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4248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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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时光代理人 程小时 , 陆光
标签 程光 , 辰光拾露
文集 同人_时光代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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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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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9-4 16:53
流放者x神妓,500万贺图人类版yy现场。压力大了就想摸点天雷xp开心开心。
程小时被流放至遥远东南的蛮荒之地,完全只是因为丧乱叛贼的余孽混入了他们家的商队,而他只是一个连科举都没有资格参加的商贩,只会跟随从兄牵着骆驼贩运于遥远的南北东西之间。
距离他被流放至此,已有七十四日自他破败麻衣的缝隙中流逝。当地人迹罕至,而瘴气五毒百虫俱全。衰落的朝廷自然不会在意被流放的卑微贫民,况且他还是连坐藏匿贼寇之罪的士农工商里最低等的商。
两天前他离开原来居住的,被大水摧毁的村落,再一次失去本就不多的所有,连鞋子也被水流夺去,他只能赤着脚翻山越岭。他孤身一人,因为罪过而被剪断的头发只能在脑后绑起一个小小的辫子,他只剩下满身渐渐结痂或者流脓的伤痕,与在灰烬中苟延残喘的生命之火。
程小时在雨林中漫无目的地徒步,又或者在寻找死亡的终点。
他不再相信往生,因为往生的幸福只在不会到来的明天。他的明天春暖花开,而今日寒冬依旧。明天降临时,明天已不再是明天,而是今日,于是对于生之希望已然渺茫的他而言,今日只有饥饿不止,病痛缠身。
于是他亦不在意当下,因为他的当下如此痛苦,以至于他不得不将心与外物分离,求静气于心,而忘却身体的伤痛,他的精神还是鲜活的。
程小时想起已经惨死狱中的从兄,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能活着,或许他经历了这般大难还能不死,本就是一种福分,或者是比炮烙汤镬更残酷的刑罚。但不管怎样,这都是他必须经历的,因为他还活着,他还相信自己能活下去,在满地狼藉的生活里找到点快乐与信仰。
城墙顶端金橙色的琉璃砖瓦在高处的枝叶间闪烁着,程小时在狂喜中迫不及待地剥开蒙络摇缀的灌木与藤蔓,来到一片开阔之地。
他试图穿过城门,年轻又正直的守卫似乎在问他来自哪里,但他说的官话、闽南方言甚至波斯商人说的话守卫都听不懂,守卫又说了很多话,他也听不懂。两个人无措地站在城门处。或许程小时的衣着与当地的居民不同,许多在城门下的摊贩与闲逛的居民围了过来看热闹。
“我生于香山镇,被流放到澜沧江东岸,我之前所在的村庄被洪水冲毁了。”周围人交谈的声音越来越大,程小时不得不拔高音量。
喧闹的人群突然让开了一条路,一抹白色映入程小时的眼帘。白发青年男子的面容美艳,让人不自禁联想起钱塘县江畔的花街柳巷,倘若直视他蓝色的眼睛,却又发现那双眼睛肃穆纯净,清冷淡漠,仿佛无机质的深蓝宝石。他的身上戴着过多的金属饰品,从颈项大臂手腕到手指,从大腿到脚踝。与繁复的饰品相对应的,是过于简单暴露的白色布袍,在程小时国度的人看来可以算作没穿衣服。
作为一个倒卖过衣服且没什么艺术鉴赏能力的商人,程小时认为这所谓衣袍,顶多只是在长布条的中间剪开一个洞作领子,再拿条带子往腰上一系。白发青年只是弯腰或走路,腰间与大腿的风景便可一览无余。但城市边缘的小贩和贫民竟无一敢直白地看向这个青年,他们安静了,神色算不上恭敬,平民复杂的眼神让程小时琢磨不透。
青年走向他,程小时听见城楼上的风铃轻轻作响,风卷着他脚下的枯叶滚过青年的身畔。
“您远道而来,我早已恭候多时。”青年向他作揖,汉话说得缓慢但标准清晰。
程小时回礼,心里纳闷,他又如何知晓自己会来到此地。青年说自己的名字叫陆光,是当地神殿的祭司,程小时也告诉他自己的名字。
