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426889
作者 : 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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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异性
原型 新神榜:哪吒重生 李云祥
标签 哪吒重生 李云祥
状态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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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3-8 02:51
- 导读
- 来点吃醋小云,因为很想看所以就写了
很ooc
*是吃醋小云
家里没有开灯。
我把钥匙挂在墙上,踢掉脚上折磨了我一整天的高跟鞋,换上了舒适的棉拖。外面不算太冷,但入了夜风总是带着寒气的。我搓了搓发红的双手,把染着屋外冷气的外套脱下来挂到衣帽架上,这才侧着身去摸玄关墙壁上的灯。
柔和的暖黄色灯光盈满了玄关,照亮昏暗清冷的房间。我把视线从墙壁上移回来,这才看见客厅软和的沙发里坐着一个人。
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做出什么太惊讶的表情,这个时间,这个地方,这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背影,有我家钥匙,能随意进出的,除了李云祥,还能有谁?
“干嘛不开灯坐在这里?”我把包甩到茶几上,金属的链条撞上脆弱的玻璃发出几声尖锐的声响。我整个人放松地倒进沙发里,头靠在椅背上半天也没等到他说话,我眨眨眼睛,无言地把头靠在他的手臂上,享受这片刻来之不易的清净。
抱枕垫在腰间,我用余光偷偷地去看坐在我旁边的李云祥。月色很浓,冷色调的月光沿着窗棂的形状透过纱帘浅浅地照进来,又随着云和风的动作照到他的脸上。他微微皱着眉头,看上去似乎有什么心事。
“你怎么了?”天气已经不算很冷,但穿短袖还是为时过早。灰色的简单T恤把他的身材勾勒得很好,有时他迎着风来接我,我总能看见那热烈的风浪吹向他的胸口和腰腹,把那些藏在衣服底下漂亮性/感的肌肉线条通通显现出来。
我曾经劝过他很多次要注意防寒,他总是一边拿他的灰色T恤擦汗,一边嘴里嘟嘟哝哝地敷衍我,他又总喜欢改装他的宝贝摩托,身上常年带着一股淡淡的机油味和金属味道,也难免会把衣服弄脏。于是他就找到了会把衣服弄脏的借口,美名其曰说是帮我减轻洗衣服的负担。
我需要他减轻负担吗?
衣服都是放洗衣机洗的。
我靠在他身上神游了半天,还是没能等到他的回答。
看来事情很严重,抑郁得连话都不想和我说了。
于是我又开始回忆我最近有没有哪里惹他不高兴了,明明最近都有按时回家,加班的时候也没忘记给他发短信报平安,下了班也有乖乖地等他来接我,他难得做给我吃的饭我也有好好吃完……他说不喜欢我去应酬满身酒气,我也能推则推,再不济直接喊他过来坐镇,这个办法很管用,久而久之就算他不在也没人敢灌我喝酒。
他别别扭扭地说想要晚安吻,我每天按时钻进他怀里,也不管他睡着了没有,落在他眼角或额头的晚安吻也从来没有缺席。
他说不喜欢我不顾身体地加班赶稿,这件事情我没法顺他的意,毕竟截稿日通常来得又快又急,我就窝在他旁边或者怀里码字,任由他的下巴抵在我的颈窝,眨着眼睛去看我笔下关于你我的故事。
