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达】钟离先生不想一直待在茶杯里

又名:先生，你这是喝茶喝缩水了吗？

本篇的实际时间距言出法随有很长一段时间，而且是二人已经明确在一起的设定。是达达利亚视角讲以前（还没在一起的时候）的事。

今天我就是稻妻、须弥与枫丹的神!什么叫又雷又草还水啊（x）大概是欢乐向甚至有些沙雕，ooc预警，快跑啊!

内含：逻辑混乱，各种私设；文笔不好，本人滑跪；老眼昏花，欢迎捉虫。
  
如果本文内容引起您的不适，请及时关闭页面以阻止您的大脑被进一步荼毒。我在这里提前向您诚恳地道歉。
   
以上。







嗯……?最偶尔会看到先生偷偷摸摸地在做些什么，原来是在给你讲故事啊。听钟离先生说你们已经认识很久了。你可能从钟离先生说的那些事情里早早就知道我的存在了，不过我还是想做个自我介绍。你好，我是愚人众执行官第十一席，公子达达利亚。不过这种形式的自我介绍是不是显得没那么亲切?好吧，那我换一种说法，我是钟离先生的爱人。哼，他怎么总喜欢说些让人难为情的。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我也来给你讲讲有意思的东西吧。不过——要对我们的聊天内容保密哦。万一要是被先生知道了……呃（虽然不想承认，但还是决定说出口）我可能会受到“惩罚”吧。


大概是在我回至冬之后的事吧。啊，不是我丢人地被一下从至冬弄到璃月的那次……是在那次之后我又回到至冬才发生的事情。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我回到至冬大约安稳地（指每天和各种猛兽搏斗、不时训练新兵、兴致一上来就去冰钓）过了三个月。在三个月之后的一个清晨，手下突然急匆匆地敲我的屋门。当时我刚洗漱完毕系上围裙打算准备一份营养早餐:一个煎蛋，半根香肠，抹上树莓果酱的吐司，烹至金黄溢香的土豆，再切几片洋葱……光是想想心情就变好了。手下对我说女皇急召我过去。我只好推延我的早餐计划，去至冬宫面见女皇。


女皇突然找我，一定是有重要任务要交给我。为了至冬、为了女皇，我一定——


什么?要我……再去璃月?呃……起因是……钟离先生变成拇指大小了?而且这已经是一个月之前发生的事情了???璃月那边想了许多种办法最后无计可施，经过旅行者一拍大腿的一段分析之后请我过去帮钟离先生恢复原状?????


我何德何能，能为堂堂岩神大人排忧解难。一边这么想着我转而又想到他之前对我说过的“公子先生真是我的贵人，每次遇见你后总能解决我的麻烦。”


不会这么巧吧……


“你随这位金鹏夜叉去璃月一趟吧。”


那位护法夜叉虽然矮我不少但气势很足。瘫着一张脸，一副不想让我去璃月的样子。我以为我会和他理论一会，他开口就说自己本次是作为护卫接我去璃月的。还让我赶快收拾行李别耽误时间，看来实际情况远比我想象的还要焦灼。


在海上颠簸三天两夜之后，我们终于到了璃月。夜叉先生似乎对普通人的交通工具有些不满，但这已经是从至冬到璃月的最快速度，幸好没有赶上冰封期，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去璃月，难不成要他带着我飞到璃月吗？


夜叉先生看着我若有所思最后又把视线移开，我并不知道在刚刚短暂的时间里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但是一下船他就拽着我的胳膊一路狂奔直到往生堂。


没有我想象中的那种压抑氛围，胡堂主和那位仪倌笑呵呵地看着一个茶杯。说来这个茶杯很眼熟，有点像万民堂的通用款，我好像还拿样子差不多的杯子喝过茶。当我诧异旅行者怎么不在的时候听夜叉先生说我的伙伴已经去往稻妻了，不知道他在那边又会有怎样的经历与冒险，我还真想与他一道周游提瓦特，这样一来我一定能遇到许多强者吧。


不过还是先解决眼前的燃眉之急。俩人盯着一个茶杯看倒是真有些古怪，我一边问着“钟离先生在哪?”一边好奇地瞟了一眼茶杯，想不到里面有两跟棕黑色的……呆毛?


我明白了，钟离先生在茶杯里。


“你终于来啦！”胡堂主看见我之后很是激动，她和仪倌给我让出一个位置，我这次蹲到桌前仔细端详。


“公子先生，好久不见。”


钟离先生从容不迫地坐在茶杯里抬头向我打招呼。穿着的倒不是他偏爱的那套假日常服，而像是为了在当前体型保持最后的颜面而穿的特制小衣服。小衣服看着挺合身，做工也不错。如果是平常的话我会礼貌地回应，但那天我实在是憋不住了。我“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现在想想，要是我当时回头看一眼，一定能直面夜叉先生的死亡凝视。


“钟离先生，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了?”


