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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奇行记》B国篇
人物介绍:
法克儿:小明的第一个小伙伴,可爱的娚孩子,女装是兴趣。辣妹儿的双胞胎哥哥,但是看起来更像是淘气的妹妹的存在。
辣妹儿:法克儿的双胞胎妹妹,因为经常对哥哥实行行为教育,所以看起来要比哥哥健壮一些,本质上是个娇羞的少女,大概吧。
我和威廉姆斯基行走在山间的小路上。
“昨天你家发大水,”我唱道。
“汪汪,”(你妈变成老乌龟,)威廉姆斯基接道。
“你爸变成鸟,”
“汪!”(满天飞~)
没办法,已经走好多天山路了,不找点别的事情做实在有些枯燥,总不能一边走路一边织毛衣,唱歌要比织毛衣难度小得多,而且我们也不知道这荒郊野岭的从哪找毛线团和毛衣针,万一摔倒还被毛衣针戳到了,噫,想想还有点恐怖,算了吧。
在山上走了一天,很快夜幕降临,我和狗都有些疲乏,找到一块平坦一点的地方,捡些落叶和枯枝生起火堆,正准备坐下来歇息,再吃点东西补充体力,突然听到不远处的地方传来呼救声。
深夜呼救,不是艳遇就是灵异事件。
由于勇者的作死定律,我还是循着声音的方向摸过去,果不其然看到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孩子,被网兜挂在树顶上,看样子是因为踩中猎人的陷阱才被挂在上面的。看样子是被突如其来的陷阱吓坏了。
“呔!何方妖孽!竟敢深夜在此作祟!”出于安全考虑,多嘴问一句还是很有必要的,尽管没什么卵用。
“呜呜呜……人家……人家叫辣妹儿,人家不是妖怪,呜呜呜……”
“辣妹儿?你该不会还有个哥叫法克儿吧,有本事把《hop》给我唱一遍就把你给放下来!”我声色俱厉的说道。
于是她真的一边哭着一边的把《hop》给唱了一遍,我和威廉姆斯基听着,相互对视,默默无言,我觉得应该给她提供一个澡盆和几个肌肉男伴舞才对,这样能发挥得更好。
好吧,歌也唱完了,我也是一个讲信用的勇者,就把这位女孩子给放下来,一起回到刚才的营地。
辣妹儿脸上泪痕未干,吸溜着鼻涕介绍起自己:“小妹本住在B国的城边,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
“行了行了,”我递给她一块手帕,“对你的户口没兴趣。”
她感激地接过,擤起了鼻涕。
吸溜,吸溜。
“哎呀,”辣妹儿突然想起来什么,扭捏地抓着裙摆的蕾丝边,“人家想去上个厕所……”
我扬扬头,示意她去,辣妹儿又有些感激地站起来,钻进后面的小灌木丛。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在旅途中捡到一个小伙伴?看穿着大概是个奶妈,捡到奶妈稳赚不赔,以后说不定还能遇见更多的小伙伴……我对这趟旅途的未来陷入无尽的幻想。
“咕噜噜……”
威廉姆斯基突然从鼻子里发出咕噜声,又扯扯我的衣摆把我从幻想的世界中拽回来,只见它的眼睛盯着辣妹儿方向。
“不可以看女孩子上厕所,这是耍流氓,非常不对。”我教育它。
“汪汪。”(我看见她是站着的)威廉姆斯基的眼睛在火光的照应下亮晶晶的,显得十分真诚。
我回头瞟了一眼,随即开始思考起人生哲理,参通宇宙的奥秘,以此来麻痹自己。
没什么卵用,我还是止不住开始胡思乱想,从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想到茴字有几种写法。
但是转念一想想辣妹儿也没刻意隐瞒自己的性别,也没有加害我们的行为,也是我先入为主认为穿裙子的就是女孩子(实际上看着也像个女孩子),然而计较这个又有什么意思呢,勇者这种生物是要心胸豁达兼收并蓄海纳百川的,勇者在自己的故事里是无所不能的,当然遇到什么情况都是有可能的,半夜走山路捡到女装大佬也算奇遇一桩了,我努力的宽慰自己。
辣妹儿很快回来了,我们吃了点干粮垫了垫肚子就睡了,一晚相安无事。
……
太阳无声无息的从山的东边露出头,接着一脚把月亮踢下去,黑夜破了,又迎来一个新的白天,当清晨不知道第几缕阳光找到脸上时,我终于睁开了眼睛。
简单整顿一下,准备赶路。
我们休息的地方离目的地也不远,看着地图,我们只要再翻两座山头就可以到达B国,为表示谢意,辣妹儿盛情邀请我们去他家做客。B国也是一个热闹的国家,一路上人来人往,我光顾着看街上好玩的东西,小吃啦衣服啦生活用品啦,铁匠铺子前边摆的武器啦,看得入迷差点把威廉姆斯基又给丢了,哦老天,要是又发生这事,找到它之后它一定会狠狠地咬我的屁股。
辣妹儿的家如他所说就坐落在B国的城边,是一个外面围着砖墙的小院子,一个和辣妹儿长得很像的女孩子打扮的人物正在门口焦急的张望,应该是他的姐妹,希望是真的姐妹吧。
“辣妹儿~!”辣妹儿喊着,热情的跑过去,张开双臂想要拥抱那位姑娘。
“欧尼酱!”那位姑娘也注意到向她跑过去的辣妹儿。
哎,等下,他管那个姑娘叫辣妹儿,也就是说辣妹儿并不是他的真名?
