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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警示 脱离原型
原型 弹丸论破2 狛枝凪斗 , 日向创
标签 狛日
状态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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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0
5
2024-7-31 21:07
- 导读
- cake狛x fork日
有魔改原作内容
全文1w+
ooc致歉
“呐,早啊日向君,今天你想要吃掉我吗?”
日向闻言端起刚接好的咖啡的手抖了抖,环顾四周一圈发现办公室里除了狛枝和他自己没有任何人,幸好自己上班一般都来的早,日向似放松一般叹了口气,拿着一边的文件丢给狛枝:
“看来你很闲嘛,这份报告今天中午之前做好,下午开会要用。”
“什么嘛,该说不愧是原预备学科吗?转移话题的方式这么直接,难道说日向君脑子里除了工作就没有别的事情了吗?”
面前的某位原超高校级的幸运,摆出他招牌式的嘲讽动作,但是还是乖乖地接过日向丢来的文件,坐回自己的工位去了。
日向抿了口杯里的咖啡,虽然狛枝的这番话他不是第一次听见,但是每次都让他无法招架。
更何况,他确实想“吃”掉狛枝。
因为他是“fork”。
而狛枝则是“cake”。
fork与cake,这类人在人群中占比很少,听起来就像是一个都市传说,但是他们确实存在。fork不能尝到任何味道——除了cake,他们的体液,皮肤,内脏对于fork如同珍馐,而cake在被fork捕食前都不知道自己作为cake的身份,这一特性导致社会上fork杀死cake而食的案例屡禁不止,人们都认为fork是潜在的犯罪者。
从发现自己变成fork的那一天起,日向就极力掩饰自己身为fork的事实,原因无他,他有他所追求的“才能”,他想他所向往的希望峰学院应该不会允许一名fork入学。
直到那场发生在贾巴沃克岛自相残杀的校外教学。
海岛的阳光撒在这片海滩上在日向的身上撒下一篇阴影,日向好像听见有什么声音,混在海浪中,听不真切。
先听觉一步恢复的是嗅觉。
“什么东西?好香。”日向迷迷糊糊的想着。
“诶,听得到我说话吗……?”
日向缓缓睁开眼睛,一个少年逆着光,俯身当在他的身前,那人有一头看不清楚走势的白色长发,一双灰绿色的眼睛关切的看着他。
“诶,你还好吗?”
面前的人穿着一件和这造型奇怪、炎炎烈日不太相称的绿色长风衣,他似乎站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脖颈处冒出一层虚汗。
“好香……”香甜的嗅觉刺激着日向的神经,他难以用语言形容这股味道,比他闻见的任何味道都要香甜,都要美好,口中分泌出唾液,食欲突然一下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地步,就像是沙漠中迷路的行者突然发现了绿洲。
属于fork的本能在身体里疯狂的叫嚣着,他瞬间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少年是一名cake。
“你好像很混乱喔?”少年似乎认为日向只是因为对所遭遇的事情感到混乱,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被少年的声音拉回了些许理智,压抑着心中fork的本能,不动声色地吞了吞口水,日向突然觉得有些羞愧——多年的道德教育让他知到自己不应该对一个还不认识的陌生人产生食欲,更何况他对如今的情况尚不清楚。
少年似乎对他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自顾自的介绍了自己和目前的情况,并且邀请日向和他一起去认识认识岛上的其他人。
狛枝凪斗,超高校级的幸运,是个cake,真是与这幸运的名号不相匹配。日向恍惚地想,狛枝好像是一个很温柔的人,我不能伤害他。
表面的平静被突然出现的黑白熊打破,自相残杀,失去记忆,这些好像只有小说中会出现的词语,出现在一群有着“超高校级”称号的高中生中。
自相残杀比想象的发生的更快,一切都发生在意料之外,许诺要带领所有人离开的领袖十神白夜死在了他要求举办的party中。而策划着这一切的竟然是他一直以为很温柔的狛枝。
在学籍裁判上看见狛枝疯狂的大笑着,眼里似旋涡一般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掉,说出令人不明所以的胆寒的话语。日向只觉背脊发凉。
这是什么?
