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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士】起源世界的浪漫开端(已更新番外!今天4月17号!)

作者 : 小 林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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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假面骑士decade 门矢士,海东大树

标签 假面骑士 假面骑士decade 海士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小林哥纯爱海士集

1308 21 2021-3-1 17:57
导读
无内鬼,整点骑士文学
Cp:海士
私设dcd起源世界背景为一战后东欧,与dcd剧情无关,脑洞使然作品
年下/打铁仔海东×摄像师学徒小明
这是一个王小明还无法破坏的世界(划掉),大致是说其实海东和小明都被鸣泷洗过记忆,而这个故事是在洗刷记忆之前发生的!
清新(?)纯情type文学
街上不算热闹,刚刚结束了战争的人们在军工时代之下只能屈从于机器运作,工人们照常前往工厂做工,军人们养伤、住院,受国家表彰。似乎只有街边小贩和街上四处奔走着的卖报孩童们存活于这样逼仄萧瑟的制度之外,当他们还未被孤儿院送进工厂,未被警卫抓进军队训练,生活虽然贫苦但却自由,偶尔有几次受冻挨饿,也总能找到好心的路人被给予一些食物或被带进街边的面包店里烤着炉火。
这是门矢士看到的,曾经的他也是孤儿院里一名被父母抛弃的孩童。
没有在街边流浪谋生的经历,他在十七年前便被一个姓门矢的老人收养,老人待他很好,家里除了他便没有其他亲人。
老人是当地有名的摄影师,那时机器生产还落后些,这样的小镇里能有一家像样的相馆已属稀奇,因此老人也常将自己的拍摄作品做了展览,收了路人的观光门票,生活还算富裕。
可他并未要求门矢士同他学习摄影。门矢士拥有着比大多数孩童要更加快乐的童年。
但年岁从不留情,老人去世,留下了相馆和一笔财产以及一封遗书,他在临终前曾叮嘱过士,希望他能完成遗嘱里的事务,就算不是为了他自己,老人仍是希望自己对他的这份恩情可以得到回报。
遗嘱很简单,潦草的两行字,写清了老人最后的愿望。
原来老人在老家还有一个儿子,是老人在一战时离家后有的。老人希望将那笔财产交给他,而相馆则托付给士。
这既然是老人最后的嘱托,士当然会去做,并且在三年之内找到了老人的长子,将锁着财产的木箱完好无损的交给对方。那人热泪盈眶,饱经沧桑的脸上有因被太阳曝晒而皲裂的痕迹,士只是张了张口,未说什么。他胸前挂着老人平时外出最爱携带的小型相机,在远远的地方朝着老人的老家拍了一张照。
他从未学过这种技术,因此拍的很差劲,实物与影像完全错开,他只是哂笑一声,乘坐上汽车回到相馆。


