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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英】《旧情书》

作者 : mokywhite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标签 黑塔利亚 APH 米英

状态 已完结

1100 12 2021-4-12 11:57
导读
*扑克设定,已婚黑桃KQ

亚瑟·柯克兰本想提醒对方,他担忧花园里脆弱的白玫瑰来不及迎接下一个春天的第一场惠雨。但他的国王在耳畔对他道了一句晚安,于是世界立刻安静下来。
听到走廊上传来的响动时,亚瑟·柯克兰正披着外套坐在床边的圆桌旁看书。
皮鞋跟叩击地面的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卧室门外不远的位置。
亚瑟放下未完的小说集,把底下的信封合起夹在了书页里,然后端起唯一一盏燃着的烛台,走到了门边。
门外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十分模糊,更像是为了避免惊扰屋内的人而特意压低了声线。简单的交谈声持续了不到半分钟边结束了,亚瑟·柯克兰听到总管家轻轻应声,然后便是逐渐远去的脚步声。下一秒,他便和推门而入的年轻国王打了个照面。
阿尔弗雷德显然有些惊讶,烛光辉映下脸上的表情像是确实没有料到自己的王后此时此刻竟还没有入睡。他的视线在亚瑟的睡衣和披着的紫色大衣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伸手接过了对方举着的那盏白色烛台。
“结束了吗?”亚瑟双手抱胸站在原地看他。
阿尔弗雷德点了点头,几步向前重新把烛台放回桌上后,走到与卧室相连的露台边,合上了那里厚重繁复的窗帘。
“是公文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只是为了复核确认,所以多看了几遍而已。稍微没注意就到这个时间了。”
“实在没法当天处理的文书,就放到第二天再看好了。这种事也需要别人再来提醒吗?”亚瑟道。
“我可是在连带着你的份超额工作喔?”阿尔弗雷德摘下自己双手的白色手套放在窗边的柜子上,一面回答他,“王后的负责范围自从交给你之后,我是从来没有学习过的。这种时候就别急着批评我了吧。”
亚瑟叹了口气:“我没有——”
“——既然是关心我的话,”阿尔弗雷德转过身来冲他眨了眨眼睛,“就说得直白一点吧?”
“……我只是,”亚瑟·柯克兰顿了顿,“提醒你注意效率罢了。”他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抬步向他走了过去,顺势接下了国王脱下的外套。
缎面的织物上覆着一层微不可见的薄薄水汽,夹杂着夜风特有的潮冷,显然不是在室内沾染上的。亚瑟的动作迟疑了半秒,但依然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身将那件绣着黑桃纹样里衬的外套挂在了另一侧的衣钩上。
他举高的手还未完全放下,下一刻便被另一双手臂从身后环住了腰际。
金发的国王从背后扣住他的身体,将下巴抵在王后的肩膀上,缓慢地磨蹭了一下。亚瑟慢慢地呼出一口气,抬手在他停留在自己腹部的手背上拍了拍:“……干什么?”
“没有陪你喝下午茶,对不起。”阿尔弗雷德开口道。他说话时的呼吸随着吐出的单词有节奏的扑在亚瑟·柯克兰的后颈皮肤上,带来一种亲密无间的温存感。亚瑟低着头应了一声,然后在他的怀里转过身来与自己的国王面对面站立着。
