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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夏】火烈鳥

作者 : 楚木逸己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警示 脱离原型

原型 咒術迴戰 伏黑甚爾 , 夏油傑

标签 甚夏

状态 已完结

458 3 2021-8-14 14:44
导读
避雷:綁架/私行拘禁/斯德哥爾摩/一點點放尿的情節
    夏油傑向鏡子裡的青年微微一笑,鏡子裡西裝筆挺、頭髮梳的一絲不苟的人,優雅、從容地笑了。

    他常常被說,他的笑容很有親和力,讓人不自覺的想要相信他。

    對此,他總是回以「謝謝。」和一個真誠的微笑。

    門口傳來「咚、咚」的敲門聲。

    夏油恢復了平時的表情,回覆:「請進。」

    進門的是他的助理真奈美。

    真奈美走到化妝台前,幫他將幾根其實也沒有很亂的頭髮捋到背後,看著鏡子裡的人大力稱讚,「夏油大人的造型十分完美。」

   「我剛才在走廊上遇見了那個當紅明星,近看之後才發現臉上的粉擦的好厚呀。夏油大人比他帥多了。」

    夏油聞言也只是露出無奈的表情,前幾天真奈美才在為拍攝當天某當紅明星也剛好在電視台而感到興奮,沒想到見到本人之後馬上失去了興趣。

    真奈美自顧說完了閒話之後,將手上的文件夾板遞給了夏油,「節目流程有幾個地方稍微更動了一下。」

    夏油接過了文件夾板,翻看著上面用紅筆劃記的地方。

    休息室的門又再次被敲響,門外的人並沒有開門,而是朝著房內的人大喊:「夏油先生,十分鐘之後節目開始錄製。」

   「知道了。」真奈美代為回答。

    收到回覆之後,工作人員接著去通知其他人。

    真奈美對於接下來的拍攝完全不擔心,夏油不管面對什麼樣的情況,總是能處理得當。很多時後反而是他反過來安慰身邊的人不要擔心。

    兩人前往演播聽的路上,不時能遇見打招呼的人,夏油無不親切的向對方點頭致意。

    到了現場,原先正在和助手說話的節目主持人,立刻上前來和夏油寒暄。

   「很高興夏油先生能來上我們節目,還請您多多指教了。」

   「我也很高興自己有機會被邀請來上節目,有望您多多照顧了。」

    兩人你來我往的說了不少場面話,之後節目主持人又被叫去核對其他細節。

    夏油一直維持著與平時無異的和善笑容,直到節目主持人離開之後,他這才退到無人打擾的角落去。

    真奈美雖然不知道他怎麼了,但還是跟在了他的身邊。

    夏油以拇指抵著額角,輕輕的按摩太陽穴。他總覺得身體有些不舒服,但又說不上來是什麼原因造成的,這讓他有種自己無法掌握的煩躁感。

   「您還好嗎?」

    長年跟在夏油身邊,真奈美已與他養成了十足的默契。她很少在夏油的臉上看見那種焦躁的神情,雖然他也只是面無表情的蹙著眉。

   「應該……沒什麼事。妳能幫我拿一瓶水嗎。」

    夏油稍微鬆開了領口。方才在休息室時還沒出現這種症狀,飲食也都是他們自己準備的,不可能出什麼問題。

    感覺腹部傳來一股隱密的痙攣,不像是肚子痛的感覺,而是在更下方的地方。像是四肢百骸裡有什麼東西在輕輕地搔刮著他。

    不遠處的工作人員來來去去,現場龍蛇混雜,他不能讓其他人注意到他的異狀。

    總覺得嗅覺忽然靈敏了起來,工作場合是不允許胡亂釋放信息素的,那氣味很淡幾乎不叫人察覺,游離在空氣中的一絲氣息,彷彿下過雨後的陰鬱森林中潮濕的空氣。

