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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警示 脱离原型
原型 名侦探柯南 赤井秀一,降谷零
标签 赤安 AKAM
文集 [AKAM]以我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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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24 10:33
- 导读
- 得不到的爱人
到底是谁啊?
没得到的那个又是谁啊?
6、得不到的爱人(下)
赤井此时已经完全躺到零的腿上去了,那么高高大大的一只,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显得委委屈屈的。零轻轻地拍着赤井的背,像在哄着一个小婴儿,清澈的蓝色眼睛里水波荡漾,仿佛随时就要决堤。
“零君不要难过,你看我都没有特别难过啊,”赤井伸手摸摸零的脸,滑溜溜有弹性,手感真好,“和零酱在一起,都有点想不出难过是什么感觉了...”
“你这家伙就会乱说,虽然我不知道和父母在一起是什么感觉,但这种心情还是能懂的...”零眨眨眼,泪水流到赤井掌心里,“光听你讲这些,都已经很难过了,经历的时候当然更难过...”
“嚯,零君为我真是操碎了心,来,抱抱,”赤井坐了起来,不由分说就把这个甜心小可爱搂在怀里,“如果零君早点出现就好了,小时候我过得好无聊,无论是读书还是打架,周围的朋友没有一个是我的对手。那些家伙,骑上马还没有五分钟就要死要活...唉,如果能回到从前,真的好想和零君一起去打猎啊...”
“这种时候还想着打猎,你也真是的,”零拍了拍身上的巨型人体挂件,轻轻叹了口气。
“独自在深林里追逐野兽,大概是我那时候唯一的乐趣了吧。母亲去世以后,我突然成了第一顺位继承人,每天遭受地狱般的礼仪训练,那种日子简直不堪回首...”赤井用衣袖给零擦了擦脸,随后又继续趴回到零的肩膀上,“还有啊,舅舅们每天都想杀死我,但他们太菜了,想出来的方法完全不行。后来还是我通过自己的努力,终于一不小心感染了不治之症,他们才能如愿...后来的事,你就都知道了。”
“所以说,你还真是个王子,”零把趴在身上的男人轻轻推开了一点,直直地看进了那人绿色的瞳孔深处,像第一次看到他一样上下打量了一番。
“我从前也是这样说的啊,谁教零君不信,”看到小可爱突然认真的样子,赤井的心情云开雾散,扬起下巴凑近零紧抿着的嘴唇,讯速啄了一口,又趴回到零的肩膀上撒娇似的蹭啊蹭。
?!零好看的下垂眼瞪得大大的,刚刚严肃而哀伤的气氛被赤井的一顿骚操作全搅散了,连眼角的泪痕都被他擦得干干净净。
“不信才是正常的反应吧!用你那种轻浮的态度说出来的话,可信度为零!”幸亏这家伙没有继承到王位,零为那个逃过一劫的皇室家族默默松了口气。
“不管,反正故事我说完了。”赤井眯起眼睛,笑得灿烂。把这段记忆分享给零以后,他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最近几个月来积在胸口的乌云散得干干净净,果然零君就是个天使,是老天派来给他送福利的。
既然福利已经送到了眼前,不马上讨点是不是对不起命运的安排啊,说来就来,赤井双手搂住零的脖子,用一个标准的言情剧女主角的姿势,吻上了他的小王子。
这是一个饱含爱意,同时又充满了技巧的深吻,极具煽动性的舌头灵活地侵入了毫无防备的唇齿之间,零感觉自己被这种狂风暴雨般的攻势惊呆了,只能下意识地配合着对方的搅动和吮吸。头脑发晕,智商归零,心和身体都彻底被蛊惑了——该死的老男人,居然用经验碾压他!