“没关系。”他这样说道,想了一会儿后又忽然补充:“但今天的栗子蛋糕很好吃。”
“栗子蛋糕?”
“嗯。”
“很好吃吗?”
“很好吃。”
“没有给我留?”
“没有喔。”
阿尔弗雷德搭着他的肩拖了一声长音:“太小气了。”
亚瑟·柯克兰从容地拍了拍他的胸口,阿尔弗雷德听得出他的声音带着隐约的笑意:“辛苦工作的人就等下次吧。”
国王不置可否,却又在亚瑟退开之前再次拉住了他的手腕。亚瑟尚未反应过来,对方英俊的脸便突然贴近,隔着薄薄的亚麻色刘海靠上了对方的额头。
亚瑟显然也没料到这般“突然袭击”,身体下意识往后仰去,又被阿尔弗雷德的手掌托住了背部。
松垮地披在肩上的外套应声滑落在地,亚瑟绿色的眼睛微微睁大看着阿尔弗雷德近在咫尺的脸,反射性寻找支点的左手抓皱了他上臂处的衬衣布料。
年轻的国王认真感受了一下额头相帖处皮肤传来的体温,然后撤开身体冲他眨眼:“已经不发烧了吗?”
亚瑟怔了一会儿,理解他话中所指后不太自在地移开了视线道:“……突然靠得这么近……今天已经问了很多次了吧?早就没事了。”
“虽说再帮你多分担几天也没问题,”阿尔弗雷德开玩笑道,“但如果要找借口休假的话就只有现在了。”
“……给我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体会一下这个国家最伟大职位的责任之重大吧,小孩国王!”亚瑟抬手扯了扯阿尔弗雷德的脸颊,提高了音量,语调听上去有些许并不激烈的埋怨,“早就告诉过你了,既然做不到就少说些大话。”
阿尔弗雷德搂着他笑了好一会儿,最后抓起亚瑟放在他脸颊边的手问道:“下午有出门吗?”
亚瑟假意不耐地拍开他的手,径自走去收拾自己铺了满桌魔法读物的方桌,一面漫不经心地回答:“没有。只是随处转了转,收拾了一些旧东西。没什么别的事。”
阿尔弗雷德坐在床沿,目光随着亚瑟走开去的背影左右转动,随口抱怨道:“所以果然只有我在工作。太不公平了。”
“最开始这也是你自己提的建议。”
“该反省的是我吗?是你设置的王后权限流程太复杂了,亚瑟。签字都不能使用简写这样的规定早就该取消了吧?”
“随你怎么说……”
“我也想吃蛋糕。”
“啊啊,知道了、知道了。”
阿尔弗雷德重新坐起身来,正想埋怨对方敷衍的态度,却发现穿着睡衣的亚瑟·柯克兰依然站在卧室中间的小圆桌旁,正在将桌面上的东西一件件拿起来又放下。他的手边有一只打开了的小木箱,看起来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
年轻的国王停止了说话,但亚瑟·柯克兰却依然对此浑然不觉。阿尔弗雷德忍耐了一会儿,最终只能选择曲起手指敲了敲身边木制的台板,单手托着下巴冲他不满道:“——我以为已经到了晚安时间了?”
亚瑟快速回过头来瞥了他一眼,然后又马上转了回去。他看起来似乎有些左右为难,在桌边继续站了一会儿后,方才无可奈何地走回床边,推了推阿尔弗雷德的身体。
阿尔弗雷德向内替他腾开一个空位,却没想到亚瑟·柯克兰只是越过他弯下腰去检查了床底。年轻的国王看着站在床边将指关节抵在唇边皱着眉头思考的王后,愈发感到一头雾水。
“如果你又弄丢了什么东西,”阿尔弗雷德提醒他,“你完全可以问问你的国王。你确实知道这间卧室是我们俩共用的吧?”
“我没有‘又’弄丢,阿尔弗雷德。”亚瑟认真地纠正他。
阿尔弗雷德脱下他的马甲试图丢在一边,又在亚瑟警告的目光下弯腰将它重新捡了起来老实叠好放在了床边:“好吧,所以你在找什么?”
“……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亚瑟一反常态地不愿多说,背过身去掀开了被子,“算了。”
