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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黑塔利亚 阿尔弗雷德F琼斯,亚瑟柯克兰
标签 米英
状态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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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2
9
2021-6-19 22:12
领奖台只能站六个人
|米英
|土味电竞paro
1
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哀嚎划破基地的空气,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西班牙人从厨房探出头,英国人从楼上宿舍下来,楼梯刚走到一半,也愣了一下。哀嚎是从训练室传来的,美国人、法国人和韩国人出差去了,所以只有可能是……
“基尔伯特?”安东尼奥捧着新打的果汁,“怎么了,掉出500强了?”
“滚!”基尔伯特愤慨道,“是‘跳跳熊’!‘跳跳熊’又出现了!”
刚巧走进训练室的亚瑟听见基尔报出这个游戏ID,迎着两个队友望过来的目光竖起双手:“我刚进门,所以必不可能是我,今天你们总信了吧。”
“不行,让我查查你房间的私人电脑账号登录记录。”
“有完没完?”亚瑟白了他们一眼,“为什么老怀疑我,就因为ID里有‘熊’字?你们怎么不怀疑一下‘泰坦队’的那个俄国佬?”
“伊万玩坦克,‘跳跳熊’只玩输出。”
亚瑟皮笑肉不笑道:“早上好各位,我的名字是亚瑟·柯克兰,联盟ID是Pixy,从三年前开始就是你们这群西八的该死的从来没机会打别的位置的辅助,怕你们不知道和你们说一声。”西八是他从任勇洙那里学来的万能粗口。
“那不一样啊,”偏偏安东尼奥还认真地反驳,“只要条件允许,你每时每刻都有一颗杀人的心。进联盟前你最出名的不就是一杆狙么,进了队以后技不如人才根据教练安排转练辅助…”
眼看英国人的脸色越来越黑,安东尼奥赶紧知趣地闭上嘴,捧着番茄汁又走了。
亚瑟一路瞪着他消失在训练室门口,转头看向基尔伯特:“你怎么还在?”
“我怎么不能在?现在休赛就不准人打游戏了?”
自家辅助咧嘴一笑:“准是当然准的,只是你跑去打欧服…莫非教练定的美服排位分数已经达标了?”
“你怎么知道是欧服。”基尔伯特倔强道。
亚瑟看白痴一样:“‘跳跳熊’只在欧服出没。”
“这个神秘人的名声传开以后美服也不是没有复制ID。”
“若不是碰上本尊你又何必大清早哭爹喊娘?”
“本大爷没有哭爹喊娘,”基尔指正,“顶多是‘啊——!’了一下。懂吗?像这样,啊————”
亚瑟捂着耳朵皱着脸逃离训练室。
基地负责伙食的阿根廷厨师难得请假,据说孩子病了。老板在群里发了短信叫他们今天自己解决,明天起照旧。亚瑟望着空空如也的冰箱沉默半晌,敲开安东尼奥的寝室问他西红柿哪来的还有吗。
说是休赛期,其实也不算准确。职业联盟没有赛事,因为现在正在比世界杯。各战队的队员大都被拆开,再分头加入自家国家队,赛场上经常能见到昔日队友今日对手的场景,而如果论这件事的几率,联盟没有一支队伍比“震动队”更高——这是一支罕见的,出场率最高的六名首发,全都来自不同国家的队伍。
几乎每个震动的粉丝都脑补过,震动的队内语音交流在一开始有多么惨不忍睹。而事实也和他们猜测的八九不离十。
自诩普鲁士最后的子民,基尔伯特第一个站出来发言,两百年前美国选择国语时德语以一票之差输给英语的成年老账又被翻出来,颇有这回再不当选誓不罢休的气势,然而很快在法国人弗朗西斯拒绝提供治疗的威胁中败下阵来。另一名辅助闻及冷笑一声,一切尽在不言中,训练赛任凭那队内语音里凄惨的法语“救命”频出也视而不见,赛后还一脸坦然:听不懂。
“辅助互保是最基本的战术需要,我死了你也没好果子吃!”