    夏油傑下意識的摸上了後頸上腺體,隱藏在襯衫領子下的脆弱肌膚,服服貼貼的貼著氣味阻斷的貼布。

    那絲氣味非常的淡,他甚至沒感覺嗅到了它,但僅僅是接觸了空氣中微量的信息素,就讓他的身體起了應急反應。

    血液違背主人的意願蠢蠢欲動,在意識尚未明曉之際,刻劃在本能的記憶率先甦醒。

    就算是面對一個全力散發信息素的Alpha,夏油也有自信將他摔出去。此時的症狀實在是很不正常。

    值得慶幸的是,信息素的味道非常的淡,那個人剛才或許在這裡,但現在肯定不在這了。

    真奈美拿著礦泉水走了回來。

    夏油壓低了聲音,苦澀的向她說:「能幫我去拿抑制劑嗎?」

    真奈美露出了詫異的表情,在將礦泉水交給了夏油後,快步的趕回了休息室。

    現場的錄製又耽誤了一下,待到正式開始拍攝的時候,以防萬一打了抑制劑的夏油已恢復如初。化妝師為他補了補妝,那是一點看不出來剛才身體不適的樣子。

   「歡迎夏油市議員來到我們的節目。您現在可是政壇上備受看好的年輕勢力,聲勢一點也不輸一些明星呢。」

   「不敢當,我也還有許多要向前輩們學習的地方。」

   「說到前輩…,令尊也是一位令人景仰的政治人物。擔任總理的期間,更是獲得了有史以來最高的民眾滿意度。」

   「是的,在我小時候的印象裡,父親一直非常的忙碌。雖然與他坐下來聊天的機會不多,倒是能一直看到他在電視上向全國人民發表談話呢。」

   「總理的兒子也很辛苦呢。話說您小時候還曾遇到那件事…,這是可以說的嗎?」

   「嗯,我沒什麼問題。」夏油微微點頭示意主持人繼續說下去。

   「十多年前發生的那起綁架案,可說是震驚全國。那時候您才多大呀。」

   「那是發生在我中學三年級的事情。」

   「綁匪至今仍然沒遭到逮捕,實在是讓人有些無法接受這個事件就這樣結束了。雖然有抓到自稱是主謀的人,但許多的細節還是對不上呢。」

   「警方雖然多次展開擴大搜索,但嫌犯是早有預謀的,恐怕早已安排好了逃脫路線逃到了國外。不過,我也因此學了空手道。」

   「說的也是呀,遇到那種事最重要的還是您沒事就是最好的。」



    每週弓道社下課之後,他總是會避人耳目,繞到學校後山上少有人煙的涼亭去抽菸。

    他不可能躲在學校抽菸,身上若是沾了煙味的話很難向人解釋;更不可能在自家陽台抽菸,煙灰和菸蒂都有可能被打掃家裡的阿姨發現。

    相比之下,這處位在荒涼山上的破爛涼亭,除了鮮少會有人經過之外,由於涼亭周圍有樹木擋著,從下面步道上來的人不容易看到涼亭內,但涼亭內的人卻能看到下面是否有人接近。

    夏油傑搖著手裡的菸盒,一邊以皮鞋踩著地板上的枯葉。

   「啪沙、啪沙」的聲音,並沒有特別令人感到愉快。

    就算有人問起,他怎麼會來到這裡,他也可以說自己只是一時興起想去後山上的祠堂看看。

    因為他是好學生,基本上只要給一個還算讓人信服的說法,大家都會相信他。

    山腳下是老舊的榮民社區,住的大多是些上了年紀的人,平時很少會有人在附近走動。且由於社區過於老舊的關係,也沒有什麼監視系統。

    夏油抽著菸,盯著山下社區旁停放的一台麵包車,遠遠的看到男人似乎在搬東西。不知是出於什麼緣故,夏油一支菸都快抽完了,那人還沒搬完。

    繼續等下去,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夏油將菸屁股丟到地板上踩熄。滿是汙泥且爬滿黴菌、雜草叢生的地板上,躺滿著垃圾,飲料瓶、塑膠袋、甚至能看見保險套,菸蒂與這片景象是如此的相襯。

