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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雯】妻子

作者 : 霜芩

分级 大众 异性

警示 脱离原型

原型 英雄联盟 亚索 , 锐雯

标签 索雯

85 0 2021-10-10 18:25
导读
古风设定,读了就能看懂的故事
中秋宴席,诸位大臣与将军同天子共饮,一同受邀的还有皇后与宠妃,以及各位亲王与公主。许许多多的人聚在殿内,品尝新酒,欣赏歌舞,共沐皇恩。
适逢大将军全胜归来不过月余,皇帝本就想给他办一场庆功宴,如今正好同喜同喜。要说这位将军的来历,在他人眼里也许并不怎么风光如意。人人都道他是攀附权贵,但又有谁知道,其真正在沙场之上的英勇。若说是运气使然,诚然如此,那么皇帝也就不会让他有今日这般的地位。
曾经,将军也不过是被卖给权贵的孤儿中的一个,由于身体素质好,头脑机灵,在下人里也算是个冒尖的。直到那一年,遇见了老将军唯一的女儿,他们之间的种种,必然不能被世人所接受。但将军女儿出身骁勇世家,即使身为女儿身,也不愿更是不怕被流言蜚语所压,最后甚至情愿私奔。无奈之下,老将军只得同意婚事,好在这个女婿没有犯过什么大错,人品不错,除了身份低微。
酒宴之上,天子与众共饮,随着歌舞结束,在场种种便开始有所骚动。就在这时,皇上最小的妹妹灵锦公主,突然起身想要发话。
……
“你说,将军会喜欢这种香囊么?”
将军府内,夫人正在房间内和贴身侍女谈话,将军从沙场回来也有快两个月了,但是这段时间各种来往,他还是不怎么能待在府里。这不,今天就被传召入宫,参加酒宴,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每到这种时候,夫人就会有些难以平静,她总是担心将军会不会喝多,皇上会不会有什么新的安排。由于已经将近夜晚,夫人也只是穿了一身便服,她素来喜着一些淡色的衣裳,或者是青蓝色,甚少穿得娇艳妩媚。头上的步摇因为不爱留太长的头发,只是随意装点与衣服差不多颜色便是。那银白色的发丝与金器之间,是如此相得益彰。据说当年她出嫁时候的打扮,真的算得上是“秀色掩今古”。
只是,一概有主张的她,自小受的教育更多的却是与世家相关的武艺。虽然如今闭阁不出门,但年轻的时候,也是可以耍玩各式武器,在这其中她最衷爱的便是一把大剑。不过再怎么说,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成亲到现在已经过了六年多,一切都已经面目全非。从前不会的女红,如今也都可以刺绣,从前不懂的管束下人,现在也可以安排到位。从老夫人过世后,一直以来都是她在主持家事,任劳任怨。
若说将军与夫人之间的情义,自然是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但现实总不能如人愿。有时候旁人也会说起,他们成婚六年,却不得子嗣,或许是感情不和。但他们之间的事,也只有自己知道缘由。
“夫人,将军不是说过,不让您偷偷学女红吗?”
夫人愣了一下,转而抿嘴一笑,放下了手里的香囊。若不是真的无事可做,又有谁会去强迫自己做些这样原本讨厌的事情呢?既已为人妻,夫人也就知道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过去的那些武艺不得不全部抛弃,现在那把大剑也已经落了灰尘,放在角落。
她还记得他们初遇的场景,那时候天上落雪,她在院中自顾自地舞剑,心无旁骛。然而因为冰雪的原因滑了脚,就在跌倒之际,曾经的仆人丢下手里的东西急忙跑来过来扶了一把。他们见到了彼此,身体近距离的触碰,正值青春年少的时候,难免会有些悸动。后来询问才知,其实他每次都有在附近,偷偷看小姐舞剑,甚至还能在背地里学上几招。也正因如此,她知道他是有天赋的人,便开始在空闲时与他相处习武。
但那段最美好的时光,已经再也回不去了。
“无妨,他会明白的。”
就在这时,外面的侍女进来传话,说是将军已经到门口了,夫人便立刻起身,来到屋门口。他顺手摘了帽子,一头长发柔顺地垂落着,将外衣交给下人,等到真的到门口的时候,就已经是一身便服。
“我回来了,”他踏进门,“你们先下去吧,我和夫人有需要就叫你们。”
夫人一直不开口,其实心里面高兴得很,只是怕在下人面前失了规矩,所以必须要端庄。等到下人们离开,将军过去关上了门,她才终于按捺不住内心,扑上去抱住了他。
“雯雯,你抱这么紧,我都动不了了。”
因为夫人比将军高了些,所以她这样一搂,确实是封住了他的身体,因为前面还有一扇门。
“后面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他听了直摇头,“皇上说了,目前战事基本已经平息,至少十年之内可以有一个安定的生活。”
大概是听到了十年之内的期限,夫人才松开手,回去坐在椅子上,将军便直接坐在她旁边。
“阿索你也是的,这回来才多久,就整日整日地不着家,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但是这也只是表面上的许诺,皇上的心思,谁能猜到有几分真,几分假。其实,这场战争对于双方而言,都是一个巨大的损失,对方放弃,但这边也有巨大牺牲——老将军战死沙场。正因如此,他也才顺理成章被皇上封赏。