我还在琢磨名字的问题,只听轰隆一声,辣妹儿已经被和他长得很像的姑娘用一发拱桥摔和大地母亲来了个亲密接触,周围人似乎对此并不感到奇怪,只是扭过头看看声音的来源何处,旋即又去各做各的事,辣妹儿(♂)的裙子因为地心引力倒垂下来,我看见了他的胖次,纯正直男款蓝色四角裤,毫无品味可言。
我以为他至少会穿个什么草莓图案的甜心小胖次,哎,可悲的妄想。
“欧尼酱你个混蛋连个招呼都不打跑去外面那么多天人家担心死了!!!!!”
姑娘显得很是气愤的样子吼道,随即又是一顿乒铃乓啷的胖揍,其中还夹杂着辣妹儿(♂)“不要打脸啊!”之类内容的凄烈的叫喊。
场面叫一个尘土飞扬。
我和威廉姆斯基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都呆住了,一时不知道是该上去阻止好,还是在旁边买个瓜吃着围观好。
“你要吃瓜吗?”我随口问了下威廉姆斯基。
“汪汪汪”(我想还是等会再吃吧),它挠了挠自己的脸。
残暴的场景终于结束了。
鼻青脸肿的辣妹儿(♂)顶着冰袋、一边擦着鼻血向我老实交代了一切:自己其实是个老爷们,真名叫法克儿,女装纯粹是个人兴趣,而妹妹就叫辣妹儿,这次是因为突发奇想想出来探险,于是没有告诉妹妹自己一个人偷偷溜出来,昨晚上摸黑回来的时候没注意脚下被捕兽网抓住,随便瞎叫唤几声应景,没想到正巧被我听到给救了下来。
尼玛还真叫法克儿,我发誓我那时是胡诌的。
辣妹儿拿水果进来给我们吃,我接过咬了一口,甜丝丝的,又脆又清甜,新鲜,像是早上刚摘的,我原本平静的心情因为水果变得大好,顺势和辣妹儿攀谈了起来,辣妹儿知道我是冒险者之后,便邀请我在他们家多住几天再离开。
来到一个国家最不能错过的就是考察当地的风土民情,我提出想要在B国里逛逛的想法,希望身为原住民的兄妹俩能当个导游,他们很痛快的答应了。不过法克儿说被打出内伤,需要在床上躺着静养几天,所以只能由辣妹儿带路。
“其实就是懒,呸。”辣妹儿毫不留情地揭发真相。
辣妹儿是个很热情的姑娘,而且精力充沛,仿佛红牛的化身,拉着我从清晨一直逛到接近黄昏,在家的时候好歹我一直在种地,还算有几分体力,但肚子也已饿得大唱交响曲,一直跟在我们后面的威廉姆斯基差点真累成一条死狗,蔫蔫地吐着舌头,头都不想抬,我从它的眼神中读出了想快点找个能休息的地方趴着的强烈的渴望。
我们随意找个街边的茶铺坐下休息,旁边是一个说书人在讲故事,聚起一群人津津有味的听着,在等着店员给我们端茶送饭的功夫,我拉长耳朵想知道他们究竟在讲什么。
说书人已经须发花白,嗓音洪亮而凝重,不由得给人一种智慧老者的信服力。
“魔龙拽根因封印之石被那无知的军官破坏,破了那山中的石窟而出,它体型巨大,足有神庙的塔楼那么高,身上每一片鳞片都像黑曜石一般漆黑闪亮,又像金刚石一般坚不可摧……它口吐烈焰,烧尽每一个它经过的村庄和城市……”
“这是您要的■■■配■■■■以及■■■■■。还有作为饭后甜点的凉拌史莱姆。”
正当我听得津津有味的时候,穿着女仆装的巨乳女店员笑盈盈的端上了菜品,一盘打着马赛克冒着黑烟的不明物体夺走我全部的注意力。
“这是什么?”我问辣妹儿,心中掠过一丝危机感。
“是我们B国的特产名菜哦,■■■配■■■■以及■■■■■。”辣妹儿一本正经的跟我讲解,我建议你吃■■■的时候配上酱汁,说着辣妹儿不知从哪掏出一瓶紫里透着青青里透着黄黄里还带着一点蓝色和娇羞的粉红的酱汁淋在了马赛克上,用叉子叉了一块■■■送进我嘴边,我满腹狐疑的吃了一口,em,有点鲜有点咸有点甜,还带着一股淡淡的糊香味,哎……怎么天上有一群小人再跳踢踏舞啊?
