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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XS】枪杀玫瑰

作者 : 九不知

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家庭教师 Xanxus , Squalo

状态 已完结

211 1 2022-6-19 09:22
导读
正文开放式结局,HE番外请移步LFT或AO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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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终于踏上了这片土地。
  跟温暖湿润的故国不同,干旱皲裂的大地上只有几处零星的建筑,那是躲避迫击炮用的小屋,或可供佣兵们暂时歇息。小屋四四方方的,像极了为这里的人早早修建好的墓碑。
  干燥的狂风卷着沙尘灌进了男人的衣领,将他的衬衫吹鼓起来,皮肤因为缺水和沙粒的刮擦而感到了阵阵刺痛,他眯起眼睛,将几乎要被吹开的黑色大衣裹紧,向着其中一个小屋迈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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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磅!”
  迅速躲过来自背后的致命一击,他旋身踢歪了那根砸向自己的铁棒,顺带用膝盖狠狠顶上了对方的腰腹。将那个男人压制在地上的下一秒,一柄闪着寒芒的匕首抵上了他的后心。
  “Voi!挺能干的嘛!”
  被压在地上的男人嗓门大极了,嚷嚷着,就当抵在脑门上的枪管不存在一样。他有种错觉,对方几乎可以吵翻这座墓碑小屋。
  ——但有些太吵了,对他来说。
  黑发男人将钳着对方下颌的左手往上了些。
  一双修长的腿从他的膝下灵活地滑走了,然后夹住了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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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格了。”
  银发男人站起身,道,“我记得你的代号是……”
  “『X』,”他将掉落的匕首还给对方,回答。
  “好极了,非常适合这个不需要名字的地方,”银发大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道:“Voi!X!我在这里八年了,第一次遇到像你这么强的人!”
  “叫我『鲨鱼』!欢迎你,新来的!恭喜你来到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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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oi,X!你好像很习惯这里的生活?我是说杀人。”
  “我以前是个杀手,”X将配枪取了下来,那只是普通的手枪,但随手保养配枪已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根本改不掉。
  “难怪,还有你那些奇怪又讲究的毛病,”鲨鱼脱下沾满血的衣服,用干毛巾努力蹭掉身上干掉的血块——这里缺少水分,除了X,这里的大部分人不会每天都用宝贵的水来洗澡,“像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
  X的手顿了下,然后低头,继续听着鲨鱼喋喋不休,他知道他有时候就是话很多、很吵。
  “你这么说,也没错。”X淡淡道。
  “或许我也曾经做过吧,‘大少爷’之类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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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打了三十年的仗,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这个战场上,但可笑的是,发动战争的垃圾们并不在乎这些。”
  鲨鱼习惯用“垃圾”来称呼他所有看不起的人,银发男人望着外头一座座墓碑样的房子,自言自语,“八年了,当初与我一起踏上这个战场的人,只剩下我一个。”
  “我会一直活下去的,”他又道,“那些垃圾,别想打败我——哪怕我没有左手。”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X问他。
  “在更南边,”鲨鱼望着丑陋的断肢,撇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一场大爆炸让我我失去了左手,还有来到这里以前的所有记忆。”
  他拔出自己战斗用的匕首,战场上鲨鱼也会用枪,但是他的枪法着实一般,冲锋枪在他身上更像个装饰品。而匕首则不同,它就像鲨鱼的牙齿,被磨得十分锋利的刃让鲨鱼安心。匕首上开了血槽,虽然有时候鲨鱼会觉得长度有些短,但对他来说,这里的确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他接着道:“我失忆了,但有什么关系呢?这里的佣兵不需要那么多回忆。我们只有一种选择:将过去抛在身后,战斗、战斗、不停战斗,然后死去——死在这片大地上,变成新的沙子。”
  “没人会记得他们,包括他们的同伴,也包括杀了他们的人。”
  外面开阔的大地依旧是光秃秃一片,除了小屋就是来不及掩埋的尸体,隐约能看到远方有秃鹫前来啄食。血洒在地面上蒸起红色的雾,像一片死气沉沉的海。
  银发男人淡淡道:“没有未来的过去,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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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炮声停止了,当身边的呻吟声也几乎消失殆尽之后,黑发男人从地上爬了起来。
  被他护在身下的银发男人还有呼吸。
  X将鲨鱼拖回墓碑,放在床上——那其实不能称作床,只不过是块裹了很多满是血迹的衣服的木板,而今天之后,他们又有新的衣服可以裹上去了。
  “还剩几个人?”鲨鱼捂着流血的肚子,喘 声一声比一声沉,“把酒给我。”
  “十六个,算上你和我,”X将酒瓶打开,先仰头喝了一口,然后将剩下的浇在他肚子的伤口上。
  “算上咱们俩,那可是一百一十六个,”剧痛刺激着神经,鲨鱼咬紧了牙,脖颈死死地向后仰起,一字一句地挤出声:“两个月……没有新人了……哈哈,看来是我们这边的垃圾先放弃了……”
  黑发男人低声问他:“你是想说,战争要结束了?”
