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3808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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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偶像梦幻祭 朔间零&朔间凛月
标签 朔间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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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2021-6-1 10:49
- 导读
- 入了es!
在补完了(粗略地)朔间兄弟相关的剧情后,有感而生的4k,非常粗糙。捏造了我认为的凛月与零。
凛月身上的非人感真的很重呢!无论是幻梦中“束缚我们的只有道德和理义”,还是比兄长还要严重的吸血鬼体质…这样迷茫的,思考着自己和哥哥的关系的凛月,在长达两年的幻梦中,意识到了自己对兄长抱有的感情,不敢说出口,不想说出口,不愿说出口。
零则是更加人类一点~很有责任心,很温柔,很容易去依赖,这样的他唯独面对凛月会感到手足无措。在发觉了凛月的心情后,突兀的意识到了自己夹杂在亲情中,那还未发芽的感情…如果说出口的话肯定会被凛月误解,那样的话还不如保持现在的关系。
能放纵的时间只有星期四的夜晚,伴着眼泪,烛火,深深铭刻在朔间兄弟内心的青春期~
想要表达这样碾转反复的感情!
(0)和(7)来自《少女革命》,相当代,也是重温了少革后的随心之作。请感受这样言不达意,说不出口的二人。
cp:零凛
(0)
在小说的世界里,常常把兄弟关系通过性行为的方式表达出来,是因为“血缘关系是永恒的”这样的错觉吧?
那是“永恒的恋人”的幻梦。
说到底,只是在不像话地胡搅蛮缠而已。
(1)
青春期的男生在10-11岁期间身高快速增长,睾丸和阴茎开始增大。在12岁的时候,身高的增长速度达到最大值,并且出现喉结。13岁时会出现阴毛,这个时候睾丸和阴茎继续增大。男生在14岁左右声音开始变粗,并且出现腋毛,一般情况下在15岁会出现首次遗精。
15岁,朔间凛月在自己的床上迎来了第一次遗精。他的床是完全按他喜好,通过时间,反复清洗,高温杀菌,不安分的吸血鬼在白天翻滚的考验下,千挑万选而脱颖而出的。他所投入的心血堪比任何艺术家对待自己的阶段作品,而遗精毁了这一切。
床单肯定得换,不仅如此,和床单配套的被套、枕套,抱枕,甚至是一系列小装饰(他为了能检验出这种图案的枕套带的硬花边好不好摸,能不能让他摸到就感到口舌期一样的快乐花了多少心思啊)都要换掉,原本锦上添花全变成了需要丢掉的废品。朔间凛月第一次这么憎恨自己长大。
话说回来,考虑到他平时就在不停地,不停地重复睡眠,醒来,睡眠这一过程,时间对他早就没有意义。衣更真绪来喊他是同时出现在梦中和现实里的日常任务,定时刷新,早已成为习惯,并不能作为衡量时间的标准。等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步入青春期了。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要长大了,已经长大了。
他距离那扇门只有几步的距离,没有时间让他继续睡下去了。
…
他不想这样。
他不想想这些问题,于是他像一如既往地忽略了心中的不安,那是对未来的迷茫。