在得知老将军死讯的时候,夫人是相当平静的,她从小就被母亲教育,每次父亲的离去,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长此以往,她逐渐对于人的生死有了自己的理解。不过虽然嘴上这么说,私底下还是对着将军哭了一整晚。送葬的时候,他们夫妻两个互相照应,才安稳结束了这一切,让这位老将军总算走得风光。
轻吻着对方的身体,像是在感知着彼此的心跳,安静又温暖。心灵之间的感应,也比不上肢体之间亲昵的接触和融合,情感的交融就在此刻,没有任何可以替代。
闭上双眼之前,他也不忘多嘱咐一句。
“如果最近有什么关于我的传言,不要轻信于任何人。”
她点点头,上前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睡吧。”
过了大半月的安稳日子,将军又被别人请去吃饭,夫人继续一个人在家里,于是继续偷偷地练习女红。这次他去战场两年多,自己已经偷偷绣好了一幅鸳鸯戏水图,现在还差些细节没有完善。一想到如果他能看到自己的长进,也许还是会很开心……
“夫人,夫人……”
贴身侍女突然闯进来,像是知道了什么大事一样地慌张。
“什么事,说吧。”
“夫人,最近有听说,皇上有意要将灵锦公主许配给将军,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手上的针线瞬间滑落,眉眼间的情绪即刻凝固,夫人顿时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就要昏过去。幸好自己是靠着床铺,不然可能就直接摔倒在地,再起不能。
向来,公主配将军都会是一段佳话,那么今朝这遭,为什么会落到自己的头上?夫人想不清楚,这朝中风流者不胜其数,未有婚谋者更是居多,却是为何会看上自己的夫君。但这还都是其次,如此大事,他为何一言不发,甚至不曾提起分毫?看来这其中必有端倪,若不是他故意隐瞒,就是早有此心。
好巧不巧的,将军在这时候,回来了。
“雯雯,你怎么……”“在那站着,别动。”
眼下看着情势不对,将军立刻遣走了所有下人,还让他们带上了门。
“亚索,我想和你谈谈,就现在。”
将军名号是亚索,如今已经顶替了原先老将军的位置,作为大将军统领一方军士。而老将军,就是他夫人,锐雯的父亲。之所以亚索的能力会被发现,也是多亏了老将军愿意带他出征,而这个出征的机会,里面还有一半锐雯的原因。因此,有些不怀好意的小人背地里会说些不好听的,特指亚索攀附权贵,靠娶了将军千金爬到今天的地位。
“好,你先不要激动,我们好好谈。”
“我且问你,我们成亲已有多久?”
亚索几乎是不暇思索,他太清楚这段时间有多长。
“六年。”
“那么你在家的时间有多少?”
他看到锐雯的神色有些不对劲,平日里虽然也很少看她有多么温柔,但至少不会如此严肃。细想一下,或许也就想明白了,那就是这六年的时间,大概有差不多五年都在外面,不曾归家。锐雯这样询问,兴许是觉得自己最近出去地太多,那还好解释,只要不是那件事……
“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所以从现在开始,我就一直在家里,除了上朝,哪儿也不去了。”
可是锐雯并不想听这样的话,但是又不想太过直白地开口,然而很不幸,她不擅长拐弯抹角地讲话。
“我想和你说说,我那些姨娘的事。”
如果出征在外,就算是自己的妻室也不能顾及,又何必再去招惹其他,至少亚索是这样想的。其实一直以来,将军府内也都只有老夫人和将军,再就是锐雯三个主子在,他在此当职,都没有见过甚至是听说过老将军还有妾室一说。
“她们大都是战乱地区,无依无靠的女人,”锐雯说着,神情稍微有些转变,“也是先父可怜她们,愿意带她们回来,然后不知怎的,就成了我的姨娘。”
据她所说,那些姨娘也只是在小的时候曾经有来家里闹过几个,所以还算是见过面,但最后都被打发走了。后来,当老将军留在府里,却还是会隔三差五地出门,起初锐雯不知道这其中缘由,也是母亲故意瞒着。但是当她一次深夜发现母亲在默默流泪之后,也就知道了一切。
“母亲说,他们成婚多年才有我这一个女儿,而那些姨娘,也许有,也许没有。”
她还记得最后一个姨娘过门时候的场面,一个很平常的白天,父亲从外面回来,带回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说是最后一位,以后再也不会有了。就这样,见了面,喝了酒,算是见过正室,后来过了一段时间,一个简单的过门礼,就算结束了。好像老将军也知道这并不需要什么排场,结束之后自然是领着新人去了不知道外面的哪一个宅子。但据说,其实所有的姨娘都被养在城外的大宅子里,一个人一间屋,之所以会有“最后一个”,是因为再多就住不下了。
“每次父亲夜不归宿,我还暗自里高兴,可是母亲总是会偷偷哭泣。”锐雯说着,起身向前,像是要去拿什么东西,“就算是父亲在外征战多年,她也愿意守着我,守着这个家。”
“你从未提起过这些,”亚索听到现在,似乎可以从只言片语中,感受到一丝伤感,“现在为什么突然告诉我?”