他说不喜欢我和男同事走得太近,于是除了偶尔工作上的合作我都礼貌地避开他们。不是没有收到过除了工作之外私下的邀约,只是我都摇摇头,把手机锁屏上怀里揣着一只小猫笑得开心的他递给他们看,只留下一句:“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他说要带我去兜风,神神秘秘的却又故意不告诉我地点,我把这当作一次意外的约会,穿着裙子下楼却看见他半倚在摩托车旁看得愣神。我伸手去刮他的鼻尖,他沉默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地告诉我,我们要去山顶。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的裙子和鞋尖,最终还是把目的地改成了浪花阵阵的海湾,而不是嶙峋崎岖的山顶。我还记得那天的落日有多美,烧红的火焰盈在他漂亮的凤眼中转向我,我还是没能专心去看那轮缓缓落下的红日。
我掰着手指一件一件地数,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他到底因为什么而不高兴。
玄关的灯还是太过昏暗,月亮也适时地藏进了云层后面,我把手臂环在他的腰上,张了张嘴想说些安慰的话,那些语句在我嘴里绕了半天,最后还是化作一声轻叹,若有若无地融进昏沉的房间。
他既然不想说,那就算了。他有他的道理,也有自己不愿意开口的心事,尽管我们正在交往,但也不需要那样毫无保留。他不愿意说,那我等着他愿意说的那一天就好。
想通了之后我索性整个人靠在他身上放松,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偶尔用指腹磨娑着我的手指,他身上淡淡的机油味道此时此刻成了最让我安心的熏香,在这样昏暗又安静的房间里,困意渐渐地爬上我的眼皮。
我靠得舒服,昏昏沉沉的好像马上就要睡去,脑子里走马观花的回放着这一天我所经历的事情。
早上从他怀里醒来,黏黏糊糊的赖了五分钟的床,才终于极不情愿的起身套上衣服,拖着尚未清醒的脚步走进浴室里洗漱。
过了一会儿他也走进来,我们一左一右站在镜子旁刷牙,他的头发还没有扎起来,睡了一觉毛毛躁躁的散在肩膀上,刺在肌肤上难免会痒。于是我嘴里含着牙刷和泡沫去拿架子上的皮筋,先把自己的头发扎好,又拢了拢散在他肩上的黑发要扎他的。他早就习惯了让我给他扎头发,自觉的弯了弯腰,把姿势调整到正好我能扎到的高度。
我们一起坐下吃饭,睡意已经完全驱散了。我把蛋黄挑进他碗里,他嘴里嚼着包子喝了一口豆浆,口齿含糊的说我挑食。
收拾好一片狼藉的餐桌,我跨上包穿好高跟鞋出门上班,他套上皮衣立好领子出门送货。一切如常,他照样叮嘱我下班好好待着等他来接我,我照样叮嘱他路上小心别那么莽撞。
所以一直到早上分开为止,他都是正常的。
记忆顺着时间接着往下走,打工人普通的一天疲惫且无聊,我从太阳刚过头顶的时候就开始盼着下班,被折磨了一个上午之后连午饭都变得索然无味。草草地吃了两口,正要起身去窗边吹吹风,一只戴着手表的手腕就拿着一杯泡好了的咖啡伸到我的面前,我疑惑的抬起头,就看见最近新来的男同事站在旁边看着我,问我能不能赏脸和他吃个午饭。
我正准备掏出手机把李云祥的照片怼到他眼前,就听见他幽幽地说:“我知道你已经有男朋友了,但这件事无关我的个人情感,只是想谈谈工作上的小事。”我心想工作上的事情哪里不能谈,干嘛非要去楼下餐厅边吃饭边谈浪费时间,正要拿已经吃过午饭的理由推脱,就听见他又补充道:“这件事事关你最近负责接待的那个甲方,我曾经在之前的公司接待过他,是个棘手麻烦的人,所以想给你一点建议。”
于是我在工作和李云祥之间挣扎了一会儿,从上到下把对方打量了个彻底,心下觉得他应该不是什么会做出格事情的人,才犹犹豫豫的点了点头跟着他下了楼。
事实证明这个人的确是可靠的,我坐在安静的靠窗角落,听他一五一十的说完那些工作上的建议。我听得认真,也就没注意到穿着皮衣的李云祥骑着车从窗外经过,大概是看到了我,又重新从过了的路口拐回来。
那时记忆中的我正全心的倾听,而现在回忆起来,我却能把这一切置身事外,把那些遗漏了的细节都看得清晰。
我看见李云祥隔着马路停下了车,靠在车旁连脸上的护目镜都还没有摘下来就急着先往我的方向看,他看清了我与那个男人正在交谈,一双剑眉微微地皱起,脸上自然也没有什么太好的表情。
他烦躁地挠了挠头发,指尖忍不住在坐垫上轻轻的敲打。又过了大约五分钟,见我们的谈话还没有要结束的意思,就开始在车旁边走来走去,一会翻翻衣领,一会儿掏掏口袋,一会儿又咂着嘴低头移开视线。
