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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陀】共生关系

作者 : 利莫夫蒙特卡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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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警示 主要角色死亡 , 脱离原型

原型 文豪野犬 费奥多尔 , , 尼古莱

标签 果陀 , 文豪野犬果陀 , 文豪野犬

299 4 2023-8-18 23:41
导读
summary : I am because you are.
锁链声叮铃作响,他死死掐住一个人的下巴,在他白皙的皮肤上落下两道红痕。那人的眼眸因疼痛而染上了水色,他微微笑着,低喘了口气:“科里亚,您是想这样杀死我吗?”
他俯身下去,手指拨开那人鬓角的头发,偏头咬住他的耳垂:“怎么会呀?我那么爱你。”他另一只手则一路向下,在后背上跳了曲芭蕾,又缓缓移动到后腰……他隔着皮革触碰到一片温软。
那人死死咬住唇,小声抗拒:“别……”
“手套是干净的,”他轻笑一声,似乎对那人的反应十分满意,“还是说……你不愿意吗?”
他与那人对视,看见一抹波光潋滟的紫色深湖。

尼古莱咒骂了一声,从床上跳起身来。
一旁柜子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显示收到信息。他没有理会,冲进卫生间,将地上整齐的书堆踢得翻倒。
不是、没有、不是……
卫生间墙上贴着瓷砖,白净明亮,他恨恨一手砸上墙壁:“操!”
这不是他自己的房子,这是……这是他小时候的居所。他闭上眼睛,逼迫自己回想那双葡萄酒般的眼睛。他要让自己醉过去,而不是在这样一片苍白冷酷的白光之中。
痛,头部传来锐器贯穿般的剧痛,他在喘息之中低声斥责:“我……究竟忘记了什么!”


