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顾飞第一次知道alpha还能患有信息素依赖综合征是他一个兄弟告诉他的。但患病的不是他兄弟，而是他兄弟的男朋友。

  ———蒋丞

-01

  他和蒋丞第一次见面是在B市一家杂志社，蒋丞是他这次拍的模特，他是蒋丞的摄影师。

  那是他第一次觉得有人能长那么帅，也是他第一次对着素不相识人的身体和脸产生了生理反应。

  那是顾飞第一次想着别人自慰。

  第二次是在团队的聚会。他兄弟带着蒋丞一起来的。他和蒋丞之间隔了一个他兄弟。而他们都彼此心照不宣的把这次当做第一次见面。

  第三次就是现在。

  “蒋丞？”顾飞已经发动了车要走，看倒车镜那一眼发觉了熟悉的身影。身体比头脑的反应还要快。拉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追着那末影子往前跑。

  蒋丞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遇见熟人。他转了转手中的钥匙，轻笑道：“你怎么在这儿？”

  顾飞也转了转手中的车钥匙，反问：“那你怎么也在这儿？”

  后来蒋丞跟顾飞走。顾飞把他送到家，作为交换蒋丞给了微信。

  当晚顾飞提前把该交给杂志社照片发给了蒋丞。

  蒋丞：你当时事儿真的很多让我做那么多姿势。

  顾飞：为了拍出理想的效果。

  顾飞：给你道歉？下次不会了。

  蒋丞：操

  顾飞：第一次听见你骂人

  蒋丞：听见了？

  顾飞：见字如面

  蒋丞：操。那是因为咱俩三次见面场合都太正式了，不适合放飞自我

  顾飞：那现在？

  蒋丞：熟了呗

-02

  后来蒋丞约着顾飞出去玩过几次。不是什么特别的活动。打个篮球，跑个步。一个微信，就能让顾飞放下手头的工作在约定的地方等他。

  每当两个人结束运动静下来，顾飞看着蒋丞喉结上滑落的汗珠，听着蒋丞运动过后还未平复的喘息，顾飞都会有种偷情的快感。

  而当这时候他总会找借口去洗手间，在那里和外面的蒋丞同频共振。只不过蒋丞的喘息是因为正经的运动，而他的喘息是因为肮脏的欲念。

  肖想惦记兄弟的男朋友，不罪恶吗？

  可越是这样，顾飞就越感觉到身体的一股热流往下腹流窜，只有在他喊出“蒋丞”两字后，这份欲火才得以从身体泄出，化成浓白的液体顺着顾飞弹吉他的手指流。

  真是色情。

-03

  顾飞把玩着手里的Zippo，明亮的火苗燃了又灭，银色的翻盖开了又合。
  
  眼前的蒋丞坐在他兄弟旁边玩着手机，和房间里燥热的人格格不入。

今天他兄弟的送别宴。今天过后，他兄弟就要去日本出趟差。顾飞其实最讨厌这种场合，他不喜欢人多，尤其是这种无意义的社交。

  无聊透了。不如回家修照片。顾飞随意的靠在沙发上，盯着手里的打火机出神。直到他兄弟侧过头，朝他低声说话。

  “大飞，帮个忙呗。”

  “你说。”

  “我走之后你帮我照顾下蒋丞，他最近忙着考研，放学晚，咱们住的近，你晚上顺道接他一下呗。”

  “行。”

  “谢了啊。”

  说完顾飞的肩膀被人轻轻捶了一下。在KTV的练歌房里，在光与影的灯光变换里，没人注意顾飞和他兄弟碰杯后那抹让人捉摸不透，略带嘲讽的笑。

  那杯酒一饮而下，空荡荡的酒杯被随意一扔，和桌子碰撞发出的声音被歌声盖过。

  有意思。

  -04

  三月一日晚凌晨12点。

  顾飞第一次接蒋丞放学。上了车的蒋丞一句话没说，躺在车上就睡着了。顾飞没叫他，蒋丞就在车上睡了一晚。顾飞也看了他一晚。

  第二天。三月二日凌晨1点。

  蒋丞走的更晚了。但这次蒋丞没再睡觉，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顾飞聊天。原因无他，在车上睡觉太不舒服了。

   第三天。三月三日凌晨一点半。

  “怎么越来越晚了？”顾飞递给蒋丞一盒热好的奶，趁着蒋丞喝奶的空隙侧过身，帮他拉出安全带。

  “为了考学拼呗。”蒋丞舔了下嘴唇说。

  “嗯。”