大概是见识了狛枝疯狂的模样,让大家心有余悸,所以他被左右田和贰大联合绑了起来,丢在旧馆——案发现场,好让他好好反省。
第二天早上日向去餐厅的时候碰见了小泉,她看起来很慌张的样子,匆忙拜托了日向给狛枝送饭。
经历了学级裁判,见识了和他预想中完全不一样的狛枝,日向其实不太想去,他的潜意识里抗拒着与狛枝接近,但是看在是女生的要求上,而且狛枝确实不能不吃饭,他还是不得不去。
打开旧馆的门,狛枝被手脚都被束缚着躺在木质的地板上,他看起来并没有在反省的意思,甚至还有余韵勾起嘴角,对来人露出一个笑容。
“日向君,没想到来的是你啊,你是来给我送饭的吗?好开心啊。”
不对劲。
空气中的那股香甜的属于cake的味道相比起以往更加的浓郁,就像一把把小钩子,轻轻的勾在日向的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痒意,口中分泌出唾液,使喉头不自觉地滚动。
日向快速把手中的早餐放在地上,发现了自己身体上的不对,不准备对狛枝说任何的话,准备快速的转身离开。
“咦?你不喂我吃吗?”狛枝侧躺在地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日向只觉得狛枝的笑容格外灿烂刺眼:“你,你说什么啊!?”
“因为我一个人没办法吃啊。你看,我手不能自由活动……”狛枝试图向日向展示他被绑住的手脚,却因为被束缚的原因只能在地上扭动了几下,“话是这么说……但拜托女生又太害羞了,幸好来的人是日向君呢。”
看着面前一脸笑意的家伙,感受到空气中不同寻常的香甜气息,第六感发传来危险的信号,日向只觉头脑混乱,准备不理狛枝直接转身离开。
“说起来,日向君是fork吧。”狛枝冷不丁地冒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日向道别的话还没说出口,被狛枝的话震的浑身一僵,愣在了原地。
“日向君?看来我猜对了,我真是幸运呢。”
“正好呢,我是个cake呢,大概是因为幸运的原因,我很早就知道了哦。”
空气中香甜的气味越来浓郁,日向感觉自己有些呼吸不过来了,他扶了扶不太清醒的脑袋:“你是什么意思?”
“日向君,我做了个实验,虽然双手被绑住了,但是划破手心什么的还是可以办到哦。”
“不必一直压抑着自己哦,如果想要将我吃掉的话,我随时欢迎呢。”看着狛枝的双眼像学籍裁判那样冒出黑色的漩涡,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病态的潮红,就像是遇见了什么天大的喜事,“真是幸运呢,碰见了日向君这样的充满希望的fork,如果将我吃掉是你的希望的话,我一定会配合你的哦。”
空气中的那股香甜的气味越来越浓郁,本来应该转身就走,但是双腿不听使唤,就像灌了铅一样,钉在原地。
“像日向君这样充满希望的fork一定没有尝过cake的味道吧,这几天就算和我独处我有意试探你也一直忍耐着呢,不用对我这种人抱有负罪感。”
“很美味的哦。”
这句话就像魔咒一样在日向的耳边响个不停。
空气中香甜的味道,狛枝诱导般的声音一直撩拨着身为fork的本能,企图推翻他的理性,陷入狛枝眼底深不见底的漩涡。
真的,真的好香。
只尝一下,应该没有关系吧……?