    夏油將菸盒和打火機收進口袋,然後不疾不徐地往山下走。

    他正好要經過那個正在搬東西的人旁邊,於是他堆起笑容,向那個人走過去問:「你好,請問需要幫忙嗎?」

    男人一隻手臂被三角巾吊住,正費力地將一張長桌搬上麵包車。

    興許是搗鼓了很久也沒能將桌子搬上車,男人在看到他的時候,明顯露出了高興的模樣。

   「要的、要的,你能幫忙的話,那真是太好了。」

   「你幫我抬那一邊的桌子,我們一起把它搬上去吧。」

    夏油不疑有他的繞到了男子所在對面那側桌子,兩人一齊將桌子搬上了麵包車。實木的桌子有一些重量,夏油雙手搬著桌子一點點退上了麵包車。

    他剛放下桌子,還沒來的及抬頭,男人忽然用力的猛推桌子,桌子直接撞上了他的胸口,痛的他一時跌坐在了車內。

    這哪裡是手臂受傷、搬不動桌子的樣子。

    夏油這才反應過來不對勁,手腳併用的想要從車裡爬出來。

    但男人的動作先過於他,他再次將桌子桌子往裡推,死死的抵在少年的身上。並且從包著三角巾的那隻手,拿出了一罐噴霧往車內丟。

    他不等少年掙扎出聲,立刻將後車門關上。

   「喂!你快點開門。」

    夏油大聲的喊,想要朝後車門爬過去。但他越是大喊,吸入的氣體就越多。總覺得腦袋變得昏昏沉沉的。

    他趕緊拉起衣領遮住口鼻。

    男人輕鬆愜意地坐上駕駛座,駕駛座和後車廂之間被布透風的隔板隔開,少年仍然不死心的「碰、碰、碰」的敲著隔板。

    男人從後照鏡中看著他,直到少年完全昏迷過去後,才拆掉三角巾、發動車子。

    隨著麵包車緩緩駛去,社區再次恢復了以往的平靜。沒有人察覺這件事的發生。



    伏黑甚爾將車子開到了一處倉庫,他戴上面罩,開啟車子的後車門。這一切順利的不可思議,本來還準備了其他計畫的也都用不上了。

    一面觀察少年的狀態,一面輕手輕腳的爬過桌面。少年看起來還沒有醒的跡象,他用力的捏了一下少年的手臂,接著才把他抱起。

    他搜了一下少年的身,將手機從他的口袋抽了出來,收進自己的口袋。然後用寬膠帶貼住少年的嘴,順便把雙手、雙腳也都用膠帶捆起來。

    完事後,將還在昏迷中的少年塞進倉庫裡另一台預先準備好的小轎車的後備箱。

    少年的書包則被他放到了前座。他沒時間檢查書包內是否有被裝發信器之類的東西,還是乾脆和手機一起處理掉比較快。



    夏油節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關在了一間堆滿了雜物的房間。他的雙手、雙腳被膠帶死死的捆住,就連嘴巴都被膠帶貼住。

    睜開眼之後看見的是這種,讓他不禁慌亂了起來,不過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眼下究竟是什麼情況實在是再清楚不過了。

    他緩緩的從地上爬起來,由於手腳被縛,只能像毛毛蟲一樣的扭動身體。

    狹小的房間內沒有開燈,他環顧四周,令人遺憾的是這個房間沒有窗戶。

    與其說是房間,還不如說是儲物間之類的吧。

    他默默地爬到離門最遠的房間角落,死死的盯著門口。

    雖然知道自己應該冷靜下來,好好的思考對策,但腦子卻胡亂的想著些沒必要的事。

    他身上的東西全都被收走了。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了,他究竟昏迷了多久?家裡的人什麼時候會發現他被綁架了呢?

    綁匪的目的是什麼?為了贖金嗎?還是他只是隨機綁人的變態。

    若對方的目的是為了贖金的話,那麼在目的達成之前,他大概暫時沒有性命之憂。

    但若是為了贖金的話,沒必要挑總理的兒子下手吧。怎麼想都是針對父親而來的,難道是父親政壇上的政敵嗎?或是父親得罪了什麼人?

    一個人被關在漆黑無光的房間裡,總覺得時間特別的漫長。他口乾舌燥,很想喝點水,嘴巴被貼住的感覺實在太難受。

    就在他重新思考著自己有沒有什麼機會能夠逃跑之際,房門被打開了。

    房外的光照亮了半個儲物間,男人就站在房門口盯著房間身處的夏油傑,「你醒來了啊。」

    是他,就是那個騙他幫忙的人,夏油瞇起眼睛看他,想努力記住綁匪的長相。他注意到綁匪的唇角有一道傷口。

    伏黑甚爾一下打開了儲物間的燈,他端著一個塑膠盒,走到少年的身旁蹲下、看著他。少年渾身寫滿了敵意,但這對他來說一點也不重要。

   「晚餐。我幫你撕掉膠帶,但你別給我吵。」

    夏油傑冷冷地瞪著他,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男人伸手將貼在他嘴上的膠帶撕掉,「唰」的一聲,就和撕掉貼在紙箱上的膠帶一樣,絲毫沒有擔心這樣撕會不會痛。

    夏油在嘴巴重獲自由的一瞬間,立刻大喊:「救命--」

    伏黑甚爾很快地站起身來,一腳往少年的肚子踢過去。

   「不是都讓你別叫了嗎。」

   「這附近沒什麼人,你叫破喉嚨都那啥,只不過我很討厭吵。」

    夏油痛的蜷曲起身子,躺倒在地版上。這和學生之間打架互毆的拳頭完全不一樣,成年男子的一腳痛的讓他直不起身,只能一陣猛咳。

   「也不是我想綁架你,但這是工作也沒辦法。我們互相配合一下不好嗎。」

   「快把飯吃了。」

    夏油艱難的仰起臉去看他,「我不吃。」

    他嘶啞著聲音,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的說。

   「真的不吃?」

   「不吃。」

    伏黑甚爾聽了也只是笑了一笑,像他這樣愛逞強的小鬼他見多了。

   「不吃那就算了。」

    他從一旁的紙箱上拿來了寬膠帶,撕下了一段重新貼住了夏油嘴。

    夏油看他又要拿膠帶貼自己,奮力的扭頭反抗。但是在男人強勢的扳著他的臉的情形下,毫無用處。

    以防萬一,伏黑甚爾多撕了好幾段膠帶,牢牢地將他的嘴貼住。

   「掰掰啦。」

    伏黑甚爾看著他憤恨的瞪著自己,絲毫不怵,只覺得像踢翻小狗一樣有趣。



    待男人離開之後,夏油這才感覺自己確實有那麼一絲餓。

    只不過在剛才那種情形之下,憤怒的感覺超越了飢餓。他賭氣不吃綁匪提供的飯。

    他在房間裡呆坐了好一會,再次興起了逃跑的念頭。他左右扭動著腳,試圖擺脫束縛,但是膠帶纏的很死,努力了老半天也不見一點作用。於是他轉而先掙脫手上的膠帶。

    他使勁的縮著手,皮膚摩擦著生疼。密閉的儲物間裡空氣不流通,他的額頭和脖子全都是汗。

    終於在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手上的膠帶總算是掙脫了。

    雙手恢復自由後,第一件做的事立刻是撕掉貼在嘴上的膠帶。

    臉上的膠帶撕掉後,這才有種擺脫了拘束的感覺。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將汗濕了的劉海別到了耳後。