相馆的工作还要继续,他推掉了数名老客户的拍摄订单,将老人不曾展示过的相片从地下室翻找出来,一一为它们裱上框后挂在门店内。他就像往常一样找了凳子在门口坐下,抽着劣质香烟,身上的西装老旧而板正,他前面有一个铁桶,用来收取观光“门票”。
冷清的人流磨砺着他的耐性,他还年轻,却坐在这里像个年过七十的老头,而这一切都是老人给他的负担。
现在是和平年代,他受不了工厂,更参不了军,他只能这么日复一日地坐着,观察街上奔走而嬉闹的孩童或是少年。
今日相馆再开张,观光开始。
这是相馆门前的牌子,而士又点起了香烟,还未坐下,只是见了一个少年样貌的小鬼,手里拿着一捆报纸,站在他身旁。
士上下打量了他,觉得有些面熟,但看他身上脏乱的衣服,不由得又吸了口烟,眉间有些踌躇。
“喂小鬼。”他弹了烟灰,避开了身旁的少年,“我说过的,要付钱,而不是把报纸硬塞给我就能进去的。”
士想起这些卖报小鬼平日里的一些小伎俩,虽然他不甚介意,但实在是不想再被迫收下报纸,毕竟那东西也换不了面包和热茶。
他看着少年,又吸了口烟。
“门矢先生,看您也要付钱吗?”
“你说什么?”
士警觉起来,他认为这可能是卖报小鬼的新把戏。
“我很喜欢看门矢先生抽烟的潇洒样子,我喜欢看,这样也需要付钱吗?”
少年的双颊微红,在这样的阴冷天气里格外明显,士吐了口烟,让少年的模样在自己眼前变得逐渐模糊。
“这是个好主意,以后谁见了我都得付钱。”
士自顾自笑了起来,而少年变得有些窘迫,手里的报纸攥得更紧,因为男人的笑容而让自己变得慌乱。他已忘了快多久没有看过士的笑容。当他还在孤儿院,一个姓门矢的老人带来了一个少年,老人们给他们分发食物,而少年和孩子们打成一片,就在那时,少年开怀的笑便深深印在他脑海之中,并时时回想温习,直到他和哥哥走出孤儿院,在大街小巷里奔走卖报,他是无意间经过相馆的,看到那个曾经快乐爽朗的少年成为一个独坐而寂寥地抽着香烟的忧郁青年。
每每一个往铁桶里投下硬币的人都能看到士的笑容,而他也想看到,所以除了卖报,他仍去了镇上的铁匠铺。早上卖报,白天到夜里都在敲打马蹄铁。
这就是门矢士对眼前这个少年不甚熟悉的原因。
他只在早上见过他,并且每次对视时两人都相隔一个街道。
而在今早,少年并未想到如此轻易地就能得到士的笑容。
“你是镇上哪个孤儿院的?叫什么名字?”
少年怔住,脏脏地袖口往脸上抹了抹,似乎想让自己在男人面前表现得更庄重些。
士伸手轻握住少年的胳膊。
“既然脏就不要再往脸上抹了。”
“我···”
“行了,进来吧。”
香烟抽尽,士将烟头丢向街角,拽着少年进了相馆。
这是少年第一次进入这个地方,他出神地望着两边的相片,仿佛置身其中,直到士带回一条潮湿的毛巾并往他脸上来回擦拭时才回过神。
“今天就便宜你了,小鬼。”
少年乖巧地站在原地,除了配合着左右摇晃着身体便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他十分小心谨慎。
士继续说道,“这笔账我先记下了,下次来可是要付钱的。”
少年点了头。
“我知道了,门矢先生,我一定会敲很多马蹄铁。”
听到这里,士心下一沉,鼻尖也有些发酸,他拉过少年的手,为他擦着胳膊。
“那我可要增加业务了。”
士故意逗他,少年觉得有些痒了,嗤嗤笑着,不知不觉他的双臂环上了士的腰,像一株粘人草,他高兴极了,说的话也更加真诚。
“不需要这样的,门矢先生,我只想看到你的笑。”
“为什么?”
“因为门矢先生的笑,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士突然顿住,一时说不出话来,差点信了这样的漂亮话,只是口中反驳道。
“说得再好听,下一次来还是要付钱的喔,小鬼。”
“我知道,能这样和门矢先生相处,让我敲多少马蹄铁我都愿意。”
看着少年有些脏乱的头顶,一股名为罪恶感的意识敲打在他的胸口,多心的话却得到了最真挚的回复,士有些后悔,他本也是在孤儿院成长,只是运气稍微不错,被一个善良的老人领养长大。
或许现在的自己也是少年生命中的那位“老人”,他正向自己求救,而自己应当向他伸予援手,而非这样的玩笑挖苦,仅仅是因为自己比他稍微那么一点的走运。
“你说你和哥哥住在一起,是吗?”
“是的,门矢先生。”
“你叫什么名字?”
“海东大树。”



