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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女)
原型 崩坏3rd 琪亚娜·卡斯兰娜,雷电芽衣
标签 花吐症 琪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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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7-20 01:49
kiana最近总觉得喉咙有阵阵的刺痛,咳嗽丝毫不能减缓越发强烈的疼痛。尤其是出任务时不时会有的眩晕感已经让芽衣时不时向这边露出担心的神情,可那眼神只让她更觉得呼吸不通,好似千万块石头压在心头。
她不记得做过什么让自己发烧感冒的行为,即使一壶壶的热水灌入身体也没能消除疼痛。
自觉逃课本事没人能超越,于是乘着最头痛的课溜出了校园。当然不会是漫无目的地在商业ju
街闲逛,手里拿着打工赚到的零花钱直奔药店去的kiana选了几盒感冒药和止痛药仿佛完成一件了不起的大事般送了一口气。向店员要来半杯水后囫囵吞枣地吃下药。
这样就好了,不能让任何人担心。
回到学园早已过了放学时间,夕阳将校门照耀得金光璀璨。进出的学生说说笑笑,不过站在校门口的德丽莎学园长脸色可不好看。kiana把止痛药藏进衣服内袋以确保安全,拉上拉链又搓搓双手。刚刚准备起跳翻墙而过的动作因为背后强大的杀气而被迫停在了半空:“kiana酱你回来的可真早啊。”
僵硬地转过身就看到德丽莎一脸生气的表情,唯有投降一策可行了:“学园长...大姨妈,我知道错了。”
护住头偷偷睁开一个眼睛观察,德丽莎叹了声气,从生气变成了一脸无奈:“先回宿舍去,等会再给你加特训。”
kiana在心里默数了一下药效时间,应该撑得过大姨妈的特训。
比起训练她现在更在意另一件事。止痛药不能被别人发现,这才是她宁愿接受训练也要逃课的原因。本着女武神也要爱惜自己生命的主旨,学园内的止痛药都要经过严格的审核才能领取。
是药三分毒,止痛药更甚。
回到宿舍,客厅里bronya坐在电视机前和符华在打吼姆幻想的联机版。姬子还没有回来,大概又被德丽莎推了公文,坐在办公室里抱怨着不爱做正事的上司。芽衣呢?环顾客厅,没有见到芽衣的身影她有些庆幸又感到失落,喉咙里的灼烧感仿佛又回归让她整个人燃烧,尽管是错觉但心情的起伏也唯有自己最为清楚。
“芽衣姐姐说要在你房间里等你回来。”bronya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却给了kiana想要的答案。
三步并两步地走到二楼的门前,调整好呼吸将门轻轻推开。她想过芽衣也许会生气自己又逃课,又或者在替她整理略显杂乱的书桌而后监督她把最不拿手的科目课题完成。环顾房间,芽衣趴在整理过的书桌上,手下压着今天逃掉科目的笔记旁边还有新买的感冒药。窗户没有关上,纱帘被风扬起。夕阳西下,余晖刚好落在芽衣身上。kiana猫着步伐把随手放在床边的外套披在芽衣身上,坐在床边望着面容出神。她喜欢芽衣是全校皆知的事实,那芽衣呢。她不敢接着往下想,不只是害怕更因为药效没作用似的让她身处水深火热之中,慌乱的写下要去德丽莎那里训练的纸条就离开了房间跑出宿舍。
紧急任务向来猝不及防,第二天第五小队就等来了全员出击的时刻。要整顿的区域有些大,姬子让三个人分散在不同区域进行作战,这种时刻自然少不了kiana的活跃表现,但今天却接下指令就销声匿迹般安静。姬子觉得奇怪却也没有多嘴,她知道kiana能很好的完成任务但少女的烦恼还需自行解决。
唯有任务时的状态才能让她乱作一团的思考停下。专注于观察死士的攻击方式,精确地躲过攻击。一步步推动进度,见崩坏兽也都聚集成团,一声Neko Charm开启装甲爆发模式,比她高大不少的崩坏兽被瓦解成碎片。死士的刀被踢开,一枪直指头部而后应声倒地。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余留的埋伏,向后勤部队发出已完成的清扫请求。想着要向姬子报告时脑袋一沉,但通话已经打开,现在挂断才会让人担心,慌乱思考之间不忘将对讲器的话筒关闭。喉咙间的阵痛终于还是让她忍不出蹲下而又跪坐在地上,剧烈的咳嗽声即便是捂紧嘴唇依旧遮不住。自嘲幸好任务已经结束,不然就该变成双刀死士的刀下亡灵,尽管她之后便觉得成为刀下亡灵也不失为坏事。
