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预感，过不了多久你跟俄都会被我打败的——然后这个世界一定会被我引导成为完美的乌托邦！”

瓷看着前面似乎是会议中没讲够现在还在自己面前演讲一样慷慨激昂声情并茂甚至手还在空中不停比划但是看起来像做广播体操的美毫无感觉，祂已经麻木了也许最开始自己还揍过美但现在祂满脑子只想着晚饭不吃会不会犯胃病胃疼这件事，不过嘴巴还是本能去呛美几句。

“对对，乌托邦，一定会成为完美的反乌托邦世界的，加油小灯塔。”

目光中走在前面的美身形一顿突然笑了声。

“你不也是反乌托邦吗？”

美轻飘飘的声音好像只是为了怼祂一句可是瓷却停下了脚步看着那背影本来戏谑笑着的表情僵住无法再笑出来一字一顿强调似的说出自己毫无保留的那份掌控欲。

“我看起来，可比你更像乌托邦哦？”

祂摊开拿着资料的双手，资料上模糊不清写着的标题好像预示了故事处理结局的面貌，瓷伸手解开领带打了个哈欠开始往前走。美听罢只是耸了耸肩对此并没有过多的评价而是紧接着继续自己那份目中无人未来的规划，高昂的声音配合手臂忽高忽低地舞动看起来倒像是在进行多么震撼人心的演讲可惜听众只有瓷一个人，瓷估摸要是这份可笑规划吩咐到美的追随者身上那可真是鼓舞人心好一个正能量推翻人民利益帝国主义的目标，他相信就英韩什么的肯定一句话也不说直接赞同。盲目追寻一般可怜的家伙没有能力挣脱过家家般的站队一次次洗牌这整个地球，毕竟资源只有这么点不可再生的太多了。想到这瓷打开手中的折扇，折扇上精致万分缩小复刻了梅花在雪中被风吹动飘落花瓣却依旧绽放着一点艳红的那一刻，边上提了句诗词看起来大气又疏远，扇子被轻轻晃动扇柄和手腕上墨绿色翡翠珠子的手环碰撞发出清脆声响，美些许是听见了碰撞声侧过头想一看究竟，瓷瞳孔不由自主控制缩了缩一下子走了神被美那副面孔吸引。

凭良心说美那张脸绝对是一等一的帅，哪怕现在只是不经意侧过头看着自己那双眼睛也一样冰蓝透彻，嘴上还叼着没有吃进去的薯条，瓷感觉自己好像突然成了男高中生在放学路上和暗恋对象一块回家，暗恋对象眉眼间有些凶漫不经心回头看着自己，手把墨迹推上发梢露出的眼睛让人感觉有一股寒意蓝得纯净又不见底，眉尾处两颗眉钉格外嚣张，如果真是高中时代瓷估计美这头金发就先被教导处抓住询问一万次了，一想到美被抓的样子瓷就没忍住开始笑引得美更加莫名其妙看着他。美这副样子实在是过于耀眼，光线仿佛被他收买了一般打在他侧脸和抬起的手臂上迎着光回头看自己的样子配上张扬的金发和眉钉跟拉着自己逃了课从小巷子往外跑，瓷合拢收起折扇往前迈了两步跟美并肩，盯着美不解的目光伸手揉了一把蓬松随意的金色卷发，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嘴上开始吐槽瓷莫名其妙的行为是不是抽风了，瓷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纯当没听见眯起眼睛边笑边加快脚步，一前一后的位置看起来像是下课后追逐打闹，美不能理解瓷在笑什么但是那副不是营业脸笑容的表情实在有感染力，自己的心底莫名其妙就有些笑意脸上不自觉上扬嘴角也开始笑。

“哎玫瑰，你这表情真的太有男高中生那味了，要不是了解你还真要把你当成阳光少年看待了。”

瓷抬手抹去笑出来的一点眼泪没忍住拿折扇敲了下美的墨镜，美停下笑容抓住自己墨镜上还没来得及撤开的折扇，瓷见状也没有多挣扎直接松开扇柄。

“既然你这么主动帮我拿，我也就不推脱了。”

美没搭理瓷的话抬手打开了折扇，折扇边缘还有玉制成的纹路在夏日摸起来却依旧冰凉，垂着的流苏上有一颗玛瑙串起作为连接。瓷的扇子很多，手上这把美见过很多次了，上面的梅花祂清晰记着是如何而来的，当时还是瓷割破了自己手掌用毛笔沾染上自己的血画上去的，毛笔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那是一支羊毫毛笔，前端的毛柔软顺滑沾血时划过伤口有几根刮入肉里很痒，掌心的痒一路发展到心脏当时不由自主一次又一次咽下唾沫才画完了扇面。

瓷瞧着美看扇面入了神仿佛突然懂了些什么。

“喜欢的话，下次再来？”

美回过神呆滞了几秒才理解到这句话的意思移开了目光。

“……好。”

“你要是多把注意力放在我的折扇上而不是我家事上那可真是完美恋人。”

听见瓷这句话本来还有点不好意思的心理瞬间消失折扇被抓紧在手中，另一只手臂勾过瓷的脖颈枪口对准了小腹，对于美变脸飞快这件事瓷可谓是习以为常摸出把匕首抵住对准自己的枪口。

“你拿匕首对准你完美恋人？”

“你不也拿枪抵着你甜心的小腹吗？”

匕首挑开枪直直插入胃部搅动，美表情扭曲了一瞬但很快恢复正常枪口被抬起对准了瓷那颗金色的眸子后随即子弹射出穿过眼睛把瓷的脑袋算是射了个对穿，瓷看着心满意足表情的美朝祂咧开嘴匕首拔出又插进肺部，不知道是谁的血液沾染了彼此身上高定的西装也不知道是谁的血顺着滴落在地面和皮鞋上。瓷伸手把美推到在地面双腿分开跪坐在祂腰的两侧，不知道从哪又摸出来一支毛笔和空白扇面的蒲扇，美抬手从瓷脸上摸下些血后又拔出匕首搞了点自己的血让瓷画扇面，这回毛笔在扇面上画了株牡丹华贵雍容也不失高雅端庄。

“好看吗？”

“你被我开枪弄出血的样子更漂亮。”

毛笔插进匕首留下的伤口，前端在美身体里铺平展开充分浸染了血液抽出后在牡丹边上写了首诗句。美看着瓷的样子忍不住发笑，胸腔震动因为刀口扎入太深不断流血而美的嘴角也不断渗出，诗的最后一句瓷拿毛笔笔尖沾了沾自己眼眶处的血迹落笔完成了扇面。

“扇子送我？”

美因为肺部受损说话有些吃力声音，听起来不太美妙，瓷听后把扇子插进美胸口那道伤口。

“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