等我恢复意识的时候,天已经全黑,天上的星星正一闪一闪亮晶晶,我看见辣妹儿正在指导威廉姆斯基如何跳交谊舞,而威廉姆斯基一脸“你爱谁谁边呆着去别来烦我”的生无可恋。
“咋回事啊?”我开口问道。
辣妹儿看到我醒了,脸上表情波澜不惊,“第一次吃我们B国的名产都有很大几率发生你刚才那样的反应,它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能让人口吐白沫,”她解释道,“习惯就好,给你一杯酸奶压压惊。”她拿起一杯酸奶给我,看样子是早就预想到会发生刚才那样的场景。
很大几率是多少,100%?
折腾了一天,虽然还有很多地方没去,但实在是累了,我希望立刻打道回府,我向辣妹儿提出请求,她也痛快的同意。
我和威廉姆斯基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辣妹儿屁股后边回去,眼前是个什么情况?
本以为回到家中就可以坐下来好好休息一下,没想到一进院子满眼狼藉,仿佛被八百只土拨鼠刨过一样,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坐在街角的一个老头看到辣妹儿便急急忙忙跑过来说:
“哎呀大事不妙啦!!法克儿被认成是你,就在你们回来的十分钟前,被贵族老爷的佣兵抓走了!我听他们说,大概是带回去当N房了!”
辣妹儿听罢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在地,我赶忙扶着她。
“我要去救欧尼酱!”辣妹儿尖叫。
“现在最重要的是冷静,救人固然紧要,但是先得想出怎么行动才行。”我安慰辣妹儿道。
据辣妹儿的说法那贵族老爷是国内权势熏天的贵族之一,有一天她在街上买菜的时候被贵族老爷的败家儿子和他的家仆看到,觉得辣妹儿长得标致,便当街威逼利诱辣妹儿就范,辣妹儿那脾性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当场暴走将他们揍了一顿,之后那败家子被揍得满脸包便灰溜溜的跑了,原本以为此事不了了之,大不了以后上街小心点,没想到还被惦记上了,大概就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吧。只不过这回让和辣妹儿长得一模一样的法克儿背了锅,强抢民女之前好歹也调查下人姑娘家里情况吧,万一是哪国的公主微服私访呢?哎算了,此时再多做吐槽也无益。
制定好救人计划,准备好所需装备之后我和辣妹儿绕到贵族老爷家的后花园查看情况,其时城市已经进入沉睡,街上只有几盏油灯吐着昏黄的无力的光,最多能照亮路过灯下的人的轮廓,贵族老爷家的后院也是黑漆漆的,没人看守也没有灯光,时机大好,该出手时就出手,我和辣妹儿悄悄潜入花园中。
接着朦胧的月光,我看到了楼顶上有守卫在看守,毕竟这是一篇吐槽文,出现太过血腥暴力的镜头也不太好,我把短箭换成马桶搋子,其强大的冲击力能够把人摁墙上还可导致一定时间的眩晕状态,要是乐意的话还可以回收利用,于是我背着一捆搋子和辣妹儿爬上贵族老爷的大屋的墙。
当然在这之前我们已经在瞭望点下铺好稻草,确保紧急时刻可以进行自由落体而毫发无伤。
“我怕被发现,”辣妹儿一边说一边熟练的用钩子卡着死角爬上去,“而且我们不知道欧尼酱被关在哪个房间。”
“看到冒着白光的那个平台没?它会告诉我们方向的。”
“你怎么知道,万一是灵异事件呢?”