纯白的花瓣被吐了出来捧在手心。kiana一时没能反应过来,睁大双眼也想不出为什么会吐花瓣。喉咙滚烫的疼痛并没有在吐出花瓣后减轻丝毫。
“k...na...kiana听得到吗,kiana!”芽衣在耳麦里的声音让她回过神来。她努力让声音恢复正常但难免还带着一丝沙哑,话筒打开刚刚想说话,通话器却陷入了没电量的窘境,但为什么是芽衣的声音?现在这样的状态还不能说话更别提思考,清理现场的小队也很快就能到场,在止痛药效内她就通知好了后勤部人员。
花瓣小而洁白但从口中吐出实在不能让她放下心来,埋入土中是她能想到的最好方法。
留在现场的她百般无聊地观察花瓣又埋入土层之下,等来了清理部队也等到了意外的人。芽衣直接跑来抱住她的确出乎了意料,更别说被抱住的力度比起以往更大。kiana被抱的有点疼,但这份温度却让她不住沉溺其中,伸出双手抱住芽衣后失去了意识。
学园里的医疗器械没能检查出kiana的问题,吐出的花瓣开始逐渐变多,止痛药用量也增加了两倍。芽衣和bronya在课堂和宿舍以外见到kiana的几率越来越小,放学后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kiana其实钻进了图书馆。吐花这种病从未听人提起不如自己动手找的快,但坚持翻阅了三天关于花的疾病和治疗也没有找到原因和解决方法。自暴自弃的将所有厚重的古籍和医学书放回书架。
她只知道自己吐出的花,名为无尽夏,而纯白的无尽夏更有新娘的别称。但花语和别称在她了解病症后都成为了讽刺:希望、美好。
在书架间来回走动,目光扫过一排排书名。止痛药无法让病症痊愈,为了防止说话时吐出花瓣,kiana选择了最为直接的方式。
说话...都市传说!虽然她对流言一向秉持不相信的态度但事至如今什么都可能藏着她需要的答案。翻开她曾经不会想了解的书,花相关的故事...有了——花吐症。靠在书架上,认真的对比症状却发现了意外的讯息。还没有全部读完,靠近的脚步声让她迅速地合上书放回书架。捂住口袋,里面藏着今天无意间吐出的花瓣。
“kiana?怎么在这里看书,对眼睛不好啊。”靠着脚步声她就知道一定是芽衣在四处寻找自己的踪迹,还是下次再看完吧。
一星期后在kiana身边的人都发现了问题,不,说不定只有自己和学园长而已。kiana躲着所有人,任务出击表也改成了个人任务,从学园长那里听来的理由像极了如今敷衍的态度。依旧会逃掉讨厌的课程,房间却打扫的异常干净,想追问原因时也被各种推脱。夜深人静,芽衣好不容易抓住处理完伤口的kiana。
慌乱中从掌心落下的花瓣带着轻微的香味,伸手想要将它捡起时却难以置信地听到了kiana发出的怒吼声。
伸出的手被吓得收回胸口,只能看着kiana用缠满绑带的手将花瓣捡起,拽在掌心。小声的对不起和逃似的远离都让芽衣只能愣在原地,连追问原因都做不到的自己是不是已经被逐渐远离的人讨厌了。
她没有料到芽衣会如此在意她一个人出任务的事,不惜深夜等待自己的归来。身上的伤口很痛,一个人包扎也很麻烦。可是花瓣不能被别人碰到,止痛药也终会失去效果,却比连累别人一起得病来的好。从开始咳嗽起已经整整一个月,花吐症的治疗方法也早已烂记于心中。不敢尝试更不敢去询问,远离人群成为了她对自己最后的抵抗。吐出的花瓣不再是纯白,沾有丝丝血色都在提醒时间只会越来越少。
患病者暗恋之人的吻就可以消除花吐症,一同吐出花瓣即为痊愈。她很快就读懂了这句话的本意,若被暗恋的人不喜欢患病者意味着亲吻的人会再次患上花吐症;若无法治疗,心爱之人便会因自己离去。花吐症有传染性,花瓣便是导体。怒斥芽衣并非本意却也是一时心急又无法发声造成的结果,心存愧意却无法解释原因让她的心情一团糟。
身体向下滑动,耳朵无意间贴在门上,依旧是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停于门前。沉默的时间在流逝,滴答作响的钟声不停。
思考如何组织语言让门外的人去休息时,她听到了另一种脚步声,是姬子的声音。“芽衣你怎么站在kiana房门前?她不会又闯什么祸吧...”
