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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王耀 亚瑟·柯克兰 王苏 王湘 王耀 , 亚瑟·柯克兰 , 王苏 , 王湘
标签 黑塔利亚 , APH , 好茶组 , 朝耀 , 王耀 , 亚瑟·柯克兰 , 省拟
文集 万物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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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6-29 19:33
- 导读
- 朝耀 国设 省拟
王苏主视角
英苏无感情向
王苏尽兴晚回舟,穿着墨绿色的琵琶襟坎肩,怀里抱着刚从湖里采摘的荷花,刚进正厅便瞧见了有段时日不见的王耀。
“耀哥儿?”小姑娘喜笑颜开,把怀里抱着的荷花交给随身侍女,转身就扑进她哥怀里,“哥哥怎的突然造访江宁府,可是想念妹妹了?”
王苏视若无人,直接坐在她哥腿上,她从王耀手里接过扇子为他扇风,玉藕般的手臂在轻薄纱质的大袖下若隐若现。
王耀轻轻握住妹妹的手,他的声音虽然温和,但听着很疲惫:“我刚从濠镜那儿回来,顺道来看看你。”
王苏也听说了,美利坚采用软硬兼施的讹诈手法,清室被迫屈服,抱着“一视同仁”的宗旨,同意了美利坚所拟定的条约草案,并于七月初在澳门签订,王耀此行就是刚从澳门回京,途中经过江南。
“好没良心的东西,耀哥儿当初对他百般维护,他竟然跟在他表哥后面趁火打劫。”
王粤曾在王耀的指示下帮助被亚瑟·柯克兰扣押了商船的阿尔弗雷德遣返英国舰队,他可真是无以为报,只能恩将仇报。
“苏苏,有件事我想拜托你。”外面又下雨了。王苏从没见过她哥这副样子,他眼里那意气风发的光亮像是熄灭了一样,被散不尽的哀愁所取代。
“哥哥尽管说。”
“亚瑟·柯克兰欲在上海设立英国租界。去年十一月初,巴富尔来沪,担任首任驻上海领事,并于当月中旬宣布上海开埠。这些事发生在你地界上,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王耀愁眉不展,“沪姐儿年纪尚小,我担心她被那些洋人给带坏了,便想着让你把她养在江宁府。”
“可是哥哥为何不把沪姐儿养在自己身边?我们这些做弟妹的,幼时都是养在哥哥身边的。”
除了论资排辈那几位资历最深的以外,年纪比王耀大些,从小看着他长大的,或者年纪比他小不了多少,陪着他一起长大的,其他弟妹都是自幼被王耀接到身边一手带大的。
说起这事,她哥看起来更犯愁了,他摇摇头:“放在我身边就更不合适了。”王耀似乎有些难以启齿,“那洋人自个儿求了皇帝的允许,便住进了紫禁城,沪姐儿不能养在我身边。”王耀本来就是怕被妹妹瞧见不干净的东西,又怎能再把年幼的小王沪养在身边。
事已至此,王苏便答应了。江南女子性情温婉,就连用吴侬软语骂起人来都是不痛不痒的,她骂亚瑟·柯克兰是个没脸没皮的泼皮无赖,她哥见她还在生英国人的闷气,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走吧,咱们去上海接沪姐儿。”
“可是哥哥,我不会带孩子。”王苏还是有点苦恼。
巴富尔致信他的祖国:他初到沪赴任时异常冷寂,唯有黄浦江上的点点渔火为伴。昨日清国象征与江南省到了上海,他本以为王耀会召见他这位英国驻沪领事,但他居然只接走了王沪便离开了,显然是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儿。
最后他在信中忿忿不平地表示:上海对大英帝国首任领事官的态度实在是不够恭敬。
王耀完全不懂英语,亚瑟便用汉语把这封信的内容念给他听,对方在听到“恭敬”这个词时,果不其然发了脾气。
“你是不是以为,我朝战败了一次便要对你们这些洋人言听计从?”王耀发火不是没有原因的,前些日子亚瑟颐指气使给广州府下命令,但王粤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立刻被他驳回,声称没有皇帝或者王耀的旨意,广州府谁的命令都不听,他们是战败了,但不是做了殖民地。
兴许是怕王耀趁他熟睡时趁其不备捅他一刀,亚瑟起初不与王耀同床共枕,即使是后半夜,他也是做完之后温存一番便走的。当然王耀也乐得自在,他才不想和亚瑟共枕而眠,否则非得做噩梦不可。
能够令统治者害怕并改朝换代的,古往今来也就只有农民起义了。
太平军攻陷南京,改江宁府为天王府,宣布定都金陵,改称天京。
王苏是江宁府的主人,她无意谋反,也不想做太平天国的象征,自然是不承认这个与大清相对峙的国中之国的合法性,于是随着清朝钦差大臣暂避江南大营,而王沪则被她暂时委托给了王浙,住在临安府。
在清军和常胜军的联合绞杀下,太平天国首都天京被湘军攻陷,天京陷落,王苏终于得以再度入主江宁府。
王湘进了江宁府的第一件事,便是命人把金龙殿里那副高悬的“太平统一”牌匾摘下来砸了。
终于解决了长达十三年之久的心腹大患,王湘心情大好:“苏姐儿快些回京述职去吧!好给耀哥儿报个平安。”
“阿湘不和我一起回去吗?”