“是主角光环的指引。”我信誓旦旦地回答道,可惜现在两只手都攀着墙,不然一定拍着胸口保证。
我和辣妹儿缓慢的在墙壁上攀爬,突然辣妹儿脚底一滑,一脚踩下来正中我的脑门,我提防不及,手一松,摔了下去。
“牙白!!”
一切来的突然,我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发生什么,我的身体像一个熟透的水果,像一坨面团,像一块史莱姆,pia的一声砸到地面上,在那一瞬间身体的一切机能都麻木了,只见天空中飘来五个字:您已失去同步。
我的世界逐渐变成灰色,世界离我远去,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
主角王小明,game over
《勇者奇行记》完结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空无一物的雪白的世界里,我摸摸自己的身体,脑袋完好,四肢也完整无缺,虽然用这种形容词来形容自己有些残忍,按照刚才的记忆,我应该摔得像个被车碾过的碎了一地的苹果。
这里是哪里?我喃喃道,随后身后就传来了些许动静。
“哒哒。”
我回头,看到一个灰色的毛茸茸的生物正站在我身后,发出不知道是该用可爱还是魔性形容的叫声。
即使是在这个世界也是没有见过的生物类型,头上顶着根体积不得了的呆毛,眼睛很大,正貌似愉快的发出“哒哒”的叫声,脑袋下面只有两条腿,啊,算是见到脖子以下全是腿的亲身示范了,不对,这位似乎连脖子都没有,到底是个怎样的生物构造啊?变异种的哥布林吗?我不仅在心里大肆吐槽。
“哒哒哒!”(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灰色的毛茸茸生物似乎读懂了我内心的想法,面露不满地叫起来,奇怪的是我居然能听懂这个生物叫声的含义。
“哒!哒哒哒哒!”(扯犊子!俺是作者!)
毛茸茸的生物一边叫着一边在我的脚边转圈圈。
我一把抓起毛茸茸,老实说毛发手感很不错,“好吧作者先生,请你先告诉我这是哪里,如果不是我的脑子出了问题,我刚才应该从一栋高楼的墙面上摔成了人渣。”
灰色的毛茸茸拼命挣扎,从我的手里逃脱,轻巧的跳到地上,向我呲出露着牙花的友善的微笑。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你可以把这里理解成是复活点,把你踹下楼单纯因为俺最近想玩刺客信条的梗)
什么玩意儿?就因为这种孩子气的扯淡的理由让角色死亡吗?角色会诅咒你啊!放屁崩出屎,擦屁抠破纸!每一个角色都应该是作者的孩子一样,你是想霸占家产就迫害前妻孩子的继母吗?!!我非常生气,照着毛茸茸一脚大力神踢。
毛茸茸似乎敏捷点满了,以难以想到的灵巧的姿势躲开,绕到我身后,朝我的脑袋踢了一脚,它体型不大,一脚下来也就是一片大一点的叶子掉到头上的感觉,然而我的意识又开始与身体剥离。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在俺想到新的梗之前,你啥事都不会有。)
我在失去意识之前听到毛茸茸的声音再度传来。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我们还会再见面,亲爱的小明)
哒哒哒哒哒的叫,你是打字机成精吗?既然你的话能让我听懂就干脆说人话啊你不是作者吗?!话说回来我既然是你笔下的角色不应该是儿子才对吗就再爱我一次啊?!我原本是想如此吐槽的,然而世界又再度陷入黑暗……
……
!
我猛然睁开眼,发现自己正站在贵族老爷的楼下,旁边穿着夜行衣的辣妹儿正在整理带过来的绳索和钩爪。
“辣妹儿,我们刚才不是在爬墙吗?怎么又回到了地上,而且我不应该被你一脚踢到脸上摔下来了……?”我脑子一时半会还没转过来,懵逼得很,向辣妹儿比手画脚地问道。
“辣妹儿一脸诧异,“我们刚到楼下啊,你脑子糊了吗,难道是对欧尼酱相思成疾了?”