陆光转头对守卫说了几句话,守卫就恭恭敬敬地给程小时放行了。陆光请程小时随他去往神庙歇脚,他看向程小时,说话的时候轻轻摸着一边的耳坠,这样的动作在艳丽容貌的衬托下难免显得有些媚气,末了他朝程小时微微一笑,试图掩盖自己的紧张,那笑容很清澈,就像阳光下在山间流淌的浅溪。
程小时想竟有这种好事,况且人生地不熟,他除了答应,别无选择。陆光拉住他的手走向城内,他走在陆光身旁,四处张望,陆光时不时向他介绍一些人与物,语调依旧平稳而缓慢。程小时现在满身树叶泥水,仿佛丛林野人,而陆光洁白得仿佛不染世尘的谪仙,看见自己沾满尘土的手拉着陆光仿佛霜雪凝成的手,程小时又有些不好意思。
程小时在过去与他的兄弟们勾肩搭背也是经常的,但与初次见面的年轻祭司手牵手还是不习惯,可能是因为那张漂亮得有些廉价的脸,他甚至感到面红心跳。他承认自己喜欢陆光,他的眼睛,他身上的气息,还有他不太熟练的汉语,都让程小时感到舒适。在第一眼看见他时,程小时只觉得似是故人来,明明只是初见,却像久别重逢。
雨林边缘的城镇房屋连片,城内人来人往,当地风气开放,情侣们走在街上总是搂着对方的胳膊或腰,或许因气候湿润,人们衣着也较中原更单薄,但终不似祭司那般暴露。他看见庙宇尖锐的白色塔顶在远处矗立着,下午的阳光在塔顶跃动。
他们终于来到庙宇前,程小时脏污的双脚踩在倒影着苍天暮云的白砖之上,让他感到些许畏缩,打磨至平滑如镜的石面铺作开阔的布道场,广场宛如永远不会因风而颤抖的湖泊。
布道场尽头的寺庙似要竭尽巧夺天工之极致,石柱上的浮雕叙述着最虔诚的信徒赤足走过玄冰与炽焰,最后用自己的鲜血浸润祭坛的沟壑从而唤醒神明的故事,金铜雕刻的卡萨布兰卡花藤镶嵌于拱门,花藤下坠着清脆作响的风铃,拱门后的神殿内,一对双子女神相背而立却紧紧相依,被藤蔓缠绕至颈项,一位低头俯视,肃穆而悲悯地凝望世间,另一位双眼微阖,口衔白玉之花,平淡恬静,面朝无际苍穹。
“这是消逝与不朽之神,守护回忆与誓言,”陆光说,“我们的国度信奉的诸神皆为双子神,不同城市的人们崇拜的神或有不同,但祂们都同样生活在群星之上。”
神殿里有许多美艳绝伦的女祭司在来往忙碌,她们穿着和陆光类似,甚至更露骨的白袍,但论饰品多少,还是陆光更胜一筹。有姑娘上前与陆光说话,程小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看见姑娘灵动的大眼睛在他们直接来回转,然后露出暧昧的笑,握拳往陆光的肩膀上轻轻一锤,说了句话,笑得更猖狂,还伸手揉揉陆光的头,陆光只是无奈地看着她微微勾起嘴角,他们亲近好似兄妹。
欲坠的太阳在地平线上燃烧,橙红的暮色由西向东铺开在天幕,他们三人就站在那平湖之上,看见归鸟携着细云自天边归来,白鸽在塔尖盘旋。
这里的祭司与信徒并无忌口的食物,亦无断七情绝六欲之说,程小时沐浴更衣之后,就被一位穿着更加保守华贵的红衣、金银首饰更多的自称是主祭司的年长女子请到摆满丰盛菜肴的桌前,陆光在他身边,像个尽职尽责的翻译。
陆光直勾勾地看着一桌子好菜咽口水,毫不掩饰的直白让程小时觉得他越发有趣。陆光一本正经地解释,今天因为程小时的到来,他们才有这么多好吃的。程小时更疑惑了,他对这群祭司来说就是个山里出来的天灾难民,他们却用对待上宾的礼仪款待他。陆光只是告诉他,这都是诸神的旨意,还请他多吃一点,原话是:“这都是对你体力的补偿。”
程小时一头雾水,心道他受这些罪都是天灾人祸,也不是他们害的,说什么补偿呢?不过他吃得满足,也就懒得想那么多了。他又发现,陆光貌似是这群祭司里面的唯一一位男性,看看那些美丽且丰腴的各色女郎,程小时只能感叹陆光这小子艳福不浅。
温饱问题解决以后,程小时浑身舒畅,穿着神殿提供给他的黑色袍子,还有模有样地把颈饰与装饰用的环臂甲戴上,他津津有味地欣赏神殿墙壁上的浮雕。祭司们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连带着陆光都一下子都消失了,过了一会姑娘们又陆续冒出来,放置了一些飘着熏香的精美炉子在神殿外的阶梯与广场上,然后那些摘下了所有首饰的白袍姑娘们就坐在香炉边,点了灯,摆上食物和酒,三三两两地闲聊。
随着夜色的深沉,神殿前的广场逐渐热闹起来,程小时好奇地张望,有夜市的小贩在广场上摆起摊来,那些穿着白袍衣着暴露的美女祭司们开始招待一些男客,更有甚者直接挽着客人的手臂离开布道场,进了附近的客栈。
程小时傻眼了:“这在干嘛,难道真的是花街柳巷?”