只见她慢慢弯下身子,从床下的抽屉里,取出一方帕子,上面还带着刺绣的撑,能够认出是一幅鸳鸯戏水。
“我本以为,我不会再重复母亲的过往。”
此话一出,亚索直接醒悟,那件事,还是被她知道了。
“但是这始终是黄粱一梦,因为这也许就是所有女人不得不经历的事情……”
依稀记得当初求着父亲的时候,父亲再三强调,一定要亚索立下承诺,这一生绝不纳妾,一心一意对待他的妻子,对待老将军唯一的女儿。也正是当时亚索立誓特别干脆利落,老将军才舍得自己的女儿,以及后来种种的提拔之举。这件事锐雯记得,亚索当然也记得,现在那个立誓的牌匾还在,不可能轻易忘记。
“不,不是这样的雯雯。”
“你只告诉我,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她说着,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我要你亲口说。”
“好,实话就是,皇上在之前的中秋酒宴上,要将灵锦公主赐予我,并且这还是公主提的要求。”
说完,亚索长叹一声,但是对面的锐雯好像已经预料到一样,闭着眼睛,低下头去。他和公主在之前也仅仅只有一面之缘,是在上一次胜利归来后,在御花园里见过。但是对此亚索一直觉得无非轻重,因为两人只不过是点头问好,交换了名号而已,怎得如今就成了这般田地?
“为什么那天回来不直接告诉我?”
“我想靠自己去解决,”亚索皱了皱眉头,他真的很不想这件事情闹大,“但是皇上只准许我去见过一次,我请求撤回旨意,皇上不肯,之后我的奏折上去,就没有下文了。”
他表明,皇上的意思是,灵锦公主非常坚持,一定要这样做,即使是知道他已有家室。不仅如此,皇上的言语中,还透露出几分他意,便是不能委屈了公主做侧室。
“就是说,公主要的,不只是嫁给你,还有属于我的地位。”
皇命不可违,何况是刚刚被提拔的亚索,在如此关头如果抗旨,那么很有可能落得一个糟糕的下场。
“我不要公主,甚至可以不要这个将军,我只要你一个。”亚索上前想要拥抱锐雯,但是被躲闪开了,“我不能违背自己的誓言,无论发生什么……你都是我唯一的妻子。”
锐雯不置一词,只是默默地又拿起鸳鸯帕子,刚想去拿桌子上的剪刀,却没能抢过眼疾手快的亚索。他感觉再这么下去锐雯会做傻事,所以凭感觉先下手一步拿走剪刀。然而事情当然不会这么简单,锐雯就算是在闺中许久,底子也还是有的,表面过了几招,就从背后顺走了剪刀。
“你不要做傻事,把剪刀给我!”
“放心,我还不会那么愚蠢。”
她突然笑了,像是无奈,像是委屈,紧接着眼眶就红了。亚索一直伸着手准备着,万一真的有什么,伤着自己也好过伤了她。接下来,锐雯一手拿着剪刀,将尖锐的地方直直对着帕子中央,瞬间就要刺下去。
“不要!”
结果,利刃并没有穿透手帕,而是刺伤了亚索的手背,鲜红的血液瞬间开始渗透出来。锐雯被吓到了,两手一丢就跑走去找小药箱子,亚索先暂时握住手腕,尝试止血。很快,一些基础药品就被带了过来,止血散,还有棉布条,以及一小瓶酒。忙中有序地处理完伤口,这下锐雯才松了口气,期间,亚索故意一言不发,默默地看着他的妻子。
“为什么要救这个帕子?”
“既然是你为了我绣的,那就不应该这样被毁掉,不值得。”
“那你受伤就值得了?”
亚索笑了,在经历过沙场的历练之后,他越来越明白,什么才是他一生的追求。坚持的动力,和活下去的信心,只不过是为了能够早日归去,归去见自己想要守护一生的妻子。
“值得,但如果这东西毁了,就不值得了。”
这下好了,要是她再想弄坏这帕子,完全就成了自己理亏,好一出苦肉计。锐雯看着他在那得意,心里面矛盾得很,明明他们如此相爱,如今却要因为一个外人而烦恼。
“如果你做了驸马,会不会好一些?”