    撕掉了腳上的膠帶,他沒有急著奪門而出,而是摸索起了房間內有沒有什麼可以用的東西。

    沒有任何光照的房間裡,他只能摸黑翻找箱子和櫃子裡放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可以用來當作武器的東西幾乎沒有,找了半天,他也只摸出了一個獎座。

    獎座握在手上雖然有一點重量,但大概也無法對人造成多大的傷害,若是用盡全力往綁匪的腦袋上敲的話,或許能製造一個空檔。

    他緊握著獎座,將耳朵貼到了門上聽外面的動靜。

    能夠聽見電視機傳來的聲音。要是綁匪剛好去睡覺就好了,但是當然不可能有這麼好的事。

    他又等了許久,要是那個人一整晚都不離開客廳怎麼辦?

    再三猶豫之下,夏油還是決定趁著這個機會趕緊逃跑。若是能溜到一間有窗戶的房間,他就能從窗戶想辦法逃脫。

    深吸了幾口氣,他躲在門後,先是將門打開了一道小縫,房門外電視機的聲響變得更加清晰。

    就在他以為自己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溜走時,他從門後探出了半個頭,就看見男人雙手抱胸的靠在門對面的牆上看他。

    他想也沒想的拔腿就往走廊跑。

    伏黑甚爾沖著他笑,只是身腳一勾就把他絆倒了。

    夏油一個踉蹌,摔倒在了地板。為了不磕到地板,他不得不鬆開手,手中的獎座也飛了出去。

    他剛想爬起來,就被跩著腿往回拖。

   「你動靜弄得那麼大,不會以為我都沒發現吧。」

    夏油死命的掙扎,但伏黑甚爾的力氣比他大得許多,顯得他的撲騰很沒意義。

   「放開我、放開我。」

    他的聲音微微地顫抖,主要是他的努力在這個男人面前全都被輕易的粉碎了,這讓他感到很屈辱。從小到大,他還沒受過這種挫折。

   「別鬼叫了。」

    伏黑甚爾將他拖回了儲物間。

    夏油扳著門框的手指漸漸洩掉了力。

    膀胱壓在地板上的感覺,讓他感到強烈的不適。他從下午就沒上過廁所了。

    伏黑甚爾這次改以粗麻繩綁住他的手。他正在奇怪,少年除了左閃右躲的不配合之外,怎麼突然不反抗了。

    就在準備要堵住他的嘴的時候,少年憋了半天,終於憋出了一句:「我想上廁所……」

   「我都忘了還有這事了。」

    伏黑甚爾順手先把先把夏油的嘴給封上。

   「你要是隨地大小便的話,我可是不會幫你清的。」

    他把夏油從地板上跩起來,拉著他往房外走。

    夏油被跩著手走,實在是不好走,但他還是趁機多看了幾眼房子的布局。

    儲物間的隔壁正好就是廁所,伏黑甚爾推著他進去。

    他推著他站到了馬桶旁邊,看他遲遲不動,這才想起來他的手被反綁在了背後。

    伏黑甚爾「嘖」了一聲,把手上的繩子拆了再綁回去實在太麻煩了,沒辦法了,只好由他幫他脫褲子了。

    夏油不停的亂動,對於陌生男子要解褲子這件事非常的抗拒。

   「有什麼好害羞的,你有的我也有。」

    伏黑甚爾一隻手按住了他的腰,防止他再動來動去。雖然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這畫面都很糟,但他發誓他沒有半點旖旎的心思或是想佔便宜的意思。大概就像幼稚園老師幫小朋友上廁所那樣。

    夏油傑不愧是好好學生,居然還繫著皮帶。伏黑甚爾上學時,制服扣子都不一定扣好。

    他替他抽掉了皮帶,並解開了他的制服褲,連同底褲一併退了下去。

    夏油像是石化了一樣,站在原地。

   「不用我幫你吹口哨吧。」

    長這麼大了,還要被人看著上廁所,而且還是在陌生男人面前放尿,他的臉紅的像是快要滴出血來。

    但他實在是快要憋不住了。

    他磨磨蹭蹭了許久,被人看著實在上不出來。但是他也快忍不住了,若是不趕快上的話這也不會結束,尿了一點點後,就「嘩啦、嘩啦」的尿了起來。

    他像是耳鳴了一樣,麻木的盯著牆上的磁磚看。

    伏黑甚爾低頭看他,發現他的眼眶裡有眼淚在打轉。

    發現被人綁架時沒哭,沒想到現在居然哭了。

    「這有什麼好哭的。」

    夏油機械式的上完廁所,靈魂像是被丟失了一樣。

    任由對方幫自己拉好褲子,然後又被跩著扔回了儲物間。

    他跌坐在地上,不想去看那個男人。

   「尿都尿完了,該睡覺了吧,小少爺。」

   「晚安。」

    夏油聽著儲物間的門被關上,「喀答」一聲從外側上了鎖。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再次醒來的時候,仍然是在那個堆滿了雜物的儲物間。