零认命地闭上眼睛,眼前竟浮现出一张极其年轻的英俊面孔——17岁的赤井秀一应该是个倔强的少年,他头戴有格子的软尼帽,身穿短上衣和长靴,手里牵着史宾格犬,背上还挂着猎枪,瞳孔中炫目的绿色比现在要浅淡一些,假装老道实则鲜嫩,就像高挂在枝头、刚染上一抹粉红的青涩果实...这样的赤井吻上去会是什么滋味?他终于可以在那种方面教导他了!不过,现在的自己若真的遇到了少年赤井,很可能会被当作可怕的怪蜀黍而遭到厌弃...零一边自我否定,一边又自我膨胀地想象着。
***
午后的微风吹过滚烫的脸颊,带来丝丝凉意,零抿了抿被赤井啃得亮晶晶的嘴唇,只觉得口干舌燥,于是伸手去拿茶壶——刚才幻想得实在太开心,差点没控制住就要去解对方衬衫的扣子...
“茶都凉透了,我让管家换些热的吧...”赤井殷勤地问。
“不用了,我就想喝凉的,”虽然可能不合规矩,但零还是捏起一片柠檬,给自己调了杯凉茶。一口气喝掉大半杯茶之后,零又借着放茶杯的动作,不着痕迹地往远离赤井的方向挪了挪,他可不想真的变成色令智昏的怪蜀黍。
“零君干嘛离我那么远啊,”赤井笑嘻嘻地明知故问,“故事虽然说完了,可我的推理还没说呢。”
“就这样说吧,我能听到。”
“那接下来的推理,还请名侦探毛利先生的首席弟子多多批评指正,”赤井主动靠了过来,把头轻轻搭在零的肩膀上,语气变得稍微认真了一些,“黄昏之馆和日出之馆,从名字到外观都像双胞胎一样,这绝不可能是简单的巧合。我让诸伏帮忙查了一下黄昏之馆历史,他告诉我,黄昏之馆最开始只是一座普通的度假别墅,莎朗以乌丸的名义买下它之后,对其进行了彻底的改建。从买下别墅到改建完毕大概花了一年多的时间,这段时间,足够她把日本市场考察得明明白白。莎朗说过,别墅是乌丸买来拓展酒庄生意的,可是谁会把做生意的地方选在在深山老林里呢?这两个人不是笨蛋,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所以,他们这么做一定有特殊的目的...
“诸伏自己也一直在用面部识别软件盯梢贝尔摩德,收集了大量关于她的信息。其中有一条引起了我的注意:贝尔摩德在催眠某些人时,会使用一个标志性的项链坠。诸伏觉得项链坠应当是个关键性的东西,所以又做了进一步调查。贝尔摩德会在一家贵族常去的私人珠宝商那里保养这条项链,要知道,越是高档的店铺,摄像头越是清晰,越是能看清所有的细节。诸伏给了我一段这条项链360度的高清视频,不过,无需视频我也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因为我对它简直太熟悉了...”
说到这儿,赤井喘了口气,端起零喝剩下的半杯凉茶一饮而尽。他摸摸零搭在膝盖上的手,手指在戒指的银杏叶浮雕上稍稍停留了一会儿。
“项链是我父亲为我母亲生日定做的礼物。坠子上的小鸟图案是我父亲亲手设计的,椭圆形的珍珠母贝做衬底,浮雕用的是黑陨石——很少有人用这种材料制作高级珠宝,不过我父亲有他自己的一套酸倒牙的说辞,比如母亲是他生命中的星星之类的。小时候我最讨厌听他这种浮夸的表白,简直让人尴尬到想原地爆炸。或许是因为画画水平不行,虽然父亲总跟我们强调,他画的是一种来自他家乡的珍贵鸟类,但所有人看了都说是乌鸦...”
“这么说,它是一件很珍贵的宝物喽。”零忍住了,没有吐槽赤井对他父亲的吐槽,看来说骚话确实是会遗传的。
“唉,只有我母亲才拿它当宝贝吧,这条古怪的项链在当时的社交圈里几乎成了笑话,只是介于他俩的身份地位,没人敢说实话而已。制作项链的材料也不是贵重宝石,如果非说它有什么价值的话,只能说是工艺了,毕竟它是在我爷爷(外祖父)御用的珠宝工坊定制的,出自全欧洲最好的首饰制作者之手。这位大师平时和我父亲关系很好,不但免费帮他制作这么奇怪的东西,还特意用金丝在项链坠的背面镶嵌了母亲的名字:to MARY AKAI,那漂亮的花体字啊,我感觉我一辈子都练不出来。”
“哈哈,算你有自知之明,”零没忍住笑出了声,“我看你现在已经比人家多练了一辈子,也还是不行,哈哈...”
