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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樱桃和心跳

作者 : Dianthe

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黑塔利亚 Austria, , Germany

标签 独奥 黑塔利亚

文集 翻译

797 3 2020-8-28 11:11
导读
翻译,原作eycsnow:https://origin.projectstardust.org/works/13199781
Summary:一个年轻、笨拙、荷尔蒙旺盛的路德维希偷看浴室里的罗德里赫。
  自路德维希记事起,每个早上这件事都会发生:在对会议而言过早的七点或是休息日足够晚的两点,一个迷迷瞪瞪的罗德里赫在从床上爬起来后一头雾水地蹭进浴室;有时,倘若他足够清醒,那么他会在开始晨间日常前有意识地关门。但不同于过去的几十年,现在,仆人们不再频繁光顾罗德里赫的居室,只剩下笨拙而极力表现出乖巧模样的路德维希需要防备。
  
  近年来,长久敞开的浴室门赠予路德维希绝佳的机会。他躲在拱门(这类构造在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居住的房子豪宅里是必须的)后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这是完美的地点:自浴室窗户射出的光线没法照到他丝毫,从而避免暴露;而身后的走廊则一片漆黑。
  
  走廊的另一头连着客卧——但那更像基尔伯特的卧室,因为那是普鲁士人碰巧路过奥地利时(或仅仅是如此声称?)的住宿首选。现在,基尔伯特不在这儿,因此没人会从中通过,百叶窗也如常紧闭。
  
  这天是罗德里赫的休息日,意味着路德维希比他早起数小时。像往常一样,路德维希候在拱门后,绷直脚踝,那就不会发出弹响。他有预感倘若他被发现……那么,一些可怕的事将在今天发生,或许是对他,或许对罗德里赫,他难以言明。
  
  从距浴室几步之遥的卧室双开门里,罗德里赫终于出现,一只手揉着眼睛,另一只手举着眼镜。他懒得在长睡衣外罩上长袍,让半截大腿及以下部位大大方方地裸露。见到这景象路德维希顿时觉得喘不过气——天哪,要是基尔伯特在这儿,非得朝他翻白眼不可。
  
  罗德里赫走到镜子前,在那待了一会儿,微微地转动脑袋,又不时来回走动,像在找些什么。但显然,他没有找到。接着他开始梳理自己。修长白皙的手指穿过头发,试图抹平翘起的一绺(当然不行);盖住面颊的额发被拨开,自右向左地梳到一边。过了大约十五分钟——路德维希看着手表——他最后一次后退,为失意深深叹息。他解开睡衣的头两颗纽扣,将它自头顶脱出扔上地板。
  
  曾有一次罗德里赫在浴室洗澡时路德维希正好从门口路过。出于一时冲动他进门捡起了地上的睡衣,把它扔进门边的脏衣篓。那时罗德里赫只向他转了转眼珠,嘴唇微微地抽动。这种不修边幅的习惯于他而言似乎从未改变。
  
  罗德里赫打开水龙头,在宽敞的浴室里走来走去,手紧紧地抓着大腿,这令路德维希无比担心。是基尔伯特的戏弄让他心烦了吗?——毕竟那总是发生。内疚感刺痛了他,是他的纵容让哥哥的怪癖达到这个地步。下次必须劝阻基尔伯特,他暗下决心,看啊,罗德里赫现在是如此失落,如此绝望。也许这甚至不是哥哥的错,但他怎能什么都不做呢?
  
  浴缸被装满大半时罗德里赫终于停下那焦虑不安的动作,关掉了龙头。在淋浴间里简单地冲了会儿澡他便爬进浴缸,沉进弥漫芳香的泡沫海洋,直到水面没过颈部。刹那间,热腾腾的空气涌进走廊,这是,这是香草、苹果和一些其他的东西——也许是肉桂的味道,路德维希闻得出。难怪在数月的分别之后罗德里赫拥抱他时也散发出那种甜腻气息。但或许这只是他自带的香味呢?它们只是让潮热的空气放大了……谁知道呢?
  
  他粘在那儿,看对方用丁香色的刺绣浴巾从头到脚地擦洗自己。这可不是他第一次见他的裸体。他们去过泳池、海滩和和桑拿浴室,那种即使不要求全裸也会因没脱光而被侧目的场所。但现在这种坦诚相见又是另一回事了。噢,今晚他一定会失眠的,为解开这混乱的、盘根错节的荆棘般的思绪,一定会失眠。
  
  罗德里赫的动作让少许水洒出浴缸,于是呼吸声中夹上了轻轻的咒骂。一看到这些水洼路德维希就变得恼火不宁——克制闯进去拖干地面的冲动是多么困难!但对方那可爱无助的模样又让他融化。
  
  柔软而朦胧的春光反射在大理石瓷砖和银光闪耀的水管上。细长的腿越过浴缸,踩上瓷砖,不冷不热的水滴自那儿滴落。他走向镜子再次开始梳理。空气足够暖和,因而他不必像冬天那样立即把自己裹进羊毛浴袍。相反地,他左右转动,轻轻拉扯自己的面部皮肤(对路德维希来说,这已经完美无瑕),然后再次做出那奇怪的摇头晃脑的动作,仿佛在浴室墙面展开的巨大的三面镜不足以让他仔细检查自己。
  