    他是被伏黑甚爾開門的聲音吵醒的。這種情況下根本不可能熟睡。

    伏黑甚爾敞開了門,讓空氣稍微流通,他靠著門框,屈起手指刻意敲了敲門。

   「早安,昨晚睡得好嗎?」

    夏油一聽見那個男人的聲音,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以警戒的眼神看著他。

    在硬梆梆的地板上睡了一晚,他只覺得渾身痠痛,疲憊感一點也沒減少。

    伏黑甚爾拎著東西走進房間,夏油見他靠近自己,則是一股腦的後退。

    狹小的房間實在是沒什麼地方可躲,最終他背靠著雜物退無可退。

    伏黑甚爾將手中的麵包和礦泉水放到地上,先是幫他鬆開了綁在身後的手,然後幫他撕掉了貼在嘴上的膠帶。

    夏油一直盯著他,心裡七上八下的考慮著,自己是該動手解開綁在腳上的繩子,再次嘗試從那扇門逃跑,還是暫時先按兵不動,等待更好的時機。

    伏黑甚爾幫他解開手上的束縛後,逕自坐到了一張矮櫃上,像是看動物園裡的動物一樣看著他。

    這人做事雖然看起來隨隨便便的,但不像是那種會出紕漏的類型,該細心的地方其實很細心。

    夏油傑幾番思量後,決定先裝作放棄的樣子,好好觀察、觀察再說。

    他伸手拿過了礦泉水,擰開瓶蓋後,猛喝了幾口。從昨天下午後,他就滴水未沾。

    男人帶給他的食物是麵包,便利商店最常見的那種紅豆麵包。他緩慢地撕開包裝,小口小口的開始吃。

    伏黑甚爾看他終於不再瞎折騰了,一直看著別人吃東西也很無聊,他從口袋裡摸出了菸盒和打火機。

   「這是從你身上找到的。」

    他把菸盒和打火機在小孩面前晃了晃,接著抖出了一支菸,塞在嘴裡、點上。

    夏油慢吞吞的吞下口中的麵包後,猶豫再三後才開口說話,「我只是一時好奇。」

   「少騙人了,你每週都在那裡抽菸。」

    伏黑甚爾朝著少年的方向吐了口煙,惹得夏油嫌棄的扭開了臉。他不禁覺得好笑,在綁架犯面前有必要裝好學生嗎。

    為了尋找適合的時機綁架總理的兒子,伏黑甚爾跟蹤了他一段時間。本來看到他獨自跑到那種杳無人煙的地方,還以為他要幹什麼齷齪的勾當,沒想到只是躲在那裡抽菸。

   「你綁架我有什麼目的。」雖然早就知道男人是早有預謀的,但還是不排除也許對方是隨機綁架的變態呢。

    伏黑甚爾吸了口菸,聞言笑了,他終於問這個問題了。

   「這個嘛…,我也不知道呢。」

   「我也只是聽命行事而已,上面的人現在大概正在和你爸交涉吧。如果你爸早點答應他們的要求,你就能早點回家囉。」

    夏油傑狠狠的瞪著他,試圖從他的身上判斷他說的話有幾分真,但遺憾的是,男人始終一副游刃有餘的態度,什麼也看不出來。

   「所以你也不過是個小嘍囉而已,他們連一點細節都不告訴你。」

   「是、是,如果以犯罪產業鏈來比喻的話,我就是處於最下游的那個,專門幹些髒活、累活。激將法對我可不管用哈。」

    伏黑甚爾將菸摁滅在矮櫃上。

   「吃完沒,我還要帶你上廁所。」

   「我自己一個人上就行了。」夏油急切的表達不希望對方跟著自己的意思。

   「讓你一個人上,難保你又要搞什麼小動作。」

   「廁所裡根本就沒有窗戶,我要怎麼逃跑。」

   「誰知道呢。有個叫做毒島的人,可是用藏在腳底的刮鬍刀片,割斷了五名敵人的手腕。」

   「毒島是誰?」

   「不重要,總之我是不會給你機會想什麼超複雜的方式逃跑的。」



    無所事事的度過了一天。綁匪一天給他帶兩餐,吃的是大賣場賣的微波食品,並且在吃完飯後固定帶他去上廁所。

    他被當作寵物狗一樣的照顧。搞不好比狗還慘,至少狗的手腳還不會被綁起來。

    終於在隔天吃完早飯後,夏油忍不住向他提出要求,「我想洗澡。」

    伏黑甚爾古怪的看著他,說實在的,他覺得幾天不洗澡也不會怎樣,但養尊處優的小少爺顯然沒辦法忍受。

    他覺得自己看起來很好說話嗎?