“零君啊,你怎么可以说自己的男人不行,虽然我的书法确实不行...”赤井也自嘲地笑笑,“那时候我觉得AKAI这个词好酷哦,读法那么奇怪,比什么萨克森-科堡哥达厉害多了!”
“真是个小朋友...”零伸手拍拍赤井的头。
“AKAI念起来多好听啊,”赤井灵机一动,若有所思,“不如零君也改姓AKAI吧,本来结婚以后就...”
“做梦去吧!”零把赤井探求的目光狠狠瞪了回去,“赶快说你的推理,别老在这夹带私货。”
“零君好严厉啊!”浑水摸鱼无果,赤井只好吐吐舌头继续推理,“那条项链母亲片刻也不离身,所以我经常见到,绝对不会看错。”
“不过,贝尔摩德既然能复制一个黄昏之馆出来,再复制一条项链又有什么难的呢?”
“复制项链可比复制日出之馆难多了。虽说现在的技术很先进,可以3D打印什么的,但珍珠母贝的纹理是独一无二的,所以世界上不可能有第二条一样的项链。”
“这条项链是你父母的遗物,她保留着它,也许是为了纪念他们...”
“可是,如果是为了纪念朋友而保存他们的遗物,为什么要把项链坠背面的名字刮掉?镶金的工艺很复杂,她为了刮掉那些字,把坠子的背面刮出了一个坑!”
“这...”
“另外,还有个自相矛盾的地方。项链为什么在她手里?虽然项链本身不算值钱,但毕竟戴在了公主的脖子上,劫匪会放过这种明晃晃的宝物?”
“所以,你的结论是...”
“劫匪和莎朗根本是一伙儿的!黄昏之馆是她准备用来软禁我父母的地方,她把它修得跟他们英国的家一模一样,就是为了讨好他们,迷惑他们。她一开始就想把我父母留在日本,这样就能持续利用我父亲的关系帮她拓展生意了。可是她没想到,劫匪的行为超出了掌控,一上来就杀了我父母,导致她的计划全盘失败,只能再度回到英国试图挽回局面…”
“那有没有这种可能,”零皱起眉头,试图从其他的角度来解读这件事,“其实贝尔摩德说的故事全是假的,没有劫匪,没有意外,你的父母或许是不喜欢皇室的氛围,所以和贝尔摩德一起策划了一场假死,然后双双浪迹天涯去了...”
“零君,我知道你想安慰我,可是,我已经拜托诸伏调查了,从抢劫事件以后,整个世界所有能从网络上查到的信息当中,都没有他俩活动的踪迹,除非他们被贝尔摩德在黄昏之馆囚禁了100多年,否则,他们就是死了。我宁可相信他们已经死了!”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没仔细想想就乱说...”
“为什么要道歉,零君有什么错?该道歉的是害死他俩的人,和导致这场意外的罪魁祸首!”
***
这座该死的桥,居然是红色的!