亚瑟缓缓举起一根食指。
“你会死,”然后晃了晃,“但我不会。我不会出现那么愚蠢的走位失误,害自己被对面的狗一套技能带走。”
狗,泛指游戏中的高机动性英雄,因在地图中满场乱窜烦人似狗而得名。突袭后排辅助切断敌方补给线是狗位的职责之一,所以如何应对冲着自己小命而来的狗,是每个辅助选手的必修课,最基本的策略就是寻求队友的保护。
不过,如果辅助实力过硬,也可以直接把狗杀了,就不需要保护了。
显然,亚瑟就是那种辅助,狗位见了也要忌惮三分,切入后排前得考虑一下自己会不会有去无回。
法国人气得噎住,如果不是你故意搞我心态,哥哥我又怎么会犯那种低级错误?
亚瑟听了一时没答话,弗朗西斯还以为他自知理亏,不料他忽然捂着脸大哭起来:“对不起呀!都是我的错!”
???
“都怪我听不懂法语!要是我听得懂,就能及时保住你了,我怎么就不会法语呢?都怪我呀——”
法国人简直两眼一黑。
这当然不可能是英国佬突然良心发现。
因为这一整段话就他妈的是用法语说的。
一直没加入战场的西班牙人此时趁机插进来,游说道其实西班牙语也不是不能接受吧?
亚瑟:“你们的复杂和难用程度半斤八两,等报完点怕不是人都死光了。”
弗朗西斯:“荒谬!英语能把词儿缩略读,法语就不能了?”
亚瑟:“能不能缩略不知道,但我不想在比赛的时候斟酌敌人藏身的建筑物是男是女。”
任勇洙看准机会:“韩语不分男女。”
五对眼睛齐刷刷望过来。
“…我指房子和车子之类的不会有性别之分,当然,男女还是有分的。”
弗朗西斯已经懒得说话了。
“我说,”此时,他们之中从头到尾没开过口的那个人开口讲了第一句话,“你们从刚才吵到现在,除了这个人用法语故意气那个人以外,用的不都是英语吗。”
在场六人顿时大眼瞪小眼。
“我才是什么都听不懂的那个,并且我真的只会英语。”
美国人无辜,却又得逞似的笑了笑,向在场唯一母语相同的队友投去似征询似求助的目光,不过后者理也不理他。
因为正是这个美国佬,令他不得不转型辅助选手。
手机响了,不情不愿嘬着番茄汁的英国人接通电话。
“你害我游戏死了。”
“咦?你在打排位?”
“手游,不行啊?”
听筒对面啧啧道:“我还以为,为了弥补今年世界杯英国不参赛的遗憾,你在偷偷练习备战明年呢,看来是我高估你的志向了。”
“你很闲?今晚八强赛不用再和队里磨合一下?”接着发出故作惊讶的感叹,“我懂了,因为离家近所以不管什么时候输掉回家都不会有负担。不像别人千里迢迢来美国,没打几场就打道回府,脸上自然不好看。”
世界杯经过各地分赛场的小组赛后,八强及后续决赛则来到美国本土角逐,赛制也由积分制变为淘汰制,只有保持不败,才能杀到冠军的宝座前。
而令一般人意外的是,国家队队员间才是相对陌生的那一批,他们只是为了世界杯每年临时结成队伍,成员里有联盟职业选手,也有非职业,平日里大多没在一起打过比赛。
“你还在耿耿于怀去年的事?”对面道。
“该耿耿于怀的是你,不是我。你该庆幸今年英国没有参赛,还是你们想再尝一次魂断八强的滋味?”
“我很大度的,亚瑟。不介意你呈口舌之快,”对面笑道,“毕竟今年英国连像样的六个人都选不出来,所以才放弃参赛。我是不会在意不存在的对手的。”
“你特意打电话来就是为了挖苦我?”
“我特意打电话来就是为了挖苦你。”
对方不但笑,还笑得很开心。
“有本事比完世界杯别回基地。”
“那我断然没那个本事。”
亚瑟哂笑一声,冷不丁道。
“‘跳跳熊’又出现了。”
“啊?”几乎能从口气里听出他皱了皱眉。
“基尔伯特早晨单排欧服遇到的。”
“这么巧?”
“这么巧,”亚瑟重复了一遍,“更巧的是现在恰逢联盟选手休赛,大多不参加世界杯闲得慌。”
“哦。所以这不关我的事咯?”