  “但……”蒋丞话锋一转，低头擦过顾飞的侧脸。他的声音很放的很轻，但在寂寞无人的路边和封闭的空间一字一句都显得无比放荡大胆。

顾飞听到他贴着自己耳朵吐着热气悄声说：“偷情……不就应该在夜里么？”

“嗯？”

烫人的呼吸合着冰凉的嘴唇一寸一寸滑过皮肤，落在顾飞耳边。连带着顾飞半怀着蒋丞的动作都停在空中。

丝丝缕缕的信息素从蒋丞的后颈发出，纠缠着难以捕捉的烟草香在空气里混合，又甜又腻，胆大肆意。

“咔”

本已弄好的安全扣瞬间从中弹开。顾飞抬手卡住蒋丞的下颌，借着路边的灯光在晦暗不明的车里和蒋丞对望。

他轻笑一声，勾起的唇角让他整个人显得危险。

他摩挲着沾了奶渍的嘴唇，语气随意慵懒：“蒋丞，你错了。”

“众目睽睽下的勾引叫偷情”

“这个么...”他把手凑到嘴边，舔了舔沾了些许奶渍的指尖。意味深长地往蒋丞身下看去，重新附到耳边，“记住了，这个叫偷欢。”

身体触碰的花火比星光更迷人。alpha间更具张力。

进入身体的痛激着下位者咬破嘴唇，舔着鲜血挣腾着手臂企图在空中抓起溺死前最后的浮木。

隐忍的喘息一声比一声销魂，勾着人狠狠地撞入他的身体。

半褪半留的衬衫挂在身上，干净光裸的身体淌着汗水混着精液。空气里是张口能溺死人的信息素。

蒋丞盘在顾飞腰间的双腿被操的发软，身体疼的发抖，在顾飞射进他身体的一瞬间，他扬起脖子，狠狠的在顾飞的背上抓出两道痕迹。

“情色。”

他说。

-05

“顾飞，让我咬一口。”蒋丞趴在顾飞身上，指尖在腺体上不断的滑。顾飞抓住蒋丞乱动的手，翻身吻住他。

湿乎乎的吻，黏糊糊的早晨。

“乖，把腿分开。”顾飞分开蒋丞的双腿，掐着身下人的腰，不顾蒋丞发疼的身体操了进去。

alpha本就不是承欢的体质，蒋丞这种高阶alpha作为身下者更是疼地发抖。他死死地绞着床单，喉咙里呜咽着低吼。紧涩的肠道被迫迎合，蒋丞偏过头，顾飞会意地吻他。从锁骨，喉结，最后落到蒋丞的耳后。

顾飞哄道：“操舒服了就让你咬，怎么还委屈上了。”


性爱乱了节奏，阳光乱了性爱。

“这时候图书馆还有位置？”

蒋丞没理会顾飞的话，看了眼手机页面，迅速拿起被扔在后座的书包下了车。

蒋丞难得吃了午饭才到图书馆。他打开书，转了转水笔。

黑色的墨迹，白色的纸张。

顾飞。
我的情人。

三月四日凌晨三点。

“你倒是会折磨我。”顾飞扯去蒋丞身上碍事的围巾，卡住他的脖子，犬牙刺进发热的腺体，汹涌的信息素汹涌澎湃的在蒋丞身体里激撞。

陷入假性发情的蒋丞热的扯开大衣扣子，没等顾飞发动车，就翻身骑到他身上。

狭小的空间容不下两个高大的alpha，蒋丞不得已低着头，凶狠的撕咬着顾飞的嘴唇，直到血腥气弥漫在两个人的口腔。

“顾飞……”蒋丞喘着气靠在方向盘上，他扬起下巴，眯着眼，带着居高临下的上位者气场看着顾飞，命令道：“给我舔干净。”

宽阔无人的道路上亮着光，偶尔会经过几辆车。可没有人会知道，这里正在进行着怎样放荡。


-06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喂？”

顾飞嘴上一轻，那只刚被点燃的香烟被旁边的取走。蒋丞掸了掸烟灰，继续接他的电话。

顾飞看着自己还没吸两口的烟到了别人嘴上，这人还是蒋丞，顾飞操了一声，顺势就像摸一只新的。蒋丞像是事先知道一样，在顾飞还没摸上烟盒边的时候就抄起烟盒。

忍着。蒋丞用口型说。

操。顾飞向后抹了把头发，继续修他的照片。

蒋丞电话没打多久，两三分钟就结束了。蒋丞没说话，顾飞自己也不说。到了点，顾飞提起电脑包就准备走。

“你去哪？”蒋丞赤脚在桌子下磨着顾飞的小腿，上身一本正经的转着笔，身前铺着考研的卷子。

“回家。”

