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屯了有一两年多的脑洞，稍作整理。该系列的文会以小片段的方式放出，因为脑了很多不同时间线以及不同if。

    私设非常多，以及我流混邪双子注意。
     


    双子在旅行的时候偶尔会遇到一点小意外，比如被时空乱流卷入分开。但双子间的感应是可以确认对方大概安危和较为激烈的情绪波动的，空荧互相确认了对方无恙就暂时安下心来。
    空哥来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提瓦特，路上发现一个蛋一直猫猫祟祟自以为藏得很好地跟着他蹦哒（一些幼崽旺盛的好奇心和对纯粹灵力的吸引），空差点给它当第一顿饭烤着吃了，狠狠挨了一记头槌才作罢。空出于有趣带在身边一段时间，蛋破壳了，我们的小龙龙钻了出来。
     这大概是龙吧。空凭借穿越诸多世界的经验下定论，虽然看起来很弱……就当随手养个小宠物找点乐子。
    “摩诺”是空起的名字——因为小家伙的叫声类似这样的音节。空就这样带着肩头的小宠物走了大半个提瓦特，直到某一天小龙龙化了形。
    空对此见怪不怪，熟练地开始养娃一条龙。基本生活常识，武艺战斗等等。空虽然不怎么用元素力，但掌握的很好。世界法则对他很宽容，空对此表示感谢，毕竟能掉落进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一种缘分。遇事空一般都是直接用质朴无华的暴力解决麻烦——只要够强，什么元不元素的。
     调皮而懵懂的小家伙日渐长大，他和空走了许多地方，见了许许多多各式各样的人鬼蛇神，但空永远是最特别的那个。除开一些类似幼崽的眷恋，他懵懂地感觉到，整个提瓦特不会有再像他一样独特的人。在摩诺看来空很矛盾，大多数时候他愿意随手帮帮忙，哪怕那个精怪曾经试图伤害自己被空打跑过（再私设一下提瓦特魔神可以互相吞噬获得力量），有时候又会对在灾祸面前百般恳求他的生灵视而不见。他知道空有能力治愈他们。
     摩诺问过空的，但空只是摸摸头说“我不能过多干预这个世界的进程”。
    养你可能已经是极大的变数了。空没把这句话说出来。
    空在外大多数时候没什么表情，准确的说没什么情绪波动。等小龙理解了一些文字，理解了部分概念。后来才明白，那样的眼神，大概是神袛才会拥有的目光。
    金色的，暗沉的，明亮的，悲悯的，冷漠的，温柔的，凉薄的，多情地好似眷顾所有人，却从不曾为谁留下。万物皆映入他的眼，皆为虚妄。
    “这个世界即将迎来战火。”某一天，空没头没尾说了这么一句，让小龙自己当心贪玩。毕竟觊觎他的人很多。摩诺带着些年少轻狂，也或许是一直跟在空身边的缘故，尚未见过打不赢的敌人，并没有太当回事。像往常那样随意应下了一位魔神的挑衅，对面逐渐败退，摩诺越追越深，反应过来时，已经中了陷阱。
    是专门针对自己制作的阵法。魔神的笑声很是猖狂，“你居然自己主动离开那位大人庇护……真是让我省了心。”摩诺自知不妙，试图挣脱，但气力一点点被阵法蚕食，逐渐衰弱下来，接受了一番殴打。最终魔神玩够了，打算给予他最后一击，却被一道金光弹开。摩诺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但熟悉的力量还是让他明白这是空给予他的保险。果不其然，魔神的脸色变了又变，沉思了一会儿最终打算放弃可口的猎物离开，就被一道剑气生生逼回来。
    空的脚步声依旧轻盈，他踩着山石，鞋跟和地面在山洞里撞击出清脆的回响。摩诺看到空从瘫倒在地的自己面前路过，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也没有分给自己一个眼神。
    “觊觎我养的龙，不错的胆量。”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摩诺有些记不清了，大多是惨叫和哀嚎，最后演变成诅咒和讨饶，再归于宁静。
