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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瑠】闲居初夏

作者 : 琢光

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霹雳布袋戏 玄象裂变 郁葬香 , 瑠璃

标签 郁瑠

状态 已完结

59 -1 2022-6-19 18:49
导读
瑠璃和郁葬香的苦境游历,本质上是个小情侣亲来亲去的美食+美景文?
一个很会撩的郁和对郁完全没抵抗的瑠。
  荷月已至,江南淅淅沥沥下了几场小雨,闷热又恼人。

  郁葬香行舟至碧波湖畔时,正巧赶上天色放晴,只见接天莲叶碧绿可人,藕花珠缀,水面清圆,一派夏日风荷盛景。池畔并无他人,葬花人俯身折了几枝菡萏芰荷,又挽起袖子掬了一捧水淋在花叶上。

  清风拂过,吹起湖面阵阵涟漪,郁葬香对着花苞上一点红出了会儿神,再抬眼,遥见岸上一人分花拂柳而来,乌发红衣,面容俊秀。正是古域王爵,也是葬花人的好友,公子醨。

  古域王朝诸事甫定,瑠璃王爵便卸下一应事务随郁葬香入苦境,两人游山玩水,且行且停,拖拖绊绊一路到了江南。

  【酒!我闻到了酒的气味!吼吼吼!宝石!还有宝石!!!】原罪粗糙嘶哑的声音骤然在耳边响起,郁葬香尚来不及制止,身后的空间仿佛被撕裂一般,半亩风荷拦腰而断,小舟上也凭空划出几道刻骨的刃痕。

  [原罪,你再闹下去,我们可要一同落水了。]郁葬香护住怀中几枝荷花,在脑海中安抚他不省心的共命体。

  残花落叶飘零四散,瑠璃怔楞一瞬,虽然看不见,他也知晓是葬花人那条奇怪尾巴的杰作。

  “松醪酒好昭潭静,闲过中流一吊君。”舟中美人抱花微笑,“原罪他只是馋酒了。”

  “好灵的鼻子。”瑠璃晃晃手中竹筒,再提身轻飘飘一晃,也站在了舟上,举手投足颇有种脱去樊笼的洒脱。“走吧。”他催促道,“再晚可要没客栈住了。”

  “那有何妨?”郁葬香轻抬衣袖,小舟无风自动,直入藕花深处,“满船星梦压清河,岂不风雅?”

  “确实风雅。”瑠璃顺着他煞有介事点头,随即忍不住笑出声,“只可惜这一叶扁舟太小,而且……”他小心避过已经开裂的木板竹条,“别说过夜了,再过一个时辰,我们就要与鱼虾河蟹为伴了。”

  郁葬香有些苦恼地看着船底渗上的水,思索片刻,凑近瑠璃耳边絮絮说些什么。

  罪魁祸首不耐烦听小情侣缠绵的情话,蔫头耷脑盘在郁葬香身后,金属身躯摩擦间卡拉作响。扭了半晌,忽然支愣起来,试探着去挑瑠璃腰间的竹筒。郁葬香发现时,原罪已经收敛银勾獠牙,一圈又一圈松松环上瑠璃的腰身,【宝石,这是什么结系的这么紧,给我酒,我要喝酒!】

  郁葬香屈指在原罪金属身躯上点了点,后者识趣地松开禁锢。抽离时又蓦地绞紧,瑠璃被勒得一个踉跄。葬花人就站在他身后,好整以暇拥抱着他的心上人。荷花红醴的花瓣被挤压变形,郁葬香没有说话,只是将人抱紧,再一寸一寸地吻过他被夏日浸润的放松而再无戒备的脖颈。趁着小王子耳尖泛红,指尖挑开拴酒的绳结,向后一抛,[拿去喝吧。]

  【咕噜噜……唔噗噗……】原罪惬意地左摇右摆。

  竹筒悬在半空,澄黄的酒液突兀消失,间或伴随着“咕嘟咕嘟”的声音,这画面有点惊悚,还有点搞笑。不过瑠璃在意的不是这个,他后知后觉扣紧郁葬香揽住他腰间的手,脸上热意未褪,迟疑片刻,终究还是问出了困扰自己很久的问题,“原罪到底是怎么喝酒吃东西的?”

