,唇齿纠缠,呼吸交织,发出来暧昧的水声。她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眼底是绽放的欲望,她轻轻出声,

“你这样禁锢着我,我们都不舒服,不是吗?”

他眸色一深,却是松开了她的手脚。

四肢得到自由的一瞬间,她毫不犹豫地再次吻向他的唇,双腿紧紧攀附住他的腰肢,右手伸进他衬衫的下摆,沿着紧实的腹肌一路摸索下去,她微凉的指尖触碰到他滚烫的皮肤,他发出了满足的喟叹,左手则不动声色地寻找到自己的大腿,握住了那把钢刀。

她睁开眼,眼底是带着怒意的狠戾,波本的眉眼近在眼前,他闭着眼睛陶醉在这场情事中,她不得不承认他的触碰让自己很舒服,所以在进一步沦陷之前,必须赶紧结束这场荒唐的话剧。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举起来刀子,对着身上男人的腰腹处捅下去。

她不打算杀了他,但是必须停下来。

没有预想中刀刃刺入血肉的畅快感,她的手臂已经不自觉中变得软弱无力,那人受伤的左手轻易扼住她的手腕,转手夺过钢刀扔到对面的茶几上。

刀刃刺穿木头发出钝响,男人面无表情地坐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瞧着她。

“你还真是一如传闻当中的不听话。”

他低头专心与她的扣子作斗争,期间她想组织他作怪的手却也只是柔柔地拂过来,显然这个药物对女性造成的影响更大,尤其是刚刚经过那一段血流加速的搏斗。

深红的内衣包裹着两团雪白,流畅的线条香艳的沟壑让他眸色变深。像是染上了血迹的玫瑰,视觉上的飨宴。

她感受到了皮肤接触空气的冰冷,事到如今知道会发生什么,却还是倔强的扭过头去不看他。

“你不会傻到想为他守身如玉吧?”

他想起来Rye冷漠的眉眼出声嘲讽,顺便伸手丢掉了所有碍事的衣物。

“可惜你不能如愿了。”

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别人绽放,会是什么感受呢。

他伸手解开了自己衬衫的纽扣,瘦削却精壮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而后扯开了她的文胸,雪白的胸脯如同跳脱的野兔得到了释放,他一手抓住一个肆意揉捏,低头含住她的顶端。

“混蛋…”她咬牙切齿地咒骂,字句溢出唇舌的时候却幻化成了莫名娇嗔的呻吟。于是她迅速地闭嘴,想给自己保留最后一份尊严。

右手认真地描摹着她的皮肤,深入她的底裤探寻秘密丛林,他修长的指尖有些粗鲁地揉弄着她的敏感点,她咬紧了下唇不让自己出声。

温暖湿濡的触感从指尖传来,他进而向更深处探寻,毫不犹豫地捅进了她的深处,牙齿也咬住了早已挺立的红梅。

巨大的刺激下她蜷起了脚趾,双腿不自觉地想要并拢,他右腿横亘在她腿间,她的动作比起来抗拒更像是无意地摩擦着他的大腿。柔嫩的皮肤宛如上好的丝缎,柔柔地拂过他的皮肤,留下几丝战栗。手指也毫不留情地在他背脊上留下痕迹,下唇好像快被咬出了血,她呼吸愈发频繁沉重,目光看向别处不肯正眼看他。

倔丫头。

安室透伸手扯掉了她的最后的防线,低头看着她精致的侧脸,解开自己腰带的同时另一只手捧住她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她唇舌得到解放的那一瞬间,他挺身而入,她哭喊着叫出声来。绕是有了药物的作用和先前的铺垫,她依然疼得要死,毕竟那个东西跟一根手指不是一个数量级,脑海里除了疼还是疼。

她知道生活在这种黑暗的环境里,没有谁是可以出淤泥而不染的,她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被吃抹干净,可是在那一天来临之前她还希冀着是不是能交给一个她有些好感的人,不必厮守终生,只要不是太狼狈就好。

可是现在呢,被一个刚认识一天不到的衣冠禽兽强行占有,这人还带着莫名其妙地恨意,明明她什么也没有做,甚至还想要救他的,现如今却被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她觉得委屈。

眼睛先于大脑作出反应,泪水就毫无顾忌地涌了出来。安室透看着她委屈的蓝眼睛有些不知所措,她的泪水唤回了他一丝理智,他刚刚被药物冲昏了头脑,只想着占有她。现在她紧紧地包裹着他,还有些痉挛,过于紧致让他进也不是出也不是,差一点缴械投降。

他有些笨拙地吻去她的眼泪,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吻不干净,

“你别哭,”他轻轻地吻她的眼角,“是我不好。”

“…你混蛋。”声音是断断续续的抽泣。

“我混蛋。”他伸手抚摸着她的身体,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你不是人。”

“我不是,我不是。”他面对这些幼稚的说辞有些想笑,一贯冷漠的少女多了些娇憨的模样,身体紧绷在此处他有些难受,一遍一遍地吻着她的眉眼,声音带了些古惑性的喑哑,

“放松,乖,放松。”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他的手指认真地描摹着她的曲线,从耳后盘旋到锁骨,抚向她胸乳,同那颗有些发硬的乳尖缠绵,而后又轻轻划过她的腰腹,最后在她大腿根处流连。沿着她身体各处描摹的温暖手掌让她放松了一些,她感受到闯进身体的滚烫硬物慢慢地退了出来。