  这面可恶的镜子……如果他将它弄坏,是否能帮到奥地利人呢?路德维希思索着,譬如一个从窗户飞来的足球?譬如在清洁浴室时不幸摔倒的拖把?但他的心很快又沉下去:无论如何,只要罗德里赫能负担(尽管他坚持奥地利处于困难时期,但他认为他能做到),镜子便会回来。
  
  至此,罗德里赫身上的大部分水已经蒸发干净,但出于习惯他仍用毛巾把全身都擦了一遍,然后从梳妆台的某个抽屉中取出雕刻精致的骨梳——很可能价值不菲——开始梳理潮湿的头发,比路德维希所能想象的更耐心和坚定。相同抽屉里躺着的一把小瓶子们也被取出来——那些装着他永远不会明白的内容和用途的小瓶子,以特定顺序由罗德里赫各自取出一点儿,排队为他效劳,有时直接倒上头皮,有时先在掌间揉搓。
  
  路德维希只故意摸过他的头发一次,孩子气的好奇心驱使他那么做。或许这也是对方没有指责他侵犯自己私人空间的原因。相反地,似有似无的笑随克制的嘴唇和饱含笑意的目光浮现在他脸上。
  
  他是柔软的、细腻的……路德维希努力回想那时的感觉。如此,稍纵即逝的疑虑便罩上他心头:这长达一小时的日常是否是为了取悦他人而非罗德里赫自己呢?——他的头发(和其他部分)本来就已经很棒,即使不经细致护理;况且对人际关系足够敏感的罗德里赫怎会没注意到他人对其精心打理的外表的不以为意呢?
  
  罗德里赫又照了次镜子,快乐地,至少是对头发满意地,然后把瓶子扫到一边,拉开梳妆台抽屉将它们统统胡乱而随意地塞进去。这一幕吓到了他,但他仍待在原地,入迷地欣赏。
  
  从护发品下方橱柜里他取出护肤霜——事实上,路德维希没有清晰地看见,出于角度因素——但在早前对奥地利人梳妆台的偷偷摸摸的探查行动里他已知悉超过二十个的奇怪罐子装在其中,且每个都不同,这令他头疼不已,但不妨碍他为罗德里赫对待自己的虔诚态度献出些勉强的敬意。
  
  冗长的过程即将开始。罗德里赫把护肤霜抹上每寸皮肤——噢,路德维希发现了不同,他曾经使用的是另一种明显更专业的产品。他看得恍惚,陶醉于对方慵懒轻慢的动作,仿佛触碰肌肤的手指同时抚平伤感的心。完成上半身的涂抹后罗德里赫将手越过肚脐并移向腹股沟。那儿的皮肤干净而光滑,和他身上其他的地方一样缺乏毛发,不像基尔伯特,也不像刚长出体毛的路德维希。路德维希曾不止一次见识到罗德里赫使用蜜蜡的场景。撕下沾满毛发的蜡块那漠不关心的模样令他无比惊奇。
  
  他又用手指蘸取一些,这过程中不慎擦过微微抽动的物件。起先他试图忽略,像往常那样。但当霜膏涂上大腿内侧时,他的手又蹭到了它。这一次,柔软的呜咽从他唇角溢出,湿润潮红的顶端在路德维希的视线中闪闪发亮。但令他失望的是,接下来罗德里赫仅用毛巾将自己拍打干净,仅此而已。
  
  如若被旁人目睹,罗德里赫将会变得无比羞愧,路德维希确信。那是很多年前的一个夏天。他、基尔伯特和罗德里赫在附近的湖中游泳,全都脱得光溜溜。他记得很清楚,那发生在基尔伯特向恼怒的罗德里赫炫耀他肌肉贲张的身体时。几乎是一瞬间,奥地利人的小家伙蓄势待发,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涌上脸颊的热潮。罗德里赫小心翼翼地滑进水底,只露出一双快速扫动的眼睛,尽管那儿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们三个。那时他才步入青春期,但已敏锐地认识到这事需要回避。因此他装作懵懂,继续在湖边上拍着水花。
  
  ——至少现在的罗德里赫没显露出丝毫尴尬,那么这足以让路德维希坚信,奥地利人并没有发现他。
  
  对身体心满意足,罗德里赫的注意力又转回面部。很久以前……从很久很久以前起路德维希就把蜜粉和颜料以及其他奇奇怪怪的、用于妇女和剧院演员脸上的迷人事物归为一类。罗德里赫是个男人,当然是个男人……但他,他正用画家般的精心呵护为这张大师作品搽粉。
  
