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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仏英】End Game

作者 : 好多颗藜藜藜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黑塔利亚 aph 弗朗西斯·波诺弗瓦 , 亚瑟·柯克兰

标签 dover , 仏英

712 12 2022-2-17 11:29
导读
I don't wanna touch you, I don't wanna be,
Just another ex love you don't wanna see,
I don't wanna miss you,
Like the others do.
I don't wanna touch you, I don't wanna be,
Just another ex love you don't wanna see,
I don't wanna miss you,
Like the others do.


那个瞬间到来的时候,我竟然感到身体里有什么东西突然沉了下去。这感觉如此陌生又如此剧烈,让原本高悬漂浮的意识狠狠地坠下去,就像一场完美的梦境被不属于周六清晨的割草机声音粗鲁地打碎,竟让我从里而外被烦躁的浓烟席卷。

我困惑,气愤,不甘,好没来由,所以我停下来。可是亚瑟的声音击打着我的耳膜,指甲紧抠进我的皮肤,抽缩吮吸着我的极限。我来不及阻止,白雾冲进感官的每个角落,迷漫一片。

亚瑟脱力地跌下去,将我也带着压到他单薄的身体上,雾气很快地散,对岸的终点闯进视线,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呼喊,不要停靠。

到底是什么?是为什么?我想不明白,过去的几小时内发生的一切我都想不明白。我和亚瑟·柯克兰为什么会接吻,为什么会拥抱,为什么会纠缠着一起扑在床上,为什么会让彼此的呼吸交融,在最亲密的结合中同时攀上愉悦的顶峰…… 这过程中我们有太多可以停下来互相谩骂着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机会,但为什么我们谁都没有推开对方?为什么它发生的如此顺畅和自然,就如同我们都从相识开始就在等待这一刻的到来?

身体和心情是可以分开的,是应当分开的,我从来都坚定地信仰着这一点,对亚瑟·柯克兰尤该如此。弗朗西斯·波诺弗瓦亲吻过许多人,也可以爱上许多人,亚瑟·柯克兰绝不应该是其中一个。事态并非是在我被结束时的失落袭击的那一刻才脱离我的掌控,而是在我们的嘴唇接触的瞬间——不,或许更早,是在我们的视线相遇,在对方眼中读到了相同的难以置信的渴望之时,甚至也许还要再早,早到十五年前的那个午后我们躲在父母身后看到彼此的半秒之间,就无可停转地要向今天的一切奔跑。

不。这不对。我的脸紧紧地贴着亚瑟的颈窝,他身上奇怪地总是萦绕着的青草气息充满我的鼻腔,我竟然发现自己那颗突然下坠的心似乎平稳落了地。这认知又更加放大了我的烦躁。我应该狠狠地掐自己一把好好清醒过来,或者干脆找把刀给自己放血,但我要从亚瑟身上离开才能去拿刀,我发现自己一点都不想这样做。

是了。是亚瑟。都是亚瑟的错。他是这一切混乱的源头,是他从学会说话开始就在我身上实验每一句新学到的恶语,逼着我也只能用尽全力讥讽回去。是他每次见到我都要皱起那对可笑的眉毛,将我的视线全副引到闪亮的祖母绿上。是他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都总要出现在我的班级里,我逃到哪个社团他就追到哪个社团因为我们碰巧拥有同样的特长,甚至连学生会都不例外。是他莫名其妙地非要跟我比试谁在散会后拖沓的时间长,不愿留给对方一个独自安静的时间来忘记刚才尤为激烈的争吵,才导致我们无可避免地对视,莫名其妙地接吻。

亚瑟走出这个房间的霎那就一定会开始遗忘和遮掩,他一定不愿意记得,也不愿意别人知道这件事。他从来都是这样,任性地引爆巨大的麻烦,然后摆出那副道貌岸然的嘴脸变身解决问题的会长大人,于是谁都不会想到事件的罪魁祸首明明是他自己。

这把戏他玩的太熟练,正因为他在我身上练习了整整十五年,他可以骗过别人,但骗不过我。

一阵喜悦冲进胸膛,我想到了报复亚瑟最好的方式。我突然紧紧按住亚瑟的手腕,他还来不及反应,我已经偏过头在他喉结的侧面用力地吮吸。他开始剧烈地挣扎,像小时候那次不小心掉进我家后院的泳池,可是他被我死死地压着,只剩下喊不出的咒骂闷在嗓子里破碎成呻吟。

