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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翻译】Of All The Things Holy, Of All The Things Above

作者 : BYBDBP7

分级 少年 异性

警示 直系同辈

原型 希腊神话 阿波罗 , 阿尔忒弥斯 , 俄里翁

状态 已完结

67 2 2024-9-2 00:26
作者:TheDragonHunter
原作门牌号:19076803
阿波罗x阿尔忒弥斯
内容包含俄里翁/阿尔忒弥斯cp向内容、阿波罗情人提及



Summary:
月亮为猎捕太阳而生,太阳为吞噬月亮而生。


阿尔忒弥斯的第一次呼吸因对阿波罗的渴望而哽噎,只因她意识到他们将永远不再同为一体,亦无法被真正地分离。令人沮丧的是,她的躯体自此便不再完整,仿佛有人将肢体割离,分裂成半,只留下一道伤疤,作为那条曾在现实与未来之间将他们紧紧相连的、纤弱的脐带的象征。血液震荡、命定、歌颂,为他们献上一份绝对永恒的誓约,于是阿尔忒弥斯决定把希望寄托于此,等待。而这就是她学会的第一件事——耐心地等待,即便肌肉在疼痛中颤抖、瞳孔放大至吞噬眼前一切银白,即便她满心除了对于半身的热望之火以外已所剩无物。阿尔忒弥斯感到害怕,为自己的兄弟可能会选择不同的道路、弃她而去的念头而心生恐惧。从阿波罗降临的那一刻起,世界才真正进入新神的纪元。
阿波罗再不会追随在阿尔忒弥斯身后。阿尔忒弥斯再不会先他而行。

(“月亮为猎捕太阳而生”,在将要到来的无数个世纪里,千千万万世人将会这样诉说、嘶喊、歌唱,它将是永恒的真理。)

阿尔忒弥斯逐风而行,阿波罗任其吹拂而去;为品尝最高处的苹果,阿尔忒弥斯弯下枝桠,阿波罗将它折断;跨越岛屿,阿尔忒弥斯射穿蝴蝶的双翼,阿波罗粉碎蜜蜂的双翅。阿波罗所作所为无可挑剔,他正是这样一种无畏与美丽的至高结合,然而这种品质却会在每一段练习、每一寸酸痛与每一次尝试中迷失——他的箭矢轻快地划过空中(阿尔忒弥斯的箭支永远不会如此),直指万千繁星,又因一种倨傲的仁慈而放过了它们。
但阿波罗不是猎手,也永远不会成为一名猎手。他缺乏追踪的耐性:轻笑出声以至吓跑猎物、不自觉的低哼、隐约闪烁的光芒、过早动身的追捕、奔途中迷路、又或者仅仅是在树林里盲目地疾驰。他的捕猎不过是一次稍纵即逝的冲动、一场游戏,一旦战线拉得过长便会被放弃。带着一丝惋惜与愉悦,阿尔忒弥斯注视着他,同他在潮湿绵软的草地上起舞;默许他拉着自己踏入湖水之中,身旁天鹅振翅的声音震耳欲聋;与他飞奔疾驰,群鹿也被他们抛之身后。之后她会独自前去狩猎,步入黄昏与寂静之中,在松软的泥土间寻找猎物的足迹。

