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迁新居】全站开放中
注册 / 登录
支持我们
浏览分区作品
原创 二创
登录
注册
Wid.4216866
[翻译][臣グス]殺神者 贰

作者 : 列々椿

分级 少年 同性(男)

警示 过激/暴力 , 主要角色死亡

原型 #compass #コンパス 樱华忠臣 , 古斯塔夫·海德里希

标签 臣グス , 同盟组

状态 已完结

27 0 2022-2-12 05:12
导读
原作为【慶田】于2020年5月21日在pixiv小说区发布的短篇
原地址为(p站前缀)novel/show.php?id=12976693
如果喜欢的话请前往原文收藏支持

原作者按:古斯塔夫出现忠臣的幻觉的故事

含有角色死亡表现与相当程度的自设,可以接受请继续

*仅作为翻译练习用,暂无授权,请勿转载

*如有翻译撞车请通知

本章含有血腥表现。

殺神者 貳



那一天,世界迎来了两次转机。
第一次转机。经年来以世界统一为目标的妖华帝国终于达成了它的宿愿。
纵横战场、时而止戈言和,一刀斩尽前路阻碍——妖华总帅,樱华忠臣。其盟友——出身巴尔姆格拉夫的古斯塔夫·海德里希,亦身先士卒,所经之处悉数沉入毒海。诸国经由二人之手无不沦陷。一路高歌猛进,二人终抵征途之巅。最后一个策反妖华的国家宣布投降的瞬间,人们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欢呼,传入耳中振聋发聩。无论是卡诺涅与将军,还是月夜叉和安洁,人人不讳彼此身份牵起手来品味胜利的甘美。在那副光景的背后,伤口仍血流不止的忠臣与古斯塔夫也碰拳相庆。
“阁下,请到这里准备录像。”
向前看去,凯尔帕斯们正在张罗着录影设备。每将一片地区纳入支配下后,忠臣都会通过录像对当地的国民诏告讯息,古斯塔夫数次目击过这样的场景。摄像机连接着密密麻麻的缆线和器材,比那些时候要多出许多。凯尔帕斯们正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摄像机的镜头。
“古斯塔夫。”
忠臣走到摄像机跟前,叫住古斯塔夫。
“你也站到吾身侧来。”
“…平时都只有你一人出镜,今天这是怎么了?”
“你看。”
忠臣向后一指,古斯塔夫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方才还在庆贺胜利不分你我的妖华军与瓦尔姆格拉夫军,现在已经齐刷刷地列好了队。所有人都遍体鳞伤,纵然,人们眼中的光芒没有丝毫逊色。那光芒是对一统世界的军人心怀憧憬的注视,而站在这位军人身侧的自己也沐浴着同等的辉煌。身为区区一介化学兵器,要领受这等灼人的视线实在令人无所适从,古斯塔夫转而看向摄像机。面对忠臣仿佛在问询此刻感想的表情,古斯塔夫不由皱起眉头,故意回敬以一声长长的叹息。
“……下不为例。”
忠臣嘴角浮现出得逞般的笑意,转过身去。古斯塔夫观望着他的背影。那件绣着妖华国徽的披风在干燥的风儿吹拂中上下翻飞。而那件披风之下——那身墨绿的衣裳之下——有一瞬间,古斯塔夫的视线炽灼而锐利,仿佛要把忠臣的身子看个对穿,然后又迅速转向了别处。这会儿凯尔帕斯已经结束了摄影器材的准备,对他们比出倒数三下的手势。铅灰色的天空不知何时裂开了一道缝隙。
天光透过云间照下,古斯塔夫眯起眼睛。忠臣口中的“理想”云云,这样一来就算是实现了吧。那么,自己呢?