    “摩诺？还听得到我说话吗？”身子被扶正，温暖而治愈的力量从手心交握的地方流转到全身。小龙清醒了不少，刚打算点头，那边的魔神残骸似乎有什么动静，因为距离过近，他清楚的看见空一瞬间眼神的变化。肃杀，凛然，压迫感十足，好像被这样注视着的自己也是将死之人。
    让他不快的话，自己也会被杀掉的。
    “不……不要！”方才耳边盘旋的哀嚎又一次播放，摩诺惊恐地往后挪了挪，回神后才发现空的表情早就同平日里一般柔和，带着讶异看着自己。
    “被吓到了吗？抱歉……但已经没事了。”空想像平常一样伸手抱抱小龙或者摸摸头作为安抚，但自己刚动了动脚就看见小龙惊恐地随之一抖。
    空沉默了一下，看着自己身上的血污。摩诺似乎也终于反应过来，嘴巴张张合合，打算解释点什么。空了然，往后退到安全距离。“还能站起来就好，我们回家吧。”
    于是一前一后回了住处。空和摩诺一起选定了住址造的小屋。空又帮龙龙检查了一遍身体，没什么大碍，好好休息一阵就行。空没多留，二人难得地分开睡。摩诺脑子里一会是空杀人时危险的眼神，一会是空平日里对自己的好，浑浑噩噩睡了。接下来的时候仿佛都如常，空一样很照顾摩诺，但是不再抱着龙龙睡觉了。摩诺多次表示自己重新一起睡的愿望甚至上升到道歉，空一脸无奈扶额说不是因为那个，自己没有在生气。况且你也长大了该自己睡了balabala……龙龙垂头丧气走回房间，没看到空在外头咳出血花。
    当晚摩诺越想越不对劲，最近空除了不再和自己一起睡觉，白天也会时不时躲自己一阵再出现，这几天次数还越来越频繁。龙龙当即爬起来决定今晚说什么都要跟空把一切解决了，这样的距离感好难受。结果空压根儿不在自己房间，龙龙就一边听岩石的消息一边找，最后在不远的树林里找到了空。空在那边咳得昏天暗地，又哇地吐出血来。龙龙大惊，后退了一步，不小心踩到根枯枝，响声清脆。空一下子回头丢出一道剑气，龙龙赶紧偏头躲，还是差了一点被擦伤脖颈。温温热热的血留下来，月光下空的眼神冷漠至极，直到他看清了呆在原地捂着脖子的龙龙，皱眉叹气。
    刚那一瞬离死亡太近了，龙龙几乎全凭本能躲的。要是再慢一点……龙龙不敢继续想。空已经擦过血痕了，嘴角还是留着点印记，空说我送你回去吧。龙龙僵住问空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吐血，你不是很强吗？还是说那时候受伤了吗？都怪我对不对？空本来打算说没事，看到龙龙的眼神又叹口气告诉他实情。“我说过的，不能过多干涉世界的秩序。”杀些动物是小事，但出手抹杀魔神或者改变命运是大事。所以有人遇上麻烦他可以救，有人面对灾祸他不能。否则就要承受反噬，严重的会被世界驱逐。摩诺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问他自己是不是当时该死在那。空摇摇头说不会，自己这样只是因为动怒提前出手灭了那个魔神。
    摩诺没回应，他知道空说的是实话——空从来不骗它。事已至此，空一边替他治疗一边摇头叹气说你这样让我怎么省心。又顺水推舟交代了不少事情，诸如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懈怠武艺，想做的事就放手去做，不要怀疑自己的判断，哪怕做错了也没关系等等。摩诺拉住空的衣角问空是不想要自己了吗？空说自己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早晚要离开的，更何况妹妹还在等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容许再久留，回去吧，我有些累了，我们休息。
    回家后龙龙缩进空怀里，空没有拒绝。龙龙听着空的心跳一点点呼吸平稳，空等它睡熟了睁眼，轻手轻脚留下一封信，用石子压在院子里的桌上。