着了魔一般,日向绕到狛枝的身后,他跪在地上,捧起狛枝被绑住的双手,右手的手心处有明显的伤口,还在留着血,将手心染的血红一片。
cake的血液对于fork来说有着无限的吸引力,日向弯下腰,嗅着狛枝手心血液的味道,再用舌头轻轻舔了舔。
手的主人微不可查地抖了抖。
日向无法形容这种味道,比他记忆里还没变成fork失去味觉时他最喜欢的草饼还要好吃。
日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味觉好香恢复了一般,他就像是一个饿了几天的人,想要一口全部吃掉,却害怕对胃产生过多的刺激,引发疾病,只能克制心中那股原始的暴食的欲望。血液经过口腔通过食道流入胃中,与身体融为一体,伤口开始愈合不再流血,那股一直诱惑着他的香甜的气味稍有减退,头脑中那种眩晕的感觉也稍稍减轻,却仍然渴望着更多,他直起腰来,呆呆地望着狛枝的手心。
狛枝一反常态,安静等待日向“食用”自己,感受着手心里传来口腔的热度与轻微的刺痛感。除了cake对fork本能的恐惧,被充满希望的日向君“食用”的喜悦,他的心中产生了一股前所未有满足的感觉,就像是加了气泡糖的汽水,咕噜咕噜地作响,如果此时将瓶盖打开,汽水就会“砰”得一下全部喷涌出来。
狛枝感觉到了身后人停下的动作,任由汽水咕噜咕噜地响着,他轻笑出声:“被充满希望的日向君‘食用’什么的,真是让人喜悦呢。”
听见狛枝的声音,日向如梦初醒般站起身子,他看见狛枝将身体转了一圈,面朝着他,满脸微笑的看着他:“呐,日向君,让我见识下你更多的希望吧。”
看着狛枝灿烂的笑容,日向却觉得一阵恶寒,仿佛被看不见的名为“狛枝凪斗”的黑泥包裹起来,遁入无形的深渊。
日向忘记了自己怎么离开哪里,当他回到自己的小屋后,靠在小屋的门上,才发现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
没时间来细想别的事情,黑白熊提供的动机,小泉真昼的被害,学籍裁判的举行,边古山佩子和九头龙冬彦的处刑,九头龙的归来和贰大的牺牲,这些非日常的种种在贾巴沃克岛着一处舞台上如一出荒诞的喜剧般上演,而日向唯一能做到的,只有活跃在学籍裁判上,打出一个个漂亮的反论,拨开重重迷雾,和大家一起找到真相。
绝望病的来袭,为本不平静的贾巴沃克岛抹上一层更深的阴霾。
和罪木,九头龙一起被要求留在医院照顾得了绝望病的三位同学。狛枝的情况不容乐观,早上突然在餐厅时就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之后又莫名其妙地倒下,口中冒出五颜六色的泡泡,之后突然情况恶化一直昏迷不醒。
这种情况只能交由有着“超高校级的保健委员”称号的罪木来照料。
在经历了两天的照料后,狛枝的情况终于有所好转。接受了罪木的邀请,日向和罪木一起去看望狛枝。
我为什么要对狛枝那种人的事情拼命啊?日向心里嘀咕着,但作为老好人的他实在不能对同伴的事情视而不见,日向对狛枝异于常人的行为感到害怕与恐慌,之前旧馆发生的事就像是梦魇一般缠着日向,使他难以安眠,狛枝那旋涡一般吞噬一切的灰绿色眼睛,属于cake香甜的血液在口腔中留下黏腻的触感,血液进入日向的身体中,埋伏在每一处,只待时机,将日向引燃,化为灰烬。
从未体会过的新奇感受让日向上瘾又害怕,他自觉应该离狛枝远一点,但是实在无法放着他不管。
罪木以需要休息的理由道着歉离开了,病房中只剩日向与狛枝两个人。
自旧馆那件事以后,这还是日向第一次与狛枝单独相处,虽然平时和大家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心照不宣,从未提起这件事,除了某些时候视线交汇,可以从狛枝那张笑着的脸中可以看出一些不同的意味。
狛枝穿着医院统一的蓝色长袍病服,病服的领口略显宽大,病房里的白炽灯照的他比平时更显苍白,颈侧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好像感受到了血管中涓涓的血液,动脉有规律地跳动着,证明着他的存在。
日向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用虎牙轻轻地磨了磨舌头,尖利的牙齿划过舌头,感受着颗粒状的舌苔,心中渐渐安定了下来。
狛枝双眼无神,细细一看好想还留着口水,呈现出一种与平时截然不同,不聪明的样子:“啊,我好害怕啊,日向君不要吃掉我。”
“和日向君独处真是受不了啊,感觉空气都被污染了,你快走吧。”
狛枝胡言乱语的一番话让日向无奈,他摇了摇因为这两天在两个岛连续奔波和被狛枝影响而混乱的脑袋:
“嗯,你也快点养好你那糟糕透顶的病吧!”