基尔伯特终于饿了,想起来到厨房觅食。亚瑟幸灾乐祸地看着他走向冰箱。
“你难道一点也不好奇‘跳跳熊’的真实身份?”他忽然问。
“一点~也不好奇。”阿尔弗雷德施施然道。
“啊——!”基尔伯特发出今天第二声惨叫。“冰箱里怎么什么都没有啊!”他瞧见亚瑟手中的果汁,“这哪来的?”
亚瑟做了个“安东尼奥”的口型。
基尔伯特噔噔噔上楼去了。
“看来你们中午只能喊外卖了,”阿尔弗雷德道,见对方没理,便补了句,“其实…有件事我不知道要不要和你说。”
亚瑟果然来了兴趣。
“我走之前藏在宿舍的零食没来得及吃完,可以拿来垫饥,你不介意的话。”
“……”
直觉告诉他亚瑟多半笑了,而且绝对笑得不善。
“‘谢了,亲爱的’,”英国人毫无羞愧之意,做作地念着游戏中来自英国的英雄的台词,“我会把这件事告诉教练的,相信回来以后你能够在督促下养成更加良好的饮食习惯。”
“什么?!给我回来!亚瑟?喂?你个恩将仇报的叛徒!!”
2
JumpinBear。
实在是个毫无辨识度的ID。
如果它写作SpringingBear,或许还能令人更加名正言顺地联想到维尼熊的故事里那只尾巴是弹簧的老虎。也由于这层英国童话的联想,这只神秘的跳跳熊现身之初,亚瑟的嫌疑才更高一层。
诚然欧服仍有相当一批退役后的职业选手活跃,但如此恐怖输出c位,哪怕回顾游戏鼎盛时期也是闻所未闻。
最先引起人注意的是一杆狙。
排位高分段玩家之间低头不见抬头见,排来排去都是同一批人,互相都眼熟得很。可是有一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ID突然空降百强,且一现身便技惊四座。
爆头一击毙命,路人高手中能做到的也不在少数,不过在实际比赛中受各种因素制衡,概率不会过高。有手感好的时候,自然就有发挥失常的时候,此乃人之常情。然而跳跳熊简直不是人,就是一台无情的爆头机器。从各种刁钻的角度悄然盯上猎物,建模过于精细产生的缝隙乃至贴图bug导致的无效掩体,只要被他抓住机会,瞄准镜下的人几乎难逃一死。
联赛中也难得一见的乱局之中狙位冷静四杀救世返点,竟是跳跳熊的保留绝活,更别提对手只是普通玩家,尽管分段决定敌我水平都不会差到哪去,但自然不能与职业水平相提并论,于是类似的以为胜利近在眼前却被一杆狙凭一己之力绝地翻盘的情况竟频频发生。
狙击手的难题,无非多盾阵容下,哪怕再准也会因盾的阻隔失去秒杀低血量单位的能力;或是面对高机动阵容,坦c辅中任意狗位合作快速骑脸,限制狙击手输出空间。毕竟,这是个团队射击游戏,孤掌难鸣,若是落单被群殴集火,纵然一身本领也无处施展。
但话又说回来,如果高抓钩滞空,视角越盾的一瞬间,能够完成击杀而不失手;如果狗位落到眼前依旧能顶住压力开镜不丢失准心,所有理想状态下的“如果”能够实现,在绝对的斩杀能力面前,一切战术与战略都会变得毫无意义。当然,这只是理论上的美好设想。
离谱就离谱在,跳跳熊能将上述情景从低概率现象变成近乎常规操作。
此人一经露面便如同一颗深水炸弹投进欧服。几乎所有碰上他的玩家都以为遇见了挂,却在回放比赛录像分析时看出这个神秘来客的走位与作战意识,远不是开挂自瞄不动脑子的家伙学得来的。彼时还在坐板凳的伊万·布拉金斯基曾在直播间貌若害怕地笑称,如果不是坦克的血量超出狙击手的一击蓄力斩杀线,这头小熊大概能一个人杀完六个吧。
只是短短一周,只是断断续续有人遇见过,跳跳熊的在线时间实际并不算长,但过于惊艳的表现还是让这个ID不胫而走。一种猜测成为主流:是不是联盟的职业选手开小号炸鱼?