    第二天龙龙起来，四处没有空的身影。信的大意是摩诺你也有了照顾自己的能力，武艺在大陆上也是靠前的行列，如今你既对我心怀恐惧存有芥蒂，我又身体不佳，正好趁此离开，也好远离这片大陆逐渐四起的纷乱，以免留下不小心干扰秩序，有缘再见。龙龙握着信，房里甚至还有温热的早点。摩诺感应岩石，甚至冒犯了了不属于自己领地的魔神，四处都没有空的身影。
    龙龙倔强地咬住嘴唇，灵力构成的信纸啪的一下消散在空中。
    空什么东西都没留下。
    这之后果然纷乱不断，从小的骚动到大规模战争，没人知道怎么开始的，大家都疯了一样争抢领地吞噬同类，断断续续持续了数千年之久。摩诺也重新启用自己的本名摩拉克斯，那是意识清醒后刻在血脉里的东西，不过他一直没有纠正空就是。摩拉克斯一边在世间行走，一边试着理解空。有能力帮助的他会拉一把，但这并不往往都有好的结果，有时会受到被救助者的警惕，有时会被认为别有用心，有时会被反咬一口。摩拉克斯感到痛苦和不解，为什么空要坚持这么做呢？他又是怎么忍受这些情绪的呢？
    等摩拉克斯回神的时候四周已经聚集了不少追随者，有人有魔神。他本想解释那些事都不过是自己的无心之举并不求回报，但战乱的年代谁又愿意逃离一位可以称得上仁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还会随手救人）的强大魔神的庇护。他们奉他为神，献上贡品，跪地哀求。摩拉克斯犹豫着，他想答应，但空告诉他的和经历过的事情让他知晓人的贪欲永无止境。空也曾经庇护过几个小村落，当然那时还算安稳。最开始他只是顺手救了位山间采药的少女，却被人窥见，流言一传十十传百，最后演变得夸张至极。村民们浩浩荡荡进山跪求恩典，空看看刚搭好的小屋，看看被民众打扮干净五花大绑呈上的“贡品”少女，捏着眉心对龙龙说看来自己惹了麻烦，不过不打紧。
    最后空还是出面了，并没有收下贡品，答应了他们的请求。他们最开始只想求一方安稳，然后他们求饱腹，接着他们求财富，最后他们求奢靡。少女被推举为所谓圣女，最后一次进山的时候她哭着说事情皆因自己而起，村民们本是纯朴良善之人，为何变成现在这般。这次的要求过于逾越，明明您已经做的够多——
    少女最后也没说他们到底所求为何，独自跌跌撞撞跑下山去。空当天外出短游不在，只有摩拉克斯听完了少女对着空气的悲鸣。他认同少女的言辞，毕竟空的费心费力他一直看在眼里，但心底总有什么异样。不日等空短游回来的时候，只有一具尸体，身上绑着大石，被溺毙在下游的河里。
    空沉默地将自己带回来的花放在岸旁，龙龙略有些不安地看着空，认为自己没拦下少女亦有过错，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和少女亦可以算能说得上话。空揉揉他的脑袋，眼神晦涩，垂眼说是自己愚蠢，从头开始就犯下了大错，忘记了人从最开始就需要约束。这不能怪村民，生存尚忧的人又何谈道德礼仪知识，如今的局面全是自己的疏忽所致。那是龙龙第一次见到空对普通人的怒火，事情处理完毕后，空让他记下这这件事。“你是这世间的诸神之一，早晚会有自己的领地，庇护一方。不要犯下我的过错。”
    那么，从最开始就定下互相制约的契吧。
    战争打得火热，摩拉克斯够强，因此几方魔神一致决定先共同铲除此等大患。那并不是一场轻松的战斗，整理战场时众人情绪都有些低迷，为帝君受的伤，也为迷茫的将来。忽地天生异象，有金色的星芒划过。原本正在原地由他人治疗的摩拉克斯睁大了眼睛，一言不发直直奔向流星坠落的地方。众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觑以后连忙跟上，到地儿了就瞧见帝君抱着一个少年不肯撒手。
    摩拉克斯抱得很紧，腰都被箍得有些痛。空哭笑不得，倒也没想到还能再次回到这个世界，更没想到一落地就能看见自己养的龙龙。小家伙长大了不少，身姿颀长。空本打算像旧日里一样摸摸他的脑袋，一眼就瞥到身后匆匆跟上来的众人。
    什么人能有此殊荣啊，帝君一直牵着他的手回领地。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中总算憋到了回家，空当即被一大只龙龙扑倒在地，用尾巴把自己缠了好几圈，喉间发出好几声呼噜呼噜低沉撒娇的声音。喔，龙龙成年嗓音也从嘤嘤嘤变成呼噜了，空略感可惜，一下一下给龙龙顺毛。
