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4269583
作者 : 宜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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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IDOLiSH7 八乙女乐 , 二阶堂大和
标签 二阶堂大和 八乙女乐 楽ヤマ , IDOLiSH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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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
4
2021-2-2 14:44
- 导读
- 八乙女乐到八十岁也还是大帅哥
未来捏造有
没有什么不会改变的东西。
八乙女借着酒劲说,难得地有些伤感。就连天这小鬼都结婚了啊,我还以为他要把一辈子都奉献给粉丝呢。
也到了想要找人作伴的年纪了吧,二阶堂捧着冰凉的啤酒杯,懊恼地啊啊叫起来,不该提年纪的。
别逃避现实了。
真可恶,怎么你这人三十好几了还是大帅哥?
二阶堂,你也很帅啊。
闭嘴,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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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们也都有点醉了,并排走在深夜的街上,身形有些不稳。因为走得太慢,马路过到一半,信号灯就变红了,八乙女孩子气地哼了一声,干脆在环状路的街心花园的长椅上一屁股坐下。二阶堂踢踢他的皮鞋,他不情不愿地往旁边挪了一点点,勉强让他挤进来,大腿贴着大腿。
二阶堂看着兀自闪烁着倒计时的信号灯,街上少有车辆,行人更是没有,毕竟已经凌晨两点,几棵樱花树遮掩下的小公园被宽阔的马路包围,就像个孤岛。他故作随意地问:“你刚才说的——真的假的啊?”
“我骗过人吗?”
二阶堂飞快地瞥了他一眼,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简直要让他笑出声来,八乙女抬着下巴,用眼角瞟他,整张白皙的脸都泛着红,不知是因为酒精还是别的什么。看着那张脸,二阶堂觉得应该亲他,他们腿贴着腿,肩膀靠着肩膀,脸颊之间只有一掌的距离,八乙女目光灼灼,二阶堂闭上了眼。
夜樱簌簌飘落。
而八乙女腾地站了起来。
“怎么了?”二阶堂拉拉他,银发青年焦躁地原地踱了几步,说:“不行,这样对不起天和龙。”
没想到你们TRIGGER是这样的关系——二阶堂本想吐槽话里的歧义,想想又闭嘴,还是不要拿这件事开玩笑为好。虽然距离丑闻已经过去了大半年的时间,对于自尊心甚强的八乙女来说,那大概还是触碰不得的伤口。
最后他苦笑道:“是啊,九条知道非把你活剥了……”
“二阶堂,你也明白的吧?TRIGGER现在经不起一点风浪。”
八乙女乐从来不说假话,正是这点最恼人。他喝了酒壮了胆,坦坦荡荡地跟同性竞争对手示爱,到了节骨眼上,又开诚布公地说,可是,还是组合更重要。二阶堂突然觉得头疼得要死,也站起来,慢腾腾地从八乙女旁边走过,背对着他。
“我当然明白了,好歹也是队长嘛,”他轻飘飘地说,“还是把事业放在第一位……对吧?要是和你交往让小一知道了,哈哈,哥哥也要完蛋了。”
他希望八乙女从后面抓住他的手或肩膀,至少给他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但是那人长出了一口气,说:“那太好了。”
“况且,就算是你这样的帅哥,受欢迎的哥哥我也是要考虑一下的。”
挽救过自己摇摇欲坠的尊严之后,二阶堂大步流星地闯了红灯。迎着禁止通行的信号灯走过去的时候,他有点希望打斜里冲出一辆车,把自己撞个半死,这样说不定八乙女会后悔,走到对面的人行道时,他为自己幼稚的想法发出一声嗤笑,回头看,那个身影隐在树后,看不见了。
他们谁都没再提起过这件事。次年七濑嚷嚷着要去看夜樱,二阶堂告病开溜;再下一年,他为了赔罪,给四个组合十六个人占位子,八乙女在他之后第一个到,两人打开保温箱先偷跑了两罐啤酒。
在那之后,过去了十年。这夜他们也喝醉了,是九条天的单身派对,但酒过三巡之后,就变成了现役偶像们混乱的酒会,甚至主角什么时候带着因为哥哥要结婚哭花了脸的弟弟走的,都没有人知道。
“敬TRIGGER的白金单身汉!”二阶堂不知死活地举杯祝酒,对面八乙女的脸色越来越黑。十两年前就成了家,如今快要做爸爸了,只剩下八乙女一个还单身,想嫁给他的女人能从东京排到好望角,他却极其洁身自好,只传些一看就是炒作,根本没人嗑得起来的绯闻,于是在粉丝中间有了如此花名。这梗谁提都可以,唯独二阶堂提起来会挨他瞪。就好像不知道他单身是为了谁似的,二阶堂身边的人换了又换,每次都是他被甩。
八乙女给自己满上了烧酒,但没喝,说:“先管好你自己吧,不要又被分手。”
“已经分了啊,昨天。”二阶堂无所谓地摊摊手。四叶蹦起来,朝和泉伸出手:“不到三个月,我赌赢了!”和泉不情愿地掏出一张谕吉放他手心里,说:“大叔,你太丢人了!”
