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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梨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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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警示 脱离原型
原型 原神 迪卢克 , 凯亚
标签 枭羽 , all羽 , all凯亚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枭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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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32
40
2022-12-7 18:07
- 导读
- 引:
那晚我在蒙德酒店遇到她,那是世上最迷人的女人,她消失得像一个梦,第二天我遇到一个和她很像的男人,他说那是他妹妹……可是我分明在他身上嗅到她的香气。
灵感来源:https://youliveyougrow.lofter.com/post/1e4f3ccd_2b65b4c69
注意:
第一人称描写。
大量枭羽前提及暗示,非枭羽党最好不要看。
ntr表象,纯爱内核。
父亲说男孩总要见见世面,我便穿越雪原、森林来到蒙德,省了我的伙食,家里也轻松些。
这地方和至冬不同,气候温暖潮湿,刚到的时候还挺喜欢,力气用不完似的,把能逛的逛了个遍。
有的一听我是至东人,就不给我好脸色,但大多数人是无所谓的,甚至满照顾我,给我尝店里的新品。
我谢绝了,没忘记队长让我在外谨慎。
队长瓦维里奇,大概四五十岁,一着地就开始忙,商队必须要向当地骑士团报备,七国之间不宁,手续必不可少。
现在能通行的商队已经不多,父亲对瓦维利奇很尊敬,说他是个会来事的好人,许多人的生活靠他保障。
现在我们家的生活也指望他。
所以我一直以为他又高又壮,但实际上他不高也不壮,仔细看还会发现他瞎了只眼睛,因为本人太不起眼,所以这特征也得仔细钻研。
刚入队的时候,瓦维里奇叮嘱了我,其余时间再也没见过他。
忙人总是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转圈圈。
我跟同乡的舒里克一起出发,他比我大两岁,已有几次经验。他说这次的生意很大,要在蒙德多留几天,骑士团全程陪同。
我不懂这些,也不上心,只该考虑兜里落几个子儿,什么时候回家。
新奇劲儿一过,潮气就钻到骨头里,害我白天发困,晚上热潮的睡不着。准备的衣服都厚,舒里克借给我几件他的,还挺合身。
骑士团把我们接进最好的酒店,巨大的水晶吊灯,精致雕花的地砖,地板打了蜡,擦得亮晶晶,适合女士们跳舞。
可惜这里没有女士,舒里克天天念叨这个。
他抱怨家乡的姑娘如何土气粗暴,这里的姑娘如何温文尔雅。
家乡的姑娘懂得如何压制青年们放荡的心思,但这里是蒙德,一个浪漫的国家,街道种满鲜花,在这里长大的女人,一定也是温情浪漫的。
前辈四散开寻乐子,不过他们并不能做什么,骑士团的士兵站在门口,记录我们每日的行程。
我不喜欢被盘问的感觉,在城里转了几天,酒馆不给我卖酒,因为我没到年纪。
苹果酿味道不错,但我还是闷闷不乐,干脆待在酒店里不出去了。
半夜,我热醒,手一摸,床单浸层湿汗,心下顿时烦躁,一生气滚到地上,闭眼躺了一会,骨头疼,无奈地睁开眼,夜色沉沉霭霭。
舒里克倒是睡的自在,鼾声连天。平常没这么厉害,但今天他和别人拼酒去了。
所以我看他格外不爽,不想待这儿,穿衣服出去。
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一个人的脚步声有些突兀。
光难以照进连接房间的走廊,便有一种暗哑的昏暗,只靠几盏亮度不高的小灯,不至于无法视物。
我没有手表,不知道时间,一时却不知道去哪,干脆就去顶楼吹风,那里视野最好,还可以看看风景。
偶尔路过房间会听到些声响,有像在聚会,有像在吵架,还有,呻吟。
我走过,心里乱跳。
哪有男人对这不感兴趣的,鬼鬼祟祟,站住听了一会,又怕被发现,走开了。
边走边想,当头儿的都住在上几层,是不是就是他们叫的人,正爽着呢?
夜晚的空气抚到脸上,微不可察的花香顺着风,一勾一勾,叫人心神晃荡。
刚离家时,我急切地想回去,但站在这,却不想就这么离开。
一路上听到的故事,追逐,搏斗,女人,兄弟,从脑海掠过,爱情是女人的浪漫,冒险是男人的浪漫。
“砰砰!”