   「我考慮、考慮。」

    伏黑甚爾照常在吃完飯後帶他去上廁所,然後又把他扔回了那間儲物間。

    就在夏油以為對方大概不打算理會他的要求時,隔了一陣子,那個人又來儲物間提他。

    他把他帶到了另一間廁所,不是平時上廁所的那間,而是主臥室內的廁所。

    總算離開了儲物間和儲物間隔壁的廁所這兩個地方,夏油注意到房子裡除了他和男人外,似乎沒有別人。

   「別東張西望了。」

    伏黑甚爾推桑著他,叫他站進了浴缸裡,並幫他把身上的繩子解開。

    在替他解開了身上的繩子後,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而是坐到了浴缸旁的馬桶上,一副無聊但也沒辦法的樣子。

   「看我幹嘛,你不是要洗澡嗎。」

    夏油無聲地看著坐在馬桶蓋上翹腳的人,最終只能放棄,對方沒有留他一個人的打算。他只能轉過身去背對男人,慢條斯理地解起扣子。

    有人在背後看自己洗澡著實不是什麼好體驗。但是熱水沖刷在疲勞的肌肉上,還是令人感到舒服。

    夏油就這樣一直洗、一直洗,洗到伏黑甚爾都不耐煩了,伸手去關水龍頭。

    伏黑甚爾從馬桶上起身,從櫃子中拿了幾條毛巾丟給浴缸中的人,然後他撿起了少年丟在地板上的制服走出了浴室。

    夏油傑人傻了一下,他不會要報復自己,不讓他穿衣服了吧。他趕緊將浴巾圍上,急匆匆的跨出了浴缸。

    雖然不覺得他能因此逃跑,但他也不可能愣愣地站在原地。

    只是他才剛走出浴室,便撞上從主臥室回來的伏黑甚爾。

   「你跑出來幹什麼?快回去。」

    他又被趕回了浴缸中。

    伏黑甚爾丟了幾件衣服給他,夏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穿上。

    衣服比他的身板大了許多,穿在身上寬寬鬆鬆的。衣服大概是從主臥室隨便找的,襯衫和運動褲與男人的穿衣風格相去甚遠。綁架他的這人總是穿著黑色T恤和黑色褲子。

    伏黑甚爾見他把衣服套好了,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副手銬。少年一看到這東西,身體僵了一下,他先是銬住了他一隻手,接著將手銬穿過浴缸裡的扶手,再將另一隻手也銬上。

   「你以後就待在這裡吧。」

   「試試看能不能上廁所。」

    夏油也只能乖乖地照做。他將銬在扶手上的手銬滑到最靠近馬桶的那側,然後跨出浴缸。

    雖然姿勢很彆扭,但勉強能讓他坐到馬桶上上廁所。

   「可以。」

   「好,那就這樣吧。」

    每天還要帶他上廁所其實很麻煩,他又沒有看別人上廁所的癖好。讓他能自己上廁所省事多了。

    伏黑甚爾忽然想起,平時用來貼他嘴的透明寬膠帶還在儲物間。

    夏油從他的表情中也想到了這事,於是趕忙的說:「我不會吵鬧的,能不能別貼了。」

    嘴巴被膠帶貼住,除了不舒服之外,每天吃飯時還要撕掉其實很痛。

   「那你最好安分一點。你要是敢大吼大叫,我可是會揍你的。」

   「知道。」夏油也只能答應。

   「給我方便,就是在給你方便。你看我們互相配合不是挺好的嗎。」

    伏黑甚爾說完就離開了,還順便把浴室和主臥室的門都鎖上了。



    從儲物間改搬到浴室,雖然還是只能睡在又冷又硬的浴缸內,但至少浴室有抽風機,空氣沒那麼悶,而且他能夠自己上廁所。

    光是最後一點,就讓他謝天謝地。

    夏油趴在浴缸邊上睡覺,手上銬著手銬,讓他就算離開浴缸,勉強只能站到浴缸邊外。

    伏黑甚爾忽然在不是吃飯的時間出現,替他解開了手銬,並把他拉出了浴缸。夏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也只能配合的跟著他。

    他被帶到了隔壁的書房,懷裡抱著男人剛才遞給他的被洗乾淨了的制服。雖然很不情願,夏油也只能原地換起了衣服。

    待他換好了衣服,伏黑甚爾將桌上的報紙塞到了他的手中,並叫他站到了一面牆前。

    他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讓他對著鏡頭重複以下句子,「不管他們有什麼要求都答應他們吧,爸爸。」