“说什么呢?”
按照朝中的规矩和地位来看,就算是大将军也只是皇帝的一个奴才,可若是做了皇室的亲家,那才是真正的名利双收。如果是换了别人,这样好的机会定然是不会错过,可明明朝中适宜的人选那么多,公主怎就?
“阿索,我今日之所以生气,是因为你不肯对我言明这件事。”放下工具,收好药箱,推到一边去,现在的锐雯已经比刚才平静多了,“如果你告诉我,我会和你一起想办法,因为你……你已经是我最后一个亲人了。”
在经历了母亲的病逝之后,父亲这次没有活着从沙场归来,伤感和痛苦就短暂了许多。她已经知道人死不能复生,只是没有想事情会发生的如此突然。听说现在那些姨娘们还在哭丧,也有选择离开的,倒是也不用她担心。
“抱歉,我是应该早些告诉你,只是不想让你难过,结果现在这样,还是让你很痛苦。”
他再一次敞开怀抱,对着面前的女人微微一点头,锐雯这次并没有再闪躲,直接扑到了男人的怀中,步摇甚至因为动作太大,差一点就打在亚索的头上。接着便是一吻,这次锐雯选择了相信,一是亚索的确立过誓,二是最基本的夫妻之间的信任。这种时候,似乎没有比互相之间的接触更有效的解决方法,那么只要解开衣带,后续的事情便是纱帐之内见不得人的私事了。
第二天早上,铜镜之前,亚索正慢慢地打理着锐雯的柔发,并一同商量着今日哪一支钗好,还是步摇好。一早就得到消息,今日没有早朝了,他们打算穿一身互相搭配的衣服,出街走一走。
“既然是一起出去,自然是要穿得足够相宜。”亚索梳完了头,开始给她编辫子,“你还是喜欢青绿色,那我依旧着靛色便是。”
锐雯这边终于选好了要戴的头饰,于是亚索接过来,看着铜镜里的爱人,一个一个地装饰上去。到他自己那就简单多了,只要梳一个高鬏即可,但是锐雯还是强按着他坐下,先把下面那些凌乱的头发整理后才算完。一直以来他们都是这样互相给对方梳头发,只是长久没有机会,今日也是好不容易才有。
“将军,夫人,和公公来传旨了。”
和公公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基本上他传的事就没有小的。这次便是传召夫人进宫一趟,面见皇后,有所封赏。送走公公之后,他们今天的出行计划是泡汤了,也是知道此次进宫的目的,多半是为了赐婚一事。为此,锐雯不得不重新更衣,换上朝服,头饰也必须精简。
“若是皇后或者其他嫔妃对你劝和,该如何应对?”
重新编头发的时候,亚索也有些担心,他当然知道后宫深似海,这其中的勾心斗角无处不在。
“我已有主意,你且放心便是。”
经过一段时间的颠簸,踏进皇城之内,锐雯还是有些心慌,天子所居的地方,自然是一举一动都要格外小心。跟着公公的指引,先是到了皇后宫里,正中间端坐的便是皇后,右侧坐着的似乎是皇上的宠妃昭仪。从这两个女人的表情中,是一点也看不出问题,但是锐雯心里有数,这两个女人一同出现在这里,定是有什么打算。
她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也许亚索在向皇上陈词的时候,可能有意无意间透露了立誓的事,如此皇上也许是觉得他已经劝不动,就想从夫人身上下手。不然,又为什么只传召她一人进宫呢?
“夫人啊,这些东西都是皇上要赏赐给你们的。”
随着皇后一抬手,后面进来的宫女们手捧各色绸缎金银,很快就站满了宫门到这里的路。这些东西虽好,但很快锐雯就看出了端倪。
“皇后娘娘,怎得这些赏赐,似乎都是女儿家用的东西,将军府里倒也不缺。”
皇后有些勉强地笑笑,这时候昭仪接上说话。
“那有什么的,皇上的赏赐自然都是好的,你且收下便是。”
看得出两位娘娘似乎有什么东西不能说出口,一直在用眼神交流,锐雯立刻就明白,这根本就是一个圈套。所谓的赏赐,为何都是女人用的东西?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偷偷地将公主的嫁妆送出去,一旦她接受了,也就相当于接纳了公主过门,这怎么能行?