“嗯,快滚吧。”
日向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
后知后觉狛枝的绝望病的症状是什么,还没来得及想狛枝话背后的含义,用来和医院联系的机器突然响了起来,他连忙去查看,却被上面的影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
结束了学籍裁判,休息了一天之后又马不停蹄的前往另一座岛探索,然后被黑白熊以离开岛的线索为诱饵骗到了惊奇屋,以不提供食物还要每天早上强制的体操来逼迫大家自相残杀。
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
日向躺在单薄的被子里,感觉自己就像是要逝去了一般,时间仿佛停止了流逝,维持着低耗能的状态,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半梦半醒之间,日向看见狛枝逆着光站在他的床前,温润的声音响起,热气打上耳廓,带上些许暧昧的氛围:“日向君,你看起来很饿哦。”
似在是关心,又似在诱惑。
被只有他能感觉到的、狛枝的气味包裹着,日向感觉自己就像是置身于香甜松软的蛋糕之中,全身被柔软的蛋糕胚包裹着,鼻腔中弥漫着新鲜水果的清香和动物奶油的甜味。
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
“能成为充满希望的日向君的食物,是我的荣幸。”狛枝伸出手来,轻抚日向的脸颊。
肌饿使忍耐到了极限,回想起记忆里的味道,日向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一把抓住狛枝的手,翻身将狛枝压在身下。
“乖孩子。”看着自己身上的似乎已经饿到神志不清了的日向,狛枝流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对不起……我好饿啊,我真的好饿啊!”草绿色的眼睛露出歉意与期待,“我好想……好想吃掉你……”
日向俯身贴近身下人的颈动脉,嘴唇感受着身下人脉搏的跳动,就像一个得到了奖励的孩子一样,露出了天真的笑容,然后,重重地咬了下去。
感受着日向在自己的脖颈处反复地的啃咬舔舐,血液一点一点地被日向吸入口中,失血让他感到眩晕,而颈侧的疼痛却让他清醒,意识就像是沉浮在一望无际的大海里的一艘小船,在海浪中永不停息地摇摆起伏着。
从这扭曲嗜血的欲望之中,从这血管破裂的痛楚中,狛枝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被他人所需要的幸福。
事实上在在父母去世后,一直徘徊在幸运与不幸的交替之中,从未感到被人需要过,狛枝迷迷糊糊地想:就算是fork,就算是食欲,也是需要着我吧,我果然很幸运呢。
就算是被吃掉也无所谓了,请将我如同袋装牛奶一般用锋利的见到沿着虚线划开,将我全部的血液如同牛奶一般吸吮干净,将我的内脏取出,就着血液细细地品尝,将我的肉从骨头上剔下,让他们略过你口腔中的每一个部分,最后连骨头也请一并吞入,我的每一部分将会在你的体内重聚,在胃酸的腐蚀下融为一体。
届时,会不会在你的胃中,诞生出一个新的我呢?