士并未领养海东两兄弟,但却争取到了对两个少年的成长资助,在几年后,兄弟两人都已成年,哥哥进了工厂,而海东继续在铁匠铺打铁。
为了帮助两个少年,士重又到老人的地下室翻找过去的资料书籍,学习摄影技术。他开始重新联系以前的热心顾客,但大部分还是对士之前的推脱行为有所抱怨,顶着这样的责备,士终于摆脱了靠展览赚钱的处境,也不用每天静坐在门前抽着劣质香烟,生活似乎有了新的开始,他每天背着机器穿梭在各个街角,也会去拍一些田园风光,但那也是少数,因为机器的扩展生产已让农田区域划向城外,而他没有汽车,也无法将笨重的机器带出。
胸前挂着的便携相机也早已老旧而损坏,但他仍挂着,是对老人的一种纪念。
“门矢先生!”
“哟,海东。”
外出回归,士刚一推开门,提前下班的海东便迎了上来,替他卸下身上的机器。
不得不说,时光飞逝,不过短短几年,当初只到自己胸口的少年现在已和自己身形相仿,并且因为常年在铁匠铺做活,身体强壮,双臂也有力很多,同当初那个卖报小鬼倒是有了天差地别的变化。
“这么早就回来了?”
帮士脱下风衣,海东立刻怀抱上他,每一次这样都要抱上很久,表现出对士的极度依赖。
士并未阻止他,回抱着,感受到少年的身体从单薄变得强壮,莫名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想早点回来和门矢先生一起吃晚餐,所以就···浑身都有干劲。”
海东说得有些腼腆,这让士回想起两人第一次相遇。
可这人不仅未将自己放开,反而抱得更紧,并且深深嗅着士的领口,抓住他双肩的手也逐渐用力,像是害怕失去一般死死护着。
闻着海东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气,应该是洗过澡留下的,这时士才想起什么,连忙推开他,在对方一脸疑惑时抓住了他的双手,凑到眼前一看。
“不要这么着急,你看你的手,都快变形了。”
因为常年重复同样的动作,海东的手骨形状有了些改变,这一点士自然知道,只是因为今天的海东要比平时更卖力些,到现在他的手心仍像被高温炙烤过的红色,指腹稍微肿起些。士有些心疼得搓着他的掌心,便把他引到已经准备好晚餐的餐桌前坐下。
刚碰上桌上的汤匙,海东立刻疼得叫出了声,心虚地瞥着在一旁往面包上抹着酱汁的士。
士无奈得摇头,起身将椅子往海东那边移了移,趁他转身去拿热茶,海东小心地将两人的椅子贴到一处,待士回过头,他又立刻换上疼痛不已的表情,等着士坐过来。
倒是没发现这人顽皮的小心思,倒上热茶,就着自己的手,士让海东先喝上一口,随后没知觉地也在这同一杯热茶里喝了一口,海东登时看得更激动了些,靠近士的手便顺理成章地搂上他的腰,就着他的手向自己口中投喂。
事情之所以会这样发展,是在海东不经意间发现的。
那一天他的工作量是平时的两倍,回到家中后又困又饿,但双手实在疼得不行,士便像今天这般喂他吃面包,喝热茶,不过今天的海东比平时更加胆大些,他往士那边凑得更近,并且只要士吃过一口的他都要咬上一口才满意。
而士只当他仍是少年心性,也便由着他抱着自己。
“很好吃呢,门矢先生。”
“你把我的份都吃了,还能不好吃么?”
兴许是迟来的青春悸动,海东沉醉般看着他,如同当初身在街角,扒在隆起的墙壁上看着那个男人。
敞开的老旧木门,吱呀作响,男人靠坐着木椅,形如街边摄影的报上模特,若是别人朝他门面丢了烟头,他定然起身一脚踢开。
坏了的相机挂在他胸前,他不舍得拿下,而他身上有淡淡的干净香味,要凑近了才能闻到。
回过神后的海东才发现,如今的自己是如此的怀念过去。
但是这样的安稳日子又能持续得多久呢?
报纸上又刊登起有关军事的相关要闻,如今的和平只是假象,在其他的地区,有另一些人正在遭受战乱之苦。
而这样的不安稳是否也会连累到自己,还有士,以及未来的美好生活。
出生于平民地位,海东心内期盼的好日子不过是将现在的安稳维持下去,因为在他认为,他已经得到了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门矢先生,我们都会幸福的吧?”
士还在收拾衣物,而海东已经躺下,两人的床之间相隔不到五十公分。
“现在的你,觉得幸福吗?”
“很幸福,门矢先生。”
士笑了笑,如同卸下一天的疲惫,所有的重担被他甩下肩头,他上了自己的床,睁着眼仰躺着。
而海东也睁着眼,向他一边侧躺,满目都是他。
“呐,我说,人生时时刻刻都有意外不是么?”
“你此时此刻能感到幸福,我也觉得很幸福,海东。”