他非但没有因我的态度而不悦，反倒显得精神了不少。“大约一个月前的一天早晨，我醒来后就是如此了。”


不得不说，先生变小了之后格外可爱，我情不自禁地用食指擦了擦他的脸，但也怕自己稍一用力就弄伤先生，所以格外小心翼翼。现在想想，那位夜叉先生没有当场和我打起来已经算是对我的极大的容忍了。不过钟离先生也并没有对我失礼的行为表示抗议，反倒睁着眼睛紧紧地盯着我，这让我有些手足无措。


“抱歉，这个样子的钟离先生实在是太可爱了，情不自禁就这么做了。”


钟离先生摇了摇头让我别在意，我这时问他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恢复原样。他叉着手沉思了一会最后犹豫着开口。
  

“可能要麻烦公子先生与我一同生活一段时间。”


虽然这不是什么难事，但从钟离先生嘴里听到这种说法还是让我惊讶了一下。


“如果公子先生不愿意的话，我不会强求。”


不，无论我愿意不愿意最后都会不得已和您同吃同住吧?不说其他璃月仙人，就在边上的这位护法夜叉要是听见我拒绝还不第一个把我绑了陪您?


“公子先生不要有其他顾虑，既然是我对你的承诺，那这就是一份契约，我不会让其他人打破契约的。”


真不愧是钟离先生，发定心丸的方式都有一套的。


“好啊，那这段时间就请多指教了，钟离先生。”


最终的讨论结果是钟离先生由我带到北国银行暂住。当然，一起带上的还有几件同样特制的小衣服和那个茶杯，看起来这些小衣服都是同一人所制。一打听我才知道原来这是那位摇滚歌手的杰作，真是人不可貌相。尽管我百般承诺我会保证钟离先生的安全，那位夜叉也还是不放心，在之后的日常生活中我总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就在附近。


要是我能和他打一架就好了。我用手摆弄着那个茶杯，而钟离先生站在我手边的一本书上逐字逐句地阅读着。他读完一页就戳戳我的胳膊，我就给他翻到下一页，然后继续耍弄手里的茶杯，心里想些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东西。


“说起来钟离先生，这个茶杯是什么宝贝吗？还是只是普通的茶杯，为了变小后的身体不从哪里掉下去暂时居所一样的存在?”


“皆而有之。”


他回我这么一句之后又低头专心看书，再有一会就该出门了吧，看戏听书赏曲全凭心情。


我还真是又羡慕他又觉得他无聊。不过算啦，怎样都没关系。反正我的任务就是一直陪着他直到他变回来而已。


一开始，身体变小了什么事情都很麻烦。就先从洗澡说起吧。讲究人变小了也不会忘了沐浴，可是正常规格的浴桶他一进去就没影了。我和他眼对眼互相盯着看了一会突然灵机一动，我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他的腰，把他从茶杯里夹出来放到桌子上，然后拿起手边的热水壶往杯子里倒了点热水。


“请吧，钟离先生。”


我一边疯狂憋笑，一边观察钟离先生的表情。在我以为他要生气的时候，他跟我说虽然大小合适，可实在太过简洁。


简洁……那我现在去找人给这个杯子印几个花出来?或者换个盘龙雕凤的碗?


“其他沐浴用品也应该准备才是。”


哦对，把这茬忘了。不过常人用的规格对现在的钟离先生来说还是太不便了，看来我得在一旁伺候着。钟离先生见我把东西拿来之后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沉吟片刻开了口“公子先生，虽然我现在是这种模样，但也请你回避一下，在他人面前如此实在是难为情。”


“我还以为钟离先生根本不懂这种感觉呢。您怎么就没想想我之前会不会觉得难为情啊。”


我看钟离先生愣了一下后细细地打量了我一番，他该不会是觉得我在伺机报复他吧？嘁，谁有这种闲心。


“好了钟离先生，有人在你洗澡的时候伺候你还不好吗？我这就给您宽衣解带。”



“也好。”


他居然妥协了，还抬抬头示意我“来吧”。我稍微有点不想这么干了。但我还是伸手过去费力地解开小衣服的扣子。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不过我还是硬着头皮给他脱了个精光放到水里。其实是因为我稍微设想了一下，我面前要是正常体型的钟离先生……那我绝对不会这么干的!这是自寻死路!啊，这个词好像有点不合适，那换一个，也是自……自什么来着，自投罗网?不过听起来也怪怪的，璃月文化还真是博大精深。


“公子先生，你很热吗？”


这下他像完全没有羞耻心一样反而调侃起我来了。我刚才干嘛跟他较劲啊，真是得不偿失。我把头扭到一边，他洗澡有什么好看的。


说完了洗澡，再来说说吃饭。拇指大小的人根本吃不了什么别的，主食里差不多就只有粥勉强能喝得下。为了保证营养均衡、味道不单调，我每天晚上都要绞尽脑汁去想第二天煮些什么粥给他喝——哪怕他根本喝不了多少。配菜要么磨成粉，要么切成碎屑。而且根本没有适合他目前体型的餐具，每次看他进食那么困难，我……我就下意识用食指去揉他的头发了。
  

“公子先生这是在关心我吗？”


我不想搭理他。不过，现在想想，堂堂神明被凡人用怜悯的眼神盯着（可实际情况是，那个眼神就跟萍姥姥看向璃月港街头跑来跑去的小孩子一样——慈爱中掺着无可奈何），实在是太有趣了。就像至冬下起大雪的时候一样让人心中畅快。