“皇后,昭仪,请恕妾身收不得这些礼物。”
锐雯直接起身行礼,态度坚决,有些让上面的两个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将军的赏赐都已经在府中,我们不敢再奢求什么,只希望能为国效力便是,还请两位娘娘体谅。”
皇后叹了口气,赏赐这主意是她想出来的,倒也是没有提前去了解这位夫人的性格。这时候也就该昭仪出马了,她作为皇上足够信任的宠妃,也被派来圆滑处理这件事。公主的意思是非嫁不可,皇上也一时找不到理由拒绝,无奈之下只能先从夫人这边入手。
“其实赏赐都还是其次的,君臣之间,的确不需要这么多顾虑。”昭仪拍了拍手,“你们先下去吧,这些东西先放回原处,容后处置。”
下人们走后,皇后便表示自己身体不适,先让她们退下。离开皇后殿,昭仪便叫住了锐雯,诚然有使命在身,但她自己也很想和这位将军夫人洽谈一次。
“娘娘这里布置典雅,香薰醉人,果真是极好的安排。”锐雯说着,也是十分谦虚地行礼,“若说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的,后宫里面除了皇后,便是娘娘了吧。”
“夫人过奖,这些不过是皇上赏赐,天家富贵而已。”昭仪让身边宫女先行离开,“本宫倒也羡慕夫人,与将军鹣鲽情深不说,即使多年过去,也一如往昔。”
要说起赐婚一事,宫里面人多,嘴也多,吐出来的说法就更多了。不过这次倒是有一个差不多的版本,大都是说将军不愿,而提出的缘由便是与夫人伉俪情深,实在不想再纳。何况皇上本意是想让公主与夫人平起平坐,这对亚索来说,更是不会答应的条件。
“其实不瞒昭仪,妾身本不是喜欢说话拐弯的人,如今既然是和娘娘独处,便也不做拖延。还请娘娘劝皇上收回成命,赐婚一事万万不可。”
昭仪抿了一口茶,笑了。
“本宫知道,夫人这便是糊涂了,将军如果成为驸马,那何止是军权,富贵也是接踵而来,地位更是稳固。毕竟做了驸马,就算是军权鼎盛,皇上也不会有所怀疑,你说对吗?”
话是这么说,难道锐雯就不知道驸马这个位置有多高吗?但是事实上,她根本不在乎,不管是和亚索过着怎样的生活,有没有什么富贵,只要他们在一起就足够了,只要他们两个人。
“的确,驸马的地位确实诱人,但是妾身知道,将军并不是贪恋权利与富贵之人,他如此这般在沙场上英勇,不过是为国效力,不求其他。”
“这点,本宫相信。”
从中秋事情结束后到现在,这一段时间也都没有看到将军府有任何土木之事,外面人都觉得这是在为老将军守丧,不过也是他们不想有任何改变,一切保持原样最好。即使以后可能会有更多的财富,也不能忘记了自己的初心。
“娘娘刚才说起,说妾身与将军一如往昔。”说到这,锐雯无奈地一笑,“虽然我们成亲已有六年,但实际上这里面只有一年左右才是我们真正一起度过的,所以和刚成亲的感觉,没什么两样。”
“……真的么?”
昭仪的表情一下子就有些不太舒服,她顿时有些佩服眼前的这个女人。毕竟自己也是女人,有自己的私心,当然希望丈夫对自己多一份关注与爱意,哪怕是在宫中。可就算是宠妃,皇上也不可能日日陪伴在侧,昭仪自然是明白。可如果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假如自己的丈夫在成亲一段时间里,对自己的陪伴少之又少,那又如何维系情感呢?况且,这后宫之事目前还都是由皇后打理,若说这样孤身一人,还要肩负着整个府内上下的协调,大概除了对丈夫真心的爱,没有人能够坚持下来。
“有关于娘娘的事,妾身也听说过一部分。”
昭仪,位于九嫔之首,如今还并没有妃位,在后宫也就是一人之下。其实这位昭仪与皇上之间的渊源不小。宫里宫外基本上都知道的是,在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便已经和她有过一段接触,并约定以后会娶她为妻。然而太上皇的意思是,为了保住他的太子之位,必须要迎娶她人做太子妃。昭仪不肯屈居人下,更是觉得皇上言而无信,并没有答应做太子嫔的打算,而是直接消失。后来皇上登基,太子妃成为皇后,一位有皇子的太子嫔成为淑妃,一连几年都在寻找昭仪的踪迹。最后终于找到,也是皇上亲自出巡,说了整整两个晚上才带回皇宫,直接封为美人。再后来,皇后病逝,皇上却也只能顾及权势和太后,立淑妃为后。尽管昭仪入宫后诞育三子,也只能如此。
“那都是陈年旧事,不提也罢,若非本宫没有好的身家,今日也不至于如此。”
的确,昭仪什么都好,就是没有家世背景,尽管皇上多么喜欢,多么钟爱,也只能到此为止。
“其实不然,娘娘能在后宫之中抓住皇上的心,相信也绝不是巧合使然。”锐雯说着,看着昭仪的眼睛,“难道娘娘,就不想做皇上的妻子吗?”