幸福的想象在脑中不停地放映,喉管震动,发出不成调的,喜悦的声音。
感受到嘴唇下的震动,日向抬起头来,疑惑的看着狛枝混乱的神情,虽然日向还不是很清醒,被fork的本能所驱使着,但是他多年来形成的道德习惯让他不能吃掉一个活生生的人。他是身体仿佛分成了两半,一半是本能,一半是理性,将他拉扯着,将灵魂撕裂成两半。
再一次品尝到cake的血液让他的灵魂都感到满足,却又忍不住渴望更多。看着狛枝血肉模糊的脖颈,将手附上他的胸膛,肌肤相贴带来的温暖感觉,感受到身下人胸口传来剧烈的心跳声,仿佛自己被狛枝热烈地爱着一般。
灵魂合二为一,理性战胜了欲望,脱力地倒在身下人的胸口上,砰砰的心跳声使日向意外的平静了下来。
多希望时光能永远停留在这一瞬,不用去想什么自相残杀,不用去想拥有才能成为以自己为荣什么的……
才能?我在想什么,我一定拥有超高校级的才能啊,只是我记不起来了。
好想,好想吃掉他,但是我不能……
可温情只是一瞬,在这座岛上永远不缺乏戏剧性的发展。
破解了绝命终结室的密码,拿起那把左轮手枪,区区六分之一的概率,这种赌概率事情在幸运下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拿到那本档案,终于能知到日向君的才能了,我这种人也能帮助日向君什么的……
这算什么?
大家都是绝望残党?连我最喜欢,最看好的日向君居然只是区区预备学科。
原来在我们之中,一开始就不存在希望。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看见了隐藏在日向君内心的希望呢?
如果你的希望真的存在的话,那么就算是我这样不值一提的渣滓是否也能成为“希望”呢?
一个疯狂的计划在脑中成型。
火焰熄灭后,还剩下什么?
余烬罢了。
感受到毒气进入体内,手渐渐脱力,意识逐渐消散,岛上的这些日子如跑马灯一般在狛枝的脑中重现:
“被毫无希望的日向君吃掉什么的……”
“算了,都无所谓了。”
罪木不在了,尸检只能由他们自己来做,摸上狛枝那还留有些许温度的尸体,感受到空气中萦绕着的甜到发腻的气息,耳边似乎还能听见狛枝带着轻笑的声音。日向感觉身体里那些自己喝下的、属于狛枝的、早已与他融合在一起的血液正在自己的身体里复苏,在胃里汇聚,经过食管,前赴后继地上涌到喉咙处,让他产生了一种想吐的感觉。
事实上日向真这么做了,他跑到一边,使劲地抠挖着自己的嗓子——
除了一点酸水,日向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好恶心……
打败了江之岛盾子的AI,与神座出流的人格进行了融合,唤醒了进入新世界程序的所有同学,狛枝也丢掉了属于江之岛盾子的左手,换上了机械义手。为了弥补曾经犯下的错误,77期的大家都加入了未来机关,为新世界的建成出一份力。
好怀恋,你看向我时,那带着浓烈欲望的,渴望的眼神。
狛枝不止一次在日向面前故意制造出一些流血的小伤口,可日向看见了都不为所动,甚至还皱着眉帮他止血,用创口贴把伤口贴好。
故意在日向耳边提起程序里的事情,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日向也总是沉默着,然后生硬地扯开话题。
甚至自己因为太过“激进”的工作方式被未来机关处罚,日向不得不开始对于他的同居监视,两人同处在同一个屋檐下,日向也完全不为所动,甚至某天自己甚至因为工作到太晚迷迷糊糊地躺在沙发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只发现身上多了一条毯子其余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完全没有在程序里一看就自己就下意识的咽口水,与自己独处时总要和自己保持安全距离恨不得离十个十神白夜(伪)的模样。
难道说日向君突然从fork变成了普通人,还是说其实程序里的日向君出现了bug?
还是说……现在的他根本就不需要我呢?