贝尔摩德靠在沃克斯霍尔桥油漆斑驳的栏杆上,狠狠嘬了一口手里的香烟。一股辛辣的廉价味道直冲她娇嫩的肺叶,她强忍住没有咳出来。此刻,在外人眼里,她并不是美貌的奥斯卡女星,而是一个衣衫褴褛、满脸脏污的流浪汉。对于流浪汉来说,最廉价的烟卷儿都是一种奢侈品,为了角色扮演的效果,她只能默默忍受这东西了,毕竟,细节是变装的灵魂——波本已经失联一周,说好的情报一点都没给她透露,但她这边还得持续跟朗姆报告...唉,自己接的活儿,跪着也要干,她只能尽自己所能,努力去找点事做了。
贝尔摩德若有所思地注视着泰晤士河岸边那栋不规则形状的建筑,水泥色的墙面上镶嵌着墨绿色的玻璃,在红色的大桥旁边简直丑得令人发指——这就是和克格勃、CIA、摩萨德并称为世界四大情报机构的MI6,成立于1909年。
MI6偷偷成立的十年之后,在一个天寒地冻的日子里,她和那位先生离开了英国。那时候,整个世界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她和那位先生的生意也随之变得艰难起来。为了能顺利渡过这两场人类历史上最大的灾难(一战和二战),他们不得不低调行事,最后完全放弃了酒庄的生意,隐居起来以求自保。辗转数年之后,千金散尽的他们再度来到日本,住进了空置已久的豪华别墅黄昏之馆——她的伤心地。当初建造黄昏之馆时,她按照乌丸的要求藏下了一批宝藏,现在,他们需要这笔钱来重整旗鼓...
这座桥应该也是她离开英国以后才重建的吧,印象中,它是一座破破烂烂的小桥来着。贝尔摩德把视线从丑陋的大楼上转开,望向浑浊的河水,河面上水波荡漾,看不到任何倒影——据说,当年这座桥因为太丑而遭到了当地居民的抗议。政府没办法,只好桥墩上给加了八座巨大的铜像,每座重两吨,在100年前没有起重机的时代,这可算是一项天大的工程!
可惜的是,没人能从桥上看到这些铜像,只有坐船和在河里游泳的人才有机会一睹这些设计精巧的艺术品——把装饰物放在看不到的地方,或许这就是当地政府对抗议居民们赤裸裸的报复吧。
对了,还有一种情况,从桥上坠落的人或许也有机会看看这些铜铸的庞然大物。不知道那个女人看到了没有,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活下来,现在逃到哪里去了。她之所以要亲自给她喂药,而不是让波本动手杀人,就是为了能让那女人能有一丝生还的希望。那是她手里仅剩的一颗特殊批次的APTX-4869,现在的药虽然用的是同样的技术,但原料不同,就没有那种效果了。
那女人大概很失望吧,失踪已久的丈夫终于有消息了,急匆匆赶来之后却发现只是空欢喜一场。不仅如此,“丈夫”还是亲手杀掉他的凶手假扮的,凶手与她又曾经是那么要好的良师益友;还有,用来毒杀她的药,是她亲妹妹研制、亲外甥女制作的...
啧,真惨!名副其实的人间惨剧!做为亲手制造了这一系列惨剧的人,贝尔摩德深深叹了口气。归根结底还是要怪命运的不公,谁让她和那个女人长得那么像呢,还有她那个该死的丈夫,明明长了张文质彬彬的脸,一出手就是要命的招数,要不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突然偷袭,差点就吃了大亏。
算了,不过是长得像而已...流浪汉贝尔摩德很自然地把抽完的烟头随手扔进河里,烟头软塌塌地落在水面上,随着水波越漂越远。
***
-他们很像我从前的两位朋友...
-想看他们打得头破血流...双双恨之入骨,老死不相往来...
-我还想过,趁他们感情最好的时候...生生拆散他们...
零突然想起了贝尔摩德在飞机上说给他的故事,于是把它一字不漏地转述给了赤井。
“那时只当是听了个故事,但现在,我对这条情报有了新的理解。我认为,贝尔摩德她说的与他们相似的两个朋友,指的就是你的父母。所以,从她对这两个人的态度,就能猜测出,她真正想对你父母做什么。下面是我的推理:
“强盗当然是她雇来的,贝尔摩德也确实没想杀你的父母。我想她原本的计划是,让你父亲在冲突中受伤,最好伤得重一点,这样就能让他在黄昏之馆多住一段时间。你母亲是王储,不可能长时间呆在外国,但你父亲又行动不便,无法远行,因此她只能独自回国,这样就能拆散他们了。”
“我不明白,莎朗为什么要这么做,大费周章拆散他俩,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秀一你曾经说过,贝尔摩德喜欢抢别人的东西,对于这样的人来说,世界上还有什么,能比从一位未来的女王手里,抢走她一往情深的丈夫更有成就感的吗?虽然有点不可思议,但除去所有的可能性,真相似乎只剩下这个了。”
“为了这点微不足道的成就感而杀人,这个女人是恶魔吗?”