他环顾四周寻找陆光,想要问他个清楚,然后就目瞪口呆地看着冷艳的白发祭司在神殿前的阶梯上被人拉住。对于陆光来说过分高大的男人搂着他纤细的腰肢,笑着对他说话,似乎在邀请他。陆光拒绝了,拉开在他腰侧裸露的肌肤上肆意抚摸的大手,跟男人解释着什么,男人露出失望的表情,然后被其他的女祭司拉去喝酒,很快便投入了另一个温柔乡里。
陆光转头看向程小时,然后径直向他走来,那人白天步履款款的模样在此时跃动的烛光下又有了另一种风情。程小时慌张地把视线挪开,陆光走到跟前了,他又看着浮雕试图转移话题。
倒是陆光知道他的疑惑,面色如常坦坦荡荡地向他解释:“神殿里白袍祭司的神职是神妓,像红袍主祭司或者穿着黑袍的人则不需要做这些。我,还有那些姑娘们赚到的钱有十分之七归神殿所有。”
“我们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你大可放心。”陆光又缓缓补上一句,平淡的陈述句,不是在开玩笑,但程小时听了就很想笑,他想陆光的汉语还是不地道,有些用词实在是让人浮想联翩。程小时又想不明白了,陆光精通淫技和自己放心能有什么关系,难道……他的思维奔向一个不可描述的方向。
“干这个能赚钱,自己也可以有一部分积蓄,”陆光一边面无表情地欣赏程小时变化精彩的表情,一边继续说,“不过在战争时期我们会为我方前线士兵提供无偿服务。”
程小时想得更多的是,这个国度太聪明了,晚上有漂亮哥哥温柔妹妹送福利,谁不愿意去当兵打仗啊?
接着是,难怪白袍祭司都穿得这么少,难怪陆光会给他一种圣洁与低俗杂糅的奇异感觉,难怪他这么漂亮,美艳得几乎是魅惑,某些举止也带着风尘气息,难怪他会对陆光脸红心跳……因为这是陆光的职业素养啊!
然后是,哇,陆光,天啊,陆光!他在床上会是什么样的,哇,他这训练有素的,肯定很带劲,这真是……想想就很……刺激啊!!!
最后是,等等,他要睡也是和漂亮妹妹睡觉,为什么要想象陆光在床上的样子?!
陆光拉起他的手:“请跟我来。”程小时在不到十分之一炷香的时间里想出了千百种有伤风化的画面,回过神来时,他们已经在神殿后幽暗的长廊里了。
陆光已经沐浴过了,身上或许洒了一些特制的香水,幽幽的香味让人身心发热,程小时想说的话太多了,在舌头上绕了半天,最后只是支支吾吾地问:“那你今天晚上不接客吗?”