  郁葬香被问住了,槿紫色的眸子眨了眨,呆呆地看回来,“……我也不清楚。”

  喝醉的尾巴很省心,安静地浸在水里吐泡泡,没了原罪捣乱,小船比预想中坚持更久,两人踏上岸时,遇到的是金陵的夜。

  入夜华灯若火树,人头攒动如游鱼。长长的一条街挂满了宫灯,玲珑的金边镶角相互辉映,反射出瑰丽的光晕。

  郁葬香仍旧抱着他的荷花,发丝被晚风吹的凌乱,瑠璃的红衣沾了水,衣摆还残留着被原罪勾破的口子。两人在街上转了一圈,客栈驿店都住满了,无奈之下只得杵在路边,显得可爱又可怜。

  花楼里的姑娘见他二人狼狈模样,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两位公子。”女子柔柔呼唤,“若是没有住的地方,不妨随我来。”

  瑠璃稍露迟疑,古域没有女人,导致古域子民对女子的热情天然有种不适应,郁葬香却先一步大方跟上,几人七拐八拐,又绕回了他们上岸的渡口。

  目的地并非风月场,而是一艘画舫,瑠璃放下心来。又见水面灯火通明管弦不绝,心中不禁思索,非年非节也这般热闹,确实与古域风俗不同。

  郁葬香兴致很高,与保守的古域王爵不同,被逐出玉门世家后,这位世家公子很是过了一段流连歌楼舞榭的生活。在金陵可谓熟门熟路,他付了银子,谢过引路的姑娘,又花了些钱打点了酒菜。

  万事俱备,瑠璃撩开画舫帘幔,内中竟是一应俱全,红漆雕花的托角画屏,淡点出朦胧山水和缭绕的云烟。

  青竹席,桃花枕,甚至还有茶具笔墨。船心一盏宫灯,上面画了消夏图。一角处还放了几只花瓶,都是刻花的映青瓷。

  葬花人将抱了一路的荷叶荷花小心安置在瓶中。

  瑠璃几乎是被他领着一路坐到了榻上才轻笑开口,“葬花人果然厉害,各处的风月坊都吃得开。”

  “厉害的不是我,是银子。”郁葬香提起宫灯,将剩下的几处光源一一点亮。灯火摇曳下,逼人的艳色从他脸上蔓延,瑠璃深吸口气,仍是不争气地为美色所惑。

  等画舫内亮堂如白昼,二人落座桌前,银发美人纤长的手指划过清凉的榻面,“夏日暑热,船家用心了。”

  说罢掀开食盒,将菜肴摆上矮桌。

  菜肴依循时令,两人面前一道胭脂鱼脍,一盘荷花酥,半盏蜜渍梅花,两小碗冷面,并一瓮冷酒,颜色清爽,鲜美可人。

  郁葬香看了看,先为瑠璃夹了只荷花酥,后掀开碗盖,为冷面添上新鲜的浇头。樱桃与雪白的鱼肉随着汤汁翻滚,遮盖了碗壁上的半阙诗。

  ——随万落银缕,煮投寒泉盆。杂此青青色,芳香敌兰荪。

  “是槐叶冷淘。”瑠璃将视线移到一旁,成套冰纹瓷盘上是薄如纸的鱼脍,未备蘸料,只求鲜纯。

  青酒鲈鱼脍,红绡舞袖垂。

  正是良夜,水面上歌姬与乐师都是现成的,哪有放着浪费的道理。

     歌声透过帘幕悠悠传来,两人屏息聆听,“………撩人春色是今年,低就高来粉画垣,春心无处不飞悬……”

  歌声初时悦耳,静心细听,却带着几丝难以查觉的粗糙。几段旋律过后,节奏越见凌乱,破坏了曲调原有的优美。

  郁葬香支颌欣赏了会儿,还是蹙起眉,“音色虽佳,技巧却差,不及沐姑娘多矣。”

  “说起沐姑娘。”瑠璃似是想到什么,促狭地弯弯眼,“辰砂与沐姑娘同行,替父王前往靖玄岛缔结盟约。临行前国师可是对他百般提点,什么恪守古域宗法之类的,念叨了一大堆,我听了耳朵都起茧。”

  郁葬香很快明了他话中未尽之意,“只可惜辰砂王爵迟钝,不解国师之意。”

  瑠璃挑眉,“辰砂生性腼腆,怕是不通情爱之事。不过依照古域风俗,女子确实最危险不过。”

  “也不尽然。”郁葬香听后微微一笑,纤长手指探入绯色衣袍,一路向上,攀至小臂处轻轻摩挲,那里曾有一枚守宫骨砂。

  “无名小卒认为,男子比女子更加危险。”他咬着瑠璃的耳朵慢条斯理道:“不知国师有没有告诫辰砂王爵,不要学他的好兄长,被野男人的花言巧语骗了功体?”

  对方那湿滑柔软的舌尖微微一动,瑠璃手指就忍不住跟着麻一下,耳根蹿一股电流酥到脚底,半边身子都软和了。

  这饭是吃不下去了。

  瑠璃放下筷子,勉强压下双颊润起的潮红,切齿道,“无名之辈,果真是古域乱源!”

  担心逗弄过了,古域乱源一脸无辜转移话题,瑠璃跟他生不起气,提起酒疑惑道,“有酒无杯,是船家忘了吗?”