抱着混乱的感情与日向相安无事地以同事兼室友兼“朋友”的身份相处下去,直到出现不幸与幸运的交替。
一次日向与狛枝单独的外勤,本来只是简单的最后收尾工作,在最后撤离之际,却不知怎么了,头顶上爆发出“轰”的一声巨响,墙壁上出现了裂痕,砂砾,瓦石簌簌地下落,空气中弥漫浓烈的着浓厚的、让人喘不过气沙尘的气味。
日向立马明白了发生了什么,是炸弹,这座楼要塌了。
“小心!”
日向快速判断这座大楼的承重结构,拉起此时还优哉游哉游离在事情之外的狛枝暴露在外的、机械的左手,向地上一倒,将狛枝抱住,脚上使力,利用反作用力将两人一起狠狠地拖入房间的一角——那里放了一张看起来还算是坚固的石制长桌。
“哗啦——”上层的结构轰然坍塌,将两人困在这体积不足5立方米的长桌下里,日向背靠着墙,因为抱着狛枝的缘故,承受着两人份的重量,日向整个后背在没有任何缓冲下撞上墙,发出一声闷哼。
“喂,日向君,你还好吗?”狛枝关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自己被撞的晕晕乎乎,背上很痛,没法回答他,感受到狛枝将自己放平,身体被翻转过来,后背面向狛枝。周围似乎亮了一点——狛枝将自己的发信器取了出来,屏幕的白光稍稍照亮了周围,可以能看见两人周围已经被爆炸坍塌下来的碎石填满。日向趴着缓了一会,勉强从眼冒金星的状态下恢复了过来,感受到狛枝坐在自己的膝关节处,属于人类的手撑在地面,那只机械的手将自己制服的下摆掀起来。
感受到冰冷的机械手轻轻地划过平时没有被别人触碰过的后腰,皮肤暴露在空气之中,日向本能地战栗了一下,反手抓住狛枝的那只手。
“狛枝,你在干什么?”
“刚刚日向君看起来好像很痛的样子,我看看你的后背有没有受伤。”
“不用,我没事。”
狛枝听话地松开日向的制服衣摆,日向将手松开,不太习惯脸朝下这个姿势,双手使力,准备翻身正面面向狛枝,突然感觉狛枝重重地在自己背后的某个部位使劲一戳。
“嘶——”日向发出了吃痛的吸气声,停下了翻身的动作。
“唉,明明只是原预备学科而已,就不要逞强了啊。”
狛枝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存在时间不足十秒就被拆穿的谎言让日向有点脸热,将脸支起来,想反驳狛枝的话,可是从充满尘土味的空气中,他闻到了属于狛枝的,熟悉的,不同寻常的味道。
“狛枝,你受伤了吗?”
日向感到身后那人轻笑一声,狛枝将那只用来撑出地面的手伸出来在日向的面前晃了晃,身体失去了支撑,任由自己瘫在日向的身上,小心地避开了他背部的伤口。
将头枕在日向的脖颈处,坏心眼凑近日向的耳朵,在日向耳边小声地说到:
“刚才在地上擦伤了哦,都流血了呢,都是日向君的错。”
日向看向狛枝的手,在微弱的光亮的照耀下,狛枝平时白净的手掌变得脏污,手心处有道不深不浅的伤口,大概是被地上的小石子划的,正向外冒着血。
“要不是我,你早就被压死了。”
“是是是,多亏了我们英勇的人工希望大人日向君。”
“如果你不加定语我认为会更好。”
认命般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了湿纸巾和绷带——因为某个家伙经常受伤,用湿纸巾将狛枝的手擦干净,正要将绷带缠着狛枝的手,狛枝手一偏,直直捂上日向的嘴巴。
身体被狛枝压住,在狭小的空间里贸然反抗可能会让狛枝受伤,鼻尖中萦绕着狛枝血的味道,他突然想起来在旧馆,被狛枝诱哄着,喝下他的手心的血。
“日向君是fork吧。”
嘴被狛枝捂着,只能从鼻腔里发出“嗯”的声音来作为回应。
狛枝把日向的脸掰向自己,将手心的血液胡乱地抹在日向的唇上,他们离的很近,在微弱的光亮下,他看见日向那双异色的眼眸满满都是对自己的包容与放纵丝毫没有渴求的神情,他突然感到一阵无力感。
狛枝突然从心底觉得很委屈,头埋在日向的颈窝里,闷闷地说:
“日向君为什么现在不会喝下我的血呢?难道是我不好吃吗?还是说日向君认识了其他的cake,啊啊啊,那也太绝望了。”
“你在说什么啊,那种事情很奇怪吧!?”
