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369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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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食物语 佛跳墙,莲花血鸭,福寿全,莲华
标签 大家一起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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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2-2 14:03
莲花血鸭长得很好看,只要表情不故意拧成一团,那真是喜悲皆动人。
他很少笑,便是笑了也多是冷笑着嘲讽敌方,可就连这样,那微挑的眉,上扬的眼角,在红眸里吞噬一切的熊熊烈火,要勾不勾的唇, 也是美的。
皱起眉来可了不得了,美人将军连痛苦的表情都是美的。 少主天天踹巧圣阁的门,要一张将军躺上去不会做噩梦的床;手工社的孩子们做了辟邪的香包,安神的药枕,据说可以带来好梦的捕梦网 ,花花绿绿地挂满了将军古朴的床;魏川哄着熊猫让将军摸肚子,脸上多了几道红杠也不在意,饺子往安神汤里丢了几颗蜜枣,宴仙坛二五 仔情塑料非常,太极芋泥摇着扇子坐到将军旁边,说如果你跟我讲文相的事,那我也发发慈悲,告诉你林公的事情怎么样? 灯影牛肉上手挑了挑将军下巴,让我为将军解忧吧——晚上做些又辛苦又快活的事,容易入眠哦。
一侧头,躲了将军扫过来的掌风。
还有人明明钟爱美丽的事物至极,却偏偏不爱看他被恶梦缠绕的模样。
嗯? 你问将军做恶梦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乌发凌乱寝衣也凌乱,单薄的布料被冷汗浸湿,完全贴在那紧致饱满的身体上,隐隐透出肉色来。 心口的莲花刺青随着他不稳的呼吸摇曳,象征高洁的花种偏偏著着鲜烈的红衣,饱蘸泣露的花瓣开得更艳。 那双长睫不安地抖动,剑眉也锁在一起,强大的将军看上去甚至有点脆弱,双唇只剩下中心一点血色,极待有人亲上去,以唇舌润泽。 我提到过他呼吸不稳么? 提过啦? 那你就能想象,将军张开了唇,用沙哑的声音模糊不清地低喃,和他在混乱的喘息里探出的舌尖。
说实在的,这哪里是个恶鬼,分明是被烽火淬炼得明亮的艳鬼。
挣扎着痛苦着的将军,真是美啊,只有在堆砌了深寒白骨的淤泥里,红莲才能开放成最动人的姿态。
钟爱美景的贵公子爱美人将军脸上每一次喜嗔,独不爱他最美的模样。
佛跳墙会迫不及待遮住将军胸前大开的春色,把心口发冷的皮肤裹回暖融融的被窝里去。 在袅袅升起的沉香里,默数三刻,如果将军的眉头还没有舒展,佛跳墙便毫不犹豫地,折了那朵被蚕食美梦的白骨红莲。
从梦魇中醒来的将军失去了那让人心折的矛盾美丽,脾气还不好,五官又拧到一起去了。 佛跳墙一直黑沉沉的脸色却消散去,也说不清是破云的月色还是他的眉眼更温柔,莲华嘴唇不太自在地动了动,像是有什么柔软的话卡在喉间, 说不出口。
佛跳墙活像是没看见美人将军的为难情状,自顾自叹了口气:“我好嫉妒啊。”
“...什么?”
“莲将军呐,你夜夜都梦同一群人,不腻吗?什么时候肯与福某在梦中相见啊?是福某不够俊吗?”