大型线上捉鬼游戏开幕,一方面,玩家群体自个儿搜肠刮肚回看比赛录像,搜索有哪个选手的狙与跳跳熊相像,另一方面,所有人都在等联盟的哪个战队主动出来认领这尊大佛。
然而一个月过去,各大战队的推特静悄悄,跳跳熊也如同人间蒸发,没人再排到过他。就在论坛讨论热度渐渐下降时,忽然有人在上千条回帖中不起眼地发了一句:我觉得像Pixy。
Pixy何许人也?
旧金山震动队的辅助之一,主打英雄“禅宗”“让-巴奥”,以及同为狙击手但取消了暴击伤害,子弹兼具友方治疗效果的“艾玛莉”,俗称奶狙。不过,虽然武器都是狙击步枪,艾玛莉的使用手感和真正的蓄力暴击狙击手还是有很大差别,而Pixy哪怕在版本尚未强制二坦二c二辅的锁定阵容前,也从没人见过他在比赛里拿过辅助以外的角色,更不要说见他用狙。
该观点立刻遭到反驳。但层主随后解释道,他是说像打职业前的Pixy,他以前和Pixy双排过一阵子,那天定级赛和一个巨凶的狙排到一队,本来看他选狙不适合阵容也不换还以为是毒瘤,结果血妈carry,打得对面心态爆炸中途直接退光,印象里有跳跳熊的风范。那局结束后他私信直说大佬好秀啊带带我,对方竟然同意了,但只组队,没加好友,就这样活活带他上了一千分,只是后来他觉得一直靠别人上分不太好意思,下个赛季开始后就没再抱大腿。过了不知多久,再见到这个ID时,Pixy已经是“震动队的辅助Pixy”了。
网友追问:有录像吗?发来辨认一下。
层主:没有。那时候回放功能没实装,除非他自己有录,否则别人没法见到他的第一人称视角比赛画面。
然而偏偏Pixy本人在加入职业前十分低调,不开直播也不玩社交软件。如此默默无闻,自然不会有队伍主动发出邀请。他成为职业选手的过程,据说是直接走进震动的后备队基地毛遂自荐:我要面试。试赛过后,王教练沉默半晌,安排他进了主力。
于是某天,亚瑟·柯克兰醒来,走进餐厅,发现自己被队友十分露骨地上下打量。
“哟哟哟,小少爷,几秒没看住,这么拽啦。瞒着大家开小号炸鱼?”弗朗西斯道。
“哈?”
“你登一下推特看看,消息箱估计已经爆了。”安东尼奥道。
“怎么回事,你们在说什么?”
“老实交代,跳跳熊是不是你?”基尔伯特道。
“跳跳熊?前阵子闹得很火的那个?”亚瑟环视一圈,“为什么会觉得是我?”
“论坛有目击证人指认,”阿尔弗雷德放下咖啡,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心情不错,“你最好从实招来,不然我们法庭上见。”
亚瑟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掏出手机开始拨号。
“?你在做什么。”
“联系我的律师。”
“What??你还有律师?”
“劝你不要拿这个逗他,他真的有。”弗朗西斯拍了拍美国人的肩。
美国人古怪地瞧了他一眼:“你怎么会清楚这种事?”
“他是我表弟,”弗朗西斯补充道,“远房。抱歉现在才说,不是我刻意隐瞒,只是没人问。”
毕竟任谁也想不到如他这般完美无暇的人,竟会和柯克兰有血缘关系。
阿尔弗雷德忽然感觉很不爽。
他猛然瞥向任勇洙,一直在话题外专心干饭的韩国人恰好从饭碗里抬起头来,冷不防吓了一跳。
对视片刻,任勇洙犹豫地指了指自己:有事吗?
“你该不会也是弗朗西斯的远房表弟?”
“???不是。”
阿尔弗雷德满意地撤回视线。
亚瑟收起作势拨号的手机,在阿尔旁边的空位坐下,叉子卷起蛋糊糊边吃边道:“有空玩捉鬼不如抓紧练枪,今天上午开始就有训练赛。”
“柯少说的对。”任勇洙连忙附和,将自己从上一段对话中拯救出来。
“‘柯少’?”阿尔弗雷德又莫名起来,“他们为什么叫你少爷?”
