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36902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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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偶像梦幻祭 斋宫宗 , 影片美伽
标签 みか宗
状态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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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5
9
2022-4-10 15:24
- 导读
- 很烂很烂的东西,纯粹是个人臆想
还算有头有尾,虽然故事并不明显
啊啊啊啊啊,我要完蛋了。
影片美伽垂头丧气地走在积雪上,过厚的积雪像是泥沼,让他行走得疲惫不堪,与此同时夹雪的寒风也在蚕食他的体力。
说实话影片美伽自认不是什么有能之辈,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上面会把这个案子交给自己,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只能凭着误打误撞查案的无能之辈。这桩失踪案涉及数十名受害者,唯一的特征是他们都途径一个地方,一个小小的、以雪景著名的度假村。
影片美伽摔倒在地,他奋力爬起,艰难地拔出卡在雪里的双腿。说到底还是因为他是个老好人,哪怕早就看出这个村庄的不对劲,影片美伽还是无法回绝他人的请求。
“请帮帮我!”男主人请求道,他说他的妻子不见了,而现在又快下大雪,希望借住在他家的影片帮忙寻找。虽然知道对方不是个好人,影片还是迷迷糊糊地答应了,毕竟女主人是个好人,谁料途中突然来了大雪,影片美伽被席卷而来的雪迷了眼,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和队伍走散了。
或许我会冻死在这里。消极的想法一个又一个地往上冒,不过即便如此,影片美伽还是眯着眼努力观察四周试图看见希望的火光,可惜夜盲症阻碍了大半视力,他只能艰难地摸索前进。“欸?”右手摸到了一根坚硬的冰凉物体,被纷繁的雪花撕裂的月光朦胧洒下,映入眼中的是一座巨大的庄园。
影片美伽呆愣地望着这庞大的庄园,它是影视作品那样的存在,高贵沉寂,像是一座古老的墓地。影片美伽咽了口唾液,小心翼翼地推开镂花的金属大门,尖利的呻吟瞬间穿刺凌冽的寒风,显然它属于老旧的时代。
影片美伽一边在心里向房主道歉一边坚定地推开,他需要避雪的地方,他还不希望冻成铁青的干尸,因为他还没把这个月的工资汇给老家的孤儿院。
可能是心理作用,步入庄园后风雪似乎小了不少,至少影片可以借月光看清屋前的空地上有四座墓碑。墓碑是石质的,被岁月和风雪侵染变黑。大概是屋主的吧。抱着这样的想法影片美伽决定去祭拜一下,至少他要表达一下内心的歉意与感谢。走进几步,墓碑早已被雪盖了大半,只能看到几个磨损的字母:
“ITSU……”
“请问有什么事吗?”怪异的声音自身后传来。那像是女性的声音,但尖利的说话方式极不自然,像是掐着嗓子说话一样。影片美伽循声望去,在看清来人的那一瞬愣住了。
四周是被雪分割而出的昏暗,却不难看出来者的美丽,来者身着模糊了性别的暗红长裙,乍一看是来自遥远时代的贵族。
“请问有什么事吗?”女声再次回响,影片这才注意到对方的怀中有一个人偶。影片视力不好,他只能勉强看出那是一个金发的女孩,穿着和主人同色不同样式的裙子。
直到对方询问了第三次,影片这才慌慌张张地反应过来,他连说数声对不起然后把被自己简略成受难游客的故事说出,对方似乎把他仔细地打量一番,转身进屋:“进来吧。”
这次是语调昂扬自傲的男声。