“妻子……呵,本宫可不敢,说了便是觊觎后位,大不敬之罪。”昭仪边说着,其实还有点无奈,“不过,这天下女子,谁不想做自己夫君唯一最爱的女人,只是可惜,本宫这辈子也做不到了。”
“以娘娘现在的恩宠来看,或许皇上已经在心里默许了妻子的地位,只是碍于权势,才不能给娘娘应有的位分。”锐雯看了看别处,“难道皇上是想,让将军也如此这般为难么?”
“大胆……”
锐雯当然知道说这样所谓揣测圣意的话便是僭越,但好在昭仪已经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妾身知错,但这也的确是事实。”她忽然觉得心口一酸,“娘娘,您忍心让这世上再多两个心碎之人吗?”
“其实……”
结果,锐雯一说完,直接站起来,跪在了昭仪面前,眼眶瞬间红了许多。她这次是真情流露,有些委屈不能在家里说的,就要在这里全说出来。
“妾身求娘娘,请皇上收回成命。”
昭仪叹了口气,想要拉锐雯起身,但她不肯。
“你别跪着,快起来。”
“原本将军这次回来,就已经带来了先父离去的消息,先母又已经在三年前仙游,妾身如今孑然一身,只有夫君在侧,才有真情温暖。然公主便是要插足其中,但她明知将军已有妻室,却又为何如此任性。六年光阴,转瞬即逝,妾身以为这一次夫君归来,终于可以有一段时日,共聚夫妻之情……”
两行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昭仪看着也实在不忍,甚至一度被她的情绪所感染。
“妾身今日来,是知道免不了一次劝诫,但妾身还是来了,为的就是依靠自己,留住妻子的位分。如果妾身今日做不到,后面将军也好,妾身自己也罢,都会继续争取下去,直到皇上收回旨意。”锐雯继续说着,“娘娘,妾身知道您甚少了解前朝之事,所以不知妾身与将军的难处,才来此劝说妾身。那么现在您知道了真相,也能否请娘娘在皇上面前陈述利害,结束这场闹剧。”
“不,你错了。”昭仪微笑着,“本宫其实也不同意公主的请求,都是皇上当了真。你只放心,本宫在此向你保证,劝说皇上和公主的事,都交给本宫去做,旨意一定可以被收回的。”
一听这话,锐雯的心终于放平了下来,但还是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昭仪上前拉起她,慢慢扶着坐回到椅子上。然而就在这时,锐雯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强迫自己昏睡过去。
“娘娘,妾身,感觉有点……”
她话说到一半,就已经闭上眼睛瘫在椅子上,这可吓坏了昭仪,急忙大声喊人传太医,又叫来几个宫女,抬着夫人到偏殿床上躺好。很快太医来了,稍微把把脉象,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说无碍,过一会儿就能自己醒过来。不过他也说了,要在这里稍候片刻,与夫人谈谈有没有其他的问题,昭仪同意了。
大约半盏茶的功夫,锐雯醒了过来,昭仪也过来问候,宫女们暂时先给她把枕头立起来,好让她坐在床上有个靠背。
“将军夫人,恭喜了,您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她惊讶极了,怎么自己根本没有意识到呢?低头看了看腹部,似乎没有任何的变化,又跟太医确认,的确是有喜。作罢,昭仪便要太医开最好的安胎药,再加上补药一起拿过来,送夫人回去的时候带上。说完太医带着两个宫女先走,其他的人也被昭仪派下去,这里就又只有两个人在了。
“将军归来也不过两个多月,你们动作还挺快的。”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笑了,昭仪坐到床边,轻轻拍了拍锐雯的手背,一边也不忘嘱咐些大大小小的事情,严谨的不得了。她入宫这些年,为皇上诞育两位公主,一位皇子才得此位分,但这其中的心酸,她并没有向任何人说过。
“这下可好,至少现在已经有一个盼头,不然……”
“此等喜事,等你回去慢慢和将军报喜便是。”昭仪接着说,“本宫能告诉你的,是这并不是一个好差事,每次都是去鬼门关走一遭,但只要想到皇上……如果不是真的爱这个男人,怎么会愿意拼上性命去为他延续血脉呢?”