    这次倒不是时空乱流，是真的单纯想看看自己养的龙。空很诚实，直言是有些想它了，不知道提瓦特已经过了多久，都做好了龙龙消逝的准备。摩拉克斯还在抱着人吸，闻言语气幽怨，有千年了。
    空回想了一下大概自己大约是和荧一起呆了百年多，默默记下提瓦特流速飞快的事。咳，总之我现在回来了，这次是和荧商量好的分别旅行，可以待很久。空轻咳一声开始打听提瓦特的近况，大致了解以后，空说自己会帮忙。 不是不能干涉……摩拉克斯话没说完，空伸手点住他的唇。我只是不能亲自动手，帮你出谋划策还是没问题的，安心吧，钻空子我干得多了，这点数还是有的。
    摩拉克斯久违地睡得异常香甜。
    空来了以后一切都在向好的地方发展，众人也逐渐接受了这位天降来客。战场上他从不亲自动手，但指挥得当，精于谋略，战术花样多出，对局势判断精准，直打的对方找不着北。当然，最开始指挥也不是那么顺利，自己都不能打的毛头小子，凭什么指挥？摩拉克斯本来想过去制止，但空拦住龙龙冲那位大将勾勾手指。来，除他以外还有不服我的，都一起上。
    太嚣张了。但摩拉克斯也知道总得让他们服气，光靠帝君的面子是没用的，战场从不是儿戏。从清晨打到日头偏西，少年提着剑傲然站在一堆歪七扭八躺倒在地的兵士中，有仙有人，问还有谁要来，肆意张扬。看热闹的围了里三层外三层，不知从谁开始，人群中爆发好一阵喝彩与欢呼。于是空笑了笑，一甩剑让明天清晨几个大将来商讨作战事宜。
    摩拉克斯生出一种理直气壮的骄傲。
    除此之外，空在治理民生上也颇有心得。一切安然有序井井有条，帝君在前线更是放下后方的顾虑，大杀四方。他还带来不少便利的方法与技术，甚至愿意与民众一同下地做改进。马克休斯也和他私交甚密，仙人们多心高气傲且挑剔，时不时就互相呛声打趣。但若说空亲手做了什么新菜式，一个两个眼巴巴地像等待开饭的幼童。这也不奇怪，毕竟空手艺那般好又鲜少下厨，吃他菜最多的大约是一起和他钻研食物的马克休斯。你说帝君？帝君能算进来吗？谁不知道他俩关系好天天窝着开小灶。一旁的人就笑，哟哟好大的酸味，不知道你是在醋谁。贪嘴的那位皱眉狠狠夹了一筷子菜，我都醋。众人想了想竟然觉得有理，于是一齐哄笑开来。忽觉背后一阵凉意，回头一看，帝君和空不知何时站在众人身后不远处，神情相近，并肩似笑非笑饶有兴味地听他们讲。
    噫！
    亲切友好，温柔和煦，文武双全，诸事精通，偶尔说些轻松的胡话，但异常靠谱。空很快在神与人中都声望颇高，众人不敢也不愿直呼其名，就乱七八糟地一个两个什么都喊。“那位上仙”“那位神明”“那位大人”“那位圣者”，“那位…”，空实在受不了这仿佛禁忌一样的代指，摆摆手说算了，你们可以唤我旅者。
    于是摩拉克斯的领地上多出一位旅者大人。龙龙听了前因后果直笑，空没好气地拍他的脑袋说要不劳烦岩王帝君给我起个什么仙名。龙龙沉思了一下，眨眨眼诚实地说想不出来，就旅者吧挺好的。本来就不喜欢别人热切地喊他空，就像摩诺只会有这个人喊一样。虽然名姓本就是为他人所称呼所用，但一种微妙而隐秘的独占欲作祟，最好也只有自己能唤空为空。
    战事暂时告一段落，难得的闲暇时光，龙龙和空一同短游，向他讲述千年来提瓦特的变化和故事。很神奇不是吗？曾经自己依靠的神明，自己的师长兼朋友，自己仰望的人，如今终于自己也能被他所依赖，自己也有能力保护他，也能给他讲他见闻和知识。少年的身形不见长，自己已经高出他许多。摩拉克斯没忍住，犹豫着伸手像空经常做的那样，轻轻揉了揉空的发顶。空发出一个疑问的音节，并不反感或拒绝。龙龙轻咳一声解释看起来手感不错，内心却莫名一阵窃喜。空盯了他好一阵，盯得龙心虚，然后问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长高了想统统摸回来。
    空回忆了一下自己经常揉乱龙龙鬃毛或者动不动捏捏角捏捏爪子盘盘尾巴的行为，深切地对自己的头发会不会被揉秃感到担忧。