接着,便是第二次转机。
“自今以后,万国领土皆收于吾等妖华帝国麾下!”
在发表统一世界的宣言的忠臣背后,古斯塔夫静悄悄地举起了左手,趁身后列队的兵士们不注意,不动声色地并起了手指。笔直伸平的手指包裹在厚实的手套里,形如一柄利剑。古斯塔夫屏住了呼吸。
“吾今在此宣言。天下万物,归属于吾樱华忠臣支配!向吾效忠,为吾献身吧!”
忠臣振臂高举佩刀,刀锋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虽身染尘血,巍然矗立于大地的身姿亦不减分毫庄严——自古斯塔夫与他相识起就已如此。手握异于常人的力量、率领众妖追寻理想的身影,从来没有过任何改变。予敌以灭顶之灾的同时,仿佛无缘于死亡二字的勇猛身影,古斯塔夫是一路用自己的双眼见证过来的。
——而今,就用这双手……
“述说樱华忠臣之名、传唱妖华帝国之名吧!吾在世一日,吾之理想便将永远——”
一声钝响。
忠臣的演讲戛然而止,取代话语从嘴里冒出的是猩红的血液。
左手贯穿心脏的触感谈不上好受。然而仅捏碎心脏也不够周至,古斯塔夫从外套内侧拔出藏匿的手枪,抵上忠臣的后脑勺扣下了扳机。随着爆鸣,粘软的脑浆四处飞溅。这家伙身体里的东西也和普通人一样啊——古斯塔夫盯着红白相间的脑浆黏糊糊地汇作一团浑浊的粉红色,心想道。看见那些属于人类的内脏流淌一地,他不免感到有些失望。
古斯塔夫抽出沾满血的左手,蹲下观察伏卧在地的忠臣的状况。没有呼吸。没有脉搏。瞳孔扩散。——樱华忠臣死了。过去一同驰骋战场的盟友,如今惨不忍睹地倒在地上,脸颊沾着泥土一命呜呼。杀死他的人是自己。
妖华参谋罕见地惊呼起来,凯尔帕斯一片哗然,那些声音仿佛都来自很远的地方。古斯塔夫现在只想永远地望着眼前这具尸体。这当然是不可能实现的,他近乎是硬拽着还处在混乱状态的自军离开了这片战地。
“想留下的人可以留下。”
尽管自己这样声明,军团还是几乎一人不漏地跟来了。对此,古斯塔夫不禁有些诧异:
“真是群怪人。”
在一介除了杀生以外一无是处的毒武器身上,这些人到底看到了什么价值?此外,妖华军对自己并没有显露出要追踪的迹象,这也十分可疑。怀着异于弑友之举的其他思虑,古斯塔夫率领军队消失在了硝烟之中。

人死如山倒。那之后,就像落石滚下山崖那样,世界在一瞬间化作了地狱。少了妖华这一纽带的维系,各国很快陷入往复的战争,国境线也不断改变形状。成人战死,孩童夭折,人人诅咒将这地狱带到人间的罪魁祸首,苟活着看不见明天的日子。古斯塔夫所盼的绝望笼罩了世界。
妖华帝国的现况尚不明朗,不知是已经亡国,还是躲在某处韬光养晦。虽然古斯塔夫确实在意他们捉摸不定的行径,但眼下不得不对抗的还有奔着自己而来的八方杀机。自从杀害忠臣的瞬间被转播到全世界,人们无时不窥伺着身为凶手的古斯塔夫的性命,比过去征战的时期更甚。军人自然不消说,有时连老百姓看向古斯塔夫的眼中也夹着憎恶,怀着杀意将武器挥向他。
瓦尔姆格拉夫最先成为了众矢之的。作为古斯塔夫的所属国,这一军事国家被各国视为最大的威胁而群起攻之,眨眼间便结束了其国家的生涯。古斯塔夫一行人如今已无处可归,只得在一个个地狱之间奔走穿行,不断扑杀眼前的敌人,过上刀口舔血的生活。为苟延残喘而战斗,为免于一死而杀生——这样的日子,在流亡生活时历三个月后泛起了新的涟漪。

那一天阴雨连绵。大部分军人并不喜欢雨天,因为湿气会使枪弹哑火。古斯塔夫也格外讨厌下雨。关节僵硬发酸、脑袋也由于低气压而阵阵钝痛。虽说早已习惯来自身体各处的痛楚,但古斯塔夫还是不敌超乎寻常的倦怠感,紧缩起身子。古斯塔夫一行人临时驻扎在一片残垣断壁中,废墟倒是勉强提供了遮风挡雨的屋檐,然而雨点打在石砌的天花板上制造出巨大的回声,在他脑袋里轰鸣如雷。墙壁塌了一角,风直往里灌。部下们正忙前忙后把洞补上。古斯塔夫把他们留在身后,自己径直向着废墟深处走去。
古斯塔夫穿过几道门,来到一方貌似圣堂的宽敞空间。彩绘玻璃窗已千疮百孔,烛台也锈迹斑斑,想必原本是座气派的教堂。相比挤满了士兵们的废墟,这里显然要安静得多。他在摇摇欲坠的古旧长椅上坐下,抬手按住一跳一跳的太阳穴。手掌在视野里投下一片阴影,令人感到轻松不少,至今为止因战斗而紧绷的神经仿佛少许松缓了下来。就这样,漫不经心地、自然而然地,古斯塔夫回想起——自己杀害了忠臣这件事。
贯穿心脏时的触感、命中要害时的那道轻盈的枪声,恍如昨日般在脑海中浮现。与此同时,共赴战场时那种热血沸腾般的昂扬感,还有在妖华度过的平稳的夜晚的记忆也一道涌了上来。在古斯塔夫迄今的人生之中,樱华忠臣无疑是举足轻重的存在。……无论是从好的意义上,还是从坏的意义上。至于自己对于杀害他一事可曾有过后悔——答案是否定的。一直以来,古斯塔夫追寻的就只有绝望;而他也确信,杀死忠臣能够得手更多绝望。自己素平就对其怀有杀意,只是找准了可乘之机释放,才选择在那个时候杀死了忠臣。所以,笼罩着古斯塔夫的感情并非后悔——那是什么呢。古斯塔夫一边为自己含混的感情寻找合适的定义,一边小声念道那个感情的根源之人的名字。
“忠臣……”
当然,古斯塔夫不曾想过呼唤会有回应。正因如此——
“唤吾有何事,古斯塔夫?”