而后却是更凶猛地撞了进来。

“疼——”似乎是药性占据了大脑,她索性不再伪装,哭喊着叫了出来。

“乖。”他额头上沁出了汗,伸手擦去她的泪,“一会儿就好了。”

身下却未停下动作,速度不断加快,力道也是愈发沉重。温润紧致包裹着他,让他沉迷于此欲罢不能。他突然有些理解为什么古往今来英雄难过美人关,沉溺在温柔乡里,恨不得命都给她。

“你骗人…”她转头咬住了在她脸上停留的手掌,却是下足了力道,不能她一个人疼,他给她带来的痛苦,她原封不动地还给他。

他低头瞧着她,泪眼朦胧的蓝眼睛除去了往日的冷漠疏离,转而带上了情欲的迷离和几分委屈,好看的一塌糊涂。让人忍不住想欺负。

果然自己还是坏死了。

他伸手将软雪揉捏成各种形状,指尖还不停地磨砂着变硬的乳首。下身放慢了速度,却总是在固定点厮磨停留,看她渐渐松开了口,有些急促地呼吸。

进而再次吻住她的唇,双手抬起来她的腿弯,两人结合地更加亲密无间。宫野志保觉得自己好像暴风雨中孤苦无依的船只,在巨浪的冲击下无处可逃,她颠簸着不知过了多久,嗓子似乎都因为叫喊呻吟而变得沙哑。

她只能紧紧地攀附着身上这个人,带着新鲜的怒气在他后背肩头留下各种痕迹,鼻腔里是浓浓的他的气息,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作用,她在他欲火难耐的紫灰色眸子里看到了温柔的疼惜。

大概是错觉。

她如此想着,身上的人突然开始加速,快感已经冲破了痛感的枷锁,酥麻感流向她四肢百骸,在他有些沙哑的低吼中,他们攀附了顶峰。

他埋首于她颈间,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她脖颈处大概是喷了香水,极淡的海盐味混合着玫瑰花瓣的味道,伴随着身下浓浓的麝香味混入鼻腔,他觉得前所未有的满足。

溺死在这片玫瑰味道的冰蓝色湖泊里,好像也值得了。



11.
她躺在床上,呼吸依然急促,偌大的酒店房间里仿佛只停留着她沉重的呼吸。她不着痕迹地朝床的外侧挪了挪,让身体不再接触到令她生厌的热源。

四肢百骸酸疼的要死,她努力挣扎着坐起身。现在可不是什么休息的好时候。

疼疼疼——

这个混蛋看着羸弱但是力道真的是完全不留情,她背过手扣文胸的扣子,十指却好似不停她使唤。

安室透躺在床上瞧着她,坐起身帮她扣扣子。她肤白如雪,精致的蝴蝶骨上残留了些暧昧的红痕,手指触碰到她皮肤瞬间,明显感受到了她的闪躲。

“这么着急干什么,时间还早,可以休息一会儿再走。”

不知是出于内疚还是别的,他对她多了几分耐心,可是很明显,对方并不领情。

她从口袋里掏出来两颗药片,皱起眉,就着桌上的矿泉水吞下。而后不紧不慢地赤脚踩在地毯上,把他丢的一地的自己的衣服捡起来,慢慢穿上。

他撑着胳膊侧躺在床上瞧着她,内心突然升起来一种愧疚感。就算是有药物作祟,他也不该对一个小姑娘这样。似乎把对Rye的火气,强加在了她身上。低头看向垃圾桶,“主要成分布洛芬”有些刺痛了他的眼睛。

“我刚刚好像是没轻没重了些,”他有些无奈,“但也不至于吧。”

说实在的她真的不想理他,多说一句话都觉得浪费精力,但是实在不想让这件事去满足他虚伪的男人自尊心,总之不管他有没有,防患于未然罢了。

她默默挺直了脊背,那本是她担心自己受伤忍不住疼给自己准备的,没想到却在这种地方派上了用场。

“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闲。”她眼底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不喜欢实验室那帮人,年纪太轻就被委以重任的她,一直是在刀尖上行走的。如果别扭的走姿落入他人眼中,她虽不在乎传言,总归是能避免还是避免吧。



12.
“这个点可打不到车。”他系好了衬衫最后一颗扣子,跟着她走出酒店大楼,“我送你回去。”

“滚。”

她头也不回,稳步走到一辆汽车面前,从口袋里掏出来铁丝熟练地撬锁,犹豫了一下咬牙拉开车门,动作娴熟利落,而后红色的尾灯连同她本人一起,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真是冷漠啊…”多余的字一个都不肯说,多余的眼神一个都不肯给。

他看着远方漆黑一片的公路,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Rose吗…不同于泰坦尼克里丰腴柔美的女人,她冷硬地像块极地的岩石。但是取这个名字似乎是没错的,他伸手摸了摸颈肩的咬痕,手指的触碰让伤口处的神经叫嚣着抗议。

这个女人,是带刺的。

像是一朵沾满鲜血的白玫瑰,瞧不出本来的模样。


“活得久一点吧。”

这种刺太危险了,所以在我捣毁这个黑暗的深窟之前,务必好好活着。


他朝着一片漆黑的远方,露出一抹微笑。





P.S.
虽然自己拆梗很无趣,但是Rye给Sherry开车门,是因为她害怕静电。

最后,我忍了很久还是很想吐槽,看透子这个发色,这个肤色,这个下垂眼,比我哀更像宫野家的孩子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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