朔间凛月冷着脸离开这张已经开始让他觉得厌倦的床,他把三个枕头的枕套粗鲁地扯下来,丢到地上,并且残酷地直接踩着它们继续他的工作。他有三套备用床铺,也就是说他有三个月的时间解决他的床,还有他的遗精问题。这对一个三分之一时间都在睡觉的吸血鬼来说太残忍了,但是没办法,只有睡眠,只有睡眠必须让他完全满足,也只有睡眠能让他完全满足。睡眠是他逃避的手段,如果连这个容身之处都被剥夺,那他到底为什么活着呢?干脆让心脏直接不跳算了。
一想到要在次等的床铺上睡三个月,朔间凛月不禁悲从心起,恨不得立刻现在死去。但如果连死都不能死在最爱最喜欢最习惯的床上,那还不如从现在开始努力,补救吧。
(2)
天亮了。
从昨天晚上九点五十三分醒来,到现在六点四十分天亮,这长达11小时的过程中,朔间凛月不仅在家里的后院点火烧了前代床具(堪比最敬业的火葬场员工那样仔细认真地让它们一个不留的葬身火海,死无葬身之地)还将所有的灰烬兑水,浇到了属于朔间零的玫瑰花田里。这片花田自从朔间零离开就被朔间凛月代为保管和照料,他尽心尽责这么多年(虽说也毁坏了很多)现在是时候让这群玫瑰奴隶来回报自己了。
他换好了床,巡视自己的房间,干脆又把所有和前代配套的小装饰打包塞进垃圾袋,重新装修了一遍自己的房间。他对这片容身之地如此重视,他没办法想象自己又要花多少时间,才能让一切回归正道。疲惫和心碎压垮了他(虽然他只是普通地换了下东西,烧了些东西,随便地泼了灰尘水给花而已)朔间凛月瘫软在地,他不想上床,这张床已经失去了它原本抚慰人心的功能,现在他再疲惫再想睡,都不愿意去床上睡觉了。而瘫软在地之会让他更加思念先代床,只是粗浅地掩盖根本不能帮他逃避这张床原本的气息,朔间凛月决定离开这个让他心碎的房间,他在这栋宅子里游荡。
(3)
他游荡到了自己哥哥的房间。
(4)
朔间零和他,同住在一间屋子里。他假装自己从未有过哥哥那样抹去了这栋宅子所有可能会让他人误以为这里有第二个人的痕迹,这份伪装不是刻意的,笨拙的,而是站在什么角度看都颇为小聪明的。朔间凛月在朔间零背弃约定后迅速地成长起来,也有一部分是源自彻底放弃的无所谓,但这份“抹去他”的想法确实支持了他很久。他刻意买大一号的服装,将它们和朔间零的衣物混合,穿大一码的拖鞋,自己做饭,买来一碟又一碟的盘子茶杯自娱自乐地做点心,等到幼驯染上门时摆满一整张长桌。
他做的不能再好了,过去偶尔出入这栋房子的衣更真绪从未发觉朔间零的痕迹,与他相熟的人也都只知道“凛月”,一部分的人会通过这姓氏联想到他的哥哥,但只要假装睡着,听不懂,发呆,有其他东西打扰,就能混过去许多。但总有一些是没办法抹去的。
他站在朔间零的床前很久。
他洗了澡的,不是刻意的直奔朔间零的床。他只是没办法忍受自己黏糊糊的,他今天用的的沐浴露是朔间零常用的那款,他的发丝和朔间零一样卷,差不多长,朔间零从不在意床的痕迹,他只是睡一会,一小会,难道睡一小会儿能怎么样吗?朔间零可能今天就睡死在他的棺材里,和他的那群搭档在外面鬼混,他不会知道今天朔间凛月征用了他的床,在第一次春梦里梦见他。朔间零什么都不知道,他知道了也会当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只要他假装没这回事,直接否认就好。
他躺上他哥哥的床。
在不去学校的日子,朔间凛月从自己的床上醒来,厚重的窗帘阻挡了风,可能有的雨和雷。他离开房间后只会去厨房和琴房,在阴天和夜晚像幽灵那样穿梭在玫瑰花田中,偶尔浇浇水,满足一下他无处安放的孤独。朔间凛月端着自己做的点心和红茶玩弄他兄长的玫瑰,艳丽的花朵在他手心里被碾碎,出汁,凋谢,灌木的刺会让他很难受,他有点难分辨指甲掐肉和刺进肉的区别。阳光无孔不入,他对疼痛的耐性日渐提升,痛是永恒的,难受也是永恒的。所有的日子都不要拉开窗帘。他不知道自己该待在哪里。
他如此想念哥哥。