旁边房间里传出声响,乒乒乓乓,惊到不入流的幻想,我慌张地看,那又声音没了。
大概是有人撞到了什么东西,现在正在收拾残局,怪我偏站在这。别惹上什么是非才好。
我蹑手蹑脚走过那房,要转下楼梯时,门开了。
室内光把一人影打在路上,我背对着,影子很窈窕,闪了一瞬又消失——是那人关上门,走了过来。
我心跳如擂。
转过去,发现她没有离我太近,而是架着手看我。
这女人真漂亮,少见的深肤色,属于风情万种的大美人,而且身材高挑,竟比我还高。
如果说男人用眼睛爱人,那我已经爱上了她。
她并不说话,作为男士,我决定先开口。
“女、女士,发生什么事了吗。”
顾不上结巴,不知道自己措辞是否合适。
“你……哼,你不是本地人吧。”
她上下看了我几眼,说的很肯定,从崭新的手包里取出一支香烟,递给我,“来一根?”
她的声音很轻很低,是用气音轻轻带出的,但每个字都听清了。
我没有动,想赶紧找个借口走人。
女人笑了笑,她长相过于娇媚,一举一动都像在倾诉更深的邀请。
“别紧张。你几岁了?”
我说十六。
她把烟点着,自己抽了两口,然后递给我,手指很长,关节分明。
“蒙德的味道,尝尝。”
她瞳孔的十字星照着我,神秘又艳丽。
大概是寂寞让我神魂颠倒,我一时分不清,她说的是她还是香烟——毕竟烟刚从她嘴里取出。
我接过来,偷看她的神色,没有丝毫艳情。我才想到,哦,也许她只是想证明烟是安全的。
收了心思,但收不干净。
尝一口,绵,醇,还有股葡萄酒和冰雾的香气,从没有尝过。再吸几口,那味却淡了。
她看我过肺的样子很熟练,有点惊讶。
“你们至冬小孩都这么早熟吗?我还以为我会是第一个带坏你的人呢。”
她语气有种自然的天真,似乎她才是更需要被安慰的人。
好娇媚。
“不是,我们穷人家的小孩,都是这样的。”
“嗯,那倒是。”
还以为她会安慰我,不过,我一点都不觉得被冒犯,她气质很特别,比众人更有冒失的特权。
“夫人,您有什么事吗?”
她也许需要我帮助。
“夫人?”
她稍稍抬高了声音,有点哑。
“我没结婚呢,只比你大四岁。”
像生气也像委屈,像故事书里的小人走下来了。
担心她生气,我正要道歉,她就看着地板,开口:
“但你感觉的方向不错。我和男朋友分手了,就在刚才。”
她无所谓似的撩起头发,漂亮的蓝发下系着只眼罩。她轻轻推起一个角。
“看见了吗,他烫伤的。不是第一次了。”
她笑,意味嘲讽得很,发丝复又垂下,掩盖了神色。
“他终于受不了我,我也终于舍得离开。”
我顿时发愣,她这么美丽,竟然失去了一只眼睛。
火气直冲颅顶,我,见不得女人受欺负。
“我去找他。”
冷冷抛下句话,就要去敲门。
“欸?”
她惊一声,抱住我:
“别去,他,我已经和他一刀两断了!”
我是个小男人,竟然拗不过她。
“小姐!我们至冬不许男人在女人受欺负时袖手旁观,你的眼睛,我叫他还回来!”
“嘿呀!你先冷静!听我说!”
她着急了。
“我没有瞎,只是烫了疤。我也叫他还回来了,我……我叫人把他骨头打断,住了半年医院,和这次无关,我们是摔了东西,和平分手。”
她话说得急,离得我近,我又闻到——好香,葡萄酒和冰雾花的香。
原来花香在她发间,酒香在她嘴中,要命。
舌尖萦绕的烟味一下子火热起来,从五脏六腑里泛起,我红透了脸,挣开。
“既然、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小姐,这种人不能惯着!”
我欲盖弥彰地骂了几句,希望她不要察觉到我的心思。
可是她弯下腰来看我。
我也看她,泛了一层热。
她问,
“你叫什么?”
“阿瓦。”
“阿瓦。你……”
她闭上眼思考,冰雾花的香气又飘过来。
“你,真是个好人!”
她睁开眼,亮晶晶地微笑,好耀眼。
她转身,我便跟上。
虫鸣和月光,草香和凉夜。
美妙的夜晚,美妙的精灵般的女人 。
“你是跟商队来的吧?”