“其实,我早就觉得她不对劲了。”零深深叹了口气,“在跟你分开的这段时间里,我帮贝尔摩德做了很多坏事,也算是稍稍窥探到了她的内心。她应该也和我一样,承受过比死还难过的痛苦,也遭遇过别人异样的目光,在看上去无懈可击的外表之下,心早就碎得无法修补了...
“零君,贝尔摩德或许是这样,但我不准你这么说自己...”
“秀一虽然聪明,但没见过的事,再聪明的人也想象不出来。”零苦笑了一下,清澈的蓝眼睛仿佛酝酿了一场风暴,“生下来就拥有了一切的你,根本不可能知道,一无所有的人为了活命,会做出怎样恐怖的事。嚼着垃圾长大的人,怎么可能拥有美德?对于他们来说,怜悯就等于侮辱,帮助比伤害更难以忍受。就像阴沟里的老鼠,又脏又臭、人人喊打,出现在阳光下都是一种罪过——所以,当看到温柔优雅的人在美丽的伊甸园里无忧无虑地生活时,他们又怎能不怨恨呢。在他们看来,爱上高不可攀的人和事本身就是一种亵渎,但这种爱并不影响他们把美好和高尚亲手毁掉时尝到的快感。”
“零君也许确实能理解他们的感受,但绝不是他们中的一员!零君是我见过的最善良的人!”
“秀一,你把我想象得太美好了,真正善良的人是你才对。”零微闭的双眼中透露出一丝怜悯,“你知道我上次来英国的时候杀了多少人?我跟着贝尔摩德,她叫我杀谁我就杀谁,她叫我怎么杀我就怎么杀,拦路的、碍事的,就连路过的、看不顺眼也统统杀掉,一辈子只见过一面的人,我连名字都不问就杀了...究竟杀了多少人呢,具体数目我自己都没数,你又怎么会知道呢。”
“求你快别说了,零君,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把你忘了,让你那么伤心难过...其实这些人命都该记到我头上。”
“这有什么好争的...”零收敛了眼睛里属于波本的暴戾之气,取而代之的是降谷零的坦然,“完成任务之后,我会为我的犯下的罪接受惩罚,但在那之前,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我去做。这下你、我和景光都有帐要找贝尔摩德算了,等将她绳之以法之后,我们威士忌小组可以一起来审问她。”
***
刚才说的那些话真煞风景。眼前的点心还是那么精致,但零觉得自己一点胃口都没有了,怪不得赤井迟迟不肯开口讲接下来的工作。
“零君,对不起。”赤井坐直身体,伸手揽住零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干嘛突然道歉?”
“擅自把你留在我的世界里这么久,还强迫你听我讲这些一点也不愉快的往事。”
“原来是为这件事道歉啊,还以为你终于良心发现,因为忘了我而感到内疚呢,果然是我想多了...”零长长地叹了口气,伸手捶了赤井一拳,力道轻得像赶苍蝇,用的还是左手。随后他顺势把手按在赤井的右手上,抚弄着那人无名指上满是划痕的银色戒指,“偶尔休休假也蛮好的,有你陪我,也不算完全虚度光阴。”
“所以,零君没有因为被强制休假而生我的气?”
“没有啊,我说过的,只要能和秀一在一起,我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事。”
“零君居然会这么说,有点难以置信,我不是在做梦吧。”
“你自己感觉吧,”,零伸手拍拍赤井的脸,又顺势在脸蛋上亲了一口,“不过,可以问一下我们还要休假多久吗?刚才听到的新情报信息量有点大,突然有点担心外面的世界...”
“哈,终于露馅了!这才是零君的真心话吧!”赤井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大叫起来,“我就知道会这样!零君怎么可能因为我抛弃工作呢!”