“这时候撒谎就显得不那么高明了,”阿尔弗雷德毫不留情地戳穿他,“最后一根金雀鸟的羽毛在柜子左边第三个抽屉里,那些装着黄色粘液的瓶瓶罐罐——虽然我不清楚那是用来干嘛的——也在那儿。地窖的钥匙暂时被王耀借走,这几天都由他保管。还有上个月你从红心国带回来的茶具,今天早上都已经安置在厨房了。顺便一说,新到的那几罐茶叶就放在你办公桌边的窗台上,我亲手放的。还有什么问题?”
“……”
亚瑟调整毯子的动作停在原地,他看上去有些尴尬:“……那不是,粘液。我的意思是,它是黄金森林里桐木树根的树汁,一种……呃……药剂。用来中和——算了。”
阿尔弗雷德眯着眼睛看向他,迫使亚瑟将自己没说出口的后半句话咽了回去。金发的国王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桌上的陈设:“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亚瑟翻了个白眼:“我要说什么?”
他的话音未落,下一秒,阿尔弗雷德便跳下了床。亚瑟连忙紧跟着他跑过去,在阿尔弗雷德看清内容之前,“啪”的一下扣上了木箱的箱盖。亚瑟的手按在黑色的箱锁上,阿尔弗雷德的手则正好覆着他的手背。两个人就这样滑稽地面对面站着,对着一只陈旧的箱子较劲。
“我是国王,”阿尔弗雷德怪叫道,“我当然有权力看这个国家的所有箱子!”
亚瑟用另一只手去掰阿尔弗雷德的手指:“婚前协议里可没有这条,别耍赖了!”
阿尔弗雷德并不想就这么放弃,但当他向下瞥了一眼亚瑟直接踩在地上、甚至没来得及穿上袜子的脚,还是立刻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绿眼睛的王后马上将箱子抱了起来放到身后,还顺手拿走了反扣在桌面上的小说。
“我受伤了,”阿尔弗雷德一字一顿地说,“你让我受伤了,亚瑟。”
亚瑟·柯克兰重重地咳嗽了一声,表情复杂:“本来就不是什么值得好奇的东西……”
阿尔弗雷德撇了撇嘴:“你是我的王后,我当然会对有关于你的所有事情都感到好奇,有什么不对吗?”
亚瑟·柯克兰的脸瞬间红了起来。
“那里面是你的私人收藏?”阿尔弗雷德问。
亚瑟忍不住躲开了他的目光,最终点了点头:“……对。”
“好吧,算了,”阿尔弗雷德转过身背对他,“我不会看的——如果你不希望我知道的话。”
亚瑟听得出他是真的有些沮丧了。绿眼睛的王后将那个小箱子重新放回了架子上。亚瑟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在阿尔弗雷德捻灭烛台上最后一根蜡烛之后,绕到他的跟前,张开手臂主动拥抱了他的国王。
阿尔弗雷德接住了他,但没有开口说话。
亚瑟扬起下巴,微微侧开脸在阿尔弗雷德的嘴角落下一吻。
他保持着这个动作等待了一会儿,给予了对方充分的“亚瑟·柯克兰式”的暗示。但阿尔弗雷德却好似置若罔闻,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只用那双镜片下漂亮的蓝眼睛专注而平静地盯着他,然而视线却好像带着炽热的暴风似的,让亚瑟没来由地感到脸颊滚烫。
亚瑟抿紧了嘴角,露出了阿尔弗雷德最熟悉不过的、羞恼又暗自纠结的表情。他极慢地伸出手来,抓住了阿尔弗雷德衬衫的前襟,用力将他微微拉下,然后再次俯身凑上前去,快速地印上了对方的嘴唇。
“……阿尔弗雷德,”他半阖着眼睛,贴着阿尔弗雷德的嘴唇轻声呢喃道,感受到了腰部微微加重的力量,“阿尔,我……”
阿尔弗雷德扶在他腰上的手向上游走,半是威胁半是催促地轻轻掐了他一把。亚瑟应激般低低地发出一阵微不可闻的嘶声,于是阿尔弗雷德快速笑了一下,抬起他的下巴加深了这个吻。
他们的唇舌默契地交叠在一起,交换了一个矜持又深入的亲吻,屋里只剩下满地露台外隐约的淡色月光,以及床畔花的影子。