“是的,接活干的神妓会把首饰都摘下来,这是规矩。不过如果在不工作的晚上接受了他人的邀请,祭司会回去把它们摘下来。一般情况下我会答应,不然被拒绝的客人会有好一段时间冷落我……所以刚才那个男人会拉住我。”
“啊,那你今晚……”程小时听了,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刺刺的疼戳得他的心揪着缩起来。他终于知道,城墙下,平民的安静是给诸神的,轻视的眼神是给陆光的。就算是神职人员,就算他在阳光下的笑容清澈明亮、他圣洁的蓝色的眼睛一尘不染,终归还是受人轻视的下九流。
“我今晚的时间都留给你。”陆光用平淡的语气答道,然后就没了下文。程小时是什么都会写在脸上的人,陆光看见了他悲伤的表情,他不知道该对程小时说什么,这是第一次有人因他的身份而表露悲伤与惋惜。
程小时掉下去的心又升起来了,他受到接二连三的歧义惊吓,此刻已经麻了,心道,听听,这说的是汉话吗,他又要朝着他最喜欢的方向想了。
等到陆光把程小时带回为他准备的卧室时,程小时已经做好准备去迎接他嫖客生涯的全新体验,满心跃跃欲试的期待,没想到陆光从柜子里搬出一本厚比城墙砖的书:“为了你能在这个国度便捷地生活下去,我们已经为你准备好了我国语言学习的材料。”
“不过这个先不急着用,我每天教你一部分,已经计划好了 ”陆光把书重重拍在桌子上,又从柜子里拿出另一本可以当杀人凶器的砖头书,“这里是诸神的介绍与属于我们上神的经书。”
陆光翻开经书的第一页,上面写了几行字,程小时看不懂,陆光把手按在上面,对他说:“首先说明,我们的神要求我们不能说谎,因为誓言必须是出自真心的。诸神在上,我不会对你说谎,如果我不想让你知道某些事,我会选择不告诉你。”
陆光告诉他,想要摆脱神妓的身份,他需要开启神赐的异能。但是,他的能力需要另一个人的配合才能生效,占卜显示了诸神的旨意,告诉他,在今天会有北方的男子来到这座城市,他就是拥有另一半能力的人。异能者十分稀少,所以他对他们很重要。
程小时震惊:“可是我与你的国家没有过来往。”
“或许是因为,我母亲是大唐之人。”
“可我为什么没有感受到能力的存在。”
“其实每个人都有潜在的能力。你只要相信神,相信能力的存在,你就可以感知到它,但是开启能力却是一件很难的事,”陆光顿了顿,取下别在衣服上的圣徽,将它放在手心,递向程小时,“如果你愿意相信诸神,就请握住我的手,你只需跟着我念誓言,就可以获得诸神的庇护。”
程小时当然愿意,他回想起,他小的时候因父母早逝,被从兄收留,那时他喜欢读书,从兄待他好,给他读书。但即使读了许多书,邻家的小孩们还是不愿意跟他玩,因为他是商贾子弟。后来他明白自己读了那么多书或许是无用的,不是每个商人的孩子都可以是李太白。他随从兄四处贩运货物,跋涉千里,因为书籍不方便携带,他把书全卖掉了。
程小时十六岁的时候,他的从兄把他带进秦楼楚馆,他就好像又找到了什么和书一样好的东西,烟花之地的姑娘也有会赋诗作曲的,不会的也喜欢听他给她们写打油诗,写着写着就他写到榻上去了,从此他就成了所谓浪子。商队每去到一处繁华之地,他就必会钻进花柳巷里,把红纱帐摇出千层浪。从兄拉都拉不住,大骂他是不是不怕得病死在女人床上,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对程小时说:“你就是缺一个寄托,你又不愿信佛信道,要是有个信仰,能稍微好些。”然后他又有些颓败地用手支着额头:“或许一开始让你读书就是错的。”
程小时握住陆光的手,凉凉的圣徽躺在他手心下,似乎永远都无法被温热,可是直到他念完所有的话,也无事发生。程小时纳闷了,陆光解释,那是诸神愿意接受他为新的子民,如果他的内心有一丝杂念,圣徽就会变得灼烫。
“现在,还有一件事要做。”陆光说着,开始解衣带。程小时心脏狂跳:“你要干嘛?!”
“我需要洗去你的罪念,你可以把你所有的欲望发泄在我身上,你的恶,你的伤,你的痛,都可以交予我。这也是白袍祭司的一部分职责,”陆光脱下了外袍,他的身体像月光一般皎洁,程小时咽了咽口水,心道原来他底下还穿了短裤,然后他就看着陆光把裤带也解开了,但是陆光没有摘下自己的饰品,那些金属在昏暗的灯下闪烁着,他说,“我说过,我今晚的时间属于你。你不会拒绝我吧?”
程小时当然不会拒绝。
他躺倒在床,陆光骑在他的腰上,还很贴心地说:“你可以随时变换你想要的体位,当然,也可以这样躺着。”
然后他露出了今天给程小时的第二个笑容,自信里又带着些许挑衅:
“我会让你爽的。”
——
TBC
呃,应该还没完。但是我懒了,对,如果有车车生成器就好了/瘫。以后会回来填,可能是下周,也可能是280天后。
*光光的神职参考了《神祇、陵墓与学者》,后来才知道玩fgo的舍友早就知道了(我之前为什么不玩我现在没时间玩了哭)
*诸神和圣徽参考了《缄默绅士的法则》,这里也安利一波,城邦刺客的故事,很好看y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