“喂喂,七五三和小屁孩,不要拿哥哥的感情生活打赌啊!”二阶堂佯怒道。他其实不甚在意,花花公子名号是早就坐实了的,不过他不会脚踏两条船,前任们对他也都评价很好,甩了他还替他辩护,“大和君只是不适合长久的感情而已”。有时“有其父必有其子”的评价也会传到大和耳朵里,他一概当做没听到。
对于九条的结婚,二阶堂没有特别的看法,自然也不会像TRIGGER的那两位一样,一脸孩子长大出嫁的表情对着灌烧酒。到了十二点过,酒馆打烊的时间,兴致高昂的百等人还想续摊,看八乙女和十已经醉得不成样子,干脆各回各家。
“我送十前辈吧。”二阶堂自告奋勇,八乙女却踉踉跄跄地扑上来勾住他的脖子。二阶堂叫着好臭,百说你也没好闻到哪里去,把他们两个塞进了出租车。反正都是醉鬼,送哪个都一样,只是二阶堂自己不愿意去八乙女家。万一八乙女吐了,他不想被吐一身,所以钻进副驾驶,略一回忆就想起了地址。我真是没用的东西,他心想。
八乙女硬是忍到进了家门才大吐特吐,二阶堂站在门外,拔出还插在门上的钥匙,瞟了一眼门口的铭牌。
802
八乙女
唉。
他走进屋,反手关上门,在女粉丝听了会幻灭的呕吐声中,慢条斯理地把钥匙挂在门口架子上,随便拿了双拖鞋穿。虽然忘了这屋子的构造,循着声音还是很容易找到卫生间,二阶堂拿起洗手台上的牙杯接了杯水,递给狼狈地从马桶上抬起头来的八乙女。
“没事吧?”
“没事……”
“好像不是没事的样子啊。”等八乙女洗了把脸,二阶堂把他扶进卧室,丢在床上,这家伙可真够沉的。八乙女拽了枕头来侧躺在床上,看来是没什么大问题了,二阶堂扶着因为酒精隐隐作痛的头,到底对烂醉如泥的朋友放心不下,再说现在都凌晨一点了,他也懒得再叫车回自己家。……虽然理智上说,他不应该在这里过夜才是。管他呢,二阶堂心想,跟八乙女说要用他家浴室,床上的男人哼了一声,大概是表示同意。
水温调得刚好,花洒的水压稍大,淋到身上十分爽快,洗浴用品都是高级货,一整套黑色的瓶子摆在手边的架子上,散发着金钱的香味,二阶堂咋舌,占便宜似的猛按了几泵。八乙女平常身上是这种气味吗?他想了想,觉得说不上来,毕竟他很少靠近他,已经成了习惯。
习惯到连想起这件事都不会有什么感觉,不会惋惜也不会难过,距离两个毛头小子赌气地宣誓绝不会交往已经过去了十年,连粉丝都察觉他们不再发亲密无间的酒后自拍,却没人对他们不着痕迹拉开的距离提出疑问。
热气的熏腾让同样醉酒的二阶堂有些迷糊了,他赶紧冲掉泡沫,关上热水,走到洗脸台前把龙头掰到最凉的那一边,往脸上扑了一把水,清明了些许的头脑想起自己除了一身沾满酒气的便服什么都没带。毛巾架上只有一条浴巾,被二阶堂扯下来,草草擦了擦头发之后围在腰间,他打开门,打算找八乙女要件多余的浴袍什么的。比起老头款分体睡衣,八乙女果然还是更适合高级浴袍啊!想着这样有的没的的事情,二阶堂推开了卧室虚掩的门。
八乙女靠在床头,皱巴巴的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眼神迷离地瞪着他。二阶堂挑眉:“哟,醉鬼醒了吗?”