“嗯,是第一次出门。”
“也是,你这么年轻。”
“小姐,你和男朋友,分手了是吗?”
我其实是想问,她的家庭,住址,喜好,以及对比她小的男人,有没有兴趣。
她看我,我感到紧张,哪有这么敏锐?
“是啊,死心了。说死心就死心,再不吃回头草了。”
心里藏着喜,我不动声色。
“我们是发小。他长的好。他脾气不好。我时常在想……我对他好,他到底能不能感受到。”
轻飘飘的她落到地上了。
“你知道吗,说了一句谎,就要无数次继续下去,当谎成为你的一部分,就没有人信你的真实。”
这部分有点难懂,我跟不上。
她知道我跟不上,甚至很满意,继续说下去。
“爱需要天赋。没有天赋的人,即使全力模仿爱人,一无所有只能换来一无所有。这很公平。”
莫名其妙,但似乎我也被她轻视了。
“你会被很多人爱,你很可爱,见过你的都会爱你。”
“哈哈,是啊。也是,你看,我很美,是吧。”
她甜蜜地笑起来,转了个圈。
像在夜晚流淌的暗河,河水滚着珠宝,是冒险故事里勇者的奇遇之地,要推开波纹,把水下的宝物捧出,水珠就一颗颗从其上滚落,晶莹剔透。
“没人不会爱我。”除了他。他是唯一一个不爱假象的人,所以我才期待,他能爱上破败的真实。
“但我前男友不。写十封信收不回两封,他住院的时候我去给他端夜壶,真可悲,明明是我们这儿有名的黑社会,身上的病根不少,八成要走在我前面,等他老在医院,我可能还得这么陪护,可谁让我是个年上竹马控,再加上他实在太好看,我才脑子出问题,屡屡犯错……”
一下子又话唠得和刚才判若两人。
我暗自吃惊,难道她刚才只是在逗我?女人真善变,我搞不清。
等等,黑社会?心下复杂起来,这可不好惹。
“小姐,你和你男朋友和平分手?那他以后还会打扰你的生活吗?”
“哦,这个不用担心,因为我家也是黑社会,他惹不起的。”
……原来我就是个误入豪门恩怨的普通人。
我看向她的眼神更复杂了,小姐,你对和配不上你的人谈恋爱有兴趣吗?
“你呢?大半夜不睡觉出来干什么。”
她自顾自地坐到椅子上,对面一丛花开的正好。
“我睡不着。”
“让我猜猜,是想家还是想人?”
“不是的,小姐,我只是热醒了。”
“就这么简单?撒谎可是会被我发现的哦。”
“就这么简单啊。”
她盯了我一会儿,噗嗤一声笑了。
“哈哈哈哈有意思,我都忘了,你们至冬人嘛。”
“小姐以为呢?我不值得信任吗?”
那张漂亮脸蛋玩味起来。
“谁知道呢。孤男寡女,半夜三更,你不觉得我和你待在一起,就是种信任吗?”
说得我哑口无言,不过还是不服气。
“好啦,我知道,一听说我男朋友有暴力倾向就往上冲,我就知道你是个值得托付的好男人。”
她站起来拍拍我的肩膀。
“聊得够久了,我要回家,别说见过我,会被家里老头骂的。”
啊?这就要走了吗?
可是作为男士,我也不应该阻止。
“那我送你。”
“不行,我表哥就在门口站着,他会发现你的。”
门口?
“门口不是骑士团的人吗?”
“是啊,他在骑士团上班。他会送我的,你就回去吧。”
话说到这份上,万般不舍也只能点头。
“好吧。但是,小姐,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听她唠叨一晚上,连名字都不知道也太不公平,她似乎才想起来这件事,眨眨眼睛。
“A-E-F-R-E,Aefre。”
我没听过这名字,大概是有钱人家的品味,她肯定有个很美的名字。
我本来应该往回走,但转过来,绞紧衣角打圈。
“Aefre小姐,你值得更好的,你还很年轻,也许该试试找一个懂得温柔对你的。”
她看着我笑。那只和了她香气的烟在我血脉里四散开,心上中了她的毒。
“阿瓦先生,我会考虑你的建议。也许我该在比我小的人里找找,依我看,小四岁正好。”
我登时红了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我不能动,她轻盈地转身。
“小家伙,在外注意安全。晚安。”
她决绝离开,我难追到……但越这样,越成为魂牵梦绕的目标。
Aefre,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Aefre,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