  鲨鱼低低笑了两声:“Voi,开什么玩笑——永远不可能结束。”
  “我想也是。”
  X低下头,吻上了被鲨鱼自己咬得血迹斑斑的唇。
  →
  “难道就没有好酒了吗,”X松口,回味着嘴里铁锈的味道,“真难喝。”
  “Voi,你以为这里是你的意大利庄园吗?我们连粮食都没多少了。”
  “我在意大利没有庄园。”
  “切,”鲨鱼发出嘲笑的声音,觉得他说谎,“那你有什么?大少爷。”
  X低头,认真地想了一下。
  “两把枪,”他慢慢数,“一座城堡……一个大型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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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oi!搞什么,这么久了只找到这些破铜烂铁!”鲨鱼向手底下的中年男人咆哮着,那人眼珠转了转,最终什么也没说。
  “你,”X指了指他,“去外头把这些枪挨个试了。”
  中年男人的脸色才终于露出了一些惊慌,鲨鱼闻到了这一丝味道,变得更加暴躁:“Voi!你没听见吗?!赶紧滚去试!半个小时不完成的话老子亲手了结你!”
  他们目送着那个男人抱着一堆枪走远了。
  “又一个想着逃跑的垃圾,”鲨鱼冷哼,“无非是女人、金钱、家庭,放不下过去的人,从一开始就不该来到这里。”
  几声枪响后,一声惨叫划破天际,之后,再也没有声音。
  “以后战场上的枪不要随便捡了,”X道,“会炸膛。”
  “这里就要结束了,变成人们口中新的‘过去’,”他看了鲨鱼一眼,语气冷漠,“没有未来的过去毫无意义,没有过去的未来亦然。”
  →
  将死人身上的衣服剥了,武器拿走。
  有时他们的身上会带着些银吊坠,这些鲨鱼不会动,但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不过身在地狱中还在意身外之物的人,往往很难活到下一个葬礼。
  战场上的葬礼分为两种,若是只有一两个人,就随意盖些砖土,酷热和干旱会夺走尸体里的水分,风干后砸进地里,跟土块一起成为新的沙子。
  若是数量多一些埋不过来,就堆在一处点一把火,火焰高高的,可以一直烧到天上。
  “X,你选哪个方法?”鲨鱼望着眼前灼灼燃烧着的火焰,问。
  “没想过,或许跟你一样,”X回答,“但我会活得更久些,如果你选好了,可以跟我说”。
  “Voi!明明是我会活得更久!到时候是我来给你送葬才是!”
  闻言,与火焰颜色相同的眼眸中露出一丝笑意,X道:“是吗?那样也不错。”
  鲨鱼望着火光里的X,对方也在望着自己,他的心重重一跳,鲨鱼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他们的身边只剩下四个人。
  →
  没有火焰的夜里只剩下寒冷,鲨鱼把自己用被子裹起来,问X:“我似乎还没有问过你,是怎么来到这的?”
  X嘲讽他:“垃圾,你连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还想知道别人的过去?”
  “不说算了,”鲨鱼悻悻道,他是无过去主 义者,可是谁让X这样强,将他的好奇心勾引起来。
  鲨鱼掏出一支烟点着了,这半包烟的主人已经在刚才被烧成了灰。鲨鱼以前不吸烟——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可是这里的压力太大,他吸了一口,勉强压住呛咳。
  “政变失败了。”
  X突然出声,鲨鱼一惊,随即被烟呛得咳嗽起来,在他泪眼朦胧的连声咳嗽中,X慢慢道。
  “败给了一个垃圾,我的心腹被杀死,我则被囚禁在一座岛上,本来是要那样度过一生的,”X望着飘散的烟雾出神,“但是八年后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我,那个人没死。于是我便来找他。”
  “他在这里?”
  “或许吧。”
  “……”鲨鱼望着他的表情,试探道,“你没找到他?他死了?”