从一位颇有经验的女人嘴里说出的话,还是十分可信的,当然锐雯也知道这其中可能存在的痛苦与辛酸,但她依旧感谢上天,能在这最为关键的时候,圆了她的心愿。
“那么娘娘,的确是很爱皇上了。”
谁知昭仪轻轻摇了摇头,反倒是叹了口气。
“那又怎么样呢,他是皇帝,拥有整个后宫,多少女人为他生儿育女。本宫这样,也是有几分迫不得已,因为只有生出皇子,才有出路。”她看着锐雯,“但你不一样,只要尽力就好。”
“我还不知道他喜不喜欢小孩子呢,”锐雯低下头,轻声说,“他总说不着急,也许时候到了,也就会有了。”
如此倾谈了一段时间后,锐雯觉得已经基本恢复,另一边的宫女也已经带着安胎药回来了。于是昭仪将它们打包起来,递交给锐雯的宫女,再传出话去,送她们回府。
回到府中已经差不多到了中午,亚索已经在里面担心了好一会,就是怕宫里面那些妃嫔们会为难她什么。不过,在看到她安全回来之后,心头的思绪总算是平稳了许多。他其实也在屋子里继续写奏折,准备再送一次,只希望皇上不要再为难自己的夫人。
“阿索,又在写折子了?”
“是,但是还没写完。”说着,他轻轻牵起锐雯的手,“你不在我身边,有些心烦意乱,一直都写不好。”
于是她走近了些,先是与亚索一吻,接着拿起墨条来,熟练地研起墨。还记得小时候看到自己的父母亦如这般美好,就连这手艺也是母亲亲自传授,可又是谁毁了那一切呢?怪只怪这制度,却不能怪自己的父亲。
“对了,之前我有让你写点孩子的名字,那张纸还记得放在哪里吗?”
说起这事,亚索就来了兴致,他们有时候有了些灵感就会写下一两个名字,尽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的唤出这个名字,不过也是闲暇时候的一点小小安慰。
“记得,我去拿过来。”
一张纸被折成两半,一边是男孩的名字,另一半是女孩的,不过很明显,两边的数量有点不一样多,似乎还是女孩这边多了一两个。就连锐雯自己也觉得,这家伙以后要是真的做了父亲,十有八九会是个宠女儿的。
“好像你又自己写了几个,”拿过纸张,锐雯看到后面墨的颜色与前面不一样,定是如此,“风岚,雪絮,你看了些诗?”
亚索点点头,现在他也想好好学一点文学方面的东西,虽然做不了那种文武全才,但至少也要有一定的积累。家里面正好也有不少的藏书,现在已经搬了一个书架到卧室,好方便读取。
“有些想法就会写上去,不一定是最好的。”他拉着锐雯坐到自己身边,一手搂抱过来,“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用上,先准备着总不会出错。”
只是锐雯听到这些,低头一笑,将亚索两只手挽过来,叠在一起放在自己腿上。
“怎么了?”亚索问道。
“你说现在,要不要先选出一个名字来呢?”她轻轻抓着一只手腕,向上移动几寸,视线看向别处,好似有些羞涩,“那个,之所以耽误这么久才回来,是因为……我有喜了。”
“真的,真的吗?”亚索有些激动,说话都有点开始结巴,“那,那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啊?”“不会很难受吗?”
锐雯一下子就笑了,可能孩子太小,也可能是体质比较好,所以并没有太大的反应,甚至是没有感觉。要不是月信的事情自己给忘了,也许这个事儿得到肚子大了才知道。
不过最重要的还不是这个,锐雯提到昭仪说的,他们可以利用这个孩子的事,与公主协商让皇上收回成命。毕竟在发妻怀孕之际公然纳妾,实在是影响不好,更不要说还是公主之尊。于是亚索后面的奏折已经想好该怎么写了,锐雯刚要起身继续研墨,就被一把拉住。
“没事,又站不了多久。”边说着,手上就已经开始干活了,“一会儿别忘了上柱香,感谢一下天上那些保佑我们的神明吧。”
等到折子呈上去后,又是几天的煎熬等待,终于等来公公传来口谕,让他们二人进宫问话。到了殿内,只见皇上正坐在中心,侧面坐着灵锦公主,另一边站着的便是昭仪。两人行了礼后皇上赐座,也让昭仪坐在自己另一侧。
“皇上,公主,微臣依旧保持和之前一样不变的态度,还请体谅。”
亚索毕恭毕敬,生怕在此一举一动会引来杀身之祸。
“朕知道你的意思,这不是让公主过来,和你当面谈谈。”皇上一转头,“灵灵,你自己说吧。”
“将军,到底为什么一定要拒绝我呢?我已经和皇兄说,可以不那样计较名分,只不过是想要嫁给自己思慕的君子……”公主委屈得很,“我们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真的,只有这一面我就喜欢上你了。”
“公主,微臣感谢公主的盛情,只是夫人其实已经身怀有孕……”
“什么?”公主的脸色突然转换,“什么时候的事,皇兄,皇兄你知道吗?”
皇上当然知道,但必须装出一副懵懂的样子,摇了摇头,一旁的昭仪打圆场说是自己的不是,没有及时告诉皇上和公主。不过实际上,锐雯心里面也有些许猜想,他们这样做,定是已经给公主铺好台阶下了。
“那要是我再这样强求,岂不是破坏别人家庭了?”公主说,“唉,原本也是抓着这个不放的,竟然这么巧合吗?”