“大和……”
醉鬼沙哑地说。二阶堂愣在那儿,不确定该怎么应答,八乙女从没叫过他的名字。
他还僵着,坏脾气的醉鬼啪啪地拍了拍床垫,说:“大和,过来啊。”
“……八乙女!”
“一点儿都不可爱……”
“你睡迷糊了吧?”大和慢慢上前,“喂八乙女,你在搞——”
他被醉鬼一把拽到了怀里,八乙女一身酒气,二阶堂想推开他站起来,但见鬼,八乙女力气更大,一点都不像个会在浴室的架子上摆满高级护肤品的精致帅哥。二阶堂抓狂地掰八乙女的胳膊,只换来一句“别闹”,他不知道这家伙到底在发什么疯,他们不是——不该是看起来感情不错,却总暗中在新曲销量上较劲的,同世代偶像组合的队长的关系吗?
二阶堂不懂,他在喜欢了很久的人的臂弯里挣扎,烧酒的气味富有侵略性地盖过身上清香的沐浴露味儿,他心想八乙女这个混蛋到底喝了多少,才会如此不清醒地抱着自己乱蹭,手差点伸进浴巾里去,又想起来至少有一半是他二阶堂大和自己灌的,就是看这人不爽。
要是人少一点,二阶堂决计不会像那样挑衅八乙女,怕他,也怕自己酒后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不过当着一屋子人的面,料他也不会怎样,二阶堂就做得过头了一点,没想到最后却被发配来他家。
好在二阶堂没喝很多,只是维持着稍微有点上头的状态。他还记得自己跟和泉还有十聊天,和泉说大叔你加油,要比八乙女先讨到老婆,二阶堂苦笑,这时滴酒未沾的和泉家弟弟突然说:“大和先生和八乙女前辈都不会轻易结婚的吧。”二阶堂惊出一脊背冷汗,盯着和泉一织的背影发了许久的呆。和泉一定是看出了些什么,不然怎么会在感情问题上把二阶堂大和和八乙女乐放在一起说?一个是爱惜羽毛的典范,一个则有一打前任,二阶堂凝神想了一会儿,甩甩头,或许只是因为太过不同,反而可以归为一类。
被箍在八乙女胸口的二阶堂,逃避似的想着无关紧要的事,放弃了挣扎,打算等八乙女找到抱枕心满意足地睡着再找空当溜走,可惜澡是白洗了。但八乙女非但不睡,反而一直瞪着眼睛,把二阶堂往床上拽。
“你有病啊——”
“天都要结婚了。”八乙女低声说,声音就在二阶堂耳边,让他打了个哆嗦。
“所以呢?”
“我们也结婚吧?”
“你醉糊涂了啊!?”二阶堂又拼命挣扎起来,实在不明白这人在想什么,“结、结婚!?开什么玩笑?你搞错人了吧?还是以为在演电视剧啊?八乙女——”
“吵死了,头疼。”八乙女更用力地按住他,“可能没法公开什么的,但我想跟你结婚有错吗?”
“这不是从头错到尾了吗?”