服务生适时的把水滴到了我的衣领上,其实溅到的很少,只是那位男同事坚持要给我递纸巾。那动作在李云祥眼里就是赤裸裸的挑衅,他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冲进来,看向那人的眼神就像要把对方撕得七零八碎。
可他心里到底还是清楚对方只是我的同事的,但像他那样桀骜不驯又充满占有欲的狼就是经不起自己的绝对领域遭人触碰,我站在第三人称视角看着他烦躁又克制的样子,只觉得可爱又好笑。
难怪傍晚的时候给我打电话说临时有事不能来接我的时候,整个人的语调和声音都没了平时的活力,焉焉的像是生了病一样。我追问他是不是感冒了,他也只是马马虎虎的应付我说自己没有感冒,那声音听在我的耳朵里,竟听出了几分委屈的意味。
原来是因为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狼正在偷偷的吃醋呢。
我到底还是没有睡着,睁开眼睛整个人倒进依然没有动静的李云祥怀里,我的头枕在他的大腿上,身子一翻把脸埋进他的腰间,他那一截窄腰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跟随着他的呼吸贴在我的脸上,我几乎能用脸颊描摹出他腹肌的样子,我没有抬头,只是声音闷闷的和他撒娇:“云祥哥,理理我嘛。”
我很少这样叫他,大多时候都是喊他的全名,他曾经嫌我喊他的全名太过生疏,我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没有理会他给我列出的那一大堆昵称,只说了一句我喜欢。
他绯红的脸颊还印在我的记忆之中,那之后他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而我却记着他给我列出的那些称呼,时不时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轻轻的唤他:“云祥”,“云祥哥”,偶尔也会因为叫他“小云”而被他揉乱头发说我没大没小。可他红着的耳尖和别开的脸我是看得见的,我明白他喜欢,只是不愿意承认。
李云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他像冰原上的狼,失去很多,也凭着一身伤痕和本事得到了很多,保护了很多人。他孤独过,当然也曾经想过放弃,可他是100%的善,他还要救很多的人,怎么能轻易的就倒下走开。
驯狼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花了两年的时间驯服了这匹桀骜不驯的狼,又怎么能轻易的松开。
“我知道你吃醋了。”我的手在他的脊背上磨娑,“可我们真的没什么,他只是给了我工作上的建议。”我感受到他的呼吸变得沉重,于是又抓过他的手贴上我的脸颊,我在黑暗中望向他漂亮而狭长的眼睛。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他呼吸一顿,时间停滞了半秒,他终于动了动,把我从他的腿上拉起来揽进了怀里。
我的掌心安抚的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背脊落下,他收紧了揽在我腰间的手臂,额头抵在我的颈窝里,温热的呼吸一下一下的打在我的皮肤上,他的胸膛贴着我的胸口,那有力的心跳前所未有的让人感到安心。
他的嘴唇在我的颈窝里动了动,我知道他要说话,就下意识的把头压低,耳尖贴着他的头发,有点刺,也有点痒。
他抬头吻了吻我的耳尖,还带着微弱鼻音的声音传入我的耳膜,他说:“你一定要最喜欢我。”
我听着无奈,又觉得可爱,也捧着他的脸去吻他的耳尖,月色浸泡着的房间带着微弱的冷气,他的耳尖很红,但亲上去,有点软,也有点烫。
我的指腹划过他的眼角,在他的注视下终于开口,轻轻地说:“李云祥,我只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