后面的话语,kiana并没有听清。任务留下的伤口和靠止痛药换来的一丝宁静让她陷入沉睡。
清晨的闹钟让kiana清醒过来,对于自己是怎么睡上床的这件事她毫无印象。更稀奇的事情却是上课铃响起也没有等到芽衣的出现,bronya坐在座位前玩游戏没有丝毫慌张,拿着本子和笔她敲了敲bronya的桌子。
按下暂停游戏,bronya抬头看到kiana拿着本子给她看:芽衣怎么没来?
“芽衣姐姐请了两天的假说有些事情要调查,学园长同意了。”
kiana收回本子在纸上快速地写字,bronya同样收回视线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抱着小吼姆的手用了点力:“笨蛋kiana最近太奇怪了,现在也是。”
写字的手停了一下在末端又写了一句:芽衣有说具体要调查什么吗?我没事,只是喉咙痛不太想说话。
摇摇头,看到kiana失落的表情也没有多说话。本子上的最后一句写着:谢谢你,bronya。
另一侧芽衣和德丽莎站在硕大的图书馆门口。
“… …芽衣你确定在图书馆一定能找到答案吗?”德丽莎还是不敢想象自家侄女会乖乖窝在图书馆看书,更别提现在这奇怪的态度是因为看书而起。
“她的确在图书馆里看了一星期的书,之后就避开与人交流的一切机会。”芽衣已经连续一星期没能好好和kiana说上一句话,昨天晚上鼓起勇气推开房门时还发现kiana倒在地上睡着了。着急想询问理由又心疼陷入沉睡的人,她已经不想再束手无策地干等答案了。
“我知道她看的书在什么书架,但是哪本书就...”芽衣陷入思考,应该还有其他线索但如何连接起来才是重点。
“所以我也在这里,先把书都搬过来吧。一本本排查比什么都不做好。”德丽莎把犹大立在墙边,一副要大打出手的气势。
“花瓣...学园长那些书里有没有和花有关的病症?”
“就我所知这区域的书和花没什么关系也和病症没什么关系,只有一些古老的传说和还没有解释的现象。等等,你是说kiana她得了...”
“应该不是古代的疾病而且我已经找到她会看的书了。”从德丽莎搬动的大批书堆里,芽衣抽出其中十几本, “都是近代的流言传说,或许能找到原因。”
惊讶于芽衣对kiana的了解,一点也不似面对本人的害羞和不善言语。尽管kiana是行动派,但这条定律在恋爱以外才会适用。
厚重的书本被一次次翻开,有关花的内容都成为芽衣的翻查目标。不尽人意的是无论哪一本都没有提及花瓣会传染的疾病,昨晚kiana怒吼的理由是花瓣不能碰触。有传染性虽然只是她自己的推断,很多疾病都不能直接接触的原因便是如此。只剩下最后一本薄薄的《都市传说》尚未阅读,德丽莎在刚刚开始翻阅时就被姬子发现带回了办公室。将其他书按照顺序放回原处,她有预感最后这本书会给她想要的答案。
下午课程结束的铃声已经敲响,翻开目录她看到了显眼的名字——花吐症。
等到全部读完时,唯有关键词还停留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得花吐症者若暗恋对象未晓其意将会在短期内死亡。
治疗方法只有一个,她能想到为什么kiana会躲着自己的原因。但是… …不能让她继续下去了,必须,必须… …
kiana还是照常起床,可连同花瓣一起被吐出的血量足以让纯白浸成血色。将嘴里的血腥味冲淡,已经能感受到失血带来的短暂眩晕感。嘴唇从正常的红色变为苍白,脸色更犹如白纸一般。手臂颤抖地撑在洗手台上,感官也没有以前敏锐,直到她在镜子里看到芽衣的身影已经为时已晚。慌乱地想转身,从后面抱住的芽衣却没有给她机会。流水声没停,止痛药也被kiana随意的摆放在桌面,不过芽衣应该已经都知道了吧。kiana已经快没有余力支撑身体的平衡也无心思考何时暴露的事实。