吃过饭后他一般呷几口茶，喝得满意了就站起身来在桌子上溜溜弯。我总感觉他手里缺点什么，细想一下大概是缺了个鸟笼子。


要说这时候我会干什么的话……我会伸出一根手指充当“路障”，给他平平无奇的遛弯时光增添困难。他要绕开我就再拦住，非要他跨过去才罢休。有时还故意设置“多道路障”欺负变小了的先生。我感觉我就像个欺负小孩的大人，可先生全程一点脾气都没有还很配合我……又让我觉得我才是那个被大人宠着的小孩。哈哈哈哈哈，钟离先生真是个妙人。


如果要外出的话，我就把手套往下褪一点，让先生窝在我的手心里，有手套挡着也不用担心他会不小心被吹跑。


他从我的手套里露出一个头来的样子真的很可爱。虽然我早就意识到我喜欢钟离先生了，可这样一来，不是让我更喜欢他了吗。


不过那时的我觉得光喜欢也没什么用，徒增烦恼罢了。还是赶紧结束这次“任务”，然后回到女皇的身边吧。毕竟梦总会醒的。


不过说到梦……自然就联想到睡觉了吧。那就聊聊小不点先生的就寝方式吧。一开始他打算在冰凉的瓷杯里睡觉，这像什么话？我让手下又给我送来个枕头，权当是“小宝宝”的婴儿床了。把先生安置到枕头上，再盖上小帕子当被子。嗯，小问题解决了，之后更大的问题就来了。


没过几天原本的小不点先生突然在一夜之间变成了五六岁大小的样子，这可真是让我惊讶。嗯，原本的小衣服彻底不能用了（甚至因为身体突然变大所以穿在身上的那件衣服直接破掉了），该去给小先生准备几件童装了。不知道先生能不能接受蒙德那种白衬衫小短裤和小皮鞋，在我询问之后他拒绝了。最后穿在身上的是璃月风浓郁的衣服，还是长袖长裤。该说不愧是钟离先生吗？就算顶着五六岁大小的样子也还是活出一种年长者的气质。


那位夜叉先生知道这件事的时候非常开心，原本瘫着的脸缓和了许多，甚至他踏着房上的瓦片离去的时候脚上还不小心打了个滑。胡堂主则仗着短暂的身高优势继续逗弄钟离先生。


“想不到你小时候还挺可爱的，怎么长大了就成了那副样子?”她一下子拽走了先生用来束发的物件，原本立整的长发一下子颓废了许多，它们随性地散到先生身后，这让他叹了一口气。


“不要总是叹气，会加快衰老的。”


胡堂主学老人的腔调真是像模像样。


变大了的好处肯定是有的，起码进食洗漱容易多了，但不像之前那样可以随便欺负了。不过每次带他出去的时候，总会被坊间的璃月人以异样的眼神盯着。虽说没必要在意这些人的视线，但我毕竟带着钟离先生，总归还是要注意一下别影响到先生。之后有天和先生一起吃饭的时候，有个路人壮着胆子来问我“敢问，你身边的是往生堂那位客卿钟离先生的儿子吗？”。我当时正嘬着一杯茶，他这一句话让我把喝到嘴里的茶全都吐回茶杯了。


我赶紧往钟离先生脸上瞥了一眼，没想到没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惊讶，他好像早就猜到会发生这种事一样。非要不慌不忙地再抿一点喝不喝都行（在达达利亚看来）的茶才终于肯缓缓开口解释。


“这位先生还请不要惊讶，我是钟离。因为一些缘由变成了这副模样，现委托这位公子先生照顾我。”


那个路人短暂惊讶了一下随后念叨着这钟离先生怕不是遇到什么仙人才变成这样子，还叮嘱他小心我这个动机不纯的愚人众执行官。我不用想都知道会发生这种发展。


“不过钟离先生，被别人知道你现在的情况没关系吗？”


“无妨。毕竟在旁人眼里我已经一个月没出现在璃月街头了。这也算是打消街坊邻里的疑虑，不然更奇怪的传闻就要被编出来了。”


“奇怪的传闻？”我一直没太关注这些东西，坊间传闻这种东西一向都是越传越离谱。但听钟离先生这么一说我反倒有些兴趣了。“那钟离先生给我讲讲都有什么传闻如何？”


在旁人看来酷似那位客卿的小孩子一脸沉稳地又给自己沏了一杯茶，有模有样地抿了一口就开始讲那坊间传闻。


“有一种说法是狐狸仙人见我形貌颇好，把我拐到深山老林里共度余生去了。”


？？？


“另一种说法是，公子先生对我念念不忘，上次回来的时候就计划把我绑走。一个多月前计划正式实施并成功了。”


？？？


“还有说我原本就是仙人，只不过是来璃月港体验生活的，呆够了就回绝云间了。”


嗯，这个说法还差不多。 我撑着下巴问他“那就请钟离先生自己揭露一下事情的真相，告诉我到底哪种说法才是真的吧。”


“公子先生不是早已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吗？很显然，这些都不是真的。”


“我倒是觉得最后一种真的很符合钟离先生的作风，说不定真是这样呢。”我依旧调侃他，想知道他到底会如何应答。他只是沉默着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又把饭菜吃了些才说“这些我们回去说。”