莲华的脸一瞬就黑了,分明是不死不休的血海深仇,被佛跳墙这么一说,元兵和故人们都活像跟他争风吃醋的野男人,故翻身不肯理他。 “什么乱七八糟的,滚。”
——一直压在脊梁上那份虚无的重量,好像又轻了点。
佛跳墙滚之前又给莲花血鸭掖了掖被子,确保一丝风也钻不进去,这才满意抬脚。 只走不到两步,又停了。
他回首,顺着自己衣摆上两根带茧手指,看到寝衣衣袖里一截被月光照着的腕,再看床塌上掀了一道缝,背对着他的被子团。
“....谢谢。”闷闷的声音传了出来:“我会努力的。”
佛跳墙双眸不同色,但此刻在缓缓流动的柔软情绪是相同的。
他自小是个众星拱月的名门公子,唯一要让着的弟弟偏还是个兄控,达官显贵扫塌相迎,倾慕目光垂手可得,他从未有过我一定要做到或得到什么的执 念。 所以他自己也不知道,在真的得到他想要的时,反而是不笑的。
一瞬由人间踏上了云端仙境,不由小心地收敛了嘴角弧度,生怕是梦。
佛跳墙抬手,捏了自己一下。
嘶,痛。
深金色睫毛眨了眨,他又灿烂地笑了起来,朝着团子扑了上去。
“美人将军我好生感动,你居然要努力梦见福某吗,我不走了我留下来帮将军梦到我吧!”
“什、什么??我不是这个意思!从我床上下去啊!滚回你自己房间!手拿开!!枪!我枪呢?!!!”
今晚的将军,也很感激佛跳墙对他的帮助,文丞相和老刘也很安慰,合十,鞠躬。
——所以将军笑过吗? 真心的那种。
——当然了。
现世,江西,虎形山,文丞相墓。
莲华牵着佛跳墙,一步一步,走近故人的墓碑,和第一次来相比,心境可算平静。
那次佛跳墙也陪着他,却止步于入口石牌坊外。
莲华没有主动让他过去,他便不过去。 佛跳墙站在台阶之下笑,莲华站在台阶之上看他,洞察人心的世家公子眸有明光,说此处风景甚佳,福某在此处赏景便好。
莲华点点头,拾级而上。
“莲华。”
那似乎是佛跳墙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他回头,说要赏景的人眼也不眨地看着他。
“我就在这里等。”
等? 等他吗?
…..自作多情*。
佛跳墙注视着莲华一步一步远去,修长的身影在夹道两旁不知伫立了多少年的佳木的俯瞰下,竟显得像一个迷路的孩子,鲜红披风在绿影中褪色,褪回那流逝的时光里 。
他把自己站成一尊沉默的俊美玉像,多少次想抬步奔到莲华身边,皆忍住了,只手心留下月牙几道。
来时还是天光明媚,直到天幕被烈火烧红,才有人踩着夕阳余晖,走回他面前。
佛跳墙仔细打量莲华,眼眶红了点人呆了点,好歹身上手上无伤痕,衣衫也完好,不由心头一松,笑道:“来,我们回家吃饭啦。”
莲华怔怔然抬头,眼中带着迷茫之色,问:“你说...什么?”
佛跳墙干脆朝莲华伸手,空桑的连接阵法在他脚下开展。
“我们回家。”
莲华把手搭上去,佛跳墙轻轻一拉,把他从杂草丛生的石阶,拉到回家的阵法上。
后来,也不知道是莲华觉得罚这么个娇生惯养的贵公子一站就是几个时辰太丧良心,还是别的什么,反正,他也朝佛跳墙伸出了手。
那双绣金黑履跨过石碑,踏进他的世界里。
此后风雨阴晴,无论是那条通往回忆的树影夹道,还是不被看清的未来,都有人伴他身侧,带他回家。
“文相,”岳父大人,佛跳墙在心里喊的称呼是不一样的,“我和将军又来看您啦。”
大多时候,都是佛跳墙说话,夜间的梦魇渐渐少啦,少主给将军买了新衣,可俊啦,可惜将军不爱穿,将军哪天上树把小猫抱了下来哪天又出战负伤 啦,文相您管管他云云;莲花血鸭就在旁边点个头,嗯一声,佛跳墙说了他不爱听的才肯开金口,譬如此刻。
“没有。”
“将军,文相面前不可以说谎的。”佛跳墙笑眯眯。
莲花血鸭额角青筋几乎跳成具象化的十字,“就脸颊擦了一道,不算负伤吧?”
“说什么呢美人将军!”佛跳墙痛不欲生,“所有美丽的脸都是要被保护的宝物,都擦了一道血痕了怎么能不算呢?”