影片怔愣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装潢华美的大厅中央站立着数十位少女,她们似乎正在开办舞会,几位眼神不善地看向这位衣着突兀的不速之客,也有些少女用或好奇或疑惑的眼神看过来,她们无一例外穿着不属于现在的蓬松长裙,洁白的荷叶边衬托着柔美的躯体,但与其说是衣物增添了人的美丽,倒不如说是人因美丽有了穿着这样衣物的资格。然而走近后你便会发现那是体型各异的人偶。
不擅长应付他人视线的影片下意识低头试图遮掩自己的眼睛,不料引来了屋主的不满:“快跟上,磨磨蹭蹭的。”
“不要随便训人啊,宗君。你要吓到他了。”听到这句话影片又下意识抬头看去,这时他意识到那个变扭的女声是对方怀中的人偶发出的,小巧的人偶察觉到影片的诧异,安抚道:“不用害怕,我和宗君不会伤害你的,虽然宗君看起来有些凶,但他其实是个好孩子。”
“玛朵莫塞尔!——”被称为宗君的男人看起来有些羞恼——借助大厅的烛光影片才意识到对方是男性,毕竟“宗君”虽然有着一头雏鸟绒羽般蓬松的粉色短发,但也有着一张极其美丽的中性面孔。
气氛一下子变得沉滞,影片有些不知所措,想了好一会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语气干巴地自我介绍:“啊,那个,我的名字是影片美伽。真是谢谢您的帮助。”
“斋宫宗。”对方冷冷吐出自己的名字,一言不发地继续向前。
“十二点后不要出来。”斋宫宗的神态倨傲,比起命令更像威胁,“雪停了就给我迅速离开。”随后他转身离开。影片躺在宽大的床上,眼前的一切奢华得像是一场梦,他从未听说过这个小镇附近有这样古老的建筑,也难以相信这样偏僻的地方能有人生存,哪怕这幢房屋里遍布人活动的痕迹。
虽说自己已经被警告午夜后不要到处乱走,但影片并不打算听从,他不排除这里被居民隐瞒的可能——这是一个绝佳的藏人地点,他为自己怀疑斋宫宗感到羞愧,却并不打算放弃这个想法。他望着天花板,天花板上绘有图像,它看起来细腻且富有生机但难以评为精美,事实上大多数人都不认为它属于美的范畴。那看上去是一圈一圈漩涡样的物体,鸦青的底色上如火焰舔舐一般参杂了几道炽热的色,影片感到自己似乎有什么被剥夺了,他愣愣看着那几抹火色,那像是一张扭曲的人脸,有着诡异的熟悉感,突然间他把这张人脸同斋宫宗的脸联系起来,随后又觉得自己的想象太过发散,火色连人脸都难以勾勒,又怎会同斋宫先生那样美的存在相像。
影片美伽睡不着,按理说经历了生死一线的自己应当筋疲力尽,早该躺在床上倒头就睡,实际上他的确很累,但精神却意外的亢奋。他从床上爬起,四处查看后决定拉开那厚重的窗帘。窗帘由好几层布料组成,最里的是光滑的绸缎,影片分辨不出来却也知道这是相当昂贵的事物,厚重的窗帘遮掩了外界的微光,使得屋里昏暗如无星无月的夜晚。
正当影片发着呆,门外传来一阵喧嚣。那似乎是人在窃窃私语,过了一会儿声音变大了,那群人开始质问什么,接着开始大声咒骂,突然间影片听到了自己与斋宫宗的名字,含有他们名字的语句还包含类似人偶、恶魔等词汇。
那些人十有八九是村庄里的人,据影片的观察那些家伙全是信奉着不知名神明的狂热信徒,说是狂热的信徒也不算贴切,至少影片看到的是他们一边祈求神明的怜悯一边痛斥神明的不作为。他自认不是什么富有艺术气息的人,但在某一刹那他突然觉得那位神明有些可怜,祂在被自己的信徒“杀死”。
影片迅速冲到窗前拉开厚重的窗帘试图弄清楚是什么情况,但窗外只有一片寂静,厚重的窗玻璃连风和雪花都被彻底阻隔,夜盲的眼睛只能看到淡色的月光映照出血一般的花,像是雪地上来自地狱的火。成片的蔷薇爬满铁质的栏杆和大朵艳丽的玫瑰组成绯红的世界,这是不合常理的,这些温室里的花不可能在寒风中安然无恙。
红艳的花让他想到斋宫宗类似长裙的服饰,它看起来是舞台的缩影,而斋宫宗成了舞台上的幻影。影片恍然意识到这个初见的人给他留下了多深的印象,那是深深植根于脑海之中的玫瑰。
他决意出去,至少他要尝试保护斋宫宗。意外的是门是锁住的。
影片睁大眼睛,是斋宫宗早有预料吗?他无心猜想,试图用身体撞开房门,撞了几下后门突然被打开,外面的是斋宫宗。“你在干什么!”他皱起眉头,一脸不悦,“不是告诉你不要出来吗?连人话都听不懂吗?你可不是脑袋空空的废物吧!” 影片一下子迷惑了,不由怀疑那些嘈杂的人声是否是自己精神紧绷下的幻象,于是他询问道:“那个,斋宫先生,你是一个人住吗?”