阿尔弗雷德抚摸着王后鬓角翘起的碎发:“说出来,亚瑟。”
“……”
“说吧,”阿尔弗雷德再次开口道,故意把声线压得很低,“说些什么,就是现在。”
半晌之后,抵在他胸口的人终于发出了一声模糊的叹息:“……爱你。”
阿尔弗雷德抓着他的手晃了晃:“我知道。”
“我没有什么秘密,”亚瑟·柯克兰嘀咕道,“或许以前有,但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
阿尔弗雷德假装没有听懂:“你真的爱我吗?”
亚瑟在背后用拳头锤了他一下:“我当然爱你,即使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幼稚又自大的国王。”
阿尔弗雷德再次大笑起来,突然将他抱离了地面,在原地转了个圈之后单手拉开床边蓝紫色的幔帐,将人重新放回了宽大的床上,学着他的语调说:“我也爱你,即使你不给我看你的卑鄙木箱。”

亚瑟向后倒下,还没来及发表不同意见,金发的国王便顺势欺身而上,不容反抗地压着他的手腕,开始低头吻他暴露在睡袍衣领之外的锁骨,感受着王后领间被体温蕴润过的蔷薇花香。亚瑟揪着他后脑的发尾,唾液残留在皮肤上后再次接触空气带来的湿冷感和身体过电般的酥麻混杂在一起,轻而易举地让人迷失其中,全然忘却了本要说出口的话。
他们一起倒进柔软的被褥之间厮磨了一会儿,亚瑟伸手摘去阿尔弗雷德的眼镜,阿尔弗雷德配合地稍稍向后退去,任由唾液在两个人分开的舌尖之间拉起一段暧昧的细丝。亚瑟还在微微颤抖,他的手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双腿则盘在阿尔弗雷德的腰背之间。年轻的国王屈起一只手肘,整个人撑在爱人的上方,扶着他的大腿,在那里内侧的皮肤上轻轻一吻。
“我能……?”他望向他的王后问道。
亚瑟·柯克兰全身陷在被子中急促地喘息着,整个人显出一种慵懒又餍足的气质。他用抬起的脚后跟轻轻撞了撞阿尔弗雷德的后背,然后重新抬头看着他,缓慢地眨了眨眼睛。

阿尔弗雷德向他伸出手,好让亚瑟握着他的手掌起身跨坐在自己的腰间。他们忙着互相接吻、磨蹭以及感受对方升高的体温,阿尔弗雷德在抚摸的间隙里空出右手习惯性地向其中一只枕头下摸去,指尖却在抓到往常准备在那里的精油玻璃瓶之前,碰到了另外一个平整尖锐的边缘。
阿尔弗雷德的身形一顿,乘亚瑟还搂着他的脖子迷迷糊糊地呜咽时,掀开了他身后的枕头,将压在下面的那个东西拿了起来。
“这是什么?”
“……等等!阿尔弗雷德!”
等到亚瑟看清他手上拿着的东西时,阻止显然为时已晚,金发的国王已经先一步将它的第一层外封打开了。
“……”
那是一封旧信,泛黄的纸质彰显着时光的痕迹。封口处的蓝色的火漆封缄已经被人用拆信刀小心拆开许久了,信纸的边缘带着微微卷曲破损的焦黑色,但并不像是人为而致。信件中间书写着文字部分平整干净,没有一丝折痕,显然是一直有人精心地将它压平存放妥当。
凭借信纸边缘不甚明显的一点褐色污渍,阿尔弗雷德立刻认出了这是多年前西征之战期间,他寄给亚瑟·柯克兰的其中一封私人信函。
亚瑟重重地推开他靠近的胸膛,重新缩回了被窝里,将被沿拉过了脸颊。阿尔弗雷德侧身倒在他身边,隔着织物捏了捏他的肩膀。