朔间零在房间里留下的所有痕迹,他比他哥哥还要清楚。他能看见每一处痕迹是他哥哥怎样行动造成的。他幻想他哥哥因为他的假意忽视后悔,不安,哭着求他原谅,舍弃掉一切回来陪着他,然后两个人一起在黑夜里腐烂,即使腐烂也让人安心。但是没有,一切都没有。他哥哥很少敲他的门,后来干脆出国留学,再没有人给他和弦,他知道朔间零的改变,朔间零没有意识到他的改变。他日复一日地在哥哥不在的难得清醒的白天演奏爵士乐,他合上琴盖。
朔间凛月握着他哥哥的被角入睡,他在他哥哥的床上缩成一小团,把自己的脸深深埋入他哥哥的枕头。
他如此希望自己一睡不醒。
(5)
比他更加白皙的肌肤,有肌肉线条的小臂,手,弹吉他的,敲架子鼓的手,曲卷的黑发垂到他的脖颈。红色的眼睛。
喘息。
他好像在哭,他们贴的这么近。除他们以外的一切都融化了,世界只有房间和这张床。太窄小了,再窄小一点。最好是只能拥抱那样的小。再靠近一点,我们之间不要有间隔。
哥哥的味道。哥哥的体温。哥哥醒着的时候比他要热一点,哥哥的体格比他强壮。哥哥比他高小半个头,他可以藏到哥哥怀里。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我可以原谅你,只要你不离开我。
没有人回应他,朔间凛月醒过来了。
(6)
朔间凛月十六岁,因为长期旷课被迫留级。
朔间凛月十七岁,朔间零重新住回这栋房子。
(7)
在野生动物中,好像有“咬别”这种行为。
突然对过了哺乳期的孩子撕咬、攻击,从自己的领地里驱逐出去。
据说是出自本能地回避近亲交配使然。
(8)
朔间零永远驻足在他那种荒唐的梦里,他处于下位,被哥哥用陌生的表情征服。在梦里他和小时候一样是属于哥哥的东西,哥哥随心所欲的爱着他,他也随心所欲的爱着哥哥。没有别人。再也没有别人了。
醒来的时候,他对朔间零说:请不要靠近我,再接近我就报警了哦?这年头性骚扰判的是越来越严重了,这位陌生的先生请理性一点——
进入梦之后,他对朔间零说:再抱紧我一点,再靠近一点,把我变成只属于哥哥的东西,让哥哥离开我就活不下去…我已经离开哥哥就活不下去了。
陌生的哥哥在夜里亲昵地舔咬他的耳垂,如果他们真的只能靠血才能活下去多好。无论到底有什么因素,讨厌血的哥哥只能食用他,比起虚幻的血缘关系来说,这种食用与被食用的关系来得可靠得多了。摄入对方的一部分来达到永恒的共存,他是哥哥的一部分,哥哥也是他的一部分。没有任何事物能让他们分开。假如另一方死去,剩下的一人也会在对方体内以血的形式永存,对于这样的关系,死亡像是笑话一样。
白天,朔间凛月潜入轻音部。他躲进他哥哥的棺材,又小心翼翼地关好。在永恒、平静的黑暗中,他抱着哥哥冰冷的身体说:我爱你。
他思考了很久,他几乎感受不到兄长的心跳和呼吸。他继续说下去:我比任何人…我比至今为止所有遇见你的人都要了解你,我们相处的时间占据了对方人生的一半,未来也是如此。但是现在我不了解你了…你在我面前也维持着假面,过去的哥哥只是一部分,你把别的部分也向我隐瞒起来了,你决定永远把我保护起来,你用兄长的身份保护我,瞒着我,去自以为是的做一些我也可以做到的事。但你又不愿意让我安心。
你会离开的,又一次。迟早你像过去的王那样被压垮,阿濑只敢去探望,不敢靠近。我害怕你变得像王那样让阿濑陌生,我不想再花时间去了解陌生的你。有什么方法能让我们永远在一起呢?我好害怕,哥哥。我不敢再相信你了,可是我又想相信你。为什么你不干脆一点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呢?我没办法不去在意你,不去思考你。你对我大概只是弟弟那样的喜欢而已…我讨厌这样。我爱你,至今为止我所有的性幻想都是你,你是不是只是因为我是你弟弟而这样娇惯我呢?不要再靠近我了,每次你的触碰都让我痛苦,把我当成陌生人吧。如果陌生人是我这样的性格,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宠溺我,爱我吗?