——正因如此,盟友柔和的音色在他听来,倒似一道晴天霹雳。

“——!”
男声传入耳中,古斯塔夫顿时像弹簧一样从长椅上跳了起来。朽坏的长椅不堪负荷,有条椅子腿发出一声脆响折断了。但是比起椅子腿,古斯塔夫对自己眼前的景象更加不可置信。
“古斯塔夫,这么慌张作甚?”
那个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的男人——正是古斯塔夫苦苦思索的对象本人,樱华忠臣。不管是平整的额头还是一尘不染的军服,都散发着已死之人不该有的生命气息。古斯塔夫一双紫眼的瞳孔收缩了一下。怎么可能?即使深知那不现实,他还是有一瞬间以为是樱华忠臣死而复生了。
“为什么你会……”
“真会说笑。见你身体抱恙,吾这不就来探望你了么?”
“我不是说这个。你在那个时候,不是已经被我……”
“呵。以为这种程度就能取吾性命么?吾堂堂统领妖华之总帅,伤及首级和心脏根本不足挂齿。”
“哈”
那就不得不再杀他一遍了。必须要做到让他粉身碎骨,没有死灰复燃之机的地步才行——古斯塔夫心里这样想着,身体却动弹不得。他注意到,眼前的男人的神情与他记忆中的那个男人无法吻合起来。
忠臣那双望向古斯塔夫的眼睛,如水晶般澄澈而温存。在外头滂沱大雨的对照之下,男人的笑容甚至显得春光明媚,让古斯塔夫愈发感到诡谲。尽管此人有着忠臣的外貌,那股违和感还是挥之不去。
“你是什么人?”
“这是什么话。吾即樱华忠臣,此外无他。”
“不对。——忠臣已经被我杀死了,这是确凿的事实。就算你妖力过人,也不可能刀枪不入。”
面对怒目而视的古斯塔夫,外表与忠臣酷似的男人依然不改温存的笑意,微启透着血色的嘴唇说道。

“——你在说谎。”
古斯塔夫下意识攥拳挥向忠臣,拳头却穿过了忠臣的身体。那道身影烟消云散的同时,古斯塔夫听到圣堂大门打开的声音,而安洁正站在门边用惊愕的目光看着自己。
“……您这是在做什么?指挥官。”
“安洁。你听到刚才的对话了?”
“对话?……我是有从门外听到声音……但是,指挥官”
我只听到了您一个人的说话声。
“——是吗。”
自己已有直觉会是这样。

两人坐在折了腿的长椅上开展了简单的问诊。眼下并没有条件使用能够探测大脑这种复杂器官的仪器。
人影是何时开始出现的、说了些什么、是否伴有嗅觉的联动——安洁接二连三地提出问题,然后将古斯塔夫的回答逐一记录在纸上,思考片刻,开口说道:
“我认为这是心理因素诱发的幻觉。”
“——心理因素?”
“是的,心因性幻觉通常基于大脑的防御机制而产生。至于成因……我想您已经有头绪了吧。”
“……忠臣吗?”
恐怕是这样——安洁措辞含糊,眼神中却流露出几分肯定。那也是自然。出现的幻觉既然有着忠臣的形貌,会推测其成因是忠臣也顺理成章。
“执念、希冀……诸如此类的情感可能会使您看到幻觉。从我——或者说他人——在场时幻觉便消失这点来看,也可以推测为这种情感是您不愿示人的。”
“你是说,我这样的毒兵器也会有情感么?”
“当然。只要有大脑,就会产生情感。”
随口抛出的玩笑却得到了安洁一本正经的回答,古斯塔夫有点没趣地哼了一声。看来安洁并不打算迎合他的自嘲。
“我不是精神科的医生,没办法为您提供正规的心理咨询。医疗班也没有相关专业人士,还是建议您对外求诊……”
“现在哪有愿意收治我的医生?反正没有大碍,放着不管就行了吧。”
“可是……”
“既然是幻觉,那么只要无视它就等同于不存在。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人怎能被区区幻觉拖了后腿。”
古斯塔夫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仿佛示意这场对话到此结束。安洁有些苦涩地注视着他的背影,如同在看一头遍体鳞伤的困兽;旋即又感到将这种怜悯的视线投向指挥官多有不敬,急忙移开眼睛。
安洁并不讨厌这个遍体鳞伤的人。作为她的上司而言,安洁是对古斯塔夫心怀敬仰的;作为一个人类个体来看,安洁也觉得他的这些莫名笨拙之处有几分可爱。但是她也时常为古斯塔夫担忧:这个男人总会对自己流血的伤口视而不见,一心要往荆天棘地中去。一想到这种气性可能会造成无可挽回的局面,她就放不下心。安洁收起疑虑,恢复正色,向着那个走路略微含胸的背影自言自语道。
“——为什么他就这样死了呢?”
尽管安洁心里明白怪错了人,还是忍不住将这句话脱口而出。