有一只猎物总是能够逃出她的追捕,即便她的兄弟不在一旁干扰也是如此。那是一头巨大的黑鹿,皮毛漆黑,在树阴下亘古不变的暮色中显现出如繁星间虚空的幽深。修长纤细的四肢赋予它无与伦比的轻盈敏捷,即便是阿尔忒弥斯的风鬃牡马也不可相匹敌。硕大无朋的鹿角上银白色的血管攀缘其间,如月光缠绕。阿尔忒弥斯越是想要捕获这头巨鹿,它的身影便消失得越快,就像是阿波罗那些预言梦的残片。清醒后他总会挣扎着试图回忆起一切,但那些梦境的碎片只会同凡人的梦一样渐渐隐入喧嚣、躁乱。
每一次,当阿尔忒弥斯清晨出发、又在夜里疲惫不堪且气急败坏地返回时,阿波罗总会因此取笑她,毕竟她是那般的怒气冲冲:夜空之上,血月升起。
有一次,他们在草地上休憩时,阿波罗唱起了一首全新的歌曲,不同于阿尔忒弥斯曾听过的任何曲目。曲调是如此甜美、如此可爱,从唇齿间流淌而出,丝滑如牛乳、如蜜糖。阳光爱抚着她的肌肤,潜入其下,同躯体深处宁静、幽暗的不朽合为一体,最终融解成一圈圈纯粹、明亮的光环。言辞与音乐厮缠不分、同源共生、盘绕交错。它们设下诡计,以温暖与安全的承诺为诱饵。“哦,来吧。”它们说,“来吧。我会引领你。我会保护你。我会遮蔽你。我会拥有你。我将珍视、宠溺、满怀心爱地拥抱你。“阿尔忒弥斯的心灵深处渐渐变得柔软、脆弱。突然,在草地的边缘,她察觉到一点异动,是森林深处的一个影子。那头乌黑的鹿穿过高草丛向他们走来,满怀信任地缓缓将脖颈伸向阿波罗,在他们身旁躺下,近到阿尔忒弥斯可以感受到它身体的热度,看到它的肋骨随着每一次呼吸而起伏,还有那双黑色的、呆滞的双眼,早已蒙上一层沉重的睡意。这生灵默许了阿波罗去抚摸它发亮的皮毛,身体因喜悦而微微颤抖,用湿润的鼻吻轻触着他的手。阿波罗的歌声愈发宁静,每一个从他口中流出的字词都愈发甘甜,旋律如树脂一样粘稠,像是过于成熟、几近腐烂的果实,糜烂的汁液染污双臂,流淌至肘弯。突然,歌声中断,传来脊柱断裂的声响。

“给你。”阿波罗微笑着,轻轻抚弄阿尔忒弥斯的发丝,那温柔的动作与他安抚黑鹿时别无二致。
   
夜里,他们躺在一起,盖着从猎物身上剥下的毛皮。阿尔忒弥斯依偎着阿波罗,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里,轻轻抓住他的手指,直到他把她拉近。她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跳在胸腔中回响。缓缓地,她的思绪飘向黑暗之中,在阿波罗如梦似幻、自然而然的爱抚下平静下来。

(倘若月亮知晓黄昏的存在,他或许会恐惧光芒。)

有一次,一位双眼明亮的人来到提洛岛,带着这对孪生子前往他们父亲的宫殿。众神以一种或是嫉妒、或是痴醉的目光注视着他们。阿尔忒弥斯握住阿波罗的手,因他在耳边的窃语而偷笑起来。他们青春、美丽而不朽,牵动着众神的心绪,有如月亮:月满之时引动潮汐,海岸上只留下潮湿的沙砾与细碎的贝壳。

阿波罗带来光明与音乐,任其回荡于奥林匹斯的圆柱间,同曾经在巨大橡树冠下的回响一样美妙。他夺取世界所献祭的一切,渴求去歌唱、渴求去舞蹈、渴求去奔跑、渴求去爱。渴求,渴求,渴求。

(正是这一切塑造了现在的他。)

在不断的索求中,他愈发出色,愈发耀眼,愈发完美,这一过程几乎令人痛苦。

当宙斯问及阿尔忒弥斯的愿望时,她祈求了一匹轻盈迅捷的骏马,一群森白利齿、嗅觉敏锐的猎犬,一批能时刻伴她身旁的宁芙。最后,作为一个誓言,她将永远属于她自己,也只属于自己。她得到了所求的一切,离去,继续打猎。