“我爱你……你也爱我。”
“哈?八乙女你不要自我感觉太——”
“你爱我,大和。”八乙女笃定地说。
-
八乙女醒来,头痛欲裂,回忆昨天发生了什么,在心里大骂二阶堂大和是个混蛋,酒桌上刺激他,还到他梦里叨扰,让人清醒之后失落至极,可他动动手脚,脚尖就碰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吓得他一激灵,睁开眼,面前是一个茶色的鸡窝,二阶堂正在他床上,枕着他的枕头,缩在他的被子里呼呼大睡。
那么,昨天的一切都不是梦吗?二阶堂出现在他家,围着他的浴巾从浴室出来,他那时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他搬进这房子是TRIGGER回归事务所之后的事情,正是和二阶堂关系最僵的那会儿,乔迁派对之后二阶堂一次都没来过,他记得很清楚,他们喝酒要么在外面,要么就在十家里。
八乙女到现在都记得,拎着一提啤酒的二阶堂走到他公寓门口,瞥了一眼门上802的标牌,重重叹气的样子。
或许正是因为他再没来过,八乙女可以任意想象二阶堂出现在这里的样子。平底锅是二阶堂说过自己在用的款式,桌上的便利贴是绿色的青蛙吉祥物造型,衣柜深处藏着戴眼镜的丑娃娃,瑕疵品周边,嘴是歪的,每次得知二阶堂交了新的男朋友或者女朋友,八乙女都把它拿出来爆锤一顿。
跟那个胆小鬼不一样,八乙女自认从未逃避过。一直以来他都大大方方地把自己的感情摆在只有二阶堂能看到的地方,想等它消失,又不想它消失,但总之堂堂正正,心里有人就不谈恋爱,发过誓了就遵守到底。但他毕竟有七情六欲,还比常人激烈,有时躺在这床上想得抓心挠肝,恨不得打电话去跟二阶堂说我们私奔吧,最后也只闭上眼睛,想象穿着同款睡衣的二阶堂推开卧室的门,问他怎么还不睡。
奇怪的是,听见自己脑海里的声音,八乙女就什么都不想地睡过去了。
有一次十跟他聊起“入睡仪式”,说他自己如果做三十个俯卧撑再上床就能立刻睡着,九条要在床头点特定牌子特定气味的香薰蜡烛,八乙女笑他们一个肌肉怪物一个穷讲究,四只眼睛看过来,问他有没有什么睡前的怪癖。
八乙女向来不撒谎,所以他的“没有”立刻被发觉可疑,红晕在他白皙的脸上格外显眼,最后九条和十两人大概猜他是要打飞机什么的,看他的眼神有点怪。八乙女抗议,又想起来他睡前想着二阶堂打飞机也不是一次两次,抗议就萎靡下来。
话说回来,十年里不断叠加的想象——八乙女精神正常,知道那都是想象,也不会把脑中模拟的二阶堂的声音当成幻听——真的在现实中发生,喝断片了的八乙女调动混沌的大脑思考了一下:二阶堂真的在这儿,说明我做梦了。
原谅这个全身无力的醉鬼,连掐自己一下都没想起来,光呆呆地看着二阶堂的胸肌和腹肌了。反正是在梦里,片刻也好,就把眼前的这个“大和”,当成和自己同居的爱人吧,八乙女心想。这样一想,平常压在心底的妄想就全都爆发出来,撒娇耍赖把二阶堂叫到床边来,一把抱住沾着潮气的半裸的身体,是他习惯的自己的气味,他们住在一起,这理所当然,但八乙女觉得心脏狂跳起来,好像是第一次似的。二阶堂挣扎了一会儿,终于驯服下来,趴在他胸口,这家伙总是这样,面对想要的东西,会因为觉得自己不值得而逃避,总要先闹上一会儿别扭。八乙女的手掌贴在光滑的背脊上,虽然二阶堂还固执地两脚踩在地上,被奇异的满足感包围的他也不在意了,想做什么,但是身体里的酒精太沉重,什么都做不了,只记得二阶堂反抗了一会儿也安静了下来,上了床,凶狠地叫他快点睡。
现在他真醒了,虽然因为宿醉头痛难忍,二阶堂在他旁边,脸埋在枕头里呼呼大睡,眼镜胡乱丢在床头。八乙女怕他憋着,扣住他的肩膀想给他翻个身,手碰到枕头,发现又冷又湿,再一看他二阶堂的眼角,也是又红又肿,当即知道自己搞砸了。
被八乙女一折腾,二阶堂的睫毛颤抖了起来,很快睁开了眼,还没睡醒似的,眯着眼睛看他,停了几秒,突然啊地叫了起来。
“你干什么!”八乙女被吓了一跳。
“你才是干什么……”二阶堂揉着眼睛说,“离得也太近了,吓我一跳。”
八乙女抓住他的手腕:“别揉,会疼的。”
二阶堂只好放下手,哭过的事情已经被看出来了,现在他只能祈祷八乙女不记得昨晚的事。愿望立刻被打消了,八乙女说:“大和……”
“啊?啊、怎么了……?”
