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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火力少年王 凌亮 , 姚杰
状态 连载中
文集 【亮杰】拥月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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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9 16:51
生活就像永无止歇的活水，而人都是卷入其中随波逐流的石子。
训练时间到后，杨振军一反常态地没有催促，而是只让所有人集合，宣布准备进行摸底考核。
“ 考核？！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听说啊？”张辉下巴都快掉地上了，这很有损他百晓生的颜面哎。
“ 今早杨教练和我一拍即合，临时决定的。鉴于大家的侧重不同，可以1A到5A任选其一，我都可以。”
姚杰清清嗓子回答他的疑问，抬手扶了扶眼镜，笑眯眯地看着所有人。那表情分明在说，一个都别想跑。
上个月队内举办的对抗赛还历历在目，所有输两场以上的人直接被杨振军挂上黑榜供各路人马参观，到现在还没下来。众人心里打了个寒颤。这次考核要是成绩不佳，看铁血杨冷酷到底的表情就知道又要在黑榜上挂十天半月。
“ 有没有自告奋勇想先来的？”
严青举手：“ 先来会给鼓励，降低难度吗？”
“ 不会，会被我重点关照。”
严青石化在现场，骂自己就多余问。众人立刻看天看地数星星，谁也摸不清到底他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 那我们就按照这张表上面的顺序来。”见他们纷纷躲闪，姚杰没管太多，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表格，抬头来回看了看，最后视线停留在人群最后。
“ 第一个，凌亮。现在跟我去隔壁训练厅。大家可以继续训练，也可以去观赛。”
猝不及防被点到名字，凌亮抬头，恰好正面对视上姚杰眼睛。不由自主地一边点头一边答应着说知道了。
姚杰偶尔回江川市的时候他要么在比赛要么在集训，等到他去世界各地比赛的时候，姚杰所在法兰克福俱乐部的比赛又总受和他不同步，他们总是阴差阳错地错过，唯一一次北美场好不容易姚杰在了，自己却状态不好比得稀巴烂。
何况……姚杰他也没有表露出要见自己的意思。
但至少他去迪兰的俱乐部工作，凌亮心里多少有点庆幸的，至少这证明他没有放弃悠悠球，况且在圈子里是很好的去处。
只是，不比赛而已。
……好个屁。
几年间并非没有联系。经过最初一段时间的冷战后，就恢复了日常若近若离的往来问候，比如生日，节日，姚杰几乎每次的结束语都会加上一句，安心训练，好好比赛，也不管他们聊天的内容是什么。
他们两个人的最后一场比赛在全能赛后，比得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很荒唐，一切都是从全能赛后那场比赛开始崩塌的。
几年里他不死心地试探姚杰什么时候他们能再比一次，姚杰开始会回避他的话，后来就会说，以后有的是时间。
以后要多久，一年后是以后，十年后也是。
凌亮从柜子里拿出配球往外走，队里和他说话不超过十句的罗阳破天荒地没有孤立全体队员自己去练球，而是快步跟上凌亮，在他旁边问，“ 听说姚杰是世界冠军？”
“ 是。”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等到推门进训练厅，他朝姚杰挥手示意，主动要求下一个。
“ 你什么时候换球了？”
姚杰见他盯着自己的球看，解释说：“ 梦幻精灵，是在俱乐部工作的时候换的，我觉得还不错就一直用到现在。”
“ 那寒冰呢？”
“ 今天就用梦幻精灵，寒冰我很久没用，手感不是很好，以后有机会再说。你选1A对吧？”
“ ……对。”
姚杰没有多说，率先出招。
虽然换的新球没有寒冰那样强的攻击属性，但他的招式比之前更快更利，疾风劲雨的同时仍浑然天成着东方意念打法，攻击密不透风。
并且，因为姚杰几年内再没有公开比赛，凌亮无法确认他现在的技术，凌亮尝试使用自己以往在对抗比赛中出奇制胜的招式，竟然就像被姚杰早预料到一样，被一一化解。
自己如果不能准确应对，恐怕是必输无疑，也没法给几年来的彼此一个交代。
他说过不会留情面那就一定不会。凌亮深吸一口气，沉下心，选择暂时防守，应对着姚杰的攻击，试图在严丝合缝的技巧中寻找可以突破的破绽。
“ 你在等什么？拼体力你可赢不了。”
姚杰还在不断上难度。
不能束手束脚了，凌亮下定决心，他在心里默默地祈祷：“ 宇际天秤，帮我一把。”
他用了自己最近在练习的高难度新招。这套招式还没有在比赛上正式亮相，没想到第一次派上用场是在这里。