亚瑟的脖子长得又细又长,同样的校服衬衫穿在他身上领口总是显得比别人要矮一些,就恰好卡在喉结的中间。我感受着那块皮肤在口中震颤,已经可以看到亚瑟站在镜子前焦躁地揪扯自己的领子,却怎么也遮不住这块殷红印记,那副吃了苍蝇一般的模样。一股电流噼里啪啦地窜过全身,若不是亚瑟毫不留情地将我的肩头一口咬出鲜血,我就要掐着他的脖颈再来一次。

我心满意足地看着亚瑟逃离的背影,等不及明天的到来。


果然,第二天早上我踏进校门的时候,亚瑟已经充斥了校园的每个角落。我若无其事地往教室走,耳膜不断捕捉到对亚瑟的各种称呼:会长,柯克兰,眉毛,英国佬…… 我甚至不用看就能分辨出这些不同的叫法都来自于什么人。高中生的八卦里向来少不了亚瑟的身影,只是我从来不费心去听,因为我的名字从来不会出现在同一段对话里。我们入学的最初几周里还有,他们讨论着我和亚瑟又大打一架,好奇着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关系怎么会如此恶劣。后来大家就习以为常,也明白了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和亚瑟·柯克兰就如同南北两极,永远不属于同一个空间。

但今天不同以往,当我在一片嘈杂中分辨出「吻痕」这个词时,我确信自己的妙计成功了,很快亚瑟就要忍受我和他的名字在闲言碎语中紧挨彼此,这对他来说将是天大的折磨,而对我来说则是天大的愉悦。我这么想着,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走进教室坐到座位上,也没有意识到身边的同学陆续地坐下准备上课,直到一声尖锐的口哨划破空气,紧接着此起彼伏的叫喊和掌声在四周炸开,我被猛然踢回现实,抬起头的瞬间亚瑟冲入我的视线,眼前的景象差点将我撞到地上。

亚瑟·柯克兰,学生会长,W学园风纪教科书范例代表,连领带结和领口中间隔了半毫米缝隙都无法容忍的亚瑟·柯克兰,竟然敞开着两颗扣子,没系上的领带跨在脖子上晃荡,锁骨接触着空气,那颗吻痕就那么暴露在阳光下,在吸血鬼一般苍白的皮肤上吸引着所有目光。他就这样走进教室,走到我斜前方属于他的座位上,每个人的脑袋都跟着他转动。

这场恶俗的表演持续了多久?我不知道,也许是一秒,也许是一辈子。他甚至全程都没有向我投来半个眼神,只是一如往常地坐下,拿出课本翻开,立在桌子上,让刚进入教室的史密斯先生无法发现什么异样,只是用标志性的咳嗽声唤回全班的注意力。我回过神来,才发现手中要上交的作业已经被攥得满是纠结曲折的皱褶,后牙咬得太紧连带着脸颊都酸痛。

他妈的!我躲在书后面偷偷抽了自己一巴掌。我早该知道,亚瑟·柯克兰根本是个靠吸引关注获得高潮的婊子,用他们英国人的鸟语说就是attention whore。他整日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似乎周围的人都是只配乞求他施舍几分怜悯的贱民,但实际上他从不放过任何一个成为世界中心的机会,所以他要竞选学生会长,要考年级第一,要对每个同学斤斤计较作威作福,要做老师校长教导主任最偏爱的学生。但我没想到这所有的一切都还是无法满足他对注意力的饥渴,连他最厌恶的我都要成为他获取关注的工具。我以为自己运筹帷幄,却怎么也算不到柯克兰竟会自甘堕落到如此地步。

我恨得如坐针毡,脑子嗡嗡响就像被扔进了阿尔弗雷德家的汽车生产车间,整个上午的课我一个字母都没听进去,在心里用我知道的所有恶毒的词把亚瑟骂了个遍,然后更加愤怒地意识到那里面有一半是我从亚瑟骂我的话里学来的。我今天就他妈应该待在家里,向学校请个病假,就说自己恶心呕吐——跟亚瑟·柯克兰上床之后应有的副作用!他过去那些一夜情对象是怎么忍受的?哦是的,亚瑟可从来没缺过床伴,只是他隐藏得太好,谁都不知道罢了。原来他费尽心思装成性冷淡处男的样子,甚至只去隔壁学校约炮,就是为了今天这引爆地球的效果。操,天杀的亚瑟·柯克兰,这个宇宙不幸拥有的最无耻的混蛋!