什么啊，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吗？不就是和前面两次是同一情况吗？神之心离体导致的力量混乱……至少之前他自己是这么说的。那么……为了应对这种情况，他该不会想和女皇说拿回自己的神之心吧……如果是这样，怪不得要说回去说。在外面不方便详谈，而我就又要成夹在女皇和他交易之中的人了。


“公子先生，”回到北国银行之后钟离先生面色凝重“这已经是在我身上发生的第三次怪事了。”


虽然现在的钟离先生顶着小孩子的外貌，可看着他的表情我还是下意识把后背挺直了些。


“最开始时间持续八天左右，第二次倒是没多久就解决，可这第三次整整持续了一个多月，而且到现在还没有复原。”


他见我在认真听他说并盯着他的眼睛，顿了顿继续开口“三次事情的发生没有任何时间规律可言，持续时间是未知数，好在都是些还在可控范围的小事，如果有一天出了大事可就糟了。”


“目前唯一能把这些事情串联起来的——每次都是从公子先生离开璃月开始，直到公子先生再次来到璃月情况才得以控制。”


这时他不再说话，而是紧紧盯着我看。我想了一下，好像真的就是这样，在事实面前就算我说不是我也没人会相信吧。


“钟离先生是怀疑这些事情是我做的吗？”


我无奈地笑了几声，有些紧张地观察着钟离先生的反应。而他闭上眼睛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


“整件事看起来和公子先生脱不开关系，可实际上你并没有做什么别的，只是离开璃月又回到璃月罢了。”


他低着头来回踱步，最终走到窗前站定。只不过他要抬头才能勉强看到窗外的样子——一层层堆积在一起的阴云。“所以我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那么钟离先生觉得我能做些什么呢？”


“这么说可能有些难为你，不过你可以多留在璃月一段时间吗?”


他回过头来看我，虽然室内光线少了许多，可那双金瞳依旧耀眼。要是真的顺应当下的氛围……我应该直接答应吧。不过我的脑子还没被邪眼烧糊涂，我只是无奈地摊摊手，并告诉他此次前来是我的任务，任务结束理应回至冬复命才是。就算要留下也需要向女皇提出申请，只有女皇同意，我才能留下来。


“好，我会去和冰神交涉的。”


钟离先生点头接受了我的说法，真是的，他是我的什么人啊，自顾自就坐到桌子前开始给女皇写信了。常理上这封信该我来写才对……不愧是岩神大人，手段蛮横、面子真大。我突然之间有些好奇他之前到底用什么方法才说动女皇让我来到璃月解决他的问题。毕竟就算他变小了，和至冬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不是吗。难道女皇的计划里，还需要这位岩神的其他帮助?或者他以璃月与至冬的关系为要挟，逼迫女皇派我前来?


这事我之前特意问过他，他就知道对着我傻笑，笑着笑着就上手揉我的头发说什么都不肯正面回答。算了算了，不说这些，一点意思都没有。还是说点别的吧。


时间回到钟离先生突然间变大的那天。我心里琢磨着不能委屈了先生，就让人特意给他收拾了个房间出来。没想到他却说应该尽量避免我们两个分开的情况。白天黏在一起就算了，晚上还要睡在一起……钟离先生，就算我不多想，别人也会多想的。


不过算了，反正是钟离先生自己提出来的，后果就让他负责吧。我抱着这样的想法和他回了我们之前住的那个房间。左看看右看看之后在心里盘算着给这间屋子里再搬进来一张床。毕竟先生变大了许多，而且与他现在的外貌同龄的小孩子都早早有了自己的房间，那么让钟离先生跟我睡一起也太委屈他了。


钟离先生见我若有所思，过来问我是否不愿意与他同住。我向他摆摆手，“我只是在合计着给这屋子里再添一张床而已。”我这话刚说完之后不知怎的，我居然从他脸上读出一丝委屈的意味。


“公子先生是嫌我太麻烦，会打扰到你的休息吗？”


“不，不是这样的”我开始耐心地和他解释“我只是怕钟离先生和我睡一起会觉得憋屈。”


“公子先生何出此言？”


说着他走到我的面前努力抬头看着我的眼睛，为了不让他感觉不舒服，我蹲了下去与他平视。


“钟离先生，就算你说我们应该尽量保持一起行动，我们也没必要一定要睡在同一张床上吧？”我认真地向他提出了我的问题，他眨眨眼睛思考了一下之后对我说：“可是在之前，也就是我仅有拇指大小的时候一直与你同床而眠。我认为在之后的时间里我们应该控制生活中的变量，尽量不做什么与先前不同的事。若是因此让我们这几日的成果倒退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算了算了，我一向说不过钟离先生……哈哈，倒也不是真的说不过。只不过总是下意识地想纵容他罢了。我要是坚持我的想法的话，他也不会硬逼着我的。但……


“好吧，那就委屈你继续和我一起睡了”我扭头去柜子里又抱了一张被子放到床上“小先生，为了不让你掉下去你就继续睡在里面吧，不过事先说好，万一我睡觉的时候不老实给了你一巴掌什么的，你可别生气。”