“明明之前日向君看起来还很喜欢啊……为什么现在就对我一副完全不感兴趣的样子呢。”
“不要把我说的和始乱终弃的渣男一样啊!”
“哼,明明只是个预备学科……算了……”
“是预备学科真是抱歉啊。”
狛枝安静地垂下头没有再说话。
狛枝温热的呼吸打在日向的颈窝处,规律的气息就像睡着了一般,他知到狛枝没有睡,他知到狛枝话里隐藏的含义,他也知到不出一个小时,未来机关就会派人来救他们。嘴唇上的血液已经凝结,沾在嘴唇上不太舒服,他几乎消耗了全身自制力、甚至还动用了才能才没有去舔。
他只是害怕控制不住自己,虽然有了才能的加持,他已经能将那些属于fork的嗜血的见不得光的渴望全部压制,但是他还是害怕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吃掉狛枝的欲望——就像程序里一样,他渴望接近狛枝,他贪恋和狛枝在一起的时光,却又想远离——他已经不想再失去谁了。
想要靠近,却又要远离。
怀揣着相同又不同的心思,两人相互依偎着安静地等待着救援的到来。
为了庆祝消灭绝望残党获得了阶段性的胜利,未来机关难得地举办了一场庆祝会。
作为支部的部长,大家没有架子的领导,每月业绩都超额完成的日向,自然是这场的主角。
被同事们热情地一杯一杯灌酒下肚,他不合时宜地想到了狛枝。
明天,就是狛枝结束同居监视的日子了。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狛枝在做任务的时候不会做出一些任何违反机关规则的“危险”的举动了,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有时候会遇见一些小的不幸,偶尔会说些自贬的话,也会拿自己预备学科的身份来讽刺自己,生活还是和以前一样机关—外勤—家三点一线,可是日向能明显的感觉到——狛枝和以前的不同。
他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莫名其妙弄出一些伤口,然后像个小孩子一样,来试探自己的反应。也不会说一些请求日向吃掉自己让自己难以招架的话语,也不会突然环住自己,将脆弱的脖颈暴露出来。
他们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却隔着厚厚的心之壁,他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成年人的关系有时就是这样,礼貌又克制。
狛枝的离开本来是好事,不用再担心自己那天克制不住自己的食欲而将狛枝开膛破肚,可日向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不知道狛枝在哪里,像这样吵闹的场合,他肯定会远离宴会的中心,将自己剥离在众人之外,安静地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大家。用他的话来说,应该就是“在一旁欣赏大家的希望”什么的吧。
找了个借口离开宴会厅,前往天台,狛枝果然就在那里,他的手里端着一杯低度数的气泡鸡尾酒,背对着日向,靠在天台的护栏上,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听见了身后的动静,狛枝转过身来:“日向君怎么不和超高校级的大家在一起?”
皎洁的月光洒在狛枝的侧脸上,为那张称得上是漂亮的脸渡上一层柔光,如今的他褪去了在程序里初见时的稚嫩变得棱角分明,灰绿的眼眸总是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想靠近他,他却像水中的月亮,很近又很远。
“明天就要走了呢。”没有回应狛枝的话,日向自顾自地走到狛枝的身边,双臂趴在栏杆上向外望去,这座刚从绝望里恢复的城市百废俱兴,只有零星几处亮有灯火,天上的星星很亮,温度正合适,风也温柔。
“这些天给日向君添麻烦了。”狛枝拿起手中酒,轻轻的抿了一口。
晚风轻轻吹过,带起声边人衣服的一角,日向觉得如果再不说些什么的话,狛枝好像就要被吹走了,日向转过头,像是拿定了主意,那双异色的眸子温柔而又坚定的注视着狛枝:“如果我从来都不觉得你麻烦呢。”
“什么意思?”
