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也知道《未曾降临之雪》的叙事顺序稍微有点乱,一方面是想解决一些《At Any Given Circumstance》里面给出了结局却没给出过程的事件,另一方面是希望能让一些我比较喜欢但在正篇中戏份很少的角色多露露脸这样的私心,所以出现了很多看起来和主线“无关”的事情。
这么多混乱的东西堆在一起,三万多字,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有没有讲清楚,所以写了这篇可能有点多余的东西。
主线部分,就是讲《At Any Given Circumstance》老爷在三十四岁到三十七岁的生日愿望中一直有“建成时空隧道”这一条,大米也说过老爷确实有在努力尝试改变酥皮,但他最终因为一些原因而没有改变历史。
在《未曾降临之雪》中(以老爷的年龄为参照的正常时间顺序)先后发生了
- N超(此时大约是蝙超婚后不久)向老爷提到自己来到地球时曾下了一场反常的大雪
- (N超死亡)
- 老爷因为执着于复活达米安和时间跳跃机的建造,以及N超的死造成对P超有着复杂的情感,和正联其他成员逐渐疏远
- 小闪等正联成员帮老爷从爱人离世的阴影中走出,尝试着建造时间机器
- P超出于对N老爷的理解(想要挽回注定失去的东西),提出愿意帮助建造机器
- 老爷和女神因为复活达米安的事发生争吵(此时大约老爷三十六岁),女神给他看了时间机器的原型机
- 老爷调试原型机,发现了P超对自己程序做的调整
- 老爷(此时已三十七岁)与P超对质,质问其目的,得知P超也是时间旅行者,在时间旅行中曾见过平行宇宙中的N蝙超
- 老爷因为P超的忠告以及自身的谨慎态度,选择无限期推迟时间跳跃机的正式使用,专心于处理哥谭的犯罪率和基建福利问题
- 阿福离世,劝老爷退休(此时老爷即将四十九岁)
- 老爷重伤(五十),在蝙蝠洞修养,继续研究此前被搁置的时间跳跃机
- 气象台预报哥谭将要降下大雪
- 老爷在蝙蝠洞遇到了进行人生中第一次时间旅行的N超
- 大哥给老爷送储备物资(四只小鸟轮流来看望照顾受伤的老爷)
- 大哥被老爷抓去做苦力
- 哥谭上空的云层被全部被送到了四十七年前的堪萨斯(N超刚刚来到地球的时刻) 云层的消失造成了气压的不平衡,因此刮起了大风,但普通民众误认为是大风把云刮走了
- P超知道了这件事,来向老爷确定他是不是使用了时间跳跃机把云送回了过去的堪萨斯
关于本文中N52宇宙与P52宇宙的关系参考了美剧《危机边缘(迷离档案)》的设定,大概就是两个同质的宇宙发生相撞,N52的宇宙被保留了下来,P52的宇宙毁灭了。
对于N超和P超而言,他们时间旅行的目的地是对他们人生产生一定影响的时刻,必然是与“他的存在”有关的。因此P超在第一次穿到N52宇宙时很震惊,一方面是因为这里的蝙超是一对,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为了避免相撞发生毁灭,平行宇宙的同质存在间存在互斥,因此他不可能通过时间旅行实现平行宇宙穿越,而来自P52世界的P超能够进入N52世界,证明他是“这个世界的人”(即这个世界发生的事情对他“产生了影响”),也证明了他的世界会毁灭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否则他是不可能进入N52世界的。尽管已经知道了结果,他还是不断的尝试阻止平行世界的相撞,保护P52世界,因此他能够理解N老爷明明在八岁时就已经亲眼目睹了N超的死亡,还是想要阻止这件事的心情。
N老爷到底有没有可能把N超救回来呢?