斋宫宗发出一声鼻音,抬起脑袋语气流露出自豪之情:“当然不是,我和玛朵莫塞尔还有我的作品住在一起。那些美丽的人偶可是我的得意之作。好了,回你的房去,没我的允许不准出来!”门又被斋宫宗蛮横地关上。
几乎是门刚关上,那些声音再次出现了,这次的声音更为清晰还伴随着异样的气味——木头燃烧的味道,在意识到那是什么气味的一瞬间,影片几乎听到木材发出的噼咔声。他的心猛然皱缩,像一只受到威胁的刺猬,火焰的幻象在脑海浮现,本不存在的热量灼伤了他的视网膜。破门而出和听斋宫宗的话这两个选项在他的脑中纠结,纠结没多久,门外的声音再次改变。
嘈杂的人声不知何时消失了,影片愣神听着,似乎是斋宫宗在唱歌,他的歌声时而高昂时而低沉,声调变化细腻如绸缎,他感到莫名的感召,再度抬头看向天花板上扭曲的画作——
直到斋宫宗拉开窗帘让不再被暴风雪遮挡的光亮照射在影片的脸上把他唤醒,影片这才意识到昨晚自己睡着了,他似乎做了一个梦,只记得在淡然的月光下,有无尽的火光在燃烧,自己似乎在声嘶力竭地喊着什么,但记忆如同被水冲蚀的泥滩,没留下多少痕迹。
“斋宫先生,昨晚发生了什么吗?昨天晚上似乎有些吵。”影片隐约记得昨晚有人讲话,具体什么内容他已经忘了。
“你听错了。”斋宫宗别过脸,怀中的玛朵莫塞尔开始讲话:“那个啊,是宗君在唱歌哦~”
“玛朵莫塞尔——”
“斋宫先生唱得很好听哦,”影片挠挠头,略显羞涩,“可惜我不了解这些,不然就可以更加了解斋宫先生了。”
斋宫宗沉默了,在影片要惊慌地询问是否惹他不快时,他咬牙切齿,“切,切,切!快点给我离开这里!你还想赖着不走到什么时候?”他蛮横地把影片推出门,正准备关门又停顿了一下,他直直地看着影片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你的眼睛很美。”
影片愣在原地,转而露出灿烂的笑容,“谢谢你,老师。”
斋宫宗逃避般用力关上大门。
外面的雪还很厚,影片深一脚浅一脚走着,忽然意识到自己刚刚称呼斋宫宗的是老师。为什么会叫老师呢?影片思考着,突然察觉脸被风吹得意外地凉,他摸了一把脸,指上是冰凉的水痕。他想起来了那块墓碑,上面的字痕是模糊的,那大概是ITSUKI,ITSNKI SHU,斋宫宗。他感到不知名的悲伤,像潮水一般将他淹没,比起恐惧于斋宫宗是过去时代的幽灵,他更悲伤于斋宫宗的逝去,但是为什么?他们初识未满一天,为什么会感到这么悲伤。
影片猛地回头望去,泛着古老色泽的庄园消失在地平线上,明明刚走出不到十几米,这幢建筑却完全消失了。影片瘫坐在地,怔愣地望着那幢建筑消失的前方。
当影片安然无恙回到村庄时,村民都十分惊讶,如果影片猜的不错,他们是有意让自己暴风雪时出去,只要他死在这场暴风雪中他们就可以把自己的钱财占为己有。
之后失踪案很快就结案了,这个村子的人会选取旅客当作祭品,而范围之所以遍布全日本因为这个邪教并不止存在于这个村庄,这个村子是信徒用以祭祀的地方。
在此之后影片回来过几次,但这座落满纷飞之雪的山头只留给他一片白净的雪原。影片美伽看着这片纯净的天地,他哭了出来,他从未如此深刻地想念一个人,他想念斋宫宗,他感到自己被剥离的部分埋葬在这片雪原,还有斋宫宗,他们的部分被埋葬在这里。他不断猜想斋宫宗埋于雪地的过程,他似乎看到斋宫宗躺在华美的塔夫绸,绸缎的边缘缝有无边的金色流苏,对方穿着初见时如同舞台幕布般的长裙,他的人生就此落幕。不知是谁在他的墓前轻声吟唱,他被大多数人遗忘,却又被影片美伽重新记起,哪怕他们仍是陌生的。
影片在盲目地悲伤,没有起因,也没有结果,他被切割撕裂,死去的部分和斋宫宗一样埋在这篇雪原中,成了梦境的箱中之物。
只见雪花细细地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