“不过，我实在想不到有何惋惜之处。公子先生还记得我之前对你说过什么话吗？”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张大眼睛看着我。


“你对我说过很多话，我又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句，我怎么知道我还记不记得。”我叉着腰语气里也透着点不满的意味。没什么别的，我觉得我说的很对啊，让我去想我怎么知道到底是哪一句。


“公子先生的肌肤也是……”


“好了好了你闭嘴我想起来了！！”我直接冲过去捂住他的嘴，我可一点都不想回想起来那时候的事。大半夜的突然发现自己的暗恋对象躺在自己床上，而且他还……咳咳，要不是我嗅着熏香的味道认出来是他，岩王帝君可就要真的遇刺了。我假装生气的样子像对待一般的小孩子那样把他举高高然后放到床上。


“小先生想看些什么睡前读物吗？”


“既然我现在是小孩子，那么能不能请大人来给我讲睡前故事呢？”


他倒是一点也不客气，真就仗着自己模样耍起赖来。好吧，这也怪我，我就不该逗他。


“好吧好吧，让我想想我给托克讲过的故事……”


这时钟离先生突然往前坐了坐，伸出胳膊费力地拉起我的手，似乎是想让我坐到他边上。我则顺了他的心意，等待着他的后文。


“公子先生，我不是普通的小孩子，所以我也不想听普通的故事。”说到这里他停下来继续看着我，像是希望我能明白他的话里的意思。我承认，就算他不和我明说我也知道他想说什么，璃月人的含蓄我可是受够了，就算偶尔会直白一些也没办法补回来。我稍微地来了点脾气“没想到钟离先生口味还挺重，难道你喜欢听猎奇故事？”


钟离先生脸上看着没什么太大变化，但我知道我肯定成功让他失措了一下。哪怕只有一瞬间，也是我赢了！如果我猜得没错，钟离先生接下来就该一本正经地说出自己的本来意图了。


“呃……偶尔听听这种故事倒也可以，如果公子先生知道一些的话，不妨说与我听。”


好，我输了。我板着脸回想了一些印象里很邪门很荒诞很奇怪的故事，还有些乱七八糟的见闻讲给钟离先生。我不经意间瞥了他一眼，他居然在偷笑。我彻底明白了，他预判了我的预判然后故意那么说让我以为我预判失败了。我现在要是能像托克那样没什么顾虑地由着自己性子胡来就好了。这样我就能故意做出生气的样子说钟离先生是大坏蛋大骗子。可惜，我没有这种特权，现在不会有，以后也不会有。






嗯，那个时候我就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我就算有这种权利也全都变成夜间情趣了。他完全不会因为这种说法生气或者不满，反倒越笑越开心，doi的时候还更起劲了！（听起来有些气愤，其实更多的情绪是不甘心。这时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呃（后知后觉），你刚才什么都没听到对吧？不然我就该考虑一下要不要把你加到我的暗杀名单里了。当然，这也是开玩笑的，我不会这么做的，但我一定会想着有一天找你去打一架，希望到时候你不要拒绝我的邀请。


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乎意料的，有天早上我醒来之后突然发现睡在我边上的钟离先生又长大了不少，现在看起来他大概有13、14岁了。不过我没想到我的第一想法居然不是也许再有一段时间他就能恢复到正常的样子，我就能完成我的任务。而是——他身上那身又穿不了了，该去给他准备几套新衣服了。


没什么别的，就是感觉自己这趟外出突然了个弟弟。但要是真让钟离先生喊我一声“哥哥”，我可能会被吓得连夜坐船回至冬。


夜叉先生见到钟离先生逐渐恢复的样子肉眼可见地开心，甚至他还对我说以后可以直接喊他的名字。虽然但是，我这算是在不知不觉总获得了璃月仙人的认可了吗？不过要是可以的话我还不想和这位金鹏夜叉这么快就打好关系，我还挺期待他和我打一架的。毕竟钟离先生根本不会认真陪我打，就算肯接招也全都是把我的进攻全部化开，哪怕自己蹭到点血也不肯让我因为他的反击受到一点伤。接着他就站在原地等我下一次进攻。他这样总让我觉得我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真没劲，就不能让我好好享受一下战斗的乐趣吗？


从我知道他真实身份之后开始直到今天，他一直都这样。在与天理决战完毕之后这种情况反而变本加厉了，我想出门透口气他都要跟在我后面。唉，可能是我当时太拼命了把他给吓到了吧……






当时的回忆：

空看着消失的天理维系者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低头看了一眼怀里抱着的用光了所有力量的派蒙，然后把目光转向脚边因为在刚才的战斗中拼尽全力最终重伤仅剩一口气躺在浮空的石板上不得动弹的达达利亚。


就在这时天空岛突然开始崩塌。


达达利亚的状况非常不好，如果贸然移动他，可能会让他直接毙命。如果不管他——他最终一定会随着天空岛一起崩塌下坠，最后摔个粉身碎骨。


空紧紧咬着嘴唇，虽然他们二人在璃月一事结束后关系说好不好，说坏不坏，但在之后的时日里，随着空对这位至冬的武者渐渐了解，他们的关系也好了许多。眼前这个人是从心底把他当做伙伴，这让在提瓦特漂泊了许久的空心中多少感到些温暖。他现在正在脑中努力寻找着能帮助自己朋友的方法。可他想不到。因为达达利亚的胸口被天理维系者一击贯穿，留下一个血洞，甚至透过它可以看到被血染红的石板。他现在之所以还能有一口气，全靠着冰之女皇曾经赐予他的力量。