午休,该死的午休,它意味着这半天里贴在学生们嘴上的胶布重新被揭开,我又要忍受亚瑟的名字像海啸一样冲进耳朵。同学们结着伴冲向餐厅,谈论的全是亚瑟亚瑟亚瑟,我半分食欲都没有,只想找个安静的角落对着某棵树拳打脚踢一番把乱七八糟的火全都发泄出去,然而我刚一出教室门就被从隔壁班冲过来的东尼撞了个满怀,然后基尔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勾住我肩膀,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不愿看到他们,但在左右夹击下又无可挣扎,只能哀叹着被这俩人推搡到餐厅去。

“你说是谁?” 东尼迫不及待地在我耳边喊起来。老天啊,我甚至愿意付出自己的美貌来交换不要谈论柯克兰的吻痕!于是我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他。

但东尼不在乎,只是自顾自地念叨下去,完全没有看到我已经放弃遮掩的一心求死的表情:“大家把全学校都猜遍了!甚至有人猜是娜塔莉娅那个女变态狂!布拉金斯基吓得在储物间里躲了一上午,生怕他妹妹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清白——”

基尔在旁边笑得蜷缩成一团,把桌子捶得震天响,好半天才能说出话来:“说到布拉金斯基,你们知道连他都上了赌盘吗?” 然后他和东尼又爆发出一阵狂笑,我觉得自己的脑袋下一秒就要爆裂,但还是捕捉到了什么关键信息。

“赌盘??”

“对啊!你不知道吗?” 基尔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全校都在打赌到底是谁睡了柯克兰,被提名三次的都上了赌盘。” 我明确地意识到自己已经掰弯了手中的叉子,还好他们俩都没有发现,基尔手舞足蹈地讲着赌盘的事,而东尼则不知为何露出了吃到烂番茄的痛苦表情。他的反应马上得到了解释,基尔大力拍着他的肩膀告诉我:“我当然押了亲爱的东尼,他现在是最大的热门,仅次于他的是琼斯大宝贝。”

“琼斯?阿尔弗雷德·琼斯??” 我甚至已经不知道如何反应,“他亲表弟??”

“就跟你说全校都被猜过一遍了,他另一个亲表弟——叫什么来着——也上榜了啊。再加上没被提到三次的……”

“除了你无一幸免。” 东尼好不容易从睡柯克兰第一大热门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带着一脸羡慕告诉我。

那该死的下坠感又回来了,没有一个人提到我吗?连他看着长大的阿尔弗雷德都是第二大热门,竟然没有一个人提到我吗?我好像被流沙吸进去一样,感觉喉咙干得要冒出烟来,在我来得及阻止自己之前这句话已经问出了口,我慌张地抓过基尔的杯子吞下一大口水,动作太大,甚至有一些晃了出来打湿了我的发梢,可我没有心思去管。

“当然没有。” 基尔眯着眼睛看我,他那大条神经千年不遇的敏锐偏要在这种时候激发。在他注意到我餐盘里一点没动的食物之前我赶快站起来,撂下一句:“无聊透顶,柯克兰哪值得大家这么关心!” 然后看都不敢看他们两人,就逃命一般冲出了食堂。


赌盘是真的,下午的某个课间竟然有人拿着那长长的名单来让我下注。我飞快地扫了一眼,上面果然没有我的名字。我想自己当时的表情一定扭曲得可怕,以至于我一个「滚」字还没有说出口,那人已经吐着舌头飞快地跑了。我用尽了一切精神力量却怎么也没法让自己不去关心那些不间断的讨论,选修课带着我在各个教室间移动,无数次挤过拥堵的走廊,我真的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哪怕一个音节。我发现自己开始盘算着翻墙逃学,可是就算如此明天还是要面对这些激烈的争论,还是要看到亚瑟…… 我仰天长叹,怎么会有一天我弗朗西斯·波诺弗瓦竟会置身如此荒唐的绝境,我怎么拉扯自己的头发,怎么狠掐自己的皮肤,都无法从这场现实的噩梦里醒过来。

这一天浑浑噩噩又无比漫长地流走,留到最后的是最残忍的酷刑,乐队的周常训练上我不仅要见到亚瑟,还要跟他比肩站立在一起合奏。周五又要公演了,我要是敢请假指导老师一定会冲进我家把我从床上拎起来,被扔到亚瑟面前只会让一切直接堕入炼狱。我只能硬着头皮走进乐室,亚瑟低着头给他的吉他调弦,毫无必要的全神贯注,细碎的发丝挡住大半张脸,我什么都看不到,他也看不到我在看他,只有那仍然敞开的领口和仍然展露的红印,似乎褪了一点色,在黄昏的暖光里仍然晃得我眼睛刺痛。