阿尔忒弥斯会永远狩猎,而那些陪伴着她的生灵们也会永远狩猎。她们属于她,直至世间所有歌曲都被唱至终结。

(失去了太阳,月亮不过是一块灰暗的卵石,在无尽的虚空中漂浮。)

有时候,阿波罗和阿尔忒弥斯会一同狩猎,追逐日光或是夜色,也追逐彼此。当她高举起弓箭时,阿尔忒弥斯能感受到他的手臂环绕在自己的腰间,手指则蜷曲在她的髋骨处,那人的气息扫过自己的脖颈,有丝丝痒意。当她松开弓弦时,箭矢绝不会击中预定的目标,而是撕裂天际,伴着万千光芒,直向太阳。

阿波罗给阿尔忒弥斯带来了一只她所见过的最美丽的生物:一只视猎犬。精巧的头颅、大而漆黑的双眼,总是以一种机敏的目光观察着世界。
“给你。”他说。

这只狗不能捕猎,阿尔忒弥斯是这么认为的。它的鼻子不能在轻轻的颤动间就捕捉到猎物的气味,它不能以嘶哑的嗥叫引领她们穿梭于密林之间。每一次在她追逐猎物时,它不会以充满忠诚与爱意的目光望着她、一心只愿效忠于她。它只是个美妙的事物,在温暖中便会陷入沉睡,伸展一下筋骨都会发出火焰般噼啪作响的声音;它只是个美好的存在,皮毛如丝绸柔顺,四掌松软柔和。

有一次阿尔忒弥斯沐浴时,她发现一个躲在高草间的年轻猎手正以一种淫亵的目光窥视着她。她没有带上自己的弓箭,忠实的宁芙或是利齿的猎犬也不在她的身旁——只有那只弟弟带给她的猎狗正用黑曜石般的眼睛盯着这个闯入者——但阿尔忒弥斯是一位女神,而那男孩不过是一个凡人、一个在树林中游荡得太远的傻瓜。一个平常而任性的念头袭来,弹指间,那人已变成了一只鹿。就让他的猎犬们疯叫着追捕自己的主人吧。然而,那群猎犬太过疲倦,长时间的猎捕已让它们精疲力竭、气喘吁吁。那敏捷的鹿几乎从它们身旁飞驰而过,而猎犬们却无力追赶。这时,阿尔忒弥斯的猎狗加入了追捕,那是多么令人赞叹的一幅景象啊!银白、金黄的皮毛汇聚成一道光芒,尾巴在风中飞舞,如旗帜、飘带招展,仿佛张开双翼一般显露出胜券在握的神气。薄薄的皮肤之下,肌肉震颤着;它的骨骼是那般脆弱、纤巧,以至于必须要加以神力雕琢才不会致使它们在春日和风的吹拂下被粉碎。它仿佛只是不断地呼吸、不停地追赶,最后便有些不情不愿地扑倒了鹿,又在其它猎犬赶到时松开了它的脖子。蹲坐在阿尔忒弥斯身旁,这条视猎犬注视着其他猎犬将它们的主人撕成碎片,长长的、微笑着的鼻吻流露出厌恶之感,并漫不经心地准许了阿尔忒弥斯抚摸自己如天鹅绒般柔顺的耳朵。

此后不久,阿波罗提着皮同的头回到了奥林匹斯山。那颗颅骨已经变形,明显是从尸体上撕扯下来的。那时,他微笑的模样与那只修长纤细的视猎犬别无二致。

(为了生存,太阳占有了所有的色彩,月亮却只拥有白色。)