  困惑、羞耻和好奇装满路德维希的心。
  
  会有那么一天,他想,也许会有那么一天基尔伯特要走得很远,离维也纳很远,那么他就可以对罗德里赫诉说自己对蜜粉跃跃欲试的心情了。他仔仔细细地想这个念头,直到……不,蜜粉还是太蠢了,太突然了,作为他向罗德里赫讨要的第一样东西来说太……太多了。那么护发产品呢?典型的男人(罗德里赫太……太有自己的特点了,无法用“典型”简单描述)都会用它们,不是吗?这是一个恰当的起点,路德维希在心里总结。
  
  基尔伯特咯咯笑的样子在他脑海里浮现。
  
  “娘娘腔是会传染的,你不知道吗?我弟弟要变成另一个娘娘腔啦,多丢脸呐……”基尔伯特洋洋自得地在他眼前笑,捏着那种刺耳嘈杂的、他绝不会弄错的嗓音。如果这一切真的发生,路德维希会羞赧到想去死。
  
  哥哥不会知道的。
  
  当路德维希的思绪回到现实时罗德里赫已经完成清洁牙齿的工作。他伸手向一瓶香脂——又是无数种香脂中的一种,用精致的无名指把它拍上嘴唇,留下一抹浅粉。路德维希揣度它的口味——今天的罗德里赫会是什么味道?在昨天的钢琴课上,当罗德里赫的手越过他的大腿以演示音阶时,他向前倾身,让草莓味恰好钻进鼻腔。
  
  这是路德维希第n次起誓必须找到新爱好来取代这个。
  
  现在,罗德里赫仍旧赤裸着,从浴缸旁的银色钩子上拿下毛巾,从水池旁拿起眼镜,但没去看丢在地板上的睡衣和洗面巾。路德维希知道罗德里赫走出浴室前会在那荒唐的大镜子里再次查看自己。于是他得以借机在大理石地面上快跑,不留下任何脚步声——这不是他哥哥家里摇摇晃晃的木楼梯。
  
  路德维希钻进厨房,这儿自他用完早餐后还没变化,没人进过这里——他如释重负地叹气,一切都和他离开时相同,井然有序,是的,一切井然有序。他迅速地抓起水果、奶酪和香肠放进一个大盘子中,然后烧起水——片刻后那将用于滤泡罗德里赫的咖啡。等待水开时,他抓起藏在扫帚柜后面(罗德里赫从未打开过柜子门,一次也没有)的历史课本,翻到任意一页,将鼻尖埋进发黄的书页。
  
  不久后,罗德里赫走下楼梯,步入厨房。皱巴巴的真丝睡袍懒洋洋地披在他薄薄的肩上,敞开的下摆晃动,从中露出丁香色的、覆着一片片突兀补丁的四角内裤——看得出他一点儿也不着急——银框眼镜在他鼻子上摇摇欲坠,倦意再次爬上他的脸。但当他瞥见桌上的食物和路德维希时,一双眼睛又闪烁起来。他靠上椅背,不紧不慢地用一只手从路德维希头上卷起一绺松散的金发。
  
  “你吃过午饭了吗,亲爱的?”罗德里赫轻声问,抬起头。路德维希没有从书页移开目光。
  
  “是的,罗德里赫。”他简短地答道并说,“谢谢。”他翻到下一页,快速地浏览,但其实没看进一个字。
  
  从罗德里赫的鼻腔里溢出一丝叹息,他轻柔但紧紧地合上那本书,将它推到一边,动作流畅。路德维希甚至还愣在那儿。接着,盘子被推到他面前。不假思索地,他对上罗德里赫那柔软又困倦的紫罗兰色的眼睛。
  
  “多吃些吧,毕竟你还在发育期呢。”他补充道,从唇上展开苦笑。路德维希听见自己血管中血液涌动的声音,他暗自叫骂。
  
  他们的午餐笼罩在友好的沉默中,除却罗德里赫时不时发出的关于让路德维希多吃些最喜爱食物、或仅仅只是多吃些食物的,伴随手势动作的指指点点。
  
  也许这就是拥有家长的感觉,即使这和……和罗德里赫对他的意义不尽相同。
  
  像往常一样,路德维希主动去洗碗。罗德里赫啜饮含糖咖啡里仅剩的奶油。当路德维希冲洗掉手上附着的泡沫时,一团混杂香草和苹果的馨香环绕上他,紧接着是丝绸装点的手臂和抓上他衬衣的手指,如此白皙,如此用力。
  
  “钢琴课在六点,对吗?”罗德里赫的手向上游移,直至托住他的下巴。路德维希很好奇奥地利人如何看待从孩童式的圆润下巴上初次冒出的星星点点的胡茬……噢,但是,他真的会思考那些吗?对他来说,亲吻路德维希的额头可不容易,因为这孩子已经窜得比他还要高几英寸。取而代之地,路德维希俘获到一个由丰满嘴唇落在下巴上的浅尝辄止的吻。
  
  罗德里赫再次走向楼梯,光着的腿和脚从大理石上悄然踩过,丝绸长袍在身后摇晃。当路德维希将摸过自己下巴的手移到鼻子下时,他闻到了樱桃和心跳。
  
  En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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