看来我经历了所谓的读档,被作者老爷爱了一次?难道我还有九命猫的设定么?看着繁星点点的星空,一股无名火从心底涌起,但是现在在执行任务当中,需要尽可能保持安静,我便狠狠的朝着天空比个中指。
是错觉吗?好像星星逐渐排列成毛茸茸那张微妙的欠揍的笑脸。
算了不管了,我摇摇头,把它从脑中丢出去,还是救人要紧,但是就上一次那个不太愉快的自由落体的经验,“我先上去吧,确认没问题之后你再上来。”我对辣妹儿说道。
她欣然同意,“小心一点。”她叮嘱道。
我把力量集中在手臂,集中精神,一个一个窗口慢慢地往上爬,是时候爆发单身二十年的臂力了,虽然这种说法有点可悲。
途中没有出什么差错,我们顺利的到达发光点,下一个point又在不远处出现,我和辣妹儿小心翼翼地一起挪过去,以下历程反复数次,直到我们到达关押法克儿的房间的阳台前。
“嘿你们在干什么,给我下来!”
不好,就顾着爬白点忘记注意对面屋顶上有没有守卫了,看着他头上的指示条由黄变红,眼看着大事不妙,狗屎,我可不想再摔一次下去看见那头毛茸茸。
怼他!
我两只手都抓着墙没办法抽出武器,赶紧示意有还稳稳地站在窗台上的辣妹儿。
辣妹儿心领神会,抽出我背着的皮搋子,装在手弩上对着对面的狗头biu地来了一箭,正中红心。
对面发出无声的惨叫翻下了房顶。
哟西。
我们翻身上了阳台,从半掩的门缝里偷看房间内部,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只有被捆在椅子上的犹如虫蛹一般的法克儿,嘴已经布团一样的东西堵上了,整个人都蔫头耷脑的,他的脚边全是各种各样推在地上的小玩意和瓷器的碎片,大概是已经闹过了,对方觉得吵得不行才把他捆起来的。不过这样也好,方便我们无声无息地救人。
我们观察了一会,确定短时间内不会有人进这个房间,辣妹儿便从窗户翻了进去,我在窗外边守着接应,法克儿听到动静抬起头来认出是妹妹,兴奋地摇晃起椅子,发出“呜呜”的声音。
辣妹儿刚准备过去,门外响起“咔哒”一声。
不好!有人进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辣妹儿一个箭步冲到了门背后,随后一个满身筋肉的大汉便开门进来了,我看着辣妹儿僵硬得像个木雕,杵在门背后一动不敢动,我这个留在窗外接应的也是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下一秒又会出什么变故。
大汉环视四周,看着法克儿脚下一片狼藉,从鼻孔里发出哼的一声。
“再不安分一点下次堵你的嘴的就是脚皮锉。”他威胁道。“从了少爷有的是你吃香喝辣的。”
“呜呜呜呜!”法克儿发不出声音,只能狠狠地瞪着对方,大汉没理他,摔门出去了,动静极大,墙上挂着的画框都晃了几晃。
门关上的一瞬间辣妹儿仿佛被封印解除似的,瞬间恢复了活力,她冲过去,拿出备用的小刀割断法克儿身上的绳子,法克儿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她夹在腋下,我已经准备好爬上顶楼的绳索,只等把他们拉上天台。
“那边有个瞭望点!”我指向前方那个突出一小块的钟楼。
我们三人赶紧跑过去,下饺子样一个接一个跳下去。
“信——仰——之——跃!!!!!!”
再次在空中享受了一把飞翔和失重的感觉之后我摔入了松软的稻草堆。
我从稻草堆中爬出来,像鸟洗澡那样抖掉身上头上的草屑。
大概是被作者强制进行了指定的玩梗行为,虽然我自己没事,但不代表其他人没事。
“你们俩没事吧?”我赶忙问道。
“太刺激了,老实说不想玩第二遍……”辣妹儿和法克儿一边呻吟着一边从草堆中爬出来,他们看起来没有明显的外伤,应该没出什么岔子,我赶忙上前帮他们摘掉头上身上顶着的稻草。
“接下来怎么办,我们应该先整理情况吧?要回家一趟”法克儿问道,他依旧一脸的惊魂未定,毕竟刚刚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经历了这么多事情。
“你家肯定不能回去了,你跑了贵族老爷肯定会去你家抓你,你这样不仅会再入虎口,会连辣妹儿一起被抓的,毕竟老爷的目标一开始就是辣妹儿。”我出言制止法克儿。
法克儿更着急了,下意识地开始咬大拇指:“那接下来怎么办?”
“欧尼酱你先别慌,这里太危险了我们必须先离开,我和小明已经商量好了,接下来的事我们一面走一面和你说。”辣妹儿出言安慰焦躁不安的法克儿。
得到妹妹的安抚,法克儿稍微平静了一些。
“好,我们往哪走?”