“哦,照你这么说,我的脸伤了算负伤,我身上其他地方受伤就不算伤了?”
不用怀疑,莲花血鸭就是故意逗佛跳墙的,效果比他想的更好,佛跳墙鼻尖都冒汗了。
“当然不是了,将军整个身体无一处不美,每次受伤福某都恨不得以身代之——”佛跳墙苦恼地道:“要是可以把将军藏起来就好了。”
…
…
…
等等,这个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公子哥,刚刚说了很狗的话吧? 什么叫把他藏起来? ? ? ? 他又不是什么大狗狗心爱的玩偶啊喂! ? ? ? ?
佛跳墙也反应过来了,他渐渐凝固:“将军.....”
莲华把长枪横在身前,不住后退:“你要干什么?你不要过来!”
佛跳墙被莲华一句话钉在原地,欲哭无泪地解释:“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将军.....我、福某只是不喜欢将军受伤,我、我....”
他垂头丧气,可怜巴巴地唤了一声:“莲华呀...”
莲花血鸭觉得还挺稀奇。
明明吧,佛跳墙论理打不过他,实际上也确实打不过他,可这么个看着娇生惯养的贵公子就是不怕他长枪,他懒得上药,佛跳墙能拖着他去;他做恶梦,佛跳墙就能在他床边赖到他眉头舒展为止。
优哉游哉的,笑眯眯的,偏偏吃死了他。 每每反应过来,他不是已经做了佛跳墙想他做的事情,就是在做佛跳墙想他做的事情的路上,让魂火大。
所以他觉得佛跳墙这个样子,有点结巴,有点着急,招摇的孔雀尾巴都蔫了,挺可爱的。
“噗。”
他笑了出来,眉眼里有纯粹的快乐,嘴角不再紧绷,放松地,随意地往上提着。
“就这么喜欢我的脸和身体啊?”
佛跳墙呆呆地看着莲花血鸭,不自觉去触碰那明亮的面容。“将军的全部,我都喜欢。”
喂喂,你们的对话不对劲起来了吧? ?
嘘——不要紧啦。
微风拂来,佳木沙沙作响,似乎是旧友们的轻笑。
再后来,佛跳墙发现了更美的莲花血鸭。
莲华把脸埋在枕头里,试图咬住枕巾,堵住自己被撞得支离破碎的声音。
双臀被迫翘起,有修长手指在其上肆意揉捏,似乎是对饱满紧实的触感很满意,他被打了一巴掌,臀肉便如光滑的糕点般抖动起来。
过分! 他、他受军棍的时候都没被打过那里!
他挣扎起来,结果腿心因此吮得更紧了,失了游刃有余的声音倒吸一口气,然后双腿被分得更开,膝盖挤得胸肉都变形了。
他骗我。 莲华的视线越发晃动模糊。 明明说不舍得我难受,骗子。
“莲华,我的好将军...”
福寿全蹭到莲华耳边,低磁声音流沙般滑过,这下莲华不止身下难受,耳朵也痒得难受。
他哄道:“转过来,让我看看你的脸。”
莲华不肯理他,无奈比不过贵公子从盛世中耳濡目染的调弄手段。 他在不轻不重似有若无的厮磨里弃盔投降,顺着捏着他下巴的手,把脸露在昏暖灯火里。
一双红烛啪地炸了声灯花。
我该在床头放一面琉璃镜,要一人高的。 福寿全思量,这样将军就能知道他到底有多美了。
莲华也不知道是被那炽热专注的眼神还是身体里吃着的东西烫得一哆嗦,眼角坠着的泪光终于顺着潮红的脸颊滑入凌乱地铺开的黑发里。
他的舌尖又难受地探了出来,不同的是,这次双唇不再是涸泽的苍白,红得水光淋漓。
把他弄成这副狼狈模样的罪魁祸首大骗子凑近,舌尖不再被晚间冰冷的空气冻得发抖,罪魁祸首啃得他呼吸不稳,呼息间都是浓郁的暖香,红莲刺青紧贴另一副紧实漂亮的胸膛。
他们炙热的心跳在说永恒。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