    摩拉克斯的表情有些微妙地复杂，空神游着没看到。
    品茶论道，围炉煮酒的悠闲时光并不长久。空饮酒，也酿酒，说是走的时候给妹妹带一坛权当纪念。没注意到原本有些昏沉的摩拉克斯陡然一个激灵，空接着感叹我说出去谁信你当年也是个莽撞轻狂的小子，不知和谁学了去，明明我这般谦和。说着又忍不住玩龙龙的尾巴。摩拉克斯听了尾尖一甩，尾巴就从他手中滑出去，瞥了空一眼腹诽啊对对对，那种隐藏极好在温良谦和下半不自觉的轻狂世上可是独你一份。或许这就是星海旅人的高傲，不被困于方寸世界的自得。空嘟囔了两句小气，也不打算重新把尾巴捞回去摸。于是尾尖肉眼可见烦躁地小幅度拍打地面，空仰头舔去唇角的一滴酒液，看见扬起的尘土也笑笑不说话。
    很快战火又遍野燎原。连着好几日摩拉克斯回来的时候都带着忧思，空抚开他的眉心说还有让我家龙龙都难缠的对手啊。龙龙短暂地瘫成一坨龙饼在空怀里，想了想又缠上来，从脚尖到脖颈，用脑袋蹭空示意要摸摸。空熟练地顺毛，有一下没一下捏他的后颈，听自家龙龙烦闷地讲那魇之魔神。武力值并不高，但极其难缠。不仅自己龟缩在洞府内，役使夜叉一族为之卖命，嫌少显露真身，更擅长精神类的术法，可半夜入梦。轻则难以安寝，精神恍惚，疲累至极，重则走火入魔，精神崩溃，变为行尸走肉。空沉默了一瞬说抱歉，他只能帮着修复精神。龙龙摇头，不，这本就是我的职责。
    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只有在四周布好禁锢肉身防止逃窜的法阵，再直击老巢一举攻破。空不放心，也跟着他们行军。越是深入就越是魇气浓重，要顶着头痛欲裂的痛苦与魔物作战多少为难将士们了。空和摩拉克斯同时停下来，对视一眼就决定了方案。空留在原地肃清外围，摩拉克斯继续带着几员大将深入。等待从来焦急又漫长，洞窟深处一阵阵颤动不止，凄厉的尖嚎隔着空的庇护都教人不适。有黑影窜出，却是夜叉一族的民众。为首的多臂大将很快锁定了主事者，上前对着空抱拳说摩拉克斯尚在与之缠斗。并非不信任岩之魔神的实力，但他先行帮夜叉们解开了禁锢，那是神魂上的枷锁，因此很是费神，此刻他们亦担忧恩人的安危。空点头，示意夜叉们先进来免受进一步的侵蚀，又安排救助伤者。外围的魔物活动渐弱，仍不见结果。空嘱咐军队们先行后撤，自己一下子长驱直入没了影子。夜叉大将问就他孤身一人吗？要不我们带着尚有余力的族人们回去助力。众仙家骄傲胜于担忧，若是旅者大人和帝君大人一同，还未见敌手。你们且安心歇息。
    震动愈演愈烈，空进去的时候恰赶上摩拉克斯的岩枪穿透她的胸膛。她的形神正在逐渐消散，却止不住狂笑。摩拉克斯，你会付出代价，我会诅咒你，别以为这么轻易就能……呃！你等着，你等着……！
    黑气四溢，失去主人术法支撑的洞府即将坍塌，摩拉克斯却呆在原地扶额不知道想什么。空连喊他好几声快走，眼看巨石就要砸下来，空只好扑过去一把拽着人沿通道狂奔。想什么呢你！就算你是岩石的孩子不怕疼，外头有多少人担心你？摩拉克斯盯着紧紧交握的双手，神色晦暗不明。
    大获全胜。二人出来就被众人仔细打量了一番伤处，空本想推龙龙先去治疗，但摩拉克斯挠挠自己的手心示意拒绝。空用不赞同的眼神瞥他，瞧着帝君光明正大给自己身上加了个小幻术。
    得，还是当初自己教的。
    空认命地在房间里充当龙龙的临时医师，絮絮叨叨数落他。没说几句就被拉过去锢在怀里，空担心着伤口不敢挣扎，听摩拉克斯稍显激烈的心跳。龙龙没有开口的意思，就埋着吸人，空想了想回抱住他安抚，对峙时候她让你看到不好的东西了是吗，还是关于我的。龙龙身体一僵，空叹气，拍拍后背示意他松开些，捧着他的脸承诺自己不会有事。最起码会陪你到你的国度建成，看它繁荣昌盛，看百姓安居乐业，到时候我再和你一起游历人间风光。金色的竖瞳闪烁着奇异的光芒，魔神像是惑人般低语，又像是幼崽眷恋般呢喃着撒娇。摩拉克斯蹭蹭空的手，说那你这就是和我立下契约了，违者当受食岩之罚。空眨眨眼，又换算了一下提瓦特流速和跟荧的约定世间，亲昵地抵住它的额头说好。若有违背，就任由我们的岩王帝君处置。龙龙这才舒展了眉头，然后埋怨说你好久没喊我摩诺了。