“我们在一起吧。”
“你、你在瞎说什么啊?”二阶堂像被惹恼了一样皱起眉头,“八乙女君,酒还没醒的话就再睡会儿。”
“已经醒了。”
这是等待了十年的机会,八乙女意识到,为了当年那个无谓的承诺,他已经忍耐了太久。枕头上的水迹还很新鲜,他都有点难以想象这个看起来绝情的家伙会哭上整夜。二阶堂注意到他的眼神,澄清道:“哥哥可没有那么多愁善感,那个,天刚亮的时候醒了一下……”
确实,窗帘忘记拉,或许是被阳光晃醒了。在陌生的床上醒来,发现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八乙女一手搭在他胸口,半张着嘴睡得无知无觉,就连这副样子都好看得要死,这是十年前的二阶堂梦想中的生活,在他已经彻底放弃的现在,却在现实里发生了。注意到的时候,昨晚已经流过一次的眼泪又顺着眼角滑下,二阶堂恼怒地哼了一声,翻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明明十年来从来没为这人哭过的。早就可以恶劣地拿这件往事开他的玩笑,灌酒灌得他毫无形象地大吐特吐,却发现这只是因为对方一直没有把直球打过来。早一点多好啊,在一切还没有变得太迟之前,如果能再一次听到那句告白,二阶堂相信自己会立刻放下坚持。但是已经晚了,他们都不再是二十多岁,还可以试错的年轻人,他避开八乙女的视线,眉头拧成一团,匆忙起身去找自己穿来的衣服。“二阶堂!”八乙女在身后喊他,他没回头。
“大和!”那人也跳下床来,去抓他的胳膊,自己却没站稳,拉着二阶堂一起跪倒在地毯上,空着的手捂着额头:“嘶……头疼……”
“叫你喝那么多。”二阶堂稍微缓和了态度。
“要不是你招惹我……”
他看起来倒很委屈,二阶堂挣脱他的钳制,站起来继续朝外走,这样全身赤裸地暴露在八乙女面前,让他感觉非常不安。八乙女紧跟着也爬起来,这次直接从后面压上他的背,差点把他扑倒。
“你干什么啊?”二阶堂怒道。
“你才是,在干什么啊,混账,到底要逃避到什么时候!”八乙女因为宿醉而苍白如纸的脸上浮现出愤怒的红,“不要再跟我装糊涂了,你听好了,我还喜欢你!”
二阶堂像触电了似的,心无法控制地颤抖了一下,但他没有回头。背上肌肤赤裸相贴的温度,近在耳边的告白和呼吸,这些他从未得以拥有的东西,此刻只要一个回答就可以全部抓住。
不。他埋下头。他已经没有抓住那些东西的资格了,爱情就像夏日的烟火,十年前他会满怀期待地去参加祭典,现在只想坐在阳台上喝着啤酒,远远地眺望一眼。
“别开玩笑了,都是大叔了,稍微消停点儿吧……”
“谁是大叔啊?”八乙女用倨傲的口气说,“就算到了八十岁,我也不会放弃的。”
二阶堂长吁了一口气,像是力气都被抽空了似的,垂下了紧绷的肩膀。“你这个人,不管二十岁三十岁还是八十岁,都是帅哥啊。”
“啊。”
“真可恶。”
他拨开八乙女还箍着他胸口的胳膊,缓缓地转过身去,抬起脸,泄愤似的在薄唇上咬了一口。
“大和……”八乙女十分感动地看着他,眼睛都亮了起来,那眼神让他像第一次和人接吻似的害羞了,别过脸,推着对方的胸口:“好了好了可以麻烦八乙女君先去煮杯咖啡吗哥哥头疼死了……”
八乙女却像个大型考拉一样,非要抱在他身上,想一口气把十年的份都补回来。面前深埋下去的脑袋上,发旋动了一动,二阶堂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我今天休息。”
“我这就去!”
八乙女脸上露出和年纪不符的灿烂笑容,二阶堂小小叹了口气,却也没法掩饰自己的笑意。“把衣服穿上啊!”他在后面大声喊道。
幸福,这次应该不用为其他的事情让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