“渣男。”蒋丞说

蒋丞这句话把顾飞整乐了，顾飞往后一靠，“满嘴跑火车。”

“你都能下床不认人，我就不能嘴里跑火车？”

蒋丞起身，手指滑着桌子边，一点一寸，俶尔房间瞬间变暗。

黑暗里，呼吸声，脚步声，指尖摩挲桌面微不可闻的声响都无限被放大。

“顾———飞———”蒋丞反复咀嚼这两个字，声音里是顾飞从未听过的傲慢和低沉。

“那一晚你让我记住什么是偷欢……”蒋丞越过桌角空气里席卷出铺天盖地的信息素，像是龙卷风，而蒋丞自身便是那个风眼。

他的每一步，每一个声响，每一个触摸，都是挑衅和勾引。

他发凉的手指划过划过桌面，经过椅背，落到顾飞的侧脸。冰凉的触感每一次游走都是肆无忌惮不声不响的塞壬无声之歌。

他借着黑暗，趁着迷乱，发出最诚恳的邀请：“现在该让我记住什么是偷情了。”

书，电脑；
纸，笔。

一推即倒。

身体，汗水；
阴茎，精液。
咬合，流血。

他只会掐他的腰，
他只会吸他的腿。

他只会咬他的唇，
他只会吸他的喉结。

最隐秘，
最大胆。

最直白，
最无忌。

低温天气，高浓气味。
开窗的书房，亲吻的情人。

感冒，发烧。
有何所惧。

只为担愉快罪名。

-07

顾飞和蒋丞的正牌男友错肩而过。

四栋一单元的两部电梯，一上一下，同时打开。

“顾飞，这几天麻烦你了，明儿请你吃饭，地方我都找好了。”

电梯合上那一刻，恰逢隔壁的电梯门打开。

顾飞一手提着电脑包，一手把玩着蒋丞的手指：“客气什么，明天见。”

停车场。

“离我这么近，也不怕沾了味儿。”离开前顾飞从车里拿出一盒还未拆封的香水。

蒋丞接过纸袋挑挑眉，“Creed Aventus.”

蒋丞敲了敲车门，只是车里的人没回应他。隔着单面玻璃，蒋丞觉得顾飞许是笑了。

拿破仑之水。顾飞的信息素。

“真胆大。”

回去的路上顾飞接到一条短信———是对他那句话的回应。

-满身都是才好。-

顾飞看完随手截图保存，而后删掉短信。


-08

“嘶———”蒋丞猛烈的挣扎了一下，一拳打在顾飞肩上，“属狗的吗？”

顾飞舔了舔蒋丞旧伤未愈新伤又添的腺体，语气随意慵懒：“他没问吗？”

蒋丞当然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只是蒋丞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明天中午接我放学。”

顾飞本黏黏糊糊的处在情欲里，蒋丞一句话给他点醒了。

他凑近问蒋丞：“哎不是……你这天天搞这个，考研能行吗？”

从小学霸的蒋丞没想到竟然有人会质疑他的学习能力。空气里的信息素瞬间变强，让同样都是alpha的顾飞也下意识的不稳了一刻。

蒋丞靠在门板上扶了一把顾飞，一字一句强调：“我们学霸的事你少管。”

“而且你最好祈祷我考上，不然上不了研我上你。”蒋丞整理了下衣服，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新的阻隔贴贴到后颈，推门而出。

蒋丞落座十分钟后顾飞才姗姗来迟。

今天没有别的人，只有顾飞，蒋丞，还有蒋丞的男友三个人。

蒋丞一言不发的加菜吃饭，旁边的人边吃边聊。

“大飞，我觉得……”