训练不出意外地又是一场灾难,我的生活自从有了亚瑟·柯克兰的存在就一直是一场灾难,我已经数不过来自己在键盘上弹错了多少个音,勃朗特小姐气得冒烟,揪着我的衣领尖叫让我留下来加练,至少这可以让我短暂地摆脱亚瑟。可是亚瑟怎么可能让我如愿呢?他慢吞吞地收拾着吉他,拖沓到别的队友都离开了,才抬起头,今天第一次看了我一眼。他挑起那对可笑的眉毛,绿眼睛里跳动着无数的光点,他勾起嘴角,是我见过的最得意,最灿烂,最炫耀,也最漂亮的笑。炽热的火苗又窜到我心尖上,我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冲动,只想死死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扯到怀里吻到他眼角通红嘴唇肿胀只能从我的口腔里吸吮空气,可是我一抬手他就跳起来,我的指尖蹭过他突出的腕骨,堪堪抓了个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就这么消失在半开的门落下的三角形阴影里。

我飞快地弹了一遍旋律,节奏大概开了三倍速但一个音都没有错,然后我潦草地向勃朗特小姐鞠躬道歉,连书包都忘了拿就冲出去往家跑——我的家,我家对面亚瑟的家,管它呢。

亚瑟坐在我家门口的台阶上看着我向他冲过去,我的头发纷乱地往眼睛上飞,将他的身影切成几片色块,金色的,绿色的,校服的海蓝色的,全都笼罩在火橙的暮光里。我甚至不知道跑到他面前时该说什么,为什么?什么为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想抓住他,必须要抓住他,必须在今天结束之前抓住他,于是我就这么做了,我抓着他的手腕不住地喘息,他的单车隔在我们中间,他盯着我将它一脚踢倒在一边,嘁哩喀喳一阵乱响,盖不住震耳欲聋的心跳协奏。

他又那样笑,用晶亮的眼睛和邪恶的嘴角。“明天晚上,再来一次吗?” 他问我。

明天晚上?我翻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你还妄想等到明天晚上?我一把将他扯过来,压在大门上激吻,吻得他只能吸气,我们的下身贴在一起摩擦,在毫秒之间就起了反应,我听到他在混乱的喘息间费力地挤出两个字:“开门。”

感谢我亲爱的父母繁忙的工作吧!我从来没有这么快地打开过家门,门旋开的瞬间亚瑟向后倒去,被我顺势一顶,我们就纠缠着倒在门廊的地毯上,仅存的理智只够我将身后的门一脚踹上。我们的衣服甩得满地都是,又被躁动的手脚越推越远,我看到亚瑟的汗珠顺着后颈的曲线落到背上又洇进地毯的绒丝里,我们粗重的喘息声紧绕在一起吹打着灯光都煽动。我想说亚瑟,把你的手给我,我会牵着你攀上阿尔卑斯的尖顶,可音节出口就只剩下碎乱的呼唤,亚蒂,亚蒂……

临界点上我又咬住亚瑟的喉结,舌尖舔舐着那颗暴露了一天的吻痕,我捧握着他的生命,我说亚瑟,亚瑟·柯克兰,我要跟你谈恋爱。

亚瑟直接抬手一巴掌抽在我的脸上,开口骂我是不是脑子进了硫酸,可是还没骂到一半就上扬成一声尖叫,炙热和黏腻溢满了我的指缝,我紧紧拥着他将我们的颤抖融为一体,等我们都结束时我将湿粘的手举到他眼前,“这是回答吗?” 我问。

我的视线仍然被雾气模糊,亚瑟的脸涨成一朵盛放的玫瑰,然后我听到他很小声地嗫嚅:“好吧,但有一个人知道我就杀了你。”

“你才不舍得。” 我一边说一边在他肩颈的每一个角落都刻上红印。


新的早晨来临,亚蒂又做回了那个一丝不苟的好学生柯克兰。我扑到他身上,在他左颊印下一个响亮的亲吻,瞬间收获了周围全部的目光。我在那些或期待或惊恐的眼神中一把扯开亚瑟的衣领,一颗扣子落在地上,在安静的空气里奏出一段美妙的乐章。我对着身边一张张合不拢的嘴和瞪圆了的眼睛得意地笑,亚瑟说不出话,但他通红的脸已经证实了一切。于是我们收获了比昨天高出十倍的喝彩,以及未来很久很久都将捆绑在一起出现的名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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