王湘大大咧咧搂着王苏的肩,摇头推脱:“我得先回湖南一趟,总之办庆功宴前会入京的。哦,我这儿有些上好的花雕酒,你给耀哥儿带上。”
小姑娘欢欢喜喜地回了家,却没料到这次居然直接撞破了王耀和亚瑟·柯克兰的奸情。
王苏红着眼眶,忧愁地盯着景泰蓝掐丝花瓶里含苞待放的红梅愣神。她在看到王耀跪在英国人跨间费力吞吐的时候就明白了,王京过去所有的欲言又止,亚瑟为何住在王耀寝宫的偏殿,以及签约仪式结束那日王耀晚归却又不肯见她,原来是怕王苏发现她哥被那洋人给糟蹋了。
亚瑟·柯克兰不仅羞辱王耀,甚至还拿她的清白当做威胁她哥的筹码逼他就范,偏生还把王耀一拿捏一个准,天底下怎么会有这般无耻下流的恶人存在。
第二天用晚膳时,王耀亲自给他妹妹涮了一片羊肉,切成薄片的羊肉在铜锅里滚了几下便熟了,他在麻酱碟里蘸了一下,让细嫩的羊肉充分裹满了加了葱花、香菜和蒜泥的麻酱,这才把筷子递到王苏嘴边:“怎么闷闷不乐的?来,张嘴。”
王苏张嘴咬住王耀的筷子,食不言,她把嘴里的肉咽下去才回答他:“才没有呢。”
分明都把忧愁挂在脸上了。王耀不想戳破:“小姑娘家何时也知道愁滋味了?”
“你还拿我当长不大的小孩呢。”她说,“我又不是小沪,才那么点儿小。”
“你像沪姐儿这么大的时候还是唐朝呢。”王耀开始怀念起往昔来,或许这是老年人的通病,但王苏不想说起这个话题,平白无故惹人伤心罢了。她的童年是王耀最强大、也是最光辉灿烂的时期,大唐盛世万邦来朝、四海来贺,是真正的天朝上国,长安月下灯火阑珊的繁华都市最终还是随着盛唐一起,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天朝上国如今却落魄到这般任人宰割的田地,怎能不令他们唏嘘不已。
“我启程离开江南前,湘姐儿说,把这花雕酒带给冬日里喜欢喝热酒的馋猫喝去。”王苏转移话题,笑着给她哥斟了一杯温酒。
“咱们家里再没有人比她活得更洒脱恣意了。”王耀说完饮尽此杯,“这次镇压太平天国多亏了阿湘。”
王苏瞧着王耀说话时一开一合的嘴,恍惚间难免想起昨天偷看到的她哥被英国人胁迫的场景,不堪入目尚且不够形容。
最终还是亚瑟·柯克兰打破了这个和谐夜晚的宁静。守门的侍女劝阻亚瑟,说苏格格在里面陪主子用膳他也不听,亚瑟进王耀的房间从没等过通传,又岂会为王苏单独破例。
房里伺候的侍女正在收拾碗碟,王耀见亚瑟进来,不动声色挡在王苏身前,同时示意侍女收拾完就先退下。
“有事吗?”王耀问。
“昨天因事忘记了,我来恭喜清国收复南京。”亚瑟笑道,用余光瞥了一眼目光不善的王苏。
“无需挂念。”王苏从王耀身后探出脑袋,满不在乎地说道。
她哥把她的小脑袋又给按了回去:“难不成你是来向我邀功讨赏的?”王耀又转头对王苏说,“苏苏,你先回去吧。”
王耀又想支开她,甚至连个借口都不找了,可王苏才不从,她若知道真相了还一走了之,岂不是陷她哥于不义之地。
王苏摇着她哥的胳膊撒娇,把平日里讨饶卖乖的本事全用上了:“我不走,咱们聚少离多这么些年,哥哥也不好好陪陪妹妹,今儿个我就在哥哥宫里歇着了。”
她就不信洋人还能当真她的面轻薄她哥不成。
“男女有别。你忘了那次因过从亲密而引起的误会了吗?”王耀耐心劝说,他只希望他这妹妹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走得越远越好。
兄妹俩各怀心思,王苏见撒娇不成,索性豁出去了,直接轻车熟路爬到床上掀被子躺下,连鞋都没脱。
这不是耍无赖吗,王耀和亚瑟同时被她的举动震惊到了。亚瑟那张英俊的脸因憋笑而显得有点扭曲,他用戏谑的眼神看着旁边表情丰富极了的王耀,比他平时面无表情的样子可爱多了,东方人的脸面上险些挂不住摇摇欲坠的面子。
王苏知道王耀一定想说她这做派是大家闺秀该做的事吗,可是看着他的表情欲言又止,她才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王耀肯定是在这张床上和亚瑟·柯克兰翻云覆雨过的。
王苏垂死病中惊坐起,白净的脸上面红耳赤,又羞又恼,直接弹了起来,忙不迭地从床上手忙脚乱爬了下来。
忍俊不禁的英国人终于憋不住想笑的欲望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小姑娘昨天怕不是偷看到了他和王耀的事。
掀被子的动作比他还熟练,亚瑟凑近王耀耳边,小声说道:“你俩不会是乱伦吧。”
“淫者见淫。”王耀回答他的这几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不欲同他再做无谓的争执,上前牵了王苏的手就走。
王耀已经没精力问她是否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了,带王苏赶紧离开这里才是正事。王耀走在前面,王苏被他牵着一言不发跟在后面,她不经意间看见她哥手腕上似乎有一道浅浅的疤痕,看着应该有好几年了。
王苏怒气冲冲回头瞪了亚瑟一眼,却见洋人也在看着她,小姑娘被他瞧得有点心惊,明明有很多名贵的宝石可以用来形容英国人那双绿眸,例如青玉、翡翠,又或者是他大拇指上那枚价值不菲的祖母绿扳指,但她却觉得这双幽深的绿眼睛像狼一样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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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终于把家夺回来了,但是家被烧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