    夏油看了眼報紙的頭條,正是他被綁架的新聞,用的照片還是他參加市內演說比賽第一名的照片。右上角的時間顯示,這是今天的報紙。

    他將報紙拿在胸前,毫不情願的一字一句的說:「不管他們有什麼要求,都別答應他們,爸爸。」

    伏黑甚爾錄到一半放下了手機,他都要被氣笑了,「你當我是白癡嗎?別逞什麼英雄了行不行。」

   「趕緊照做就是了。上面的那些人可沒什麼耐心的唷,你爸再不趕快照他們說的去做,下次寄回去的就不是影片,而是你的手指了。」

    夏油冷著一張臉,最後還是照著說了一遍。

   「你跟你爸感情不好嗎,幹嘛不哭一下。」

   「放心,就算要剁手指,我也會剁的很快的。」



    伏黑甚爾和往常一樣,自己吃完飯後,這才為另一個被關在浴室的人準備吃的。

    說是準備,其實也就是從冷凍庫中拿出速食,丟進微波爐。

    他端著熱騰騰的塑膠盒,才剛走到主臥室門前就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打開門後,那種不妙的心情更加強烈。

    他將飯盒隨便的扔在了床鋪上,三步併作兩步的打開浴室的門,懷揣的最後一絲僥倖也隨之破滅。

    少年全身無力的趴在浴缸邊上。平時他只要進了浴缸,少年一定是坐起身子警戒的看著他;現在他都走到浴缸邊了,躺在浴缸中的人仍然沒有睜開眼。

    他蹲下身去拍拍少年的臉,夏油不情不願的睜開了眼,半睜著眼看起來十分迷茫。

   「起來、快起來,你是發燒了嗎?」

    他身上的衣服和頭髮都濕了,滾燙的皮膚卻絲毫沒有降溫,臉上呈現像是喝醉酒一樣不自然的潮紅。

   「不知道……」夏油虛弱的說。

    他覺得自己好像是發燒了,因此開了水龍頭想要沖一沖涼,但是那種感覺又和過去發燒的情形不太一樣。

    全身無力、非常的想睡,像是缺少了什麼一樣感到空洞、下墜,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喚,卻又疲憊的一動也不想動。

    他只當作這是積勞成疾所引起的。

    伏黑甚爾湊近了他的脖子嗅了嗅,內心絕望的想,他居然在這個時候開始分化。

    在著手綁架之前,他就調查過了這小子還沒分化,因此也沒預先準備抑制劑。誰知道他剛好在這時候分化了。

    要是分化成Alpha就算了,分化成了Omega實在很麻煩。

   「你這是分化了,別再幹沖冷水之類的蠢事了。」

    伏黑甚爾站起身,給渾身濕透的小孩披了條毛巾,光是分化一件事就夠棘手了,要是再發燒那就麻煩了。他退出了浴室,把門再次鎖好。

    抑制劑屬於管制藥品,他孤身寡人一個Alpha,又不可能上藥局去買。只能從黑市裡找賣家。

    而且還必須是能在一、二個小時內交貨的,他也沒也太多選擇,對方看出來他急著要,還趁機獅子大開口。

    迫於無奈,伏黑甚爾也只能認了,反正這錢之後再向委託人要就行了。

    回到藏身處,才剛進門就能聞到房子裡那絲若隱若現的甜膩氣息。

    打開臥室的門,撲面而來的香氣讓人渾身一個機靈,伏黑甚爾清了清嗓子,不得不收斂一下自己的信息素。

    少年維持著手被吊在浴缸扶手的姿勢,躺在缸底昏睡。

    伏黑甚爾走進浴室時,夏油的呼吸明顯急促了起來。

    他將浴缸裡的人撈起來,夏油像是沒了骨頭一樣,整個身子都是軟的,少年光滑的皮膚捏在手裡像是溫潤的玉,他倚在浴缸邊,任由對方撸起自己袖子。

    伏黑甚爾在他的手臂上扎了一劑,少年迷迷糊糊的往他的身上蹭,為汲取更多令人安心的氣息。

    他不得不把不停往自己身上貼的小孩扒開,暖暖的鼻尖和臉頰蹭在手上叫人心煩意亂。

    打好了抑制劑,他就離開了浴室。



    當他十分鐘後,再次回到那間浴室,絕望的發現抑制劑似乎沒什麼效。

    就不該相信網上隨便找的賣家,果然是劣質品。

    就算想要回頭找那個人算帳,對眼下的情形也沒有一點幫助。

    不知道這東西能不能連打兩劑,如果運氣好的話,也許就能順利解決了,他決定再幫他打一劑試試看。

    不過他的運氣一向不怎麼好,伏黑甚爾都要懷疑自己買到的是不是安慰劑。

    少年躺在缸底,難耐的發出小聲的呻吟,他似乎感覺不太舒服,夾緊了腿的翻來覆去。

    伏黑甚爾坐在浴缸邊上,看著躺在裡面的人。要是放任他一直處在分化後的發情期實屬是個麻煩。

    這棟房子周圍雖然沒什麼人煙,但也不是沒有人會經過這附近。要是有好事的Alpha被吸引了過來,難保不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注意。