有一次,当阿尔忒弥斯疾驰于幽深静谧的丛林间时,她听到了一声尖叫,一种动听、尖锐的哀号声。鲜血、落败、疼痛相交融,汇成一支完美和谐的歌谣,由一位永不会失误的歌者献上。或许他也曾拥有歌声,但现在这声音无比赤裸,被扒去外衣、被剥去外皮、被脱去一切使其存有生机的成分,剩余的残骸因而得以被刻入词句与唇舌。不,这再也不可被称为是歌声了——只剩下音乐,成为一种叙事的工具,向阿尔忒弥斯讲述或许是唯一一个它有能力去传达的故事:光滑的骨骼伴着一声美妙、湿润的脆响而断裂;刀尖深入躯干时,血肉还在颤抖,而这头野兽双眼眦裂,肋骨绝望地上下起伏,试图用喉咙上被撕裂的洞口吸入氧气;胃袋里充满残叶、胃酸,早已浮肿胀大,顺着伤口从那将死的躯体中滑出。
这歌曲引诱她走出丛林,穿过树影踏入新的世界,来到一片生长着茂密的高草丛的草地。穿梭其间时,阿尔忒弥斯能感受到如刀锋般锐利的草叶刮过她裸露的双臂。那声音在空气中颤动着,夜间滴滴清露随之共振。
在草丛间,一株巨树孑立其中、虬枝盘曲,而阿波罗正坐在树下。但那并不是他在唱歌,也不可能是。他的歌声诉说着诡谲神秘的事物,而那是阿尔忒弥斯永远不能领会的。

(或许这就是为何月亮如此需要太阳:它向往着光芒,却不能理解它。)

他的歌声令人迷醉又神圣崇高,即便阿尔忒弥斯无法理解其中含义,她也总会为之哭泣。
但阿波罗现在并没有歌唱。他只是倚在粗糙黢黑的树干上,调试着里拉琴。他看起来似乎有些悲痛,动作流露出困乏之意。太阳正在落下,为世间的一切涂抹上猩红的色彩:草地、树木、还有那悬挂在枝干间的一块血肉。
穿过湿润的草地,阿尔忒弥斯向他走去。

“这是谁在唱歌?”

“马耳叙阿斯。”他回答道。纤长的、如大理石般光润洁净的手指轻抚过里拉琴弦,带有些许颇具欲望意味的柔情。长发散落在他的肩上,如纯净的光束倾泻而下。阿尔忒弥斯在他的身旁坐下,感受那温热的肌肤之下肌肉的颤抖。

“你是去捕猎了吗?不带上我?”阿波罗摇了摇头。“那这是怎么回事?”她指向那具令人作呕的尸体。

“马耳叙阿斯。”阿波罗再次开口,但似乎有点心不在焉,“我使他为你歌唱。”

他把她拉入一个吻中。一个甜蜜的,令人头晕目眩、放下防备的吻。完美。

(有时候,月亮会怀疑太阳自己是否真的理解光芒。)

当阿波罗第一次坠入爱河时,阿尔忒弥斯就在那里。他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地沉沦,成千上万次的爱情却并无不同,像是一条衔尾蛇——他必须不断陷入爱情,他必须追逐爱情直到世界尽头,他必须困陷其中,他必须紧随爱情之后,他必须渴求、渴求、渴求。

(很久、很久以前,阿波罗会跟牧羊人坐在一块,为他们唱些甜美、简单的小曲,歌唱盛开的鲜花和可爱的女孩们。在他的歌声与正午日光的安抚下,牧羊人睡去,而他看守着他们的羊群。)

达芙涅对此再清楚不过,就像一只野兔对此也再清楚不过了:一条视猎犬永远不会停止追捕,它需要一颗跳动不断的心作为目标来满足这种吞噬灵魂的、古怪的渴望;它需要切实感受到脚下的土地;大地必须奔跑、野兔必须奔跑,而它必须追逐、永远地追逐,否则便会迷失。

达芙涅是阿波罗爱上的第一个人。

(然而在夜里,一头骇人的、黄褐色的恶狼会从山上下来,杀死羊圈里的羔羊、摇篮中的婴孩。它嚎叫着,声音沙哑,伴随大笑与骨头的断裂;嚎叫着,直到鲜血都从胃中溢出。)