姚杰的球受到强反击变得不稳，他不得不降低攻击的频次来稳定转速，一时间攻守易势。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知道胜负已定，于是不约而同一起收球。
“ 你赢了，表现不错。但是最后这套组合招以横技为主，相对来说是你的强项，现在的熟练度还不够，之后要继续练习。”
“ 我知道——”
姚杰收球，完全没给他留说话的机会，从旁边拿来登记表递给他，“ 在这上面签名字，写对战结果。罗阳，你先准备。”
半句闲话都不肯说，凌亮执拗劲也上来了，潦草签完名字后站在一边生闷气，就是不给腾地方。姚杰正和罗阳准备对决，转头看他在旁磨磨蹭蹭地手揪着衣服搓来搓去，“ 填完还拿着登记表做什么，该干嘛干嘛去。”
凌亮正把表格递出去，突然灵光闪现，灵机一动，计上心来，迅速把表格抽回来，“ 你不是还没有认全队里的全部队员吗，我可以帮你登记和录像啊，这样你岂不是省去很多麻烦。”
姚杰没说话，皱眉看着他。
“ 不说话就是同意了哦。”凌亮捏着表格快速闪身到他身后。
姚杰头疼似的敲着额头，“ …… 随你吧，别弄错。”
凌亮脸上露出一个自己都没注意的微笑，开朗得就像一只刚被揉来揉去的小金毛：“ 我是谁，你还不放心吗！”
罗阳在一边抱着胳膊，看得饶有兴致。他在队里以孤僻清高自居，平常双手插兜往队伍旁边一站谁都不爱，除了训练几乎不露面，队里的活动也基本不参加。凌亮和他井水不犯河水，所以对今天他突然对姚杰表现出兴趣多少有点意外。
不过他现在暂时没空关心在他看来和萝卜白菜没区别的队友，忙着和在烈火队一样围在姚杰身边，比赛的时候一边帮着比赛录像和记录比赛结果，一边充当衣架帮姚杰搭着毛巾和外套，帮他拿水杯和带饭，顺便插科打诨勾肩搭背。
鞍前马后得让人没眼看。
姚杰虽然还有点严肃，好歹开始在中间休息的时候和他闲聊天，说到他在国外见到的不同打法和新技术组合招式。
三天之后，一队加二队的所有队员的摸底考核都结束了。一切倒是十分顺利，拿严青的话来说姚杰拿捏他们就跟拿捏小虾米一样，黑榜上的位置估计已经挤不下了。
凌亮把录像和表格交给姚杰，后者拿着东西，顺嘴夸了一句做得不错。
由于想再练习比赛时被姚杰指出问题的组合招，凌亮就让严青和陈凯先走，他最后离开。
加练结束，正在休息室收拾包，凌亮被一个声音叫住。
“ 喂。”
罗阳还没有走，他单肩背着包，依旧斜靠在一边的墙壁上，微抬着头，四下并没有人，应该是在等凌亮出来。
“ 考核的时候他没尽全力。”
“ 你说谁？姚杰吗？”
“ 当然是他。我和他比了2A和3A，虽然我赢了，但感觉上他还留有余地。你是队里最强的，难道看不出来？”
“ 我，我当然能看出来。”凌亮结结巴巴回复他。
罗阳他哪里知道凌亮的心思根本不在球上。
“ 那我们来做一个假设，如果姚杰在队里，你觉得他会处于哪一个位置？”
“ 前三。”凌亮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至少是前三。你问这干什么？”
“ 和我的想法一致。所以我才有点好奇，”罗阳拖长语调，双手揣兜在原地来回走动，仿佛在自言自语，“ 既然他技术无懈可击，为什么在那次选拔赛之后就销声匿迹了，他应该不是那种人吧？”
凌亮立刻上前一步，压低声音，“ 你居然知道那件事？所以你也相信他没有作弊对吗？”
也对，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罗阳彼时虽然远在海外求学，但同圈子里的人多少都会听到一些。
“ 别误会，我不相信任何人。我只不过根据我的个人经验，对这件事保持一定的怀疑，想来你这证实下。”
“ 是我做的，而姚杰确实是比赛后才知道的……”
只要有机会，凌亮巴不得和每个人都解释一遍，哪怕把嘴皮子说破也无所谓。
越少人误解他就越能弥补凌亮莽撞犯的错。
事情是他做的，但是后果大部分是姚杰承担的。
“ 他技术比我全能，而且对比赛的很认真，如果他赛前知道，是绝对不会同意我——”
“ 行了，”罗阳制止他，依旧是让不了解他的人不爽的表情和语气，“ 我只是对姚杰的实力有点感兴趣，至于你们之间发生的事不用和我解释，说到底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背着包离开休息室。
凌亮转身回到休息室。
他的话让凌亮更加确定自己和姚杰对战时的感觉是对的。姚杰的技术非常好，单从和罗阳的对决来说，全能赛时的3A是他最短板的项目，他没有大把的时间去练习，接触时间也不长，现在却能和罗阳世界顶尖级别的3A比得有来有回。因为深知姚杰不算是特别有天分的人，所以凌亮更明白其中艰辛。
越到他们这个水平的选手，对个人技术的训练越不能松懈，否则就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凌亮想着想着会心一笑。
转而变成苦笑。
是个在领域内有了解的人能轻而易举看出来的事，罗阳能察觉到不对劲，别人也肯定可以。但是事情怎么就不可挽回地走到今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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