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3990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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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paradox live 矢户乃上珂波汰 , 矢户乃上那由汰
标签 珂那 , 年上 , 骨科 , 花吐症
状态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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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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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5-14 14:36
- 导读
- ·哥左,年上,但可能写成了无差。
·cp向 花吐症(增加了不心意相通也治不好的设定)
·全篇5k7字,感谢食用。
·哥左,年上,但可能写成了无差。
·cp向 花吐症(增加了不心意相通也治不好的设定)
·全篇5k7字,感谢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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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翠石依织瞥了一眼珂波汰发间的黑玫瑰花瓣,只是不动声色地为他解释了一遍花吐症的症状及治愈方式,其余不再过问。他对小孩子间的恋爱不感兴趣,况且能让珂波汰染上这病的,找遍天底下也只有那一个人了吧。
这俩人终于是走到这一步了。翠石依织轻笑着,目送珂波汰离开了房间。
花吐症,患者因恋情得不到圆满而郁结成疾,咳嗽时会吐出花瓣,需要与心爱的人亲吻才能治愈,否则患者就会在两个月之内死亡。
珂波汰比谁都清楚,能让自己染上这个病的,找遍全天下都只有这个人了。
“那由汰,我回来了。”打开家门,站在玄关处就可以望见坐在桌边的那由汰。那由汰戴着耳机,嘴里哼着他们二人的歌,手上还轻轻敲打着节拍。早晨暖洋洋的阳光撒在他的身上,染得那由汰的眼睫毛都金灿灿的。这是污浊的世界中唯一能称作是美好的东西,是珂波汰的全部。
“欢迎回家,珂波汰。”那由汰摘下耳机,能见到珂波汰的时候,他的嘴边总是会挂着一抹微笑。
“诶诶诶?这是新开那家店的草莓大福吗?”远远看见珂波汰手里的袋子,那由汰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珂波汰把袋子往桌上一扔,一坐下就顺势靠到了那由汰身上:“是啊,你之前不是说过想试试,正好今天下班早,就绕了点路。”
“谢了,珂波汰。”那由汰飞速拆开包装,咬下一口,带着草莓清香的甜蜜就会在嘴里蔓延开来,那由汰用脑袋轻轻蹭了蹭旁边的珂波汰,幸福程度达到了最高阈值,“珂波汰,你不一起吃吗?”
珂波汰摇了摇头,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花吐症的事,倒是真没什么食欲。实际上,与心爱的人亲吻,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自记事以来,他们两个就没有分开过,区区亲吻…
“那由汰,嘴角粘上奶油了。”不需要等那由汰反应过来,珂波汰轻轻将脸一侧,就亲上了那由汰半边嘴唇,再稍稍一含,甜腻的奶油味就盈满了整个味蕾。“嗯?干净了吗,谢了,珂波汰。”那由汰又舔了舔嘴角,一个不注意将咬了半口的草莓大福塞进了珂波汰嘴里,“好啦好啦,试试嘛,很好吃的对吧?”
他们的肢体接触早已经稀疏平常了,不小心、甚至是有意碰到了嘴唇都是常态。所以区区亲吻…
“咳!…咳咳!”突然,熟悉的恶心感又发疯似的挤上了喉咙。珂波汰捂住嘴,飞快地冲出了家门。珂波汰扶住墙,一阵猛烈的咳嗽后,手心里的却又是那片熟悉的黑玫瑰花瓣。
果然没这么简单啊。
(二)
翠石依织对此并没有什么头绪,患上花吐症的例子他也见过不少,但亲吻后并没有什么变化的情况还是第一次见。
“真是苦恼啊—”一旁正和纱月打闹着满屋子乱跑的玲央突然停了下来,惹得纱月一个没站稳撞上了玲央的后背,“话说回来,花吐症可真是好治呢—如果只需要亲嘴就能治好的话!”
“喂,玲央!”纱月猛地磕到了玲央的肩膀,一边痛苦地揉搓着手臂一边接上了话题,“要说确实好治啊…就算不喜欢对方,也不至于眼睁睁看着别人病死吧?”