顾飞大部分注意力集中在谈话内容上，少有的注意力会分给蒋丞，因为那人乖的几乎看不出来是曾经在自己身上作妖的人。

顾飞的手机震动一下，他以为是今天刚接的顾客，可没想到入眼的竟是一只“猫妖”。

画面里的人只有下半身。腰腹往下穿着黑色的短裙，好看的双腿微微并拢，一条细长的黑色猫尾从中探出，在尾巴初打了个弯。

蒋丞身材算是很好。常年坚持跑步让他身体匀称，恰到好处的肌肉贴敷在骨骼上更显人精壮。一双长腿本就诱人，现在多了些加持，更让人血脉喷张。

又是一声震动。

-好看吗？-

这一刻顾飞竟不敢抬头，他死死地盯着画面里的人，没人知道在开着暖风的三月低温中，他的身体在发烫，他的欲望在燃烧。

他想起这双腿曾环在自己身上是何等模样。从刚开始肌肉紧绷，滑腻的汗水顺着肌理流动，到后来被他操开后松松垮垮的搭在自己的臂弯里。

而蒋丞之后的信息又让他想到更多。

-喜欢吗？-

-明天中午去酒店还是在你的车里-

随后是一条长达一分钟的语音。

疯了。

顾飞想。

但顾飞还是点开了。

那是他们做爱的音频。蒋丞喘着热气踩在他的肩头，声音断断续续，欢愉又痛苦。

“顾飞，你寸头扎的我大腿疼。”

“顾飞，吻我这里。”

“顾飞，咬重一点。”

“顾飞”

“顾飞”

“顾飞”

短短一分钟的音频顾飞不知道蒋丞到底喊了他多少声，一声一声，声声不同。暧昧的，勾人的，痛苦的，欢愉的。

都是他给的。

……

“顾飞！”

蓝牙耳机里的声音和现实中的声音并未重合，只因叫他的不是一人。

“看什么呢？还戴上耳机。”

“没什么。”顾飞摘下蓝牙耳机，把亮着屏幕的手机反扣在桌子上。

似笑非笑的盯着对面的两人解释：“家里的猫发情了，对着摄像头挠呢。”

“你还养猫了？”对面的人略带惊奇

“嗯”顾飞拿起筷子夹了道菜，瞟了眼对面饶有兴致的蒋丞，一把抓住在他身下胡作非为的脚。他舔舔嘴唇，在上面轻轻弹了两指。

———乖一点。

“刚养没多久，闹人着呢。”顾飞抚摸着手中的脚踝，不急不躁的回答道。

“宠物猫还是外面捡的。”

这场饭局蒋丞一个字都不想说，除去和顾飞的调情其他无聊至极。就在他眯着眼睛像只猫一样靠在椅背上享受抚摸时，对面的主子显然不想伺候他了。

“这个问题不如问蒋丞，毕竟———”

顾飞嘴角一勾。

“猫是他带回来的。”

置身事外的蒋丞终于不在作壁上观。他用略带赞赏的眼神斜睨过顾飞的领口，笑着开口：“偷来的。”

“野的很。我驯服不了，就送给顾飞了。”蒋丞偏头看旁边的人，笑里带着一丝凉意，“毕竟你讨厌宠物。”

一顿饭就这样不欢而散。


-09

黑色的大衣被人扯去扔在一边。蒋丞双手撑在床上，黑色的蕾丝裙堪堪盖住下体，交叠的双腿之下探出一条毛茸茸的长尾巴。

蒋丞抬了抬脚，脚踝上的铃铛叮叮作响，混着身体散发的香味，活像在奏一曲迷魂曲。

顾飞俯身撑在蒋丞两侧。他对着蒋丞的额头吹了口气，慢条斯理的帮人理着头发。

“不叫两声吗？”

“小野猫？”

他说。

“你想听什么……”蒋丞把领带从顾飞西服里抽出，凑过头舔了下。借着顾飞搂他的动作，顺势往上亲去。

领带，领口。
蒋丞舔着他的下巴，把欲望留在他耳边。

“主人……”

“喵呜———”

顾飞叹了一口气，骂道：“也不怕操死你！”

铃铛声，空调声混着沙哑的喘息声。

发情的野猫半推半就，黑色的短裙盖住交合的下体。黑猫被迫扬起脖颈，将自己送入更深的欲望陷阱，受伤的后颈滴滴答答的落着鲜血，满屋子都是alpha强势的信息素。

叫声时而低沉喘气，时而高昂刺激。

沾了精液的手指插入口腔，被迫与身下的动作形成呼应。透明的口水扯出银丝被柔化在咬破的乳尖。

一两句床笫语言会带来更刺激的高潮。撞开挺翘的臀瓣，会发现通往极乐之地的密道。

疼吗？

疼。他给他的最疼。

疼到下身流血，腺体受损，满屋飘香，可他都没喊停。

偷心要先偷情。
得到前要先上瘾。

埋在顾飞怀里的蒋丞最懂这个道理。

顾飞……
我的……

-10

“蒋丞”看着泡在浴缸里昏昏欲睡的蒋丞，顾飞撩起一捧水淋在他脸上。

“图书馆不去了？”