明明早已经失去喝醉的机能,日向却觉得头脑中已经晕乎了起来,看着狛枝不可置信中却又带着期待的神情,他感觉自己的脸也开始热了起来,明明大家都是聪明的成年人,却总在感情的问题上想不明白。日向突然有些不合时宜地在心里想:怪不得当初手术要去掉“神座出流”的情感。
拿走狛枝手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另一只手抚上他的后脑勺,闭上眼睛,身体前倾,然后两唇相接。
“我需要你。”
嘴唇微张,两人笨拙地纠缠着,狛枝用手轻轻地环住日向的腰间,身体紧贴,感受到对方胸膛中那颗与自己同样的、剧烈跳动的心脏,唾液相容,日向仿佛品出留在彼此唇齿间酒的味道——微甜中带着点苦味。
一切的问题仿佛都有了答案,那些心中因本能而日益膨大的扭曲的欲望,那些疯狂的邀请,那些吞入腹中的血液,那些无言的拒绝。
就像是回到了惊奇屋中,极端的环境,克制不住的本能,却因对方剧烈的心跳声——或许只是因为失血过多,但是还是第一次产生了被爱的错觉。
用尖牙将狛枝的嘴角咬破,轻轻地将血液吮吸干净,分开相贴的嘴唇,唾液拉出一根带着血色的细丝,看着狛枝从脸颊到耳垂都一片通红,脸上烫得要命,想必自己也一样。
“好想吃掉你,但是,我也好想和你一起生活下去,一起去见证属于我们的未来。”
“区区原预备学科说话还真是大胆啊,就不怕我的幸运突然天降陨石将你砸死吗?不过,如果日向君想吃掉我的话随时欢迎哦。”
“那种事情怎么可能啊,无论是陨石还是将你吃掉什么的,别忘了,区区幸运的才能,我也有哦。”轻轻地牵起狛枝的手,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郑重地说,“所以你愿意和我一起生活下去吗?”
日向异色的眼里好像有星星一般,将周围的一切都照亮,狛枝确信那一刻从日向的眼睛里他看见了自己追寻已久的希望,如此耀眼,如此热烈,像是一团火,很温暖,但并不烫人。
将脸埋入自己的臂弯处,闷闷地说道:“日向君还真是犯规呢。”
明知自己只是个无可救药的没有任何希望的渣滓,却依旧渴望着某人的爱,渴望着被需要,渴望着那颗心因自己而跳动,将对方染上自己的气味与颜色,这样卑劣的想法从来不渴望得到谁人的回应……我果然真的很幸运呢……
“……日向君,日向君?预备学科!”
看着狛枝在眼前放大的脸,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打了个盹,挠了挠头,抱歉地对狛枝笑了笑:“不好意思啊狛枝,刚才睡着了。”
“哈,谁叫你天天加班,明明只是区区预备学科就不要逞能了,难道说预备学科的身体管理也是预备学科级的吗?”
听见狛枝话里带着的变扭的关系,习惯地叹了口气,顺手顺了顺那头蓬松的白毛:“是是是。”
狛枝肉眼可见的心情好了起来,嘴角翘起,声音也变得喜悦起来了:“中午了,日向君和我一起去吃午饭吧。”
日向不合时宜的想:如果狛枝是一只狗的话大概能看见摇晃的尾巴吧
“好啊。”将桌上的文件稍微整理了一下,将桌上早已凉掉的咖啡倒掉,起身和狛枝一起出门。
“话说,日向君决定好久吃掉我呢?”
“嗯……大概还要等半个世纪吧。”
“啊咧,还要等那么久吗?”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