    眼下只剩下一個最簡單、也是最有效的方法了。

    他再次把人從浴缸中撈起來,讓他靠在自己身上。

    夏油倚靠在男人的大腿上,半張臉埋在飽含著好聞信息素的衣物上。

    半夢半醒之間,他覺得自己的嗅覺變靈敏了。過去不曾注意到,空氣裡瀰漫著像是下過雨後的森林一樣的氣息,此刻令人感到安心。

    伏黑甚爾釋放信息素安撫剛剛成年的Omega,看著他親暱的黏在自己身上,往好處想,至少他不排斥自己的信息素。

    他稍微拉下少年身上的襯衫,露出一截纖細、均稱的脖子和圓潤的肩頭,即使在同齡人中已屬高挑,少年窄小的身板套著成年人的襯衫仍然顯得瘦弱。伏黑甚爾一掌就能握住他的脖子,他以拇指輕輕的撫著頸後那塊脆弱的肌膚。

    夏油被摸的舒服的直顫身體,猶如貓兒被撓下巴一樣,閉著眼細細的嗅著Alpha身上的信細素,髮梢隔著褲子搔著伏黑甚爾。

    伏黑甚爾安慰自己,只是咬一口而已,不算太佔他便宜。

    為他做了臨時標記之後,Omega總算結束了發情熱。

    少年暫時的壟罩壟罩在他的信息素之下,為吸引Alpha前來所散發的信息素總算不在外溢。

    只不過,原本就不愛說話的少年,這下更是連正眼也不願看他一眼。

    夏油像是丟失了魂魄的木偶,麻木的執行著生存所必要的最簡單的指令。連伏黑甚爾都覺得他有點可憐,他還是更喜歡小狗一樣一逗就會有反應的小孩。

    雖然被陌生大叔給標記了很糟,但也沒那麼糟吧,臨時標記幾個月就消失了。

    伏黑甚爾將小鬼分化成了Omega的事通知了委託人,電話另一端的委託人聽聞發出了下流的笑聲。

    好在這令人尷尬的日子沒有持續太久。夏油的父親在聽聞唯一的兒子分化成了Omega,總算是坐不住,做出了決定。

   「好消息,你快可以回家囉。」

   「爸爸答應了他們什麼?」

    原先一直沒什麼反應的夏油,在聽見可以回家之時,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亮了。

    伏黑甚爾聳聳肩,「你可以自己回去問他。」

    夏油對於自己竟然接了他的話有些不快,抿起唇不打算再理會他的任何話。

    伏黑甚爾卻在這時靠近了他,這讓夏油有些緊張。

   「你要幹什麼。」

   「只是讓你睡一下而已,醒來之後你就能回家了。」

    伏黑甚爾將上了麻藥的布團蒙住夏油的口鼻,沒過多久,原先還在掙扎的少年漸漸安分了下來。



    夏油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了公園的長椅上。陌生的環境讓他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手上和腳上都沒有了那些原先束縛他的東西,他緩緩地坐起身子環顧四周,他對於這裡是哪毫無印象。

    總算能自由的活動四肢,清晨的公園有一些冷,他坐了一會後才站起身。

    長時間維持同一個姿勢蜷曲在浴缸裡,讓他渾身痠痛。

    他不知道在他被關著的這一段時間裡,外面的世界變得怎麼樣了。

    沉重的心情讓他走得相當緩慢,沒來由的居然對於要回去了而感到不安。仔細想想,男人除了最開始奏了自己外,其餘再也沒對他使用過暴力。

    他將自己對於綁匪竟然不感到惡感的原因,歸結於臨時標記。

    就在他要走出公園時,正好遇到了早晨遛狗的民眾。

    他想向對方詢問這附近哪裡有警察局,對方一看到他的模樣便趕到了不對勁。走近了看才發覺,他正是遭到綁架的總理之子。

    路人二話不說,拿出手機幫他報警。

    夏油詳細的交代了自己被綁架的過程,省去了自己去後山幹嘛。這部分與警方在廢棄倉庫找到的作案用的麵包車吻合,但那台車本來就是輛失竊車,車上採集不到有用的指紋。

    夏油對於他被關著的房子究竟在哪也沒有概念。經過有窗戶的房間時,房間的窗簾總是放下來的,他只能給出,房子周圍聽不到馬路或是汽車聲這樣的線索。

    更別說,不管是去時還是離開那間房子時,他都是昏迷的狀態。

    他隱去了有關綁匪外貌細部的訊息,反正他也不過是犯罪產業的外包,真正的主謀另有他人,就算抓住了他也沒有任何意義。

    父親對於當年究竟答應了什麼要求,始終沒有告訴他。

    多年後,他才從自己的調查中得知,當年的綁架案似乎是和父親同黨的其他派系所策劃的。

    如今他加入和父親同樣的盤星黨,作為黨內備受看好的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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