“啊~说到这个,之前和那由汰一起作曲的时候,意外地发现他还挺好说话的呢,虽然第一眼看上去冷冰冰的!”玲央转了个圈,转悠到了珂波汰身侧,坏心眼地补上一句,“如果我爱上了那由汰,爱得快死掉了,那由汰会不会亲—”
“哈?病死吧。”不等玲央说完,珂波汰的表情就厌恶得扭成了一团。
“诶—珂波汰好凶哦,真没意思。”
花吐症恶化得很快,似是珂波汰越是为此揪心,身体里的黑玫瑰就生长得越是繁茂,以他的血肉为养料,以他的精神作基石。
珂波汰很早就意识到了自己对那由汰萌生出的另一种感情。起初,他并没有分清爱情之于亲情的区别,他只知道他要保护那由汰,不能让任何企图伤害那由汰的人靠近他。但就算是珂波汰也不可否认的是,这肮脏的世界中仍有零星的善意存在。而珂波汰对那由汰的占有欲却已经悄悄越了界。
无所谓,珂波汰并不打算收敛自己对弟弟的喜爱。没有人不会对天底下最可爱的笑容动心,也没有人会不想独占全世界最闪耀的宝石。未来的事就由它去吧,只要能够待在那由汰身边就足够了,哪怕只是作为“哥哥”的身份。
“咳,咳咳…呕!哈啊……”
猛烈的咳嗽声从昏暗的小巷钻了出来。夹杂着呕吐的冲动,一片片黑玫瑰花瓣荡着涎水悉数散落,形成了小型的玫瑰雨,像是浑浊的欲望终于冲出不见天日的牢笼,自由地散落在了世界上。珂波汰捏住一瓣,连同咳出的血液死死埋进了手心里。
他不怕死,他只是恨,恨自己会因为这种理由留那由汰一个人活着。
(三)
“珂波汰…珂波汰,早餐要凉掉了哦。”偶尔,那由汰会像这样用指尖慢慢地勾勒珂波汰的面部轮廓,玩够了,就只要像挠小猫下巴一样挠一挠珂波汰的脖子,珂波汰就会像现在这样痒得睁开眼睛。
只是最近,那由汰这个哄珂波汰起床的动作多了一层别的目的。
“嗯…好啦,好啦好啦那由汰。”
今天的那由汰,也在被珂波汰抓住作乱的手之前,从珂波汰的头发里找到了一片黑色花瓣。
做兄长的总是自以为能瞒得住后辈的眼睛。
珂波汰不知道,当他在梦里咳着花瓣的时候,那由汰总会紧紧地抱着他,握住他的手,陪伴他熬过最痛苦的时候。
珂波汰的病最严重的时间点、已经持续了多久…这些最基本的问题,那由汰已经了如指掌。而这个笨蛋哥哥,在这件事上却出奇的嘴硬。
“珂波汰,最近喉咙还不舒服吗?”