  X望着他,忽然抢过他嘴里剩下的半支烟,自己一口一口抽了起来,在鲨鱼愤怒的“Voi”中,他呼出全部的烟雾,顺便把抽完的烟屁股碾碎了。
  “——是啊,”X道。
  “我没找到他。”
  →
  墓碑小屋里很黑,只有几缕月光从透气小窗中照进屋内,X走到鲨鱼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月光已经很亮了,鲨鱼的银发晃得人移不开眼。
  X伸手去摸鲨鱼的银色头发,半路,被握住了。
  “Voi,兴骚扰吗?混蛋课长。”鲨鱼问他。
  “没兴趣吗?”X淡淡反问。
  X来时穿的高档衬衫已经在战火中烧成了灰烬,身上的这件非但尺寸不合,纽扣还坏得只剩一颗,鲨鱼伸手探进衬衫,一扯,最后仅存的扣子惨兮兮地不知崩到了哪个角落,露出了X疤痕满布的、被小一号衬衫包裹得极为勉强精悍身躯。
  “有兴趣极了,你这混蛋。”
  鲨鱼舔了舔还有香烟味残留的嘴唇,吻住X,与他倒卧一处。
  
  →
  鲨鱼的腿用力地夹住X的腰,让X想起第一天来到这与他打架时的情景,黑发男人往前再一用力,满意地听到破碎的喘音从鲨鱼喉中传来。
  “不……唔……”剧烈的颠簸中鲨鱼的语句被撞碎了,他流了很多汗,额头的、眼角的、一起滑落下来,消失在银色的发际。
  X同样吐出沉重的气息,他的肋骨被鲨鱼的膝盖夹得生疼,疼痛伴着一并的爽快直达尾椎,他把这份疼痛快速带出,又再度顶入极乐。
  巨大、灼热,仿佛一场火雨从天浇下,疼痛的满足感充满了一个人的灵魂,鲨鱼睁大了眼,胸膛急速起伏着,只能发出极短促的泣音。X吻住他,在不可能的极限中再度挺身而入。
  一股火焰迸发,正中靶心。
  “——啊!!!”
  鲨鱼痛快得叫喊出来,同样满是伤痕的柔韧的腰背极度后仰,一阵后,才软软地放松下来。
  X缓缓退出,粘腻的液体流淌下来,弄脏了鲨鱼的被单。他附身吻住银发男人的鬓角,鲨鱼疲惫至极,昏昏沉沉的陷入梦乡,一丝呓语从睡梦中脱口而出,几不可闻。
  “Xanxu……”
  “……”
  X的神情突然复杂起来,他像是想要笑,却怎样也勾不起沉重的嘴角。
  “垃圾鲛。”他道。
  →
  还是那片大地,地面上只剩下一个小屋。
  下了一场难得的暴雨,这让交战的双方都无心恋战,X与鲨鱼在户外痛痛快快地冲洗了一下身体,他们蓄满了水,顺便用雨水将常穿的几件衣服洗了。
  “你在干嘛,垃圾。”
  “Voi,这你都看不出来?”鲨鱼拿着盆望阴凉处一泼,“我在浇花。”
  X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在角落里发现了一抹蔫了吧唧的绿色:“……”
  那是似乎杂草。
  “代号,『荒漠玫瑰』,”鲨鱼说完,自己忍不住先笑起来,“Voi!别那么不解风情!十八个月了,这里只剩我们两个,你又整天死气沉沉的,我难道不能苦中作乐一下?”
  “……”看着那张蠢脸,X依旧忍不住开口嘲讽,“那只是草,垃圾,你真的知道玫瑰长什么样吗?”
  “Voi!这不是废话!虽然醒来后从没见过,但我起码还是有常识的!”鲨鱼朝他比划了一下,“这么大,红红的……”
  他突然顿住了,有些苦恼的样子,似乎真的从没见过那种红色的花。
  X忽然开始想念他的双枪来。
  如果他的枪还在,至少能让这垃圾看看火焰构成的玫瑰长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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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停了。
  “真短啊,这场雨。”鲨鱼仰首看着迅速消散的乌云,暴雨过后,地面很快又要热起来了。
  “世上的暴雨一样,都是急性子,”X拿起他的枪,“准备好,另一场雨很快就会来了——特意给我们送上门的枪林弹雨。”
  鲨鱼靠着墙,嘿嘿一笑:“我都能想象到他们老大气急败坏的样子,十八个月,换了五个指挥官,都没能搞死咱们两个……你盯着我做什么?”