空听到他嘴唇动了动，赶紧俯下身去听他说话。达达利亚的声音非常微小，空为了听的更清楚些甚至闭气，不让自己的呼吸声盖过达达利亚的声音。空听到称他为伙伴的男人如此说道：

  
“伙伴……快……快走吧。这里……要崩毁了。”
  

达达利亚突然咳嗦一声，血沫从他的嘴角冒出。他用自己仅剩的一点元素力，再次召唤出空曾经在黄金屋里看到的巨大的美丽的鲸鱼「星海游鲸」。他拽下自己已经破碎的神之眼，交到空的手里。


“它……会带着你离开这里……穿过星海，安全地……回到提瓦特大陆的。”

  
达达利亚原本就无光的双眼现在更加寂静，就像是一潭死水，再也不会泛起波澜。可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家人，眼中又出现了一点光亮。


“如果……你还想在提瓦特大陆多旅行一段时间的话……请你到至冬告诉我的家人……”


“就说我在执行一个……很艰巨的任务，短期……无法回去”


他说话的声音与刚才相比更小了。

  
“让他们……不要担……心”


突然，他们所在的那块浮空的石板抖动了一下。

  
“快……快走吧”


达达利亚痛苦地皱了皱眉头“趁着我还在，还能……维持鲸鱼形体……带你离开的时候……快走吧。”

  
空咬着牙，达达利亚见他还不肯走，便强忍着提高了点音量“快走啊，我可不想白白浪费性命！——嘎呜咳咳咳咳咳,至少……让它更有意义一点…………”


听完这话，空抱着派蒙头也不回地跑上那条鲸鱼。空不能回头，如果他回头了，一定会辜负自己朋友最后的心意。他现在没心情弄清楚顺着自己下巴滴下来的到底是鼻涕还是眼泪，还是两者都有。他只能瞪着眼睛用尽全力记录着这段坐在鲸鱼上的旅途——这将是他在提瓦特最难忘的回忆。


巨大的、美丽的鲸鱼穿行过茫茫的星海，带他冲开一层又一层的结界与碎石。他手中紧紧攥着那枚神之眼——比天幕更深邃，比宝石更闪耀，让他不由得想起自己那位相当洒脱的朋友的那双蓝眼睛。明明都已经跌落渊底，却依旧闪着璀璨的星光。（这里指的并不是眼睛，而是达达利亚本人）


达达利亚望着空坐着鲸鱼离开的背影满意的笑了，其实他的视线早就已经朦胧了，只不过他仍旧固执地睁着眼睛看向那个方向。他在心中为这位异世界的伙伴祝福——愿他每次的旅途总有群星在他身侧相伴，点点光芒汇成星海，为他照亮无际的前路。


现在他终于可以安心的合上眼，做一个有关星空、大海与雪原的梦。要是梦里能见到那位钟离先生，就此生无憾了。


在他逐渐合上眼的那一瞬间，他看到很熟悉的裤脚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可惜他已经没有力气把眼睛睁大或者抬头看清那人到底是谁，他彻底的昏了过去。


等达达利亚再醒来，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很熟悉的地方……要是没认错应该是钟离先生的房间。他想从床上坐起来，又因为扯到伤口而痛苦地停止了行动。


“公子先生，你醒了？”


诶……？


他扭头看向床边，钟离正稳稳当当坐在他的边上。


“原来我在做梦啊。”他无情地嘲笑自己。在最后时刻还做着自己能够获救并见到钟离先生的梦。


而“他梦里的钟离先生”则把头凑到他的耳边细声说“做梦是不会有痛感的，公子先生。”


“你……”


“嘘……好好休息，你现在还很虚弱，再睡一会吧。”


他像是被蛊惑一样，再次沉睡。直到他再次清醒他才知道他在天空岛上受到致命伤后被钟离救了，而且现在距那时候已经过去半年了。他有很多问题想问钟离，前岩神让他别心急慢慢说，达达利亚想知道的，他全都会告诉他。


对达达利亚而言听到：“他是所有人里受伤最重的那个”这句话简直是个好消息。这样就说明其他人都还安全……冰神经此一战还比较虚弱，其他的执行官则继续在女皇身侧维持至冬的发展。他的家人也平安无事，甚至在他昏迷的时候他们还过来看过他。他一听这话就想第一时间不顾一切回到至冬，可又被钟离按了回去。


“现在你还没彻底恢复，最多算大病初愈，还需要后续调理”钟离直接挑明“我当时救了你之后冰神曾经找过我要人，不过至冬的气候实在不适合病人恢复，我就和她商量先让你留在这边养伤了。”


“这是旅者要我交给你的，他已经离开提瓦特开始下一段旅行了，不过有时间还会回来看我们，同时他要我给你带个话。”


“都这么大个人了，连谎都不会说。谁要替你去当传信鸽，伤好了自己跟家里人汇报情况去。”