        空无辜脸说自己入乡随俗这是敬称，龙龙垂眸说你每次喊分明都是调笑我，倒有几分委屈。空摸摸鼻子，凑过去一连唤他好几声摩拉克斯。
    摩拉克斯，摩拉克斯。简单的四字在他唇齿间反反复复咀嚼，似乎一下就能淌进心里。少年的音色本就动人，清朗和煦，此时刻意沉下来些许，就多了几分隐秘的优雅和撩拨。等空走后摩拉克斯不自觉想了许许多多的事，譬如教他一直这样喊下去，又譬如想听他破碎的泣音，想打破他从容的面具欣赏那些自己尚不知晓的表情，还想……自认逾矩的同时摩拉克斯感到一阵错乱隐秘的快乐。兽性的本能占优，一手捂住嘴一手生涩地下探，不多时就染了脏污。
    摩拉克斯大脑一阵空白，这样不对，或者说不应该。但所谓礼义廉耻是人类社会才有的守则和枷锁，魔神不需要。摩拉克斯从不否认空对自己的重要性，思及重逢后的点点滴滴，再凭借观察得来的经验，龙不确定那是什么具体的感情。但爱总是很难提纯，不是吗？怎样的情感都无所谓，愿望是不变的——想和空在一起，想成为最特殊的那个，想他不再分那样的目光给别人。
    思绪好像豁然开朗，又好像隔雾观花。疲乏和惰怠一起袭来，摩拉克斯困倦地闭上眼睛。一缕黑气绞上他的心脏，又极快地消失不见。

    似乎从那以后龙龙有些更黏人了。空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己身上的挂件。算不上反感，只是，那梦魇居然让摩诺这么担忧吗？生怕自己跑了一样。但每当空追问，龙龙总是闭口不言，问多了便嘴角一撇，垂着眼睛也不说话，一副委屈极了的模样，空也只好作罢，有时还得反过来哄一哄他。
    又是一阵短暂地平和时光，友人们热热闹闹开了好几场聚会。空一向很受欢迎，摩拉克斯稍不注意就不知道被谁拉了过去。这边是马克休斯手舞足蹈和他讨论菜式，那边是归终拉着他评价这次的机关如何，有没有什么新点子，再一眨眼，夜叉大将又和他勾肩搭背叫着要不醉不休。空再怎么雨露均沾也只有两只眼睛一张嘴，被围在人堆里难得地有些窘迫。空三言两语就把岩王帝君拉下水，其他人一看这样的好机会，不趁机打趣帝君的是傻子，遂顺势起哄，摩拉克斯便也没了清净。好容易从人堆里逃出来，龙龙四下一望，空早就没了影子。
    最后还是凭借岩石的感应找着了，一个人坐在高崖边，翅膀规律地张合，看起来危险异常，仿佛下一秒就要轻飘飘地跃起飞走。摩拉克斯快步走到空身旁坐下，连抱怨的心都没有，也顾不上欣赏羽翼，先用尾巴把空的腰缠个几圈再说。
    “摩诺。”空轻轻地喊他，摸了摸腰上的尾巴尖，又特意抖了抖翅膀，神色颇为无奈，“我不会掉下去的。”
    哦，他当自己是担心这个呢。摩拉克斯闷闷地应了声，顺着空的视线看过去。目之所及，唯有一片山尖和云海。此地高，飞鸟都甚少，也不知道空在看什么。于是龙龙问出口，露出一点倦怠。空笑了笑，随口吟诗。云来山更佳，云去山如画。山因云晦明，云共山高下。景由心生，此情此景你我皆目睹过无数次，故而不绝甚妙。但若是身旁有了他人陪同，想必又是另一番景趣了。空眼神悠远，摩拉克斯就知道他在想荧。估计是酒宴欢闹，空反而心生寂寥罢。
    虽然是妹妹，但也莫名，好不爽啊。明明已经有我，还有这么多的友人，又这样的受民众爱戴。明明你身旁如此热闹，你却不曾在这欢腾中沉醉一分一秒。
    ……你真的有想过留在我身边吗？
    不，空言出必行。
    有的想法一旦起，就忍不住愈发去观察思考。现在的空似乎和千年前没什么变化，但世上哪有不变的人呢？摩拉克斯自己都也变了不少，龙龙仔细地去瞧，想找到些细微的变化，就好同他一起聊聊。可行事作风，言行举止，对自己的态度，对他人的态度，确实分毫不变。好像时间只是在他身上从离开世界的那一刻起暂停，等他回到提瓦特再重新走动，于是一切都照搬过来。他看到一个苍老的灵魂，仅仅因崭新的世界而显得有几分年轻的笨拙，而这点生气也很快因为对提瓦特的熟悉消散了。旅者是需要流浪的——摩拉克斯得出这样的结论，停驻会让他逐渐丧失活力。