“没有,已经治好了。”
“我都听到了…你半夜咳嗽的声音。”
珂波汰不说话了,只是沉默着将意面塞到嘴里,用面无表情来拒绝那由汰挑起的话题。
又来了,明明是家人,却又想把那由汰置之度外!那由汰深吸一口气,这次不打算再给珂波汰搪塞掉的机会。他将黑色花瓣拍到桌上,挪到珂波汰面前:“这花是刚从你头发里揪出来的,为什么你咳得越重,这花瓣就越多,这花和你…”
“我跟你说过了,我最近很喜欢这种花,花瓣只是从口袋里飘出来了而已,仅此而已。”不等那由汰说完,珂波汰就打断了他。珂波汰盯着那由汰,一字一句地说着,小小的屋子里寂静得吓人。被珂波汰直勾勾地注视着,那由汰第一次认为自己与这双瞳孔的距离有这么远,远到分不清哥哥眼中究竟有几分谎言,又有几分无奈。
“别多想,好吗?那由汰。”
“吱呀”一声后,那由汰离开的风重重地带上了家门。
他们是双生子,毫不过分地说,他们从母亲的肚子里开始就共同面对一切了。那由汰没想到十九年后,自己的另一半有了无论如何也不愿告诉自己的秘密,甚至是性命攸关的秘密。
但反过来说,他们是双生子,是两个独立的人,那由汰不是珂波汰,独立的人就会有自己的秘密。
那由汰感觉自己的心被一团黑雾包裹住了,全身上下充斥着一股说不出来的烦躁,还好他遇见的不是人,不然他指不定会不会和对方打起来。他遇见的是一只小猫,小猫让他想起珂波汰为了让他的病好得再快一点儿,像个笨蛋一样替他哄来了一身的猫咪。
小猫蹭蹭那由汰的手,陪那由汰玩,又把那由汰带到了TCW。
(四)
那由汰本来很犹豫到底要不要走进店里面,却被莫名趴在窗边的ryu抓了个正着。
ryu还是一如既往的活力十足,在酒吧里上蹿下跳。那由汰本来想试试酒精,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暴露了真实年龄,神林匋平递过来的只有一杯橙子气泡水。
嘛,无所谓了。那由汰现在的兴致也只够他晃动搅拌棒听玻璃撞击的叮当声。“那由汰,你有喜欢的花吗?”西门直明在吧台擦拭着杯碟,突然问道。
“倒没什么特别的…”面对突如其来的问题,那由汰挠挠头,转了几下眼珠子,正好注意到那片零落地躺在桌上的黑色花瓣。
可能连那由汰自己都忘了他出门时还不忘带上的那片黑色花瓣。花瓣虽在手心里快被捏成了花泥,西门直明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本不该出现在这个季节的黑玫瑰。
于是,那由汰顺理成章地知道了“花吐症”—这一种因恋情得不到回应而郁结成疾的病症。而自己的笨蛋哥哥,正因无可救药地爱上了某一个人,如今只剩下三周的生命了。
那由汰没数天上有多少片云飘过去了,他只是失神地望着远处,理不清心中揪成一团乱麻的思绪。他们是双生子,从被赋予了“生命”这一概念开始就相依相生了。他们所经受过的“地狱”,全因对方的存在才得以熬到逃出生天的那一刻。一对失去了另一半的双生子,就好像星星的月亮被摘掉、叶子永远无法见到花儿、一个完整的灵魂被剜去了一半。
如果矢户乃上珂波汰死了,世界上就再也找不到当初那个矢户乃上那由汰了。
那由汰的心一揪一揪的疼,白云不知道有什么魔力,只是看着它,那由汰的眼泪便一溜一溜地滑下来。
楼梯口响起脚步声,那由汰赶紧胡乱地把眼泪抹到了袖子上—这是他和四季的秘密基地,他的包袱还不允许他在好朋友面前可怜兮兮地流着眼泪。
“ryu说那由汰刚离开的时候脸色很不好,我就猜你是不是在这儿…”四季慢慢坐到了那由汰身边,那由汰依旧是望着很远很远的地方。四季看不见他的面庞,只能默默注视着那单薄的背影。良久,四季又补充道:“抱歉…!我已经知道事情的大概了。”
那由汰吸了吸鼻子,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
四季看得出那由汰的肩膀在微微颤抖着。他并不擅长安慰人,但他之所以来到这儿,就是为了让那由汰能稍微从悲伤中抽出点儿身。四季深呼一口气,尝试模仿起阳角的语气,故作轻快地说道:“那由汰,你知道什么有趣的事吗?”
刚问出口,四季就想给自己一巴掌,他果然不擅长安慰人,哪有人会要求伤心的人提起劲儿给自己讲“有趣的事”啊!
“……有趣的事吗?我想想。”还好,那由汰并不反感,那哽咽得有些沙哑的声音轻轻说道,“说起来,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来TCW吗?多亏了一只猫啦。不哦,那只猫一点儿都不聪明,活像早上没睡醒的珂波汰。下巴上的毛乱糟糟的,好玩的是除了下巴上,身后的毛短短的,反而很整齐。就像什么?哈哈哈,烤炸了的大圆饼一样?说好听点儿也是一只乱糟糟的狮子…”说着说着,那由汰回过身,四季看见他眼睛里的光芒正慢慢聚合,“别看珂波汰平时的发型还挺随意的,他每天早上都会对着镜子梳上大半天,那些凌乱感全都是他有意营造出来的,想不到吧!”