钟离交到他手上的，正是达达利亚曾经放到旅行者手里的，他的神之眼。上面的裂痕已经消失不见，如大海一般的蓝色依旧闪耀着，其中隐约还透着点金色，像是太阳洒在海面上的碎光。


“好吧，我记得我当时已经受到了致命伤，钟离先生又是怎么把我救回来的呢？”


钟离沉默了一下“未经你的同意，我强行和你签订了一份契约。”他看达达利亚没什么反应继续说“希望你不要生气。”


达达利亚把头扭到一边开始“阴阳怪气”:


“我哪敢生岩神大人的气，”他隐约察觉到了契约的内容“未经别人同意就做这么蛮横的事情，真不愧是神的作风。”


钟离知道他没真的生气，可还是把人搂到怀里耐心地哄了一会，达达利亚则从他怀里爬起来，严肃认真地盯着他，样子活像和家长谈话时的班主任。


“钟离先生，你能不要喊我‘公子先生’了吗？这样显得很生分。”


“好，我知道了，达达利亚。契约讲求公平，你既然提出了你的要求，就要用足够与之相对的东西作为筹码。”


达达利亚听得云里雾里，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钟离想要一份“报酬”。


“作为诚意，今后也请公子先生不要再唤我‘钟离先生’了，‘钟离’或者‘先生’二选其一可好?”


“不是不可以，但喊哪个全看我心情。”


璃月语里“先生”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意思，达达利亚总感觉钟离又想诓他一把。

回忆结束。






呃，好吧。当时的情况确实不太乐观……那，那我们换个话题吧!刚才说到钟离先生变成13、4岁的样子，不过这个时候的先生也才勉强到我肚子而已。


我回想了一下这段时间钟离先生从小到大的经历，不知道作为神，他的生长过程会不会也是这样呢？不过我没有直接去问，谁知道他是怎么长大的，说不定他自己也不知道。


我总感觉这段时间先生多数时间都待在屋里应该是要闷坏了，这天我帮小先生整理好衣服后提出了“要不咱们今天出去玩吧”的建议。他点点头说了句“也好”，随后问我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他可以作为向导为我引路与介绍。


“我没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我只是单纯想带钟离先生出去逛逛，总待在屋里都要闷坏了。”


“嗯……你这突然一问，我也没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若你我都没有明确目的地，不妨就在璃月港中四处走走吧。”


如果是陪着钟离先生，对我而言去哪的感受都相差不大。因为我总要费半天力气才能让自己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将注意力放在别处。这璃月港有着几千年的历史，作为岩神的钟离先生应该早就已经把这里的风景看遍了，那为什么还依旧会闲暇时到城中走走呢？说不定……


“公子先生在想什么，竟然如此专心?”


我回过神来发现要不是钟离先生上前拦住我，我都快要撞上前面的一个铺子了。向店老板道了句歉之后我们继续向前走，边走我边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在想，虽然璃月港很美，不过钟离先生看了这么多年还没觉得腻味，属实难得。”


“在城中散步能让我有种安心感，只不过从前多是我自己穿行在大街小巷，细味街坊邻里人生百态。而今有公子先生陪在我身边，心中的感受与之前又有所不同了。”


“哦?是吗？有什么不同?”






太阳西垂没入远方的群壑，夜色雾一般扩散开来逐渐笼罩整个璃月港。家家户户点起了灯笼，在一片暖光之中那位客卿先生的双目更如天星般闪耀，像是亘古不变的山岳与辰光。


他微笑着牵起他的深海与月亮，他们相顾无言，因为彼此的心意早在更久之前就已经被对方知晓。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钟离先生一直仰着脖子，有点累。


“我们去逛逛夜市吧。”
  

说着，他把牵手改为十指相扣，拉着他的未来伴侣踏入璃月的寂静与喧闹之中。罩在千家万户上的光的帷幔一定愿意分几缕红烛燃起的光，织成头纱送给这位神的新娘。






“钟离先生，璃月的糖画咬到嘴里好粘牙啊。”


我见一个小摊上的糖画做工精致，便要买了两根来。可钟离先生却说我们两个人的话大概一根就够了。既然钟离先生开口了那我就照办，一根就一根，到时候我全吃完留根棍给他算了。只不过没想到这糖画虽然甜度不及至冬的糖，粘度真是让人佩服。


“少吃些，长了蛀牙就不好了。”


与其担心糖吃多了长蛀牙还不如担心担心糖太黏了把牙黏掉了。我把糖送到钟离先生嘴边，你就说他咬哪不好偏偏往我吃过的地方咬，还一本正经的样子，活像个美食大赛的评委。


“钟离评委，您给这道菜打多少分啊?”