芽衣没有走进洗手间时就闻到了不寻常的血腥味,走进后更确信了这一事实。流水声大到kiana连自己的步伐声都没能听到,苍白的脸颊写满疲倦无力。
“芽衣先松手吧,我已经快站不稳了。”迫于无奈,kiana主动放弃了抵抗。肺部的疼痛已经无法压制,花瓣伴随血液再一次翻弄着她的胃被吐出。
但这次有什么不同。神经被麻木,连同感官也被麻痹。吐完花瓣的kiana嘴角仍留有血渍,向下坠落的身体被芽衣架住才免于又一次的受伤。已然陷入昏迷状态的kiana皱紧双眉,嘴唇微微颤抖着,呼吸带来的不适和失重感使她看起来更为痛苦。
芽衣让kiana躺在腿上,但这样还不够。她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轻轻将kiana嘴角的刺眼血渍擦去。她低下头闭上双眼,亲上现在苍白的双唇。kiana曾经为她描绘的未来在耳边响起,但这样的未来如果你不在便毫无意义可言。
血腥味在嘴中化开,仅仅数秒两人就吐出了相同的花瓣,kiana的脸色逐渐好转,尽管病态和憔悴依然留在面容上。她放下心来抚摸还未打理的长发却又心疼kiana的傻。光是这样吐出一片花瓣,胃就好似灼烧般的痛苦,靠着止痛药硬撑两个月的身体变得如何不言而喻。
刚刚芽衣是不是亲自己了?但是花吐症的传染怎么办。kiana逐渐清醒过来,昏迷时的触感和模糊的视野忠实将发生的事情记录下来。想要说些什么,眩晕感使她全身无力。
芽衣被kiana醒来就着急起身的神态吓到,连忙按住肩膀想要安慰她却又想到一个月来的复杂心情:“kiana你为什么连我的心情都不问就擅自决定了我不喜欢你。知道我多担心你吗...”手停留在脸上触碰,宛如对待易碎品般小心。
kiana费力地抬手拭去落下的眼泪和泪痕,但芽衣哭得更凶,反倒让她束手无措,任由泪水从脸上滑落。
“那芽衣的麻花辫以后都由我来完成吧,和你拉勾。”思绪回到脑中,kiana终于想到了止住眼泪的方法。伸出手指轻轻晃动,这是她现在唯一能许下承诺的方式。
“答应了,就,不准反悔。”勾住小指,芽衣的声音依旧颤抖但已然平复了心情。
kiana靠在芽衣身上勉强站起来,高强度的训练和任务早已将她的身体带入高负荷状态,硬撑的下场太过严重即使现在花吐症被治好了也不可能马上恢复。芽衣扶着kiana走进医务室时,她已经再次因为失血过多失去了意识。
(一个月后)
一大早芽衣就走到学园最靠近海边的走廊上。
“芽衣,这边!”她听到kiana的声音便回头望向她。昨晚在自己的书桌上看到了kiana特地用日语写出的邀请函时就猜到今天一定有什么惊喜会等着自己。
“我喜欢你。愿意成为我的女朋友吗?”手里捧着一大束绣球花的kiana微笑着缓步走向她的身边。迎着阳光的kiana一如初见夕阳西下时自信满满手持棒球棍的她。
“我愿意。”
【end】
【后日谈】
“对了,之前的花瓣你都放到哪去了?”
“尘归尘,土归土。”
“在,哪,里。”
“衣柜的罐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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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无尽夏是绣球花的变种,花期长,耐寒
除零下五度后不开花,花期长达4-9月
颜色分为两种:蓝紫,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