“门矢先生···”
刚想再说什么,却见士往里头侧了身,背对着海东,连话语都带着几分慵懒。
“快睡觉吧,明天一早我还要外出,你不也是吗?”
“······晚安,门矢先生。”
“晚安。”
士的呼吸声越渐深沉而平缓,海东悄然下了床,蹑手蹑脚来至男人的床侧。
他跪在一旁,将上身轻轻靠向士,温柔地拉起他的手腕,趁着现在毫无防备的状态,在他的手背上落下虔诚的吻。
同自己相比,士的手很小,也很白,但最近似乎多了几道疤痕,是在操作机器时不小心留下的,他心疼得想伸手抚摸,但又想到自己手指上那几道粗糙的茧子,只能遏制这种想法,将抚慰换成亲吻。
相馆的顶楼有个天窗,此时正映照着窗外的满天星斗,几粒星光照射下来,透进窗框,正好洒在沉睡男人的侧脸。
海东找不到什么词句来形容这样的画面,他只是一个卖报郎,打铁匠,他只知道,最珍贵的东西被叫作宝物,所以士是他的宝物,士的一切都是他的宝物。
他想守护宝物的心情如同今夜的星光,只将这最珍贵的宝物笼罩其中,让他永远闪耀夺目,永远幸福。
只希望战争的火焰永远不要在他的相片一角燃起。


“门矢先生···我决定,要去参军。”
过了数日,在一日午后,海东突然回来,并带了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男人身上穿着白色风衣,带着白色布帽,黑框的眼睛,给人一股神秘感。
士正在收拾刚刚工作的桌台,闻言只是怔怔看着他们两人,一股怒火无由而生,似是冲着那个陌生男人,像被老板抢走自由的劳动者的那股怨恨,他认为这个男人会带走他最宝贵的东西。
最近小镇里涌入越来越多的战争难民,相馆门口每日都会有三五个无家可归的旅人沿街乞讨,除了海东必须去铁匠铺打工,士最近几乎是闭门不出,只等一些老主顾自行上门。
“参军···?这么快么···”
太快了,原来和平的日子过得这么快。
“这位是鸣泷先生,他可以介绍我和哥哥入伍。”海东介绍着身边的中年男人。
“唔···”
士仍然满眼怀疑的看向男子,拿起一旁的手帕擦拭着指甲灰尘。他想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忙碌,并且不关心这些关乎和平或不和平的事。
“想去就去吧,海东,这是你的人生,如果你想的话······”
“谢谢您,门矢先生,感谢您这么多年的照顾。”
“我们走吧。”
感谢的话还未说够,那个名叫鸣泷的男子一把拉过海东,将他带出了相馆,似乎现下的事情十分紧急。
士还未回过神,手上脏污的痕迹在刚刚三心二意的情况下也没办法擦净。
而现在的事实却是如此,海东要走了,要离开了,或许会死,或许能活着回来找他。
他不懂为何自己在最后一刻还要掩藏自己不舍的心思,要否认那个曾经的少年在自己人生中的地位。
士很爱干净,可他却用尚未擦净的手捂住了嘴,一阵阵悲伤的情绪涌上心头,脾胃有些难受,嗓子干瘪到疼痛,他已开不了口。
就在这时,相馆门口被挂上的门铃突然大声的响起。
还有那个如梦一样的声音。
“门矢先生——!”
青年不管不顾得冲了进来,直直抱上士,蹭着他的耳后。
这时一瞬间的温暖,唯恐下一秒就要结束,士死死拽住青年的后背衣物。
“海东,答应我,一定要回来找我···”

“我答应你,门矢先生,我什么都答应你!”
青年的热泪落在他的衣领处,冷风一吹被带走了温度,在逐渐发凉。但海东的情绪却在逐渐爆发。
“可是我不在了,门矢先生又要露出寂寞的表情了吧?”
“门矢先生又会坐在门口抽烟么?”
“我不想要这样,门矢先生!”
听着他在耳边带着哭腔地低吼,士心下一动,轻轻推开他,捧着他的脸,两人额头相抵。
“不会的,我答应你,海东,再也不会了。”
“门矢先生,你结婚吧,好不好?这样你就不会寂寞了,好不好?”
“······”
士一时无言,只是垂着眼。
这是何等单纯的想法,以为结了婚就可以摆脱孤独。
“但是,我好不甘心啊门矢先生,你是我人生一世最珍贵的宝物。”
“你可以是我的吗,门矢先生?就算一瞬间也可以···”
唇上传来的触感让海东一怔,双肩已开始打颤。悲喜交加,战争年代堪比默剧的分别竟让人如此动容。
士轻合着眼,一些泪珠挂在眼角,泪痕悄然留下印记。
青年的情绪被他再次带动起来,他加深了这个吻,手掌上强硬的力度快在士的腰上留下痕迹。
午后的日光投进玻璃窗,让士感受到如同身前这个青年一般炙热的温暖,这或许是个好兆头,代表他可以永远得到来自海东的温暖,他们的感情将会永远灿烂。
就算会有黑夜,但也总会在第二日便日头高起。
两人结束了亲吻,士难为情地别过头抹了唇,海东又牵起他的手,在手背上落下更多的吻。
“谢谢你,门矢先生。”



