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4274081
-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druck constantin , ismail
标签 consmail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Licht
-
54
0
2022-2-9 23:01
- 导读
- 设定:/
警告:/
配对:Constantin x Ismail
摘要:他可以永远在我的字典里保留“几乎”一词。
申明:我不拥有角色。
其他:纯属捏造;文章中人名均选择用中文表达;本来是要写r的,然后出了定妆后我一个急转弯激情抠他们的小情绪。
他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隔着人群,在光怪陆离的霓虹同彩带下,那双灰蓝色眼睛的主人,似乎已经距离他万千米远,可当他再次眨眼,却又是如此触手可及。伊斯梅尔手里握着绿色的半空酒瓶,无色晶莹的液体在他的晃动下卷起层层波澜。男孩站在荷尔蒙堆的边缘,满腹的热情在经过透亮的褐绿色后却聚成将其与人群隔离开的无色河流。他站在其中,向每个贴近和冲自己露出笑脸的人捧上热忱的心,却又显得疏离而与世隔绝。伊斯梅尔抬起手,将绿色的酒瓶提到脸面前,没由来的,他无法诚实地再次将目光投入舞池。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人群对面的康斯坦丁时不时向自己投来短暂而含糊的目光,在流动的灯光下看似有些暧昧不清,却精准无比地将他钉死在了原地。
或许人们要说是暧昧不清,但伊斯梅尔显然捕捉到了叫人从温暖潮热的梦中惊醒的冷风。
他在看什么?伊斯梅尔想,褐绿的眼睛藏在厚实的绿玻璃背后,将那抹淡金色扭曲的影子框死在视野范围内,从被灯光晕染得斑斓的发,直到颧骨上的绯红。他知道自己喜欢偷偷欣赏朋友的每一面,有时是直白而假装不经意地一瞥;而更多时候则是同现在一样刻意地隐藏起自己贪婪的欲望。
可是他不明白康斯坦丁。
他好像曾经以为自己已经了解了他的一切,直至最近才发现根本对此一无所知。
康斯坦丁就像他无论如何破不了的局,又似永远拨不开的迷雾。
而迷雾本身,此刻却像他走来。
伊斯梅尔浑身一震,回过神来匆匆垂下手臂,将拎着酒瓶的手背到身后。他不自在地眨眨眼,偏过头让夹在耳后的卷发垂到眼前好遮挡住自己的神情,他好像永远没法在他面前神态自若。
“怎么了?”他小心翼翼地呼吸着,抬脸向另一个男孩笑着问道。
康斯坦丁不太喜欢露出过多的表情,他总是看上去冷冰冰的,白到几乎透明的肤色和浅色的金发将他浑身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诠释得更加淋漓尽致。男孩微微低着头,宽大的身子微微向前倾斜,好像要将他背后的人群尽数隔开似的。他灰蓝色的视线轻轻落在伊斯梅尔额前打卷的发梢上,落到鼻尖,几乎要顺着男孩被造物主精心打造的曲线向下滑去时,他重新望向那两颗褐绿色的的眼睛。
“我听说了一些事。”他终于开口,柔和的声线没有被嘈杂的人声和背景音所淹没。
伊斯梅尔抿起嘴,眨了眨眼:“什么事?”他的心脏几乎要撞出胸膛,不知道为何,康斯坦丁看似欲言又止的神情让他既有些心慌,又莫名地期待——哪怕或许只是自己的幻想。他的朋友脖子上挂着自己早些时候绕上去地灰色格子围巾,此时已有一半垂在他的身前,这让他不经觉得那条灰灰长长的呢绒布料变成了自己的手臂,正软绵绵地搭在他的肩上。如果他们黏在一起,他便会嗅到金发男孩身上淡淡的薄荷味——他曾无意间向康斯坦丁提及过,却得到了后者否定的回答。伊斯梅尔想,或许是他的鼻子出了问题,误将那股清淡的香味当成了调味酒里的薄荷;又或许是陌生人路过时留下的清新剂味道;又或者,他只是希望闻到,所以闻到。无论如何,伊斯梅尔此时,又开始希望能凑近他的身边去确认一下。
康斯坦丁留意到男孩在几乎凝固的气氛中又开始不动声色地走神,他很容易走神,不止是在尴尬的沉默之中。很难不发现,伊斯梅尔在他身旁总是会突如其然地陷入自己思维的怪圈——又或者只是他认为只有自己在他身边时。
别的时候呢?康斯坦丁突然有些好奇,但也只是点到为止的好奇。毕竟他几乎没有办法去确认是否存在这样的事实——伊斯梅尔几乎不会离开他身边一步,除非上下学,或是分班课程。如非必要,绝不。
他刚刚离开不小心多嘴了的芬,首先是惊讶,然后是不解。他回头看见那个唐突举起瓶子的男孩,毫不犹豫地朝他走去。可当他真的气势汹汹地向他走去想要问个明白时,他的勇气或者说这种怪异的执念却在他迈出的每一步中逐渐瓦解、直至烟消云散。现在康斯坦丁站在了男孩的面前,他的所有杂念像是一层层衣服布料,利索地从他身上滑落到地上,他一干二净地站在他面前,什么也没有想,什么也不想想。
他静静地看着比自己矮了几乎一个脑袋的男孩,几乎可以用瘦小去形容他,但他曾经却完全不这么觉得,好像仅仅是一瞬、一秒、一分、一夜,那个和自己并肩同行的人,突然变成了脆弱柔软、丢了全身硬刺的刺猬。
他其实或许已经有所感觉到,只是自己像块北极永远朝前的磁块,将同样身为北极的事实弹得越远越好。所以所有的容忍和特殊待遇,都成了理所应当。
康斯坦丁捏了捏自己的裤缝,惊讶于自己突然张不开口的嘴,也惊讶自己冥冥之中其实已经知晓。
他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去质问,几乎就要说服自己承认自己早就知晓,几乎打算当作无事发生,又几乎想要真的有什么即将发生——
“——没什么”康斯坦丁听见自己说,远处的喇叭声在耳边轰鸣,嘈杂沉重的鼓点和音乐将他的声音浸染得几乎像在水下。
“什么?”伊斯梅尔微微皱起眉来。
“什么什么?”他好像重新活了过来,像极了溺水的仓鼠,脱离苦海,又落入困难重重的人世间。
但好歹,他又活过来,他们又重新活过来。
“你说什么没什么?”伊斯梅尔现在看起来是真的开始困惑,他已经不知不觉把藏在身后的手又举了起来,三只手指和大拇指勉强勾住瓶颈,食指在对方面前比划来比划去,“你如果不说明白,我没法回答你。”
“没什么,什么都没有,”康斯坦丁顿了一下,“我只是想问你,想一起喝一杯吗?”
伊斯梅尔微微歪着脑袋,他看上去困惑极了,黑棕色的卷发在微风中小幅度地跳动着。他褐绿色的眼睛被光怪陆离的光线染得有些不太真实,但好在他眼底的人,真真正正地站在自己面前。
他几乎以为会有什么发生,几乎做好了决裂的准备。
但好在他命中注定的不确定因素,温柔地保留了他使用“几乎”的权利。
伊斯梅尔紧绷的身体忽然放松下来,他回道:“当然。”
-End-
FT:本来是打算写什么直男x美女的阿十八没营养低俗文学,后来看到定妆照,突然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豁然开朗,激情写一下consmail的mayb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