然后,是卡斯塔利亚。

(阿尔忒弥斯依然记得湿热皮毛与鲜肉的气味。那头狼会溜进她的帐篷中、在她身旁躺下、舔舐她皮肤上的露水、在她的发丝间嗅闻狩猎的气息、用颤抖着的尖牙轻含住她的手,而她会摸摸那巨狼的脑袋。她依然记得他是如何以一种甚至不可被称为“半人”的方式在舌尖上絮絮低语,讲述那些狂热的、断断续续的故事:那些故事直向月亮飞去,不留下一点踪迹。)

还有雅辛托斯。

(清晨,阿尔忒弥斯醒来时,阿波罗就在身旁。轻柔、温暖的黎明的日光洒落他们周身,而他向她微笑着。)

还有很多其他的爱情,更加迅速、更加短暂、更加强烈。

达芙涅是第一个。科洛尼斯是最后一个。

美丽的科洛尼斯,褐绿的双眼、纤细的腰肢;科洛尼斯,允许他亲吻直至鲜血渗出;科洛尼斯,溃烂的伤口和薰衣草精油的气息;科洛尼斯,焦糖色的肌肤上有烫伤的疤痕。科洛尼斯,一段全新的故事、一首崭新的歌谣。科-洛-尼斯,科-洛-尼斯,一个萦绕在他舌尖的词语,却品不出任何滋味。既不甜蜜,也不似金属;既不浓重,也不粘腻。科-洛-尼斯,他渴求她、渴求她。渴求,渴求,渴求。
科洛尼斯是最后一个,因为她自己决定为这段故事划上句号。阿波罗本可以亲自惩戒她,但他请求阿尔忒弥斯来帮忙。

阿尔忒弥斯想知道她的兄弟究竟更害怕哪一件事——是亲眼看着科洛尼斯死去,还是在那一刻到来时内心却波澜不惊。

(有时候,月亮觉得太阳之所以如此明媚只是因为它知道,自己的抚摸会给世人留下烧焦的皮肤、给世界留下荒芜的大地。)

当阿尔忒弥斯第一次见到俄里翁时,她派出自己的猎犬驱赶他。

俄里翁还是回来了。

她本可以因如此的无礼而杀了他,但她没有。相反,她邀请他一同狩猎。

俄里翁是个猎手,也生来就是一名猎手。他习得耐性,就像曾经的阿尔忒弥斯一样。他跟随着她,如一点温和的光芒追寻无形的踪迹;他始终跟上她的步伐,却永远不会超越她,只是无言地微笑着。狩猎结束后,他的双眼闪烁着真挚的欢欣。
当俄里翁与她在一起时,阿尔忒弥斯的箭矢平静地飞过天际,却永远不会迷失;他们的猎犬一起缓慢地嗅闻、追踪猎物的气味,却永远不会暴露自己的行踪。

阿尔忒弥斯爱着俄里翁。俄里翁爱着阿尔忒弥斯。

有一次,阿波罗向她发出了一个挑战。他指向远处一个小小的黑点。

“试一试吧,姐姐。”

就一名弓箭手而言,阿波罗的技艺要优于她,但阿尔忒弥斯依然射出了那支箭。她摇摇头,笑了。

“你不是说这是一个‘挑战’吗?”

当他们靠近那被击倒的生灵时,阿尔忒弥斯的笑声在咽喉中消逝。阿波罗温暖、熟悉的双臂靠近、环绕着她,而她是安全的、是如此的安全。她已身处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了,只要她不试图逃离。

“为了你。”他说。阿尔忒弥斯竭尽全力抓紧他,耐心地等待痛苦消退。她还能反抗什么呢?

阿波罗渴求、渴求、渴求着。总有一天,他会吞噬一切。

阿尔忒弥斯只是月亮。她依赖着太阳,并对此报以希冀:或许,他也会需要依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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