    停驻，停驻。
    摩拉克斯在心底反复念这个词，停驻，暂留，分离。人生聚散离合本是必然，他自认这些年过去亦看淡了不少，但如果对象是空，他依旧不情愿。旅者的生命无穷尽，如果自己只是私心地想要一小部分呢？
    一段时间，对空来说的一段时间就好。
    只是一点点，没有关系的。
    自己已经够强了，可以保护空，所以没有关系。
   
    摩拉克斯拜托空去负责普通民众的迁移，自己和其他人去处理灾厄。路径已经派人侦查过了，不会有大碍。空欣然同意，拍了拍龙龙的脑袋。
    ……摩拉克斯在清缴必经之路上留了一位弱小的魔神。
    百姓们安然无虞，不忘感谢旅者大人的护送。摩拉克斯在队伍中寻找空的身影，果然不见。傍晚摩拉克斯在屋内亲手做了饭菜，等着空回来。等空一踏进门，他便焦急地问有没有事。
    空安静地盯着摩拉克斯好一会儿，然后微笑着拍拍他的脑袋，说放心。
    一场豪赌，但他赌赢了。
    已经几乎没什么战事了，无人敢侵扰摩拉克斯的领地，现在多是些民生福祉的问题。龙龙乐得清闲，愈发地黏着空，直到某天切磋时空一下子被打倒咳了好几声。
    “空，没事吧？”
    金色的竖瞳，诡异地因兴奋充血泛着红。担忧和快意同时将面庞扭曲，摩拉克斯的力道很大，捏得肩膀有些痛。空瞪大了眼睛问你怎么了，一阵呼哧呼哧的粗喘，龙爪紧紧地捏住人类的脖颈。
    这里是二人的住处，平日根本不会有人来打扰，摩拉克斯发出沉闷地低吼，断断续续，锋利的爪尖很快划出几道血痕。似乎是被灼热的血烫伤了，龙爪缩了一下，龙龙含糊不清地让空跑。
    迟了！我说过要让你付出代价！亲手杀死爱人的感觉怎么样？
    是你……！
    我本完全没有机会，可你亲手设计他！让他变得如此虚弱！
    不，那不是我，是你……
    呵呵，呵呵呵……我做的只是放大你内心的欲望，仅此而已。你们二人灵魂坚韧，我可从未控制过你的心智……
    呃！
   少年的挣扎都微弱了，她愈发放肆张狂，邀请摩拉克斯堕入自己的梦境。现在收手救他也没用……他一定会记恨你，埋怨你，你亲手害他，不如同我一起，成为我的一部分，我会让你永远和空……呜！
   星芒大盛，本该凋零的少年一下子挥出一击，精准地分割开灵魂和残怨，又利落地囚住她。龙龙还在痛苦中不甚清醒，她半是威胁半是哀求，接连消灭两个魔神的神魂，那你一定会被驱逐，永远无法再回到这个世界。放了我，放了我，我保证……
    最后一抹残存的黑气也被灭得一干二净，空没有管自己身上的伤处，最后的力量用来平复龙龙的精神。摩拉克斯刚清醒就试着打断空的动作，少年的脖颈依旧鲜血淋漓，龙龙颤抖着伸手想拥抱他，却是一手的虚无。
    “摩诺，不要怕。”空总算收回手，微笑着捧住他的脸颊，“我知道那不是你做的，没有关系。”
    呜，空……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把力量输送回给你，好不好？你不要有事，我没有想这样，我只是，我……
    龙龙语无伦次，空的身影正在一点点消散。空摇摇头，没关系，摩拉克斯，你听我说。
    我是星星的孩子，也是星空的主人。只要星海依旧，我就不死不灭。
    只是抱歉，要失约了。但不这样就引不出她……你什么时候才让我省心啊，摩诺。
    “等我。”
    这是空最后的口型。

    世界提瓦特抹除了空的联系。
    然后就可以展开if啦！
   比如只有摩拉克斯记得空，其他仙人都不记得。或者摩拉克斯也忘了，后面才想起来。

    后续就是万千世界内的荧妹，啪嗒一感应喵喵喵哥你怎么把自己浪没了，然后因为世界干扰定位来得比较晚，来提瓦特就是我们熟悉的五百年前时间线。
    垮起个批脸满世界收集灵魂碎片，然后等哥哥身体自行修复。残留的信息只能让荧妹知道是魔神让哥变成这样，因此对坎瑞亚一见如故好感倍增顺手帮了帮，结果做成坎瑞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世界法则没有警告禁止就是可为，于是顺手搞了一些高科技（比如集成电路独眼小宝）。