“谢天谢地你终于接了,”西格玛的声音通过外放的手机传来,“查到了,在费拉迪厄精神病院,你接受过长达一年的住院治疗。但你出院前不久失火丢失了一大批治疗记录。”他似乎还在敲着键盘:“正在查有无备份……你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尼古莱拿着手机,他跨过地板上杂乱堆放的辅导书,环顾四周,耸耸肩,声音带着一丝喑哑:“都是些书,没什么好看的。”房子很小,被书堆侵占显得有些逼仄。客厅一侧却专门空出一块砌成玻璃的荣誉展柜,似乎在担心拜访者看不到这么多荣誉证明。五层格子堆满了各种奖状和奖杯,他挑挑眉,从上往下扫视一遍,夸张地笑出了声。
“怎么了?”西格玛问。
“没想到我小时候还拿过这么多奖,”尼古莱挑了几个念出名字,“省级计算机一等,国家数学一等,哇哦,还有三好学生?”
计算机省级一等奖确实可能是他自己的实力,但是……数学?还有下面几张作文比赛的奖状……这些东西他完全不感兴趣,也没有丝毫印象。
他又打开底下的柜门,在翻出一张大提琴业余十级证书时忍无可忍地嘴角抽动一下。他手指缓慢摩挲着证书的烫金花边,眯起眼,盯住自己的名字:“看来……我忘记的东西还不少呢。”
西格玛沉默了一下,岔开话题:“你小时候有没有什么藏东西的习惯,或许可以试着找一下。”
“好吧。”尼古莱没有多说,按断电话,关上柜门。
藏东西?他从小到大藏过东西的地方可太多了,简单的如床底和书架后,复杂的比如划开一块地板藏进下方,又或者直接藏进家中保险柜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更多的,写着细碎语句的小纸片,夹在书里、作业本里,藏在课文的边边角角。他偏头回忆了下,撑着手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进书房,蹲下身,敲敲墙角一块木板。是这里。
撬开木板,里面只有一个糖果盒子,他废了点力才将其掰开。
可惜,空的。想来也是,他不会把对自己意义重大的东西丢在这所废弃的房子里。
他再次转了一圈,最后选中了几本笔记本,边边角角简直是上课传纸条记录——他想去查查那行清秀工整的字体来自于何人,毕竟他不记得自己有亲密到足以在笔记本上开玩笑的朋友。
窗外扑棱棱飞过一群鸽子,黑、白、灰三色的羽翼在阳光下晒得发亮,它们缩着脚在空中滑行,一群一群、一阵一阵。穿过狭窄污浊的街道。自由的生灵从来不在意脚底的环境,它们也是——一盆食物、一片天空,就是它们的全部。楼下大爷养了一群鸽子,曾经是专门参加比赛的,据说还得过不少奖。不过自尼古莱有印象时,他便已然退休,整天只会挥舞着那根沉重的木制拐杖神神叨叨。
尼古莱看着那群鸽子,他也养过鸽子,一黑一白,养在家里的阳台上。他甚至给这两只鸽子取了名字,白色的那只叫科里亚——他的小名。另一只……另一只叫什么名字来着?是了,费奥多尔——“来自于神的礼物”。
后来那对鸽子怎么样了呢?他推开阳台的门。
哦,被烧了吃呀。
胃里突然一阵绞痛,什么东西冲出胃、冲上食道、直撞咽喉,他一手捂嘴,另一只手死死掐住脖子,干呕了几声。
那天他放学回家,一如既往地先对母亲撒娇:“母亲,今天烧了什么呀!好香呢!”他边说着边放下书包,边往厨房走边瞥了一眼阳台,却没有看见扑腾的鸽子。
“妈妈,我鸽子呢?”尼古莱推开厨房的门,带着丝天真的愚蠢。
母亲正坐在餐桌前搅着一碗汤,温温柔柔的:“先来喝口汤。你爸说他不喝,不如给你喝,养身子的。”
那碗汤刚刚被盛出来,白色的水汽在玻璃碗上方翻腾。那香气比鸡汤更醇厚,回味泛着丝西洋参的清苦。油浮在上方,薄薄一层,黄澄澄的。汤水极为清澈,又泛着丝乳白。碗底沉着几丝深褐色的肉丝,带着点晶莹剔透的软骨。
他走过去,舀起一勺,轻轻抿了一口:“这是什么汤呀?”
“鸽子汤,最补身体的。那两只鸽子你还养得那么好……”母亲仍然温温柔柔地笑,尼古莱只觉得一阵寒意直接冲上了脊骨:“不是,妈……”
母亲疑惑看过来,眉头微皱,带着丝隐约的不耐烦:“怎么了?你父亲是为你好,你不喝吗?”
她很快恢复了笑容:“快喝呀,我还要拍视频发给你父亲呢。”
父亲?血缘关系上的父亲。他甚至不曾见过父亲几面——毕竟,他只是一个低贱的私生子而已。
尼古莱狠狠打了个寒战:“……不,母亲。我不喝。”
“为什么不喝?”母亲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她突然站起身,一把抓住尼古莱的辫子向着碗里按去:“你凭什么不喝!”
尼古莱紧闭着眼睛,感受着热汤漫过鼻子,他剧烈地咳嗽起来。母亲又抓着辫子将他扯起,可他还来不及吸一口气,就再一次被按到了汤碗里。
他双手抓着桌沿,费力挣扎着,桌子猝不及防被掀翻。一片混乱中,玻璃碗落到地面,碎成几片,而母亲丝毫没有收手,一片碎玻璃就这样在他的左眼处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深深嵌进脸颊的肉里。
“好痛啊”尼古莱断断续续地想,“希望这只眼睛就此瞎掉才好……”
他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眼睛没有受伤,很遗憾,是不会瞎的呢。”
尼古莱就那样在心里和他顶嘴:“离眼睛这么近,只要感染了就很可能影响到眼睛的吧。”
“嗤,”那人毫不给面子,直接戳穿他的妄想,“很遗憾,母亲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算了。”尼古莱只觉得无趣,可他忽然想起来:“你是谁?”
“您认为我是谁呢?”那人似笑非笑。
确实,没过一会儿,母亲就开始抱着尼古莱,怔怔地哭,又连忙联系医生,最后才打电话给他那位名义上的父亲。
那道伤口最终缝了九针,母亲强烈要求他在伤疤没有消失之前带上单边眼罩,遮住那道可怖的疤痕,他懒懒地应了,在父亲的见证下选了一张印着方片的方形眼罩。
“挺酷的,像个魔术师。”父亲夸赞道。
于是母亲什么也没有说。
但是,一旦离开了母亲的视线,尼古莱立刻就将眼罩戴到右眼之上,露出那只有着伤痕的左眼,仿佛是在炫耀自己的残缺。
瘦弱的男孩,看上去比他稍大一点,就坐在床边,无奈地盯着他。
“……费奥多尔,”尼古莱扶了扶眼罩,他其实还有些不适应这东西,“你叫费奥多尔。”
男孩伸出手帮他调整一下眼罩的方向,微微笑着:“是呢。”
是了,他叫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他将这个名字在舌尖转了一圈,终于从回忆的深渊里解脱出来,他环顾四周,拿起手机,“西格玛君~,你一定会帮我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忙的是吧?”
电话那头的西格玛沉默了一下:“什么事?”
“帮忙联系下搬家公司呀,我要搬点东西。”尼古莱笑眯眯的:“这么点小事你一定不会拒绝的吧!”
“我不是你的秘书!”西格玛恨恨地吼了一句,貌似还有一句什么“你们这些死南桐!”尼古莱挑挑眉,没有着急追问。
捉弄好友一下,他心情一下子转好,悠哉游哉哼着歌走下楼去,就连见到那位远近闻名的老疯子都不闪不避,径直上前打个招呼:“爷爷早上好呀!今天又是令人高兴的一天呢!”
“什么高兴,鸽子被隔壁拐走了也能叫高兴么?”曾经的养鸽人挥着拐杖,恶声恶气,眯缝着眼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发问:“你小子怎么回来了?另一位小子没跟你一起?”
尼古莱一惊,刚想问些什么,结果养鸽人已经开始骂骂咧咧:“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小乖多好一孩子,我劝他好几次取代你取代你,早点下手!这下倒好,就留你一个祸害了,开心了?”
“爷爷你认识他?”尼古莱上前几步握住老人拐杖一头,似笑非笑:“可以给我讲讲吗?”
“霍,还讲讲!”养鸽人眉头一竖,“怎么不见你个年轻人给老人家我讲故事啊。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倒还讹上我一老骨头了……”
尼古莱:不为所动.jpg
这场闹剧一直持续到搬家公司打来了电话,尼古莱迫不得已才松了手,甚至被老人一拐杖抽到背上:“呸,也不想想人家当年怎么护着你的,过上好日子了,反而把人忘了啊!白眼狼!”
尼古莱没说话。
费奥多尔……你究竟是谁?现在你又在什么地方?
我究竟忘却了什么?
护着我的……费奥多尔吗?我需要被人护着?我居然也有需要被人护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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