果然,在报纸上开始陆陆续续刊登起招兵布告,敌国独裁者的狼子野心开始人尽皆知,但越来越多的难民不断涌进这个人员稀少的小镇。
士不忍心驱赶流浪者,只是会将晚餐分出一些给在相馆门口躲避风雪的旅人,久而久之他干脆在屋顶搭起了棚子,让一些难民住进相馆,期间他卖了许多相片,也有要离开的打算,可一想到若是那人活着回来了,找不到自己,那他又该如何?
在最近,他经常可以看到那个叫鸣泷的男人在相馆门口晃悠,虽是想询问有关海东的消息,但这人在最初并未给士留下多好的印象,士也只能把他当做空气,一边等待着海东寄回家里的书信。
可最近战场上的情况日益焦灼,报纸上登的内容都是本国某区又战败的消息,尽管是这么一个小镇,当地一些资本家们也开始做起了离开的准备。
周围的店铺都搬了个空,只剩士还在苦苦坚持。
又过了几周,离小镇最近的区域战败的消息传来,原本住在相馆里的难民也开始不安分起来,准备离开。
其中一位母亲,是连夜走的,抛弃了还在襁褓中的女儿,而士只能带着她,与在旅途中受伤的三两个难民一起仍留在相馆中艰难度日。
于是在某日,汽车的声音在相馆门口轰隆作响,紧接着是门铃的劈啪作响,木门被撞开的声音。
女婴开始大哭,久久不停,士无法,只得把她交给在场的一位难民。
“我出去看看,你们先从暗道去地下室。”
“门矢先生!”

士下了楼,看着贸然闯入的人是本国的军人,他们手中拿着枪,将拥挤的厅室占满。
这是可些人不应该为了保卫国家而在前线冲锋吗?为什么会以这样的流氓行径闯入居民家中。
士还未开口质问,便见一个男人从士兵身后走出,来至最前面,从正面对上士。
“鸣泷?”
士自然记得他,这个在他认为把海东从自己身边抢走的男人。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看着被一名士兵摔碎了的相框,士双拳捏紧,语气也凶狠起来。
男人不为所动,手中展示着一张布告,是一道通缉令。
“海东大树,在战场上做了逃兵,背叛国家,这都是死罪。”
“不可能!”
脑袋嗡嗡作响,士怒吼着,就快上前对男人动手,可背后却被抵上了冰冷的枪口。
多么的可笑,枪械不是针对外敌,可是指向了同胞。
“你最好冷静一点,听我把话说完。”
“······”
“你也是外乡人吧?你是什么人种?雅利安人?似乎不是吧?”
士一时无言,此刻他才发觉,这几日报纸上所说的国内排外事件是真实存在的。
他从出生开始就在孤儿院,或许知晓他身世的女教师已经去世,现在的他根本无法证明自己的立场,只得在枪械的逼迫下任人宰割。
“我出生在孤儿院,如果你执意要问我这种问题,我也无法回答。”
“那你就滚出这个国家吧!”
猛地,士感到肩头一痛,随后是一阵眩晕感,便失去了知觉。
士兵们将他带上汽车,一路扬长而去,所到的目的地无人知晓,或许连同战争都是一场骗局。如今存活的只有相馆地下室的难民,和不通世事的女婴。




“你还是不能吃海参吗,阿士?”
眼前的青年气焰嚣张,只是吃过几口桌上的饭菜便立刻放下碗筷,翘起腿。
反戴的鸭舌帽表现出他的顽劣不羁,他抱着手看向从一边走来的门矢士。
“诶,士,你和他认识吗?”
雄介在一旁好奇,看着士脸上表情的变化,似乎猜到两人的旧识关系。
但是士在这个瞬间如同想到什么,脑内有如放映机一般快速流转出剧目,大致了解是怎样的故事,但被洗刷的记忆却怎样也无法在眼前这个男人面前回忆出熟知。


只是有那么一丝感觉,仿佛时间回到了上个世纪,他们在相望,之间隔着街道,以及嬉闹的卖报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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