    好不容易搞定了，身体也修好了，荧妹暴打空一顿决定离开这个地方回星空里养养，喜闻乐见，“在此终结人之子的僭越”。
    本来是能打过的，但空哥刚修好太弱了（）

    就可以接主线了！

    比如空哥失忆摩拉克斯记得的if，魔改主线那边踩到树枝是因为某人的视线过于灼热导致岩元素活跃过头，空哥：骂骂咧咧逃跑，然后见面时候大眼瞪小眼。鸭头：你俩认识？空：不，初次见面。
    就是你小子从我进入璃月一直盯着我啊，岩神。
    这条线的空哥就会因为摩拉克斯那种过于热情又深切的感情退避三舍，反而会相对冷淡+防备一些。


    空哥失忆后续想起来，摩拉克斯记得的if
    这边设置一下空哥没打算主动说明想起来了，觉得现在这样挺好也省的麻烦，然后在日常中不小心暴露了。
    比如一些璃月古法点心，一些龙龙喜欢吃的食物。龙龙本来没注意，某天喝口茶一琢磨，嘶，好像，空是不是想起来了？
    约喝茶，试探，获得一滩委屈的龙饼。
    要不是我察觉你根本没打算告诉我.jpg


    摩拉克斯失忆但空哥没有的if
    空为了省事没打算说，但依旧把龙龙当崽子所以很宠，常来陪伴退休老人（？），一来二去也熟了。各种方面都太契合了龙龙很难不心动，身体也不排斥甚至喜欢空的触碰和贴贴。但，空空是在养龙。
    谁会对自己养大的崽子起心思啦！
    于是钟离陷入沉思。
    空，为什么其他人都行我不可以……？
   

   都记得的if
   和上一条同理所以，提瓦特知名海王，男女通吃但不碰钟离。龙龙就看着空身边一个两个人，一开始还能安慰自己一下自己是永远是最特别的那个。后来不行，吃醋，疯狂吃醋。想清楚了，爱情亲情友情是没那么分得清的，自己只是想做最亲近空的那个。更何况本来就是我先来的.jpg



    以上有几个都很还适合展开一种我很喜欢的反向囚禁，一切结束后，仗着空对自己毫无防备所以来点软骨散（？）
    总之捆绑摁着脐橙做，空喜欢和他们做这种事的话我不比他们差的，边做边问这样有让空舒服吗边调整，因为不熟练所以很快没力气让空动一动。空还在被下了黑手生闷气没理，遂龙龙默默用口。
    但空哥是什么人诶，知道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无视他，不反抗也不亲近。是那种你可以随便掠夺贴贴但我永远不会有回应，动一下算我输。因此钟离更喜欢做了，只有这种时候展现出的情动神情是属于自己的。越做越难过，越难过越想做，死循环。

    空：反思自己的教育哪里出了问题。
    以前也不是没养过龙啊，怎么这只养成这样了？啊咧？
    这种可以be可以he
    be就，旅者一直停驻是会凋亡的，钟离亲手把他送出来。荧面无表情说要不是他纵容你，我早过去了。
    短暂的空哥准备离开提瓦特之前的修养期间，偶尔空和朋友们还会在街上遇见钟离，他还是会客气地称一声先生，甚至偶尔还能一起喝喝茶。但世上再也不会有人喊他摩诺。

    he就，空哥想了想觉得自己也不排斥龙龙，只是在生气钟离这种辜负自己信任的行为。看着钟离顶着外头的压力回家又强撑着的样子，多少还是心疼，叹口气妥协了，遂态度恢复如常。
    欣喜若狂+不可置信，活动范围从镣铐到房间到院落，最后钟离放空单独出门，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呆着，进行一个豪赌。做了一桌子饭菜，热了冷冷了热，龙龙在发呆，空哥踏着月色回来说你怎么还没睡。
    熊抱满怀，我以为你不回来了。空没好气拍他脑袋，你猜是谁害的我一个个去跟朋友们解释，又花了多久拦着荧。
    过了几天龙龙后知后觉，空，你什么时候消气的？
    空又敲他脑袋，你还委屈上了？
     不，没有。龙龙圈着吸人，就是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