“我们先去码头。”
她指了指码头的方向。
“来,欧尼酱,披上斗篷,你的衣服在晚上太显眼了。”辣妹儿从随身携带的包中掏出一件黑色的斗篷给法克儿披上。
之前我完全没考虑到法克儿的衣服问题,说真的辣妹儿给我的第一印象除了倒拔垂杨柳就是拱桥摔,没想到她也有细腻的一面,看来我要对她有所改观了,但是这话我一定不能说出口,我的直觉告诉我,如果我敢对此放半个屁一定会当场变成人形盆栽。
但是现在不是吐槽的时候了,我们向码头方向出发,步履匆忙,在寂静的夜里,鞋跟敲在石头地砖上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你们的意思是要离开这个国家?那家里怎么办?”法克儿问道。
“房子的话我已经让隔壁大叔帮忙看着了,不过这事一出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们都没办法回来了,毕竟大家都懂那位贵族老爷是除了国王之外一手遮天的人物。”辣妹儿无奈回道。
“说的也是,但是……船票先不提,远航船不是清晨才开来吗,我们就在码头空等着?而且行李呢?”法克儿的问题如同连珠炮。
“我们在来救你之前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藏在桥洞下,威廉姆斯基帮看着,在天亮之前我们先在桥洞下呆一会。”我替辣妹儿回答道。
法克儿又想开口问些什么,就听到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了大队人马踩过石板路的动静,看来宅子里的人已经发现法克儿不见了,正在找人呢,他只好暂时闭嘴,加紧赶路。
由辣妹儿带路,我们专挑着偏僻的小巷走,避开大街上巡逻的卫兵,另外在小巷子里由于灯火相对大路更加微弱,视物不清不容易被发现,我们摸着墙皮脱落的砖墙前进,出于面临的紧张情境以及对黑暗的恐惧,偶尔从背后传来的一声尖细的猫叫或是老鼠窜过的声音都能吓得我们汗毛倒竖。
在路上我们又撞见几个已经分不清三五六七的醉汉,一边口齿不清地唱着歌词含混的歌一边不停地往嘴里灌黄汤,醉汉虽然不足为虑,但要被缠上也是怪麻烦的,我们只得绕开走。
好一顿赶路之后我们三个终于到达了藏身的桥洞,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威廉姆斯基摇着尾巴从桥洞下跑出来向我们表示友好。
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连背上背的皮搋子都懒得拿下来。终于暂时可以松一口气。
辣妹儿原本抉择不定,听到我讲我上次在A国经历后本想是走城门出去的,跟我一样,装扮成行为艺术家。这意见一说出口就被我否了,三个人一起目标太大,一个人这样可以看作是神经病,三个人集体犯病可能性太小,肯定有鬼,而且那贵族老爷也不是个傻的,他手里既然有通天的权利怎么不会想到堵门口呢?
想来想去溜出这个国家的方法只有水路,得亏B国靠海,航运发达,每天码头都人山人海,堵人不方便,改个装就很容易蒙混过去。
想着想着,一阵困意袭来,一天之内经历那么多事情着实太过消耗精力,我打起了盹。
“ing……小明,小明,起来,醒醒,换衣服了,准备天亮了。”
不知过了多久,辣妹儿把我摇醒,我还在迷迷糊糊分不清东南西北,辣妹儿一个凉丝丝的湿润的手巾就拍我脸上来了,我顺势洗了把脸,又注意到辣妹儿和法克儿身上的衣服都换了一套,比起他们原来的衣服,现在的穿着用寒酸来形容也不为过。
毕竟不能太招摇,我想着,脱下了夜行衣,换上了之前买的土布衬衫。
辣妹儿说每隔五天就会有一趟来往于B国和C国的商船,我们运气好,正好今天船回到B国,我们可以买了船票混出海去。
我们收拾好东西前往码头,虽然码头近在咫尺,但依旧不能失去警惕,要是被抓人的家仆发现被抓回去麻烦就大了。
幸好路上无事发生,我们平安抵达了码头,买了船票,登上了名叫小螺号的商船。
……
船展开了风帆,缓缓驶离了港口,我长舒一口气,心里那块石头终于落在地上,而不是脚面上,妈耶。
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和悠闲地飘浮着的白云,清新的海风用恰到好处的力度拂过头发,我忍不住想唱起歌来:
“小螺号滴滴滴吹,海鸥听了瞎几把飞——”
“汪汪汪汪汪!”(吵死了!别唱了!)
_
《B国篇》完