珂波汰有反差萌,还是那种只有那由汰才知道的反差萌。谁能想到在外边一靠近就炸毛的珂波汰,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会把从垃圾桶里翻出来的图画书一点点擦拭干净,再用着他那屈指可数的识字量一卡一顿地为那由汰讲故事。珂波汰当然读不懂图画书最后的结局,故事讲着讲着,他就会开始胡编乱造。有时候同一本图画书,珂波汰可以在不同的日子里讲出十种不同的故事。唯一不变的是,珂波汰为那由汰讲述的故事最后,总能迎来一个简单又幸福的结局。
小时候的那由汰会缠着哥哥给他讲图画书,小小的那由汰早就知道,哥哥看不懂图画书,那由汰也不想听图画书,他只是想看哥哥为了他绞尽脑汁地编故事的样子,只是想听哥哥为他讲述的每一种Happy Ending。珂波汰每次讲到那些美好的结局时,眼睛里总是装着足以照亮整个小房间的星光,令那由汰深深地沉醉其中。故事讲完后,两个小朋友就能心满意足地抱着睡觉觉,做上一个甜甜的美梦。
那由汰很喜欢和四季窝在一起聊天,和四季待在一起的安心感能让他无话不谈,包括那些尽显他对珂波汰的依恋和爱的小故事。
但那由汰仍然有自己的小私心,比如珂波汰洗澡先洗头、午餐第一口先吃米饭啦、身上好像有一种特别的香味啦、明明困得要命却非常非常努力地要挣扎起床的别扭样子超可爱的啦之类的东西,那由汰谁也不打算分享。他小心翼翼地将这些宝物放进心底的百宝箱里埋起来,没事的时候就拉出来看一眼,暗戳戳地补充幸福值。
噢对了,包括每次吃小蛋糕的时候,那由汰总会把奶油蹭到脸上。用纸巾擦掉也太可惜了,珂波汰又主张不想弄脏手,就会直接凑过来用舌头帮那由汰把鼻尖上、脸颊上、嘴唇上奶油舔干净。那由汰又不是笨蛋,他当然知道自己也可以把嘴唇上的奶油舔干净,但他并不讨厌与珂波汰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倒不如说,那由汰反而更希望自己嘴唇上的奶油再黏糊一点,能不能不要那么轻易地就被珂波汰带走了?…
“那由汰真的很喜欢珂波汰呢。”
那由汰五句话三句离不开珂波汰,一连听了好几个“珂波汰小趣事”的四季伸了个懒腰,感慨道。
“喜…欢…?”那由汰的声音突然小了好几个分贝,四季一回头吓了一大跳,以为自己又说错什么话了。四季从来没见过那由汰的脸红成这个样子,耳根光是看上去就烫得不得了。那由汰的手指紧紧地抓着沙发,因内心那突然一点点汇聚而来的悸动颤抖着。
“四季…我好像,喜欢珂波汰。”
“诶?”
怎么没有早点发现呢,明明从那么久之前就如此渴望与珂波汰的肌肤之亲了。一定是兄弟之间的亲情之爱让他习惯了与最爱的人朝夕相处,但无论和珂波汰共度了多少个日月,那由汰都绝不会将哥哥交给任何人。
珂波汰和那由汰从出生开始就在一起,现在在一起,不论多远的未来都要在一起。世人似乎称这种共度一生的关系为恋人。
(五)
珂波汰并不想惹那由汰生气,也并不是完全没打算告诉那由汰“花吐症”且自己已经病入膏肓的事。只是这真的很难开口,怎么?难道要告诉自己的亲弟弟说自己对他的爱并不单纯,让纯洁又可爱的亲弟弟为了大义陪自己玩接吻游戏吗?