看得出公主已经不太高兴了,不过皇帝可是要整个切断公主的想法才行。
“在这种时候,的确不能嫁娶,否则传出去败坏公主名声,也损失将军清誉。”皇上叹了口气,“皇妹,其实这宫里面……”
“我知道了,亚索。”公主固然任性,但还是有自知之明,“皇兄,收回成命吧,现在我只想,祝将军能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她起身就要走,连皇上也拦不住,就这样直接冲了出去。见此场景,昭仪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皇上则是松了口气,亚索目不斜视,锐雯倒是回头稍微看了一眼。原来,其实早在他们两个到这里之前,皇上和昭仪就已经和公主说了许多,只剩下这最后一根稻草。只要见了面,都说开了,这事也就了了。
“多谢皇上。”
两人从凳子上站起,纷纷行礼,昭仪上前一个一个先扶起来,并带着锐雯先到侧殿,两个男人现在有几句话要谈。
“朕那日许是多喝了些酒,才说的糊涂话,你得明白,朕也并不想就这样把妹妹嫁出去,不然那还有这么长时间给你们呢?”
“是,微臣明白。”
皇上虽然脾气不错,但始终是天子之威,不可冒犯。
“这事儿就这么了了,后面的你都不用担心,朕自有办法让那些人闭嘴。”他笑了笑,“也是你夫人刚好有孕,真是好时候,是吧?”
“这就该是天意弄人了,幸好还来得及。”亚索说着,起身跪下,“只是微臣还要请旨,今生不再另娶他人,还请皇上体谅。”
“你与夫人鹣鲽情深,还要如此,朕也不会勉强。”皇上抬起头,扶了一下头上的装饰,还有他那额外不一样的一撮红毛,“朕也想这般钟情,不过可惜,朕是皇上,就算再钟情于谁,也不能如愿。”
有关于皇上和昭仪的事情,宫里宫外也都知道个八九不离十,不过关于这一点,亚索并不想多说什么,只是跟着一起有些伤感。
“罢了,你们回去吧。”
好不容易回到家里,这一天又差不多快要过完了,晚饭简单一点结束,再就没什么安排了。
“那块帕子,我想找个好一点的地方收起来,免得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又拿出来要弄坏它。”
看着锐雯又在做别的,亚索对她说着,就开始翻枕头下面的东西。
“不在那了已经,”锐雯笑笑,“都说狡兔三窟,你猜猜我把它放在哪了,找到才算。”
“不说是吧?”
很快,亚索就已经摆出要去捉痒的手势,直接扑了过去,锐雯跑到床上去躲,结果两人就在上面更是闹成一团。不过并没有持续太久,他们就已经笑得要没有力气。
“亚索你……真过分。”看着还在搂着自己的家伙,锐雯伸手去戳了一下他的脑门,“都说了你自己找,自己找去!”
“那不找了,还是这里舒服。”
“衣服都没换呢……”
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但也知道保持一定的距离,的确,没有什么感觉,比两个人黏在一起更好了。在经历了这许久的分分合合之后,他们总算可以拥有一段时间——至少是可以等到孩子出生那么久的日子,每天都在一起了。
……
夜里,昭仪和往常一样,迎接皇上的到来。
“有时候,朕真的不想做这个皇帝。”
似乎每次到了这里,他就有说不完的话,想和昭仪分享,格外的,他也喜欢轻轻地亲吻她玫红色的秀发。
“皇上又在说笑了。”
“你看那将军,多么潇洒,只要妻子一个就够了,朕也想这样。”
昭仪拿着扇子,轻轻舞弄着,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
“其实臣妾,只要皇上心里有……”
“我要你说实话。”
每次都是这样,皇上突然一下严厉起来,甚至于不想以朕自称。一旦这样,昭仪也有自己的应对方法,既然皇上也不想遵守规矩,她还拘着做什么呢?
“当然是想做皇上的妻子,可是我知道,以目前这样的身份,也许这辈子只能与皇上做得这般关系。”
“以前也说起过,当年若不是皇阿玛,太子之位我并不想要,要是现在做个王爷,就可以只要你一位夫人了。”
说完,他紧紧抱住她,好像生怕她会逃走一样。
“其实将军之所以潇洒,也是因为他肩负的责任,始终没有皇上多。”昭仪说,“不过既然皇上已经有了天下,那就不要为了一个女人,再有这样的想法了。”
“可是……”
“臣妾明白皇上的心意,所以只要皇上一句话就足够了。”
借着微弱的珠光,两人的唇轻轻贴到一起,跟着便是一个温柔又缠绵的吻。
“我是你的什么……”
皇上微微一笑,接着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你才是我,唯一的妻子。”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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