“操！”蒋丞拍了把顾飞作乱的手，动了动身体，带着沙哑的睡意，“水热一点，十五分钟后叫我。”

说完他偏过头没再说话。

蒋丞意思到这顾飞就知道该怎么做了。他不顾蒋丞的反应从水里把他捞起带到床上。盖上被子，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准备给蒋丞吹头发。

吹风机还未打开，门铃作响。

谁会这时候来？

开了门的顾飞显然愣了。

他兄弟。

-11

来人想来也没有想到在顾飞家里会闻到熟悉的信息素。甜腻的香味缠着顾飞，勾着烟草气与其交合，怕是顾飞自己都意识不到自己身上有多重的属于蒋丞的味道。

一瞬间记忆流动，回忆穿成一条线。

“他有alpha信息素依赖综合征。”

“你帮我照顾他。”

“家里养了只猫。”

……

来者一拳打在顾飞脸上。

“顾飞，你可以啊！我让你照顾他，没TM让你照顾到床上去！”

那一拳用了十足十的力，没防备的顾飞被打退好几步。

顾飞抬手擦了下唇角的血，一拳打了回去。

“怎么，不应该谢谢我吗？明知道他有alpha信息素依赖综合征还敢把他放在家，你TM安的什么心？！”

房间的人许是被屋外的动静吵醒，一深色的枕头从房间里砸出来。

“滚出去打。难闻死了！”

只因顾着下午有课的蒋丞，顾飞只做了一次，现在被人扰了兴致，无处发泄的欲望找到了发泄口，顾飞拉着人的领子踹在他肚子上。

“兄弟一场，别闹那么难看。辞职文件我已经递交了，以后别再来找他。”

只穿了件睡裤的顾飞裸着上身，削薄的腹肌红痕斑斑。他在被人踹倒在地的人的面前蹲下。

“他一会儿还要复习，对他还有点愧疚之心的话就赶紧走。否则……”顾飞舔了舔遗留在牙尖上的血，笑着说，“我让你在整个B市摄影界混不下去。”


-12

蒋丞在他自己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分手，并且有了新的男朋友。

“行了，回去吧。”蒋丞松了安全带抱着顾飞嘴了一口，拿起书包就要下车。

“哎哎哎！”顾飞眼疾手快给车上了锁，一把捞过要走的蒋丞，“今天考试，你没忘什么东西吧？”

蒋丞眉头微颦，打开书包：“笔，身份证，准考证，齐了啊。”

蒋丞敲敲车门：“赶紧的，赶考呢！给我打开。”

顾飞笑着从他手里拿过书包，好看的手指磨着蒋丞的围巾。

“过来，凑近点。”顾飞带了点些许命令

蒋丞显然是知道顾飞要干什么。一把护住后颈的腺体。

“顾飞我告诉你啊，今儿我考试，别TM乱来啊！”

顾飞嗤笑出声，“想什么呢？我不乱来，就是……”

“怕我的alpha考场发病……”


-13

12月蒋丞考研结束，顾飞帮蒋丞整理不需要的书籍。

掉落的白纸写着蒋丞最初的秘密。

如果可以磊落，谁情愿闪躲，
如果可以快乐，谁情愿忘掉心魔，
偷欢算不上偷情，亦比寂寞人值得高兴。*

顾飞。
我的情人。

-14

顾飞出差从不超过两天。家里的alpha不允许他走那么长时间。

少有的飞机晚点，家里定会充满呛人的Creed Aventus的味道。

蒋丞翻身没等到熟悉的怀抱，喉咙里发出猫似的呼噜声。他起身清了清喉咙，喊了声顾飞。没人应答后抓起抽屉里的香水对着枕头喷了十几下。等烟草味浓烈的充满整个枕头，才重新躺下，后颈的腺体蹭着柔软的枕面，蒋丞再次坠入梦乡。

蒋丞经常的办公地点在顾飞的书房。只因为那里是家里除了卧室之外顾飞待的最久的地方。

淡淡的烟草香缭绕着桌椅。蒋丞发誓他无意打开顾飞的抽屉。

那里面散落着几张照片。

少年人穿着针织衫，神情慵懒的看着镜头。

那是他自己。

蒋丞翻过照片。

是他夸赞过的字体。

在道德和情欲间游离，
我只跌入你的深渊。

-15

这是算计好的爱情。

蒋丞点燃香烟，在空中划出一道烟痕。

“顾飞，你会喜欢的。”

*引用张国荣歌曲“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