至少珂波汰不希望这样,他有梦想,他希望自己与那由汰亲吻时的身份不仅是“兄长”而已,而是作为矢户乃上珂波汰、作为那由汰的恋人去独占他的嘴唇。
但让那由汰担心了是珂波汰的错,弟弟生气了也是要哄的。思考了大半天,珂波汰将先前在游乐园打工的小熊玩偶服搬了出来,本想让“小熊”捧着小花去和那由汰道歉—那盆针织小花是珂波汰和那由汰在游乐园打气球赢下的,希望它能让那由汰想起愉快的回忆,消消气。但珂波汰又盯着小花考虑了很久,最终决定还是让“小熊”戴上智慧老人的大胡子和整蛊大眼镜,在门口等着给那由汰一个惊喜,希望他能在欢笑中打起精神,别生气了。
那由汰一路冲回家,大气没喘上一口,一开门就被一个直冲着自己抱过来的长胡子大棕熊吓得摔了一个屁股墩。
“那由汰,你没事吧?!”大棕熊里面的人拔出熊头就往旁边一扔,紧张地问道。
真好,自己的笨蛋哥哥除了脸色更苍白了一点儿外,看不出任何病入膏肓的迹象。
那由汰站起身,揽上珂波汰的脖子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也就两个多小时没见面了,可这两个多小时对他们来说,就像有两年没见面了一样。
真好,那由汰看上去已经不生珂波汰的气了。珂波汰高兴地脱下小熊玩偶服,一下坐到那由汰身边贴了贴他的额头,随即又跳到一边掏出了两张陈旧的拍立得。
“那由汰你看!游乐园入场赠送的拍立得,要不是今天翻箱子找衣服,差点忘了还有这事了。”
照片上的俩人都穿着对方为自己搭的衣服,那由汰右手的剪刀手下是一个期待又兴奋的笑容,珂波汰搭着那由汰的肩,面对镜头满脸写着别扭。谁都没有发现那岌岌可危的冰激凌,于是第二张拍立得上愣是出现了珂波汰冲去咬住冰激凌球的残影,一旁是惊讶得张大嘴巴的那由汰。
啊,是这两张啊。当初拍完的时候,那由汰可想把第二张照片扔了,无奈珂波汰坚持说张大嘴巴的那由汰可有意思了,随手就收进了口袋里。
“那由汰没吃到那个巧克力味的冰激凌可太可惜了,虽然我也…咳咳…只吃到一口而已。”珂波汰一边说,花瓣一边从他嘴里飘出来,“我记得可以搭配的口味还挺多的,好像…”
那由汰乖乖坐着听珂波汰讲话,听着听着出了神。似乎傍晚的金色光辉正将此时此刻收进留影机里,它会成为一段“过去的影片”,是几年后的那由汰无比怀念却又无法倒回的幸福。
“…然后啊,那个插着剑的木桶里就转出了一个特别狰狞的……”
好可怕的预感,珂波汰会永远活在那由汰的过去什么的。只是看着珂波汰,那由汰眼角堆积的泪水又掉下来,顺着面庞划出了一道弧线。
“诶?那由汰你怎么哭了,鬼屋有这么吓人吗…”
那由汰心中的幸福和悲郁再度纠结在了一起,或许他该思考如何抓住当下的每一秒,祈求时间女神再走得慢一点,好让他更充分地将珂波汰的存在刻在心底。但是谁又能教教那由汰怎么做,该怎么做才能将过往未来对珂波汰的爱悉数传达出来、定格永恒。
金色的余晖下,那由汰轻轻覆上了珂波汰的嘴唇,在上面留下了一个缱绻的吻。
至少此时此刻,让那由汰也替哥哥分担病症的痛苦吧。
两人分开后,珂波汰微抿的嘴唇还在轻轻颤抖着,本人被突如其来的吻愣是整成了熟透的大番茄。
话说回来,珂波汰喜欢谁又能超得过喜欢那由汰呢?
几乎是同一时间,俩人的喉咙一起涌上了一股强烈的冲动,一个剧烈的咳嗽后,又一起吐出了一片黑玫瑰花瓣。
这片花瓣与往些不同。取代了那将近枯萎般暗沉颜色的,是恋情伊始的鲜活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