朔间凛月发觉自己在不停地流泪,黑暗像母亲的子宫那样包容着他。他去握住哥哥的手掌,在黑暗中他抬起头,亲了亲他哥哥的嘴唇。哥哥的嘴唇没有任何味道,没有任何能联想到东西留给他。朔间零的视线很久以前就再也不只凝视着他了,他继续愤恨又悲伤的掉眼泪。
我想…和你一起去谁都没办法约束我们的地方…我们一起逃走吧,私奔吧。不要你活的这么累,这么痛苦……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直到沉沉睡去之前,朔间凛月仍在不安地喃喃细语,直到最后变成了细小的呜咽。
朔间零翻身,将弟弟揽入怀中。
(9)
夜里,朔间凛月潜进他哥哥的卧室,睡衣敞开,露出苍白的胸膛和小腹。他举着烛台,将蜡烛放到他哥哥的床头。他用朔间零的领带蒙住朔间零的眼睛。动作很粗暴,朔间零随时会醒来,或许他早已醒来,在很久很久之前,因为朔间零总是知道一切。
他爬上他哥哥的床,跨坐在朔间零身上。朔间零一动不动,蜡烛流下一滴眼泪。朔间凛月深吸了一口气,左手贴在自己的心脏处,他不太擅长照顾自己的身体,也许此刻他的心脏像所有背德关系的一方那样急剧鼓动着,也许血脉强过人类的生理规律,心脏依旧平缓,微弱地在他的肋骨内侧鼓动。
他拉起朔间零的手,他兄长的手真的比他大。他们两人的手交握。
朔间凛月说:
“我的胸口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缓慢地伸展,烫得就像蜡烛的表面,被烛芯慢慢燃烧,然后掉落。”
灼热的情感在他胸膛里猛地升高,他慢慢地抱住他哥哥的手。
(10)
朔间零在心里接上:
那一刻,我以为我会因为爱他而死。
凛月啊,是失眠了吗?吾辈的手很冷,没办法让你感受到温暖哦。如果是想和哥哥更亲密的接触,不需要害羞地把吾辈的眼睛挡住,在哥哥面前软弱一些,就算是高居于天上之神都会允许的啊。
不要再哭了…啊啊,吾辈的弟弟…不,凛月,汝的眼泪每一次滴落在吾辈身上都像一把锐利无比的刀一样刺入吾辈的心脏,吾辈要因为这份痛苦而崩溃的大叫了。不要再哭了,凛月,我能感受到你在颤抖…凛月,我可爱的,我重视的…世间唯一的珍宝。
我没有办法回应你。不…是我不知道怎么回应你。我该坐起来,拉开眼上的妨碍,去吻掉你的泪水吗?还是该同你一起无声地哭泣,感受在这黑夜中摇曳的烛火是多么脆弱?凛月…凛月,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知道你的泪水是否是因为你朗诵的那段意有所指的爱语?如果不是因为禁忌的感情,你为何蒙住我的眼睛,不发出任何的声音呢。凛月啊…请哭出来吧,我会如你所愿继续假装沉睡的,哭出来吧。你的颤抖让我失去了行动的能力,告诉我吧,倾诉吧,但你不会说的…凛月,我知道。我知道…你就是不会告诉我的。你不会让我回应你的。
朔间零感觉有一部分的自己死去了,那一部分的他又活在朔间凛月的身上。天亮之后他就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离开这件房间,他会继续把朔间凛月当做自己最爱的弟弟看待。
但是。
太阳啊…可恨的阿波罗,拉神,随便什么神明。请你们…求你们…让太阳再慢一点,再慢一点。让凛月能把所有的不安在黑夜里隐藏,只要能让这孩子按他所想的去做,吾辈…我,付出什么都可以。
凌晨三点,朔间凛月抱着朔间零的手臂晕睡过去。
凌晨五点,朔间凛月醒来,取走了朔间零床头的蜡烛。
每个朔间零回到这栋房子的周四,那个痛苦的,不安的夜晚。朔间凛月抱着他哥哥的手掉眼泪。他轻轻地咬着他哥哥的脖颈,没有留下任何一个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