我叉着手问他，他有点发愣。然后茫然地对我眨眨眼睛，看起来无辜极了。接着他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样，含化了嘴里的糖后道了句“满分”就把糖又塞回到我的手里。


那天晚上我们逛了很久才回去，二人一起睡得倒是安稳。不过几天之后我不小心……生病了。
  

生病期间一直都是钟离先生在照顾我，总感觉被比我小许多的先生照顾很难为情，哪怕这种“小”只是外观上的，依旧让我心中多了些负罪感。不过头昏脑涨的时候知道钟离先生就在我身边真的很让人安心。


不过我当时脑袋晕乎乎的，根本回想不起来太多的细节。想破了脑袋也只能记起当时钟离先生好像一直坐在床边给我换敷头用的温毛巾，耳边不时听到的流水声应该是先生在拧去毛巾中多余的水……当时我还感觉到一直有人握着我的手，像是想告诉我：他就在那，会一直在。


不过说起来，我好久都没有病到只能躺在床上了。看来我还是应该继续锻炼自己，没有被敌人打倒先倒在床上像什么样子。于是我病好了就开始拉着小先生每天早起锻炼，可先生还是更想享受安静闲逸的清晨，于是我练我的，他就提着鸟笼子在璃月港逛上一圈，等他再回来我早就锻炼结束开始准备早餐了。


虽说没必要亲自下厨，不过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既然要提升自己那肯定要在方方面面都要提升才对。况且钟离先生对我的厨艺还是很满意的，不过前提是不能做他忌口的菜，不然他光是瞟一眼就开始悄悄往后挪了。就是那种坐在椅子上偷偷往后挪挪屁股的小动作，也不知道是故意想让我看到还是实在不想面对“人生大敌”，果然还是两者都有吧。


再之后啊……钟离先生变回原样了。每次都是我一醒来就给我一个大惊喜。次数多了我差不多都习惯了。估计先生身上穿的那件衣服又不能要了，虽然可以让先生先穿我的衣服凑合一下，不过还是算了吧，我去往生堂取他常穿的那套衣服来。我悄悄掀开杯子，人刚坐起来一半就听到钟离先生的声音。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坐都坐起来来了，哪有再躺回去的道理。我干脆掀被下床叠被（他们俩一人一个被的）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还不都是因为钟离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回来了，我去往生堂给你拿衣服。先生再睡一会吧。”
  

“有劳了。”





“哇，没想到你居然真的可以让钟离变回来……看来你本事不小嘛，方不方便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诶诶诶！别走啊，怎么这么小气。”


胡桃等抱着衣服急匆匆离开的达达利亚消失在她的视线里之后噗嗤一声就开始笑。刚才可把她憋坏了，你就说哪有这种都知道对方喜欢自己可到现在还没成的一对呢?果然，大人之间的事情真麻烦。





抱着衣服回去之后我看见钟离先生正合眼坐在床上，我本来想蹑手蹑脚地过去吓他一跳的，可惜他突然扭过头来看着我。唔……先生的身材还不错?我心虚地干笑了几声举了举手里的衣服开了句玩笑“先生醒了的话我来伺候您更衣?”


“也好。”


嗯?一般这种时候钟离先生不应该会说“公子先生又在开玩笑”吗？怎么今天直接答应了?算了，怎样都无所谓，只是换件衣服而已。我先让钟离先生站起来给他换好了裤子。


稍微有点想到从前帮母亲给弟弟妹妹穿衣服的时候了。“钟离先生一变回原样我还有点不适应，我已经适应你变小之后的样子了。”我一边给他扣衬衫上的扣子一边和他絮叨。“果然还是小一点的钟离先生更可爱，说不定让你一直维持那个样子会更好。”


“哦?为什么这么说。”


接着把领带打成一个漂亮的结。虽然我一直都觉得这种事很麻烦，不过我也不是不会做。“因为，小孩子没有那么多烦恼。”


“小孩子也有小孩子的烦恼。而且有些事情并不会因为变成了小孩子就能逃离。”


我低着头没说话，只是默默拿过他的外衣披在他身上等着他双手穿过两只袖子。


“至少，能清闲一点吧。”外衣的扣子也扣好之后我后撤一步，“虽然我们有约在先，我之后还会再留在璃月一段时间。不过时间差不多了我还是会离开璃月的。”


“我记性很好，就算公子先生不提醒我我也不会忘记的。”我摆摆手干笑了几声告诉他，我不是怕他忘了，我是怕自己忘了。


“钟离先生想吃什么?”我有些生硬地岔开话题，还好钟离先生也配合我，随口说了点菜我就出去准备了。真的端上来也没见他吃多少……估计是不高兴了吧。钟离先生知道不知道他就这么直接地将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了呢？说不定根本没留意吧。


那之后并没有什么趣事，我们两个都默契地维持这一种别人不理解的氛围，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的。不过我很高兴先生能亲自送我到港口，我也破天荒地在要踏上船的时候突然往回冲到他怀里给了他一个拥抱，又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一个吻，才肯把手松开转身离去。因为，再过一段时间，我们说不定就永远见不到了。


不过如你所见，我们两个的结局——还算不错。

                                         －End－





他们就像两条并行向前的螺旋线终会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纠缠成结。如果要问究竟是什么结的话，那一定是璃月的同心结吧。


[首先，小衣服这个——辛焱会缝纫!看好感语音和故事的时候给我惊讶到了，她好可爱www

茶杯就是之前达达被辣到的时候钟离先生递过去给他解辣的那个装着茶水的万民堂白瓷杯啦。（真的买下来了呢。）

然后那句说了一半的话出自我之前码的钟离先生不想每天在奇怪的地方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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