如果只是从“阻止N超死亡”这件事来说,可能。但首先,这要经过次数多到难以想象的失败,而人在这个过程中精神承受很大的压力,因为这意味着N老爷将一次又一次目睹N超再次死亡,而且很有可能到精神崩溃也无法找到能够成功救治N超的方法。
但退一步讲,即使他足够幸运地找到了,N老爷就改变了世界线,因为N超的死亡是N52世界的必然事件(他的发生是在正常时间线上N超死亡以前就已经确定了的)。就像对于P超来说,如果他真的成功保护了自己的世界(P超并不是放弃了这么做,而是没有成功,这二者还是有区别的),那么N52的世界,也就是N老爷想要守护的世界就会覆灭,这就是“你不计一切想要改变的,或许也是他人不计一切想要挽留的”。N老爷修改世界线很有可能造成其他人更大的不幸,而此时的他和克拉克也不再是N蝙和N超了,因为他们经历的一切都是建立在“N超在三十岁时已经死了”这个大前提之上的,这不仅抹消了他们俩之间宝贵的一切,也把自己放在了高于一切的位置去决定他人的命运。
N超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因为他比N蝙更早看到了一切的发生,而他自己也尝试过一次又一次阻止重要的人的死亡却总是失败的感觉,所以他告诉N蝙他在未来仍有机会见到自己,希望他坦然接受自己的死亡,继续他们未竟的使命。
而对N蝙来说,他心中始终存在着“想要不及代价地阻止N超”死亡这个想法,但他不会这么做,因为他清楚这么做的代价,他也清楚N超的意图。即使P超没有对他嘴炮,他也不会这么做的,他设计时间机器,实际上是源于一种想要为他在N超死后想要为N超“开脱”而近乎自暴自弃的痛苦——克拉克死了,这不是他的错,是我的错,是我错在选择没有救他。
不过后来他见到了第一次时间旅行,五岁克拉克拯救了他。(正文中二十二岁的克拉克第一次来到哥谭的使命其实是“寻找蝙蝠侠”)。他的存在让N蝙意识到,或许与他的生命产生联系的不只是二十二岁以后N超,在更早的时候,在N超自己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N蝙已经参与了他的人生。他没用时间旅行的能力,但他可以通过时间机器完成这一点。
文中提到的《夜航》是《小王子》的作者,圣埃克苏佩里创作的一部短篇小说,也是我个人最喜欢的短篇小说之一。小说写了在夜间飞行仪表还非常不完善的航空时代初期,航空公司经理里维埃致力于发展邮政航空事业,为使航空运输能与海运相竞争,他决定开辟南美的夜间航线。他安排三架邮政飞机从南美各地起飞,向布宜诺斯艾利斯进发。但其中一架由飞行员法比安驾驶的飞机卷入风暴,虽然里维埃全力指挥,但飞机依然坠毁,飞行员法比安殉职,而里维埃并没有因为他的死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咬牙坚持开拓夜间航线。
可以说,里维埃就是N蝙,法比安就是N超。夜间航线是必须开拓的,法比安的死不是里维埃的错,他全力救援他,但最终没有成功,他很痛苦,但没有停下脚步。N蝙并没有“放弃”N超,也没有“承认”N超已经死了这个事实,对他而言克拉克只是暂时离开了他,像之前的每一次时间旅行那样,而他要做的就是等待他。他不能改变等待N超的事实,但他可以改变别的——改变和家人、朋友的关系,改变哥谭市的情况。(N52我个人非常喜欢得一点是,他用了很多篇幅来描绘N蝙“作为布鲁斯韦恩”对哥谭市基础设施建设的改变,和“作为蝙蝠侠”对哥谭人精神面貌的改变)这就是N蝙和N超相遇的起源——他们希望将彼此、将这个世界改变的更好。
克拉克来到地球时堪萨斯下了很大的雪影响了NASA的卫星工作这个设定来自漫画,N蝙见到的幻象中N超总是出现在雪夜,所以他把“雪”和“死亡”联系在一起。不过实际上,“雪”是“新生”,是大雪赋予了来自覆灭星球的孤儿崭新的人生,也是大雪让在长久的愧疚和孤独中等待的布鲁斯释怀,带着新的希望活下去。
在合志刚刚发售的时候就有太太私信我想求一个HE番外,我也仔细考虑了,但是非常抱歉,仍然没有办法在不违背我本心的前提下给出一个太太想要的HE的结局,所以只能尽可能的让老爷在其他方面达成了HE。因为不管是按照《时间旅行者的妻子》的小说设定还是N52的漫画原设定,N超的死都是无法挽回的,而且我也没有办法能说服自己的逻辑。
我明白“同人要做的是官方没有做的事”这样的想法,而作为一篇N52蝙超文,N超出场实际出场戏份不到十分之一,蝙超的tag我自己也打的有些心虚,所以这篇文章是不太合格的。我忍不住要去写老爷和阿福的互动,正联亲友的帮助,P超的过去,蝙蝠家族之间的亲情,这些和蝙超主线关联不太大的情节。这场保护了N超的大雪是正义联盟和蝙蝠家族的共同努力而实现的,把他“带回地球”的不止N蝙一个人,而让N蝙逐渐释怀,从悲伤与愧疚中走出的也不仅仅是对N超的思念,同样是源于家人与朋友给予他的爱。对我来说,蝙超之间是存在“爱”的,不管是不是带着CP滤镜去看,不会有人否认这一点,而且这种爱是无比深沉、广大,以至于他辐射的对象超越了彼此,还有他们珍视的一切。文中N超对N蝙说,“知道你被很多人爱着,真好。”这其实也是N蝙想对N超说的(因为幻境中发生的一切其实都源于他的内心),这大概是我写这么多”无关内容“想表达的吧。
最后,感谢小明 @济公__大道之行也 为我提供了一个HE结局,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放出来了,请小明原谅,因为我真的很喜欢这个结局,想和大家分享——
N蝙用时间机器改变了整个时间线,重启宇宙之后,新的宇宙一切重新开始,因为时间机器占用了导致N超难以稳定因而出发时间旅行的时空,所以N超也不再是时间旅行者。
他们是一对“普通的”超级英雄伴侣,相爱、争吵不休,又总会和好。那场既定的大雪没有降临哥谭,他们却在这座城市中白头偕老。
非要纠结HEBE的话,我觉得我写的是大概不算是bad end。算是个sad end吧。
但我希望这是tru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