“不用太吃醋亲爱的,想叫你也可以叫。”
“可滚远点吧你,”阿尔弗雷德鄙夷道,“谁要为这种事吃醋?”
“是吗?”柯克兰侧头看他,“你要是吃醋了我还觉得可爱点。”
“我没有必要为了让你觉得可爱而吃醋,”阿尔弗雷德胳膊架到椅背上,颔首道,“我本来,就他妈的,人见人爱。”
英国人与美国人盯着对方僵持了一会儿,双双扭过头去,继续干自己的事。阿尔继续把剩余的咖啡吸完——是的他插了根吸管,亚瑟继续吃他的早饭。
欧洲大陆三人组先吃完早已离开餐厅,留任勇洙一个坐在剩余二人对面,不知所措地左顾右盼。这情况…需要他出来说话缓和气氛吗?这是文化差异吗,这到底算不算在吵架?还是西方人交流起来的距离感都是像这样的?为什么英文不分敬语平语呢,光凭字面意思揣摩太为难他了。
直到借着把碗筷丢进水池脱身,他才想起来,或许至少,他可以向阿尔弗雷德解释,柯克兰被称作少爷,是因为他的父亲有爵位。
亚瑟胳膊下夹着键盘最后一个踏进训练室,打着哈欠找到自己的位子坐下,再从裤兜里摸出鼠标。隔壁弗朗西斯见他带了套新装备颇感惊讶。
“今天训练赛,今天才换装备,不会用不惯影响发挥?”
亚瑟熟练地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是你么,当然用自己的电脑试过了。”
弗朗西斯望着七彩荧光色涂装整整齐齐按规律排开的键鼠套装无语了一会儿。这键盘颜色看上去有毒,手指头碰一下会烂掉。
“没想到认识这么多年,你还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给我惊喜。”弗朗西斯感慨道。
亚瑟听罢扬了扬眉。
“女粉丝送的。我乐意用,你管得着吗?”
“什么?!”弗朗西斯失声尖叫起来,余音绕梁回荡整个训练室,“女粉丝??送的??”
阿尔弗雷德“噗嗤”笑出声,中间隔着任勇洙一看左右表情不对惊觉这队伍又出什么幺蛾子了,一脸茫然地摘下隔音耳机。
“你这既不温柔又不体贴刚愎自用目中无人脏话连篇没教养的嘴臭烂人竟然有女粉丝?还给你送礼物??你竟然比我先收到女粉丝的礼物???”
“…啊?这是在形容谁,柯少?”任勇洙悄悄凑到一旁问。阿尔弗雷德憋着笑,点点头。
弗朗西斯花容失色地跌回座位。疯了,这个世界疯了,瞎了眼了。既绅士又貌美又懂得体谅人讲话又动听的哥哥我竟比不过一个骨子里的英格兰流氓。隔着任勇洙以及阿尔弗雷德,基尔伯特笑趴在桌上;隔着任勇洙以及阿尔弗雷德以及基尔伯特,安东尼奥从座位探出头安慰道:不要伤心,明天我送你一套一模一样的。
“好极了,谢谢你,安东尼。闭嘴吧。”
一个绝望的弗朗西斯使亚瑟心满意足。将键盘鼠标连上电脑,隔着弗朗西斯以及任勇洙,亚瑟·柯克兰不动声色地向右一瞥,等在那儿的人就好像恭候多时一般,恰如其分地抛出一个wink,满心欢喜以至于早已不在乎是否有回应。
一时间,所有人都把跳跳熊的事抛在脑后。归根结底,跳跳熊的真身是谁和他们没任何关系,忙于训练备战联赛的日子过得很快,就在网络快把这个神秘ID给忘了的时候,跳跳熊再度悄然现身。
这一次,却把所有人都弄糊涂了,曾经所有的猜测全部推翻。
原来跳跳熊不是个只玩狙击手的专精玩家。
他并非只有狙击手凌驾于九成的尖端玩家之上,而是每一个输出英雄皆如此。
他是一个近乎不可能存在于世上的顶级自由人。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