“你忘记把放在我们的枕头下面的这一封收回去了吗?”阿尔弗雷德明知故问道,“你刚才就是在找这个?”
被子下的亚瑟·柯克兰一动不动。
没有得到回应,阿尔弗雷德只好自己继续翻看。他把信纸从磨损的十分厉害的信封套里拿了出来,轻轻展开,便看到了自己熟悉的字迹。
信的内容很短,但当阿尔弗雷德的手指抚过其间时,能够感受到上面涌动着的魔法力量,显然是亚瑟·柯克兰赋予它们的,为了保护字迹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模糊消退。正文的内容不过粗粗十多行语句,行文潦草,涂改不断。瞬息万变的战场总是极难留下整段的时间给人平静的去书写一份家书,即使是国王也不例外。信件的内容琐碎到几乎已经显得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像极了游侠或猎人的历行大陆的游记,却又混杂着大胆而浪漫的爱语。战场上沾染而来的砂砾和铁锈的气息已经在经年的消耗中彻底从纸上散去,阿尔弗雷德的视线在末端落款日期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轻轻合上了信笺。
他侧了侧头,贴过去吻亚瑟·柯克兰唯一露在外面的小半个耳廓,小声道:“七月,这是马修回来之前,我寄给你的最后一封信?”
良久之后,金发的国王才终于听见了从被子里传来的沉闷地回音:“三年,十七封信。”
“只有十七封。”亚瑟重复了一遍,听不出在想些什么。
阿尔弗雷德掂了掂那份封套,从里面将一枚雾蓝色的戒指倒在了自己摊平的手掌上:“如果它也算的话,应该是十八封。”
他掀开毯子的一角把手伸了进去,摸索着擒住亚瑟的小臂重新将人从厚重的被褥里挖了出来。亚瑟皱着眉看他,阿尔弗雷德摇了摇头,自顾自地握着他的手将那枚戒指戴在了他的无名指上,左右端详了一会儿。
“太大了。”阿尔弗雷德诚实的评价道,又把它摘下来待在了自己手指同样的地方,但金色的指环尺寸依然宽了一圈,显然不太合适。
亚瑟把戒指从阿尔弗雷德那里拿了回来,重新戴回自己的手上,松松握了个拳。阿尔弗雷德撑着上半身专注地看着他的动作,忍不住提议道:“可以让工匠按照你的尺寸再熔铸一个指环,然后嵌上这颗宝石。”
“你知道,我对这些并不很在行,”阿尔弗雷德解释,“我在曼立河外国境线边缘的小镇里遇到卖给我这个戒指的那个流浪汉,他只要了我六块银币。也许这是个骗局?本来它看起来就不太像出自人类的工艺……但谁在乎呢。我只是觉得它很好看而已,你懂得。”
亚瑟的身体动了动,转了个身侧躺着面对阿尔弗雷德。
“不用,”他说,“就让它保留着现在的样子吧。”
王后敛着一双绿色的眼睛,安静而柔和地注视着自己手上的那枚过于宽大戒指,轻轻地摸索着内圈隐秘的铭文。阿尔弗雷德看着他的动作,忽然出声问道:“那里面刻着的是?”
亚瑟看了他一眼,缓声回答:“这是精灵的语言。”他停顿了一下,方才继续道:“有一个大陆上所有魔法师公认的传说,死去的精灵若是流下眼泪,泪水就可以凝成混沌的宝石。但精灵本是万物之灵,并不会流泪,也不会死去……杀死精灵唯一方法,就是令他心碎而亡。”
阿尔弗雷德伸手与他十指交握:“所以精灵说了什么?”
“你想知道吗?”亚瑟反问。
阿尔弗雷德点了点头。
“……”

亚瑟深叹了一口气,张开眼睛看着他,轻声语道:“——‘你因爱被创造,我因爱而戴你’。”

话音落下之后,两个人都没有再开口。他们四目相对,沉默了许久。
某一个瞬间,怀表上的时间似乎又倒转回了战争爆发、被迫分别前最后一个互相依偎的夜晚,阿尔弗雷德感觉得到亚瑟微微用力握紧他的手,而国王并不催促,只是一次又一次地吻他。

忽然,亚瑟·柯克兰伸手挡住他再次凑近的脸,然后撑着阿尔弗雷德的胸膛猛地翻身坐起,反跨在了国王的身上。

他看起来更像是急于确认什么似的,被子也因着大幅度的动作滑了下去,露出亚麻发色的男人未着一物的光裸身体。亚瑟戴着戒指的手张扬地抚摸过阿尔弗雷德硬朗的五官和下颚线条,最后俯下身去用力啃咬他的肩窝,在那里留下深红色的齿印。阿尔弗雷德乐于向他的王后献出自己,他着迷地反复揉弄着王后覆着薄薄一层肌肉的小腹,感受着起伏之间两人紧紧交叠的部分愈加湿润的触感和从亚瑟·柯克兰的嘴角溢出的低哑鼻音。

时光的船流落在梦境疲惫的河里,让泛滥的情绪有了久别重逢的归宿。

夜色融融,半梦半醒之间,亚瑟·柯克兰似乎听见了落下的雨打在窗台的绣球花瓣上的声音。但下一秒阿尔弗雷德干燥的手掌便先一步捂住了他的耳朵,雨声隔绝在了爱人的胸膛包裹下的静谧之外。

亚瑟·柯克兰本想提醒对方,他担忧花园里脆弱的白玫瑰来不及迎接下一个春天的第一场惠雨。但他的国王在耳畔对他道了一句晚安,于是世界立刻安静下来。

亚瑟蜷缩在尚未到来的黎明之前,闭着眼睛抓住阿尔弗雷德的手,陷入了漫长漫长的沉睡。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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