对此,零不置一辞,只用从柯南那儿学来的经典死鱼眼,瞪着演技浮夸的自家老公。
“好吧好吧,现在我正式宣布休假结束!”赤井感受到无声的压力,只好停止了热热闹闹的独角戏,“其实今天早上我就跟管家先生说了,让他找机会把你的三部手机偷偷放进床头柜第一个抽屉里。之前我也每天都有叮嘱管家先生,让他一定要把你的手机充好电...”
“可是,第一个抽屉里放的是...”零的脸上立刻飞过两团红晕,他趴在赤井耳边,弱弱地说了几个字,“让管家先生看到那个,也太尴尬了!”
“别担心,管家先生绝对不会看到那个东西的,我保证!”赤井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因为今天早上我们已经把存货全用完了,一滴不剩!所以,得赶快回到外面的世界补点货,毕竟润滑剂这种东西又不像奶油生菜和番茄,日出之馆可不出产啊。”
“赤!井!秀!一!”羞愤的火焰在零的眼睛里熊熊燃烧,“你给我立刻闭嘴!”
***
“能问一下吗,这座庄园一个月的开销要多少?”零站在卧室窗边,看着“幅员辽阔”的草坪和园林,眉头紧皱,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本来我不想管你的事,但是鉴于你我现在好像还有婚姻关系,我有点担心,未来我们脱离组织之后,收入还能养起这栋大宅子和这些人吗?”
“零君担心这种事干什么?就算要养他们也轮不到我俩出钱啊,房子又不是我的。”
“这不是你家吗?房子怎么会不是你的?”
“我活着的时候当然是我家,可后来我死了呀。虽然再后来我发现自己没死,但舅舅他们不知道啊,所以财产和王位就都没给我留。”
“那房子现在的主人是谁?我们不会是未经许可,偷偷住进来的吧。”
“官方注册的持有人是克丽丝·温亚德,我不早就说过嘛,她最宝贝这座房子了。”
“所以,你其实是请我到贝尔摩德家度假...”
“我当年得的是传染病,整个皇室都对这个病忌讳得很,这栋房子谁也不想要,舅舅就把它当作礼物送给乌丸了。”
“想想我们在这栋房子里做的事,赤井秀一,我真想杀了你!”
“啊,零君不要生气,房子里没有窃听器和摄像头,我都仔细检查过了,放心好啦!”
“居然是在贝尔摩德家!”
“零君干嘛那么介意这件事,我倒觉得,房主是谁并不重要啊。其实以我们现在的技术条件,如果想要这房子,搞点手腕分分钟就能拿回来,但后续的开销太大,有点得不偿失了。光是管家先生一个人的工资,就比我在FBI还高...”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拜托你,可不可以把重要信息和开玩笑瞎掰分开来说。以后说正经事的时候,态度能不能稍微正经一点!”
“嚯,我说得不正经吗?零君干嘛总不相信我啊,我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诚意的...”
“好了好了,这个问题pass。下一个问题,当年你得的是什么病,这么厉害,你家人连房子都不要了。”
“啊,零君终于问了,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准备得可仔细了,腹稿修改了好几版呢!”
“我突然改主意了,不想知道答案了可以吗?”
“那不行,我这都准备好了!话说,那一种非常恐怖的流行性传染病,越是身体好的人,得了病死得越快。尤其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被感染之后几乎必死无疑。因为西班牙国王也得了这个病,所以人们都叫它西班牙流感。想当年...【注1】”
这是又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吗,高冷人设的赤井秀一哪去了?看到那个人滔滔不绝、手舞足蹈的样子,零感觉一个头两个大——王子殿下,您能先歇会儿吗,我想静静...
【注1】西班牙流感是人类历史上致命的传染病,在1918~1919年曾经造成全世界约5亿人感染,2千5百万到4千万人死亡(当时世界人口约17亿人),比第一次世界大战死亡人数还多。其全球平均致死率约为2.5%-5%,感染率也达到了5%。因为当时医学界还没有“病毒”这一概念,西班牙型流感又在18个月内完全消失,因此无法提取病株做进一步研究,也无法解释它为何如此致命。(信息来自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