古斯塔夫离开教堂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在铁架床上躺下了。出于对其毒气体质的考虑,这间屋子只安排给了他一个人住。古斯塔夫一边听着铁架床吱嘎作响的声音,一边闭上眼试图把复发的头痛赶出身体,使意识坠入深处。倾盆而下的大雨、浮尘的气味、外头人们的骚动。就在古斯塔夫沉浸在这些感官中恹恹欲睡的时候,一个异常清晰的声音传入耳畔。
“唔,要睡了吗。早睡是益事,你好好静养吧。”
古斯塔夫感到有个人影紧贴在床边站着,那副温言软语的声调就像是在对恋人交谈一般——在忠臣生前,古斯塔夫从没有听过他这样说话,却不知为何感到这样形容最为恰当。要说这幻听是由自己的愿望而生,倒也不见得。古斯塔夫对此选择听而不闻。
“古斯塔夫?已经睡着了么,古斯塔夫。”
那道若有若无的影子似乎朝着自己脑袋的方向挪动了。因为幻影没有实体,所以古斯塔夫无法判断它是否触碰了自己,但还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做好了反击的准备。影子走到古斯塔夫的枕边停下了脚步。在枕边咫尺之遥处,又响起柔和的说话声。
“樱花花期将至。你也目见过很多次吧?今年也来妖华赏樱如何。”
说什么傻话。妖华帝国没了你之后不就一直杳无音讯吗。
“记得之前约好要与你对饮吾窖藏的酒么?廿年陈酿的美酒,想必入口芳醇。”
是吗。要是你没死的话大概就能尝到了吧。
“古斯塔夫。”
“真啰嗦!”
伸出的手穿过幻影挥了个空,古斯塔夫忿忿地瞪着自己的手。见那双俯视着自己的绿眸困惑地眯缝起来,古斯塔夫感到愈发焦躁,脑袋发热到极点反倒又变得冷静了——明明是自己先前说要无视幻觉,现在却被耍得团团转又像什么话。
古斯塔夫下定决心要把幻觉的存在拒之门外,于是掀开单薄的床单将自己连着脑袋一起紧紧裹了进去。像这样蜷起高大的身子睡觉的习惯是他自童年时期就保留下来的。身体似乎比想象中要更疲劳,一闭上眼,睡意便汹涌地袭来。半睡半醒之际,古斯塔夫徒然想到:说来,那个“忠臣”身后没有影子;然后他便坠入了梦乡。

落英缤纷。淡粉色的花瓣翩翩落下,像一条绒毯铺满了浓茶色的地面,仿佛舞池般绚烂。古斯塔夫行走于其上,一步又一步。留下的足迹在无瑕的花瓣染上污点,为这行为平添一份背德感的同时不由得使人兴奋。古斯塔夫踩过花瓣的力道愈发猛烈。
忽然,古斯塔夫注意到面前耸立着一棵参天巨木。飘舞的花瓣便是来自这棵树上绽放的花苞。修长的枝条舒展开来,怒放的花朵缀满枝头,亭亭如盖。把这一切破坏掉将会是多么快意啊!磨磨蹭蹭是不行的,要像戳破肥皂泡那样,在瞬间让它化为齑粉。如此一来定能收获绝顶的刺激。
正当这样想着的时候,本要叫人引颈仰望的巨木突然缩小至古斯塔夫的脚边。尽管令人意外,樱花绽放之态还是华美依旧,仿佛轻轻一踩便会摧折。
那么,就来摧毁掉吧。
古斯塔夫使足力道,狠狠地跺了下去,同时感到脚底树枝纷纷折断。毫无意外、毫无造作。本以为会随之亢奋的精神此时却格外平静。不过如此吗?古斯塔夫边想边抬起了腿。
古斯塔夫的军靴之下,不是支离破碎的残枝。

而是忠臣光滑如瓷的、雪白的颅骨。
收藏
文澜德Wland2.4.0 beta

Powered by kumame

hellowland.lofter.com

我们需要你的支持!
帮助中心
服务条款
公告栏
创作辅助工具
浏览器推荐
Keep Writing,Keep Think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