  郁葬香接过他手中酒瓮,没有解释,反而从瓶中取出一支莲叶,曲指绞了长茎,置于桌台上。接着抬手抚过身边人的发丝,顺势勾下束冠玉簪,把瑠璃鬓边散逸的乌发别过耳后。

  瑠璃本还欲说些什么,可郁葬香轻轻抚过他鬓发耳垂的指尖那么温柔,一瞬间令他把满腹的疑问忘了精光。红衣公子轻咳一声,捉住那只白皙的手,放在唇边轻咬一下,“……别动手动脚的。”

  “不好。”郁葬香含笑挑眉,得寸进尺地爱抚着他的脊背,明明是进犯的一方,却柔顺地垂下了浓密睫毛,换来另一人无止尽的纵容与退让。

  共命体心意相通,感知到郁葬香的欲念,原罪嗤笑一声,摆动着醉醺醺的身体从小腿盘桓而上,一路攀至手腕。瑠璃早习惯了原罪时不时缠一下卷一下的举动,抬手摸摸这条看不见的金属尾巴。被他撸得舒服,原罪满意地裹紧了他的猎物。

  郁葬香突然有些遗憾瑠璃看不到原罪,要是知道自己被束缚时糟糕的样子,保守又纯情的王子怕是要羞耻地红了眼。

  葬花人展开纸扇,按下冒头的坏心思。

  “阿醨,可曾饮过碧筒酒?”

  “碧筒酒?”

  “对。”郁葬香将荷衣卷拢如盏,又用玉簪刺破叶心,使之与叶茎相通。然后盛酒一舀,含住莲茎慢慢吸吮酒液。

  “原来如此。”瑠璃接过郁葬香手中荷叶,模仿着他的动作也舀了一勺酒。叶茎还留存着另一个人唇舌的温度,嘴唇覆上的瞬间,瑠璃舌尖微微一颤,他很快回过神,“酒味杂莲气,果然雅致。”

  一瓮酒喝的瑠璃脸红得像要烧起来,眼睛也弥漫出水雾。他搛了颗蜜渍梅花含在嘴里,试图用酸味找回理智,倒反衬着郁葬香的从容冷静格格不入。思及每每情动丢盔弃甲的总是自己,瑠璃颇为不甘,他眯起眼,反客为主将人压在竹席上。

  被红衣公子扣住下颌抬起脖颈,不容拒绝地亲吻,郁葬香脸上显出几分茫然之色。

  肌肤相贴的瞬间,后者轻轻瑟缩了一下,冷玉般的脖颈泛起暧昧的色泽。瑠璃的动作停顿刹那,像被蛊惑般舔上了那块皮肤。瓮澄雪水,蜜点梅花,融化的糖衣随舌尖逡巡,在喉结处留下连串的湿痕。

  【居然被小宝石骑到身上,你好没用!!!】原罪在识海中不客气的嘲笑。

  郁葬香懒得与他争辩。他生的好,秾丽的脸在桃花石枕地映衬下泛出淡淡红晕,槿紫的眼睛雾气蒙蒙,让瑠璃眸色更深。

  浸满糖汁的梅花在唇齿间缱绻,郁葬香慢慢放松了身子,毫不在意原罪带了挑衅意味的嘲笑。臂弯一沉用力扣住瑠璃的后脑,唇上却小心翼翼地逼迫他张开口,温情脉脉地舔舐他的口腔。软滑湿润的舌尖探入,伴随着葬花人时轻时重地吸吮,瑠璃阖上眼,任由清雅的带着微微苦涩的香味窜入鼻尖。

  青竹席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响,红紫交迭的衣袖抓揉出放纵的波浪。瑠璃半靠在郁葬香的身上,透了衣料传来温暖的气息,还有苏合香的味道。

  两人吻的浑然忘我,自然没心思行舟,意识到不妙时画舫已经撞上了另一艘楼船。

  歌女的高腔低吟戛然而止。

  瑠璃还撑在郁葬香身上,听到帘幕外的惊呼才不情不愿分开。郁葬香掀开画舫外的蒲草帘,眼前是一艘雕梁画栋的大船,相较之下,两人租的这条未免简朴。

  楼船上的歌女们气冲冲推开窗户,见到郁葬香的脸怒气先减了三分,等他开口赔不是,面上只有笑意了,“这位公子,可要来船上饮杯水酒?”

  “多谢姑娘美意。”郁葬香婉拒,“是吾惊扰了姑娘的船,不知该作何赔偿?”

  “不用,若是公子肯赏光,姐妹们必定好好招待。”画舫内的瑠璃听的好笑,画舫外郁葬香被姑娘们你一言我一语调戏的招架不住,到最后几乎是落荒而逃。

  这下不只是原罪,连瑠璃都开始笑他了。

  郁葬香叹口气,施个术掩去画舫踪迹,将潺潺的水声和人影隔到了另外一个时空,再驱使它飘进月亮都照不到的地方。

  炎炎夏夜,柔和月色勾勒出拥吻的剪影,窗外的萤虫藏在夜里,偷偷听着有情人缠绵的絮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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