  “头发长了,垃圾,”X道,“记得剪短点。”
  鲨鱼摸了摸自己长到腰部的头发:“是吗,我还以为你会喜欢。”他望着X,拽着他的衣领把人拉到自己跟前。黑发男人脸上的疤痕是早就有的,他俩在运动时偶尔会出现更多。
  鲨鱼避开了X的嘴亲上了那块疤,感到X微微僵住了,他低声笑起来。
  “Voi,等会可别死了。”
  “你才是,”X哑声道,“回来再收拾你。”
  →
  他们往不同的方向奔去。
  这一路没有枪林弹雨也没有炮击,X将垃圾全部解决,混乱中他回忆起鲨鱼方才的吻,决心今天晚上要好好折腾那垃圾鲛一番。
  他突然止住脚步。
  有人从硝烟后走了出来。
  “是你。”X凝视着来人,沉声道。
  对方道:“墓碑战场的雄狮、银色的杀神,十八个月来让我们吃了那么多苦头的人,原来的确是阁下。”
  “——前·彭格列家族十代目候选人,Xanxus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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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或者说,Xanxus,冷哼一声:“那个沢田纲吉竟然会让你跑出意大利。”
  “欺骗十代目固然要花费一些精力,不过有长老会的其余人帮忙斡旋,幸好如此,才让老朽有机会完成多年来的夙愿。”
  “别担心,少爷,我不是冲着你来的,”老者阴恻恻道,“我的外孙,马西莫,十四年前他是死在谁的手里,少爷应该知道吧?”
  “我原以为那个人死在了十年前的争夺战中,但是直到两年前才有人告诉我,杀了马西莫的凶手没有死,而是被洗去记忆,送到了千里之外的墓碑战场上——而且竟然还一直活到今天。”
  “我的确已经活得太久了,Xanxus少爷,但是在我死前,那个人也不该再活着了——”
  Xanxus一惊,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他随即奔向另一个方向。
  “Superbi Squalo,”苍老嘶哑的声音夹着风沙从Xanxus后方传进了他的耳朵,“——为老朽陪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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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anxus试图从地上爬起来。
  自从来到这片战场,他已经重复过这样的动作无数回了,但这一次,并不是他将Squalo护在身下,而是Squalo在最后一刻将二人翻转过来,用身体为他挡住了近在咫尺的爆炸。
  鲨鱼的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银发散在背上,沾满了血,Xanxus感到有血正从他的口鼻中溢出来,濡湿了自己的衬衫。
  “喂……垃圾,”他低低唤了两声,没有听到回应,但Squalo应该还醒着,他感到鲨鱼的嘴巴动了两下,口中传出气泡破裂的声音。
  Xanxus缓缓坐起身,他小心地揽着鲨鱼,让他仰倒在自己怀里。
  鲨鱼的口鼻中源源不断地溢出鲜血来,胸部塌了一块。Xanxus也感到自己的内心有某处崩塌了,他伸出手,拨开了怀里的人沾满了血的刘海,露出他半阖着的、金属色的眼睛,那里面的光已经开始消散了。。
  鲨鱼的嘴巴轻轻地开合,Xanxus侧耳去听他说的什么。
  “看来是我输了……”鲨鱼试图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糟,但现在连呼吸都很费力的他剧烈地咳了两声,咳出的尽是带着内脏碎块的大口鲜血,原本的声音微弱得几不可闻,“……我选第二种。”
  “……”
  Xanxus揽着他,掏出自己的手枪,那是战场上常见的老式92FS,已经很旧了,但自从来到这片战场,他就没有换过别的枪。
  “别总是自作主张。”
  Xanxus一手揽着鲨鱼,另一手斜斜举起手臂连开数枪,震耳欲聋的枪响惊破天际,然后收回手,将那把枪塞进对方的手心。
  “扣扳机的力气还有吧,垃圾鲛,”他握着鲨鱼的右手,将枪口上抬,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只剩下一发子弹,让我看看吧,你的枪法有几分。”
  →
  “垃圾鲛”。
  这个称呼是如此陌生,又如此熟悉,一瞬间,鲨鱼的脑海中好像浮现了很多,脑中传来阵阵刺痛,像是被一把锈蚀了多年的锁强行锁住的东西拼了命的挣脱桎梏。
  失血与疼痛带来的休克让鲨鱼几乎没有握住那把92FS的力气,尽管如此,他还是用尽力气把自己支撑起来,拥抱住了Xanxus。
  Squalo缓缓将枪口抵在黑发男人的后心,把自己的心口与对方重叠在一起。
  Xanxus顿了一下,也慢慢也回抱住了他。
  “我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你时的情景了,”Squalo笑了两声,咳出更多的血来,他把脸埋在Xanxus的颈窝,虚弱道,“真是……乱七八糟的。”
  他又问:“Voi,你找到那个人了吗?”
  “啊,”Xanxus将几乎脱力的鲨鱼搂得更紧。
  “找到了。”
  鲨鱼勾起嘴角,他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浸湿了金属色的漂亮眼眸,但没有流下。
  “Voi,”他勾动扣着扳机的手指,轻声道,“那真是太好了。”
  枪声响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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